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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君心似我心(女尊)第15部分阅读

      只愿君心似我心(女尊) 作者:rourouwu

    。莫锦华这才发心思转向了别的院,只是,这一转,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新人进门,病弱的旧人,就更没有人能想到了。

    现在的楼晚清,虽然苍白瘦弱,但眉宇间的秀丽不改,岁月似乎很偏爱这个温柔善良的男子,尽管已到不惑之年,但却丝毫未见半点迟暮的痕迹,依旧是一副清丽的摸样。与芷月站在一起,相似的五官轮廓,倒像是一对亲兄弟。只是,芷月的眼睛慧黠灵动,而且眼里总是扬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一眼看去,就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而楼晚清,清清淡淡的眸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岁月的过去,只在他眼里留下了更多的超然与平静,除了一低头一颦眉间偶尔显露的愁绪,你会觉得他根本就早已看破一切,不再为红尘俗世所扰。

    “空自恼,夕阳好,前尘往事随风飘,恬淡知幸福的味道。霜鬓角,难预料,尤记昨日忆今宵,却不知岁月催人老。。。”

    莫芷月和楼晚清一人一边端坐在凉亭内的石桌边,蓝衣和童叔安静的坐在另一边。白玉石桌上,四碗调好的刨冰莹莹冒着寒气。虽刚到五月底,可是天气早已热得有些叫人受不了,所以林秋桐专门高价收购了一些酒楼窖藏的冰块,然后做成刨冰给他们解暑。桌面上,其他糕点满满摆了一桌,都是林秋桐之前做好叫人送来的。

    “。。。。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浆声灯影流连处,青杏尚小,何时红了樱桃。。。拄杖南山为把柴扉轻轻敲,白发新见黄口旧知交,对饮东篱三两盏,何妨轻佻,把酒问月姮娥可好,金缕一曲羡煞尘嚣。。。。”

    林秋桐依旧一身湖蓝长袍,背湖而坐,面对几名男子淡笑着抚琴唱歌。因为入夏,穿的有些单薄,湖面上的清风一吹,发丝立刻缠上了眼脸,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迷离,宽大的袖口在微风下轻轻摇摆,蓝影舞动,更添风情。

    一曲《金缕衣》唱罢,对面的男人都面露赞赏,童叔第一个赞叹,“秋桐小姐的歌,什么时候都这么好听。”

    蓝衣一个劲点头,笑着调侃,“她呀,为了哄得我家公子高兴,花招可多着呢。”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原先对林秋桐的偏见已没有了,现在,是真心把她当成了自己公子的未来妻主,虽然言谈中还是没多少恭敬,但却打心里赞同莫芷月和她在一起。

    楼晚清咽下一口冰水,心头的燥热已平复下去许多,这两个月终于丰盈了些的脸上也是挂着温润的笑,“秋桐的确是难得的好女子。”

    “是啊是啊,有才又有貌,还会做生意。”他一说完,童叔就跟着附和。

    “关键是懂得疼人。”楼晚清带笑的眼眸斜睨着自己那仿若旁观者的儿子,明明说的是她们俩的事,偏偏就他像个没事人似的。

    “就是嘛。”童叔不愧是跟了楼晚清这么多年,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意思,跟着他一唱一和,“这年头,像这样又有本事,又温柔,又专情的女子,那可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啊。”

    蓝衣在一边窃笑着不停往自己嘴里舀着刨冰,偷空不时瞄一瞄他家公子的反应。虽然他不是很清楚公子和林秋桐之间的事,但他和楼晚清他们的感觉一样,总觉得这公子表面虽对林秋桐温柔有礼,可是仔细一看,却总觉得她们之间少了什么。就好像明明靠得很近,中间却偏偏隔着一层薄纱,让她们触摸不到彼此。而这层薄纱,他们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摆上去的。

    林秋桐从琴边起身,看着这边配合默契的两位长辈,心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她知道,他们是真心接受自己,真心希望自己和芷月能幸福的在一起。只是,情爱的事,除了当事人,别人即使在费心,恐怕也是枉然。芷月的心在哪里,她追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莫芷月淡淡的吃着冰,仿佛完全没注意身边的人在谈什么,见身边楼晚清碗里的刨冰已下去了一半,他直接把他的碗拉到自己面前,“好了,不能再吃了,这东西虽解暑,你却不能多吃,咳疾前两日才好,可别又犯了。”完全不容置疑的口气,直接否决了对方有任何对他的决定反驳的可能性。

