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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第14部分阅读

      至爱吾爱(清穿) 作者:yuwangshu

    什么不好,这才像个孩子。胤祥都被拘成个小老头儿了,有什么意思,一门心思护着老四。”说到胤禛,她总觉得是心底一根刺。  “你别对四哥那么多抱怨,是他求着德妃暂时没有宣布温宪的婚事,不是有意刺激恪靖的,舜安颜那里也是他安抚下来的。你的事四哥几次三番都在暗地里帮忙。他面虽冷,心却是热的。你是不了解他,误会太深了!”  “你就了解他?别信这些,你知道么,他在我那里都安排了眼线的,对你们,还不知道有什么部署。孔子说的多看多听、慎言慎行,还是很有道理的。你要留神隔墙有耳。”墨涵很是一本正经,神色也很凝重。  她的样子却惹来胤禩的笑:“真不敢相信,你还会说这个道理,我不劝你,你反倒劝我了。”  是啊,曾几何时,那个人不是要自己写过《慎言》么?什么时候他的观点竟影响了墨涵了?墨涵也忍不住发笑,自己似乎在经历二次成长,身体的又一次发育还能应对自如,却忽略了心理的成长,潜移默化,自己居然不自觉的因为环境的影响接受了他的观点——自己曾很鄙夷的观点。还有什么改变等着自己呢?

    久未谋面的胤祥这日突然来了绛雪轩,墨涵也不刻意亲近他,只把玩着手中的书,忍着心底的好奇,偷眼打量他。胤祥也不说话,自己斟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静待着。  终究是墨涵耐不住,先开口:“来了又不说话,哪里还是以前的十三?”  “你也不同以往啊!”胤祥叹口气,“你大病一场,身子骨好些了没?什么时候一起出宫玩吧,你不惦记天桥的小吃了?”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套泥偶,墨涵顿觉眼前一亮。都说红配绿,丑得哭,可是中国民间的传统艺人却能大胆的把这两种色彩巧妙的搭配在一起,红墙下、柳树边,红衫的男童与绿裙的女童啃着绿皮红瓤的西瓜,那娇憨的神态煞是可爱。  “咱们今日就出去,如何?再把胤祯叫上,以前都是咱们仨一起玩儿的。”墨涵倒不愿为着那人迁怒胤祥,毕竟从前是那样的亲密无间。  胤祥却说:“改日再叫他吧!今天咱们单独遛遛。”  虽觉奇怪,墨涵却不想拂了他的意,让他出门等自己换好男装,就一起出了神武门。  可牵马等在那里的却不是胤祥的长随,而是那个墨涵讨厌至极的沃和纳。  墨涵狐疑的看着胤祥,胤祥脸色一变,还是耐着性子低声解释:“这是二哥的意思,一会儿再告诉你其中的缘故。咱们甩开这奴才自己玩就是了。我知道他怕你怕得要命。”  “姑且先信你!”墨涵心中不满,胤礽不让你来,你还不理睬我了么?  “沃和纳!牵马!”声音提高八度。  沃和纳赶紧跑了过来,趴在地上作脚凳,等墨涵与胤祥策马走了,才骑马跟上。  墨涵看他卑躬屈膝的样子,又好气又可笑,看来以前的吓唬还是有用,至少他不敢在胤礽跟前告密。墨涵突然想起那舒穆禄的事或许可以向他打探。  “沃和纳!”  “奴才在!格格有什么吩咐!”  “我表哥那里可有名贵的珊瑚,或者太子妃有没有呢?”  “回格格,奴才实在是不知道,太子爷不好这些玩意儿!太子妃的事奴才可就不清楚了。”  所有地方都没有可疑的,难道是胤禩弄错了意思?  胤祥插话道:“你怎么想起在意这些。前几日胤祯来额娘这里和德母妃那里寻珊瑚,也是为着你吧?”  “胤祥,舒穆禄,是珊瑚的意思吧?”  “是啊,你呀,真该请个满语师傅!你在家时,和你太太(祖母)都不说满语么?”  “是的是的,太太喜欢我学点汉人的东西。对了,舒穆禄就没有别的意思?或者是别的物件的名字?”墨涵继续问道。  “就这个意思。”  “格格——”沃和纳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墨涵示意他接着说,“格格,或许这舒穆禄可以是人的名字。”  “人?谁?”墨涵也觉得有这个可能。  “奴才听见太子爷把坤宁宫的萨满太太唤作舒穆禄嬷嬷——”

    37斗法巴山夜雨涨秋池

