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纪事(完结)第67部分阅读
种田纪事(完结) 作者:
跳如狂,细密的喘息着,喉间不自觉溢出一声无助的娇吟。
声音乍起,她霎时回得清明,紧咬嘴唇,强抑着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岳行文将她咬唇强撑的模样看在眼中,目光愈加炙热,伏在她耳边,轻咬她鲜红欲滴的耳垂,舌尖在敏感耳蜗轻添,暗哑着:“外面没人,叫出来。”
见她仍是一副强撑模样,一只大手轻巧挑开她胸前用来固定衣衫丝带,手掌探入,乍然的肌肤相贴,让青篱的身子不由一颤,那火热的温度似是将她的灵魂都熨贴了,一声娇吟不由自主的溢出喉间。
“篱儿……叫出来……我喜欢……”他低喘着,断断续续在的她耳暗哑轻语,象是一个勾引少女的恶魔,用简单的话语激发她内心的渴望。
“先生……行文……”她眉眼如丝,迷乱茫然的低感他的名字,他的吻,他的抚摸,他此时此刻别样的陌生,在她体内激起一股一股抑制不住的渴望。
“篱儿……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薄透的衣衫被缓缓退去,娇美的身体绽放在他眼前,她身上淡淡的少女芬芳似是世上最浓烈的猛药,他再也无法抑制体内奔腾叫嚣的情/欲,混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他的吻愈加,吻她的唇,她的眼,脸庞埋在被他双掌聚拢了的丰盈之间磨蹭,灼热的呼吸烫着她的心口。
仿佛所有的筋骨都被抽去,身子瘫软成一汪春水。一颗心似是泡在幸福海中浮浮沉沉。
桌上的火光,心头的火光,交织成一片,混混沌沌,将两人团团围住。满眼满脑子的火光,让她恍然不知所处何地。
火热的手掌在身上四处点火,一路下滑,在平坦的小腹做片刻停留,探向少女最隐秘的所在。
她本能的曲起身体阻挡陌生的入侵者,却在那手掌移向他处时,心头涌上刹上的失落。身体里似有无数的火焰在攒动,烧得她酸软无力,只能本能的发出一声细碎的娇吟……
“篱儿……别怕……放松……”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岳行文低首吻上她的唇,将她的娇吟悉数吞下,同时平复着自己几乎无法忍耐的躁动……
一个“怕”字让她心头恢复些清明,紧闭的双眼张开一条缝隙,入目是他微乱的衣衫,汗滴如雨的隐忍……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臂上用力,将身上的人推开,迅速钻到大红被子中,裹着被子又扑到他身上。
她一连串的动作弄得岳行文有些微愣,待他回过神来,包着被子的小女子正胡乱扯着他腰间的绶带,不过显然她进行的不顺利……
青篱一边扯一边暗咒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愈扯愈紧,心头愈急,那绶带结愈死,不由气馁……娘的,不就是本小姐光着,他穿得整整齐齐让人心头不爽么?老天,有你这么玩人的么?
猛然想起桌上放着喜婆剪头发的剪刀,二话不说,裹紧身上的被子虫子一般匍匐踊动着身子,向床头爬去。
很好,那把锋利的剪刀正静静的躺在桌上,只消再力一些,再过去一些,便能拿到。
只是她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随着她的动作,大红的被子滑下肩头,在她伸手去取剪刀的那一刹那,两只不太丰满却足以诱人鼻血的小笼包子颤颤巍巍的绽放在某人眼前,烛光从她挑开的帐子缝隙中透了进来,让某人看得愈发清晰。
世上没人一个真正的男人看到这样的情形还能不为之所动。更何况眼前这个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
所以当青篱在为她顺利拿到剪子而兴奋时,突的胸口一热,随即是一脑后涌上一阵致命的酥麻,撑着身子的手臂一软,栽倒在他怀中……
“先生……你,你……偷袭……”快被煮熟的苏青篱仍旧秉承着一惯的作风,混身瘫软一片,嘴里还不忘指控某人。