    而楼晚清虽然面色不甘,却还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碗剩下的刨冰,完全不敢有任何意义。想来,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父子之间便一直如此了。

    林秋桐走到莫芷月身边坐下,直接就着他的手舀了一勺冰送到自己嘴里,然后满意的靠在他肩头叹谓,“我家芷月的味道,真是什么都比不上。”

    莫芷月淡淡的笑,“你吃的是冰,不是我。”

    “可是勺子上有你的味道。”窝在他肩头耍赖,虽然看到他在自己吃过他的勺子后便直接扔下了勺子,没再碰碗里的冰一下,她却告诉自己别在意,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她才劝过莫穿云的,她自己怎么能泄气呢?

    莫芷月笑着在她的脸上捏了捏,“下午不是约了提督大人么?现在时候差不多了吧?”

    “是啊。”林秋桐无奈的抬起头,委屈的样子,嘟着嘴,“真不想出去,整天就这样和你窝在一起多好。”

    边上的几人立刻抖了一抖,虽然见多了她这副样子,但还是会有点不习惯。

    不过两个当事人却好像完全没注意到他们,莫芷月一经的浅笑,“好拉,快去吧,晚了那玉公子可又不知道要怎么刁难你了。”以前每次叫玉言修帮她约人,只要她去得稍微晚了些,那玉言修一定想尽办法刁难她,非要看够她的笑话,才勉强答应让她见到想见的人。她一度非常郁闷,觉得自己一定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只睚眦必报的小狸猫。可是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得归咎于,或许他本身就以耍人为乐,并非针对她一人。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不好,只码这么多。。。

    不知道别人家什么样,我妈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特别容易歇斯底里,是更年期到了吗?

    今天我只试探的跟她说了句过年想和朋友出去旅游,结果就被她劈头盖脸的骂了半个钟头,说什么我翅膀硬了,年都不想在家过了。。。我是彻底无语了。。。我也没说不在家过年,过完年再去也行嘛。。。

    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骂的我后来连解释也懒得解释了,是在是不可理喻~~~~~

    40

    40、情债?(捉虫)

    下午,申时刚过,林秋桐就和莫穿云到了烟雨楼。这时,玉言修早已交代香儿安排了人在厢房里伺候着了,等她们一到,香儿立刻又带了几名男子过来让她们选。莫穿云不用选,每次都是青岚,而林秋桐也是照往常一样,依旧选了香儿。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林秋桐也不是很排斥让别的男人近身了,为了逢场作戏,必要的时候,她还是会选一个自己看来比较顺眼的男子陪着自己一起度过这难熬的时刻。就像此刻,她让香儿坐在自己身边,一边与那总督大人虚与委蛇,一边温柔的往香儿的小嘴里塞着食物,哄着他多吃些。

    她现在也算是了解了一点青楼宴席的规矩,这青楼的男子每每陪客,除了哄得客人高兴之外,替一些不想喝酒的恩客挡酒也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林秋桐自认自己酒量不错,可是为免不必要的麻烦,也让别人摸不透自己的酒量,所以她总是能少喝尽量少喝。这个时候,她就需要用到香儿了。而她自认不算刻薄的人,让一介娇弱男子空腹为自己挡酒,这样的事她实在做不出来。

    而之所以每次来都选香儿作陪,大概是每次见到他,总会想起第一次来时,他娇软的靠在莫穿云怀中,状似嬉笑的说莫穿云从来未曾点他,只在进门时调笑他时,那撇到角落的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吧。香儿自己大概以为肯定没人看见他那一瞬间的失神,偏偏她却看见了,所以后来再来,需要的时候,她总是首当其冲的选了香儿。或许,也只为那一份单纯的怜惜吧。