    墨涵对着佩兰端着的大圆镜前前后后照了个仔细,眨巴眨巴眼睛,又试图做出楚楚可怜的神情,把佩兰看得是一头雾水,忍不住问到:“格格,您是要去见八爷么?”  “不是啊?”墨涵还在自我陶醉,怪不得唐莞舍不得,这张脸是要俊俏许多。  “格格平时从来都不在意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式,还最讨厌奴婢给您上妆,可今天实在反常,一大早起来样样都过问,外边的奴才还以为是格格不满意奴婢了。难道是昨天十三爷说了什么话,格格才在意的么?”佩兰对着还在照镜子的墨涵絮絮叨叨。  墨涵总算把目光从镜子上挪开,正色道:“佩兰,有两点你要记住,第一,我才不会靠着打扮自己去讨好男人,八爷也好、十三爷也罢,我都没有这个企图,以色事人,色衰爱弛,这个道理你一定要明白;第二,别人说我什么绝对影响不了我,就算走了南辕北辙的路,我也会一条道走到黑的。”  佩兰对于墨涵的说教已经习惯性的点头应付,拿把团扇塞到她手中:“格格,日头毒的时候用扇子遮遮,赶在晌午前回来吧。”  墨涵嘴里答应着,出了绛雪轩,往坤宁宫而去,心中满是好奇,这个萨满太太,不,舒穆禄嬷嬷能帮自己达成什么心愿呢?  “格格,你的来意,老奴知道,只是如今还没到时候。”墨涵乍一进门,舒穆禄嬷嬷就说了这样奇怪的一句。  墨涵反倒把事先准备的说辞忘了个精光,只悻悻的站着,赔笑着道:“嬷嬷,我有什么来意,不过是来谢谢你上次帮我驱鬼的事。”  那话语幽幽的:“格格没遇见鬼,鬼在格格心里。”老太太的声音在空旷的坤宁宫里显得那样深远,话里的意思更是耐人寻味,这话未免太有哲理了,就像以前相亲时遇到的一个哲学老师说的,“我遇见了你,未必就等同于你遇见了我。我们坐在这里喝茶,可喝茶的是我,也是你。”太高深了!  当初墨涵的应对绝招是说了一句“你就是爱因斯坦说的火炉后”溜之大吉,此刻还得故技重施,“嬷嬷,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格格问不到如何回去的法子,就不关心因何而来的缘故了么?”那轻飘飘的声音直击墨涵心底,沉重有力,“难道要真的唐莞糊涂一辈子么?”  “难道她什么都知道?”墨涵勉强按捺住心中的胆怯,向嬷嬷靠近了些,咬住唇不去提问题。  “格格今日倒是沉得住气。有长进!只是格格还少了些许耐性,等格格随驾东巡回来再来看老奴吧!”  “嬷嬷,这个关子也卖得太遥不可及了吧?我没那么好的耐性。”墨涵知道此刻若泄了底气,就只有受制于眼前的老太太及眼前看不见的背后人,只得豁出胆子威胁她,试探着找出对方的软肋,“你既然知道根底,也就知道我的性子。我是无畏生死的人,什么都不怕,要我听命于人莫若早点把我送回去。而且我做事向来莽撞,在宫里得罪的人也不少,不定哪日就事与愿违的给你招惹麻烦。说与不说在你,安分与否就在我了。”墨涵说完作势要走。  少顷的沉默,嬷嬷才说:“格格再怎样也做不了无心、狠心的人,格格自有伤不得的人。老奴无所惧,格格请便!”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啊!但墨涵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一时又难以说明,知道她是在暗示胤禩,仍旧假装不在意,摔门而去。  “冷静,一定要冷静!”墨涵叮嘱自己,她反复回忆刚才的对话,还是觉得有不寻常的地方,却理不出头绪。她如何得知?她会对胤禩不利?她要卫护的是谁?她,她究竟是谁!  浑浑噩噩的走回绛雪轩,却有慈宁宫的太监等在那里,太后传她去。才走到甬道,却见胤祯  匆匆忙忙的跑来,看她郑重其事的拾掇过的妆容竟大吃一惊:“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以为呢?”墨涵拍掉他伸过来捏她的手。  “你也得了信儿?”  “什么信儿?”墨涵对他的神神叨叨算是有耐心的了。  “晌午后,今年免选的旗下女子要来给阿奶谢恩啊!你是打扮了要和人家比比?有你叔公家的,还有什么公主、郡主的女儿。我正想拉你去瞧瞧呢!”  墨涵停下步子,留神他说的郡主的女儿,问:“我见过胤禟的表妹,也是郡主的女儿。”  “是啊,好像是有她,我只见过一次,长得挺好的。”  “那得再去仔细看看,要不咱们给太后说,让把绮云指给你?”她分外热情,拉着胤祯便往慈宁宫走。  “你糊涂了不是?不到十四岁,想都别想,胤祥都还没份呢!倒是八哥都十八岁了,早该指个福晋了。要不咱们帮他给阿奶说说。”  墨涵走得更急,白了胤祯一眼,恨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却不明白,又说:“九哥看上个女孩儿,宜母妃去求了阿奶,要给他做侧福晋,这不是走到八哥前面了?”他见墨涵不理睬,又八卦道,“额娘好像有两个中意的,想指给四哥,可四哥居然不领情。他心里根本没有额娘,只记挂着——”  她知道他要说胤禛只记得养母孝懿皇后:“好了,别学着搬弄是非。”她看看那小太监早被甩在身后,没听见胤祯的话,这才放心。  “还不如九哥对额娘好呢!额娘说,那亲生的还不如这带了几年的,而且九哥如今对宜母妃不是一样好?”  这话她是头一遭听闻,怪不得十四和胤禟走得近,却还有这样缘故。想这宫里的规矩,非得把亲亲的母子分离,人伦都要剥夺。胤禩虽不说,墨涵也猜得到他对惠妃、良贵人复杂的感情,何况良贵人的家世实在无法与其他阿哥的额娘相提并论,这个皇宫,可比文化大革命时期还要讲究出身。这慈宁宫建在整个紫禁城的西北角,来看太后也得走老远,是表示皇帝很孝顺,不辞辛劳天天来尽孝?可苦了墨涵这个没品级的人,不能坐步辇,全靠11路。“可你和十三怎么跟着自己的额娘?十五也是吧?”  “我们是皇阿玛破例开恩,才随了自个儿额娘过,再说阿奶不是喜欢我们俩么?十五弟也就在园子时能例外,回宫了还是得去宜母妃那里请安,他额娘不过是个庶妃,连个封号也没有。对了,你可别得罪五哥,他是阿奶带大的!”他见墨涵有些魂不守舍,似乎没用心听他闲话,忍不住刺激道,“当然你表哥可是皇阿玛亲手带大的。”  墨涵气他多嘴搬弄是非,双手掐住他的嘟嘟脸:“乖孩子,你是姐姐我一手带大的,可要听话!”  “哈哈哈——”胤祥忽然蹿出来,在他二人额头各弹一下,就又跑了进去。墨涵与胤祯追着他报仇,三人嬉闹着到了太后跟前。  老太太纵容的看着他三个互相追打,胤祥力气比他俩大,却招架不住四肢手,胤祯和墨涵齐心协力将他按在太后的椅塌上挠痒痒,害他笑得气喘吁吁。稍一缓过气,胤祯问道:“求饶吧!”  胤祥却对墨涵说:“我把那个弹弓给你。”  她讨了几次,他都故意逗她,如今却达成协议。胤祯要跑已来不及,墨涵已被策反,和着胤祥将他扑倒,又如法炮制。  直到他小脸笑得通红,太后才劝住墨涵与胤祥,胤祯立刻躲到太后身边,委屈的说:“阿奶,他们狼狈为j,欺负我!”  “再两年,给墨涵指了婚,给你胤祥也选个福晋,他们便没功夫欺负你了!”太后爱怜的掏出绢子给他三个擦擦汗,“都入秋了,也就你们才能疯出一身汗来。涵丫头,难得拾掇一回,妆容都花了,去后边儿洗把脸,重新打扮一下。”  墨涵咧嘴笑笑,听话的去了。  胤祥目送她背影而去,胤祯却追问道:“阿奶,怎么说起给墨涵指婚,不是还早吗?”  “墨涵给你们做嫂嫂好不好?不嫁到别家去,你们三个都在阿奶跟前长大,舍不得分开吧!”  胤祥想起太子的屡屡暗示,可有些事强求不来的,他赶紧附和太后的话。  胤祯却动了心思,他看胤祥神情也不对,倒不好意思当着他说出来。待墨涵描眉点唇出来,他二人都显得拘谨许多,只老实的听太后说些草原上的趣闻。  想来太后离开蒙古草原时还是个天真少女,如今已鬓际添霜,说到草原的美景仍然是兴致盎然。“墨涵,阿奶正说起大草原上骑马的乐事呢!可不像在京城穿街过巷的那般拘谨,即便是你骑术不精也无妨,大可以由着马儿驰骋。”胤祯没去过草原,心中自是无限向往,哪怕是在转述太后的话,眼睛也闪烁着光芒。  墨涵也不理他,只坐到太后身边去。  胤祥拉拉胤祯说:“去年皇阿玛去塞外巡幸时,二哥让我和墨涵跟着去,她已见识过草原的美丽了。”  “二哥偏心!”胤祯白了胤祥一眼,凑到太后身边撒娇:“阿奶最疼孙儿了,孙儿就盼着能跟着阿奶一起去看草原呢!东巡的时候把墨涵也带上吧。”  “她最麻烦了,二哥还要我教她骑马,皇阿玛让孙儿同她赛马,赢了也没意思!”胤祥没好气的说。  墨涵连忙抢白:“那什么才有意思?那么简单的典故你都不知道!