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田居(完结)第71部分阅读
终归田居(完结) 作者:rourouwu
,看见他们这委屈的模样又下不去手。
谌哥儿捧着一个大苹果,好奇的看着三个哥哥光着屁股让娘亲给他们擦药,问道:“哥哥怎么了?”
“哥哥们不听话,非要骑马,把大腿磨钟了!所以很疼,娘要给他们擦药。”梁宜梅趁机教育道:“所以以后谌哥儿要听话知道吗?”
谌哥儿却疑惑道:“为什么骑马会疼?谌哥儿骑马就不疼,还很好玩呢,我明天还要骑马!”
三胞胎顿时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看着谌哥儿,谌哥儿吓了一跳,手中的苹果差点拿不稳。
谨哥儿则委屈的直接喊道:“我也要爹爹带我,爹爹带着不疼!”
梁宜梅顿时头疼起来,刚才的教育全白费了,侯云平正好拿了一盒白药进来。
梁宜梅将手中的药膏塞到他手里,“你儿子们明天还要骑马,你自己和他们说吧!”
侯云平笑呵呵的和四个孩子凑在一起,等梁宜梅打水回来的时候,四个孩子都很听话的趴在了床上,梁宜梅还能看见他们眼中闪过的兴奋,顿时大感不妙,立马质问侯云平,“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们什么?”
侯云平迷惑,“答应了什么?”
梁宜梅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侯云平,“你要不许诺他们什么,他们能这么听话?”
侯云平低声笑了两声,上前半抱住梁宜梅道:“真没有什么,只是答应他们回到太原带他们去骑马,顺便到山上去看看。”
“真的?”
侯云平点点头。
梁宜梅信了,两人对孩子的教育方式是统一的,当着孩子的面,侯云平是不可能说谎的,不然以后孩子有样学样怎么办?
只是梁宜梅忘了一点,侯云平不会说谎,却可以避重就轻,几个孩子连大人的话都还听不太懂,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呢?只知道母亲听父亲说带他们上山玩之后并没有反对,一个个双眼发亮。
侯云平回头冲儿子们眨眨眼!
回到太原,侯家本家和当地的知府县令都出来迎接。
侯云平去和几位大人见面,太夫人和梁宜梅等人则被安排在族长的后院,太夫人并不想在这里多呆,只是以后侯家要在这里生活,还是要和当地的官府打好关系的。
梁宜梅见太夫人面色疲惫,就送她回去休息,将谟哥儿留在她身边,自己带了四个孩子出去见人。
中途,四个孩子被叫出去和侯云平一起见了太原的众多官员。
侯云平即使辞官回家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那些官员并不敢多做纠缠,只略作一下就走了,倒是便宜了四个孩子,出去转一圈,满载而归!
剩下就是侯家家族里面的事了,得知侯云平在外买了一整座山,以后就在山庄里住,心中虽不喜,但也没说什么,从老侯爷起,长平侯府和侯家本家的关系就远了,这个侄子也不是这么好拿捏的,他只是交代以后要常回本家看看。
侯云平回到后院,梁宜梅还在应付着族中来的女眷们,他就去看太夫人。
因为不着急,侯云平并不急着赶路,一路上游玩一般的过来,所以太夫人也不见得多累,只是今天吵闹了些,太夫人还是有些精神不济的。
侯云平进来就看见太夫人卧在榻上,谟哥儿乖巧的躺在她的臂弯间。
见到儿子进来,太夫人就小心的起身,问道:“那些人都打发了?”
“梅子还在见客,晚上儿子还要陪族里的准备喝几盅。我们明天就上山,娘再忍忍!”
“族长提了我们家的田地没有?他们是还回来给我们种,还是继续租种?”
