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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田居(完结)第22部分阅读

      终归田居(完结) 作者:rourouwu

    走走,“……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哥哥不如出去走走,见识一下山川秀水和各地风俗。”说道这里她羡慕的看向梁宜林,“要是我是男儿身,也定是要出去走走的”

    梁宜林心中也是一片激荡,但还是犹豫道:“妹妹一个人在家怕是……”

    “怕什么?我就在县城里,又有徐哥哥照应着,谁能欺负我去?”她到底不甘心,试探的说道:“而且要是哥哥走的不远我也是可以陪着哥哥走走的。”

    梁宜林好笑的看着她道:“我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这样一来你一个人怎么回来?我要是又送你回来,来回的时间都不知道多少了。”

    梁宜梅歪头想了想道:“我们去问徐哥哥要两个会拳脚功夫的人来吧,这样哥哥在外行走我也放心些,到时一人送我回来,一人留在哥哥身边好不好?”

    梁宜林到最后还是同意了,徐润新的动作倒快,两人最后带着小白和阿桃以及借来的两人一起上路了,五爷爷和五奶奶这么多年来早就习惯了凡事听两兄妹的,虽然不是很同意梁宜梅跟着一起去,但在他们的坚持下也没有反对,倒是徐润新吃了一惊。

    梁宜梅就跟着梁宜林将附近的县城逛了个遍。每到一个地方徐润新都去拜访当地的儒生,和他们讨论学业,而梁宜梅则怀揣着小老鼠将手中的人参出手,一路下来两人没花什么钱,倒是赚了许多。

    半年之后,梁宜梅站在南边交界地送走了梁宜林。这是梁宜林同意她逛的最远的地方了,再往上就是北方了,梁宜林到底没胆子带着她,交代了一个护卫带她和阿桃回去后就扬扬手走了。梁宜梅见人没影了才回转。

    回到客栈,她点了点手里钱,足足还有两万六千八百多两呢,这些都是这半年来她陆续出手人参的钱,还有一些给梁宜林带走了。梁宜梅深知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除了明面上的钱外,她还在梁宜林穿旧的一件衣服里缝了一些,还有他束头的方巾里也有一些,当时梁宜林见梁宜梅围着他找藏钱的地儿时还吃了一惊。

    谁知这些钱梁宜林并没有用上,两年后梁宜林回来时那件衣服和方巾还好好的。

    梁宜梅刚回到泉州县,钱清皓就跑来了,这才知道钱清菱过几日就要出嫁了,梁宜梅一阵恍惚,这时才想起钱清菱已经十五岁了,而她也有十三岁了。

    梁宜梅拿了一些首饰,又找了一个盒子装了一棵一千年份的紫参,带着阿桃往钱府去。这次她并没有受到多少刁难,领路的丫鬟很快就将她带到了会客厅,那里只有钱太太和钱清菱在。

    钱清菱见到她很是激动,只是看了坐在上位的钱太太只好按捺着坐在那里。梁宜梅给钱太太问了安,又冲钱清菱笑了一下。

    钱太太笑道:“听说你和你哥哥出去游玩了,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一走就是大半年,连年都不回来过,过年的时候这丫头还有个劲儿的说要去你家玩呢。”

    梁宜梅不好意思的笑道:“本来是要回来的,只是那时在偏北一点的地方,大雪封路,哥哥担心路上出事,就在那里赁了一套院子将就着过了,这不,年一过我就回来了。”

    钱太太见钱清菱满脸的着急,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性子到了京城可怎么办啊?端了茶道:“你们姐妹也很久没见,不必在这里陪我了,到清菱的院子里去吧,清菱,你可得好好招待梁姑娘。”

    钱清菱等钱太太刚一说完就冲上前去拉了梁宜梅的手应了一声,不待梁宜梅说什么就急匆匆的拉走了。

    钱太太皱了皱眉,想到女儿不日就要远嫁,到底没说什么。

    刚一出门钱清菱就抱怨道:“你怎么去这么久?要是再晚几日我们就见不着面了。”说着几乎落下泪来。

    梁宜梅也有些伤感,这个时代交通太不便,这次还真的就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了,就道歉道:“实在是雪封了路,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梁宜梅将首饰给红梅,道:“这是我给你家小姐添的妆。”转过头问钱清菱,“你见过金公子了吗?”