    “来,惜情,替我敬两位小姐一杯。”宴开了一会,修筑无忧大桥的事便定了下来。那姓胡的提督便不停的叫自己身边的男子过来给她们敬酒。

    林秋桐还未说什么,身边的香儿已自动举起了酒杯,向提督方向敬了一下,软软靠在林秋桐肩头娇声道,“这酒,香儿代喝了可好?”香儿知道她的习惯,不是必要,她不会轻易喝酒。

    美人主动要求喝酒,哪有不应的道理?胡提督自然点头。

    莫穿云却是二话不说,自己举起酒杯就干了。这几次出来应酬,她都未叫青岚帮她挡酒,不管对方敬来多少杯,她统统来者不拒,所以几乎每每到了最后,她都醉的稀里糊涂,林秋桐要带她回去,她还偏偏不愿意,干脆就在青岚这里留宿了。

    其实林秋桐有些怀疑她是故意借酒装疯,她不相信莫穿云喝了那么点酒就真的醉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她这样做,无非只是想试探下自己在某个人心里的地位,看某人会不会因为她的事而受到影响而已。

    对于她如此幼稚的做法,林秋桐心里除了叹息无奈,却也说不出别的,就算她说,估计也没人愿意听。只盼着这个别扭的傻子,做到最后,不要适得其反才好。

    。。。。。。

    酒过三巡,那胡提督已是有些晕乎乎,香儿和惜情也是喝了不少,只有青岚局促的坐在莫穿云身边,看着她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俏丽的脸蛋上明显的担忧,有几次他都试图拉住她举杯的手,让她别再喝了,最后都被她笑笑挣脱了开来,还嬉笑着回头在他娇艳的脸蛋上偷香一记,转眼,却又没完没了的喝了起来。

    林秋桐看得也是直摇头,最后只对青岚道,“你别管她了,难得提督大人把这样大的工程交给我们,她心里高兴,她想喝酒让她喝吧。”有外人在场,她不好多说别的,只能拿高帽子都戴到别人头上去。

    莫穿云也算没喝糊涂,听到她的话,立刻笑嘻嘻的举着酒杯站了起来,“可不是嘛,提督大人对我们的照顾,我们铭记于心,就让穿云借这一杯薄酒谢过提督大人。”说完,她立刻爽快的干了。

    那胡提督也不含糊,也举起酒杯干了下去,对她们的赞赏更是加深了几分。

    这无忧大桥是官府出资修筑的,工程浩大,朝廷拨下的第一笔修筑费就是三百万两白银,很明显是一块肥的流油的肥肉,民间商家但凡有点实力的,个个都挣破了头想抢到它的修筑权,包括那京城首富慕容家,也是卯足了劲讨好她,珍奇异宝送了一大堆,她几乎就被打动了。最后,却是这两人出现,三言两语,便让她定下了将工程交给她们的决心。

    那个林秋桐一上来,也不管她如何打官腔,直接就向她提出的两个问题。第一,慕容家能给她的好处有多少?十万,二十万?而一旦慕容家接下工程,前后几批工程款已到期,总计超过千万,她慕容家又赚多少?第二,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她收了慕容家的好处,将工程包给了慕容家,那以后慕容家在工程上如何运作,她自然就不能挺直了腰板去过问,到时,若是慕容家偷工减料,造出一个豆腐渣工程,大桥修起来不到几年便出了问题,到时这后果,谁替她承担?

    虽然心里很不能接受这个女子上来便认定了她会收慕容家的好处,但是她却无法不承认,这个人一针见血的点出了她所有的顾忌。再后来,林秋桐又说了将工程包给她们“知春阁”的优势。依旧是两点。第一,上来不给好处,而是采取合伙制,整个无忧大桥的工程,算一单生意,而她本人算一成的入伙费,也就是说,将来无论无忧大桥赚多少钱,她个人占一成利润,赚得多,她就得的多,赚的少,她也就得的少。

    她粗略的算了一下,这样一来,无论如何,她最后得的钱也绝对会比慕容家所能给的任何好处都多。

    而第二点,也是她十分在意的,就是工程质量保障问题,钱固然重要,可是聪明的人绝对不会为了钱而拿自己的小命冒险。而林秋桐向她再三保证,工程施工期间,一切用料都会由她本人亲自过目,绝不会出现偷工减料的事情,她们要赚钱,只会在在不影响工程质量的前提下尽量节省用料和缩短工期上面下功夫,绝不会让整个工程的质量受到影响。