岳行文含糊的应了一声,一手揽着她细嫩润滑的腰肢,一只手掌将胸前的丰盈聚拢,温热的唇舌扫过卷入吮吸……体内刚刚略消下去的情/欲又被勾起,一波又一波,只觉自己快要被这不断翻浓而上的酥麻热流淹没了,溺毙了,不自觉的紧抓……
“嗯……”岳行文一声闷哼,那似痛似舒解的声音,以及手中粗热的触感,让她明白自己是抓到了什么,手触电似的逃开,却被一只火热的手掌捉住,带着淡淡的压迫和不容逃避的坚决,将她的手重新压了回去……
“篱儿……”一声舒爽的轻吸在头顶响起,青篱脸上的热度骤然上升,想抽开手,却被压得死死的,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手下的硕热似有生命般的跳动着……羞得她直想一头撞死,果然老天在玩她……
突的手中一沉,那把她千辛万苦才拿到的剪刀,差点脱手而出。她登时回过神来,腰上用劲,曲起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着剪刀剪向那绶带,“咔嚓”一声轻响,很好,很顺利,中间居然没有任何反抗。
天知道她现在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这个时候,某人的眼中正散发着大灰狼吃掉小红帽的光芒,会反抗才怪。
难得大脑脱线一回的苏青篱,一股作气,将他的大红衣衫剥开,然后是里衫,再然后是雪白的里衣,再然后……
她愣住了……入目是润白的胸堂,不算宽阔,却结实有力,两粒鲜红的小花椒点缀其间……诱人至极,脸好烫,微偏过脸,入目是结实有力的腹,块状腹肌整齐分明,中间那个可爱的小窝,让她有一种翻身下床抓起一颗红枣装上去的冲动……
“看够了么?”随着暗哑的声音,下巴上多出一只手,将她的脸抬起。
她茫然,下意识的点头,然后又飞快的摇头。心中哀叹,她是疯了,居然做出这种事……
“呵……”喉间发出一声低笑,他的小妻子似乎比较他想象的还要羞怯,也还要大胆,拉起她的手放在腰间的带子上,翻身将她锁在身下,捕捉到她的唇,狂暴吸允肆意纠缠她的丁香,低喃:“继续……”
他的唇是从未有过的火热霸道,在她的唇上惹火地恣意游走,带着几乎将人融化的火热迅速充斥了体内全部的空隙,青篱的大脑再次失去了神思,只能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牵引在热浪中上下起伏左右摇摆……
唇齿相依,两舌纠缠,彼此用最敏感的味蕾去感受去记忆去占有对方的味道。
不知何时,他的衣衫全部褪去,火热有力的躯体将她牢牢在身下,一波又一波的躁动让她不再羞怯,努力回应着,纤长的手指在他结实有力的背上游走,用指甲划下一道道属于她的印迹。
温热的大掌再次探到的小腹,滑向掩在丛林中的幽谷,轻轻扫过,碰到她敏感的突起,混身颤栗起来,弓起身子,情不自禁娇吟出声:“行文,别,别这样……”
触手的湿滑让他闷哼一声,她可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呼吸愈发炽热急促起来,汗滴如雨,火热的唇舌再次含住胸前的樱红。屈一指向下,滑入她的紧致,指尖碰到一层障碍,缓缓插动,姆指找到那处敏感的突起,轻轻按下,拧转……
乍然涌上的波浪差点让她尖叫出声,那细细密密的无法抑制的热浪顶着她向上,她仿佛就要攀上了云端……
“先生……行文……”她扭动着身子发出一声声细碎的娇吟,弓起身子迎向他,想要得到更多……
火热滚烫的身体覆上,拨开她散乱的发丝,望着她水润迷蒙的双眼,哑声道:“篱儿,忍一忍……”
忍?她自然是知道忍什么。伸出雪白双臂,将他的胸膛稍稍推开,柔嫩的唇伏上他胸前两粒鲜红挺立的小花椒,她无声回应,胸前触电般的触感,让岳行文的身躯一震,他本已忍耐到极限,若不是怕伤了她……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居然还敢在这个时候勾引他……
紧握她的腰,昂扬抵了上去,身子一沉缓慢而紧决的进入。