    钱清菱红着脸摇摇头,道:“我听说他学问极好,人品好,长得……也好。”

    “那就好。”梁宜梅见四周都站着丫鬟,转了转眼睛凑到钱清菱的面前道:“我们进去讲悄悄话。”说着拉了钱清菱进内室。

    几个丫鬟对视一眼,也没跟上,以为是两个闺秀讲悄悄话,只守在厅上。梁宜梅将钱清菱按在床上,伏在她的耳朵上道:“我有一样东西给你。”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来打开。

    钱清菱低呼一声,她是见过祖母的那棵五百年人参的,还没有这棵好呢梁宜梅就低声道:“这是千年份的,是我这次和哥哥出外偶然见了买来的,你收下,放在嫁妆底下,我听说千年的紫参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管是真是假,你先拿着,以后总会有用处的。”

    钱清菱也看了看门口,见没有动静,才低声道:“这个太贵重了……”

    梁宜梅就假装生气道:“你是我的朋友我才给你的,要不然我才不给你呢,你不收,难道不把我当你的朋友?”

    钱清菱着急的连连摇头,梁宜梅就将盒子合上,放在他的手上道:“快把它收起来吧,别让人知道了。”

    晚上,钱清菱想了很久还是怀揣着盒子跑到了钱太太的房间,钱太太一惊,忙问道:“怎么了?”

    钱清菱诺诺道:“娘,我有事和你说。”

    钱太太就看了众人一眼,大家纷纷退下,孙嬷嬷拿了一张小凳子坐在门前,左右看看,见大家离得都挺远,才发下心来,仔细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隔了一会儿,她只听到太太的一声低呼,接着就隐隐约约听到太太的声音:“……好好收着……恩情……”

    过了好久小姐就出来了,孙嬷嬷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小姐的眼睛清亮,嘴角翘起,好像有什么好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四章 白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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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 白驹(下)

    梁大郎听回村的人说梁宜林中举时的第一反应是:完了他的脸色顿时煞白,一向老实的他都没有和那个报信的人道一声谢就跌跌撞撞地跑走了,那人楞了一下,继而自以为理解的摇摇头道:“作孽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跑进家里,见儿子正在打理猪食,不管他的冷脸硬是将他拉到身边道:“走,跟我进城”

    梁宜森挣扎着,可是梁大郎的手劲出乎寻常的大,他怒道:“你要去看人家的脸色我才不去呢”

    梁大郎的脸色更青了,他狠狠地瞪着儿子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他们早就出族了,你现在去看人家的脸色吗?当初咱们家是怎样对人家的?你要去丢脸你就自己去,我不去”

    梁大郎却不理他,拉了他就走,嘴里喃喃道:“也不知是否来得及?”

    两人赶到梁家时,梁家正在办宴席,只在大门外梁大郎就听到里面有个声音大声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说好了要回来的,直到六月份还没影,秋闱将近,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呢,谁知道你连家也不回,直接就去了省城……”

    梁大郎踌躇不前,又听到一个微带磁性的声音道:“那时路都赶了一半了,谁知道会生病的,为了赶时间只好直接去了……”

    “你们找谁?”阿桃抱着菜蔬,看着站在梁家门前的两个人。

    梁宜森脸顿时通红,挣扎着,可是梁大郎将手紧了紧,道:“我找梁宜林和梁宜梅,我是他们的大伯,你帮我叫他们出来好吗?”

    既是亲戚为什么不直接进去,而且她来梁家也有四年了,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大伯”啊,不过他旁边的那个少年倒是和二少爷有几分像。

    她点了点头道:“你们要不进去等吧?”

