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君心似我心(女尊)第18部分阅读
只愿君心似我心(女尊) 作者:rourouwu
时,他那眼里一点一点冰冷下去的火焰。。。。。。不是没想过要简单的宽慰他两句再离开,至少可以不让他产生误会。可她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了闭口不言。是懦弱吧?虽然他亲口说了在乎她,她也看得出他心里应该有她,可是想起一个月前他以为她爱上别人时,毫不犹豫便收缴了她手上所有的权利,她只觉得心口冷痛,仿佛整个人都被塞到了冰寒的地洞中。
就算他心里有她,她终究比不上他要做的事重要。她的存在,若能对他有所益助,他自然高兴,可一旦她有可能妨碍到他,他便会毫不犹豫的驱逐她,无论她对他怎么样。
有了这样的认知,她怎么还敢轻易将自己的情意塞到他手中?
只是,她若真要离开,无论如何,是否也该对他有所交代?
三年沙场,她们之间,又该如何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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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过红尘之恋,再加上蔺太医的金针度|岤,洛寒体内的落雁殇终于全部清除了,人当晚就清醒了过来,只是蔺太医说她中毒时间太长,心肺都被腐蚀的太厉害,虽然性命保下了,只是这身子难免会比常人弱一些,日后还是需要细心调理。
林秋桐看着床上一脸苍白的人,想象这样一个人,曾经策马挥剑,驰骋沙场的感觉,只是想了许久,也未能想象出那该是什么样的画面。
她所熟悉的洛寒,本来就是个木讷呆板,连个小屁孩都对付不了的笨女人。她耿直,忠厚,坚强却不倔强,她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不固执,不迂腐。。。。。。虽然她们认识的时间总共加起来还不到两个月,可是林秋桐却直觉的认为洛寒该带着她的女儿过着普通人平常快乐的生活,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朝堂不适合这个直爽的女人,枪来剑往,战火纷飞的沙场也同样不适合这个目前一心只想照顾好女儿的母亲。
所以,她只需平平凡凡的就好,什么赤宇第一高手,不当也罢,武功什么的,放了,也就放了吧,反正,她现在也不适合再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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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王这次回来打算在京中住半个月,等过完中秋再回铜关。这半个月内,林秋桐可以尽量解决自己的事,半个月后,静安王要她心无旁骛的跟自己北上。
洛寒清醒的第二天中午,林秋桐陪着她吃过饭,喂她喝完药,然后就嘱咐她在房里休息,自己则替她掩了门,向外面走去。
虽已到八月,但正午的太阳依旧烤得人头顶发烫,尤其是在这样没有什么环境污染的古代,炽热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仿佛盯在人头顶上方烧灼一般,让人心烦意乱。
玄武大街可谓京城内最混杂的地方,头接城门玄武门,尾至孔雀桥,日里贩夫走卒、车马软轿穿来过往,来回于玄武门内外,内里街道两旁,各式小摊挤挤嚷嚷,叫卖的,吆喝的,加上耍把式的呼声,打锣声,观众的叫好声。。。。。。一条街走到头,硬是闹得人脑袋嗡嗡作响,只想找个地方一头扎进去。
林秋桐走在这条街道上,心里的烦躁可谓到了极限。其实往常也没少走这条街,这一个月来,自己满京城为洛寒请大夫,在这条街上来回不知道走了多少回,可从来也未像今日这样觉得闹腾过,哪怕上元那日在朝郾里的欢喜楼前,她也未觉得有今日这般昏乱烦躁。
果然,还是心情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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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未走的哨子胡同,巷口的阴风依旧会叫人身上一颤,尽管天气依然炎热,但只要一拐进这条巷子,就立刻像是换了一番天地,之前的阵阵炎热很快便被一股阴凉之气取代,凉风,带着些微月桂的香气,吹过人的口鼻,抹去那最后一缕被热气激起的烦躁,终于开始趋于平静。
其实,不是环境使人平静,只是终于决定了暂时先不去见那个让自己最不敢见的人,所以才会忽然平静下来。
“知春阁”还是她离开前的样子,门口的伙计在长长的四方案台上为前来定制衣服的客人们登记者尺寸和做工要求等等,里面熙熙攘攘挤了好些客人,由几个伙计领着在展柜前来回看着,她刚跨进去,就听见一个伙计惊喜的声音,“小姐,您来了?”