“嗯……”虽然有心理准备,可乍然的疼痛,她还是闷哼出声,眉头紧紧蹙起,真的好痛她眼中含泪,迷蒙之中勾低他的头,吻向他的薄唇,只有这样的才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半埋在她体内,一动不敢动,唇舌相互纠缠,手掌罩在她胸前的丰盈,努力安抚她的不适。
他知道她很痛,她的紧致正剧烈收缩想要驱赶他,这真是非人的折磨,蓬勃的情欲在温热坚窒中似要沸腾,汗水顺着脸颊而下,滴在她的脸上,与她眼角的泪混在一起……
伏在她耳边哑声哄道:“篱儿,再忍一忍……过一会儿就不痛了……”
回应他的是身下小女子的双臂收紧,将他的身体拉近自己。得到无声的暗示,他再也忍耐不住,目光腾得变得深遂无比,注视着她,低吼一声,全力沉入。
律动忽而极速深沉,忽而温柔缓慢,以为是轻轻的试探,下一刻便是鲁莽的造访,象是撩拨,象是试探,又象是怕弄痛她而不敢用全力。
初始的痛疼过后,她的身体渐渐被一股股麻酥感替代,习惯了疼痛的身体愈发的敏感,被打入谷底的欲/望重新燃起,愈加热烈,渴望……
她不自觉的扭动身体,想要更多……脸色绯红,眼神迷离……
觉察到她的放松,岳行文渐渐的加快速度,每一下都那么用力,似是要将她贯穿,她几乎承受不住,娇吟着,喘息着,眼前是火红一片,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大口吸着这暧昧横流的空气……
先前那股又麻又酥的感觉象一股潜流,缓缓而出,似是要将她淹没……
“先生……行文……”她无意识的呼喊,愈聚愈多的快乐让她好浮在云端,身子轻飘的,只有这猛烈的撞击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我,我不行了……”
“篱儿……等我……我们一起……”他低喘着,更加猛烈的进入,她的紧窒剧烈收缩,绞动着他,一股股让人发疯的快意涌上,共欲共焚……
“不……不行了……”一波又一波极致的快乐,让她脑中那朵蠢蠢欲动的花几欲炸开……
“乖,再坚持……一下,我们……一起……”
一阵极致的律动后,猛然,他一个挺身,眼前一片金光四射,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体内似有什么迸发出来,象夜间燃放的烟火,绚力多彩,极致的美丽,小腹开始剧烈的收缩,那种极致的快/感冲到脑后,她不禁尖叫出声……
伴着她的尖叫,岳行文如困兽般低吼,将灼热悉如洒在她的身体里。身体被他的滚烫烫得一个哆嗦……
温热的唇伴着重重的喘息声贴来,落在她的汗津津的额头,她的眼角,她颤动的睫毛,她的脸颊,她的唇上,青篱紧闭着双眼,回应着他的吻,轻柔的缠绵的,让人长醉不愿醒……
当然她不愿醒的原因还有羞怯。
“篱儿,”某人似是看透的心思,凝望着她欢爱过后潮红未退的脸,象一朵盛开到极致的山茶花,红艳艳的,让人忍不住再品尝一次,再品尝一次……
手指在她脸上轻滑,低声诱哄:“乖,睁开眼……”
青篱缓缓睁开,入目是他欢爱过后,清澈到极致的双眸,象是一条欢快流动的清凌凌的小溪,不由微笑,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轻轻抚上,低喃:“先生……真好……”
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喜悦,青篱知道那是因为什么,但她没有笑,整颗心象一汪柔软温暖的水,柔柔的注视着他。
“还疼么?”岳行文在她双眼上轻啄,轻声问道。似乎还怕她不明白似的,随着他的问话,身子还轻轻抽动一下。她不由发出一声细细的喘息。
闷马蚤青篱在心中暗翻白眼,悄悄瞪了他一眼,岳行文低声的笑了,在她耳边,低沉的浑厚的,喷着一股股让人酥麻的热气。
“还疼么?”他止住轻笑,手轻轻拂过她发丝,又低声问。
不过片刻的功夫,埋在身体里的某处又悄悄胀大,坚挺。
“疼……”其实并不怎么疼。现下只余下些微的灼热,这让她感到很奇怪,莫非是他与方氏合谋的药物的作用。
“真的疼么?”某人疑惑的看盯着她瞧了一会儿,伸手搭在手腕上,青篱大囧,还真当自己的医术是万能的?这疼不疼的,把脉也能把得出来?
某人放开她的手腕,若有所思,突的伏首在她唇上一啄,轻笑,“脉相无大碍,我这里有上好的药膏,我给你涂上,如何?”