侯云平叹了一口气,“娘,我的意思是以后就要生活在一起,我想拿出一部分给族里作为祭田,再拿出一部分接济族里家境不好的人家。”
“你的心是好的,只是升米恩,斗米仇,只怕他们的心太大,而且你这样明着接济那几家,岂知不是在给他们惹祸?人向来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见儿子不说话,太夫人就叹一口气道:“你以为娘是为当年的事生气?世间之人大多如此,娘要是还钻牛角尖,这些年就不会让你一直帮衬着本家了,只是你祖母当年的事让娘明白了,什么事还是放在明面上说的好,让他们受多了恩情,反而会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了,你要是不信,就去问你媳妇,这样的事她应该感触最多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章 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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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山庄
侯云平答应了,却没有立时提出来,这时春耕已经开始了,要提也得过了今年,入冬之后才提。
一家人今天都累慌了,早早的休息,第二天天一亮就辞别了本家人往山里去了,庞总管先行一步,带着人将山庄安排好了,梁宜梅等人一来到就可以入住了。
太夫人直直休息了五六天才缓过劲儿来,梁宜梅要照顾谟哥儿,加上太夫人年纪大了,她有些不放心,就天天在她身边陪着,倒把侯云平和四个小子遗忘了,等太夫人有精神找孙子们一起玩乐的时候,这才发现侯云平带他们上山了。
两人都没在意,当初买下这座山的时候就是看上山里的风光,侯云平带着孩子们去玩是很正常的,只是两人等了大半天,等见到四个泥猴一样的孩子窜进来的时候,两人睁大了眼睛。
太夫人看见孩子的脸上沾上了泥巴,头上却满是草根,侯云平笑盈盈的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看见本应在太夫人院子里的人出现在这里,笑脸顿时一顿。
太夫人不介意孩子顽皮,因为武将家的孩子就没有不顽皮的,只是顽皮也是有个度的,以前三胞胎就是再胡闹,也就是脏了脸,身上的衣服罢了,可是现在这四个孩子,要不是在自己家里,又有三个身形一模一样的孩子,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孙子!
梁宜梅也有些不敢置信,眨了眨眼睛,就僵硬的扭头去看侯云平!
四个孩子并不知道到自己闯祸了,不过孩子的感觉还是很灵敏的,谞哥儿和谦哥儿谌哥儿都站着不动,这却不表示谨哥儿也有这个眼力见,他乍然看见疼爱自己的祖母来了,就欢喜的跑上去,
谞哥儿和谦哥儿最是了解这个弟弟,所以在站定之后就要伸手去拉他,只是谨哥儿的动作一向快,两人的手刚碰到他的衣服,谨哥儿已经一把抱住太夫人,欢乐的叫道:“祖母,你好啦,我还想着请你吃我抓的鱼呢,爹爹说你吃了我抓的鱼病就好了,祖母,你要不要看我抓的鱼?我让桃姨拿下去做了!今天爹爹带我们去了好多地方……”
太夫人再大的怒气,听到最疼爱的孙子这番话,怒气也一消而逝了,她心里偎贴,搂住谨哥儿,脸上笑开,柔声问道:“谨哥儿抓了鱼?”
谨哥儿给了太夫人一个大大地笑脸,狠狠地点头,“嗯啊,抓了两条呢,大哥二哥抓了一条,四弟一条都没有抓住,爹爹说水冷,不让四弟下水,他在上面给我们递东西……爹爹说祖母吃了鱼病就好了,祖母的病好了吗?”
太夫人眼眶微红,搂紧了谨哥儿,“还没有好,今晚吃了你们的鱼就好了!”
令三兄弟感觉到警报解除,就纷纷围上来,太夫人搂了这个,搂那个,一场危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梁宜梅却双眼冒火的看着侯云平。
太夫人虽然原谅了四个孙子,却不打算原谅儿子,孙子们还小,最大也是六岁的年纪,能知道什么?侯云平却是个大人了,却带着孩子这样胡闹,见儿媳妇给脸色给儿子看,也没有劝,直接带了孩子下去梳洗——实在是太脏了,她只抱了一下,她身上的这身衣服也要换过了。
侯云平摸摸鼻子, 老实的上前哄妻子!
虽然太夫人和梁宜梅都教养了四个孩子,只是孩子们尝到了好滋味,又怎么肯停下?
梁宜梅不想孩子们受学业之累,就照着前世的学生学习制度给他们制定了规矩,孩子还小,除了学习练武之外,就是玩乐的时间,更何况,每过五天就有两天的学习时间。
太夫人因为疼爱孩子,而且觉得孩子们还小,也不必学习这么早,对这个规矩很满意,而侯云平虽然觉得这样于学习上不好,见儿子们也没有落下多少,在妻子的强硬态度下也就默许了。
可是现在梁宜梅却有些为这个规矩所累了,四个孩子凑空就往山里跑,孩子们身边都带着暗卫,而且这座山上也都是一些温和的动物,狼这种东西不会出现在这座山上,就是出现也被侯云平赶到邻山去了,可是以前常在身边的孩子突然一整天不见人影,太夫人是第一个不满意的。
太夫人拘了几次,谞哥儿和谦哥儿推了谨哥儿出来,谨哥儿在太夫人那里打滚了半天,终于兴高采烈地走了。
梁宜梅没办法,为了四个孩子更安全些,就寻了个时机,将胖胖带出来了,只说是朋友之子,好在胖胖又长了一些,大家并不生疑。
灰灰对危险有很强的感应力,而胖胖对植物却最熟悉,有他们陪着四人最是安全不过。
……
梁宜梅牵着谟哥儿去厨房,将他抱到小凳子上坐着,哄他道:“谟哥儿在这儿坐着,娘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谟哥儿奶声奶气的道:“要酸酸的!”
