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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红衣 作者:牧羊的小男孩
来了,见了他两个,也不免喜欢爱惜,知系张伟相知,未敢轻举妄动。小猫和鹦鹉二人心中,一般的留情与夏雨和世宝,也有心要搞搞男男同性恋:因此四人心中虽有情意,只未发出。每日一入学中,四处各坐,却一门心思想些淫污之事,或设言托意,或咏桑寓柳,遥以心照,却外面自为避人眼目。不料偏又有几个滑贼看出来,都背后挤眉弄眼,或咳嗽扬声,这也非止一日。
可巧这日正气有事回家,只留下一幅对联,令学生对了明日再来上书,将
学中之事又命长孙杨明友管理。张伟如今不大上学点名,因此夏雨趁此和小猫
弄眉挤眼,二人假出小恭,走至后院说话。夏雨先问他:“家里的大人可管你交朋友不管?”一语未了,只听见背后咳嗽了一声。二人吓的忙回顾时,原来是同学名桂勇的。小猫本有些性急,便羞怒相激,问他道:“你咳嗽什么难道不许我们说话不成?”桂勇笑道:“许你们说话,难道不许我咳嗽不成我只问你们:有话不分明说,许你们这样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事我可也拿住了!还赖什么先让我来爆了你们菊花儿,咱们一声儿不言语。不然大家就翻起来!”夏雨和小猫二人就急得飞红的脸,便问道:“你拿住什么了?”桂勇笑道:“我现拿住了是真的。”说着又拍着手笑嚷道:
“贴的好烧饼!你们都不买一个吃去?”夏雨和小猫二人又气又急,忙进来向杨明友前告桂勇,说桂勇无故欺负他两个。
原来这杨明友最是个图便宜没行止的人,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后又助着张伟图些银钱酒肉,一任张伟横行霸道,他不但不去管约,反助纣为虐讨好儿。偏那张伟本是浮萍心性,今日爱东,明日爱西,近来有了新朋友,把小猫和鹦鹉二人丢开一边;就连桂勇也是当日的好友,自有了小猫和鹦鹉二人,便见弃了桂勇,近日连小猫也已见弃。故杨明友也无了提携帮衬之人,不怨张伟得新厌故,只怨小猫和鹦鹉二人不在张伟跟前提携了:因此杨明友桂勇等一干人,也正醋妒他两个。今见小猫和夏雨二人来告桂勇,杨明友心中便不自在起来,虽不敢呵叱夏雨,却拿着小猫作法,反说他多事,
着实抢白了几句。小猫反讨了没趣,连夏雨也讪讪的各归坐位去了。
桂勇越发得了意,摇头咂嘴的,口内还说许多闲话。鹦鹉偏又听见,两个人隔坐咕咕唧唧的斗起口来。桂勇只一口咬定说:“方才明明的撞见他两个在后院里亲嘴摸屁股,两个商议,定了一对儿。”论长道短,那时只顾得志乱说,却不防还有别人。谁知早又触怒了一个人。你道这一个人是谁原来这人名唤杨明志,亦系杨府中之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儿跟着杨德禄过活,如今长了十六岁,比杨光明生得还风流俊俏。他兄弟二人最相亲厚,常共起居,杨府中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专能造言诽谤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什么小人说他两人搞男男同性恋。杨德禄想也风闻得些口声不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与房舍,命杨明志搬出杨府,自己立门户过活去了。这杨明志外相既美,内性又聪敏,虽然应名来上学,亦不过虚掩眼目而已,仍是斗鸡走狗、赏花阅柳为事。上有杨德禄溺爱,下有杨光明帮助,因此族中人谁敢触逆于他。他既和杨光明最好,今见有人欺负夏雨,如何肯依如今自己要挺身出来报不平,
心中且忖度一番:“桂勇杨明友一等人,都是张大叔的相知,我又与张大叔相好,倘或我一出头,他们告诉了老张,我们岂不伤和气呢。欲要不管,这谣言说的大家没趣。如今何不用计制伏,又止息了口声,又不伤脸面。”想毕,也装出小恭去,走至后面瞧瞧,把跟世宝书童钟明叫至身边,如此这般,调拨他几句。
这钟明乃是世宝第一个得用且又年轻不谙事的,今听杨明志说:“桂勇如此欺负夏雨,连你们的爷世宝都干连在内,不给他个知道,下次越发狂纵。”这钟明无故就要欺压人的,如今得了这信,又有杨明志助着,便一头进来找桂勇。也不叫“桂相公”了,只说:“姓桂的,你什么东西!”杨明志遂跺一跺靴子,故意整整衣服,看看日影儿说:“正时候了。”遂先向杨明友说有事要早走一步。杨明友不敢止他,只得随他去了。
这里钟明走进来,便一把揪住桂勇问道:“我们的屁股,管你什么相干
横竖没你□□□□!说你是好小子,出来动一动你钟大爷!”吓的满屋中子弟都
忙忙的痴望。杨明友忙喝:“钟明不得撒野!”桂勇气黄了脸,说:“反了!奴才小子都敢如此,我只和你主子说。”便夺手要去抓打世宝。夏雨刚转出身来,听得脑后飕的一声,早见一方砚瓦飞来,并不知系何人打来,却打了杨勇杨军的座上。这杨勇杨军亦系杨府近派的重孙。这杨勇少孤,其母疼爱非常,书房中与杨军最好,
所以二人同坐。谁知这杨军年纪虽小,志气最大,极是淘气不怕人的。他在位上,
冷眼看见桂勇的朋友暗助桂勇,飞砚来打钟明,偏打错了落在自己面前,将个磁砚水壶儿打粉碎,溅了一书墨水。杨军如何依得,便骂:“好家伙伙!这不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