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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君心似我心(女尊)第21部分阅读

      只愿君心似我心(女尊) 作者:rourouwu

    ,她自然不遗余力。

    “我真的没事,你忘了,我内力深厚,虽然现在身子差点,还到底底子还在,没什么的,你只管待在这里安心等我回来,我不在的时候,多替我去看看流儿,我这一去可能要一个来月才能回来,这么久没见到你,流儿一定会想你的。”

    洛寒说的都是真心话,如今她自己无法去见女儿,林秋桐便三不五时代她去看小清流,如此下来,小家伙已经将对娘的思念,一股脑寄托到了林秋桐身上,对她更是依恋的紧,现在洛寒要再回赤宇,林秋桐若同往,小清流那,她总是不放心。反正她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倒不如让林秋桐留下来多陪陪女儿,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为女儿做的了。

    “好,我不去也行,但我要派一个人陪你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洛寒无奈的摇头,知道这已是林秋桐的底限,自己若再拒绝,她就要发飙了,于是只得点头,“好吧。”

    。。。。。。。。

    于是,第二天一早,在秋日的朝阳下,洛寒和林秋桐从外地招回来的知心上了前往赤宇的马车。

    虽然现在刚入秋,可到了晚上仍是渐见凉意,以洛寒此时的身体,大夫再三交代不可吹风受凉,所以林秋桐实在是不放心,和莫芷月还有楼晚清童叔他们一起商议后,在她的马车内铺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软垫子,然后又在周围钉上了挡风的厚帘子,就怕万一她在路上着了风寒。

    临上车前,林秋桐再三交代知心,路上务必好好照顾洛寒,又交代了很多细节,知心都认真的记下了。看得一边的洛寒直摇头,她一个大女人,以前常年在外征战,何时被人如此小心翼翼的关心过?就算当初她父母健在,每次她要出征,她们纵使担心,也只是交代一声她要多加小心,便再无他话。会想到对一个女子如此细致照顾的,大约也就只有这个林秋桐了。

    但是她不习惯归不习惯,心里仍是觉得异常温暖,家破至今,她尝尽人间苦痛,到目前为止,也只有林秋桐能给她这种温暖的感觉。

    “路上小心,快去快回。”透过掀起的布帘,林秋桐站在车外认真的看着她。

    她笑着颔首,“恩。”

    林秋桐心里却酸涩起来:今日一别,之后又会有怎样的境遇?再会时,可还是今日模样?

    。。。。。。。。

    马车缓缓驶去,林秋桐搂着身边的莫芷月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心里隐隐的不安却总是挥之不去。

    注意到她纠结的眉头,莫芷月小手环着她的腰,靠在她肩头低道,“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林秋桐用下巴在他的发丝上轻轻磨蹭,声音带着些迷茫,“我是不是很没用?”

    当初自告奋勇的担下一切要救洛寒,结果辗转折腾了一圈,还是要洛寒自己为自己的事买单,那她在这整件事中,又是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自以为做尽一切,却原来只是在做无用功?

    莫芷月环住她抱得更紧,抬头认真的对她摇了摇,“你怎么会没用?若没有你,洛寒早已死了,今日又哪里还能为了那些灾民去赤宇求旨?说来说去,无论是洛寒还是那些灾民,她们都应该感谢你啊。”

    林秋桐苦笑着揽他往回走,“你可真会安慰我。洛寒的命明明是王爷求来的红尘之恋救的,而那些灾民,则是单容提出来的,而洛寒因为要报王爷的恩,所以才去求的旨,哪一件事,都不是我做的,怎么会与我有关?”

    “可是,没有你,王爷怎会进宫求药?没有你,洛寒怎会毫不犹豫便回赤宇求旨?”莫芷月娇嗔的白了她一眼,纤纤玉指戳向她的额头,“枉你平日那么聪明,现在竟钻起这样的牛角尖来。”

    “我聪明?”林秋桐苦笑,“那是因为你没见到真正聪明的人。”

    就是因为见识到真正聪明的人,她才会深受打击,觉得自己好像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了。否则又何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害洛寒抱着那样病弱的身体暂别女儿身边,千里迢迢回赤宇?