呃,青篱大惊,连连摇头,外加摆手,“不用,不用,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这么说,不疼了?”某人目光灼灼,手指划过她的唇,落下一丝丝痒意。
青篱语结。他方才的动作,若是再加上不轻意的添唇,十足十的妖媚,妖孽目光下移,两只红色茱萸嵌在润白的胸膛上,好吧,她承认……真的很诱人……
某人顺着她的目光勾头扫过,突的又是一声轻笑,“可见篱儿还满意……”
她囧囧囧……微偏过头去,脸色酡红,男色啊男色……
“篱儿,再来一次好不好?”某人伏身吻住她的唇瓣,身子顺势又抽动起来。
青篱好容易聚集的一点点力气瞬间又被抽走,身子绵软无力,意识又开始涣散,趁着仅有的一点清明,她在心中愤怒叫嚣: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然而被某人紧封着的唇发不出一个完整音节,只有从唇边溢出的细碎娇吟,一声声,诱人沉迷……
猛然,他吻激烈起来,象夏日不期而至的狂风暴雨,铺天盖地,迫得人无法呼吸。
随着一波快过一波有力的撞击,她的愤怒消于无形,只能任他带着她上天入地,在她与他相互纠缠的激|情中浮浮沉沉……
比上一次更长更激烈,身子绵软敏感到极致……当那快意再一次来袭时,脑海中炸开的金光让她差点晕过去,绚烂的,美丽的,一朵朵……
累,好累,累得她睁不开眼睛。
但是……某人的精力似乎十分充沛,短暂的歇息过后,他又凑了过去,手指在她脸上划过,顺势到耳朵,又到颈部,再往下是她不太丰满的小笼包子……
青篱很想阻止,可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胳膊象是被抽去筋骨,绵软的一条。
火热的手掌罩在她胸前,暖暖的,很舒服。她在心中说,放着吧,别动,我要睡觉。
可惜,某人此刻是真正的不懂她的心,灵巧的指轻揉尖挺的红果,时而用指甲轻轻撩拨,听到她发出细微的喘息,似是得到鼓励,更加卖力的轻揉……
青篱聚尽全力气,抬起一只胳膊,去推他不安全的手,却被他捉住,带到温热略带汗意的肌肤上。手心正中是一粒小小的突起,她闭着眼轻捏两下,耳边刹时传来吸气声,登时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东东。那根埋在身体中的灼大又抬头几分。她真想一头撞死……妖孽啊
想缩回手,却被他的大掌紧紧按住,脑海中刹时浮现初始时她抓某处的一幕。心中感叹:闷马蚤中的极品闷马蚤
手指被他带着在胸膛游走着,害得她的睡意登时跑了一半。呃,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呢,这人还真当她没性子么?
豁然睁开眼,入目是他微红的脸,覆盖着情/欲不堪清明的眼,青篱微微别过脸,男人长得太好看,又是这样一副神情,实在太太……
同时心中又涌动着一丝莫名的甜蜜。好吧,豁出去了,最后一次……
手掌摆脱他的大手,在胸膛上缓缓移动,细巧的手指轻盈的拨弄着胸前的两颗小红豆,听着他微微的喘息声,她心头涌上一股暖流,缓缓抬头,以唇代手,轻轻贴了上去,灵巧的舌尖在那两粒小红豆上撩拨打圈轻咬,另一只手轻轻的扭转另外一颗,按压用指甲轻轻划过……
他的喘息声渐浓,哑声叫道:“篱儿……”
青篱抬起头,嘴角扯着一丝银亮而不自知,岳行文猛然伏身,将她锁在身上,在耳边暗声轻问:“再来一次好不好?”
青篱那个囧囧囧……
可是这次他真的只是在询问她,并没有别的动作,额头有细密的汗水沁出,他忍的很辛苦吧?
恶作剧的咬上他的耳垂,往里吹了口气儿,低声应道:“好。”
帐外红烛已燃去大半儿,满室烛火与激|情的味道。
腰肢酸得几乎要折断,她的身子不象她表现的那般无事,可是……她不想说。一生之中,这样的夜晚只有一次罢?迷乱又何妨……
还好,当她再一次达到快乐的巅峰,茫茫然不知在何处时,他高大火热的身躯,在反复几次离而复返之后,终于挪到了一旁。
天知道,她真的怕再听到那句:再来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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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重新修改过了,看过的亲亲,可以重新看一下哈。洞房章节终于写完了。偶想说,写这样的章节真的不容易,想写符合男女个性的缠绵,把我的头发都抓掉无数根………………希望也符合你们心目中的,嘻嘻
第七十二章 情意绵绵(三)
第七十二章 情意绵绵(三)
她真的累坏了,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尽,懒懒得窝在被子中,帐子被他挑开,一屋的红色让她如处在梦中。
岳行文一身白色长袍下地,突的扭头看见那只被剪断的精致绶带正躺在地上,弯腰捡起,朝着青篱挑眉一笑,她原本红色略褪的脸上,登时又飞上两朵红云。心中哀叹,自己怎么就做出这么不着调的事儿呢。
脸上却强撑着瞪了他一眼,她倒是更想爬起来将它只可恶的绶带抓过来,以便她毁尸灭迹,可是她真的没力气。
只能一瞪再瞪,表示抗议。
岳行文轻笑一声,将那只绶带收起,向里间走去。
青篱窝在被子中,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天,真是酸痛得要命。不由狠狠在心中诅了一句:这个外表与内里极度不符的极品闷马蚤
脑中不由又浮现他浓重的喘息,有力的进入,脸上更如火烧一般热而红,猛然钻到被中做鸵鸟状。
岳行文绞了热帕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样,坐在床沿,好笑的将被子拉了拉,拨萝卜般的将她拨了出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含戏谑望着她。
虽然他的目光把她气得不轻,可是她却不敢乱动,将被子紧紧抱住,只露出头在外面,以防这只大色狼又受什么刺激,嗷嗷的扑上来……
有句老话说得好,该妥协的时候就得妥协,识时务者为俊杰……
岳行文翻坐到床上,将她连人带被一把抱起放在腿上,一只手扯被子,一只手拿着温热的帕子,低声道:“来,抹抹身子,出了汗不难受么?”
