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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第36部分阅读

      至爱吾爱(清穿) 作者:yuwangshu

    人的老八都下不了手,是自己的溺爱养了他的软性子么?切不可令弘皙成为第二个胤礽!  东夹间里传来墨涵还是笑嘻嘻的答复:“谢皇阿玛恩典!”  她猜不透老康究竟要用孩子威逼他们什么,他该是早就知道的,却静观他们在各自的角色演各自的戏,想来不会费了如此周章,只是要杀了她母子三人来正宫规吧?不过她明白一点,她越是表现得无所惧,孩子就越有生机,胤禩也才有回旋的余地。传三阿哥,胤祉素来厌烦墨涵,若是大阿哥也巧于辞令,会传大阿哥吧!  墨涵被绑在椅子上,听着老康也摔杯子而去。短暂的宁静,她要好好想想,今天实在太多的事发生,胤礽,是自己害得他鞭打宗室,怎么会?怎么会?一废太子的导火索之一,她可不要成为萨拉热窝的枪声啊!还有胤衸,能保住胤衸的命么?  牵连的人呢?曹宁珩、策风?连生和承安不会有事,可史书中不曾见过的宁珩与策风怎么办?  胤禩,胤禩会怎样选,关外的铁帽子王素来横行惯了的,来热河也是带着兵的吧!康熙三十五年,那时候他就替裕王在打理关外的事了,他会错失这样的机会么?  胤禛呢?预知结果的他,又会如何呢?他的心机实在太深,老康信佛,他也跟着勤理佛事,可骨子里呢?他是笃信道教的!难道是他知道最终胜出的淡定赢得了老康的欢心么?  胤祯,赛马是胜了!那是他战场上的敌手么?  胤祥,为什么会在四十七年后销声匿迹于康熙朝呢?  “墨涵!墨涵!”她被摇晃了几下,是胤祉,他掏出鼻烟壶,打开,递到鼻子边让她嗅嗅。  墨涵慢慢清醒,二人都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胤祉清清嗓子,道:“奉皇阿玛旨意,问七妹妹话。”  “儿臣接旨!”  “皇阿玛问,你可知错?”  “回皇阿玛话,儿臣不是圣人,错处比比皆是,不知皇阿玛问的是哪一桩?”  “皇阿玛问,你可知犯的是死罪?”  “回皇阿玛话,儿臣以为,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这一句她倒是扯着喉咙嚷的。  胤祉却是焦急的神色,声音压至最低:“七妹,何苦逞能?我会给二哥、八弟他们带信的。”他又大声道:“皇阿玛问,你与胤禩是何关系?”声音又降低:“你那么聪明的人,别糊涂一时。”  墨涵惊讶的看着他,都不知该如何答话了。听着老康的脚步出去了,胤祉辨出墨涵脸上不信任的神色,急道:“七妹,三哥平时是好与你争个输赢,可这要命的时刻,断不会加害于你!先服软认错,再从长计议!”  “三哥!”  “是我糊涂了,二哥和八弟出面反而容易招皇阿玛的气,我会让十三弟他们去给太后说的。”  “多谢三哥!只怕您一人拦不住,得让大哥绊住二哥,让胤禟稳住胤禩!”  “好!”胤祉转身出门,墨涵听朗声对老康道:“回皇阿玛的话,七妹已知错了!求皇阿玛恕七妹妹幼失双亲,无人教导,不知礼仪,念她是初犯,饶她这次!”  “初犯?胤祉,你读的圣贤书教你此事还可一犯再犯么?你可不是年幼无知,也不是初犯了吧?”  “儿臣知罪!”  “跪安吧!你若记得你的错,就莫多言半个字!”  “儿臣遵旨!”胤祉的声音很艰涩。  “李德全!”  “奴才在!”  “去皇太后那里请安的人回来了么?”  “回万岁爷,回来了。皇太后路上劳顿,已安置了!”  “着人传八阿哥见驾!再拿东西塞住那丫头的嘴!她若发出半点声音,你就做第二个刘谨!”  “嗻!”  墨涵倒真不怕死,闹腾起来:“李谙达,选干净的布!”  老康气得不言语,示意弘皙好好呆在西夹间里。  兰兮带着五贝勒胤祺家的弘升进了书斋,弘升给胤禟见了礼,道:“九叔,八叔呢?”  “你八叔被你皇玛法叫去了。”  “哦,不过弘晟说交给九叔也是一样的。”  兰兮笑起来:“墨涵说你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都神神鬼鬼的,连小屁孩儿都不例外,可不是?”  “九婶儿,我都十一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胤禟问:“是什么东西?”  弘升拿张纸条,胤禟展开一看,面色大变,问:“弘晟还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叫我也别多说。”  “兰兮,带他去玩儿吧!”  胤禟又看纸条,虽不是三哥的笔迹,却是他素来谨慎的作派,六个字“莫学惊弓之鸟”,是要提醒八哥的么?掌灯时分,还不见墨涵回来,八哥就心急如焚,此刻被传去,莫说有人拉弓惊吓,他只要再一时半会还见不着墨涵,就会自乱方寸。谁能去君前为他们挡住此劫呢?  胤禟才要出他的院子,就被侍卫挡住:“九爷,皇上有令,没有皇上的手谕,今晚任何皇子不能擅离寝宫!”  怪不得,三哥通过两个毛孩子传信,胤禟转回去,匆匆写了信函,叫来弘升:“到你十三叔那去,把信交给他!”  “九叔,你怎么谢我?三伯给了我张一百两的银票!”弘升很认真,“九叔和阿玛还亲一些,可以少给点儿!”  兰兮无奈的摇头,胤禟也不管不顾,随手扯张银票,看也不看就塞给他:“快去!”  “你身上的银票哪有下来一千的,这么着小心惯坏孩子。”  “都是五哥管得太紧惹出来的!”  “你这样心急火燎,出什么事了?”  “只愿来得及!”