林秋桐笑着向她颔首,没有多说什么,她们这些人之间的事,这些伙计是不会懂的,她们只怕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她们的老板呢。
很快,店里其他的伙计也都陆续过来跟她打招呼,她一一客气的回应了,对于她们问的她为何这段时间没有来铺子的事,她只说在忙别的事,没时间过来,她们便未再多说,显然她们也只是随口问问,其实并不是很关心答案。
原本也是,对于伙计而言,老板的生活一向不是她们关心的范畴,她们只需关心自己的口粮就好了,一些对于老板动向的询问,其实无非是表现自己对老板关心的例行公事而已,不管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她们都不会在意。
问了一个伙计,才知道自己不在这段时间,知心和知意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一直没有回来过。想到那可能存在的答案,林秋桐心里不由一痛,脸色也沉了下来。
难道他真的这么不相信她?甚至连她的人都不敢留在身边?
她来这里本就是找知心和知意,既然她们不在,那么她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您。。。不上去看看大公子?”听说她要走,一个伙计很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秋桐心里一颤,她说的大公子,就是莫芷月。因为这“知春阁”本就是莫家的产业,所以她一早就通知里面所有人,见到莫芷月都要喊大公子。
“你说。。。大公子在上面?”她问的也很小心,心里莫名有些发紧。
“是啊,您不在的这日子,莫公子除非偶尔有事,其他一般都是大早就过来,到很晚才走的。”
“他。。。。”林秋桐怔了怔,说了一个字,却没再说下去,直接丢下那几人,向楼上走去。
这些伙计能知道什么?她们对他,跟对她又有什么区别?再多的嘘寒问暖,无非也都是对上位者的例行公事而已。要问别人他好不好,还不如她自己直接上去看看。
昨天见的时候,明明还病着,怎么今天又跑到这里来了?生病不在家好好休息,这样乱跑,他到底搞什么名堂?
心里一把无名火烧的蹭蹭的,以至于她一上到上面的书房,门都没敲,直接就闯了进去。
里面的人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贸然闯入,从书案间抬起一张苍白的脸怔怔的望着她。
林秋桐的底气却只够她一掌推开房门,等见到里面人那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她的戾气就瞬间消失,只剩下满心的叹息,悲哀的站在门口,不敢前进,却又不甘后退。
倒是莫芷月,初始的怔愣过去之后,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苍白的薄唇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林小姐,有何指教?”
林秋桐皱眉凝目,她知道自己贸然冲进来有些失礼,芷月不高兴也是应该,再加上他很可能还在生自己昨天的气,所以态度会冷淡也在她意料之中。这也是她之前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去找他的原因,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找来了。
“我只是来问你,你昨日说的,还算不算数?”
“我昨日说的?”莫芷月挑眉,嘴角牵起一个冷冷的笑,“我昨日说过什么吗?”