    50、暂别

    “别人聪不聪明不关我的事,在我眼中,你总是最好的。”莫芷月淡淡的说着,缓缓将头伏在了她的胸口。

    林秋桐听到这话却忽然一震,恍惚中,仿佛自己也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记得,那是一个寒寂的深夜,她搂着身边的这个男子一步步走在清冷无人的街道。那一天,正好是上元佳节,那一天,她亲眼看见自己最爱的男人受到别人的责难,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于是,在沉默的陪他走了一路后,她对他说,“芷月,不要胡思乱想,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在我眼里,你总是最好的。”

    那时候,他一直沉默,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以为他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所以也未在意,却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记得。

    紧紧搂住身边人纤细的腰肢,她心里瞬间轻松了许多,她吻着他的发丝低喃,“芷月,你知不知道,我好爱你?”

    “我知道。”莫芷月靠在她怀里低应。

    那就够了。林秋桐满足的闭上眼。

    两个人默默从城门口一路走回莫府,火红的朝阳将她们紧挨的身影重叠映在地面,拉的很长很长,仿佛没有终点般。一如她们前面的路。

    直到回到莫府林秋桐的小院,莫芷月才轻轻挣开她的怀抱,抬头很专注的看着她,纤白的手指缓缓划过她的眉梢,掠去她被晨风吹乱的发丝。

    “我也是。”他温柔的笑着,“我也很爱你。”

    林秋桐笑着拉下他的手,一手扣住他的后颈,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俯身紧紧吻住了他的唇瓣,四片唇瓣交/合,暖暖充实的感觉顿时流遍全身,让人欲罢不能。

    许久之后,她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缓缓添了一下上唇,靠在他耳边低吟,“我知道。”

    早就知道了啊。不是吗?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她还是有一种立刻将他扑倒的欲望。

    只是,还是不到时候啊。

    。。。。。。。。

    作者有话要说:唉,码了通宵,可怜的我~~~明天要睡一天,大家多多撒花,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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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芷月番外(作者有话)

    彼时,金风送爽,橙黄橘绿,她们一个是将军府天资绝顶的俊雅少主,一个是名满京城的落月公子,年少轻狂,恣意风流,就这样在那一片丹枫树下相遇。

    他二八年华,风华绝代,巧笑倩兮,顾盼生姿,一身白衣胜雪,在漫天飞舞的枫叶中,如绝伦出尘的皎皎明月,一瞬间吸引了她所有的视线。

    而当时的她,刚随母亲自边关回京,玉树凌风,温文尔雅,虽只长他一岁,却是惊才风逸,沉稳内敛。她策马而来,藕荷色的嘴角,挂着淡若秋水的浅笑,同样的一身白衣,她在马上,他在马下,四目相接的瞬间,顿时天地失色,万物无颜。

    她们,就这样相爱了。

    那一场由朝廷举办,为朝中青年才俊与商贾之间加深联络的秋猎,让她们一见倾心。

    于是,她开始经常到开元街附近流连,总是似无意般在莫府门口驻足,只盼能再见一面那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而他,因为知道家门口时常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打理生意的时候再不能专心,总想尽快回府,即使每日只是面无表情的从她面前匆匆走过,他却觉得心跳加速,兴奋异常。

    年少时的爱恋,青涩稚嫩,却是干净纯粹,只为彼此间深深的吸引,让她们就这样为了每日匆匆的一面,甘心痴等上整整一天。

    多少年后,物是人非,再回首那一段,他心里却仍是充满感动。

    而她亦然。

    很快,双方家长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一官一贾,财势结合,门当户对,于是提出了联姻。。。。。

    一切,都美好似梦境。

    女才郎貌,天作之合,多少人当面恭喜,背后艳羡。一时间,整个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

    只是定亲刚过,却是边关告急,她生于将门,自然再次随母出征。

    留下他,心甘情愿痴痴等候,这一等,便是两年。

    再回京,她立功受爵,官拜兵部侍郎,朝中新锐,后起之姿,风采直逼其母。无论是凌府还是莫府,无不为她高兴喝彩,上门拉拢攀附的人群,更是几乎将门槛踏破。

    每个人都说他有眼光,会挑人,甚至连一直以来从不正眼看他们父子的莫府正夫,也专程来到他和他爹的小院,问他们有什么需要的,样子殷勤,毫不在意他一脸的冷漠。

    他面上冷笑,心里更是鄙夷,若非他懂事后千般表现,聪慧的利用自己的一切优势,博得莫府家主的另眼看待,他和他爹又哪里能安稳过到今日?儿时那些被欺侮谩骂的经历,他历历在目,却不想,只转眼的功夫,这些人便想将一切抹杀。

