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纪事(完结)第66部分阅读
种田纪事(完结) 作者:
了……
想到这里,她指着某一处问:“这个可是卧房?”
岳行文顺着她细细的手指看去,点头,“嗯,可有想改动的地方?”
青篱点头,这房屋的布局倒她现在住的一样,卧房窗外便是游廊院子,隔音效果又差,里面有个什么响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呃,想到“响动”二字,她在心中暗暗鄙视自己,不过,随即她又理直气壮起来。
指着卧房处道:“只这里稍改动一下吧。再加一堵墙,与厅中隔开便好。”
岳行文眉头微皱,看着眼前的纸,又回头扫视她的房间,按她方才说的,从厅中进去,应该又是一个小厅,小厅后方才是卧房……
突的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随即展眼舒展,无声笑起来……
青篱久等不见有人应声,奇怪抬头,正好看见他这副神色,眼中闪着明了的光,登时脸色暴红,羞恼不已,从他怀中挣脱,将图纸胡乱塞到他怀中,又是推又是拉:“我说完了,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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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方氏与苏老太太定下陪嫁之事,王夫人得知后气闷了一场,苏青筝也是好一通闹,苏老太太无法,把原本留给苏青婉的一座子给了她,又开了体已库房,与她补足五十六台嫁妆,这才算消停了下来。
天气一天天转暖,婚期一天天逼近,青篱每日窝在房中做的好物件儿也几近完工。
这一日她做的眼睛酸涩,将桌上的物件儿收好,挑帘出了房门。
红姨几人已将铺盖等物件儿做得差不多了。此时正做着鞋袜和里衣。
“小姐,可是累了?”柳儿见她出来,放了手中的活计,走了过来。
青篱瞧着她眼中红丝遍布,想来是这些日子整日做针线,累着了,便笑着朝另外三人摆手,“你们也歇会儿,左右婶娘请了那么多绣娘,也不差你们这一星半点的活计。”
这几人连着做了约有二十来日,也当真有些累了,红姨起身对杏儿合儿说,“小姐说让歇会儿,就歇会吧,还有十日左右的功夫,剩下的活也不多了,倒是能做完的。”
杏儿举着手中刚完成的活计走过来,笑道:“小姐,看看这鞋子做得可满意?”
青篱接过,却是一双家常便鞋,鞋面是她所喜的湖青色缎面,上面绣的是毫无新意的鸳鸯戏水图,绣的倒十分精致,只是穿在脚上,又有长裙盖着,哪个能看到?
“好是极好的。只是,不过是便鞋罢了,绣这么多花样做什么?又白费这么多功夫。”将鞋子塞到她怀中,带着淡淡的责怪,点点她的头。
“小姐,你可不知,这些都是极简的了,你没见大小姐的一应衣衫鞋袜,太太交待下去,让绣的花样多了去,象什么五蝠聚富啊,双喜瑞云啊,百年好合啊,麒麟送子啊……”合儿上前插话,如数家珍的报着春雨送过来的消息。
“行了,我知道了。”青篱好笑的打断她的话,“心疼你们,倒一个个怪起我来了。”
合儿嘻嘻一笑,也不多话,转身去进了上房。
青篱暗叹,自红玉那一场闹,自家丫头面儿上虽极力维持原样,到底在她面前还是收敛了不少。罢了,等自己的事儿一了,便替她们张罗张罗。
便与她们说笑了一会儿,略歇了歇,又进屋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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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迎亲的日子已近。
三月初六晚,刚用过晚饭,方氏便带着两个丫头来了。她的来意,青篱不用猜,定然是万恶的婚前教育,早想盘算着躲过这一茬儿,本来以她忙糊涂忘了呢,现在看来,这样“重大”的事儿,她如何能忘?