“你说你在乎我,问我愿不愿意回来。”林秋桐认真的看着他,看他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他果然是生气了,只是她难得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可不想就这么放弃。
莫芷月冷冷的回视,幽深的眼眸里冰冷一片,与平日那总是温和浅笑的人截然不同,“你是不是误会了?”他缓缓眯起眼,声音也如他的眼神一样冷漠,“我说的是‘如果我现在说我在乎你,你愿不愿意回来。’。。。。‘如果’啊。。。可是。。。如果的那句话,我并没有说啊。”他淡淡的扬起尖尖的下巴,脸上尽是胜利者的傲慢。
他的潜台词是:我根本没有说过我在乎你,所以,一切只是你自作多情。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回来拉,明天尽量双更~~~~今天看电视看忘了~~~~么么各位~~~
ps:看到好多亲说讨厌芷月,我想说,其实我很喜欢他,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我这文设定的时候,早就说了芷月不是善人,但至少他不坏,现在的一切,依旧只是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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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欠下的终于补上了,来的晚了,大家见谅,么么~~~~~
草草保证,以后这种事绝不会再出现~~~~
他的潜台词是:我根本没有说过我在乎你,所以,一切只是你自作多情。
看着这样的莫芷月,林秋桐的眼前,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坐在自己在天华老家的中屋内,用轻描淡写甚至有些惬意的态度,向她讲述自己是怎么算计她的他。不知为何,当时看他那副轻松的样子,她只觉得心寒,现在回想起来,却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心疼。
这个男人啊,她太清楚他不肯轻易示弱的性格,若是此刻她还看不出他是在以骄傲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那她前世那些狗血的爱情小说就真是白看了。
无奈的叹息,她缓缓走近他,像往常一样,走到他身后,双手按上他僵硬的颈项轻轻揉捏,感觉他的身体在她的手触到的一瞬间明显震了一下,她心下微酸,手下的力道也更加轻柔。
“你啊。”她低叹,语带宠溺,“总是这么口是心非可怎么好?我可不相信,我的芷月是那种无聊到生了病还非要跑大老远去戏弄我的人。我知道,你只是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莫芷月僵硬的坐着,不动作,也不说话,只是单薄的身体随着她的按摩一前一后的轻微晃动。
“昨天是我不好,你肯放下一切来找我,可见你是真的在意我的,可是我却没有好好把握。我心里明明高兴的要死,可是却那么匆匆走掉了。其实,即使当时的确事态紧急,人命关天,可是我也还是可以把我的态度告诉你,也好过你一个人在这里钻牛角尖,自己折磨自己。”
“可是,芷月,你知道吗?我也有我的骄傲。当你一知道我有可能喜欢上玉公子,就迫不及待收回我手上所有的事务时,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心寒?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难道连我的人品也信不过?难道我一旦喜欢上别人,就一定会背叛你?需要你那么急切的将我摈弃到你所有的计划之外?”
莫芷月怔怔的抬头,仿佛完全不理解她说的意思,林秋桐微勾唇角,温柔的回望他。
“是我小心眼吧,虽然你说在乎我,我很高兴,可还是有些气你当日的做法,所以。。。。”
看他现在的样子,她开始猜测,是不是自己对他也是有误解的?
莫芷月默然出神,眼底的神情变幻了很多次,淡漠的,不解的,惭愧的,心疼的。。。最后,他却是释然的牵起一抹浅笑,所有的温度瞬间都回到了他浅浅的笑容里。抬起一只微凉的手抚上林秋桐的脸颊,他的眼底是林秋桐从未见过的温柔。
“抱歉。”他的指尖一点一点在她的五官上细致的描画,眼底秋水盈盈,因为她总是一副无所不能,什么都打不倒的样子,所以他以为无论自己做什么,她都不会受伤,更不会真的跟他生气。所以当她冷着一张脸,决绝的说要离开时,他才会觉得心里瞬间被掏空,好像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样。
“我收回你经手的事务,不是因为不相信你,而是,想逼你回来。”他淡淡的解释,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
“逼我回来?”林秋桐偏头握住他的手掌,感觉上面的凉意,立刻包在掌心细细的暖着。心里犯痛,明明外面烈日当空,他的手却是这么凉,想来这段时间,他过的并不比自己好啊。
莫芷月微微垂眸,不再与她对视,声音也不自在起来,“我以为收回你手上一切事务,你会担心从此无法再与我有牵连。。。。”
“这样,我就会回来求你让我继续为你做事,而你继续游说我照顾玉公子,我想要回来为你做事,玉公子那自然会自己主动放弃,是吗?”林秋桐现在总算了解了他的意思,苦涩的叹息,“说来说去,你就算以为我对别人动心,却还是认定我心里更在意你,根本离不开你,对不对?”