    “胤禩啊,凌普的事查得如何啊?”  “回皇阿玛——”  “来,坐着说!”  “谢皇阿玛!儿臣奉旨讯问曹寅、李煦,答曰,凌普于江宁、苏州织造分别取银两次,每次两万两。各处行宫的修缮、三大殿的账目又涉及工部与礼部,四十五年的账目,不吻合处共计五十六!”  “一一说来。”  夹间里的墨涵与弘皙都不得不叹服胤禩惊人的记忆力,五十六处,错综复杂的条目、数字,他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但听完了,墨涵却惊觉异样,这样的细账按说他不该如此细致,为什么单单说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呢?  显然老康也不会让他轻易过关:“凌普凭什么去江南要的银子?”  “回皇阿玛的话,他持了信函,有毓庆宫印信。”  “可是太子的亲笔信?”  “回皇阿玛,是太子的信,是否亲笔,曹、李二人并未说明。”  “胤禩啊!你是有意要替太子隐瞒么?”  耳闻胤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儿臣岂敢欺瞒君父?儿臣不过是想太子数年来于皇阿玛巡幸离京时统领政务,操劳亦甚,国事尚瞻前顾后未有懈怠,岂有闲暇过问如斯细微末节,想是凌普私下作乱、中饱私囊。”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太子的诸般劣迹朕就不细数,单论四月时毓庆宫几十条人命的事。你可知太子为何要将奴才灭口?”  “儿臣不知!”  “不知?那朕来告诉你!太子已令朕大失所望,择日颁示天下,废皇太子胤礽,另选贤达之人立为储君。胤禩啊,朕属意于你,你心里明白就是了!好好办差。”  “皇阿玛,太子乃儿臣的兄长,纵有过失,儿臣愿辅助太子匡乱反正。”  “那太子滛乱宫闱,与朕钦封的恩古伦郡主生下两个儿子!你说朕该如何处置?”  墨涵哪里还听得下去,原来老康的埋伏在此处,可此刻却是有口骂不出,心里愤恨不已!她只恨伸不出手去掐死老康。  “皇阿玛,孩子是儿臣与墨涵的孩子,与太子无关!儿臣与墨涵早在皇阿玛为她定下郡主的名分前就已私订终身,虽于礼于制不符,却已矢志不渝,但求皇阿玛成全!”  “胤禩,有些事不可乱认!去年三月墨涵随朕南巡,只有胤礽、大阿哥、九阿哥、十三阿哥跟着,你说不是太子,难道是天天与墨涵混在一起的老九?”  “皇阿玛,请治儿臣无诏私自出京之罪!儿臣装病,私下去了无锡见墨涵,罪在儿臣一人!求皇阿玛念在墨涵对皇祖母的一番孝心,饶她的过错,孩子更是无辜!”  “胤禩,朕想不到你与太子兄弟情深至此,竟冒死替他顶罪!”  胤禩坚定的声音阵阵撞击墨涵的心:“要杀要剐,儿臣由得皇阿玛!皇阿玛既然知道一切,何须要儿臣来指证二哥?二哥的仗义,胤禩此生无以回报,若为了苟活人世而执戈相向,毫无廉耻的卖兄求荣,胤禩还有何面目见妻儿?真是那样,儿臣实在愧为人夫、愧为人父!儿臣但凭皇阿玛发落!”  “哼!你是朕的儿子,朕要取你的命易如反掌!就算太后喜欢墨涵,可情难逆法度!弘皙!”  “孙儿在!”  “拟旨!皇八子胤禩自幼赋性阴险,存心僭越,其纠合党妄行作乱者有故。康熙四十六年,朕南巡之日,伊私自出京,意欲行刺君父。奉旨者着斩立决!钦此!”  弘皙诚惶诚恐的写完,又听康熙念道:“皇八子胤禩自幼秉性仁慈,居心孝友,深肖朕躬,能礼贤下士,恪尽臣仪。着加封和硕廉亲王,食亲王双俸,世袭罔替。胤禩之二子,生于康熙四十七年正月初二,赐名弘昢、弘昫,着加封和硕贝勒,世袭罔替。钦此!”  屋内屋外三人都听得心中一紧,老康才放话:“李德全!”  “奴才在!”  “请七格格出来!”  墨涵身上的绳子一松开就奔了出去,不顾一切的扑到胤禩的怀里,二人紧紧的搂在一起,此刻即便生死也难以将他们分开。  “没入玉牒,就不是朕的孙子!弘皙,把圣旨收好,你八叔与你姑姑就交给你了!”  墨涵想起适才老康对胤禩的一再凌辱,厉声质问道:“为什么这样对他?