    有了这两点,她还有上面可顾忌的?于是只装模作样的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今日在烟雨楼给她们答复。而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她有预感,与这样的人合作,那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

    眼看香儿的小脸已浮现出一片红晕,林秋桐猜他也快到极限,于是直接接过了她再次举起的酒杯,对那边已是摇头晃脑的胡提督笑道,“这杯由秋桐来敬,借此先预祝我们这次合作愉快,总督大人能圆满交差,升官发财。”

    胡提督一脸兴奋,已是口齿不清,“好好,成你吉言,成你吉言,大家都发财,哈哈哈。。”

    林秋桐面上不动声色的赔笑,眼睛却扫向边上伺候的小厮,待他靠近,她才俯过去低道,“去沏壶茶过来。”等那小厮领命出去,她靠近香儿,靠在他耳边低语,“忍一忍,一会喝点茶就舒服些了。”

    香儿抬头对她温柔的笑着,没有对别人的娇媚,却是很真挚,“我没事。”他用只有她听到的声音说。

    虽然知道她对自己如此温柔照顾,一来是天性对男子多了一份怜惜,二来多少有些收买人心。但是他心里却还是充满了感激,在自己早已过了那风华正茂的年纪的现在,她在这个只会给人绝望的地方,给了他一段难得温暖的回忆。

    莫穿云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忘我状态,只顾不停的倒酒喝酒,对周围的一切全不在意,连青岚的劝慰也不管了。

    林秋桐自知管不了她,也不去找无趣,等那小厮的茶沏来,她很安分的充当起了护花使者,倒了一杯茶递给香儿。

    香儿乖乖的接过茶杯,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嘴角始终带着无懈可击的淡笑。

    。。。。。。

    入夜以后,宴席也差不多了,林秋桐招呼了胡提督带来的下人将喝得瘫软的胡提督扶了出去,然后帮青岚把莫穿云扶回他的房里,并留下过夜费给香儿,又交代了香儿晚上喝些醒酒汤再睡,免得明日一早头痛的话,这才独自下了楼。

    对于香儿,她就把他当做是自己手下一样在关照着,他为她应酬客人,她给他报酬,在需要的时候,给予适当的关怀,一边是出于怜惜,真的关心他,同时也是笼络人心,让他更心甘情愿的为她出力。毕竟烟雨楼这样的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需要什么情报,到这里来一问,基本都不会让她失望。玉言修常年不见外客,楼内接客待人的事务,一般都是香儿在操持,所以拢住香儿,就相当于拉到了一张非常好用的情报网。

    不是没想过自己对香儿太温柔会引起他的误会,让他对她抱上不该有的期待,但是多次相处下来,她终于发现,这个香儿,早已摸清了这个圈子的一切,对于自己笼络他的用心,他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完全不会胡思乱想。她这才安心,心里对他的怜惜却更多了一分。

    心里明明痛苦寂寞,却一点也不期待解脱。是失望的太多,还是早已麻木?

    于是,在她能力所及,她总是会多照顾他一些。

    。。。。。

    穿过烟雨楼通往后院的回廊,还没进到后院,就听见一个低低的男声隐约传来,“公子,别喝了吧,从早起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您这样喝下去,一会又要胃痛。。。。”

    林秋桐微微蹙眉,听这声音,像是玉言修身边的其中一个小厮怜星,那他口中的公子自然就是玉言修了。难怪来了这么久都没见这只狸猫出来难为自己,原来是自己躲在这喝酒呢。说来,近几次过来,似乎一直没见他,总是他替她请完人,然后派人伺候着,剩下的事便由她们自己处理,他自己却很久没有露面了。

    这也是她谈完事情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转到后院来看看的原因。想看看这玉姓狸猫这几日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低调起来了?