万岁爷还让你跟着我学汉文呢!你怎么不说这个?”  胤祥冲着她挥挥手背,不屑的样子,墨涵却一个劲的扮鬼脸。  太后被他俩逗得作笑。宫女通传太子妃觐见,胤祥和胤祯都脸色一变,拿眼来看墨涵。自从上次害得石兰挨打以来,二人碰面都是集体场合,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相互避开,今日这样是避无可避了。墨涵耸耸肩,笑着给他们送去安慰的笑容,反正又没招惹石兰,也没勾引胤礽,应该无事吧。  石兰进来见墨涵也在,先是一愣,既而狠狠的瞪她一眼,才同太后见礼,行的居然是大礼,身边的宫女也不去扶她起身。太后也甚为诧异。石兰已趴在地上啜泣起来。  太后赶紧令自己的宫女将石兰扶了起来,细问缘由。  石兰看来也是吸取了经验教训,转换策略,不再彪悍的对待墨涵,只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说:“格格,作嫂嫂的就算以前处事不当,得罪了你,在此就给你赔罪了。可你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怎么就管起毓庆宫的闺房事来了!”  惨了!唐莞的祸事!她虽心虚,却故作糊涂:“太子妃,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啊?墨涵怎么听不明白?”  “哼!把个才进宫的人调教得对太子爷知根知底,也只有恩古伦格格才有这个本事吧!不曾想格格竟有爱做媒的喜好,四公主的事管了,大哥的事要管,十弟的事要管,太子爷的事也管起来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啊!这宫里乌红的高墙还是修矮了些,什么风都在乱窜,还偏偏喜欢从绛雪轩往外扩散。墨涵除却摇头,竟无从狡辩,谁叫自己要去招惹这些人,要去受唐莞的威胁呢?她看看胤祥与胤祯的神情,显然都认同石兰的说法。  石兰继续滔滔不绝:“试问这宫里谁最清楚太子爷的习性,谁最熟悉他的喜恶,细微如用什么颜色的茶碗、各季喝什么茶,除了格格还有何人?那个唐莞倒是没有辜负格格的一番心思,为太子爷奉茶时居然记得先呈上茶盖闻茶香,还巧言说是她自己私底下的习惯。哼!”石兰越说越激动,也愈发的刻薄。  这个唐莞真是天才,她在胤礽跟前的着力表现实在是给墨涵挖了一个又一个的坑。她当然知道胤礽的一切,何需墨涵来教导,她也没什么能教导的。  “二嫂,二哥的这些习惯,胤祥也知道!二哥最喜欢使豆青地五彩酸浆果纹盖碗,夏季爱喝浙江金华双龙洞顶的金华举岩茶,说是淡雅幽远。可是这样?”胤祥的侃侃而言恰如其分的为墨涵解了围。那么拗口的名称亏他记得牢,一席话令石兰哑口无言。  太后也不愿小辈们在眼前起争端,连忙让墨涵他们去花园玩耍,小孩子别理会大人的事,独留下了石兰劝导。

    38醋意此恨不关风与月

    虽然秋凉,三个人还是躺在慈宁宫花园的草地上瞎聊,仰面望着蓝得透彻的天空,墨涵长长叹口气,似乎要把胸中的抑郁挤到体外,她又用力吐气,人轻松许多。她忽然冒一句:“一辈子这样躺着看干净的蓝天,不吃不喝也不错。”  胤祥看她一眼,却不搭话,只跟着叹气。  “墨涵,不是说女人老了才喜好做媒么?你怎么也热中于此啊?”胤祯不无好奇的问。  墨涵甩手给他一个飞闪,击到脸上,厉声道:“等你岁数到了,我给你介绍个比鸭子还罗嗦的女人,烦死你!”  胤祥却叹口气说:“你也别嫌他唠叨,你该听点劝了。不是早有准备,帮你出头,能这样轻松过关么?二嫂闹起来,阿奶怎样也得还她一个公道。”  “什么意思?”他话里暗示着什么。  “你自己想吧!我能有闲心去留意二哥的习惯么?你脾气不好,命好,有替你操心的人!”胤祥莫名其妙说些奇怪的话,就要起身告辞而去,他满脸的困扰和压抑让墨涵如坠云端。  她赶紧蹦起来拉住他,不待追问话里的玄机,胤祯又叽叽喳喳的说:“你那些好玩的话也教我些,怎么只偏心教十五弟?”  墨涵一脸茫然,连胤祥也觉好奇,停住脚步。  “你们兄弟几个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易懂些,我不想伤那么多脑细胞来猜。我教了十五什么?”  