他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  胤禩却拉住她,安慰的笑笑,又对老康道:“快亥时了,皇阿玛请早些安置,儿臣等告退!”  “跪安吧!”  胤禩搀扶着墨涵起身,只看了弘皙一眼,就匆匆往外走,老康却叫住墨涵:“涵丫头,你的问题朕答不出。可朕也想问你一句,朕那么多个儿子都待你不薄,你又为何独独只选了一个?”  他并不期待墨涵的回答,又吩咐道:“去宫门处传朕的旨意,让四阿哥、十三阿哥别跪了!朕今天谁也不见!想来见你安然出去,他们自然就会回去!”  摇床摆在屋子中央,两个小家伙正睡得香甜,送走胤禟与兰兮,胤禩搂着墨涵静静的看着已大变样的孩子。墨涵却解开孩子的袜子,仔细瞧了瞧,指着孩子的脚底说:“孩子满月时,我狠心用香在脚底做了记号。”  胤禩一看,果然是有印记:“涵儿,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胤禩,他那样威逼利诱,你心中还存着我们,今后等儿子大了,我要告诉他们,此生他们将因为是你的儿子自豪一世!”  “涵儿!”  “胤禩,他此刻是把孩子还给咱们了,可他终究不会放过我们的,还会有更难以想象的折磨等着你!”  “涵儿,我有了你,有了咱们的儿子,就有了一切!”  墨涵满足的看着他,她梦了半生的补天裂的男人就在身边。

    104桂丁屏山半掩余香袅

    “皇玛法,姑姑教化孙儿,大丈夫磊磊落落,终不学曹孟德、司马仲达之狐媚。”  “修身当如此,可这不是为君之道。”  “姑姑说以曹孟德j猾一生,岂有阅不明曹子桓加害曹子建之心,不过是要选能狠心以曹魏代汉室之人。”  “弘皙,你姑姑教了你很多,你要懂得运用。方才朕的做法或许降得住你八叔,却制不了你姑姑。”  “八叔与姑姑休戚相关,是为一体,孙儿不明白皇玛法的深意!”  “《梦溪笔谈》中有这样一说,‘以桂为丁,以钉木中,其木即死,一丁至微,未必能螯大木,自其性相制耳!’你姑姑这辈子是吃软不吃硬的人,所以你八叔与你四叔同样的用心,她却选了你八叔。你姑姑却是很多人心里的桂丁,可她心里只有你八叔这桂丁。明白么?把朕要你收起来的两道圣旨私下给你姑姑送去,一份烧掉,一份交予她,这样你才能笼络住她的心。”  “皇玛法把姑姑的儿子都送还了,这圣旨也送去,孙儿该拿什么辖制八叔?”  “圣旨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姑姑行事算隐秘吧,你大伯与凌普将毓庆宫围得如铁桶,她也将孩子送出宫。但最终呢?经此一事,她会更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道理。她一旦放弃逃的念头,一旦她认定要帮你,很多难题就迎刃而解。”  “孙儿上面还有这么多位叔叔!”  “善张网者引其网,不一一摄万目而后得!”  “皇玛法,八叔真的就能死心么?虽然他心里感激阿玛出手相助,可有那么多的人支持他!”  “弘皙,你有的是朕的支持!有的事由不得他如何决断。你能把事情考虑得详尽,有长进!”  “只是孙儿觉得,皇玛法要清理阿玛周围的人,姑姑不会坐视不理!”  “她自顾不暇,还会管你阿玛么?”  “孙儿不知!孙儿时常不明白姑姑做的事,姑姑和阿玛心思时常一样,说出的话也是一样的意思。”  “他们若非对你阿玛有情有义,朕又岂敢将你托付他们?今日可以对你阿玛落井下石,他朝一样会杀了你取而代之,所以朕才会一再试探你八叔。魏延的反骨,走到哪里都一样,你大伯、四叔就是这样的人!”  “大伯?皇玛法不是说大伯其实私下与阿玛交好么?”  “这就是你大伯的七寸!你四叔呢?”  “四叔?四叔与十三叔最要好!”  “谁最不服你四叔?”  “十四叔!”  “不错!攻其友而拥其敌,你明白么?朕不能做杀子的暴君,只能将棋局为你布好!”  “皇玛法深恩,孙儿十世难以报还!”  “弘皙,朕只愿你能成为一代明君!朕答应过你皇祖母,会让你阿玛成为一个好皇帝,可他太令朕失望了。”  “皇玛法,孙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阿奶,您怎么这个时候要回科尔沁?”  “阿奶的两个弟弟都病了,没到热河来!阿奶想他们啊!人上了岁数,见一面就少一面了!涵丫头,你舍不得阿奶呀,还是怕没人护着你的儿子啊?”  “阿奶!”  “你放心!皇上已经答应,让你把孩子留在身边抚育,等回京,阿奶会给你们想法子。阿奶知道,你不愿意去八阿哥府上做小,只要你乐意,留在宫里就是了!一切有阿奶做主,你不是喜欢宝相楼外的梧桐,带着孩子住在哪里就是了!有阿奶在一日,谁也不敢欺负你们母子!”  “阿奶!”墨涵含着泪依偎在太后怀里,心里除了温暖,更多的却是忧虑,太后不在,自己还能求谁去救胤礽。若十八能活下,命运就是能逆转的,那其他人的命呢,她不知道究竟怎样的抉择才是最恰当的。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感情牵绊住她的心,爱情、亲情、友情,没有一样是墨涵能毅然决然割舍的。那日步出宫门,见到跪在冰凉地面上为她担忧的胤禛、胤祥,她同样心疼不已。  “都不害羞哦!涵丫头,你都做人额娘了,还在阿奶怀里撒娇?去,阿奶现在不疼你了,去把你两个儿子抱来,让阿奶仔细瞧瞧!”  墨涵笑着答应,孩子早被||乳|母抱到偏殿等候。  太后又吩咐嬷嬷去传胤禩来,又安排管事嬷嬷并几个粗使嬷嬷、宫女今后伺候墨涵母子。待胤禩来了,见墨涵正给太后带老花镜,两个半岁大的小子正是学着爬动的时候,又初长新牙,好动之外,更狂躁的吵闹不休。墨涵立刻是不耐烦的有劲儿无处使,倒是太后喜欢孩子的热闹,由得两个小家伙在身上爬来爬去,又逮着衣袖磨牙。  胤禩望着妻儿,一切烦恼都消除了,墨涵迎上他柔和的目光,也宁静下来,抱起一个递给胤禩,自己再抱住另一个,问:“阿奶,您瞧瞧,哪个长得漂亮些?只有小愚随了我的大眼睛!小鲁却像胤禩的小眼睛!这种小眼睛长在十四脸上还凑合,还好胤禟的眼睛像宜妃!”  太后扶着眼镜左右看看,笑道:“哪有嫌弃自己儿子的额娘?小鲁一看就是爱新觉罗家的儿子,小愚么,是更像你些。你再瞧瞧,胤禩的眼睛倒不像他们兄弟的小眼睛,更像良妃!不过是不如你好看就是了!你和太子的眼睛都像极了芳儿!”  墨涵心中一紧,是的,芳儿,仁孝皇后的闺名。她最初猜不透为何那香樟木盒上要刻上睡莲,直到在景陵她重新拿到那盒子,看到赫舍里芳儿最后写下的“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凌波仙子不就是睡莲么?  胤禩一声惊呼,墨涵才回神,难得她男人也有慌乱的时刻,她茫然的问:“怎么啦?”  太后道:“看你一惊一乍的,孩子尿尿有多大的事?也不怕吓坏你儿子?”却是小鲁在太后衣服上画起了地图,虽然秋风已起,墨涵却坚持不让嬷嬷用尿布裹住孩子的小屁屁,反正她定的事,谁也改不了。  墨涵倒无所谓:“阿奶,小孩子的尿不臭的,干了也不容易有印迹!只要不大便就好!”  话音未落,小愚已经行动了,太后杏黄|色的旗袍上顿时狼藉,小鲁的动作很迅猛,爬过来就要去研究黄|色的便便,墨涵立刻指挥:“胤禩,你这个阿玛不是白当的,快抱走!”她抢先抓住还算干净的小鲁,“阿奶,得劳您驾,去换衣裳了!”  胤禩平举双臂抱起小愚,看着那小花屁股却无所适从,无助的看着墨涵,还是||乳|母赶紧过来抱走孩子。  太后笑看着他俩道:“回去吧!就让孩子陪哀家几日!”  二人跪安出来,胤禩很严肃的说:“涵儿,你教我吧!我也要会照顾咱们的儿子!咱们离开这里了,你一人哪里顾得了十个八个?”  虽然知道此刻要离开有多么的艰难,墨涵还是被他的爱所感染,逮住他胳膊,摇晃着说:“好哦!等十个八个都带大了,你就学会了!”  他还是很认真的样子:“涵儿,你不会真嫌我眼睛小吧?”  “嫌!不过只要你乖乖的,只看着我和儿子,我就可以容忍了!”  “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眼里只有我!”  