“好,要酸酸的。”夏天,谟哥儿苦夏,喜欢吃酸甜酸甜的东西。
谟哥儿这下满意了,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等母亲做东西。
看着谟哥儿的小脸,梁宜梅再一次感叹谟哥儿投错了胎,应该是个女孩的,偏偏生成了男孩,以前还是婴儿的时候,只能看出眉眼像梁宜梅,鼻子和嘴巴却像侯云平,只是孩子一大一些,那些五官都生动起来了,单单分出来觉得五官很平凡,可是组合起来却很灵动,要不是穿着男孩的衣服,所有见到他的人都要以为是个女孩呢。
梁宜梅眼珠子一转,心里打了一个坏主意。转身去榨果汁,看着谟哥儿秀气的喝着果汁,梁宜梅再一次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等侯云平带着脏兮兮的四个小子回来的时候,梁宜梅已经见怪不怪了,两年的时间足以让她习惯很多事情,比如四个孩子赤手爬上了四尺的围墙,四个孩子从山里抓了一条蛇回来,四个孩子偷偷的挖了个洞,从洞里钻出去,跑到下面的城镇……
四个孩子和母亲打了一下招呼就要去换衣服,谨哥儿的脚步却是一顿,蹬蹬的又跑回来,好奇的盯着梁宜梅手中的衣裳道:“娘,这衣服真好看,是给我的吗?不对,好像太小了!”
“这是给你五弟的,不过你要是想穿,我可以叫桃姨给你也做一套,做一套更漂亮的。”说着抬头仔细的打量谨哥儿。
谨哥儿才八岁,却有些婴儿肥,从年前开始,家里的下人才能在三胞胎不开口说话的时候认出谨哥儿,因为谨哥儿吃的比两个哥哥多,长得也比两个哥哥胖些,小脸有些婴儿肥。
只是外面的人看到三胞胎,还是分不出来,三个人还是很像的,那点区别也是朝夕相处的人才能分得出。
谨哥儿听说有漂亮的衣服穿,就想也不想的点头。
另三兄弟却疑惑的看着娘亲手里的衣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这点不对劲,他们没有开口要衣服,这一点,让他们在长大后深表庆幸,那时候她们还小,就已经表现出了英明聪慧!
见母亲看过来,三兄弟都摇摇头,梁宜梅心里有些遗憾,不过多了一个谨哥儿也是意外之喜。
谨哥儿有些不解的看着哥哥弟弟,“你们怎么不要新衣裳?”
谞哥儿和谦哥儿无奈的看着这个弟弟,以后肯定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看来以后一定要看紧他,不然会被人坑的。
紧随其后进来的侯云平,脸色怪异的看着梁宜梅手里的衣服,看看还在高兴有新衣服的傻儿子,又看了一下正警告他的妻子,决定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闭上嘴巴,转身去换衣服了,今天陪几个小子进山打猎,谨哥儿那小子在河边烧烤的时候要抓鱼,整个人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跳进水里了,害得他吓了一跳,赶紧也跳下去,等他把他捞起来的时候,谨哥儿怀里就抱了一条鱼,正傻兮兮的对着他笑。
侯云平实在是弄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他跳下后水急剧晃动,按说鱼早跑了,他是怎么抓到鱼的?
等四兄弟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一个穿了小裙子粉嫩粉嫩的“”坐在炕上,看见他们进来,就伸手朝他们软声喊道:“哥哥,哥哥!”
四兄弟一震,还是谨哥儿最先反应过来!
只见他突然双眼冒光,飞奔过去,一把抱起“”,在她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的脸上就有一个湿哒哒的口水印,“”嫌弃的用手一擦,谨哥儿却毫不介意的抱着“她”大笑:“我有妹妹了!我也有妹妹了!”
“”不解的看着哥哥,“她”还小,不太明白哥哥话里的意思,但也知道“她”是弟弟,不是妹妹。
其他几个哥哥也双眼冒光的围上来,一人抱一下,谟哥儿什么时候受到过哥哥们这样的热情招待?顿时懵在那里,让他们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
梁宜梅过来从他们怀里抢过谟哥儿,哄了一下他,对谞哥儿几个道:“你们不许欺负弟弟,知道吗?”
