早说 作者:相幼晴

    升旗仪式, 然后坐877路公交车去爬八达岭长城。

    林花给舒柚拍了许多照片, 逐一发给简慕。

    简慕没回复，把照片一张张保存下来。

    其中有一张舒柚在□□前拍的，北京的天空万里无云，舒柚一件红裙, 画了淡妆，眼影是应景的红色系调，俏皮短发。

    许是林花抓拍技术好，也或者是舒柚心情好了，照片里的舒柚笑颜如花。

    简慕把这张照片洗出来，装进相框里，摆在书架上。

    陈华上门来提供消息的那天北京也下了雨，淅淅沥沥，把故宫的城墙染得更加鲜艳。

    雨水顺着屋檐滴下来，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积成小潭。

    舒柚来北京第一晚就把在理发店发生的事和林花说。

    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没必要隐瞒什么，林花直说她知道的舒家人，只有舒琴和舒柚。但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所有蛛丝马迹，林花把事情转诉给陈华，陈华也觉得蹊跷，着手调查。

    顺藤摸瓜。

    顺着舒家这条线找下去，还真挖出些有价值的事来。

    林花给陈华倒了杯温开水，陈华把收集到的照片递给她们看：“这是舒家的三姐妹，舒琴，舒姗，舒娜。”

    三个女人里有两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舒柚和林花面面相觑。

    “舒琴和舒娜是双胞胎姐妹。”陈华指着照片上各站一边的短发女子，然后再点了下站中间的长发带眼镜的女子，说：“这是舒姗，是姜威贵的妻子。”

    照片看着有一定年代了，没有塑封，边边角角褪成了白色。

    陈华前后两三句话让舒柚一下多了好几个亲戚。

    陈华对舒柚说：“舒琴是你母亲，那舒娜和舒姗就是你阿姨，你和姜珍珍，是表姐妹。”

    舒柚脑子轰隆响。

    林花惊愕。

    陈华料到俩人的反应，陈华查到这个消息时也惊讶不已。

    陈华仔仔细细又说了些舒家三姐妹的信息。

    舒柚盯着陈华张张合合的嘴巴，脑子一团乱，想到姜珍珍七楼的套房，想到舒琴的魅蓝饭店，魅蓝那间简陋的铁皮瓦房。还有那个长得和舒琴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同样留着一头短发。

    理发店里遇到的中年妇女所说的那个姓舒的短发女子，莫不是……

    舒柚伸出手，有些颤抖，指着舒琴的双胞胎姐妹，问：“这是舒……”

    陈华：“舒娜。”

    舒柚收回手，抬眼，和陈华对视，“……她还活着吗？”

    “二十年前就去世了。”陈华摇头，把一份病例报告抽出来给舒柚：“查到的资料说是难产后又遇羊水栓塞死的。”

    林花伸手要去拿那份资料，舒柚动作更快，把病例拿过来看，页眉是C市第三医院的标志。日期是1992年。

    陈华分析：“羊水栓塞本就是死亡率极高的产科并发症，何况当年一二线城市的三乙医院医疗水平，没救过来也算情理之中。”

    “那孩子呢？”舒柚把材料传给林花看，又问。

    林花翻到病例最后一页，道：“也没保住。”

    所以，查到的这些舒家成员里，还活在世上的，只剩下舒柚和舒琴。

    舒柚抿紧唇。

    林花纳闷，把病例搁桌上。

    陈华话还没完，带来的文件袋里还有另一份材料，拿出来，是一张照片和一张名片：“舒琴你们了解，资料我就不多说，舒姗的资料也都在那次跳楼自杀按键里，基本没能看出什么大问题，最主要的还是舒娜这个人。”陈华把照片给舒柚，“舒娜92年时在这对外国夫妇家做过保姆，现在这个外国男子在兰溪市Z大任哲学外教……”

    陈华越说舒柚眼皮跳得越快，某种猜疑越来越大，直到陈华说出那个老外名字：“史密斯先生和他太太现定居兰溪……”

    舒柚百感交集。

    要不要这么巧？

    陈华离开后，林花拿手机要给舒柚定机票回兰溪，并准备联系简慕，让简慕到机场去接舒柚。

    舒柚眼疾手快抢走林花手机，摇头，恳求：“别……”

    “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林花哭笑不得，说教一番：“男女朋友间小吵小闹是常事，但在大事面前，别太小家子。”

    林花因为舒琴和魅蓝酒吧的原因虽没成家，但也谈过几次恋爱，见过的事多，看得比舒柚透彻。

    舒柚怔楞。

    林花苦口婆心：“碰上简慕这样的好男人你就偷笑吧，换谁谁爱管这摊子事？”

    林花说的是真事。

    起因是邱家，连着挖出姜家，舒家。越挖越深，牵涉贩.毒.走.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