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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田居(完结)第55部分阅读

      终归田居(完结) 作者:rourouwu

    ,这脸色就不知比我们的好多少”

    梁宜梅稳了稳心绪,斜睇了她一眼,只看得沈氏心里有些发毛,才似笑非笑的道:“原来嫂子竟没有睡足过吗?等下见到了尚大哥我一定要和他说道说道。”

    沈氏一愣,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时,一时指着梁宜梅说不出话来,董氏这时候过来:“郑家嫂子正在找你们呢,怎么一个个都堵在这里了?”

    梁宜梅就抱着沈氏的手往后院走去,沈氏就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这话不许再说”

    梁宜梅连连应下。

    陈氏见她们进来,就将牌子交给梁宜梅,“府里的事本就是你安排的,赶紧去吧,我们帮你招待后院的女眷。”

    梁宜梅就松了一口气。

    董氏则问起她的身体,“……我们本来还想晚一些来的,只是你徐大哥突然派了身边的小厮回来叫我,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吓我一大跳。”

    陈氏眼里却闪过笑意,老夫怕少妻,长平侯对她好就好,原先他们还担心长平侯会因为身份问题薄待她呢。

    梁宜梅脸色涨得通红,拿了牌子去议事厅,沈氏就“扑哧”一声笑出来,点了她的额头道:“你也有今天”

    ……

    等梁宜林和穆英蓉拜堂完毕,府里的宴席也达到了高嘲,该准备的都备好了,梁宜梅却闲下来了,沈氏就拉了她出去招待客人。

    今天来的人倒是不少,多数都是冲着侯云平和郑决来的,曹可媛和彭影也来了,梁宜梅远远的看着她们,正要过去,却见曹可媛的脸色不是很好,脸上闪过恼怒,彭影却一把拉住她,梁宜梅脚下一顿,朝她的对面看去,却是欧素素。

    眉头微拢,转头去找陈氏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章 刺激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一十章 刺激

    今天是二哥的婚宴,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梁宜梅招呼了几位夫人,眼角瞥见陈氏派去的人将欧素素引走了,才不再关注那边。

    她并没有将这个冲突放在心上,曹可媛和欧素素不和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

    谁知十几日之后,在平王府的赏梅宴上,冲突进一步加深,曹可媛当众抽了欧素素一鞭子,当天的宴会虽不至于不欢而散,可是欧家曹家和平王妃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曹夫人押着曹可媛当众向欧素素道歉,之后平王府和曹家又给欧家送礼道歉,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正在拿着玩具逗三小子的梁宜梅自然也听到了消息,想起在梁家时两人的不对盘,梁宜梅就问了一句:“欧小姐是拿什么刺激曹小姐的。”

    来看梁宜梅的穆英蓉脸上闪过轻愁,“媛媛的未婚夫的一个通房有身孕了,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京城,媛媛听到后就闹着退婚,曹家也很生气,派人去福建问了,来来回回一个月过去,那通房肚子里的孩子都五个月了。”

    “厉家虽然派了嬷嬷来致歉,却不提怎样处置那通房和孩子的事,瞧着倒像是想留下那个孩子。”穆英蓉有些可怜的道:“孩子都五个月了,厉家一定不舍得,媛媛还没嫁过去呢,厉家就这样了,那以后……”

    梁宜梅微微皱眉:“欧小姐就是用这个刺激她的?”

    穆英蓉点点头,“先前有彭姐姐拦着还没有出事,那天彭姐姐正好有事走开了,才一会儿的功夫,媛媛连鞭子都用上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武官和文官的家眷即使是宴席也是分开的,怎么欧素素偏就在那个时间点和曹可媛遇上了?

    “厉家的消息是怎么传到京城的,按说这种事厉家应该是藏着掖着,恐怕福建那边知道的人也不多吧。”

    这么一说,穆英蓉也有些疑惑,“难道是曹家在福建的人传回来的?”

    梁宜梅低头不语,厉家是福建的地头蛇,不说曹家能否在福建打开局面,厉家能否允许曹家沾染福建都是一个问题。

    厉家在福建想隐瞒一个消息,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去打听并传到京城来,只怕都出不了福建吧?