除了谨哥儿,所有人都点头,谨哥儿则歪着头打量谟哥儿,良久,怪叫一声,指着谟哥儿道:“是五弟?”
谞哥儿一把把他的手打下,“这才知道,真是笨!”
谨哥儿有些委屈,“为什么是弟弟,不是妹妹!”谨哥儿上前缠母亲,“娘,你说了会有妹妹的,怎么这么久还没有?”
梁宜梅脸顿时红了,“难道你们只疼妹妹,就不疼弟弟了?”
谨哥儿朝谟哥儿看去,谟哥儿正有些委屈的看向他,谨哥儿顿时心软了,豪气万丈的拍着胸脯道:“当然疼了,弟弟妹妹我都疼,只是,娘,我还想要一个妹妹!”
侯云平进来正巧听到这话,一巴掌拍在谨哥儿的头上,“妹妹以后再要,现在……”话还未说完,抬头看见妻子怀里秀气的女娃娃,顿时张大了嘴巴。
侯云平眨眨眼睛,他虽然知道妻子的打算,却没想到儿子穿上这身衣服这么,这么女孩子气!
梁宜梅自得的一笑,拉过谨哥儿,哄他,“你不是想要妹妹吗?你们兄弟长得都差不多,以后你们的妹妹肯定也是差不多这个样子的,你现在给谟哥儿画几张画,以后想妹妹了就看画像好不好?”
谨哥儿觉得哪里不对,他转头去看两个哥哥和弟弟,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一向是哥哥和弟弟做的。
谞哥儿听到却是眼睛一亮,拉了一下谦哥儿,两人就猛冲谨哥儿点头,还兴冲冲的上前毛遂自荐道:“娘,我们帮你画!”
梁宜梅摇头,“你们的画没有谨哥儿的好。”
三兄弟的嘴角齐齐抽了抽,走过来的侯云平听到这话也是脚下一踉跄,谨哥儿的画好?就是谌哥儿的画也比谨哥儿的好些,先生也说谨哥儿的画是努力有余,天分不足!
一行人来到院子,梁宜梅将谟哥儿安排在花丛中,谨哥儿又一次听到母亲夸自己的画好,心里很高兴,兴冲冲的吩咐人抬了桌子过来。
侯云平看着妻子和四个孩子胡闹,摇头一笑,不知谟哥儿长大后看见说些画像会怎么样?
太夫人听说四个孙子今天回来早,正高兴呢,却迟迟不见他们过来,就疑惑的问瑞嬷嬷:“不是说回来了吗?这时候应该换好衣服了吧?”
瑞嬷嬷心里也正不解,闻言道:“奴婢去看看,说不定被什么事拘住了。”
太夫人想,不会又闯了什么祸,被小五媳妇拿住,正挨罚吧?赶紧催道:“快去,快去!”
瑞嬷嬷很快就回转了,忍着好笑上前,太夫人看她这表情就知道没事,松了一口气,又疑惑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瑞嬷嬷在太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太夫人有些愕然。
瑞嬷嬷忍住笑道:“太夫人要不要去看看?侯爷和夫人少爷们都在花园里呢。”
太夫人赶紧带了人过去,本来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可气的,等到园子一看,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穿着女裙,被小五媳妇逗得在花丛中笑着跑来跑去,顿时什么气也没了,只剩下满心的柔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一章 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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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仙客
谟哥儿转头发现祖母,就抛下母亲,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下扎在祖母的怀里,他虽然不能理解爹爹娘亲和哥哥们在做什么,但是孩子还是很敏感的,他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太夫人含笑的抱紧谟哥儿,对侯云平夫妇嗔道:“亏你们还是当爹娘的,等谟哥儿大了,看你们怎么和他解释?你们要是想女儿了,就再生一个。”
说到这里,太夫人还真的意动起来,家里都是男孩子,要是有一个女孩也不错,更何况,现在侯家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用再拿女儿出去联姻。
想到这个,太夫人心中一痛,面上却笑道:“等你休养个几年,再生一个女儿。”
梁宜梅脸上微红,只是几不可见的点头。
此时,谨哥儿也画完了,捧着还未干的墨宝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炫耀的举给祖母和母亲看,“看我画的像不像?”