装作不知情笑着将她迎进门,笑言:“婶娘辛苦了这么些时日,好容易诸事定了,怎的不歇着。”
方氏一月之内操办两个丫头的婚事,说不累那是假的,单从面色上看,也憔悴了几分。
又因王夫人事事都要拨尖占高的,今儿要加这个,明天要加那个,虽然不会事事顺着她,但也不能事事驳,就这么你来我往的较着劲儿,直到今日才算是消停下来。
忙完最后一宗事儿,松了口气儿的同时,又想到二丫头。明儿大丫头要出门儿,这会自有太太陪着,二丫头却是个没人陪的,心中怜惜,又兼老太太交办事的事儿还未完,便就过来了。
“无事,总算是忙完了。后儿一过呀,我也算功成身退了。”方氏携了她的手进了上房。又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养得还算好,倒不费老太太与我的一番心思。”
青篱接过杏儿递来的茶水,亲手奉上,才笑:“婶娘可是拿我当猪仔子喂了,见天都是四五顿的吃。”
方氏呷了口茶,微叹,“这婚事实在是紧,没有法子。哪家姑娘出嫁前,不是好生的养个一年半载的,调理调事身子。这一来是对身子有好处,二来,到了婆家,可比不得自己家喽……”
青篱心头微热,却只顺着她的话笑着说:“若真按婶娘养我的法子,养个一年半载的,可真成小猪了。只一个月我便胖了不少呢。”
方氏再看,她面色细白红润,肌肤上似是有一层亮莹莹的光,不由满意的笑道:“嗯,这么看着你倒象是听了话,乖乖的喝了药,若是把我辛苦弄来的方子糟贱了,我可不依”
青篱不作有他,只当是哪位大夫给开的养生药方,也笑着说,“我瞧着婶娘这些日也憔悴了些,这样的好方子,自己也该喝几剂养养身子才是。”
“咳咳咳”方氏被她这话呛得猛一阵咳嗽,青篱纳闷,转头看屋内几人皆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不笑又憋不住要笑的神色。
方氏好容易止了咳,挥手让那几人退去,青篱只单瞧她这作派,便知这药方不单是补身子那么简单。
果然,方氏拉近她,轻笑,“你这孩子真是,那样的药方我哪里能吃得?”
青篱极力忍着不让自己脸上透出丁点羞恼之意来,心中却翻江倒海的扑腾起来:娘的,你们给本姑娘喝的倒底是何等药物?一个个笑得暧昧至极。
许是她强忍得很是成功,方氏叹了口气,眼神变做柔软慈爱状,“因你年纪小,婶娘怕你身子受亏,才求了人开了这么一个方子……”
如果这话她还听不懂,那可真可以去死了。所有的强装登时化作无形,脸色暴红,那热度能烤熟一百斤鸡蛋。
555555~方氏给自己吃这样的药还不算,那人居然还改了药方,更在隔日又送了一盒子什么药丸来,只说是配着那汤药补身子的。那药丸吃着香香甜甜的,她还真不抵触,有时贪嘴,还要多吃一两颗。怪不得前几日他来,问起药丸,她只说吃完了,挺好吃,再送些来,他的脸色会跟憋了一陀什么东东一般……
方氏只看她的模样,脸上笑更浓,将她拉近张口欲说话,青篱实在怕她再说出旁的什么话来,抢在她前面开口,“婶娘莫说了,我晓得了。”
说到最后低声做扭捏害羞状。
方氏捂嘴一笑,“好,好,婶娘不说了。”
第六十九章 出嫁
第六十九章 出嫁
刚过四更天,青篱便被几个丫头从床上挖了起来,她迷迷糊糊闭着眼任这几人折腾,院中已是烛火通明,人影绰绰,隐约听到方氏与知事婆子交待各项事宜。
柳儿端来一碗羊||乳|并梅花香饼蜂蜜蛋糕等,放到她面前儿,“小姐,先吃垫垫肚子吧,这一天长着呢。”
青篱摆摆手,人没睡好,困倦不堪,又是刚起床,哪里能吃得下去。
红姨伸头瞧了瞧摆在外间的漏刻,回身低声说,“还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喜婆才到,先放放也行。”
柳儿依言将食盘端下。
不多时方氏进来,一见她这副困倦得睁不开眼的迷糊样,脸上一紧,上前朝她肩上重拍一下,疼得青篱呲牙咧嘴,猛的睁开眼睛。
方氏没好气的训斥:“这都什么时候,还混不上心的。”
青篱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起身讨好的笑,“婶娘这一招无影掌来得及时,倒我的瞌睡一下子赶跑了。”
“只跟我没正形的混扯吧。”方氏没好气瞪她一眼,又念叨红姨几人:“你们小姐一应的嫁衣头面可都准备好了?”