    她前程似锦,他看在眼里,满心祝福,却并无多少欢喜。眼看一个个官宦大贾将自己风华正茂的儿子望她面前带,他心里再也平静不下来。即使她对他温柔依旧,从未多看其他男子一眼,但他却总是忘不了那一双双痴恋在她身上的眼睛,更控制不了自己妒忌中带着深深的恐惧的心。

    父亲一生的痛苦,他铭记于心,这近乎成为了他的噩梦,让他无法淡定的看待出现在她周围的男子,总害怕下一个出现的,会带走她。

    于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猜忌,终于让她精疲力尽,在一次他歇斯底里的任性吵闹之后,她没有去哄他,而是默默离开了。

    也就是那一晚,让她遇到了她这一生再也无法放开的另一名男子。

    。。。。。。。

    那是一个如玉般温润剔透的人儿。初见时,他被几名女子围在街上,虽被调戏,却不见丝毫胆怯和慌乱。反而眼底带笑,倾国容颜,如出水芙蓉,一身白衣下,纤细的身段隐约透着英气。只是她当时心不在焉,只当他是名普通男子,随手救下被当街调戏的他,带着一身被未婚夫逼到无可奈何的失意转身离开。

    而他,原本淡笑的眸子,却忽然深邃起来,就这样记住了这个英姿不凡,器宇轩昂,眉宇间却带着淡淡哀愁的身影。

    众星拱月的第一公子,就此沦陷。。。。

    。。。。。。

    莫芷月的爱情,从来都是单行道,三个人的纠葛,走到最后,必然会产生杯具。

    于是,当他发现自己一次次的任性推拒后,却让一名叫楚寻烟的男子越来越走近她身边,他的心,彻底慌了。

    没有人有义务爱另一个人一辈子,爱情是最经不起沉淀和比较的东西,她之前千般宠爱,万般包容,他自然感动,却没有表示,因为他以为一切都还未成定数,自己若现下就认定了她对自己矢志不渝的真心,万一以后她变心,后果又岂是他承受的起的?

    却没想到,这样的畏缩,在另一个温柔通透,真心理解她的男子面前,却只彰显了他的任性和不识好歹。

    他不是蠢笨的男子,当他不吃不喝的将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一夜之后,他终于想清楚了他和她之间矛盾症结之所在,那就是,他的退缩,和她所谓的风度。

    之前的他,越是在意,心里便越无法平静,每次见到别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他心里明明是想将人赶走,想向全天下宣布自己对这个女子的所有权,表面却只是骄傲的在她面前甩手走人,甚至连听她解释都不愿。她一次次追上来,一次次被他以冷言冷语击退,最后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像一个疯子一样的当着她的面砸烂屋里所有的东西,只为将她从他面前赶走。

    不是不想她在身边,而是不敢。他讨厌这样失去自控力的自己,更讨厌她明明知道他的痛苦,却还是能那样无辜的问他“怎么了?”

    她的一句怎么了,可以瞬间击溃他所有伪装的冷漠,让他像失控的野兽般疯狂发泄。

    明明她才是造就他一切痛苦的根源,可为何她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问自己怎么了?

    当她用她那最让他痴迷的温柔,应付每一个到她面前的男子时,就没想过他心里会有如针扎刀绞般的痛苦?