是……挺像的,画上的人儿和谟哥儿有七八分像,只要是见过谟哥儿的都能知道画的是谟哥儿,太夫人笑容一滞,只是中国画的精髓从不在像上面。
梁宜梅却惊喜的接过,奖励的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谨哥儿画的越来越好了!”
太夫人这个纯正的古人知道这点,不代表梁宜梅这个冒牌货也懂得欣赏这种艺术啊?
看着谨哥儿扬起的眉眼,侯云平有些不忍的扭过头,太夫人对儿媳妇在画上的眼光早已见怪不怪了!
谞哥儿几个也完成了画作,虽说梁宜梅说了不用他们画,只是侯云平不愿打击几个真正会画画的孩子的积极性,也让人给他们备了笔墨,就是梁宜梅不要,他们也可以看不是?总不能他们想看谟哥儿穿女装的样子的时候也要去围观谨哥儿的画作吧?
谞哥儿几个将他们的画给太夫人和侯云平看,两人大大地表扬了他们一番,他们不能打击谨哥儿,可也不能让谞哥儿几个的审美观受影响。
大家和和乐乐玩了一天。
梁宜梅却喜欢上了给谟哥儿穿上女孩子的衣服,派人下山买了不少的布料,让阿桃几个做了不少好看的女孩子的衣服。
太夫人先前还怕梁宜梅把谟哥儿教坏了,只是见她只是喜欢时不时地给谟哥儿穿女孩子的衣服而已,教导的都是男孩子的东西,而且梁宜梅怕谟哥儿太乖巧,还叫了谨哥儿拉他去玩(不怪梁宜梅,谟哥儿长得太女孩子气了,怕他长大后不够英武!)
侯家虽然辞官回乡了,但关注这边的人不少,梁宜梅派人下来采买女孩子的布料和打听一些女娃娃的流行服饰,还是被有心人看到的,侯家五个都是儿子,怎么会突然要买女娃娃的衣服呢?
大家的八卦熊熊而起,有说长平侯纳了个妾生了个女儿,有说长平侯在外风流,接过有人带了女儿找上门来了……
谨哥儿这几天因为春寒下水生病了,梁宜梅一心照顾他,对山下的传闻自然不知,太夫人却一直留意着下面的消息,自从侯府收回原先免费给族人种的田地的时候,族人对他们就是又敬又怕又恨。
太夫人虽然不在意他们,却不愿有什么不利于侯府的流言出现,毕竟以后孙子们还是要出仕的,名声上就要注意。
所以下面的流言一出,太夫人就知道了,她冷哼一声,并不理会,知道他们只是嫉妒小五媳妇才这样。
可侯云平却没有这么好说话了,他微皱眉头,就派人传出话去:侯爷和夫人想要个女儿,只是一直生的都是儿子,听说身边留了至亲孩子的衣裳可以求女,就派人做了几件衣裳送到湖南,给自己的娘家侄女穿了送回来求女。
侯云平直到流言变了,眉头才松开。
又严令了家里的人不能将五少爷的事说出去,当时梁宜梅给谟哥儿穿上女孩子的衣服,都是将家里的下人遣出去,身边只留下几个得用的奴才罢了,就是太夫人那边也只有瑞嬷嬷和两个大丫鬟知道。
谟哥儿这件事传出去自然没什么,历年给儿子穿女儿衣服的就不少,大多都是为了儿子好养活,只是谟哥儿又不同,要是慧缘对谌哥儿的那番话成真,到时,侯府的爵位可能就落到谟哥儿身上了,他以后长大总不能让外人拿这件事笑话他吧?
侯云平心中微叹,当年慧缘只留下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就走了,他本来是不信鬼怪的,只是妻子身上的那个东西又如何解释?
侯云平在这里纠结这些,殊不知在远离太原的东海边上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消失了三年多的慧缘!
第二天,谨哥儿发汗完,身体好些了,见哥哥弟弟们都可以出去玩,也要闹着出去。
梁宜梅板了脸,“你要是不好好在屋里呆着,端午节我就不许你和爹爹出去了。”
谨哥儿委屈地嘟嘴,塔拉着脑袋老实的躺在床上捂被子。
莺儿脸色怪异的进来禀到:“夫人,外面来了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说是要见侯爷和夫人,只是侯爷带了三位少爷上山手猎物去了。”
梁宜梅挑眉,“一个和尚一个道士?”怎么觉得这个场景这么熟悉?半开玩笑道:“不会是个癞头和尚和一个足道人吧”
莺儿不解,只是面上不显,答道:“不是,那和尚浑身的贵气,就是那位道人也长得像个仙人似的。”莺儿歪歪头,不知如何形容那道人,因为她脑子里也只有这一个模糊的印象,再要想起那道人长得怎样,却是越想越想不起来。
莺儿眉头微皱,她的记性一向很好,怎会记不住刚刚见过的人?