红姨几人应是,方氏检查了一番,见她实在困得厉害,微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招了几人到外间,小声询问各项事宜。
鼻尖有烛火的气息萦绕,自昨日一直堵在心头的莫名情绪慢慢化开,象一汪水漫过,潮潮的,湿湿的,满满的,让人想流泪。
院外喧哗声突的大了起来,不远处,一道道红的绿的黄的亮光冲天而起,随着“蓬蓬蓬”的声响传来,将她的屋内映得明晃晃的。
青篱豁然起身,一个箭步奔至窗前,一束束美丽的烟火从苏府正北方不远处升起,直冲云宵,并在半空中炸了开来,绽放成形态各异的美丽花朵。
响声连棉不绝,一道又一道焰火划过黎明前格外黑暗的夜空,一朵又一朵灿烂的花朵在头顶的天空中高高的绽放。
这似曾相识的烟火,让她的心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窒息,泪水从眼眶中汹涌而出,无声的,默默的。小溪一般流淌下来,在下巴汇聚,又顺着脖颈将前襟打湿。
昨日,那几人似是相互约好了一般,齐齐派人上门送礼,指明不是简单的贺礼,而是与她添箱的嫁妆,青阳大手笔的送来八台,沐轩宇与胡流风各四台,就连许久不曾露面的欧阳玉也派人送来四副字画以示恭贺。
只是他,不见人影。
心头有一刹那的庆幸,他不知情也许才是最好的。
可,现在看来,他不但知情,连时辰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并且以这样的方式恭贺她的新婚大喜。
恍若梦境的焰火还在继续,比她生辰那日更加绚丽多姿。手紧紧抓着窗棱,不想让身形流露出丁点的情绪。
方氏被惊了一跳,以眼神询问身后的几个丫头,杏儿空张着嘴形,无声的吐出几个字“是小候爷”
方氏虽然不二丫头如何说动小候爷退亲的,只知道自那日事后,两人似是解了心结,小候爷在府里留了两日,相处甚是融洽。不觉暗叹一声,挑帘向里面张望,又叹一声,低声朝红姨几人吩咐,守着门口不让旁人进来。
青篱仍旧立在窗前不动,一双眼直直盯着远处,她能做的仍旧是努力记下他的这份心意。记着,不忘。是她能做的最好的回应。
最初的情绪宣泄过后,她平静下来,默默的又看了一会儿仍然连绵不绝的焰火,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出了里间,不理几人询问的目光,走到几案前,铺纸磨墨,提笔“刷刷刷”写了几个字,吹干折起,叫柳儿过来,“去,让张贵把这送到那边院子里,就说我的话,若有那闲钱放焰火,不若折了银子送我。”
柳儿虽接了婚,脚步却迟疑,眼睛不停的瞄向方氏。青篱上前在她额上狠弹一下,“还不快去,我何曾做过不知轻重的事儿?”
方氏瞧她的情绪似是平复了不少,眼睛虽红红的,却坦荡清明,笑着点了点头,又叫人拉她去洗脸。
不远处的焰火还在继续,连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也不那小侯爷下了多大的血本。
柳儿匆匆出门去了二门外,连问了几人,才找到张贵,自家小姐出嫁,张贵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总管家,此时正忙得团团转,乍听柳儿的话,眉头微皱。
柳儿不看他脸色,将纸塞给他,匆匆又回去了。
张贵无法,与苏二总管说了一声,急匆匆的出了大门。这个时辰,本该十分冷清的大街上,立满了人,个个翘首往苏府望去。
也是,从这外面向里面张望,那焰火还真似是在苏府放的呢。
急步快跑,朝着放焰火的院子奔去。
小侯爷李谔此时正立在院中向南面张望,红黄蓝红紫的焰火将他的脸映得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
院门轻响,李敢去开了门,张贵二话不说的将柳儿拿来的纸递了过去,匆匆交待一声,便飞快的离去。
李敢片刻不停的到了院中,此时张贵送来这个,说明苏府的二小姐已知晓这边的事儿。
“爷,”李敢轻喊一声,双手恭敬的将纸张递过去,“苏府二小姐送来的。”
李谔眉眼一挑,伸手接过展开,趁着忽明忽暗的焰火彩光,只见纸上写着简短的一行字:
“此去非长路,人未走天涯,虽隔千里路,会面亦有期”
不觉嘴角轻挑,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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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篱虽然平静下来,方氏却心中有隐忧,生怕这大婚当日再出个什么意外,喜婆一到便紧催着开脸儿上妆,又给杏儿几人示意,让她们拉扯些旁的喜庆吉利话儿,青篱知道她的用心,极是配合的顺着几个丫头话头说了几句。
刚开完脸儿,王夫人带着丫头婆子前来,脸上强挂着笑进了屋,青篱连忙起身请安,她笑着免了礼,又安抚了两语,说了些嘱咐的话儿。
她来全这个面子,怕是苏老太太有交待,再者,她总是正经的嫡母,这样大的事情,面儿都不露一下,定然少不了会有人传闲话。
方氏一见她来了,便连忙让丫头奉出嫁衣头面等一应物件儿,请她过目,王夫人一一扫过,眼中闪过不悦。