    她的温柔,他只想独自拥有,不想她分给任何人,即使她说她只是对他们礼貌客套,可是她却不知道,每每那个时候,她自己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温柔如水,而站在她对面的那些男子,眼底的痴恋,又是多么的明显而深刻。

    痛定思痛,他终于开始清醒的面对自己的爱情。若这份感情注定多波折,那他就用他自己的方式守护。她的温柔太容易招惹片片桃花,他便以他自己的手段斩断那层出不穷的桃花债。

    之后的时间,过得很漫长,他放弃了他所有的猜忌和别扭,又开始平静的与她相处。只是那些不断送上门的男子,却越来越少了。

    没有人知道他背后做了什么,他依旧是沉静淡然的样子,只是他眼神却越来越深沉难懂。

    唯一的例外,便是那有第一公子之称的楚寻烟。他是京城镇南镖局的大公子,论相貌才艺,莫芷月自认绝不输他,只是,他为人谦和,待人有礼,经常出入市井,喜欢帮助一些老弱孤寡,所以在百姓间颇有威望,再加上他难得的文武双全,这才以区区镖师之子,当上了这全京城,人人趋之若鹜的第一公子。

    对于这些虚名,莫芷月从不在意,他本就为人傲慢,对于外界对他的看法,他从不放在心上。虽然之前也听说过这楚寻烟,却也未曾在意,丝毫未将对方放在心里。却不想有一天,这个人真会成为自己的劲敌,来和他争夺他这一生最重要的。

    不过,以莫芷月的手段,他从不认为任何人有能力从他手中抢走他想守护的一切。所以,他很快通过母亲联合了这京城中另一家更大的镖局,也是之前与镇南镖局有过节的,京城首富慕容家旗下的定远镖局。莫锦华与慕容遥使计压制了楚家镖局所有的客源,并且害镇南镖局行镖途中镖物被劫,最终,慕容遥名利双收,莫锦华的施压,更是几乎让楚家倾家荡产。

    原以为这样一来,楚家人势必会阻止楚寻烟与凌风落来往,而莫芷月最大的威胁便可以解除了。反正这其中从头到尾出面的都只有莫锦华和慕容遥,就算将来凌风落知道一切,莫锦华凭借未来婆婆的身份,打着为儿子着想的旗号,凌风落就算再气愤,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更不会让莫芷月为难。

    却没想到楚家人到最后依旧一身硬气,一句怪责楚寻烟的话也没有,楚寻烟更是最终也没有告诉凌风落镇南镖局一夜间倒闭到底是因为什么,但他却也不能再待在凌风落身边。

    楚寻烟独自离开之前,只找莫芷月说了一句话,“你既无法接受她身边有别的男子,为何却从不告诉她?”他一直以为,凌风落这样的女子,应该不可能被任何人独占,既然如此,他们同时陪在她身边,又有何不可?却不想,莫芷月竟是如此偏执的性格。

    莫芷月冷笑,叫他如何说出口,他之前告诉她他无法接受她身边有别人的时候,她心里从来都只有他,而当她心里有了别人的时候,他再说介意,已经没有意义了。

    楚寻烟就这样随着楚家人一起消失了,不明就里的凌风落疯了一般几乎将整个京城都翻了遍,却依旧没有找到。

    莫芷月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看着她为别的男子失魂落魄,看着她时不时的抚摸那枚楚寻烟留给她的玉佩,眼里带着浓的如何也化不去的哀愁。他知道,属于他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而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何时不见的。

    不是不心痛,可是他心里仍有希冀,无论如何,那个人已经离开了,自己却还在她的身边,他相信,她们之间的感情再深厚,也终究赢不过时间。

    只是,又一个两年过去了。他年过双十,她们却仍未成亲。她借故军务繁忙,常年随母驻守关外,偶尔回来时,她依旧温柔体贴,他依旧沉静淡然,只是礼貌客气,再也回不去当初那种心心相惜的时光。

    他自然知道她所谓的军务繁忙,其实只是在满世界找楚寻烟而已,只是,她脱离了他的视线,他无法掌控,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表面淡定,背后日夜纠结。见到她的时候,他故作沉稳,固执的以骄傲粉饰自己的无措。

    但时间匆匆,她们之间的距离,却依旧越来越远,远的仿佛再也看不清,当初那个自己爱上的人与眼前这人,到底有何相同?

    那一天,她终于又回来了,随她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个消失了两年多,他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楚寻烟,只是这一次,他却再也不会那么心痛了,也或许,是早已麻木了。

    他终于开始相信,他真的要失去她了,也许,在很久以前,她早已经不属于他了。

    她告诉他,她被人陷害,中了催|情散,楚寻烟不惜以清白之身相救。

    莫芷月默默的接受了。只是放在桌下的指尖,却捏得几乎将自己的掌心扎穿。

    她一定不知道,她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眼里的回避与愧疚是多么的明显。他在她面前始终保持着沉静的大家公子形象,所以她也以为他想不到凭借她堂堂副将,又在自己母亲眼皮底下,如何会凭白中了催|情散?而且,以她的武功,就算真有人要害她,她也会立刻发现吧?而她之所以还会中招,想必,就是为了逼着某人主动献身,这样才好名正言顺的将他带回吧?