    梁大郎拘谨的摇摇头,道:“我们在这里等就好。”

    阿桃也不勉强,梁宜梅听阿桃这么一说的时候皱了皱眉,他们和大伯家也有许久不联系了,这次来是为什么?她就突然想起了那年大伯说不让二哥科举的那些话,她的心微微跳了跳,让阿桃出去找二哥,先行出去了。

    梁大郎就站在门口的一旁,见梁宜梅出来就拉了梁宜森到巷子的尽头,那里有一个死角,别人看不见,前面又是一片开阔的田野,倒也不担心人偷听,梁宜梅略等了等,梁宜林也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就一起过去。

    梁宜梅眉头微皱,二哥好像早就知道大伯会来一样。

    四个人相对而站,梁宜森脸红,有些忐忑的看着梁宜林兄妹,梁大郎则是脸色铁青,梁宜林和梁宜梅多年来早已经学会了不动声色。

    梁大郎有些愤恨又有些恐惧的道:“你为什么要去参加科举?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去参加科举了吗?我要你离那些人远远的,就在县城里找一份教书的活就行了。”

    梁宜林面沉如水,没有反驳的意思,梁宜梅就讥讽的看着梁大郎道:“哦?只是不知道你是我们什么人?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呢?”

    梁大郎的脸色登时由青变白,嘴把微张,说不出话来,旁边的梁宜森则狠狠地看向他们,梁宜林也不废话,直接道:“你来找我们要是只想说这些的话,那就恕不奉陪了”

    说着转身就走,梁大郎好像突然老了十岁,全身无力的靠在梁宜森的身上,低声道:“你爹是给人害死的,你母亲也是”

    两人背脊一僵,纷纷转身看着他,梁宜森也吃惊的看着父亲,梁大郎低声道:“你们走近些。”

    两人依言走近,梁大郎就低声述说开了,要不是三人离得近,几乎听不见,“……我和你母亲冒着雨沿着山路一直找,后来是在山林的边沿处找着的,你爹浑身都是刀伤,身上穿了一件深色的杭绸直襟,你母亲说你爹出去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灰色布衣……我和你母亲把你爹弄回去后,你母亲给他换了衣裳……我和你母亲本来请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场,可是第二天……”

    说到这里他脸上闪过恐惧,“你伯母见你母亲一整天都不吃不喝的,就给他做了一碗鸡蛋羹,”他望着梁宜梅道:“那时梅子也才两岁多,兴许是饿坏了,就自己吃了那婉鸡蛋羹,当场就吐了血,吓坏了我们,你母亲当即就带着你进了县城,等我听你伯母说从寺庙里赶回来的时候你母亲已经回来了。”

    “你母亲说毒性小,一时死不了人,可那本来是对着她下的,梅子太小了,才承受不住……我们就把你爹匆匆下了葬,将你爹穿回来的那件杭绸直襟的衣裳在坟前烧了……后来你母亲就病了,一直病着,要不是你们大哥坚持,怕是你母亲她早就不吃药了……”

    “他们明明有本事让你母亲马上死的,可是硬是拖到了半年后,你母亲走后没多久,小梅子不是也病了吗?我以为你会熬不过去了,没想到你们兄妹竟然活下来了。”

    梁宜梅心下狂跳,她就是那时候来到这里的,她本来还以为原身是饿死的……

    梁大郎复杂的看着他们道:“也许他们是觉得你们小才没有动手的,也许是忘了你们,可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凑上去让他们记得你们呢?”

    梁宜林则眯着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我进了官场他们就能对付我?难道他们是官场上的人?”

    “我不知道,但能穿的上丝绸的,不是当官的也一定很有钱……我们梁家全毁了,你伯母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会变成那样,以前她只是小气了些,爱占便宜了些的……”

    梁宜林的心思全不在这里,问道:“那件衣裳是我爹的还是别人的?怎么会穿在我爹的身上?那些人是怎么给我娘下毒的?”