二丫头的嫁衣虽说与苏青筝的一般模样,可那各色头面竟比自家女儿的要好许多,虽说这是方氏单出的,没用公中的银子,可二房这样厚此薄颇的让她心中颇不爽快。
方氏瞧在眼中,淡淡一笑,也不作解释。一时有喜婆说妆面好了,请二小姐更衣,便连忙招丫头将一应物件儿取过去,并到里间。
“篱落院”外早有一顶小轿侯着,等妆扮停当,方氏取了赤金串珍珠挂在她额前遮面,正房门外铺着大红毯子一直通到院门外小轿前,杏儿几人扶着她,出门上了小轿,去上房拜别苏老太太。
刚一踏进慈宁院中,一院子的丫头婆子在侍书锦书的带领下,齐声贺喜,又连忙打了帘请她进去。
青篱此时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何种滋味儿,苏府是自己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明明是排斥厌恶的,此刻却又一些没来由的伤感。
老太太苏老爷苏二老爷端坐在厅中,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见她进来,脸上的笑意更浓,待青篱行过跪拜之礼,苏老爷连声叫着快起,快起,那声音中强压着的激动如她再次返京那日如出一辙。透过珠帘扫视过去,只见他眼圈微微发红,心头一热,朝着他微微一笑,再次拜了下去:“女儿从此不能久待在身旁,父亲万万要保重身子。”
苏老爷被她这动作弄得微微一愣,猛然将头偏向一旁。青篱恍惚看到他眼中的湿气更浓,只装作没瞧见,又与王夫人微微屈身见礼。
方氏立在一旁瞧着,不觉眼圈已红,不时悄悄的用帕子抹去眼角的泪水,脸带却欣慰笑意。
青篱心中感动,自己虽不是她生养的,又不是真正的苏青篱,可方氏对她却真的没话说,因顾着旁人在场,也不好过于和她亲近,只将握着的手加了加劲儿。
苏老太太将这二人的神情瞧在眼中,假意斥责一番,其实看她的神情,倒似是满意方氏这作派的。
侍书倒是知道老太太的心思,生怕二小姐的婚事不热闹,让人说了闲话去,笑着上前来道喜,其它丫头婆子们在她的带动下,一时都围了上来。
辰时正点,岳府迎亲的八抬大轿准时到了苏府大门口,喜庆宣天的锣鼓声震天价的响了起来,苏二总管一面命人打开大门,一面命人去里面报信儿。
喧天的锣鼓声从外面隐隐传来,便有喜婆在外面喊:“吉时到了,请新娘子上轿!”
方氏连忙招苏鸣过来,苏鸣伏身在蹲在青篱身前,她透过盖头的缝隙看着眼前的身影,有一刹那的恍惚,方氏在一旁催着:“快些,别误了时辰。”
青篱一笑,低声说了句:“有劳大哥哥了。”
便将心思收回,由喜娘扶着伏了苏鸣背上,出了慈宁院。一路人声嘈杂,锣鼓声,鞭炮声,恭喜声,不绝于耳。
苏鸣背着她过了二门,再往前,迎亲的锣鼓声愈来愈响,愈来愈真切,欢乐的气氛冲散她心中略微的惆怅,想着那人此时正候在府门外,心中荡开淡淡的甜蜜。
也许,她这两年的折腾并不算白费功夫,若没有这一路的经历,自己在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心中更多的应该是对未来路的迷茫,而非现在的心满意足和满心的期待。
苏鸣背着她刚走踏出大门口,原本喧天的锣鼓声,猛然又拨高一几个音节,震天价的响了起来,霹雳啪啦的炮竹声更是震耳欲聋,夹着围观人群的欢呼惊叹声,她也无声笑了起来。
花轿四周早已铺好了红毯,苏鸣在放下她,趁着扶她的空档,低声说了一句:“在一旁迎着呢。”
他的声音很低,在震天响的锣鼓声中听得不是很真切,猛然这样一句话,让青篱有些莫明其妙,略一思忖,许是这话的意思是指那人在一旁迎着吧。不由失笑,又有些感动,这位小堂兄在她回到苏府的日子里,有过的交集并不多,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细心的人。
微点了点头,早有候在一旁的送喜媳妇过来搀扶,给王夫人行了拜别礼,又搀着向花轿走去。
刚前行一步,苏鸣又紧追过来,在她耳旁低语:“二妹妹,在别处不比在家,可千万收敛些才好。”
她再次失笑,在这位堂兄的眼中,她这个堂妹显然是不够温顺乖巧听话的,但是能在这样的日子叮咛她一句这样的话,也让她心头感动。
郑重的点点头,低声回了句:“大哥哥放心,我醒得。”
由着喜娘将她送入花轿,她才舒了口气,头上的新娘冠压得她脑袋晕晕的,连带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显得恍惚而不真实。
花轿起再的档口,外面传来红姨的声音:“小姐,咱们现在是出府向西走,张贵说岳府那边定的路线是绕半个东城,再绕回来。”
青篱说了句,知道了。便靠没正形的靠在花轿上,前世的农村取亲也是这样的风俗,绕乡绕村,绕得远远的,向街坊四临宣告另一个小家庭的成立。
颠簸了很久之后,轿子终于停了下来,片刻的静默之后,有好事姥拉长了音调的声音响起:“吉时到,请新郎官踢轿门喽。”
随即又是一阵喧天的锣鼓声并围观人群的嘻嘻哈哈的笑声。
青篱随即将身子又挺了挺,拉了拉微微有些皱的衣衫,全身戒备的等着那所谓的踢轿门。
尽管周围不算安静,她还是能清晰的听到他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的缓缓走近,他现在的样子是否仍如在苏府学堂初见时那般翩然?脸上是内心再欢喜也极少在人前显露笑意的淡然模样?