梁宜梅却浑身一震,稳了稳情绪,问道:“那和尚有没有说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慧缘!”
梁宜梅的脸上有些晦涩,谨哥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母亲,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母亲的心绪不宁,就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抓住母亲。
梁宜梅被谨哥儿暖暖的手一握,心里微暖,将他的手放到被子里,给他盖好,笑道:“娘出去有些事,谨哥儿乖乖的在床上躺着好不好?”
“不好,我要陪娘亲一起去!”谨哥儿倔强的看着母亲,谨哥儿虽然比哥哥弟弟们反应慢些,但做事却一向很坚持。
梁宜梅急着见慧缘,但还是按下谨哥儿,板着脸道:“乖乖的躺着,要不然罚你半个月不能吃肉!”
谨哥儿就委屈的嘟起嘴。
侯家都是肉食主义者,除了太夫人,都是无肉不欢的主,几个孩间谨哥儿又吃的最欢,要不然,他也不会从三胞胎里最瘦弱的变成最胖的了!
梁宜梅见镇住他了,就起身往外走。
梁宜梅没想到一向不会“阴谋诡计”的谨哥儿在母亲转身后,就露出了一个小得意的表情,眼珠子转了转,就老实的窝在被窝里不动了。
谨哥儿觉得那个什么和尚一定是欺负娘亲了,不然刚才娘亲怎么会伤心呢?爹爹常说以后我们长大了要保护祖母、娘亲的,现在他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虽然他还打不过大人,可是他可以叫爹爹来啊。
谨哥儿在这八年里第一次动脑筋了,娘亲说他不能什么都依赖两个哥哥,也要开动脑筋,对于他开动脑筋得出的结论,谨哥儿还是很高兴的。
拜和梁宜梅常年斗争所赐,谨哥儿很快就从以前两个哥哥叫他做的事里面找出一个类似经验出来,将屋里伺候的人都打发了,他就偷偷摸摸自己起身穿衣裳,溜出去了。
他爬墙一向是最好的,更何况只是这些内院看起来并不高的墙?
谨哥儿很快就凭借着地势熟的优势溜了出去,想了一下平时爹爹设陷阱的地方,就一溜烟的冲出去了。
跟着谨哥儿的暗卫从谨哥儿从屋里溜出来的时候就暗自纳闷,三少爷竟然也会动脑筋了?
其实谨哥儿的手段真的不高,要是三胞胎在一起的话,这些手段根本就出不了内院,因为大家会严密的防守,只是因为躺在里面的是三少爷,他们还没想到三少爷也学会了大少爷和二少爷的那几招。
侯云平诧异的看向跑来的谨哥儿,谞哥儿几个正提了今天猎到的野鸡兔子,见弟弟来了,纷纷围上去。
谨哥儿却委屈的对侯云平道:“爹爹,有人欺负娘亲……”
侯云平脸色一黑。
……
梁宜梅见到了慧缘,因为不知那道人的底细,梁宜梅不敢将先前的茶叶拿出来,只是拿出太夫人最喜欢的大红袍待客。
如果这世上真的存在那样的人,那空间里面的东西还是不要出现的好,这些成了精的人谁知道会想到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慧缘看着茶杯挑挑眉,不过他是个聪明人,什么都没有说。
梁宜梅这时才细细的打量眼前的道人,穿着月白道袍,手袖处和底处这鎏金暗纹,身上没有任何饰品,即使如此,梁宜梅还是觉得对面的人气质清华,同时,也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切!
梁宜梅看向慧缘。
慧缘轻咳一声,介绍道:“梅子,这是炎陆百草堂的内门弟子黄桦道长,这次是随我来是看看谌哥儿的。”
“这位是长平侯夫人,我和你说的孩子的母亲!”