这个男人,喜欢一个人还要动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无论如何都要占尽上风,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会被轻视,真不知道是他过分自负,还是过度自卑。而自己,爱上这样一个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不过无论幸与不幸,这前路辛苦是必然的。
莫芷月低着头不回应她的话,但他的态度也算是默认了。
林秋桐假意恼怒的拉起他的手指送到嘴里咬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够在那白嫩嫩的指尖留下两个粉红的牙印。
“既然不希望我去陪别的男人,直接说就好了,何必动那么多心思?我本来就对别的人没兴趣,这辈子应付你一个就够辛苦了,我可不会再凭白给自己找麻烦了。”
莫芷月懊恼的抬头,唇瓣微翘,显然对她的吐槽很不乐意,正要开口,却忽然抬手掩口低咳了起来。
林秋桐心头一痛,赶紧俯□,揽过他的身子靠入自己怀里为他顺背,昨天见他的时候就见他咳得厉害,当时虽然心疼,却不敢有所动作,现下终于又将这个身子搂紧了怀里,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足够补偿她心里所有的不甘了。爱情的事,本就是谁先付出,谁就是注定的输家,现在难得他也对她动了心,其他的事,她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人是为了得到幸福才活着的,过度的纠结和计较,不会换来幸福,反而只会让你离幸福越来越远。
宽容,不是卑贱,只是对自己的心妥协而已。
“怎么咳得这么厉害?看大夫了吗?”
莫芷月一边咳一边缓缓摇头,苍白的脸颊由于咳嗽的缘故,终于泛出淡淡红晕,过了一会,他咳过一阵才抬头,对她虚弱的笑了一下,“没事的,只是风寒而已。。。咳咳。。。”
“这大热的天,怎么会得了风寒的?”林秋桐蹙眉,眼看他明显消瘦了一圈的身体,想来定也是与自己有关,心里酸痛,语气也变得更加温柔,“就算是风寒,总也要看医吃药的。”
莫芷月低笑,“有看大夫,也有喝药。”就算他不想喝药,他爹和那个近来越来越爱管他的事的大姐,也不会由着他啊。
“那怎么还不好?”林秋桐看向桌案,目光了然,“是不是这段时间都没好好休息?生病本来就该仔细养着的,你这个样子,不在家修养,还跑到铺子里来做什么?”看看那满桌的信件账簿,分明已处理了大半,她之前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坐着,所以她很清楚坐在这里一天到底有多少事要做,真不知道他这样病弱的身子,这一个月都是怎么撑过来的,难怪瘦了这么多。
莫芷月懒懒的靠在她身上,脸色疲惫,唇边却挂着惬意放松的笑,“我若不在这,如何能等到你?”他轻声说着,唇边的笑意更加明显。
经过那么多事,他知道她不会轻易上莫府找他,而他也不愿再去找她,所以若想见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知春阁”里守株待兔。正好他这段时间心绪不宁,这里事务多,他也可以让自己充实些,不再满脑子晃动她的身影,一遍一遍回忆她们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你就吃准我会再回这里?”
“别的我不敢说,但知心和知意是你的人,从头到尾对你忠心一意,你就算要离开,无论如何总也要把她们带走的吧?你不是那样一生气,就不负责任的抛下一切的人。”
他这么一说,林秋桐才恍然,“所以你才故意将她们俩派出去,让我回来找不到人?”