胤祯却问题多多:“你说脑什么?什么东西?”  她不耐烦的说:“说你要说的,我没精神回答你这么多问题,简直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前两天皇阿玛在书房夸我和十五弟的字有长进,赏了个贡品西瓜。小太监说冰镇西瓜吃多了容易闹肚子,十五弟本来不喜欢吃凉东西的,却发狠一样的吃,果然第二天就不停的去出恭。小脸都惨白了,还乐不可支的样子,说是盼了许久了,总算闹肚子了,可以套用你教的一个经典句子了。”胤祯写记叙文一定不错,描述得栩栩如生。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别说了!”墨涵已哧哧笑出来。  “太逗了!太可笑了!”胤祯嘻嘻哈哈的独自乐着。  胤祥不解的问:“她教十五弟说什么了?”  墨涵却红了脸,辩解着:“我只是随口一说,哪里是刻意教他。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你别走!”胤祯拦住路,扭头对胤祥说:“十五弟说,拉肚子拉得大气也不敢出了,问他拉肚子和出气有什么关系,他说不是前面的口,是后面,怕错以为是打屁出气,却不留神拉在裤子里,因此后面有了屁意,也不敢出气。我再三问他,十五弟才说是墨涵传授的句子!”边说,胤祯边笑,等他话音一落,胤祥也可劲儿的笑了起来,羞得墨涵脸红得像猴子屁股般,谁叫她以为十五岁数小,就口无遮拦来着!  午膳是墨涵改良创新的菠萝饭,添了几种豆类,她自己挑了肉多的咸鲜味的来吃,为太后选的甜香味的,胤祥、胤祯胃口好,两种各吃了一个,都觉着新鲜。墨涵也是好久没吃,又费力干掉一个甜的,吃饱就要在慈宁宫凑合着午觉。  可晌午后来请安的人一拨又一拨,胤禩也随着胤祺、胤祐来了,墨涵便先到花园里等着他。“听说二嫂又寻你不是了?”宫里的花边新闻就是传播得快,胤禩知晓了自然要关切的追问。  “是我自找的!”墨涵笑得像只苦瓜。  胤禩的用拇指抚平墨涵皱紧的眉头,怜惜的说:“涵儿,这些日子你怎么总是忧心忡忡的,是那个唐莞惹你烦心了么?”  “唐莞!”墨涵咬牙切齿,“胤禩,我惹的事有没有连累你啊?胤锇和大阿哥有没有见怪于你?他们不会知道你帮我捣鬼的事吧?”  “你不开心是担心这些么?我没事的,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没事!”胤禩略一顿,又说:“涵儿,你不喜欢陶渊明,那咱们作徐霞客可好?游历山河,快意人生,岂非乐事?”  墨涵故作姿态的挤出微笑,心知他说的是离开宫廷,绝非她盘算的穿越,她担心胤禩是否能接受那么遥远的离开,这样新鲜的概念是否在他的承受范围内呢?他舍得这里的一切么?忽又想起胤祥所说的操心的人,难道是胤禛?这个念头一经冒出,就被墨涵甩出脑海,真是荒诞,怎会是他。可除了他,谁又会去指点胤祥呢?她仔细思量,倒不明白胤禛出手相助是何用意。  “你慢慢想,我可走了!”他故意逗她,作势要走。  “你去哪里?”墨涵猛地扯住他衣袖,才见他笑看着自己,显然是她刚才走神的样子被他收入眼底。她丢开他,嘟着嘴往咸若馆走,也不回头看他,“太后瞧我喜欢宝相楼,让我搬过来住。”她有意这样说,这慈宁宫可不比她独门独院的住在绛雪轩,要私下见面可没那么容易。  她被逮住的就不只袖子,胤禩拉住她的胳膊不放:“如今皇阿玛交给我的差事比先前多,好些事我也是学着办差,因此才没功夫陪你。”  “松开!你就不怕人瞧见?”  “瞧见就瞧见!你和十三弟、十四弟不也时常这样?”顺着手臂滑下,更紧紧捏住她的手。  墨涵笑着撇撇嘴:“这样的醋你也吃?在太后眼里,你可也和他们一样,还是小孩子?前几日惠妃来请安,太后还在夸你如今越发出息了,是个大人了,能帮着皇上分忧,独挡一面。可见是太后走眼了!”  “你天天跟着阿奶好吃好喝,还编排坏话?我怕什么,额娘说了,阿奶已把你许给我了。”他大着胆子道。  这样的话,二人也是头一次当面说起,都有些害臊,墨涵背对着他不转身。他这才放开她的手:“我是真得走了!有几个外臣要见,还有些户部的事要向皇阿玛回禀。”  听到脚步声离去,墨涵才忍不住回头,胤禩并不曾走远,只站定了等着她,却见她好奇的望着不远处,顺着看去,正是来谢恩的女子。