    梁宜梅就问起曹夫人的反应。

    穆英蓉和曹可媛彭影来往密切,为这件事三人也没少碰头,闻言就道:“曹夫人也很恼怒,一连派出去了好几位嬷嬷,只是厉家一直拖着,听说是因为厉家的老太太不同意拿掉孩子,厉家除了老太爷还有两个兄弟之外,福建都指挥使这一支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算得上两脉单传了,听说厉家老太太光给她儿子纳的妾室就有十三个呢。”

    梁宜梅嘴巴微张,“这,这妾室太多了也不利于子嗣吧?”

    “就是呀,所以我听说的时候也是很诧异,儿子都这样了,那媛媛的日子岂不是也很不好过?”穆英蓉担心道:“媛媛在京城就是吃不得亏的性子,到了福建和厉家老太太针尖对麦芒,就是厉家老太太的错,传出来也是媛媛不孝。”

    “定这门亲事的时候,曹夫人难道不知道吗?”

    穆英蓉有些拿不定,“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看媛媛的样子好像她先前也不知道……”

    梁宜梅嘴角微挑,也不知道曹夫人要图谋什么,竟舍得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的女儿。要说曹夫人不知道是不可能的,这些事情只要派个人到福建去略一打听就是了。

    晚上,梁宜梅躺在床上的时候就拿出来和侯云平说,“……你说曹家想干什么?把曹可媛宠成这样,不为她找一门低一些的亲事,却是选了厉家?”

    侯云平的手滑到她的腰上,解开带子,漫不经心的道:“骠骑将军也是正二品,和厉家的门第一样,甚至还要高一些呢,毕竟曹家是父亲做官,而厉家却是祖父做官……你要是不愿意,以后我们给我们的女儿找一门低一些的亲事,最好让女婿像上门女婿……”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梁宜梅推开侯云平的手,嗔道:“我是跟你说正经的,凡是真心疼爱女儿的,怎么会舍得让她嫁这么远?要是出了什么事,曹家在京城鞭长莫及,更何况厉家是福建的地头蛇,说句不好听的,厉家就是福建的土皇帝,要是我一定舍不得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可是看着曹夫人的那样子平时对曹可媛的疼爱也是法子内心的,除非……”除非和厉家结亲得到的好处胜过心底对女儿的爱……

    侯云平的手又锲而不舍的回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声道:“管他们呢……我们办正事要紧……”

    梁宜梅只来得及低呼一声,没一下,内室就只剩下粗粗的喘气声和低低的吟声……

    ……

    侯云平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梁宜梅的背,见怀里的人额头浸出汗珠,却紧闭着眼睛,嘴巴微张,侯云平眸色一深,手刚往下滑了一段,就想起今天白天答应了娘亲明天要带着孩子去白云寺的承诺,懊恼的哀叹一声,到底没再乱动,也不敢再看怀里的小妻子,只是身下却痛得厉害,想了想,就找一些事情来转移话题:

    “曹家在京城也经营几代了,只是在军中虽然有些影响力,在其他方面还差一些,几代将军又不是善于经营的人,有仗打的时候日子过得奢侈些,没仗打的时候就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几代下来给家里置办的田产也没有多少,生的孩子却不少,所以到了现在,曹家的日子倒过得比其他武将家还要艰难些,所幸曹夫人会经营,要不然骠骑将军这十年来几乎没出征过……”

    梁宜梅听了有些好奇,“为什么打仗的时候日子就要好过些呢?”不是打仗的时候不好过吗?

    “打仗的时候,军中各个位置是有一定的空饷可以吃的,而且领兵打仗的人……比如这一次,定远将军领兵打进了鞑靼的一个边城,里面的富豪都逃了,只是总有一些财务他们是带不走的,听说定远将军就找到一个地库……”

    “不用上交国库吗?”

    侯云平应得有些含糊,“朝廷国库空虚,从很久起,士兵的军饷就是各个将军想办法负责一大半了,所以对这些事也不做要求……只要领兵的将领分一些给其他带兵的,大家也不会眼红了……”

    梁宜梅爬起来,伏在他的胸膛上问道:“那你领兵多年,南北都去过了,岂不是也赚了很多钱?”