莫芷月不说话,算是默认。
“你真是。。。。”林秋桐彻底无语,枉她以为自己终于出息了一把,原来依旧没翻出这个男人的掌心。
莫芷月又低低咳了起来,林秋桐立刻抛下其他想法,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触手滚烫。
“你在发烧。”
莫芷月抬头看着她急切的样子,脸上的笑意越发开怀,侧脸在她的身前蹭了蹭,懒懒道,“恩,烧了好几天,一直没完全退下去。”
“那你还。。。。”正要怪他生病不在家休息,跑来这里折腾,可是想起刚才刚问过这个问题,他也做了回答,她无奈忍住,气恼的瞪了他一眼,直接弯下腰将他抱起,向外面走去。
莫芷月顺从的窝在她怀里,唇边带着暖暖的笑意,闭上眼,很快便安心睡了过去。
为了他,她即使再委屈也愿意回头,他又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
将莫芷月送回府里,蓝衣立刻又请来了大夫为昏睡中的他细细诊断,童叔则扶着一脸担忧的楼晚清坐在边上。分别一个多月,他们每人都消瘦了些,想来,这段时间,芷月真的是让他们很担心。
“大公子这是风寒入体,加上忧思郁结,疲劳过度,饮食不善,所以才会病势加重,必须让他放宽心,好好休养,否则,吃再多的药也是无用的。”
楼晚清一听那大夫说完,立刻眼圈发红的看向林秋桐,“秋桐,你和月儿之间的事,云儿都大致告诉我了。我知道月儿性子不好,让你受了委屈,可是你也看见了,他虽然嘴上说不在意你,可是心里却根本放不下你,这段日子你不在,他几乎日日食不下咽,每夜都呆呆的在房里坐到天明,白天却还要强打精神安抚我们说他没事,你不知道蓝衣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
“他是个倔强的孩子,心里的痛苦从来不愿意让人知道,喜欢一个人,他也只懂得用手段去赢取,当初他和凌家那丫头的事你恐怕也知道了,那时我就劝过他,真心要用真心来换,手段再多,能逼走所有的情敌,却终究只会冷了爱人的心,可是他却不以为然。我知道,他是因为见多了像他娘一样的女子,对女人失去了信心。可是即使他再有手段,表现的再冷漠,该付出的真心,他却一点也没少付,若不是动心,他又何须动到那许多手段?更何况,伤害别人的时候,他自己受的伤,也从不比别人少。”
“初见你和月儿在一起时,我看见你对他这么好,可以说是无条件的包容,我以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真正懂他的人。却不想,你们仍是走到了现在这一步。作为一个父亲,这个时候,我或许应该劝你多体谅体谅月儿,但是我也知道,没有人有义务包容另一个人一辈子,你若无法发自内心的体味月儿的真心,那以后的日子,对你们二人来说都会是煎熬。”
“所以,与其让我劝你包容他,倒不如求你对他放手。你若无法接受完整的他,那便对他放手吧,月儿就是如此的性子,你给他无尽的温柔,让他欲罢不能,到最后若要嫌弃他骨子里的晦暗和心机,到时,你只怕会害死他。”
楼晚清说到这里,他身边的童叔明显愣住了,呆了一会,赶紧拉住他肩头的衣服,“主子,您这是说什么呢?”
一边送完大夫刚回来,自林秋桐进门后就对她冷着脸的蓝衣也是一脸愕然,显然也不理解楼晚清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林秋桐如今和莫芷月终于可以算是两心相吸,这种时候,任何人都会想要她们尽快和好,怎么还会有人劝她们分开呢?
楼晚清却固执的直视着林秋桐的眼睛,表情虽然温婉依旧,眼底坚持,却是异常明显。
林秋桐只错愕了一瞬,接着便轻笑,“叔叔其实并非真心要我和芷月分开,您只是在怪我,既然一厢情愿的主动爱上了他,在对他付出那么多,让他也不由自主的爱上我之后,我却又因为不能接受他身上的一些东西,而要离开他,让他受到了伤害,是吗?”
楼晚清面露微笑,“原来你自己也知道?”
林秋桐笑着在莫芷月的床边坐下,拉起他搭在被子上的一只手握在掌心,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床上人苍白的睡颜,语气悠悠带笑,“我自然知道,当初我随他回来,本只是要帮他的忙,他将他的企图说的很清楚,我又怎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对于他以前的事,我或许了解的不清楚,但是他的性子,我自信比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都要了解。我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心思不单纯,经过了这么久,我又怎么还可能嫌弃他?”
“那你。。。。”
“这次之所以负气要离开,其实,都只是误会而已。当初他已经明确的表示他不喜欢我,是我自己固执的要守在他身边,张扬的想要赢得他的心,他答应给我机会,让我尝试,结果无论如何,我都是没有理由抱怨的。但是,想通是一回事,当时面对他冷漠的样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再加上有些误会,所以。。。。”
“那也就是说,你们现在的误会解开了,你不会再想离开他了?”