    梁大郎一味的摇着头,他知道的并不多。

    梁宜梅心里却波涛汹涌,她已经记起来了,那个躺在草丛中面色苍白却坚毅的少年,好像叫侯云平的,他当初见到那件衣服时的表情……等等,大伯明明说母亲把那件衣服烧了,难道……梁宜梅的脸色更加苍白。

    主人的情绪不好,宾客们都注意到了,徐润新和钱清皓对视一眼,纷纷拿起酒盅替梁宜林招待客人,“你们今天可得多喝点,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谁家办酒席能全拿这等的果酒来招待客人?”

    宾客们一回神,纷纷想起这一小坛子的酒可是二两银子啊,将主人的情绪丢到后面,纷纷举起酒杯,找各种能干杯的理由。

    晚上送走客人们,兄妹俩就坐在梁宜梅的房间里,梁宜林想了想道:“我去找过那个刘大夫。”

    梁宜梅一惊,看向他,梁宜林就苦笑一声,道:“留下来的都是旁族了,当初跟去的当场就死了,留在老家的只一个老母和他的原配生的一个女儿,他死后两年也相并病死了……”

    梁宜梅只觉得通体生寒,梁宜林看着她道:“妹妹,我不想去春闱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良久梁宜梅才道:“二哥,刘大夫家里只留了一个老人和一个女人,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危险?现在不也没了?与其示弱求那不知存不存在的机会,不如往上,让自己变强,让他们不能随便主宰我们的生命”

    说到这里,梁宜梅的眼泪顿时下来了,“大哥,已经一年多没有消息了”梁宜梅忍不住哽咽,如果是他们本来只是怀疑,可随着大伯的说法,这种可能已经清晰的映在脑海中了,去也去不掉。她也许会为了生命安全不对父母的死多加追究,那是因为他们对她来说更像陌生人,可是梁宜木不可以,那个明明很小却一直护着弟弟妹妹的小男孩,她怎么可能对他的生命无动于衷?

    梁宜林的眼里闪过戾气,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低声道:“妹妹说的对,哥哥会努力的”

    梁宜梅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微微钝痛,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对生命更加珍视,同时对生死也看得更透,她前后活了四十来年,可是眼前的少年才不过十八岁,十八岁的少年在前世应该是微微成熟,为高考,为玩乐或为喜欢的女生苦恼着……

    打定了主意,梁宜林比平时更加努力的看书,时不时的去找郑山长,而梁宜梅也收起了这几年的懒散,重新关注起蛋糕店和酒铺的生意来。这几年徐润新的扩张都很快,即使特意放慢了步伐,还是将店铺不住的往南边开,可是相对的,北边却没有什么进展,只能通过行商将酒卖出去。

    梁宜梅关注起来了,因为有前世的经验,看问题倒比别人深刻些,一番改革下来,蛋糕店和酒铺的生意更好了,梁宜梅却将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养蚕上。

    丝绸是暴利,酒,只是少部分人喝,而没有女人是不爱丝绸的,而不管是什么时代,女人,永远是购物的主体

    徐家的丝绸生意这几年是越做越小,虽然他们也养蚕,可是还是逐渐缩水,以前是因为这毕竟是徐润新的家事,梁宜梅不宜管,可她现在确定要赚钱,而且还是很多的钱,那就不得不关注了。钱财也是实力的一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五章 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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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 借宿

    三个月的时间,梁宜梅也就只能和徐润新制定计划,这次因为涉及的金额大,她是直接和言老对话的,这次双方都没有讲人情,而是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了。

    梁宜梅经过最初的一段不适应后渐渐找回了前世在会议厅的感觉,虽然她前世之事一个会计,可是她也参加过不少类似的回忆。

    梁宜梅的表现倒是让言老和徐润新吃了一惊,言老是觉得他还是小看了对方,徐润新是觉得以前和梁宜梅分利的讨论都成了小孩过家家,心里受了打击后更加努力。

    这次梁宜梅投入很大,将这几年收入的一半都投入了,换来的也只是三成的利而已,剩下的徐家占四成,言家占三成。

    制定计划后她就将事情交给了言家和徐家,因为她要陪着梁宜林上京赶考了

    梁宜林到底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县城,同样的,梁宜梅也不放心他一个人上京。她觉得有她陪在身边,至少在绝境的时候他们还要空间可以保命,而要是他一个人,梁宜梅不敢保证什么,他们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可是通过郑决和尚志清这么久的打探还是没找到梁宜木则有些奇怪了,两人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可是兄妹两还是想再找找