    待她走出回廊,走进那个圆形的拱门,这才看到那一片紫藤花下,那个软软斜靠着廊柱,素手举着酒杯的紫色纤细身影。

    此刻,他背朝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只能看见他面前台阶上摆着好几个歪倒的青瓷酒壶,显然他已经喝了不少,而站在他面前怜星则是一脸担忧的望着他,等见到走过来的她,怜星的眼睛仿佛见到救星一般的亮了起来,立刻出声喊道,“林小姐,您来了。”

    林秋桐含笑点了点头,目光却注视着那个听到怜星的话忽然僵住了动作的紫色背影。等走到附近,她直接一个纵身跳过围栏,站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面前人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苍白容颜,她心里忽然莫名觉得不安,微蹙了一下眉头,她抢过他手里的酒杯,“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玉言修抬起脸,娇艳的脸蛋失了血色,只透着一种我见犹怜的憔悴,看着她,目光颤动许久,才答非所问道,“你的事情解决了?”

    “恩。”

    “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他的嘴角挂着自嘲的笑,“该帮的我都帮你做到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说完,他直接举起边上的酒壶,对着嘴就吹,只是喝的太猛,刚喝两口就呛咳了起来。

    林秋桐赶紧抢下他手里的酒壶,恼怒的往地上一扔,只听“乓”的一声,白色的青花瓷片立刻碎了一地。“你干什么?”看他咳得厉害,她弯下腰想给他拍拍背,只是手还没伸到,他却像有预感似的先避了开去。心里的不安更甚,她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男人今天之所以这样,或许,根本就与自己有关。

    她不是傻子,以前看过那么多电视和小说,自己也谈过恋爱,所以她能想到,当以个男子用这种既哀伤又怨怼的眼神看着一个不属于自己女人的时候,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心里有这个人,而这个人却不知道。

    可是,她到底做了什么?还是自己无意间,竟让这个见惯了风月之事的人对自己动了心?

    “你。。。没事吧。。。”心里还未将刚得出的结论消化完,她的声音有些发虚。

    想起他刚才带着明显指控的话,她的心里更加难安。他对自己的指责并不是全无道理,之前一直以为他之所以会帮助自己,必是也有什么要用到自己的地方,所以她利用他的时候心安理得。可是若是他一早便对自己有心,所以才千般帮助自己,而她却一边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帮助,一边又罔顾他的情义,利用完人就走人,对他的事不闻不问。。。。那她还真是该死的混蛋啊。

    玉言修艰难的停下咳嗽,苍白的脸终于浮现了一丝红晕,他笑着摇头,迷离的凤眼里满满的嘲讽,“没事,我当然没事。。。我会有什么事?”低头,看了被她摔碎的酒壶一会,他忽然扶着廊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既然你的事办完了,就请回去吧,我累了,失陪。”说完,他就要离开,只是刚走几步就一头向下栽去。

    林秋桐在一边看的心惊肉跳,眼疾手快的立刻冲过去抱住了他虚软的身体,看着他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的脸颊,她心里的愧疚几乎到达了极限。

    一边的怜星早已惊叫着跑了过来,却只跑到面前便不再靠近,只站在边上不停的喊着公子。

    林秋桐搂着玉言修靠在自己怀里,怕他头晕,她不敢大力晃动他的身子,只敢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脸颊,“言修,言修。。。”情急之下,她早顾不得许多,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怀里的人短暂的昏厥后,长长的睫毛微颤了一下,接着便睁开了眼,目光茫然,声音低弱的几乎听不见,“我怎么了?”

    “你晕过去了。”林秋桐的声音也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惊到怀里虚弱的人儿,“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昏倒的?”

    玉言修

    40、情债?(捉虫)

    摇头,“我没事。”缓缓挣开她的扶持,自己晃到一边的廊柱边撑住自己的身体,回头看向身后不知所措的怜星,“过来,扶我回房。”

    怜星为难的看了看林秋桐,最后还是乖乖走过去扶住了玉言修。

    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林秋桐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力。好像有重要什么东西正在离开自己,而自己却无力抓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肯定很多人同情玉狸猫,可是请大家相信,这文绝对是一对一,而这只狸猫也绝对是只狸猫,大家看到的表象可未必当得准,所以切莫急着支持或心疼他啊~~~

    o(n_n)o哈哈~~

    41

    41、目的

    那一天回去,林秋桐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了莫芷月。一来,她不想对他有什么秘密,尤其是情感上的。二来,也想让他给她点意见。最重要的,是想看看他的反应,看他听到这事是否会露出类似吃醋或者不安的表情。