胤祥、胤祯冷冷的看着他们,胤祯脸皮终究厚些,上前笑道:“八哥,做人别太霸道,好歹她眼里还有我们几个做弟弟的吧!”  “走吧!皇祖母还等着呢!”胤祥对他们淡淡的一笑,拉着胤祯进屋,羡慕的看着被日光投射在地上的那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八哥,你若是有丝毫犹豫,怕此刻咱们兄弟也不能安然坐在这里说话了!”胤禟听完胤禩的叙述,心底寒意顿生,老爷子的偏心素来令他不满。他老九不是没有上位之心,可这心早就在一次次的忽视中暗淡,如今方知一切皆是空,任他们再努力,都敌不过那嫡子的名分。  “九弟,你说他会怎么辖制老四?”胤禩倒有考较他的意思。  “老四?”  “不错!难不成你以为,老爷子只能看见老四吃斋念佛么?”  胤禟思筹一下,望向胤禩,料知未猜错,感叹一声:“老爷子是瞧得起老十三啊!想来我和十弟根本不曾入他法眼,否则也该先收拾我们,再来胁迫八哥。”  胤禩神色凝重:“九弟,老爷子肯定知道是你撺掇着十三去跪宫门的,你要当心,切莫与十三再有纠葛。”  “你担心老爷子拿我当棒槌使?哼,总算能有他用得上的地方!是我老九的福气!”胤禟的愤懑已压抑太久。  “九弟,咱们此刻管好自己的事要紧!别让墨涵知道十三的事,你知道她的性子。”  “八哥,莫说我没提醒你!老四那样清醒的人,还看不清局势?他去宫门口跪着,怕不是求老爷子开恩,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胤禩岂有不知,墨涵见了胤禛时的那种感激与歉疚,令他若芒刺在背。他看着左手拇指上的倒刺,墨涵喜欢用葵花籽油给他按摩指甲边缘,说是能防止倒刺。如今出门在外,又适逢多事之秋,哪里还顾得这细微末节,竟又冒了出来,他随手扯下,带出一个小小的血点,先觉心脏紧缩,手上的刺痛才慢慢散开。她说倒刺是心底的自卑,不去触碰便相安无事,直面时才会察觉那痛楚,他闭上眼,用玉扳指压住那血点,让痛楚漫延开——  “九爷,福晋那里传饭了!”  “八哥,走吧!有些事本不是起于一时,急不来的!”  胤禩却有些迷惘,不解胤禟究竟指的是何事,二人穿廊到了花厅,却只见兰兮。  “咦?墨涵去哪儿了?”胤禟问。  “不知是谁传信,她风急火燎的就去了,还让我转告八哥一声。”兰兮握拳,翘起拇指、小指,“这是什么意思?”  胤禟笑着搂住她:“烟斗的意思!”  “墨涵比划的?”胤禩问。  “是啊,她看信的时候就不自觉的这样比划着敲桌子。”  胤禩肯定的说:“是六!”  “六?小十六?”  “曹六!”  “该是在海善手里吧?墨涵要管这闲事也该商量一声吧!”  胤禩叹口气,道:“她想必不愿我们插手,她自有使唤得动的人。你让人盯着她,别出事就成,劝是劝不住的。”  “慎之再慎,多与十四呆在一处,莫独行!”  “四哥,太子那里会出什么事?我总觉得墨涵焦虑不安,整日盯着太子!”  “她的事你莫再与我提起!”  “四哥!”  “好了,去吧!”  胤祥欲言又止,悻然去了。  胤禛起身往香炉续了香饼,刚要靠在圈椅中小寐,李氏抱着弘时来请安,他接过孩子放于腿上,问:“弘时,告诉阿玛,今日都做了何事啊?”  五岁的孩子还算伶俐:“阿玛,儿子今天随十八叔去给皇太后、皇玛法请了安,皇太后赏了儿子一个荷包。”  “什么样的荷包啊?”胤禛暗笑,难道这是她让十八跟着他的缘故。  弘时却不知该如何形容,李氏要插口,却被他制止,耐心的听弘时结结巴巴的描述。  “嗯!明日让师傅教你学着写‘寿’字,把写得最好的给皇太后、皇玛法送去。”  “儿子知道了!”  “还做了何事啊?”他耐着性子问,手指香炉,让李氏封上内盖,那香是宁神的,于小孩却不利。  “儿子遇见十叔了!十叔送了一对南边儿才有的鸟给儿子,那鸟叫得可好听了!”弘时立刻兴奋起来。  他声音却是冷冷的:“什么?”  “嗯!阿玛,十叔说那鸟的名字不好记,汉人管那鸟叫八哥儿!”  弘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顿在地上,亏得李氏扶住才没跌倒,胤禛的教训已劈头盖脸而来:“就这样一个都不知好好教导,小小年纪就不上进!