    如此一来,对方为她付出了一切,即使是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也再不能有反对的余地了。

    谁能告诉他,该如何才能不心痛?他为她痴等四年,最后却只等到她不惜一切手段去留住别的男人?是不是越容易得到的,才越不值得珍惜?或许,他错就错在太早的交付真心,太固执的要与她相守,所以她才会总觉得他的存在可有可无,根本微不足道。

    不知道熬过多少个无眠之夜,他总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冰冷的深潭之中,就那么悬浮着,浮不上来,也沉不下去,只能从头到脚都被冷意怀抱,无处逃离。

    他早已没有了要坚持的决心,只是,不甘心而已。

    伸手推倒楚寻烟的时候,他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虽然眼角的确看到了那个书柜的倾斜,可他不能否认,他推出那一下的时候,的确是充满了快意,而且,他分明可以轻一些,但他却用尽了全力,直到将本就被孕吐折磨的虚弱不堪的楚寻烟推得摔倒在墙角,他才恍然回神。

    那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像五彩的流花,纷乱的让他睁不开眼。

    那个书架没有倒,楚寻烟却流产了。

    他慌乱的奔出凌府,呆呆的站在大街上,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眼里竟是那不断自楚寻烟身下汩汩流出的鲜血。他不知道一个人为何会有那么多血可以流,那血的颜色太红,红的刺目,红得几乎让他窒息。

    后来,凌风落在街上找到了他,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说了一些话,他听的却并不真切。大约是她早知道他陷害楚寻烟一家的事,原想再给他机会,却没想到他会再次出手陷害,甚至害她失去了孩子。

    他想笑,想大笑,她说他卑鄙,阴险,狠毒。。。没错,他就是如此,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想就这样吼回去,可是他却只是冷着一张脸,漠然的面对她的怒火。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愤怒,他原先混沌的脑子却渐渐清醒起来。

    是啊,他怎么会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他做尽一切,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心机,到头来,却只让人厌弃。

    当初,爹爹听说他找母亲帮助他打击楚家时,就告诉他,他这样不会得到他想要的,只会冷了自己所爱之人的心。以后若凌风落知道一切,必然会觉得他阴险可怕。可他却并未放在心上,只当这是一个爱子心切的父亲的

    51、芷月番外(作者有话)

    杞人忧天。他守卫他的爱情,有什么错?他让母亲出面,凭着她对他的感情,她断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却没想到,所有的事,真的都叫父亲料中了。

    他终于了解,爱情的确会叫人盲目相信自己的爱人,所以,当那个人不再盲目相信你的时候,也就说明,她已经不再爱你了。

    只是,一切早已不能回头。

    若一切还能重来,他只盼那一年的秋天,他并未去参加那场秋猎,没有爱上那个让所有男子都忍不住留恋的女子,没有先傻傻的交付一颗心之后,才知道得到的爱情,并非如自己所希望的那般。

    两人一世界,一生一双人,他的要求不过如此,却走得太乱,错的太远。。。。。。。

    如此,唯有远离。

    逃避这段不堪的感情,逃避自己怯懦卑微的自尊。。。。。

    作者有话要说:芷月的过去。。。。我总怕写出这一段,会叫那些不喜欢芷月的人,更加不喜欢他~~~~所以才一直没敢写。

    只是,总要交代一下的。

    芷月,就是这样一个偏激固执又别扭的人。这样的人,对于凌风落与楚寻烟的故事,只是一个反面配角的存在,只是,他终究还是有了自己的故事,当了自己的主角,就是如此。

    构思芷月这个人物的时候,就是想到有些女尊文里的男配,他们固执骄傲,想守护自己的爱情,手段偏激,陷害主角,最后适得其反,害人害己。

    于是,就像写一个以这样的人为主角的故事。。。。

    不知道会不会让大家失望?