    却不想莫芷月听她说完,只是浅淡的一笑,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这样啊。。。。难怪之前见他总是刻意刁难你,但是每次你有困难,他又立刻站出来帮你,原来是因为这个。”依旧是往日见惯了的笑容,不见丝毫异样。

    林秋桐心里莫名的发闷,虽然早料到他的态度,但是看到他如此淡定的样子,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些泄气。

    。。。。。

    之后的几天,她没再去找玉言修,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玉言修对她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她实在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可是,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持距离,不再让他越陷越深。

    还好无忧大桥的工程已经开工了,她正好有借口避得远远的,每天跟一群工匠呆在城郊的工地上监督着施工的事宜。不过对于建筑,她实在是个门外汉,除了知道一些基本知识,细节部分,却是一窍不通。幸好莫穿云认识几个这方面的专才,更令她吃惊的是,莫穿云自己竟也懂不少建筑方面的事,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莫穿云和那些设计人员躲在简陋的工棚内做规划,而她则是跟着一些前期工匠挤在岸边看着她们挖泥沙,闲时偶尔也帮帮忙。

    顶着六月的骄阳,几日苦力做下来,她整个人已是黑了一层,原本过分白皙的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看起来少了些斯文,却更显英气。底下好多师傅都赞叹她有一副好相貌,无论如何都好看。她却在心里苦笑,她现在的样子,幸亏是在女尊国,要搁到以前的世界,多半会有人喊她人妖吧?

    这段时间,莫穿云一直和她同进同出,她看得出这家伙的心情仍是不好,不过似乎没前几天那么明显了。听说那天她醉倒在青岚那后,第二天,她那个侍夫夏吟初找她谈了许久,之后,她的态度就变了。想来,该是那个男人的话说到了地方。

    想起那个夏吟初,林秋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同情他,那样一个温柔聪慧的男子,对莫穿云可谓是一心一意,却偏偏得不到同等的回报。

    如今莫穿云的所有心思都在慕容轩身上,对于夏吟初,也只是尽到妻主的本分而已。她不理解的是,以慕容轩那样骄傲的个性,为何能容忍与人同侍一妻?她可不相信若慕容轩提出叫莫穿云休了夏吟初自己才肯嫁给她,莫穿云有办法说不。

    。。。。。

    晚上和莫穿云回府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因为有事没谈完,莫穿云邀了几个设计人员和她一起回府,先吃饭,然后再继续讨论,晚上就直接在她那里住下,反正她的云华苑里房间多的是。

    一路上,她们还在那商量着构造上的问题,林秋桐插不上话,便窝在角落里打盹。这是她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眼睁睁看着别人忙碌而自己却插不上手,感觉还是很新鲜的。

    马车行至莫府门口,莫穿云先招呼那几个人下车,然后领着她们进了门,林秋桐落在后面,看着前面完全把自己当空气的几个人,心里开始郁卒,不就是会搞点桥梁设计吗?至于把自己整的跟有多专注似的吗?除了和事情有关的人,其他人一律看不到?

    既然没人管她,她也落得清闲。

    来到慕清苑,里面的几个男人早已摆好了饭菜等着她了。她一进来,蓝衣久照例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只是表情却有些冷淡,“喏,先洗洗。”

    林秋桐莫名其妙,一边乖乖的洗了手脸,一边对莫芷月挤眼睛,这小家伙今天怎么了?

    莫芷月笑着摇头,只说道,“快来吃饭吧,今儿怎么晚了?”

    林秋桐擦干手,把帕子递给蓝衣,“还不是你那个大姐?和那几个设计人员讨论到兴头上,怎么都不肯走,这不,最后干脆就将人请到了家里。”

    “哦?”莫芷月淡笑着从童叔手中接过饭碗递给她,“那你怎么没过去?”

    “我过去干什么?”林秋桐口气不善,“对于那什么劳什子的设计,我就一彻头彻尾的外行,才不过去讨她们的嫌。”一边说着,一边愤愤的吞了一大口饭,好像那米饭得罪了她似的。

    屋里几个男人都失笑,童叔把饭都端给他们,然后也在边上坐了下来,一边笑一边道,“原来这世上还有秋桐小姐不会的事啊?”

