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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无cp]西风残照 作者:言魈
味深长的笑容,“可是这位公子求见公主?”
“正是,烦劳引见。”这中年男子应该就是侍卫口中的王管家,饶是心中再不喜,润玉也轻抬双手,礼数周全。
简单的一个动作在润玉做来也是赏心悦目,王管家心下更是满意,客气道:“请公子跟我进去,我带你觐见公主。”
“有劳。”
跟着王管家从侧门入内,绕过照壁和宽敞的前院,是一条长廊。润玉眼观鼻鼻观心,既不好奇张望,也不开口询问,安静地跟在王管家身后走着,这让王管家又满意了几分。连拐了三个弯,走过四个院落,直走到一条鹅卵石小道,跨过一个圆门,沿着假山和不小的池塘绕了小半圈,再走过一道九曲桥廊,在一座隐有丝竹声乐传出的水榭楼阁前,王管家才停下脚步,让润玉稍等片刻,他进去向公主通报。
这座临近池塘的水榭有两层,飞檐反宇,绣闼雕甍,水榭二楼外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用飞扬不羁的行书写着“行乐阁”三个字,两边挂着一副楹联,上联是“红绡帐里,寻一时欢是一时欢”,下联是“黄土陇头,添一抔土还一抔土。”
润玉轻声将对联念了一遍,初看下觉得有些意思,细想之后却是无尽怅然。凡人百年身后,贫穷富贵,苦乐忧愁尽归尘土,且寻乐事乍看之下洒脱豁达。只是钟鸣鼎食,自是枕流簌石无碍,如安隅村江大哥之流,怕是终生碌碌忙忙,为生活奔波操劳,根本没有资本及时行乐。
正因这楹联出神之际,润玉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即水榭镂空雕花的木门被推开,一个身着鹅黄色细软罗裙,头戴步摇,颈配璎珞,腕间玉镯琳琅作响,皮肤保养光滑但还是留有岁月痕迹,柳眉杏眼的女子在一众男子的拥簇中,施施然走上前来,眉目间似有万种风情。在端详过润玉的容貌后,女子满意地舔了舔下唇,傲慢地问道:“姿色不错,是你要求见本公主?”
“正是。”
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这女子就是永泰公主,果然如传言一般无二,面对永泰公主的出言不逊,润玉心中顿时升起几分厌恶。正要开口讨回鲛珠,不料那永泰公主就撩起了下裙,露出一双未着罗袜,木屐左右穿反的玉足,眼神□□,言语更是轻薄,调笑道:“闻听有俊美公子自荐枕席,本公主可是喜得倒履相迎,只是不知公子,可还是处子之身?”
话音刚落,身后的几个男子就发出了带着嘲弄的轻笑声,润玉当即面色铁青,掩在袖中的双手紧握,青筋暴起。他虽为天帝庶子,自小不受重视,天后又多苛责,但也从不曾被这般轻薄冒犯。强压下怒意,润玉冷声道:“我想公主误会了,我此来是想向公主讨回一物。”
“哦,讨回?”永泰公主刻意加重了回字,嗤笑出声,看向润玉的目光更添玩弄意味,调笑道:“我与公子素昧平生,不知公子遗失何物在我处,莫不是一颗真心罢?”
说完永泰公主就肆意笑了起来,她身后的一众男子也跟着附和。笑声尖锐刺耳,润玉怒气更甚,双颊泛红,咬牙道:“不日前公主曾派属下前往交川镇新源当铺抢走了一颗鲛珠,那颗鲛珠正是我活当之物,如今我已从当铺赎回此物,特来请公主将鲛珠归还于我。”
“鲛珠?”闻言永泰公主旋即变了脸色,眉目间威严顿生,否认道:“我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既然公子敢贸然闯入我这公主府,我想你也不必讨回什么物件,不如把你自己留下来,只要伺候得本公主高兴,保你下辈子衣食无忧。”
皱眉躲过永泰公主伸过来的手指,润玉耐心告罄,举起右手露出人鱼泪,眉目间也添了几分凌厉,对上永泰公主的视线丝毫不惧,沉声道:“这鲛珠之间互有感应,若是公主执意不认,那么恕我失礼了。”
“大胆!”
伸出的手被躲开本就让永泰公主心生不满,见润玉言辞不敬,怒意更深,一声娇喝落下,一个身着布甲的男子就领着一队侍卫从水榭后方赶了过来,将润玉团团围住。
“给我把他拿下,不识抬举的东西!”
说罢永泰公主甩袖欲回水榭,不料还没跨过门槛,眨眼之间一众侍卫就被润玉撂倒在地,拳脚快得一众男子甚至没有看清楚,等他们回过神,润玉已经不知何时移到了水榭内,隔着门槛伸手将永泰公主拦下,“请公主将鲛珠还给我。”
“放肆!”
不等永泰公主出声,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喝,随着话音一道过来的还有一道剑气,润玉不为所动,眼见来人剑尖就要没入后心,“铛”的一声,空中飞来一剑挡住了来人的攻击,众人抬头只见一人身着黛青色棉袍,面容冷峻,正抱臂立于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不是叶自歌又是何人。
永泰公主看了看润玉又看了看叶自歌,当即明白这两人是一伙的,朝一击未中,正要再攻的男子怒喝道:“牧河!给我把这两个犯上的贼子杀了!”
“是!”
牧河足尖轻点,飞身出了水榭,踏着旁边的一块假石腾空而起,与叶自歌缠斗在了一起,牧河不同于先前被润玉放倒的侍卫,招式中可见几分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