    “吱吱,吱吱。”雪白的灰灰趴在窗上,望着外面飘扬的雪花。

    梁宜梅抱紧了被子,瞥了它一眼,道:“灰灰,你不冷吗?赶紧到我身边来。”

    梁宜林喝了一口热茶,望着外面道:“看这个样子,路可能会堵上呢。”

    小老鼠不情愿的跃进梁宜梅的怀里,这段时间来它都快要闷死了,因为要赶路,梁宜梅时刻在车上,也就不能进空间和它玩,胖胖最近迷上了制香,眼里心里只有花,不管它说什么都不理它,它只好跑出来和小主人一起了。

    说到这个梁宜梅也觉得很惊奇,这件事还要从两年多钱说起,那时梁宜梅和梁宜林出去游玩,走到一个县城,那个县城以花闻名,梁宜梅就买了不少的花种,种在空间里,也没怎么打理,后来她闲着无聊就照着古书上说的想制香露,她努力了半年还是做成了四不像,后来爷就丢开了,倒是一旁看着的胖胖迷上了,现在还在研究,刚开始梁宜梅还时不时的检查,后来发现他做出来的和她的差不多也就不理会了,只是照着他的要求给他提供各种各样的花种。胖胖在这方面一点都不像是人参,倒像是一个科研人员。

    “少爷,雪越来越大了,我们得找一个地方歇息”万昌的话从外面传进来。万昌和万盛是当初陪着梁宜木游历的两兄弟,也是徐润新送的,回来后徐润新就将兄弟俩的卖身契给了梁宜林,让他们跟着兄妹两,这次两人上京就带了他们四人两辆马车。

    梁宜林将车帘子撩开,看了看漫天的雪花,道:“那就找个地方,早知道天气这么糟糕,我们该早些上路才是。”

    “早上路也未必好,上次我们住客栈的时候不是有个老人说了十二月的时候雪那才叫一个大呢。”梁宜梅将他扯进来,“你也多披一件衣服,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梁宜林听话的再加了一件衣服,没过多久,就听到万昌喊道:“少爷,小姐,前面有一家寺庙。”

    两人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寺院的小沙弥很快就迎出来,恭敬地:“施主风雪天来是借宿?”

    梁宜林礼貌的回到:“是,我们是上京赶考的,因雪大,错过了宿头,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小沙弥举目看去,就将一个女孩撩开帘子看向他,他的双颊泛起可疑的红色,道:“可是你们有女施主,这,这倒不方便。”

    梁宜林皱了皱眉,道:“还望大师通融通融,实在是无地可去了。”

    小沙弥看着越渐阴沉的天空,估计今晚还得下一场大雪,见他们站在雪地里的确可怜,就道:“请施主捎带片刻,我去问问主持。”说着匆匆而去。

    不久小沙弥就跟在一个须发发白的老僧后面出来了,梁宜林恭敬地上前行礼,梁宜梅只见三人一起望过来,又说了一会儿话,梁宜林就过来道:“妹妹,下车吧,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借宿了。”

    梁宜梅点点头,也不等阿桃扶,直接从车上跳下来,刚一站定朝那老和尚看去,也不知是不是梁宜梅的错觉,她好像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笑意。

    几人随着他们到后院才发现院子里零零星星站了几个书生,可以看出也是和梁宜林一样要上京赶考的。这老和尚是这家寺庙的主持,他带着众人一路打招呼过去,最后停在最后两间道:“寺庙太小,只剩下这两间了,还请贵客不要嫌弃。”

    几人哪敢嫌弃,连忙道谢,梁宜梅和阿桃就住了靠里的一间,梁宜林带着小白和万家两兄弟住了剩下的一间。

    梁宜梅将行李放到床上,舒了一口气道:“总算是找着住的地方了,也不知道这雪要下到什么时候?”