她一眼就认出绮云,绮云也瞧见他俩,目光中透着笑意,自然是含情脉脉的盯着胤禩。墨涵再看胤禩,似与对方微笑致意。她心里有些不快,他却道:“那穿杏色衫子的两个便是你的堂姐,可还记得?我特意叫人去问过,就怕你说漏嘴。想来在赫舍里府时,她们该是见过你的。”  墨涵这才留意,那二人果然正瞧着她,不冷不热。  “你快走吧!我进去看热闹,你若不想放过饱眼福的机会,也进来吧!”她拿话刺他。  胤禩笑笑,低声道:“晚膳后,我要去额娘那里,你也过来吧!”说完便大步而去,手却甩在身后玩着辫稍上墨涵为他打的穗子。  他的举动让她好似吃了定心丸,得意的溜达进咸若馆,将注意力放在同宗的两位堂姐身上。样貌也是不错的,不过,赫舍里家的可不会指给皇子,至少书里没有。索额图的如意算盘哦!太后有些乏,说了几句话,便要去歇息,留几个女孩儿吃茶、玩耍。  再看绮云,可不比适才胤禩也在时的柔和,眼里满是挑衅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扫视墨涵。墨涵只留意她手上拿着的一双小鹿皮手套,那色泽很是眼熟。绮云也察觉墨涵的视线,只一愣,便笑得灿烂,刻意去夸身旁女孩儿的荷包精巧。那女孩儿自然知道绮云的身份,客气的谢了,就直赞绮云的手套皮质好、做工细。  绮云的声音不大,恰好让坐在对面的墨涵能听清:“这鹿皮市面上买不到的。要皇家的围场才有这样上品毛色的鹿。这还是位皇子第一次狩猎所得呢!”她眼角挂着骄傲的神色,全然不管墨涵的怒火。  “你们怎么不去套磁?不许招惹我们赫舍里家的就行。”墨涵丢句话便躲了出去,晃悠一会儿,满脸得意的回来。  胤祯已找了个女孩儿说话,羞得那女孩儿满脸通红的对他回话。胤祥却远远坐着,冷眼旁观。  “你这以退为进也不错。到时候都知道十三爷是个矜持的男子!”墨涵与他隔得不远,嘴唇不动的从齿缝中挤出话逗他。  胤祥学着她的法子,回道:“你只说谁要遭殃了,我打赌,你去小厨房了!”  “呵呵!算你厉害!”  “九哥的表妹怎么得罪你了?”他心思缜密。  “你得罪我了!小心我暗算你!”  慈宁宫的宫女端来茶点,墨涵选了两碟清香可口的送到赫舍里家女孩儿跟前:“姐姐,这个是恩古伦学着做的,你们试试!”  “妹妹比在家时更漂亮了!”  胤祯晃过来问:“她在家时也这么淘气么?”  墨涵呵斥他几句,又应酬一番,才不紧不慢的回到座位,也不去留意绮云的反应。  “你下了套,都不看看猎物?”胤祥打趣道。  “我请你看了好戏,你怎么谢我?”  “她怎么招惹你了?”  “没劲!她吞下了?一大块冻油,还有醋。”墨涵有些佩服了。  “阿奶赏的吃食,也就皇阿玛敢吐。”  “是不是觉得我太阴损?”  胤祥白她一眼,笑笑:“这次去塞外,我要是猎到鹿,给你做双手套吧!”他略一顿,“只怕你不稀罕!”  “我先记下了。冲着你的好意,我肯定给你四哥一张笑脸。”  胤祥装作没听清:“你说四哥什么?”  “你四哥是个大好人,比潘安漂亮、比宋玉有才、比陶朱公更有钱!”墨涵没好气的说。  他摇摇头,意犹未尽:“这样的说法太寻常!”  墨涵咳嗽一声:“蟋蟀一样帅,比蜜还甜,比肥肉更腻!”  胤祯早凑在胤祥身旁,听墨涵的胡诌,二人咬着牙背对她狂笑不已。她还要说,只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格格盛赞,过誉了,胤禛愧不敢受!”  “胤祥!你好样的,给我挖坑!你记得便是!”  有人大笑起来,却是胤礽,来的人不少,三阿哥、十二阿哥也跟着,女孩儿们都赶紧跪在地上。墨涵嘟着嘴也要跪下,胤礽拉她起身,问:“十三弟怎么得罪你了?给四弟认个错,可不许这样满嘴胡话了。”  墨涵见他面色和润,胤禛那里却是分不清喜怒的,她磨蹭半天,不开口,胤禛也不回绝,只等着她道歉。  “听话!”  她做个丑恶的样子对着胤禛,挫着满口贝齿,发出“错”的声音。  “罢了罢了,当心咬着舌头!”胤礽赶紧制止,“四弟,你多包容些。这次去塞外,劳四弟看顾她才是。”  “臣弟自当尽力。”他淡然一笑,那笑容实在耐人寻味。  “表哥,你不去么?”  太后从后堂出来,众人齐齐跪到地上,胤祥不动声色的跪在墨涵身旁,蚊子般的声音说:“二哥要监国的。”  