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 作者:相幼晴

    舒柚好笑自己一开始的遮遮掩掩，全是多余。

    舒柚一抽一搭地接过简慕递来的纸巾擦干眼泪。

    林乐凉烤肉店里威胁舒柚这事简慕说他会解决，舒柚小手拽着简慕衣角，睁着还带水雾的眼儿，软声：“……别为难她。”

    舒柚虽谈不上憎恶林乐凉, 但也不会喜欢林乐凉，更不会因为自己背后告状后让简慕去惩罚林乐凉。

    舒柚不做小人。

    简慕没有马上答应舒柚的要求，盯着舒柚湿漉漉的双眸, 看了几秒，移开视线, 抿唇不语。

    舒柚也静了下来。

    好半晌，舒柚突然转身回房，再折返回来时, 手里多了张泛黄的老照片。

    是那日从姜珍珍相册里撕下来的那张。

    大合照。

    照片最右角落站着的身穿旗袍笑颜如花的女人是舒琴。

    还有揽着舒琴肩膀的男人。

    舒柚把照片递给简慕。

    “这个男人……”舒柚不是很确定：“是邱……邱齐山？是不是你们这次要调查的事情？”

    是不是很久以前，舒琴就和邱齐山搞在一起了？

    简慕接过来, 瞥了眼, 很笃定, 摇头：“不是。”

    邱齐山左眼角上没有黑痣。

    邱家人里，左眼角上有黑痣的，只有一个人……

    舒柚：“那……”

    “邱永魏。”简慕念出那个舒柚陌生的名字，“邱家二儿子。当年案发现场发现的指纹, 是邱永魏的。”

    这些都是林花说的。

    想到林花。

    简慕这才醍醐灌顶。

    没错了。

    林花说，邱永魏和舒姗有染，那么……那个长得和邱永魏近乎相像的邱齐山……事务所近期调查的出轨小三案。

    舒琴早在七八年前，就和邱齐山在一起了。

    简慕目光深深浅浅，那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舒柚疑惑：“你怎么知道这些？”想到某件事，舒柚不确定，“林乐凉说你去北京，是为了调查这些事吗？你去找谁调查了？那个人是不是很了解……”

    “林花。”简慕打断舒柚的话。

    舒柚顿住。

    到嘴边的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

    浑身止不住细颤。

    眼里尽是惊愕。

    简慕抬手，理顺舒柚凌乱的短发。

    舒柚也抬手，猛地握紧简慕的大手，简慕能清楚感觉到舒柚的手在颤抖。

    连声音也是抖着的，不知是紧张欣喜……还是，害怕，“花……花姐，她在哪？”

    ☆、35

    35

    林花还活着！

    舒柚急力压住内心的冲动, 放开简慕大手, 改抓紧简慕手臂，生怕简慕跑了不回答她的问题：“她现在在哪里？”

    舒柚问得急切。

    舒柚担心林花！这些天她坐立不安，林花是因为她才出事的，如果林花有个三长两短……

    舒柚接受不了。

    她的焦虑急切，全部写在脸上。

    简慕反手，尽量用轻缓不伤害舒柚的力道，掰下她紧攀在他手臂上的那只纤细手掌, 包进掌心里，安慰她：“林花没事，她在北京。”

    舒柚眼睛眨了又眨, 不太敢相信，“去了这么远的地方……”

    “这些说来话长。”

    简慕拉着舒柚在长沙发上坐下来。

    或许再没有比今天更适合把所有事情谈清的时机了。

    窗外, 夜色正浓。

    除了虫鸣和远处几声犬吠，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简慕低沉轻缓的声音。

    “或许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会让你觉得不舒服……”简慕一想到那个消息, 眉头紧着。

    舒柚坦然多了，“原来还有更让我意外的消息啊。”

    “你有想过你父亲是谁吗？”简慕问她。

    舒柚看了那照片上搂着舒琴的男人, 不多意外, “是他吧。”

    舒柚在把照片藏起来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想得够多了。

    从小她是被外婆和舒琴抚养, 她的世界里没有“父亲”这个词，舒琴也从没提过那个男人。

    舒柚对“父亲”这个人并没感情，知道他可能是邱家人，舒柚也只是楞了半分钟, 而后释然。

    如果是邱家的人，那就没有什么惊讶的了。

    舒琴勾上的男人，不会是多好的男人。

    但舒柚自从拿到照片后，潜意识里只把照片里的男人当成邱齐山，唾弃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