青篱死命的摇头,想了想,从被中伸出小手,抓了帕子,迅速的缩了回去,“我自己来,你出去……嗯,还有……把帐子放下……”
岳行文轻笑:“哦呀,原来还有力气……”
青篱这会真的很想很想一头撞死,是真的撞“哦呀”这两个字是某一次她取笑他时,无意中说出来的,这人学的倒快,日后再见面,取笑她时,从不忘这两个字。今天还又用上了呢。
不由把眼一瞪,嚷着:“有力气。我一天吃五顿饭,可不是有力气么”
岳行文低声笑了,若有所思的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儿,点头:“养得还不错。日后也这么吃着。”
那眼光的意思她自然是懂得,心中暴跳,若是这会儿身边有衣衫,她定然穿起来暴揍他一顿。可……
她能做的只是“哧溜”一声钻进被窝,将头蒙得紧紧的,用不太热的帕子擦拭着身体。
旁边的人倒是很识趣的起身,听脚步声似是去了里间儿。不多时又听到他去而复返的脚步声,青篱警惕的钻出被子,却见他手中端着一盆水,热腾腾的冒着气儿。
岳行文将水盆放到妆台上,又绞了一只帕子给她,同时顺手在她额间轻弹:“死倔的脾气……”
青篱揉揉头,不理会他。“哧溜”一声又钻了进去。
换过两三次帕子,她钻出被子叫道:“先生,你把那个盆端过来些。”
岳行文盯着她,似是在询问。青篱脸又红了,双腿中间定然有落红的印迹,她可不想让他瞧见。
嘴里愈急:“你端过来一些嘛。”
岳行文还是不动。青篱无奈,现在她有两个选择,一是把帕子递给他,让他清洗;二是讨好服软说好听话儿,至于第二项管用不,她可不知道。
刹那间权衡利弊,她换作一副谄媚的笑脸,吊着嗓子柔声道:“行文哥哥,水盆端过来一些嘛~~~”
语音刚落,岳行文的头猛然转过头去,肩头不住的耸动。
看吧,青篱气闷,他在笑话她。
岳行文无声的笑了半晌,青篱见过他这样笑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真搞不明白她这话真的有那么可笑么?
好半天,那人转过身子,伸手将水盆端了,复又放下,轻笑:“再叫一声来听听。”
呃?如果眼光能杀人,眼前某人肯定被她凌迟了一千零一刀。
可是……
悲催的,她只能稍作反抗,又谄媚柔顺捏着嗓子甜腻腻的叫了一声:“行文哥哥……”
恍惚间,她看到他的双肩一抖,这次绝对不是笑,恐怕是恶寒吧心中得意,哼,小样,再不听话,恶心死你
某人乖乖的端着水盆凑近,青篱一边防走,一边艰难的将帕子洗了,再钻进被子将自己清理干净。
终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彻底瘫倒在床上。
岳行文再次回到床前,手里拿着一套衣衫,青篱认得那是自己的里衣,从被中伸出小胳膊,想一把抢过,他的手猛然一提,衣服又高几分,让她抓了空。
青篱无语,真怀疑这人是不是返老还童了,这么无聊。
岳行文掀开被角钻了进去,温热的手掌在被底捉住身无寸缕正在努力往床里侧躲的某人,拉到自己身边,一手环在她的纤腰之上,青篱大急,急切扭动身子,一面作哈欠连天睡眼朦胧状:“啊,好困,困死了。怎么会这么困?天亮了吧……”
她一张一合的小嘴,配着那副迷迷离离的表情,让岳行文突的想起就在不久前她到达极致欢愉时的模样,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欲望蠢蠢欲动。
吓得青篱做戏做了一半,正常表情迅速归位,一连的摇头,“真的很困,真的很累。”
岳行文一掌抵在她光滑的后腰位,轻轻按压几下,恰到好处的按压,温热大掌带来的暖流,让她舒度得差点又一个细吟出口,好在她反应及时,那暧昧的声音才没出口。全身戒备的看着他。
岳行文又弹她额头,轻笑,“看什么?趴下,我给你涂抹药膏……”
青篱下意识的要摇头拒绝,却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娘的,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之上,青的红的深浅不一的斑点,密密麻麻,背过身去再看,胸前是重灾区……