    我哭了,刚回复读者的时候页面卡,手一抖,居然删了某位亲的一条评论,偶真是无心的,实在抱歉,看到亲们的评论,无论内容是什么,草草都好高兴的,结果却叫我删了一条,还找不到了。。。。好想哭。。。。

    52

    52、揭创

    天凤历仁和十六年八月十四,静娴太后五十寿诞,天凤国举国同庆,百姓欢欣鼓舞,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因是中秋节前一天的关系,各大商家门口花灯、烟花之类的喜庆物品更是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百姓欢腾,朝中上下却是更加热闹,一个个向宫里进献礼单的官员早几天便在神武门口排下了长长的队伍,莫不都是紧张又兴奋的表情,暗自期待着自己今年的贺礼能得太后赏识,那么皇上一个高兴,自己日后加官进爵,便是指日可待了。却又害怕万一自己挑选礼物不对,天颜不悦,那自己的繁华之路,怕也就走到尽头了。

    所谓伴君如伴虎,不过如此。

    午后,安乐街哨子胡同,“知春阁”总部往东,林秋桐揽着一身白色宽袖锦袍的莫芷月缓步走过街拐角的几棵月桂树,顺手揪下一支花枝在手中把玩。

    时值中秋,月桂的花期也快过了,如今这花枝上,个个花朵绽放,金黄的一小朵一小朵,煞是可爱。

    “这些花好好的在树上长着,你非给它们揪下来作什么?”

    莫芷月看她这样漫不经心的捏着花枝甩来甩去,甚是心疼的抢过,然后抬头娇嗔的白了她一眼。

    林秋桐嬉皮笑脸的将侧脸挨上他的发丝轻轻磨蹭,笑道,“鲜花生来就是让人欣赏的,我喜欢它才愿意采下它带走,一路欣赏它的美丽与芬芳,给予认同,给予赞美,这便圆满了它存在的意义。总好过放任它在枝头无人问津,然后花期一过,默默零落成泥,何其可悲?”

    娇花香艳,却注定难以恒久。既如此,何不以更短暂的芬芳,换取更多的认同与赞美?

    莫芷月无言以对,只得叹息,“你总是有道理。”

    说起讲道理,他又哪里是她的对手?她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总能叫他百口莫辩,偏偏他又不得不认同她,就这样被她影响,受她蛊惑,终于渐渐迷失了原来的自己,一步步沉没在她编制的情网里,不可自拔。

    林秋桐轻笑不语,只是搂着他的手收的更紧,她并非爱花之人,适才随意的举动,也不过是贪恋那花朵的香味,想带着一路随行,为路途增加些乐趣。只是说完刚才的话,她却忽然想到这世间将男子比作娇花的比喻。想来,人比花娇,身边这人岂不正是如此?

    只是,这朵花,有了她的细致呵护,断不会让他有枯萎凋零的一天。

    “你为胡大人准备的给太后的贺礼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

    “这次之后,再别答应别人这种事了。”人心难测,掌权者的心意更是难以琢磨,为她们办事,万一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就惹祸上身。她们只是普通老百姓,这种过分出格露脸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林秋桐颔首,“恩。”若非这次实在是对那锻工府总督胡安有事相求,她也不至于将这种麻烦的事情揽上身,不过好歹应付过去了,等太后寿诞一过,只管验收成果便是。

    来到烟雨楼后面的小院,里面早已有人在等着她们了。里面的二人对坐在挂满葡萄藤的回廊下,浅淡小酌,闲雅舒适,边上站着一名黄衣小厮,不时的往她们面前的杯子里添些酒水,清风徐徐,夕阳暖暖,男子美丽,女子清雅,场面静谧的让人不敢打扰。偏偏林秋桐硬是揽着身边的人大咧咧的闯了进去。

    见到她们进来,那二人缓缓抬头对视了一下,才同时转头看过来,一样的唇角带笑,只是一个妖娆,一个戏谑。

    林秋桐故作无知,一经扶着莫芷月在廊下的矮桌边坐下,然后随口问道,“怎么穿云和慕容公子还没到?”

    “许是路上耽搁了吧?”