轿顶轻响几下,似是有人以掌轻拍,或许是在提醒她吧。随即一声闷响,轿身微微晃动,这个方氏给她讲解过,这是说,男方日后不会惧内。
方氏甚至还交待她一定要狠狠的还踢回去,她只是嘻嘻哈哈一笑,这场婚事无论是谁惧谁,她都甘之若怡。
围观的众人等了半晌,不见新娘子回击,都嘻嘻哈哈的笑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着没见过哪家新娘子不回踢的,岳夫人好福气,岳公子好福气,新娘子温婉柔顺,是大福
在纷纷杂杂的声音中,她恍惚听到一声轻笑,象极了时常回响在耳边的笑声。不觉撇了撇,她敢打赌,这笑绝对不是满意她的柔顺,而是在取笑。心想着是不是这会再还给他惊天动地的一踢时,轿外喜婆提醒快把嫁妆钥匙递给新郎。
新郎要把这嫁妆钥匙给天看一看,以便新娘子将来多生男孩儿。
当方氏给她讲这个时,她在心中咯噔的半天,好吧,虽然不排斥这么早嫁人,可是对这么早生孩子这档事儿,她可是极排斥的,再者能不能生出来还是另说呢。
递过了钥匙,有两个媳妇上前儿,扶着她下了轿,将红绸塞进她手中,亦步亦趋的跟着别人走。
耳边是不散的人群喧嚣声,透过红盖着,她只能隐隐的看到无数双各式各样的鞋子从眼前掠过,不变的是一双皂青绸面靴子,一直不远不近的在她神线范围之内,那应该是他的脚吧。
外面的热闹她瞧不见,连他此刻的神情也瞧不见,这就么被一根绳子拉着进了礼堂,若有人问她古代婚礼的感受,她只能回两个字:悲催。
一只大红盖头,从头蒙到尾,什么都瞧不见,能有什么感受?
“小姐,人都走了,别低头了。”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杏儿反手关了门,走到她面前轻声说。
青篱闻言顿时身形一松,抬起头来,那些人再不走,她的脖子都要断掉了。
抬手揉揉发酸的脖子,又见屋内这四人一脸的好笑,不由一撇嘴,起身到桌前的铜镜前,刚一凑近,一个脸色惨白,嘴唇血红如喝了鸡血的女鬼模样便映在铜镜之中,她生生打了个寒噤,将那铜镜推得远远的,心中好不气恼:“本小姐一辈子就嫁这么一回,那该死的喜婆就把我扮成这副鬼样子。刚才若是有地缝,我定要钻了进去。”
柳儿捂嘴一笑,“小姐,我瞧着姑爷高兴得很呢。”
合儿也上前,喜笑颜开的道:“是呢,我从未见姑爷这么般笑过。”
青篱听到“姑爷”这个称呼,浑身又是一层的鸡皮疙瘩,互乱搓了搓胳膊,没好气的点了点两个丫头的额头,“这妆面没恶心死我,也让你这两个丫头给恶寒死了。叫先生就好,叫什么姑爷姑爷的?”