    侯云平的眼睛却落在胸前的玉兔上,随着她的动作,还跳了一跳,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梁宜梅就捣了他一下,“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

    侯云平的眸色更是黝黑,梁宜梅话未落,就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侯云平一个冲刺达到最深,口里的惊呼声尽数被他含住……

    侯云平满足的喟叹一声,等小妻子适应了一下才开始动起来……

    梁宜梅很快就将刚才的问题忘了。

    第二天,梁宜梅如料的起晚了,她满脸通红的在太夫人“我理解”的眼神中爬上马车,抱着怀里的孩子,她脸上的红色方才褪下了一些,谨哥儿却双眼亮晶晶的盯着母亲,“啊,啊”的要用手抓她的脸。

    谞哥儿和谦哥儿听到声响纷纷丢下手中的玩具,也朝母亲的脸上抓过来,一路上,梁宜梅只手忙脚乱的拨开他们的手,很快就到了白云寺。

    这次是慧缘点名了要见三个孩子,太夫人到殿里听经书,侯云平就一手抱了谞哥儿和谦哥儿,梁宜梅独自抱了谨哥儿朝慧缘住的院子走去。

    慧缘一人给了他们一个平安符,就拉了侯云平陪他下棋,一盘毕,满足的摸着胡子道:“和敬之下棋才是真的下棋,”慧缘瞥了一眼某人,“不像有的人正经的棋艺不会,只会一些歪门邪道”

    梁宜梅暗地里撇撇嘴,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不错,偏偏有的人连歪门邪道都比不上人家,还一个劲儿的悔棋”

    慧缘摸着胡子的手就是一顿。

    侯云平眼里闪过笑意,慧缘轻咳一声,板着脸道:“小梅子,你答应给我的茶叶可是已经有两个月没给我了。”

    梁宜梅脸上就有些尴尬,她坐完月子后就进了空间一趟,可是胖胖和灰灰都还没有醒,心里有些担心,而且胖胖先前炒的茶叶也用完了,剩下采摘的都是没有炒的,所以……

    梁宜梅握着拳头也咳了一声,看着有些自得的慧缘道:“先前给我炒茶的师傅生病了,我找不到可以替他炒茶的人,我可以给你新茶,炒茶的师傅你要自己找。”

    慧缘有些鄙视的看向她:“高人在你面前你却不求,偏偏去求什么炒茶师傅?”

    梁宜梅就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

    侯云平就笑着解释道:“慧缘大师不仅精通六艺,对这些也是深有研究的,就是京城里的人知道的也很少,你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我把生茶给你,回头要是炒坏了,你可别找我要了,”梁宜梅想到她也很久没喝龙诞茶了,她没什么,二哥和郑大哥他们却每次见着了她都问,想了想道:“我多给你一些,你炒出来分五成给我。”

    慧缘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两成”

    “四成,”梁宜梅气定神若的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拿着茶叶去找其他人炒,要是炒坏了……”

    慧缘顿时没话说了,梁宜梅虽然也爱喝茶,却没有他们骨子里的那种欣赏与爱意,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慧缘还真怕她糟蹋了好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十一章 赴任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十一章 赴任

    不管京城的人如何盯着骠骑将军府,曹夫人将曹可媛拘在家中,又约束下人,一时间还真的没有风声再传出来,即使如此,梁宜梅还是通过穆英蓉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曹夫人后来不知怎么的异常坚持,厉家没有办法,答应孩子出生后将那个通房卖出去,孩子交给厉家的旁支抚养,穆英蓉的神色却有些黯淡,“……听说那位厉少爷为了那个通房在厉夫人的院子里跪了两天,厉夫人要打杀那通房,到底还是让厉老太太拦下了……彭姐姐让媛媛劝曹夫人退婚,曹夫人却将媛媛关在家里了……”

    曹夫人却更难过,骠骑将军已经被关在门外大半个月了,曹夫人身边贴身的妈妈见将军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就走了,神色间就有些着急,她给曹夫人倒了一杯茶,劝道:“夫人,事已至此,您和老爷僵着也不是办法,这几天老爷可都是在那边过的……”

    曹夫人端着茶的手抖了抖(气的),冷笑一声:“他愿去就去,谁还拦着他不成?”

    夫人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让老爷远了那边,怎么能……

    “夫人,厉家的婚事是不能退了,可以后二小姐到福建去还得仰仗娘家,要是和老爷闹僵了,以后谁来为二小姐出头啊?要是让那边得势起来,福建那边听说了,二小姐的日子岂不更难过?”