    阿桃担忧的道:“是啊,要是一直这么下,误了考试就不好了。”

    梁宜梅则不担心,“放心吧,我已经问过老农了,今年还是好的,估计过了这场雪,接下来就该出太阳了。”

    阿桃则还是在心里担心,这种天气的事那些农民怎么会知道呢?也就是小姐特特地去找人来问,还一找就找好几个,每一个还给了一两银子。

    几人收拾了一下,寺庙里的小沙弥就送来了热水,梁宜梅眉开眼笑的洗漱好后,决定走的时候偷偷地给寺庙多捐一点香油钱。

    梁宜林收拾好后就端了一盘馒头过来,放在桌上道:“我刚才出去看过了,庙里寄宿的多是进京赶考的书生,特别是我们这一片,几乎都是,为了避嫌,妹妹还是别出去了,在屋里好好休息吧,这是晚餐,我还要出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梁宜梅点点头,嘱咐道:“哥哥也小心些,千万不能和他们喝酒,也别和他们起冲突,也别在外面待得太长了,万一生病了就不好了,最好不要谈乱政事……”书生意气最容易冲动,在朝堂上政见不和都可能打架,更何况在这小小的寺庙中?

    梁宜林一一的听了,然后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我好歹在我们呆过三年,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让阿桃伺候好梁宜梅,就笑着出去了。

    梁宜梅也觉得自己有些啰嗦了,梁宜林游历回来后的确成熟多了,很多事情想的比梁宜梅还要深,以前还要梁宜梅提醒提醒,现在他的脑子转的可快了。

    梁宜梅和阿桃吃过了饭就躺下了,他们一整天都呆在车上,震得骨头都酸了,现在自然要好好休息。

    可是事与愿违,书生们好容易聚在一起,里面又不乏自以为学识高人一等的人,不一会儿梁宜梅就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她仔细地听了听,没有梁宜林的声音方放下心来。

    梁宜梅就突兀的听到一声:“……皇上让长平侯重掌北军,本是皇恩浩荡,可长平侯也太跋扈了些,欧国舅的一双腿说废就废了。”

    外面顿时一片寂静,大家虽然有所争论,但是对这些政事还是能避就避,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大声的说出来。

    说话的人见大家都望着他,不敢反驳,他就倨傲的仰起头,梁宜林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倒是他旁边的一个人看不惯他,反驳道:“侯家世代忠贞,卫国报效,欧家的二少爷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我听说打断他腿的是辅国公的幼弟,和长平侯可没有关系,再者说了跟长平侯相比,那欧少爷算什么国舅啊?”

    大家听到这里纷纷笑开了,皇后是侯家的大小姐,国舅不就是长平侯吗?

    梁宜梅在里面却听得心神一荡,她这才想起那个少年也说他姓侯,当时光想着怎么办,倒忘了把这件事给哥哥说了,这侯云平和那侯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哼,长平侯要是好的,那那些枉死的幼童又是怎么回事?谁不知道长平侯喜欢亵玩幼童,而且还不禁男女如此丧心病狂,败坏伦德之人又怎么会是忠贞之人,我看大家都是被他迷惑了,他要是真的一心为君就应该将兵权上交,如此握着北军是什么意思?李家手中又握着西南军的大半军权,李侯两家向来是合在一起的,谁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大家纷纷脸上变色,胆小的已经偷偷溜回房里了,梁宜林眉间一凛,左右看了看,握了握手中的茶杯,知道是陷进别人的陷进里了。

    梁宜梅从床上跳起来,她要是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阿桃被吓了一跳,道:“小姐,怎么了?”

    梁宜梅将茶盅扫到地上,痛呼一声,道:“快去叫哥哥回来,我肚子好痛”

    阿桃被吓了一跳,道:“小姐,是不是今天吹了风?”