不敢再反抗,乖乖的趴下,顺道还与他约法一章:“只能涂药哦……”
岳行文又是一个挑眉轻笑,青篱埋首枕中,眼不见心不乱,爱咋咋滴
还好,真的只是涂药
清清凉凉的药膏随着他的修长的手指游走遍全身,她囧得不敢睁开眼,同时心里又盘着什么时候在他身上也弄出这么些印迹来,好借涂药之名,以饱眼福
直到他涂完药膏,将衣衫套在她身上,她也彻底松了口气,安全了瞧吧,嫁个腹黑中的极品腹黑,无赖中的极品无赖,闷马蚤中的极品闷马蚤,真的很消耗脑细胞。
不过,现在他正常了,倒是一切都赏心悦目。
并肩四目相对躺着,他柔长的黑色散落一枕,眼中没有平时的淡漠,没有刚才略有些吓人的欲望,此时的他,脸部的线条松弛下来,十分柔和,温暖,眉目如画,眼中散着柔柔的光,大掌一下下在她头上轻拂着,温柔的体贴的。
青篱从不由伸出手摸上他的脸,感叹:“先生,你长得可真好看”
岳行文轻笑,另一只紧握着她的抬起到嘴边,轻啄一下,“睡吧,累坏了吧?”
青篱微微一笑,凑到他面前儿,轻啄他嘴唇,“嗯,睡吧。”
然后一个翻转,背对着他,将身子窝在他怀中,岳行文从她身后伸出一只手臂,将她往怀中拉了拉,身体与她契合着,在她发上轻啄,温热的呼吸从后面传来,有些痒,有些不习惯,可是她不想松开。日后,她总会习惯的,不觉嘴角漾出一丝笑意。
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四周静静的,只有红烛发出细微的噼噼啪啪的声响。就在青篱昏昏欲睡之际,耳边响起他的低语声:“篱儿,现在幸福吗?”
青篱将头下的胳膊拉了拉,又往他怀中靠了靠,低低出声:“先生,我有句话,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
青篱笑了,转过身,半伏着身子,凝望他的双眸:“先生,遇上你,是我三生有幸”
他幽深的眸子闪动,过了好一会儿,大掌将她的头按在胸前,“篱儿,遇上你,我永世无悔”
青篱伸出双臂,将他环紧,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沉沉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鼻尖痒痒的,她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片刻过后,那痒痒的东西又凑来,再去抓,仍然是空,再一会儿,又凑来……
她心中暴跳,杏儿柳儿这几个丫头敢这么搅了她的好觉,真是欠揍睁来酸涩不堪的眼睛,朦朦胧胧中,入目是一片红色,揉揉眼再看,还是一片红。
岳行文看着她困倦不堪的模样,又是心痛又是好笑,不觉轻笑出声。
这一笑,倒把青篱给惊醒了:昨天她已经嫁人
这下便知道恶作剧叫醒自己的是谁了。心中嘟哝,她一向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自嘘眼光还不错,怎的没看出他的本质来?
疑惑摇摇头,好象不对,很久很久之前,这人好象被她称之为性子恶劣的毛头小子
不由扑哧一声笑了,看看,她说吧,她的眼光一向是毒的真真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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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不卡了,勤快点,今天总共更了一万字哦,补偿大家,再次感谢各位的支持。。。。有粉红的砸我啊,每交都忘记呼换粉红票票
第七十三章 奉茶
第七十三章 奉茶
坐在床上笑了一会儿,她挪动身子,混身如散了架又重新组装般疼痛,不由又瞪了他一眼。
立在床边的岳行文早已收拾得清爽整洁,发丝还带着微微的湿气,显然沐浴过有一会子了。
青篱奇怪:“你什么时候起身的。”
岳行文坐到床前,大掌贴在的她腰间,一边轻揉一边道:“有半个时辰了。睡得可好?”