晚膳后墨涵早早去了钟粹宫等着向胤禩兴师问罪,她没有那样好的涵养,可以置若罔闻。他们相识之前的如幽兰、秋水之事她可以不介意,可绮云另当别论。  恰好大阿哥也在,墨涵觉得有些尴尬,选秀以来,自己管了他两件闲事,做贼心虚的避开他审视的目光。  大阿哥走了,墨涵又陪着惠妃说会儿话,掌灯时分,胤禩方才急急而来。惠妃只说叫墨涵去东暖阁为她誊抄佛经,又让胤禩去帮着寻书,这样有意的安排倒让墨涵有些无所适从。  “你且打开看看!”胤禩将个匣子递给她。  她有意撒泼,却学不出那味道,只独坐着生闷气。  “有什么话,看了再说好不好?我可听闻你又使那套化悲痛为饭量的功夫,慈宁宫的饭就那样好吃?”他倒是有备而来。  墨涵不服气的开了匣子,正是小鹿皮的手套和水囊,她狐疑的看胤禩一眼,再仔细瞧那两件东西,花纹、色泽确实出自一张皮料。满腹疑问,却不好意思问他,竟是自己的醋意被绮云察觉,无端被戏弄一番,虽然报了仇,却先是她墨涵泄了底,棋差一招。  “手套不能给你,是我从额娘身边的嬷嬷处借出来的。这水囊,你早就使过,不嫌旧,便请收下。”幸好绮云寻了胤禟吵闹,他才得了消息。墨涵再如何小性子,他却乐意惯她,总忧心她的优秀渐渐显露,吸引了旁人的目光,也分了她的心。  墨涵羞愧不已,却不肯认错,撒娇的搂着他道:“不许笑话我!不许笑!”  “不笑,不笑。”他纵容着她的一切无理,搂着怀中小人儿,心中竟是笑意。

    随扈的名单公布,无意外的太子留守,大阿哥和三阿哥从旁相辅,旁的阿哥、公主都跟着去,简直是家庭团出游了,老康的妃、嫔也跟去一大堆,墨涵是编队在太后那里的。胤禩也去,却有些打不起精神,墨涵琢磨许久也没明白。侧面向胤禟打听,才知是被康熙责备了,为着个没办好的差事。  太子把墨涵唤了去,早给她准备了几身出门的新衣,又带着她去上驷院选马。史书上说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后,胤礽就曾被羁押于此,受辱于大阿哥。想到此,墨涵不免心酸,看着专心为她选马的胤礽,忍不住上前拉住他的手:“表哥,如果你做了什么让万岁爷不高兴的事,至少还有十年的时间让你弥补。”  墨涵不去理会胤礽狐疑的目光,随手指着一匹白色的大马说:“我就要它吧!就叫它海棠!”

    39遇奇平明忽见溪流急

    人越是处于一个广袤的大环境中,就越能体会人生的无常,自我的渺小,热爱生活的人就会更加积极的面对未来。对于墨涵这种贪恋美景的人来说,不看则已,看到就想据为己有,因此便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这里是我的地盘!太美了!”还好省了“我的地盘我做主”。她最痛恨的便是柔软的草坪只许看不许塌,如今,一望无垠的草原由得她随意玩耍,她忍不住来两个前滚翻。  “那你去求太后,也嫁到草原上来吧!就怕你舍不得八弟、九弟他们!”恪靖趴在墨涵身边,调侃着。  短短几个月时间,恪靖已经俨然是个小妇人的样子,初见时墨涵除了诧异更凭添心酸,总是慨叹命运对恪靖的不公。可私下二人独处时,墨涵才察觉到恪靖变化,或许是受到草原人的感染,她反而比以前更爽朗了,嘴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何况少了宫里那些繁琐规矩的束缚,她自然的流露出更吻合她青春的朝气。  “你和你的他相处还好吧?”墨涵好奇的问。  “在宫里,我是不受宠的女儿,皇阿玛也就在我远行前正眼瞧了瞧,可在这草原上,人人都当我是最尊贵的公主,是不是很可笑?”恪靖倒真是没有心理阴影的样子。  墨涵扬扬眉毛:“我是问你那个敦多布对你怎么样?”  “还好!”恪靖嘴上虽然轻描淡写,却难掩眉间的喜悦,忽又觉着不对,“你什么意思?你才多大?”  墨涵倒还没有八卦到极点,也就不再追问,只把她离开之后宫里的趣事说与解闷,却丝毫不提舜安颜。  “墨涵,你或许错怪四哥了。我远嫁后,他时常差人送来关内的物产,吃穿住行,无一不面面俱到,关怀有加。你想,他若真要谋划咱们,那事早就捅到皇阿玛那里了。”  “我是真的看不透他,但求躲得远远的,别让他上心来算计我就是了。也不知怎么回事,皇上和表哥居然让他教我骑术!别提他了!