林秋桐心头一沉,不再离开他?那她答应静安王的三年之约该怎么办?搁在床上的手被人反握住,她抬眸看去,却见那本在昏睡的人,正睁着一双澄澈的眸子看着她,显然清醒已久。
“为什么不回答?”莫芷月的声音还带着些暗哑,问完话便侧身撑着床沿打算坐起来。
林秋桐赶紧靠过去止住他的动作,“你起来做什么?好好躺着。”
莫芷月果然乖乖停下了动作,就这么侧身躺着。楼晚清和蓝衣他们见莫芷月醒了,立刻要过来探视他的情况,他却隔着林秋桐的肩膀,表情不变的对他们摇了摇头,目光却焦灼在她的脸上,一刻不肯移开。
林秋桐知道他在等自己的答案,于是迟疑片刻,她还是选择据实以告,“我已答应了静安王,随她北上,留军三年。”
“你疯了!你。。。”她刚说完,蓝衣第一个喊了起来。他心里本就对林秋桐有气,就算知道她自己心里也苦,可是眼看着自己最关心的公子为她日日伤神憔悴,最后竟为了她放下自尊去求她回头,他心里很是心疼,就算当初对凌风落,公子也
46、装孬
未曾这样放□段过。如今好不容易听说他们之间误会已释,这个女人却忽然说要从军,他心里的气愤便再也压制不住了。
不过,蓝衣话刚出口,莫芷月立刻一个冷眼扫了过去,瞬间制住了他后面还要出口的话。
“怎么回事?”瞪完蓝衣,莫芷月淡淡的问道。
于是,林秋桐将她离开这段时间遇到的事对他讲述了一遍,末了,她低声解释,“那个时候,洛寒性命垂危,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红尘之恋只有皇宫有,我唯一想到的便是静安王,所以不得已才提出这样的条件,以换的红尘之恋。”
莫芷月听她讲述的时候一直很安静,直到她讲完,他才抬起一双凝重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只是不得已吗?还是觉得对我绝望,所以将来做什么,也都无所谓了?正好静安王有意,你也就应下了。只要能让你自己忘记我,即使是上战场,你也毫不在意,对吗?”
他这一说,边上几人都是一惊,都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林秋桐,好像不是很相信,莫芷月对她竟有着这么大的影响,能让她一旦失去了他,便对自己的未来毫不在意了?
林秋桐却只是沉着脸撇开了视线,被人□裸揭露自己心思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最不想他知道的人一针见血的挑明。
只是,她的态度已然很明显,所有的人都了然于胸。
“那你昨天匆匆离开,也是为了这件事?”
“恩,昨天来找我那人是静安王府的家人,她来告诉我王爷回来了,而且已经从宫里取回了红尘之恋。”
“所以洛寒已经没事了?”
“虽然身子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无大碍了。”
莫芷月转头看向边上,“爹,我没事了,您和童叔先回去吧。”然后又看向蓝衣,“你也出去。”
楼晚清和童叔虽然不放心,但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如此,必是有话要单独对林秋桐说,所以只迟疑的看了一会,便交代林秋桐好好照看他,然后走了出去。
蓝衣面上更是不甘,可是他一看见莫芷月的冷脸,也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于是又狠狠瞪了林秋桐一眼,这才乖乖掩门退了出去。
。。。。。。
等他们都离开,莫芷月自己撑着床沿坐了起来,林秋桐眼看他态度坚决,自己恐怕是再阻止不了,只得凑过去扶住他,在他身后放了一个枕头让他靠在上面。
“好了。”
莫芷月在枕头上靠好,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大约因为还在发烧的关系,声音依旧虚弱,“现在,我想问你两个问题。”
“你问。”他肯提问,说明他也不希望她们之间再有误会,对于这一点,林秋桐心里是高兴的。
“第一,今日我若不在‘知春阁’,你会不会来府里找我?”