以后交给福晋,免得给我宠溺出个只知道玩鸟玩蛐蛐的败家子!”  弘时是嚎啕大哭,李氏也是跪在地上泪水涟涟,娴宁已闻讯赶来,劝了胤禛,又哄住弘时,要李氏收声止泣。才安稳,太监陈福来给娴宁回话,见胤禛气头上,略一迟疑,就见他逼视的目光,赶紧道:“爷、福晋,奴才着人在院子里寻遍了,都不见十八爷的踪影。”  胤禛怒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照顾胤衸么?”  娴宁忙解释:“晚膳时,十八弟还跟着我一处,也就转眼的功夫,耿妹妹身子不爽,我去瞧了瞧——”  胤禛已懒得听她诉说,吩咐道:“多派人出去,悄悄在行宫各处打听,不许张扬!”  他心烦得挥手屏退众人,重新点了香,凑近些深吸口气,脑海中灵光闪现,奔了出去。他径直往老九的院子而去,走到假山处,就听见她与胤衸的声音。他藏身在假山后,闻得她娇柔的声音。  “乖!解开领口,我瞧瞧你脖子!”她到底在担心何事,胤禛实在不解,听她又嘱咐胤衸,“太医可按时去请了平安脉?我给你的小金鏍子记得用来打赏,那样奴才办事才尽心。”  “七姐,我真的好好的,你别一见我就像嬷嬷寻虱子似的折腾我!”  “真有虱子,我还不知躲着你么?进食可如常?睡得好不好?”  “七姐,若皇阿玛知道我天天传太医,还以为我怎么了?到时候不许我去打老虎怎么办?我就要八岁了,还没见过虎、熊呢!”  “放心好了,你四哥那里布了八卦阵,蚊子飞不进去,苍蝇出不来,皇阿玛不会知道的。你能一个人溜出来实在是本事!”  胤禛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尖声质问:“谁?”  他毫无顾忌的道:“布阵的卧龙!”

    105角儿你方唱罢我登场

    松鹤斋里灯火通明,皇太后明日就要起驾回科尔沁,老康是大设宴席,墨涵与已嫁出去的三位公主坐在一起,恪靖始终无法对孩子的事释怀,墨涵安慰道:“让你和额驸为难了!你们尽心几月,我还无以为谢,哪里谈得上抱怨?”  “还好有皇祖母护着你。”  “阿奶是喜欢我儿子呢!”  恪靖看看温恪、敦恪,姐妹俩也在说着体己话,没留意她们:“也就你这般胆子,没出阁的丫头整日我男人、我儿子的。”  “难不成你乐意我清冷的做老闺女,我才不会那么乖巧的遂老爷子的心!他把我当球踢着玩儿,我却是个浑球!”墨涵只恨爹妈生的眼睛少,不够用似的,四处扫视,打量众人。石兰的冷眼,娴宁的假意笑容,绮云却是别有深意的眼神。  “我今天见了一个人。”恪靖忽然压低声音。  “这满屋子人模人样的不少!”墨涵看着十八乖乖的吃饭才放心,胃口果然不差。  “墨涵,我看见那个人了!”恪靖很慎重。  “谁?”  “七夕!”  墨涵张口却不敢出声,她是知道的,舜安颜没有随扈来热河,怎么会?  “可看清了?当真是他?”  “不知为什么,大哥的人在寻他,可巧就遇见我。”恪靖吞吞吐吐,“我,我把他藏在车里带回营,又着人将他送走。”  “什么时候?”  “昨晚我从行宫回营时。墨涵,他为什么要私自来?”  墨涵本在怀疑胤禛,可昨晚下匙前他分明与她在一起:“额驸不知吧?你们——”  “你在想些什么?他,他是五额驸!”  “温宪早死了!”  “墨涵!”  “你说与我听,总是因为你心中还没忘却。”  “你是知道的,只一天!”  “可你却记了十年!”墨涵是说不出的感觉。  “你是觉得我有悖妇德?”  “那我早该浸猪笼了!”  “墨涵,我不是说你。只有你知道我和他的事,我没有旁的人可以说。”  “要不我去帮你把他追回来,安排你们再见一面。”  “你胡说什么?个个胆子都比你么?你和四哥私下出了行宫,你以为我没瞧见?”  “你昨天就在附近,就在那里遇见了舜安颜?”是谁约见这私自来的人呢?想来那人也是见到她和胤禛的,不过她刻意选了四下旷野谈话,倒不至于被人听去那些见不得光的话。  “四哥和你怎么回事?”  墨涵掏个怀表出来看看,翻个白眼:“你是四姐,他是四哥,仅此而已。”