    曹夫人就气得脸色发紫,“一个妾室也妄想骑到我的头上来……厉家那个老太婆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儿子房里塞人,连个度也没有,哪有一点世家的气度在里面?当初我就不同意,他非说什么孙儿肖祖,他又亲眼见过,是个端正的后生?”曹夫人冷哼一声,讥讽道:“端正?凡是有一点规矩的人家就知道嫡子要在庶子前面出生,可媛媛还没过门呢……又不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床上拉……我年轻时候受的苦……呜呜……”

    贴身的妈妈顾不得尊卑,连忙掩住她的嘴,口里求道:“我的好夫人,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曹夫人眼里流下泪来,哽咽道:“那可是我捧在手心十几年的女儿呀。”

    贴身的妈妈嘴里说着劝慰的话,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福建的情况夫人即使刚开始不知道,在赖蓉家的去一趟回来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现在将所有的错处归到老爷身上……

    ……

    梁宜梅却早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梁宜木的假期快到了,过几日就要启程南下,陈氏给他介绍了几个闺秀,梁宜木都没有看上,他的婚事只好又耽搁下来了。

    侯云平担心他对广西的情况不了解,横冲直撞的,就给他介绍了两个幕僚,“……年前你也只是熟悉了情况,对很多事情还不明白,但广西那边却早已对你了如指掌了,这两个人当年随着我南征过,你带过去,他们多多少少能帮到你。”

    梁宜木自然感激不尽。

    梁宜梅知道南疆多虫蛇,就到药店给他配了不少的药让他随身带着。

    即使是再不舍,离开的日子还是很快就来到了,梁宜木和梁宜林抱了一下,就转过身来摸了一下三个孩子,责怪梁宜梅道:“都说了不带他们来了,你看天气还这么冷,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梁宜梅看着三个孩子包的只剩下一双咕噜噜转的眼睛,直接忽略梁宜木的话,叮嘱他道:“南疆人好武,大哥出入的时候身边多带一些人,要是能收用一两个本地人就更好了,听说南疆人都擅用毒和虫子之类的东西……”

    这话这两天梁宜木听了不下五十遍,他有些无奈的看向侯云平,侯云平就揽过小妻子,打断她的话道:“好了,时辰快到了,这些话木,大哥也一定记下了。”

    正说着,官道上就又来了一群人,几人看过去,梁宜木就道:“是沈十一爷来了,我和他约好了要一起走,你们还是先回去吧,看着这样子,只怕今天还要下雪呢。”

    那边沈十一冲他招手,又像侯云平随手的一拱,算是打过招呼了,梁宜梅见了微微挑眉,问道:“沈十一不是文官吗?”

    侯云平点点头,“虽是文官,行止间却无拘无束,很有魏晋时期文士的风范”语气见少有的欣赏。

    梁宜梅就有些诧异的上下打量沈十一,侯云平每次提到文官,语气都有些嘲讽,就是太子的老师韩太傅,侯云平的语气也是平平,没想到形同于被放逐的沈十一得到了他的欣赏。

    那边沈十一察觉到了梁宜梅的目光,循着看过来,发现是一清秀佳人,再看拥着她的人,又是来送他的小朋友的,哪里还猜不出她的身份。

    沈十一正了正身子,冲梁宜梅露出了一个大大地笑容,又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

    梁宜梅一愣,眼里也闪过笑意,冲他屈膝行福礼,眉眼弯弯的道:“这个沈十一真是有趣”

    侯云平的脸顿时黑了

    沈七娘撩开帘子就看见了骑着马过来的梁宜木,眼里闪过异色,刚要放下帘子,十娘趁巧看过来,也认出了梁宜木,指着他还未叫出声就被七娘一把捂住嘴巴,两个贴身的丫鬟就奇怪的看过来。

    沈七娘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也不解释,只对十娘道:“别闹了,爹爹是一定要回广州的,”顿了顿又道:“等老祖宗的身子好一些了,娘就会来接我们了。”

    当初他们在广东的那件事除了自家人就没人知道了,要是现在喊出来,只怕她们以后就都不用说亲了。

    沈十娘也不笨,而且这半年也将性子磨去了一些,闻言就明白过来了,冲着姐姐几不可见的眨眨眼睛。

    沈七娘才放开她。

    就听到外面那人和父亲交谈的声音,这才知道他是广西的守备将军,那父亲说的很投缘的小朋友就是他了,能被父亲看上的,人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他当初的确做得太过了……