我托糖糖带给你的皮影儿可喜欢?”  “你那十二生肖还真有趣,只是我一个人玩不及以前你排的戏码有意思——”  草原的美景、恪靖的友情让墨涵觉得时间流逝如白驹过隙,又少了太子的约束,时刻都能见着胤禩,不觉出宫已一月了。这样闲散的日子在现代能偷得半日也当真难,可如今却是唾手可得,墨涵实在是感激上天的眷顾。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沃和纳不时盯梢,还大着胆子对墨涵的一些过激言行加以劝柬,气得墨涵用自言自语来吓唬他:“这草原真大,随便找个地儿挖个坑把沃和纳埋了,表哥怕是难找到他啊!”饶是这样,沃和纳还是远远的伺候着。  这一日,老康带着皇子们同满蒙贵族又去集体狩猎去了,墨涵倒没有兴趣给古人说什么爱护动物的道理,她只对猎到的美味感兴趣,不过杀生的罪名她是不会亲自去担当的。胤禩和恪靖都随着去了,午饭后墨涵只在营帐外四处溜达,见有一帮蒙古人选了几匹优等的母马说是要去会什么神马,便好奇的骑了海棠跟去。行了十几里路,才远远看见那野生的公马,蒙古人全下马停住,却丢开母马的绳索任由它们去自由恋爱。墨涵的骑术有限,掉在后面,等她明白是怎么回事时,海棠也已发现那马帅哥,立刻见色忘义,朝着那野马奔驰而去。也不知什么缘故,那公马却不搭理这群母马,居然撒腿就跑,墨涵才嘀咕了一句“同志马”,海棠却率着母马追赶了去,只吓得墨涵全神贯注,把马缰紧紧攥在手里,弓着身子匍匐在海棠背上,哪里还敢打趣这发情的马。飞奔中她才有些感谢胤禛的好,若非这个黑脸严师的苛责教导,此刻便有十个墨涵也摔死了。  海棠平时看着温顺,可为了追求帅哥居然玩命的跑,约莫跑了半个多时辰,竟和那野马把别的母马甩得不见了踪影。那野马先停下了步伐,用的竟是传情的眼神含情脉脉的勾引海棠——  这野马看来是讲罗曼蒂克的“达马”,它选的交配地点是在一个巨大的湖泊旁的花草丛林,风景甚是旖旎。特别是有个坡度、长度都适宜玩滑草的矮草坡,墨涵很想重温一下这个刺激有余却相对安全的游戏。  墨涵把自己埋在草丛中,揉着被海棠摔得生痛的屁股,还好当时反应快,且草又厚实,才没伤筋动骨。海棠把她甩下马急着做坏事去了。a片,读书时女生们也是看过的,看了也没觉得脸红心跳,不过那么回事,设备之间的接触,而后的活塞运动,她们却不知是黑心卖盗版碟的人糊弄了她们。这种现场版的真“马”秀实在是太刺激感官,墨涵瞬间就招架不住,转身就躲在了草丛中。所幸这具身体还算幼小,不会出现喷鼻血的惨剧,在呼唤自己纯洁意识的斗争中,墨涵晒着草原温暖的阳光又见周公去了。  怎么胤禩也在这里,居然有一块长长的双人滑草板,真是天遂人愿。墨涵拉着他一起反复跑上山坡,又一次次的闻着草香滑下,胤禩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嗅着她的发香亲吻她,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耳朵,吻她的鼻尖,吻她的唇,让人实在心猿意马了!怎么吻得整个脸都湿乎乎的——  墨涵的手下意识的去抹脸上的唾液,睁眼看,哪里是胤禩,却是海棠在跟前,用长舌头舔她。墨涵再揉揉眼,确定无误,居然是春梦一场,真不害臊啊!才看了a片就胡思乱想了,惭愧啊!广大青少年受到的毒害啊!她暗下决心,再不可对胤祥、胤祯偷看春宫图熟视无睹,一定要加强教育。  起身看,已不见那惹事的公马,想必是事毕走“马”。天色昏黄,举目望去,天地苍茫间只有自己,同学形容的草原特征仅仅是平一点、绿一点、杂草多点,墨涵想想就觉得好笑。虽然对环保问题关注不够,墨涵还是明白沙漠化对草原的侵蚀,就如同经济飞速发展中的贫富悬殊的刺激对人心的侵蚀一样可怕。她翻身跃上马,任由海棠选归途,把人类的大问题抛诸脑后,她不是能兼济天下的达人,可以独善其身是她的最高境界了。现下虽孤单却不孤独,对于生活在现代的墨涵最匮乏的感情,爱情、亲情、友情,回到古代竟一并兼收,这个买卖实在合算得很啊!  海棠岁数不大,显然算不上老马,也就莫指望它能识途引路了,墨涵居然也不着急的样子,她深信她的狐朋狗友总会发现她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