她不再多言,仔细理理袖子,端个杯子去向太后祝酒,又帮着太后谢了许多妃嫔、孙媳的酒。  胤禟低声道:“八哥,她酒量可浅得很!”  “你劝得住么?”胤禩又笑着敬科尔沁台吉的酒,传言是个奇怪的东西,他竟沾了没正名分的两个儿子的光,都知道太后喜欢那两个小家伙是他的儿子,今早已有旨意,要孩子随凤驾回科尔沁草原。墨涵骨子里是舍不得孩子离开的,可却极力说服胤禩,让他实在不知那旨意究竟出于太后,还是墨涵。  他自认很了解她,她爱得再深,思想却有所保留,他不是没留意她,今晚,她已经偷偷看了三次表。她看似无意的洒了酒在旗袍上,就在太后跟前福身告退,胤禩盯住她的身影,跟了过去,他看着她渐渐退至人后,从侧门出了大殿。忽然,有人挡住他的视线,十三!  “八哥,咱们兄弟许久没好好喝几杯了!来——”胤祥立于身前。  胤禩心里一寒,若推开胤祥也能追上墨涵,可她既已算得如此细,他何苦再去追。  沃和纳早等在外,墨涵踢一脚那麻袋,竟没声响,问:“可有人瞧见?”  “格格放心!奴才是把袋子藏在车架下运进来的。”  “嗯!救的人呢?”  “交给格格说的那人了!”  墨涵点点头,道:“把这个畜生放出来!”她边说边解开最上的扣子,又抓乱头发,“你先去!混进人多的地方。”  “奴才早约了几个乾清宫的侍卫玩着牌九呢!格格,那瓶子最后再给他闻!”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小心离开太久,被人察觉。”  沃和纳解开麻袋,拖出被迷晕的海善,忍不住又踢了一脚。在明面上,海善处处伙同凌普打着太子旗号作威作福,可墨涵却认定背后屡屡指使他的正是最大的老板。赴江南夺回孩子、押解曹宁珩回京的便是海善。沃和纳不得不佩服墨涵的胆识,她把计策和盘托出,她要让老康吃这个暗亏,借机替胤礽出口恶气。  墨涵冲着那色鬼的要害猛踢几脚,即便有麻药的效力,海善还是闷哼几声,她刻意穿了硬底的靴子,又踢了几脚,估计已废掉武功,她心里暗骂:“看你还怎么欺负宁珩!”她才取出沃和纳事先给的瓶子,打开塞子,就有刺鼻的味道,放到海善鼻子边晃晃。  听他有了呻吟声,墨涵高声唤来两个太监,指指还死尸般躺在地上的海善,问:“黑灯瞎火的蹿个歹人出来,被我踢昏了,你们认认是谁?”  一个太监去取了灯笼来照,惊恐的说:“回格格的话,好像是恭王府的海善贝勒!”  “不会吧?你再瞧瞧!他可说是毓庆宫的侍卫啊!”  另一个也道:“格格,奴才瞧着也像海贝勒。”  墨涵的洋葱手绢一抹,泪水涟涟,就往大殿跑,一进去,先瞄准胤礽的位置,不管众人诧异的目光,对直冲到胤礽跟前,扑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二哥哥啊!我闯大祸了!方才有个人在花园里跳出来蒙住我眼,我原以为是哪个阿哥逗着玩。可那人说他是毓庆宫的侍卫。我是皇阿玛封的郡主,岂能被一个奴才逗着玩,我转身就狠命的踢他,谁知他那么不经踢,就装死躺在地上了!我本来想求二哥哥给我做主,好好惩治这个没王法的奴才,可小太监提了灯笼来认,却说是什么海善贝勒!二哥哥啊,我当真以为是踢的一个奴才啊!”  她唠唠叨叨的说完,倒没半句向皇帝求情的意思。熟悉她的人十个中倒有九个明白是海善被刻意下的套,胤祥拉拉胤禛的袖子,笑着说:“四哥,莫说十盒,估计十箱也救不回来了!”  胤禛也难忍笑容:“你帮她捣的鬼?”  “她哪里需要找我帮手?”  二人的说笑落在胤禩眼里,却是极为刺目,他知道她要玩花样,可她为何置他于不顾,瞒着不说就罢了,还寻外人帮手,又偏偏是老四。再看胤礽满脸的忧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估计和老四一个下场。”胤禟在对胤祯嘀咕,胤锇也听明白缘由,哧哧的笑着。  行宫今日当值的皇子是五阿哥胤祺,他已去查看了,奏报道:“皇祖母、皇阿玛,海善的伤无性命之忧,已交给太医诊治了。出事的地方毫无光亮,难以辨别面目。”  老康颇有兴致的看着墨涵自导自演的好戏,心中的喜竟多于怒。