    梁宜梅见她还围着她,心中着急,就吼道:“我让你去叫哥哥进来,我都快要痛死了”声音有些大,外面也有人听到了动静,大家都知道今天寺庙里住进了一个女眷,听到声音纷纷侧目。(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六章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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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 杀人

    刚才说话的书生见成功将大家镇住了,刚想再说,听到动静微微皱了皱眉,阿桃就打开房间门,冲到梁宜林面前道:“少爷,你快去看看吧,小姐也不知怎么了,一直喊肚子痛呢。”她从未见过小姐痛成那样,小脸几乎皱起来。

    梁宜林急乎乎的起身,冲大家团团行礼,一告罪,就急匆匆地和阿桃进房里去。他一进去就将门锁好,惊呼一声:“妹妹”然后坐到梁宜梅的面前拿起另一个茶杯倒茶。

    阿桃则张大了嘴巴,原来梁宜梅正坐在桌前喝茶,除了头发有些散乱,根本看不出来生病了。梁宜林也不着急,除了开头一声惊呼,只面色平静的坐在她的对面喝茶。阿桃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也不敢声张,只立在一旁。

    兄妹两个都不说话,支了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因为梁宜梅的事,借故离开好几个书生,那人的脸色有些难看,阴郁的看了梁宜梅的房间一眼,就笑嘻嘻的道:“几位还有什么高见啊?”

    “哼,要是没有侯家,没有长平侯,现在的天下可就不是姓姬了,早就不知被鞑靼祸害成什么样了,哪里还能容你在这里口出狂言?”

    “子敬,慎言”陈立岩拉了一把他。

    那人则不紧不慢的笑道:“兄台此言差矣,天下之大,才俊无数,难道只有侯家人有出息?不说其他,单一北地就不知出了多少将才,要不是侯家和李家多番压制,今上又岂会无将可用?说是忠君为国,如此手握重兵,谁知他是什么居心?”

    在场的人齐齐变色,看着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悲愤,书生虽然说国事,可从不会这样直白,这人这样一说却把所有人都拖下水了,要是今天的言语传出去……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房间里梁宜林和梁宜梅也是沉重的对视一眼,梁宜梅低语道:“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不然今天谁也走不掉。”

    梁宜林沉吟了一会,招过阿桃道:“等一下你冲出去找主持,就说你家小姐病得厉害,外面的都是书生,肯定不敢多拦阻于你,出去之后,你只管喊,不必在意什么。”

    阿桃点点头。梁宜林又细细的交代了一些。

    在几人不知道的一个房间里,一个大块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怒道:“将军,让我去把那小子捉来,我倒要问问是谁指使他的?”

    当中坐着一个穿着石青色杭绸的青年,慢慢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微闭着眼睛不语,大块头更加的急躁,在一旁走来走去,一旁的人就拍着他的肩膀道:“刀霸王,你也太急了些,外面的那个只是小角色,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刀霸王却不管这些,对坐在青年对面的一个穿着月白色对襟的人道:“军师,我们就让人这么污蔑将军?”

    房间里的其他几人也纷纷看向军师赵先生。

    赵先生微微一笑道:“他这样说侯爷又不缺什么?只是可怜了外面的那些无辜的书生。”

    刀霸王撇撇嘴道:“他们有什么可怜的,要不是他们闲着没事干聚在一起,能出这样的事?”

    侯云平将手中的佛珠戴到手上,道:“得想个法子让他们散了……咦?”他停下话头,微微有些吃惊的望着外面。

    几人也听到了动静,朝外面望去,只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喊着什么:“我家小姐病得严重……要请主持看看……”之类的话。

    那人满眼阴霾,冲身边的书童使了一个眼色,书童赶紧冲上前去想拉住阿桃,道:“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举人老爷们正在商议事情吗?你竟敢如此喧哗?”