    这慕清苑不比莫府其他地方,因为与外界接触少,芷月和楼晚清把童叔和蓝衣都当做家人,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们都是同桌吃饭的,主仆之间的感情也是更深了一层。

    林秋桐郁闷的哀号,“童叔,您可别挖苦我了。”她又不是万能机器人,哪可能什么都会?

    莫芷月好笑的摇头,盛了一碗鱼汤放到她面前,“吃慢点,喝点汤。”

    林秋桐的表情立刻飞扬了起来,马上靠过去把脸搁在人家肩膀上猛蹭,闭着眼,一脸的幸福,“我就知道,还是我家芷月最疼我。”她就知道,经过她这么久的努力,他不可能对她全无感觉的,瞧,他不是很关心她吗?虽然没有表示什么情爱,可是这生活上一点一滴的关怀总也能说明一些什么吧?

    在座的人早已习惯了她这样,也不以为意,只有蓝衣几不可闻低低哼了一声,但是看他的时候,却见他面色如常,所以林秋桐也怀疑可能是自己的幻觉。

    莫芷月依旧无奈又不忍心拒绝的表情,让林秋桐看得心里爽的不行,觉得他好像也是在宠着自己似的,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

    饭后,林秋桐陪着莫芷月回他自己的住处。等走出慕清苑后,莫芷月先支开了蓝衣,然后忽然停下了步子,从袖口掏出一张纸递给林秋桐,“这是下午玉公子派人送来的,让我转交给你。”温和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林秋桐却觉得心里一沉。

    难怪觉得蓝衣情绪不对,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张纸她看着很眼熟,分明就是当日自己写的那首《十里平湖》。这玉言修故意把它交给芷月来转交给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是故意挑衅?以前不知道他为什么总看芷月不顺眼,现下,倒终于得出了答案。只是她难以想象,以他的性子,竟会做出这样不智的举动。他这样耍小心机,面上是想打击芷月,可是自己对他的印象,不也是会变得越来越差吗?为何他那么聪明的人,会做这么蠢的事?还是,每个男人,面对感情时都会变笨?

    还在考虑着要不要接那张纸,莫芷月却拉起了她的手,把东西塞进了她的掌心,“来人说他家公子这几日病的厉害,你明天要是没事就去看看吧。”

    林秋桐想起那天自己看见玉言修时的情景,那时他的状态的确是很不好,难道后来又恶化了?但让她不解的是莫芷月的态度,“你叫我去看他?”为何他可以如此平静的叫自己去探望一个已经摆明了对自己有意思的男人?

    莫芷月温和的笑着,“无论如何,他帮了你那么多,如今他病了,你不过去看看,总是说不过去的。”

    “那我明天带上你大姐一起去。”

    莫芷月不置可否,“随便你。”

    。。。。。

    第二天,林秋桐将玉言修生病的事告诉了莫穿云,然后提议一会早些离开一起去看看他,莫穿云促狭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才笑道,“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不敢过去?”

    林秋桐蹙眉,“我为什么不敢过去?”

    莫穿云捡起地上一块碎石,“咚”的一声扔进了水里,然后指着水面上的水花低笑,“你不怕你去了就出不来?我听说那烟雨楼里可是养着绝顶的高手的。”

    林秋桐给了她一个白眼,“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相信这世上暂时应该还没有人有兴趣绑架我。”虽然不知道莫穿云是如何知道自己与玉言修的纠葛的,但她还是不希望有人这样说玉言修。虽然玉言修有很多事她都难以理解,不过她还是觉得他不会是那种肤浅的人。

    。。。。。

    晚上,林秋桐和莫穿云到了烟雨楼,她们没有经过前院,而是直接走了平日商量事情的暗道去了后院。

    经过后院的回廊,上到三楼玉言修的房门前,林秋桐先敲了敲门,等了一会,面前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里面的怜星一见到她们,立刻高兴的把她们迎了进去,然后对里面屏风后的人喊道,“公子,林小姐和莫小姐来了。”

    “恩。。。”屏风后传来一声轻应,声音低低的,明显中期不足。

    林秋桐心下忐忑,看着怜星一点一点的收掉屏风,当那个斜倚在榻上,明显又消瘦了一圈的人儿映入眼帘,她顿时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边上的莫穿云也是一惊,只是她只呆了一会便立刻走了过去,站在塌边担心的望着玉言修,“玉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林秋桐也看着他,的确是瘦的厉害啊,本就巴掌大的小脸,如今瘦得下巴削尖。明明已是农历六月,身上却还裹着厚厚的毛毯,只是,那裹着毛毯的身子依旧纤细的让人想摇头。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玉言修靠在枕头上摇头,“没事的。”浅笑的眸子看向呆呆站在一边的林秋桐,“林小姐不是来看我的吗?”