她倒是拿捏得合适,看似无意的误会,只向胤礽求饶,还一副委屈十足的样子。她是不甘被自己布于棋盘中,虽逃脱不了,也要以这样惊天动地的方式渲泄愤懑。果然有趣得很!再看看他那些儿子,似乎没有谁是同谋,却个个明白她的心机。他也大笑起来,感叹几十年的棋手却被一个小丫头塞了块黄连进口里。  胤祺的话已明显倾向于有利墨涵的一面,老康乐得在太后跟前做个顺水人情,她也是因太后的恩宠而有恃无恐吧。  “皇额娘,涵丫头与海善算是堂兄妹,这不过是孩子间的玩笑罢了,皇额娘觉着呢?”  太后早打好腹稿要与墨涵说情,却不料老康先卖个人情,也就乐呵呵的说:“孩子闹失手是常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涵丫头,到阿奶这儿来,别哭了!你二哥哥不会怪你的。”  胤礽扶着墨涵起来,手在她胳膊上轻轻使劲,满是担忧,她那红红的兔子眼睛却闪着自得,对他眨眨眼。  老康冷笑一下,留意到喜怒都波澜不惊的胤禩此刻却怒气冲天的看着有说有笑的胤禛、胤祥,顿时了然于胸,道:“胤禩啊!你的好脾气,是你哪个兄弟也比不了的。你七妹妹虽是无意,却也行为失仪,你带她下去,仔细问问,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儿臣遵旨!”  谁都不敢去评价老康这样更失仪的安排,胤禛忿恨的看着翩然而去的背影,回身却撞上老康探询的目光。

    兰兮隐约觉察胤禩的醋意,提醒胤禟:“墨涵做事太过独断,八哥似乎不乐意了。可八哥看似温和,遇事却也有自己的一套,只怕二人本无恶意,却各揣心思,闹出误会。”  “明早我劝劝八哥!八哥是什么事都能忍一时之气,老爷子那里受的闲气还少了么?也就是墨涵能勾起他的肝火,墨涵又倔,由不得八哥猜疑她半分,八哥又不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如今的局面又是最混乱的时候啊!”  “胤禟,我阿玛那边的人都定下了。”  “嗯!外边的事你少操心!出了京,倒没怎么听你咳嗽。是药三分毒,林太医的药停了吧。”  早起却是胤禩一人出来,不见墨涵。  “还在睡?”  “昨晚就去松鹤斋了!”  “你们吵架了?”  “哪有功夫吵?我才刚说了两句,她就谎话连篇,可巧太后那边儿传话,说孩子有些发热,她急着去了,还不许我跟着。”  “她是喜欢自作主张,昨天那样闹闹也好,免得老爷子以为你们就是软柿子!”  胤禩叹口气:“我是那种事事阻拦她的人么?既然同心,凡事也该支会我一声吧,可她却不露声色,寻着外人帮手。”  “八哥,墨涵心里可只揣着你,纵然有点儿小性子,她也不会恶意哄骗。你也就多担待些。”胤禟心里虽替胤禩忿忿不平,却牢记兰兮的叮咛,不敢火上浇油。  胤禩满腹心事,竟听不进去,待兰兮出来,都齐齐至行宫外候着为太后送行,见墨涵与恪靖站在一处,却是满脸倦容,眼圈发红,想来是不舍孩子又将远行。他不免担心,想上前安慰几句,却被胤衸抢了先,拉墨涵弯腰,附在耳边嘀咕许久,又见他塞个信封与她。胤禩冷哼一声,胤祐站在他前侧,回身问:“八弟,怎么了?”  “多谢七哥关心,没事!”  胤禟也帮着打哈哈,待胤祐转身,才低声说:“听说老爷子把海善痛骂一场,也不顾还伤着,就打发回京了,说是圈在府里不许出门。”  胤禩不置可否,听胤祥在邀约胤祯去钓鱼,胤祯一愣,看一眼胤禩,立即说:“这几日不成,我老觉着胃痛,不想出门。”  胤祥“哦”一声,胤禩已扬眉暗示胤禑,不待胤祥开口,胤禑赶紧说:“十四哥,你难得有空,陪我下棋好不好?”  “行!你来就是了!”  胤祥正为难,胤禟却嘴角扯着笑得意的看着胤禩,谁知胤锇忽然道:“老十三,你无聊的话来我那儿玩,我养的鱼会打架呢!”  “成!十哥,我一定去!”  胤禩拉住胤禟,此刻阻止未免太着痕迹,显然胤祥也是有备而来,他望向胤禛,显然后者也在倾听他们的谈话。胤禛脸上带着三分笑意,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