青篱点点头,腰间的酸痛在他的按压之下,缓解了几分,揉揉仍然酸涩眼睛,恋恋不舍的掀开被子,可以肆无忌惮睡懒觉的日子结束了。
“叫她们几个进来吧。”青篱笑着捉住他的手,“我没事了。”
岳行文点头,抚了抚她的发丝,又凑近看看她的脸色,轻笑安抚:“待会儿去见过娘,回来再好好补一觉。”
“好。”青篱知道这就是他的关心,笑着点头。翻身下地,腿上乍然用力,不由暗暗吸了口冷气,面儿上却极力忍着,坐在到妆奁前。
岳行文伏在她额上轻轻一啄,“我到外间等你。”
青篱点点头。
他出门便听见外面有人喊大少爷,听声音似乎是岳府的下人。片刻红姨进来,低声回道:“是岳夫人跟前的檀云和翠云。”
“叫她们进来吧。”青篱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床塌,这一遭终就躲不过去,强压着心头的不适,吩咐红姨,又叫杏儿柳儿几人进来,赶快梳妆。
“给大少奶奶请安~”檀云翠云笑嘻嘻的进来,齐齐福身行礼。
青篱站起身子,笑着让叫她们免礼,又问:“老爷和夫人可是已起身了?”
檀云捂嘴一笑,“我们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儿早早的就醒了。”
青篱也不知道她说的有多少是真的,不过观这二人面色,倒是恭敬亲热的,笑了笑,朝红姨使了个眼色。
红姨含笑迎着将这二人迎到一旁,一人塞了只小红封,只说是大少奶奶的见面礼。
杏儿合儿端了热水前来与她梳洗,透过铜镜,青篱瞧见红姨柳儿两人在收拾床铺,檀云翠云在一旁立着,直到一抹白色出现,才上前取了,青篱连忙从铜镜中收回目光,她实在不想看到丫头们暧昧的笑意。
脸却不由的红了。
红姨送檀云翠云出去,回来便紧催着这三个丫头,“动作快些。檀云说岳夫人收拾停当,正要去厅中。”
青篱瞧了瞧漏刻,刚卯时二刻,早上五点半钟的样子,还不算太晚,微微放了心。
几个丫头手脚麻利的替她净面梳头,穿衣。
青篱瞧了瞧合儿手中的樱桃红吉服,问:“可是特意做长的那件?”
合儿摇了摇头,“那件小姐穿着长,这件是按小姐的身量做得正好的。”
“去取了那套来。”青篱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并无不妥,又叫柳儿:“把我先前做的那双木底樱桃红缎面拿来。”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当初小姐做这个的时候,她们问她都不说,这会子问,怕还是一个结果。
青篱将她们的神色瞧在眼中,轻轻一笑,“待会儿就知道了。还不快去,磨蹭什么。”
再看漏刻,已是到卯时正点,匆匆去西面厢房取了衣衫鞋子,替她换上。
青篱的身高以前世的眼光来看,大约是一六的样子,立在岳行文足足有一米八的修长身形旁,那落差可想而已。
还好她聪明,灵机一动,想出这坡跟鞋来,希望岳夫人不会为她的亲亲宝贝儿子过份感到不值,以至于看她不顺眼才好。
鞋子是以樱桃红绸子为面,轻软桐木为跟,并用同色缎面将整个鞋底包起,与鞋面混然一体,若不是细看,是看不出她的鞋子加了高度的。当然,若是看出她也无妨,本身要的就是刚出现在他们视线之中刹那的视觉效果嘛。
整理好衣衫,穿上鞋子,强忍着腰间的不适在屋中行了几步,对着铜镜细瞧,满意的点点头:“走吧。”
青篱出现的一刹那,岳行文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后眉头轻皱,不顾几个在场,扯起她的裙角,细看两眼,不悦轻斥:“怎么又穿这个?”
青篱嘻嘻一笑,走到他跟前儿,和着他的身量的比了比,意思再明白不过。
岳行文放了衣裙,一掌托在她的腰部,轻叹一声:“走吧。”
杏儿柳儿在他二人身后远远的跟着出了院子。
刚出院门,青篱把贴在腰上的手扒了下来,嘻嘻笑道:“别让旁人瞧见毁了您老人家万年冰山死人脸的光辉形象。”
岳行文低笑一声,轻斥:“心思重的毛病还未改。娘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青篱又是嘻嘻一笑,低头瞧了瞧鞋子,“不过是我怕旁人说我配不上您岳大公子,只好想了这么个法子。”
顿了顿又仰头一笑,“你瞧,现在顺眼多了吧?”说着眼神投入远方,做遥想状,无比深情的抒情:“你想想,某一天早上,安静宁各的岳府之中,新娘的大少爷与大少奶奶,一人清衫,一人红衣,清俊高挑,并肩而行,阳光高高照,清风徐徐吹,栀子花悄悄缀放,人美景风,香气袭人,是多么的赏心悦目……”
“呵”岳行文轻笑,打断做手舞足蹈深情款款抒情状,实则转移话题的小女子,“喜欢栀子花?”