    林秋桐赶紧也走进几步,“自然是来看你的。”她蹙眉望着他,“你生的什么病?怎么这么严重?”

    玉言修眯眼笑着,消瘦的脸颊憔悴苍白,却透着一种别样的病态美,“我病了,你担心吗?”他仰头望着她,虽然虚弱,目光却笑意盈盈。

    林秋桐微微撇开眼,不敢看那张失了血色的娇颜,只低道,“我自然担心。”

    “那么。。。是以什么心情在担心呢?”

    “。。。。。”林秋桐无言以对,他如今病着,她说不出过分刺激他的话。

    玉言修低笑一声,忽然撑着床头作势要起身,但是看他吃力的样子,那虚弱的身体分明很难撑起自己,林秋桐看他那样,心里担心,却犹豫着不敢靠近,反而是身边的莫穿云,想也未想便直接冲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看样子。。。那日的事对你影响不小,否则此刻。。第一个冲过来扶我的人。。。一定是你。”玉言修被莫穿云扶起,背靠在莫穿云怀里,眼睛看着林秋桐,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喘息。

    林秋桐再次撇开眼,“抱歉。”

    “呵呵。”玉言修却忽然笑了起来,“那么。。。你那日回去,可是将与我的事告诉了莫公子?”

    林秋桐不解的回头,不明白他此刻何以还笑的出来,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强颜欢笑。不过她还是乖乖的点头,“是的,我与芷月之间没有秘密。”

    玉言修再次低笑,“那么。。。莫公子是何应对?”

    林秋桐摇头,“他没说什么。”想起那日芷月的反应,估计只能用有听没有到来形容,好像完全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没反应?”玉言修的脸色有些沉了下去,抿了抿唇,忽然切了一声道,“没意思,真不好玩。”

    林秋桐疑惑,“怎么了?”

    玉言修却不回答,反而答非所问道,“那我今天派人给你送信,莫公子是何反应?”

    “也没什么反应,他说我应该来看看你。”

    “所以,你是听了他的话才来的?”

    林秋桐摇头,“不是,我们本就是朋友,你病了,我怎能不来看看?”

    玉言修薄唇微勾,“那我若要你看在我生病,这段时间都在烟雨楼陪着我,你可愿意?”

    林秋桐的眉头蹙了起来,他身后的莫穿云也是一脸疑惑,这玉言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若说他对自己有意,那日他独自喝酒时,看起来的确像那么回事。可是今天看起来,又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踌躇再三,林秋桐还是老实回答,“这。。。恐怕有点困难。”

    “若我强行要求呢?”玉言修似乎料到了她的拒绝,脸上表情不变,淡淡笑道,“你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

    “你的条件,就是让我在烟雨楼里陪你?”林秋桐有些不敢相信他会说这种话。他这是什么意思,想叫她用身体报答他之前为她做的?

    玉言修笑着颔首,“没错,为期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你每天晚上都要回到烟雨楼来陪我,可好?”

    “只是陪着你吗?还是需要做些别的?”林秋桐的声音不觉有些发冷,还带着隐约的讽刺。今日他若真是她刚才想的那个意思,那她也就错看了他了。

    玉言修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一经慵懒的笑着,“那你希望做些什么呢?”

    林秋桐无语,终于知道自己误会了,不由苦笑,她能希望什么,她只希望他别再玩她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林秋桐发现,凭自己似乎很难猜透这个人的心思,所以干脆开门见山,“言修,虽然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也一直在帮我,可是对于感情的事,我不喜欢随便拿来说笑。虽然你一向喜欢和我开玩笑,但感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