红姨在一旁笑着说:“要我说,就叫先生便好。叫习惯了先生,再换个旁的称呼,不但显得生份而且别扭。”
青篱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却见合儿将头微微偏过去。那模样似是被自己的笑容吓到了,青篱本来就气这女鬼妆面,豁然转身:“你们几个去给我打水来,我要净面,重新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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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各位亲亲久等了,最近实在是事多,再加卡文,还有准备新文的部分原因让思路有些乱。不过新文已经放在一旁了,会集中精力把这个文文写好的。
第七十章 情意绵绵(一)
第七十章 情意绵绵(一)
等待是一件让人不太愉快的事情。而此时此刻,将是青篱前世今生中所经历的最漫长最难熬的等待。在这个过程中,她原本平静的心情因这漫长的等待,让人窒息安静,和喜庆氛围的影响而变得惴惴不安,虽然仍强挺着腰杆端坐着,可手心里早沁出汗水,粘粘的潮潮的湿湿的,象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暗,满院红灯笼燃起时,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柳儿伸手瞧了一眼,悄悄上前,在她耳旁低语:“小姐,是岳先生。”
青篱几乎僵硬石化的脸上强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微不可见的点头,表示她知道了。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一股淡淡的酒味儿在屋内弥漫开来。红烛中混着的香味儿,脂粉味儿,还有整个院中弥漫的炮竹味儿混和在一起,这是喜庆的味道。
“岳少爷大喜”随着喜婆的声音,青篱目力可及的范围出现一双皂青靴子,不然后是大红的衣角,再然后,是更多的红色。随着他一步步的靠近,她手心的汗愈出愈多。
“嗯,”他酒后的声音略显沙哑,却象微粗的砂砺轻磨过细嫩的脚心,那痒意直达心底。
岳行文一身大红的新郎服,不知是因为衣服与酒的缘故,还是旁的,此时的他与平素的淡然清冷完全不同,酒气微熏的脸上,眸子流动间,不经意散发出妖孽般的风情。
他缓缓走近,眼睛盯着端坐在大红帐下的小小身影,在她五步之距停了下来,似是打量,似是辨认,似是在品砸。屋中的几人悄悄相互对视,均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就连正欲上前提醒二人行结发之礼的喜婆也愣住。
屋中是比等待时更静的安静。静得连在场诸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青篱手心的汗愈出愈多,心中却暴跳如雷,他故意的,绝绝对对的故意,若不是喜婆在场,定要跳起来,赏他一顿小拳头吃吃。
内心的情绪抑制不住的反应在脸上,岳行文扫见她隐忍着咬牙切齿的神情,突的轻笑出声,那声音低沉浑厚,带着酒后的暗哑,撩人心弦。
青篱微低头着,虽不看他的神色,亦知道他是为何而笑,不觉微扯嘴角,表示不满。
有这么一个小插曲,倒让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略微缓解了一下。
岳行文缓缓的在她身旁落坐,喜婆也是颇知趣的,当下二话没有,上前将二人的头发各剪下一绺,绾在一起,用五彩的丝线缠了,放入一个精致的五彩绣鸳鸯戏水的荷包中,高声唱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杏儿早端着盖大红缎子的托盘立在一旁,喜婆欲上前端交杯酒,却被岳行文淡淡摆手挥退,伸出手端过一杯,递到她面儿,轻唤一声:“篱儿”
青篱盯着眼前这杯酒,突然很想看看他此刻的神情,就这么抬起头来,向他看去。
却一头撞进他幽黑深遂的眸子之中,象一汪深不可见底的井,井的深处有波光流动,流光溢彩,象是一潭清冽的桂花酒,甜而醉人。
又象春阳暖风拂过的静静潭水,安宁,柔和,满足。不觉脸上笑意更浓,伸手接过。
喜婆经过多重喜事,还没见过哪家新婚夫妻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儿,这般情意绵绵的,不觉捂嘴一笑,等二人喝完了交杯酒,将两只杯子接了,一正一反掷在床下,“一仰一合,大吉。”
繁琐仪式终于完成,众人退去,屋门咯的一声轻响,屋内又陷入一片静寂,只有那红烛发出噼噼啪啪的细微声响。
屋内红烛高照,大红喜帐低垂,岳行文坐在床一动不动出神的盯着眼前这个盛妆小女子,青篱久等不见人声,转头望去,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相互传递。
“过来。”岳行文背靠着床头,向坐在不远的小女子伸出手。
过去就过去青篱撇了他一眼,早换这副死人脸模样,她还至于这般不自在么?
磨磨蹭蹭的蹭到他跟前,岳行文长臂一伸,将她揽在胸前,另一手将她拦腰抱起,放在腿上,轻笑问道:“累么?”