青篱想了想,“不算特别喜欢,反正不讨厌。”
“那你喜欢什么?”
“哦呀,这个先生不是早就知道了?银子啊银子啊……”
两人一路款步慢行,一边低声笑着说着闲话,向岳府正厅而去。
杏儿在身后捂嘴偷笑,“看咱们小姐这鞋子一穿,身量愈发的修长,从背后看,与岳先生真真是般配,嗯……”她努力想了想,想出一个比较适合的词儿:“……赏心悦目。”
柳儿含笑点头。又取笑她:“卖弄你的学问呢?”
岳老爷岳夫人刚到正厅坐定,檀云便进来回话,“老爷夫人,大少爷大少奶奶来了。”
青篱微低着头跟着岳行文进了正厅,脸上早已恢复平日淡然安宁的神情。
岳夫人看着这二人进来,微微一愣,将青篱上下打量了好几遍。青篱心中暗笑,估计是在疑惑她为何一夜之间长高了五寸。
岳行文上前几步,撩衣跪倒在地:“儿子给父亲母亲请安。”
青篱跟着伏身一拜,口中殷殷道:“媳妇给父亲母亲请安。”
岳老爷脸上带笑,“起身,起身。咱们家没那么虚礼讲究。”
岳夫人心中略有不喜,今儿可正是个立规矩的好时候,偏岳老爷抢儿把话说了。撇眼瞧了岳老爷一眼,正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无奈,只得跟着笑道:“你父亲说的是,快起身。”
檀云早端着茶盘在侯在一旁,青篱伸手接过,面带微笑,“儿媳给父亲母亲敬茶,祝父亲母亲身体康健,事事顺心。”
岳老爷许是对这个儿媳真的满意,仍是笑呵呵的接过,饮了一口放在一旁,顺手递过一个大红封,“好。好。你父亲与我是多年亲近故交,你也不必过掬谨,只当这是自己的家才好。”
青篱连忙应是,岳老爷又道:“你是我岳家长媳,过去那么些年,家中一应事务全靠你母亲打理,十分辛劳。日后要你替你母亲分忧才是。”
青篱又恭敬应下。心中却诧异,岳老爷看起来不苟言笑严肃苛责,却也是个爱老婆的。
岳老爷的话让岳夫人很是受用,不觉脸上的笑意多了起来,伸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道:“我这些辛劳算不得什么。只望你相夫教子,早日为岳家添丁。”
青篱脸微微一红,自己这小身板……
嘴里却恭敬应道:“母亲的话,儿媳记下了。”
岳夫人点点头,顺手递过一个红封来。“起来吧。”
又招岳珊珊过来,“来,见见你大嫂。”
岳珊珊一身嫩黄|色吉服,睁着圆溜溜的眼将青篱打量了几圈,规规距距的行了礼。
青篱又是一个诧异,这毛头印象中可是个古灵精怪的,今天怎的这般听话?
然而,还没等她心理活动结束,岳珊珊的圆眼又滑碌碌的转了好几圈,凑近她,小声问道:“那个,我大哥把小宝宝放你肚子里了吗?”
本以为这奉茶会顺顺利利的结束,哪知猜测会为难的,没为难她,倒是这个小毛头硬声声的抛出这么一个天雷。
青篱的脸在丫头们吃吃吃的笑声中,鲜红一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啊,丢人啊。对着岳珊珊纯洁无害好奇探究的眼神,她愣是找不到一句得体的话儿。
岳行文拎过岳珊珊,眉头高挑:“珊儿昨儿的字可写好了?拿来给大哥瞧瞧。”
岳珊珊的小脸登时垮下,小手扭来扭去,做委屈状。
还好,有丫头过来说早饭准备好了,这才解了她的围。青篱低头做鸵鸟状,远离岳珊珊,生怕她再说什么让她尴尬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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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过渡,嘻嘻,
第七十四章 新庄子
第七十四章 新庄子
奉完茶又一起在正房用了早饭,才青篱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往自已的院子里。
虽然用早饭时,岳老爷一再要她坐下,不用侍候,岳夫人也说不讲究那么多规矩。
青篱却坚持站着布菜。这是婆媳之间的游戏规则,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她不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