    玉言修一边说,一边示意边上的小厮为林秋桐和莫芷月添置酒杯,“知春阁”旗下“心之坊”的无心酒,口味清淡,微微带苦,入口后,却能在口舌中留下一段萦绕不去的幽香,寻之无踪,挥之不散。

    此酒酒味并不醇厚,却后劲十足,是“知春阁”自己开发出来的酒品,刚酿出此酒给大家试喝时,玉言修就对它十分钟爱,连名字也是由他起的。

    “难得的普天同庆,咱们也顺应一下天意。”

    林秋桐看着摆放到自己面前的酒杯,理由是很好的理由,却不是很得她心。虽来到这世界近一年了,但对于这里人有事没事拿喝酒当风雅的习惯,她还是不太能理解。

    “太后大寿,单军师不用进宫么?”

    林秋桐随意的问着,对于答案倒并不十分好奇,太后寿辰,凡在京四品以上官员,理应都进宫贺寿,这个单容今天既然没去,想来自是官职不够。

    果然,单容闻言只是淡淡的笑,“单某无官职在身,自然无此荣幸。”说的很遗憾,但轻松的口气,显然对现下的结果十分满意。

    反而是林秋桐吃了一惊,要说单容官职不够四品,她还多少能理解,反正谋臣嘛,说来便是自己辅佐之人的大脑,只仗着有后台撑腰便行,官职高不高并不重要,只是,再如何,也不可能全无官职吧?

    不过好奇归好奇,林秋桐却并未多说什么。经过上次的事,她现在下意识的不想与单容多接触,聪明的人不可怕,但是一个既聪明,又有企图心,而且你还总是看不清人家的意图的人,那就绝对的可怕了。所以若非必要,她实在不想与这个人再有什么交集。

    这边说着,玉言修已经端起了酒杯,笑吟吟望着林秋桐道,“难得你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可还记恨我当日害你们翻脸一事?”

    那日事后,林秋桐回避玉言修的态度很明显,想来他必是也注意到了。

    林秋桐略显局促的端起酒杯,对于玉言修,她心里早没有了当日的怨怼,现下,反而是羞愧多一些,因为他太聪慧,她对他的期待也就变得更高了一些,总是希望他能与别的男子不同,更能理解她心里的想法。甚至因为他的一路协助,她便想着他会一直毫无底限的支持她下去,成为她有力的支柱。

    也正因此,当她和芷月之间出了问题,她便下意识的将责任推到了玉言修的试探上,总觉得那个总是为她好的人,怎么能做出害她伤心的事呢?却忘记了即使没有他的试探,她们的问题依旧存在,甚至,还会一直存在下去。而且也忘了,那个一直在支持和帮助她的人,其实也只是这女尊国的一介弱男子而已。

    后来,静安王的事情落定,她和莫芷月正式和好。那时,她才从莫芷月口中知道玉言修之所以看不得她们那样下去的始末,顿时,她的心里对他就只剩下愧疚和怜惜了。

    这样一个心里埋着深深伤痛的男子,为何还能总这样笑着去面对所有人?明明他心里痛苦到恨不得自己也能随那个人一起死去,所以才会每年到了那个人离开的日子,便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去。或许下意识里,他早就不想活了吧。

    这样的人,叫她如何还能再苛求他?她现在只觉得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残忍,竟然如此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帮助,却从未真正关心过他。这也是她后来更加不敢面对玉言修的原因。

    看着玉言修执著端在手里的酒杯,还有那坚持等待自己表态的笑颜,她尴尬的笑了一下,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在手中与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道,“你胃不好,该少喝些酒,这杯我代你喝,为了我的无知,还有之前你为我做的一切。”说完,她便举起两杯酒,逐个饮尽,然后将两个杯子都置于自己面前,不愿玉言修再沾酒。

    她无法理解她们拟把疏狂图一醉的风雅,她是个现实主义者,关心一个人,最自然的方法就是叮嘱他注意健康,不像有些人,明知道他只是借酒消愁,却依旧听之任之,甚至还作陪附庸风雅,看似知情知意,却似流水落花,风流恣意,却不近冷暖。

    想到这,林秋桐故意冷冷瞥了一眼依旧浅笑静坐的单容,对酒当歌真的就能让他心胸开阔?蠢货!