    想了想,沈七娘觉得以后也没有交集,想这么多做什么,刚将念头抛开,就听见父亲在车外对自己说:“……好好孝顺老祖宗,老太太,也要看好你妹妹,等老祖宗的身子好一些了,父亲再让人来接你们。”顿了顿沈十一又道:“要是老祖宗给你们说亲先不要应下,写信给父亲给你参考同意后再说。”

    沈七娘脸上一红,父亲怎么可以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

    沈十娘则是直接翻白眼,爹爹又犯糊涂了,连最不懂规矩的她都知道,亲事怎么可以问女儿呢,更合适老祖宗了,恐怕老祖宗定下了她们都不知道呢。不过沈十娘又有些自得,父亲答应过她以后选夫婿一定会问过她的意见的,别人家的女儿可没有这个待遇

    因为天冷,送走梁宜木后,侯云平不敢多做停留,将三个孩子塞进马车就回府了。

    沈十一陪着梁宜木骑了一段路的马,觉得风刮得脸生疼,就长臂一挥,钻进马车里了,对还在车外的骑马的梁宜木道:“木兄弟,还是进马车里来吧,我这里有酒有肉,还有烧得热热的路子,暖和得不得了,干嘛在外面喝西北风啊。”

    梁宜木微微一笑,将马交给随侍的小厮,也钻进马车,看了看马车里的布置道:“十一哥倒是会享受。”

    “那是自然,”沈十一有些自得,“这京城里除了李家的那个三小子,我敢说再没有人能比的上我了,要不是赶着上任,我才不骑马呢,坐着马车一路南下岂不美哉?”

    梁宜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听着十一哥的这口气,这种事你做过?”

    沈十一点点头,“十九年前,我到肇庆出任一个小小的县令的时候就是一路游玩下去的。”

    梁宜木挑眉,“结果如何?”

    “结果就是我领略了南北风光,耗时五个月到任,我的前任错过了回京述职的日子,一句诉状将我告上金銮殿,皇上罚了我三年的俸禄……”

    梁宜木摇头一笑,以为是皇上看在沈家的面子上轻判他,沈十一心中却嗤笑,皇上那时哪敢办他?皇位还没坐稳呢,为了欧氏得罪了沈家,文官的阵营不稳,又恰逢战事,要是严惩了他,只怕有心人略一挑拨,皇上底下的位置就又要起伏了

    梁宜木四处看了看马车,觉得和妹妹的那一驾还是有些差别的,但想到享乐对女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名声,也就将话咽了下去。

    因为坐了马车,行程就有些耽搁了,等到驿站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梁宜木只是一个从四品的武将,沈十一却是正三品的按察使,驿站的官员赶忙迎出来,对着两人却有些为难道:“大人稍等一下,下官这就去给大人们腾屋子。”

    这时节回京述职的很少,梁宜木是请假回来的,沈十一却是一般没多少人管他,借着多年不曾述职的名号回京看两个女儿的,没想到还有人和他们一样年一过就赶着上任,闻言好奇道:“驿站里有人先住进来了?是谁?”

    驿站的官员也有些倒霉,这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一个人,好容易来了一个官比他大的,还有些实权的,为了讨好他就将驿站最好的房间给了他,谁知没过一会儿又来两个官更大的了。

    “回大人,是到福建市舶司任提举的大人。”

    沈十一和梁宜木对视一眼,这可是个肥缺

    沈十一不经意的道:“福建市舶司早就成立,各位大人也应早就去了,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驿站的官员闻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前任提举大人病逝了,这一位是新任命的,皇上体恤,特许他年后赴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十二章 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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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十二章 萌芽

    正说着话,楼上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书生打扮的人迎下来,对沈十一拱手道:“下官参见大人。”

    沈十一上下打量他,指着他拍着脑袋道:“你是刘家的人,恩博是你什么人?”