温热的鼻息喷在裸露的敏感肌肤之上,激起一层细细的颤栗,那点点的温热如星星之火,将刚饮下的酒液点燃,周身的热度刹时涌上,白嫩的肌肤以人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变成绯红一片。
青篱侧身躲了躲,从他怀中直起身子,别过脸胡乱点头,指了指头上的新娘冠嘟哝:“累,怎么不累?天不亮就起床,顶着这么一个铁疙瘩,顶了足足快七个时辰,我的脖子都快断了。”
岳行文将目光投向她头上那顶以黄金为骨架,镶满粉色南海珍珠红宝石以及独山暖玉的“铁疙瘩”轻笑:“我还为你甚喜这头冠,舍不得脱下来呢。”
说着伸手去取她头顶的新娘冠,双手刚碰上,又停了下了,伏身在她耳边轻语:“可是专等我来取的?”
温热的气息顺着比脖颈肌肤更敏感的耳蜗传来,似乎直通到心房之上,她原本绯红的肌肤又添了一层红润。
“你故意的。”青篱又将身子后撤,两手捂紧耳朵,不满的瞪着他指控。
岳行文轻笑一声,拉过她捂在耳朵的上的手,把玩着她细嫩的手指,突的拉到嘴边,轻啄一下,“答对了。有奖励。”
她被笑容激了一跳,使劲往外挣脱身子,同时讨好笑道:“不需要……唔……”
未来得及吐出的话语被火热的唇舌堵回,淡淡的酒气和熟悉的体味儿在周边弥漫开来。
他的唇是从未有过的火热霸道,在她的唇上惹火地恣意游走,青篱忍不住欲张口抿住他那有力的唇舌,以阻止它继续点火,却恰被这狡猾的家伙逮了个正着,毫不犹豫地闯进门来,带着几乎将人融化的火热迅速充斥了体内全部的空隙,青篱的大脑轰然失去了神思,只能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牵引在热浪中上下起伏左右摇摆……
唇齿相依,两舌纠缠,彼此用最敏感的味蕾去感受去记忆去占有对方的味道。
两年的守候不算太久,却已仿佛过了一世那么久远,如今得尝所愿,什么都不再掩盖,什么都不必隐藏,只有赤/裸/ 裸的浓情烈意在唇畔流转,在舌尖传递,在越来越炽热的呼吸里融入渗透,合二为一。
仿佛所有的筋骨都被抽去,身子瘫软成一汪春水。一颗心似是泡在幸福海中浮浮沉沉。
桌上的火光,心头的火光,交织成一片,混混沌沌,将两人团团围住。满眼满脑子的火光,让她恍然不知所处何地。
突然身子悬空而起,喷着热气的声音在耳边低哑响起,“篱儿……”
岳行文一个翻身将她锁在身下,急切的捕捉到她的唇,狂暴吸允着她柔嫩的唇瓣,肆意纠缠她的丁香。
他的吻如此猛烈,象夏日不期而至的狂风暴雨,铺天盖地,迫得人无法呼吸,前世的经历在此刻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脑中一般空白,随着他狂暴无法抑制的激|情浮浮沉沉。
“篱儿,”他在她的眼睛,她的鼻,她的唇,她的洁白修长的颈颈之上落下一个个湿热的吻,一只微颤着的火热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她白晰光洁的脖颈,她小巧的锁骨,一路下滑,没有片刻停留的罩上了她的前胸,小巧柔软的触感让他在喉间发出一声低叹,“我的篱儿真的长大了。”
青篱被他一语双关的话语激得周身的热力不禁又上升了一度,虚软地偏开脸,埋入他的肩窝儿里,紧闭着双眼,大口的吸着混和烛火脂粉香味暧昧横流的空气,头昏沉沉的。
他的大掌在顶端的小红莓上揉捏,火热的唇舌沿着手掌游走的线路一路下滑,沿着修长优美的脖颈,到来她深陷的锁骨,落下一串串火热有力的吻,最后含住她胸前的丰盈顶端的小红莓,舌头卷住了来吸吮。
温热的唇舌隔着肚兜,异样的触感,在她身体激起陌生的情/欲,次递翻滚着,酥酥床床,让她止不住的轻颤,心跳如狂,细密的喘息着,喉间不自觉溢出一声无助的娇吟。
声音乍起,她霎时回得清明,紧咬嘴唇,强抑着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岳行文将她咬唇强撑的模样看在眼中,目光愈加炙热,伏在她耳边,轻咬她鲜红欲滴的耳垂,舌尖在敏感耳蜗轻添,暗哑着:“外面没人,叫出来。”
见她仍是一副强撑模样,一只大手轻巧挑开她大红的肚兜,手掌探入,乍然的肌肤相贴,让青篱的身子不由一颤,那火热的温度似是将她的灵魂都熨贴了,一声娇吟不由自主的溢出喉间。
“篱儿……叫出来……我喜欢……”他低喘着,断断续续在的她耳暗哑轻语,象是一个勾引少女的恶魔,用简单的话语激发她内心的渴望。
“先生……行文……”她眉眼如丝,迷乱茫然的低感他的名字,他的吻,他的抚/摸,他此时此刻别样的陌生,在她体内激起一股一股抑制不住的渴望。