林秋桐为他拉了拉身上的薄被,初秋的天气,本就燥热,他焐在被子里这么久,身上竟还是干干爽爽,不见一丝汗意,她心里也不由开始着急。都说这着了风寒发热的,只要焐出一身汗,身上的热度很快便能消退了,可看他这样,要发汗,恐怕是不容易呢。
拉过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将他的被子尽量拉上,她略带无奈的解释,“其实,我今日出来本就是想找你,可是走到半路,却怎么也没勇气走过去,最后只好拐去了‘知春阁’。”
她知道他的意思,她有了这么大的事,若是不第一时间想到通知他,那么他也会心寒吧?
“也就是说,你今日本就是要来找我的?”
“恩,这么大的事,我觉得总该找你商议一下。”
“商议?你真的要找我商议?”
“自然。”
“那好,”莫芷月淡淡的牵起唇角,失血的唇间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那你去告诉静安王,你不去了,因为我不同意。”
林秋桐诧异的看过来,“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
“且不说触怒了王爷她生气了会如何,这样一来,我不是成了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那你是要当小人还是要当负心人?”莫芷月笑意盈盈,歪头靠在床头,一副对她的选择成竹在胸的表情。
林秋桐怔了一会,然后就无奈的垮下肩,总算是知道了他的意思,颇为哀怨的望着他,“你这样会害我被人鄙视的。”
“所以呢?”
“所以。。。。。”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忽然狡黠的一笑,纵身扑到床上,将那个笑的像狐狸一样的男子压在身下,一边啃着他的脖颈,一边用吐息的声音说,“所以我也认命了,鄙视就鄙视吧,谁也没我家芷月重要。”说完,就埋头吃起了豆腐。
一月相思,她太怀念这个温温软软的小身子了,如今怀里的人虽然瘦了一大圈,但却实实在在的成为了她的,现在只消一个步骤,她就能让他从里到外都变成她的。只是她不愿委屈了他,没有摒除一切顾虑之前,她即使再难耐,还是会尽力忍住。
“你不后悔?”莫芷月自下而上轻抚她的发丝,微笑的眼睫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林秋桐在心里喊了一声妖孽,他这副样子,她哪里还后悔的起来,气苦的咬着他小巧的耳垂发泄,她低声咕哝,“后悔什么?我本来就只想当个平凡的小人物,外人怎么看我,我才不在意。”反正她也在担心该怎么劝慰哥哥,想起自己那个爱妹心切的哥哥,她如今滞留京城不回,已经让他操了许多心,若是再让他知道自己居然要上边关三年,到时不知道他会急成什么样呢?现在这样也好,芷月有办法可以让她不用北上,她心里自是愿意,就算因此会落下一些不好的名声,她也顾不得了。
“那么,我们就这么办?”
“就这么办。”
。。。。。。。。。
在莫府留到天黑,林秋桐担心客栈里的洛寒,本打算早点离开,但是楼晚清说莫芷月这段时间胃口很不好,希望她能留下来陪他吃完饭再走,这样或许就能让他多吃些。
果然,有了林秋桐又是耍赖又是撒娇的哄着,莫芷月一边无奈,一边却乖乖喝下了整整两碗粥,若不是考虑到晚上吃太多容易积食,林秋桐估计还有办法让他接着吃下去。边上的几人一路摇头,全都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明明前一天还仿佛天塌下来,让他们都跟着急的团团转的人,转眼就笑得温暖幸福,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实在是让他们无语的很。
于是他们暗自决定,以后这小两口之间的事,他们还是少操心的好,反正他们在这头干着急也没人在意,等他们闹够了,自己就好了,根本不用他们瞎操心。
因为莫芷月还在发烧,所以林秋桐喂他喝过药,只让他稍稍在床头坐了一会,便又将他塞回了被子里,由蓝衣看着,继续捂汗,自己则仔细交代了他好好养病,然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
回到客栈,找来被她关照照顾洛寒的小二姐一问,听说洛寒已经吃完饭喝过药了,她这才稍稍放心的颔首,道了谢,又从袖袋里掏出一角银子塞入那小二姐的手里,然后就让她离开了。
楼上的厢房内,洛寒此刻正斜倚在床头细细擦拭着一把寒铁短剑,那剑约莫一尺来长,剑身幽寒泛着青光,剑柄处镶嵌着两颗红宝石,边上以细碎的蓝宝石包围点缀,一看就名贵异常。这是洛寒已故夫郎的遗物,据说是当初她打了第一场胜仗,从战利品中特意挑出来送给他的,之后一直被他视若珍宝,仔细珍藏着。这次洛府满门被抄,洛寒未来得及拿出别的,只带出了他夫郎留下的这把短剑。
林秋桐看她的脸色还是苍白得厉害,眉宇间的愁思却是异常明显,心下一动,想也未想就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随手往床里一扔,冷着脸道,“身子还没好,不早早休息,在这瞎折腾什么?”