    那人嘴角微挑,躬身道:“是小子的叔父,大人一定就是沈十一爷了,小子常听叔父说起过您。”

    “说我什么?说我老是偷他的酒喝吗?”沈十一打趣道。

    刘大人抿嘴一笑,“叔父倒是常说大人的学识不错,还教训小子们多向大人学习。”

    沈十一挥手道:“行了,别拍马屁了,我不跟你抢房间就是了。”说着冲驿站的官员一仰头,道:“给我们准备房间,再准备一些酒菜就是了。”

    驿站的官员看了刘大人一眼就哈腰道:“您等着”

    沈十一挥手打断他的欲言又止,“行了,难道我还会和一个晚辈争房子住吗?更何况你还带着家眷呢。”

    刘大人笑的有些勉强,这话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不知尊重长辈呢。

    梁宜木见沈十一虽然和他说的热闹,却不显亲近,也就自顾自的吃起东西来。

    两人正说着高兴,梁宜木就挑眉往沈十一的身后看去。

    沈十一爷回头却看,没发现什么,“怎么了?”

    梁宜木起身拉开门,一个四五岁左右的男孩子就怯生生的看着两人,梁宜木看着心一软,朝外看去,空荡荡的走廊里不见一个人,倒是隔壁的房间传来杯盏声,听得出来是在吃东西。

    梁宜木就弯腰把人抱进来,眉头一皱就松开,将人放到腿上,夹了桌上的菜给他吃。

    孩子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眼睛还一边盯着桌上的菜。

    沈十一举着酒杯的手就停顿在空中,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道:“你怎么知道门外有个孩子?”

    梁宜木一边喂孩子吃东西,一边答道:“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那你怎么就知道他饿了?”沈十一锲而不舍的问道。

    梁宜木的手一顿,见孩子看着他,他筷子里的菜,笑着喂到他嘴里,道:“这种眼睛我也有过,我弟弟妹妹都有过,我一看自然就知道了。”

    沈十一有些诧异,长平侯的夫人小的时候曾经饿过?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孩子,道:“这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不错,看着不像仆人的孩子,怎么还会吃不饱?”

    “这衣服是夹的,外面看着光鲜,里面是芦苇子。”

    “你又知道了?”

    梁宜木轻笑一声,道:“我在北边的时候也穿过一次这种衣服,所幸的是那时有个同僚犯错挨了板子,长平侯又正好来巡营,打破了的棉袄里面的芦苇子飘得到处都是,那时长平侯的脸黑沉沉的,他一下子就斩了两个将领和四个军需官,朝廷为了这件事还申饬了他”顿了顿又道:“在这种天气里穿着这种衣服,滋味真不好受。”

    “长平侯的胆子真大,正是用人之际的时候杀了这么多人,就不怕军心动摇……”沈十一突然停下话头,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孩子被他一吓,就朝梁宜木的怀里躲去,梁宜木赶紧拍着他安慰。

    抬头问沈十一,“怎么了?”

    沈十一的脸色有些难看,“刘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就是庶出的子弟也不能如此糟践,由此看来他的妻子也不怎么贤惠,这个提举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梁宜木挑挑眉不说话,专心的喂着怀里的孩子。

    好容易将人喂饱了,梁宜木就拿出随身的包袱,在沈十一的目瞪口呆中拿出针线,直接将自己的一件棉衣剪开,将里面的棉花掏出来,又脱下孩子的衣服,将孩子用被子包起来,就在沈十一的眼前,将掏出来的棉花塞进刚掏出芦苇子的孩子衣服里,用针线缝起来。

    良久,沈十一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在干什么?”

    梁宜木头也不抬的道:“给孩子做衣服。”

    沈十一咽了一口口水,道:“你要是可怜孩子,我们明天走之前和他说一声,提醒他一下就是了。”

    “后院是女人的天下,这是我妹妹说的,不说刘提举有多看重这个孩子,就是非常看重,他也有照顾不到的时候,那时他就又只有受冻挨饿的时候了,更何况他们一家就在隔壁吃饭,难道少了一个孩子,他还会不知道?与其提醒了让刘提举心中不喜,刘太太厌恶,不如暗地里为孩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我是武官,你又常年在广东,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你怎么能够保证他会为了交好你我就善待这个孩子?”

    沈十一也是从小在内院里厮混长大的,即使一开始没有想到,梁宜木一提也就知道了,闻言也不再说什么,看着床上包了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孩子,就起身出去吩瞩随从去打听一下。

    回来看见梁宜木缝的有模有样的,就笑道:“这也是在军中学的?”