将她的衣衫缓缓退去,娇美的身体绽放在眼前,她身上淡淡的少女芬芳似是世上最浓烈的催/情猛药,他再也无法抑制体内奔腾叫嚣的情/欲,混身的血液都在燃烧……脸庞埋在被他双掌聚拢了的丰盈之间磨蹭,灼热的呼吸烫着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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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嘎然而止绝对不是我所愿的,自写文以为最卡的一章,亲们原谅一下吧,后面还会继续写的…………
第七十一章 情意绵绵(二)
第七十一章 情意绵绵(二)
又将身子微微扭转,“你看后面,这是我苦思冥想许久才想到的呢。”
后背大片的肌肤映入眼底,樱桃红的束带在背后交错,呈出别样的诱惑,错综有叙的丝带之中,一根细长的红色带子特别醒目,那是大红肚兜的带子。
久等不见有人回应,青篱回过身来,那人仍然是那副呆怔的表情,只是幽深黑眸之中涌动着狂风巨昭示他内心的不平静。
青篱心中暗笑,能够板回一局的感觉实在爽呢。
故意掐腰,挺胸抬头,好让自己的小笼包子看起来更丰满一些。将身子扭转几下,颇为惋惜的嘟哝一句:“我觉得挺好的,看来你不喜欢。我去换了吧。”
说着转身欲往里间而去。
手腕上突的一热,身后那只大手微微使劲儿,她的身子反转过来。
“很好看”微暗沙哑的声音响起,青篱抬头撞入他不再掩饰的双眸之中,那目光不再是强装的淡然,没有强压的平静,灼热得象是攥了两束火苗在幽幽的跳动。
青篱的心又开始急跳,强压着迎向他的双眸,凝望过去,伸出两条光洁白晰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缓缓靠近,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嫣然一笑,“这是我送先生的礼物呢,喜欢吗?”
“篱儿,”岳行文突然环上她的腰肢,温热的手掌贴在她裸露的背部,缓缓移动,暗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在诱惑我。”
青篱又是轻轻一笑,手贴在他起伏不定的胸口处,缓缓移动,盯着他的双眸,“嗯,我在诱惑先生……诱惑仙人一般的先生下凡尘,是一种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唔……”
岳行文以唇封住这个胆敢在新婚之夜这样撩拨自己的小女子,将她打横抱起,陡然转身,快走到床塌,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大红的锦被,与她樱桃红的薄纱长裙几乎融为一件,衬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鲜明的颜色对比,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篱儿,”岳行文一个翻身将她锁在身上,双目灼灼盯着身上面颊酡红的少女,那薄透至极的茜影纱根本起不了任何遮盖作用,白晰的肌肤若隐若现,分外撩人。
“嗯”她低声回应。他紧绷的身体和贴在腿上的某一处灼热坚挺让她心跳如鼓,分外明亮的烛光把她方才的勇气统统化作乌有。
“乖,睁开眼睛。”他暗哑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低低的诱导,透着让人心跳加速的隐忍。
头顶移来的暗影带给她些微的勇气,缓缓睁开双眼,对上他灼热的眸子。
不由低喃出声:“先生……”
轻如羽毛的声音更象是妩媚的娇吟,差点将他极力的忍耐都化作乌有。
“篱儿,”他伏身吻她的眼睛,她的鼻,她的唇,一只微颤抖着的火热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她白晰光洁的脖颈,她小巧的锁骨,一路下滑,没有片刻停留的罩上了她的前胸,小巧柔软的触感让他在喉间发出一声低叹,“我的篱儿真的长大了。”
青篱被他一语双关的话语激得周身的热力不禁又上升了一度,虚软地偏开脸,埋入他的肩窝儿里,紧闭着双眼,大口的吸着混和烛火脂粉香味暧昧横流的空气,头昏沉沉的。
他的大掌在顶端的小红莓上揉捏,火热的唇舌沿着手掌游走的线路一路下滑,沿着修长优美的脖颈,到来她深陷的锁骨,落下一串串火热有力的吻,最后含住她胸前的丰盈顶端的小红莓,舌头卷住了来吸吮。
温热的唇舌隔着薄纱肚兜,异样的触感,在她身体激起陌生的情 欲,次递翻滚着,酥酥床床,让她止不住的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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