    若非实在不愿玉言修再继续寂寞自弃下去,她实在不想帮眼前这个讨厌的女人。

    单容嘴角的笑容微微凝滞了片刻,只是瞬间,便又恢复,依旧是那不咸不淡的摸样,但显然已经收到了林秋桐的暗示。

    玉言修见她如此,并未有任何异议,反而眼底微微一暖,接着便漾开了如花笑颜,促狭道,“你如此关心我,就不怕你家莫公子再生气了?”

    林秋桐轻笑一声,就这么当着几人的面在桌上握住了莫芷月的手,与他相视一笑,道,“自然不怕,我二人现在心有灵犀,恐怕再难有什么能教我二人分开了。”

    莫芷月也浅笑,“是啊,这还要多谢言修的提点。”他看向玉言修,目光真诚,“若非你,我到现在还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不敢走出,所以,我要谢谢你。”勾唇轻笑一下,“瞧,我们认识这么久,却依旧公子来公子去的,实在别扭,日后还是直接叫名字吧。”

    林秋桐听后拼命点头,“是啊是啊,我早就想说了,你们几个呀,早就该直呼其名了,我和穿云都是唤你们名字的,倒是你们几个男子别扭,到现在还公子来公子去的。”

    这几个男人,的确一个比一个傲慢,就跟比着似的,你喊我公子,我也喊你公子,好像谁先松口,谁就输了。

    玉言修挑眉淡笑,斜睨着林秋桐,“我们几个男子,你都喊名字了么?”

    他这一问,莫芷月也一脸戏谑的看了过来,林秋桐这才想到,她虽对玉言修和莫芷月只直呼其名,但对于那个如冰人儿般的慕容轩,她到现在还是只敢喊人家慕容公子,而且若非必要,她几乎都不找他说话。因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个人身上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即使与他认识这么久,除了工作事务,他依旧是对她们所有人完全没兴趣的态度,让人实在不敢亲近。

    撇撇嘴,林秋桐自知失言,于是转开话题道,“怎么穿云她们还没到?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莫芷月笑着摇头,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便接道,“这青天白日的,能出什么事?”

    经过林秋桐这么一闹腾,安静小酌的气氛早已找不到了,在座的也失了喝酒的兴致,这正合林秋桐的意,于是干脆叫小厮收了酒具,心道,大家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岂不更痛快?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叫人准备茶水,玉言修却笑吟吟的对身旁的单容道,“你之前不是赞叹秋桐的诗词作的好么?其实她的歌唱的一样好。”

    单容淡笑,看向林秋桐,“是那首《红豆》么?倒的确是奇特的曲调,歌词也新鲜。”

    林秋桐不觉好奇,“你在关外也知道了?”

    单容淡笑摇头,“是这次回来才听王爷府里的人学的,自是未得林小姐的真髓,不过调子和词句应是不会错。”

    林秋桐皮笑肉不笑的牵牵嘴角算作回应,对于这种滴水不漏的客套,她打心眼里无法接受。

    “那么,就让秋桐再来一首《红豆》如何?”许是看出了林秋桐的不悦,玉言修懒懒撑着头,将脸颊凑到林秋桐面前,瞪着明媚的大眼,眼巴巴的望着她,逗得她心里的不爽顿时消失殆尽了。

    无奈的轻笑,宠溺的轻揉了一下他的头顶的发丝,就像是姐姐对弟弟般。虽然对方的年龄比她大,她却是真心决定自现在开始,好好宠爱他的。顺便也叫某些人看看,真正爱护一个男子,到底应该如何做。

    “好吧,你想听的话,我就唱。”她温柔轻笑,转眼看向身边的莫芷月,对方也是一脸微笑的赞同。

    午后的轻风吹拂过身边人的发梢,带着几丝乱发迷离在他的眼角,她伸手拂去,恍惚中,忽然想起曾经在老家,她也曾和自己的哥哥小心翼翼的想要讨一个男子欢心,目的只是单纯的不希望自己身边的朋友不开心而已。而如今,当初那个失意的男子就坐在她边上,笑颜如花,一脸幸福的陪着她一起,试图让另一个痛苦中的男子也能开心一些。

    等着小厮拿琴的空当,林秋桐旁若无人的偏头与莫芷月靠在一起,悠悠叹息,“真想快些回乡。”

    莫芷月靠着她低应,“恩,我也是。”

    “我想我哥。”

    “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