    梁宜木也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在家里就会了,后来到了军中,身边的东西也都是自己缝缝补补的,也就越练越好了。”

    沈十一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梁宜木见了就笑道:“我从小父母就离世了,弟弟妹妹都还小,那时候的缝补也就求着看不出破的就成了。”

    沈十一就有些感兴趣,当年要不是为了祖母,他也去参军去了,梁宜木见他双眼发亮,就捡了一些军中有趣的事和他说。

    过了一会儿,沈十一派出去的随从打听消息回来了,“……刘太太一年前病逝了,这位二少爷就一直是奶娘服侍着,来前那位奶娘恰巧生病,主家就丢下先去任上。”

    沈十一的脸色有些难看,“那刚才我们在下面听人喊的‘太太’是怎么回事?”

    随从恭敬地道:“是刘大人的宠妾,这次带了一起赴任的,听说这位宠妾给刘大人诞下了一子一女,那个儿子比这位二少爷大一些。”

    沈十一挥手让他退下。

    梁宜木刚好收针,沈十一随从说的话他听了个全部,闻言也不由叹息,看着床上懵懵懂懂的孩子,心里有些疼惜,当年弟弟也只比他大一些,想了想,就从包裹里拿了一些小额的银票,放在衣角里缝上,才给孩子穿上。

    沈十一正巧看见,微张着嘴巴,顿时觉得以前自己受的那些莫大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了,他的委屈再大,至少他衣食无忧,对这些活命的本事别说是见过,就是听说都没有听说过,直到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的一生好像太顺遂了。

    梁宜木将孩子抱下床,柔声问道:“还冷吗?”

    孩子双眼亮晶晶的摇头。

    梁宜木就牵着他的手按在衣角那里,道:“这里面是银票,知道银票是什么吗?”

    孩子点头,“奶娘说银票是买吃的东西,我来之前奶娘也给我了。”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那你要知道银票是个宝贝,除了你,不能再让别人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了好吗?”

    孩子想了一下,就狠狠地点头。

    梁宜木就循循善诱道:“以后饿了,生病了,就从里面拿出一张来交给可以信得过或是比较善良的人,让他们给你买饭吃好不好?”

    孩子又点了点头。

    梁宜木就将孩子抱出去,将他放在走廊上,示意他进房里找大人,看着孩子走了,梁宜木才回转。

    沈十一看着他道:“没想到你心这么好?”

    梁宜木收拾着床上的芦苇子,道:“反正你和刘家修好,就写一封信过去吧,嫡庶不分,就是我也知道是大忌,更何况你们这样的人家,能帮着他一些就帮吧。”

    沈十一点头,“刘家什么时候成了这样子了?看来恩博这个家主当的不怎么样啊?”

    梁宜木嗤笑一声,“要我说你们这些世家一直是这样,有争斗的地方就有冤屈,而最无辜的就是孩子,要是真想家和万事兴,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不纳妾”梁宜木有些疑惑道:“明知道纳妾会家宅不宁,我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纳妾?”

    沈十一偏头道:“你不想纳妾?”

    梁宜木点点头,“我只想和自己的妻子好好的过,纳一个妾回来怵在两人中间算怎么回事?”他还想说他希望长平侯也不要纳妾,可是又怕沈十一说他妹妹是妒妇,也就闭嘴了。

    沈十一眼睛一亮,拍着梁宜木的肩道:“好小子,好样的你看我也不纳妾,我也觉得纳妾很不好你看,我们两个这么投缘,不如先陪着十一叔到广东走一趟怎么样?”

    梁宜木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挑眉:“十一叔?不是你说让我叫你十一哥的吗?怎么又成了十一叔了?”

    “我的年纪也的确能做你叔了呀,”沈十一有些含糊道:“更何况按着长平侯排辈,我也的确是你叔叔辈的。”

    常年做斥候的感觉告诉梁宜木,事情没这么简单,可是沈十一不说,这也不过是称呼上的一些小事罢了,他也就不在意,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十一叔”。

    沈十一大声的应了一下,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梁宜木看着打了一个寒颤,扭过头去不再看他那张碍眼的笑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十三章 枝节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十三章 枝节

    沈十一因为心里有了事,一路上就总是暗地里观察梁宜木,梁宜木心有所觉,偏偏又摸不着头脑,好容易两人到了广东和广西的地界,梁宜木怎么也不愿意随沈十一去广州,辞别了他一路骑马去广西。

    沈十一满心欢喜的跑回家,一下马车就问了夫人的去处,立马就跑去,人还没进房,就嚷道:“夫人,夫人,我给你找了一个好女婿……”

    迎接沈十一的是一蛊茶杯。

    沈十一偏头躲过茶杯,见妻子红着眼睛,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少夫人气极反笑,“你不是说给我找了一个好女婿吗?你告诉我他有多好,好在哪里?”