洛寒在她夺剑的一瞬间,本能的回避了一下,她的身手本就高出林秋桐许多,要躲过她的动作易如反掌,但她只稍稍避了一下,却还是回到原位,由着林秋桐夺去那把短剑,然后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至宝被人随意的丢到自己身边。
无奈的轻笑,她缓缓拾起剑收好,“莫公子怎么样?”
林秋桐没有告诉她自己答应静安王的事,怕以她一根筋的个性,会乱钻牛角尖,只说出去找莫芷月谈谈。
林秋桐看她释然的态度,知道她已经从刚才的情绪里走了出来,于是懒懒的在床边坐下,伸了一个懒腰,将今天与莫芷月见面的情景大致向她讲述了一下,“我在这烦恼的时候,他也不好过,说到底,都是我自己钻牛角尖,这才有了许多误会,现在我们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也就没什么事了。”她懒洋洋的说着,这段时间精神一直高度紧张,现在好不容易事情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她只觉得疲累异常。
“那你们和好了?”
“恩。”
“就这样?”
“那还要怎么样?”
洛寒失笑,“你不怪他心机深沉,对你不够真诚?”
林秋桐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呵欠,“有什么好怪的?他本就是这种人,我当初喜欢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纯良的小绵羊。”
洛寒摇头轻笑,“那你又怎会被他吸引?”
林秋桐偏头耸肩,“爱情这东西,本就没有道理可言。”想起自己最初对莫芷月心里产生异动,好像就是那次陪他上慈公庙,那时,她一眼看见他掌心溢出的殷红,心里就忽然感觉有一股压抑不住的气息向外溢,素来平静的心,忽然就烦乱了起来。然后,她开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越是留心,却越是忍不住把自己的眼神停留在他身上,就这样一点点的触动,一点点的吸引,最终让她的心不可抑制的陷落。
虽然他从来都是骄傲倔强的,可他越是这样,她却越加会为他心疼,可以说,他正是以他固执坚强的姿态,激起了她对他毫无保留的怜惜。
“就像你们都觉得他心机深沉,我却只看到他所有心机背后的用心良苦,若非对我有情,他何需如此费心?既然他的心在我身上,那他无论做什么,我又何需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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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秋桐一早又到了莫府,只是刚进去没多久,就一脸苦恼的走了出来,一手掩着自己的左脸,那五指上下摩挲间,一个红色的掌印依稀可见。
莫穿云双手抱胸,一脸兴味的跟在她后面目送她出门,等她跨出大门走了几步,才灿声喊道,“回去煮个鸡蛋好好在脸上滚滚,月儿也真是的,下手也没个轻重。”
林秋桐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看周围的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过来,她再不多停留,快速离开了。
第二日,林秋桐再次登门,这回莫府的下人直接交代,大公子有吩咐,以后再不许她进府,让她回去。
林秋桐一脸痛苦,死守在莫府门口,发话不等到莫芷月见她,她绝不会离开。
开元街莫府的门口,本就是人流涌动,热闹异常,加上林秋桐这段时间在京城的活跃表现,来回的人很多都认识她。
就这样,她默默在莫府门口从早上等到下午,附近的人已经无人不知那近来在京城掀起颇多风浪的林秋桐,现下,正死守在莫府门口,只为见莫府的大公子一面。
期间,莫穿云和莫亭霞都“好意”的出来劝她快些离开,别再白费心思,说莫芷月是绝对不会见她的。
可惜林秋桐油盐不进,死活要等下去,好像见不到莫芷月,她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到了晚上,连莫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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