梁宜梅向他点头示意,黄桦也是微微一笑,虽不见高傲,却有一股距离感。
梁宜梅也不在意,正要说话,黄桦就转头看向外面,梁宜梅不解,等了片刻,就见侯云平大踏步而来,梁宜梅一愣,她叫人去叫了侯云平,只是没想来得这么快,再一看后面跟着的谨哥儿,哪还有不明白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二章 黄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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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黄道长
侯云平一双厉眼看了慧缘一眼,就朝那道人看去。
那道人被那杀伐之气一惊,倒回头和侯云平对视一眼,只是待看到他身后的谌哥儿时,却是眼睛一亮,目光炯炯的盯着谌哥儿看。
谞哥儿和谦哥儿见了就双双挡在谌哥儿的前面,谨哥儿则狠狠地瞪着黄道长,谌哥儿虽然躲在两个哥哥身后,却倔强的仰头看黄道长。
黄道长心中一喜,心性坚定,真是好苗子!
侯云平眉头微皱,一跨步就挡住了他的视线。
梁宜梅对他的眼神也很不喜欢,他们还没有答应呢,她不赞同的看了慧缘一眼。
慧缘心中苦笑,对这些人,他的话语权并不多,要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和那人有些渊源,他还不敢将谌哥儿的事说出去呢!
“令公子资质上佳,要是能随贫道上山,又能坚持下来,必定有一番成就。”黄道长摸着胡子道:“不过,长生大道毕竟艰险,即使条件好,也是看机缘的,能否能飞升还得看他的造化,两位不如仔细思虑一番,不过,两位兴许还不知道吧,令公子是灵体,虽然贫道还不知道是何种灵体,但千年之下,万人之中也未必就有一个灵体,要是不踏上此道,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侯云平看着谌哥儿不语,长生,不知是多少人的追求……
梁宜梅却冷哼一声,“道长也说了,长生大道艰险,那万人之中又有多少人能够长生的?要是他随你们去了,不但得不到长生,反而连个凡人的寿命都不如,还要受这许多的苦!”
“要是因此畏缩不前,只怕这孩子在民间的成就也不过如此吧?”黄道长机锋相对。
“道长没有孩子吧?”梁宜梅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黄道长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梁宜梅道:“做父母的虽然都希望儿女有所成就,但什么都没有平平安安来得重要,我的孩子,即使是没有什么本事,却也能保他们在凡间一世平和。”
黄道长对梁宜梅明显的溺之行为心中不悦,朝侯云平看去,却发现侯云平并不反对,心中有些诧异,他也曾在俗世中行走过,所以这次师祖才会派自己过来,据他所知,在男主面前是没有女主说话的份的,怎么这家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不过黄道长也只是一想,“夫人,令公子的资质好,照门派里的规定,一旦进门就直接是内门弟子的,门派也会多加保护,筑基之前是不会下山的,而筑基之后他也有了一些保命的手段,所以夫人不用过于担心。”
除了几个孩子,在场的就没有一个是好糊弄的,更何况侯云平还坐在这里,闻言眉头一皱,他觉得应该单独找慧缘了解了解情况,他们对那个世界一无所知,不过不管是什么世界,只要有人就有纠纷,有纠纷就不会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梁宜梅听了却是心中一气,她虽然不知道这个修仙界和她前世时在小说里看到的修仙界相不相同,但也知道越是强势的社会,就愈加的不公平,这是几千年来先人们总结的经验。
“道长说谌哥儿的资质很好。”
“是很好。”黄道长不知她怎么转移话题了,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这些所谓的资质是怎么划分的?”
几个孩子还在懵懂,其他三人却是齐刷刷的看向梁宜梅。
侯云平是猜到了妻子的心思,慧缘是心有所感,黄道长却是心中震惊,他以为不过是从凡间带个人离开,以前他们也在凡间寻找有灵根的弟子,每次只要和那些孩子的父母一说,再许些财务就行了,看着眼前表情坚定的女子和旁边气势凌冽的男子,他收起了心中的轻视。
“天地万物分阴阳,人有五行,金木水土火……其中单灵根资质最好,它每次只吸收一种灵气,所以要比其他灵根要快,以此类推,而灵体则不在此列,按说人只有修到金丹期之后,身体才会自行吸收灵气,但灵体却没有这个顾虑,只要完成了引气入体,身体就会自动吸收灵气,修炼事半功倍。”
“如果说灵体这么好,那岂不是很多人都要抢?你们百草堂有本事护得了谌哥儿周全吗?”