    沈十一看着确实心一颤,将近二十年的夫妻,除了妻子的母亲,怕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这是她更生气的讯号,可是他想了又想,就算妻子看不上梁宜木的家世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而且他还没来得跟妻子说呢。

    沈十一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子问的是什么?”

    沈夫人柳眉一竖,“我问你你的女婿怎么好了?”

    沈十一咽了一口口水,道:“他人正直,厚道,虽然有时太过正直了,但瑕不掩瑜嘛,最要紧的是他不想纳妾,说了会尊重妻子,一辈子就……”

    沈夫人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那个女婿?”

    “自然是七娘的,他还没说亲呢,总不能跳过她给十娘……”一语未毕,迎接他的又是一只茶杯。

    沈十一闪身躲过,想生气,对上妻子的脸又没有了脾气,他的妻子他知道,当年祖母觉得他性子太过跳脱,加上欧家的事对他也有一些打击,就给他选了一个公正严明的妻子……

    沈夫人一世好强,这时候却忍不住红了眼睛,指着沈十一的鼻子怒道:“那算什么好女婿,我就是不在京城我也知道范家那个二小子不是个好东西,十三四岁上就出入烟柳之地,家里但凡有一些颜色都被他拉到了屋里,正直?厚道?我呸,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沈十一这时候理过来了,两人说的根本不是一个人,“我说的是梁家的,怎么扯上范家的了?”

    沈夫人身边的于嬷嬷就扯了沈夫人的袖子道:“夫人,看样子老爷还不知道呢。”

    沈十一眉毛一竖,他特意收敛的痞气就显出来了,“知道什么?什么范家的二小子?”

    沈夫人就回身从榻上拿出一封信来扔在他身上道:“你自己看”

    沈十一接过一看,却是京城沈家来的信,没一会儿,沈十一就气得脸色发紫,手抖了抖,满脸的戾气,沈夫人和于嬷嬷看了身子一抖,这样子的老爷他们还没见过呢。

    沈夫人却是知道丈夫的确是不知情的,这样一来,心里更是恼怒,掏出帕子哭道:“我原想着你是知道的,你却也不知……婆婆这是什么意思?就算她是长辈,也没有不问过父母就私自给孙女定下婚事的,更何况这婚事……范家的嫡长子被那继母压着,我当初会京城的时候就听过不少范家的那些糊涂事,这为范家的二少爷从小被他宠着,祖母又是他姑祖母……十个里就没一个说他好的……”

    沈十一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是在京城里混着长大的,当初也没少和范家的人接触,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锦乡侯范家的情况了,现任锦乡侯第一任娶的是尚家女,继室却是娶的继母的娘家侄女,锦乡侯不太理事,将后院全数交给那个继室,那个继室打压得嫡长子抬不起头来,却一味的纵容自己的亲生儿子,这在京城里也是一个笑话。

    只是这笑话一旦牵扯上了自身感觉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沈十一垂下眼眸想了想,就露出一个大大地笑容道:“娘子,这件事交给夫君来办就是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又是这样的乖巧听话,纵不会让人欺了她去”

    说着,眼里就透出一股阴寒来。

    于嬷嬷见了就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想起以前姑爷在京城也得了一个混世魔王的诨号。

    沈夫人见了心里却是安定下来了,含着泪点了点头。

    想了想,道:“女儿们独自在京,出了事也没个商量的人,要不我还是去京城吧。”

    沈十一就有些不乐意了,妻子怎么就不信他呢?

    沈夫人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要是丈夫误会她不相信他,再好的感情也会打折扣吧?就解释道:“我是担心老祖宗的身体,这门亲事不像过过老祖宗那边的,听你这样说倒像你走后,婆婆私自定下的,老祖宗知道后还不知道怎样呢?”

    丈夫和别的迂腐人不一样,对婆母的不满,沈夫人从没有在他面前隐瞒过。

    闻言,沈十一也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道:“要是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