黄道长面色一僵,但还是好脾气的解释道:“在修仙界一共有三块大陆,而我们所在的炎陆共有五大门派,其中中小门派不知凡几,百草堂就是五大门派之一,以炼丹为主……”黄道长将五大门派介绍了个遍,停下之后才发现口干舌燥,端起茶喝了一口,他从没觉得接个人还这么困难。
只是这还只是开头,接下来梁宜梅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黄道长眼中越加郑重,到太夫人派人来通知吃晚饭的时候,侯云平和梁宜梅已经将修仙界的局势摸了个七七八八。
一开始是梁宜梅在问,只是她阅历毕竟比不上侯云平,即使有前世那些见闻,但到底还是嫩了些,但侯云平听了一会,在心里梳理了一下,接过妻子的问题,重点放在百草堂内,黄道长年龄其实比侯云平还要年长许多,只是修仙之人的寿命长,心理年龄也就相对较小,而侯云平打少年起就开始在官场摸爬滚打,论心计,黄道长还真未必比得上他。
只是一番话下来,侯云平和梁宜梅的心都有些沉,修仙界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残酷!
侯云平请他们下去吃饭,慧缘在临走时看了梁宜梅一眼,叹道:“早知你是这样的背景,我就不插这一手了!”
梁宜梅疑惑,她是什么背景?
梁宜梅哪里知道,慧缘见梁宜梅刚开始的问题犀利而切中要害,再联想到以前她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就以为她祖上也有从修仙界出来的人,故而有此一叹。
黄道长没有起疑,却是以为是慧缘和她说的,好在慧缘也算真心为她,没有说出来,不然黄道长猜疑之下,出什么事还不一定呢!
太夫人听说慧缘和一个道士来了有些诧异,再听说是想带走谌哥儿,脸色却冷下来了,她问梁宜梅:“你们打算怎么办?”
“娘,我还没和侯爷商量过。”
太夫人有些烦躁,“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养了这么大的孙子,虽然知道可能有更好想前程,但她还是不舍得。
梁宜梅垂下眼眸,“谌哥儿还太小了,我们又一直惯着几个孩子,他连生活恐怕都不能自理……”
太夫人脸色一缓,是啊,小五媳妇毕竟是谌哥儿的母亲,她恐怕比自己更不舍。
“你别怕,要是小五坚持,你叫他来找我,我去和他说。”
梁宜梅眨眨眼睛,她刚才说了什么吗?“娘,你误会了……”
“好了,”太夫人打断她道:“我知道,我不会骂他的,晚上你让他过来,我和她说。”
梁宜梅有心解释,奈何太夫人赶人的心思坚决,好在侯云平和那位黄道长“相见恨晚”,两人喝酒喝得忘了时辰,太夫人等不到人只好先睡下了。
梁宜梅服侍侯云平梳洗完,喝了醒酒汤,双双躺在床上,侯云平抱紧妻子,问她:“你是怎么想的?”
梁宜梅静默片刻,“只怕我们拦不住!”
侯云平轻叹,“黄道长说,他这次出来门派里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当初慧缘也只说俗世有个好苗子,并没有说谌哥儿的资质,只是到底入了人的眼,就是能堵住黄道长的嘴,只怕也经不住其他人的查探。”修仙界的争斗并不比俗世差多少,通过这半天的了解,侯云平也察觉了,他们那些人很少将凡人的性命放在心里,就算他在这里权势滔天,只怕也拦不住他们。
是啊,与其让谌哥儿被别人带走,不如交给慧缘带来的人,起码慧缘和她还有些交情。
“只是谌哥儿还小,黄道长也说了修行并不是资质好就行了,还得看心境,所以我想将孩子留到十八岁,还有,再留黄道长几日吧,就将谌哥儿这样交给别人,我总觉得不放心。”
“好,我这几天陪这位道长走走,顺便了解一下百草堂的事。”侯云平想起黄道长在席间说的话,思索片刻,还是没有告诉妻子,留到十八岁也好,母亲那里也好有交代。
梁宜梅点头,心里却想着,这几天一定要把灰灰看好了,不能让它出空间,同时心里又庆幸,因为谨哥儿生病,这两天体贴的胖胖都留在房间里陪他,还是昨天空间里的药材需要打理了,这才进去的。
空间里的灰灰和胖胖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只是在里面欢快的啃着果子,想着明天一定要上山打打牙祭,只是灰灰正啃着,突然心中一动,凝神听了听,胖胖发觉了,问道:“怎么了?”
灰灰有些泄气,“梅子说,这两天不许我出去,说外面有事,”
胖胖好奇,“什么事啊?”梅子只限制过他的行动,从不限制灰灰的,灰灰向来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害得他一度嫉妒不已。
灰灰沮丧的摇头,“梅子没说。”说着他又愤怒道:“要让我知道是谁害的我不能出去,我一定不轻饶他!”
可怜的黄道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灰灰嫉恨上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