    反应快的书生早已经反应过来,纷纷拦住那书童,陈立岩直接站起来道:“梁兄弟的妹妹生病了,出去找一下主持又怎么样?几位不如出去帮帮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众人被他这么一说都反应过来这是一个离开的大好时机,纷纷起身,离院门口近的几人已经起身打开门口了,这才看清外面竟然还守着几个人,见门打开了都盯着他们。

    有人怒道:“孙童,你竟然算计我们”

    这一句话直接炸开了窝,大家都吵起来了,陈立岩趁机拉着冯建杰滑到梁宜梅的房门口,敲了敲门,梁宜林眉眼一皱,和梁宜梅对视一眼,梁宜梅道:“这是结交的好时机”说着不待他回答,就转到了屏风后。

    梁宜林只好上前微微开了门,冯建杰红着脸被陈立岩拉进门,只敢低头,却不想瞄到了屏风后面的一道人影,脸更红了,把头扭到一边。

    陈立岩虽也有些尴尬,可却比他自然多了,拱手道:“在下岭南陈立岩,字子方。”

    梁宜林回礼道:“梁宜林,字善德”梁宜林的字是郑山长给取的。

    冯建杰也连忙道:“在下岭南冯建杰,字子敬。”

    梁宜林微微挑眉,陈立岩就笑着解释道:“我二人师从一人,字都是老师给取的。”

    “大恩不言谢,善德的情谊外面记下了。”陈立岩看了一眼屏风道:“不便之处还请见谅。”

    三人也知道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只简单的通报姓名后,梁宜林就请他们坐下,一起听外面的动静。

    侯云平眼里闪过笑意,赵先生笑道:“你看,如此一来不就不用外面出面了吗?”

    院子里的动静太大,早就惊动了寺院里的人,阿桃站在角落里,尽量使自己渺小,不被人注意。孙童听着脚步声,看着满院子的人都要往外面冲去,本来回房的人也打开房门出来,他咬咬牙,背着手在后面打了一个手势……

    侯云平的眼色一黯,抬头道:“有人来了”

    赵先生皱眉,继而脸色大变,侯云平也想到了什么,和赵先生对视一眼,喝道:“快去救人”

    梁宜林三人只听得外面闹哄哄的,间接着听到有几个人喊道:“孙童,你到底要做什么?”

    “将我们困在此处,意欲何为?”

    ……

    突然一声尖叫声响起,外面一片寂静,梁宜林和陈立岩、冯建杰对视一眼,心微微提起,就听到外面有人叫道:“杀人啦”

    三人面色一变,陈立岩疾步上前,悄悄地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见外面有几个黑影正在屠杀书生,他的眼睛一缩,就见一间客房里又飞出几道影来,阻挡住黑影,寺庙的主持也正赶到,见此场景,喝道:“大家不要乱,全都往这边来,先出院子再说,快”

    陈立岩抬起头来,梁宜林和冯建杰也早就到他的身边了,外面的事他们也都看到了,冯建杰低声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我们这些书生碍着他们了?怎么下此杀手?”

    梁宜林和陈立岩也完全弄不明白,按理说他们来这里投宿是随机的,怎么外面的黑衣人倒像是凡是书生的都要杀呢?

    孙童躲在梅树下,大喊道:“一人做事一人当,长平侯,有本事你冲我来,杀掉这么多人算怎么回事?”说着悲戚道:“是我连累了你们,我这张臭嘴怎么就总是忍不住呢?”

    “呸,他祖母的,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当凳子坐”

    三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长得大块头,脸上有刀疤的人一边抵着黑衣人的攻势,一边冲孙童骂道。几人惊疑的对视一眼,就见那间客房里跺出一个穿着月白色对襟,满眼温润的人,他团团行礼道:“各位,我们是北军将士,刚从南边绞杀鲁王残余回到此处,得遇此事,却没有不顾之理,大家尽可放心,凡我等还有一命所在就不让此等j贼得逞,至于这位孙童先生说这些黑衣人是侯爷所派之事,等此间事了,我们再到衙门里说道说道。”

    孙童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这里会有北军,今晚的变故竟如此之多他转了转眼珠子,喝道:“你说去就去?到了衙门还不是你说了算?到那时我恐怕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赵先生笑道:“原来孙童先生是这么不信任陛下,那刚才你口口声声的推崇又从何而来?我最感兴趣的是为什么那些黑衣人一个个从你身边过去却不伤你分毫,难道,你与他们有交情不成?”

    这句话一出,那些刚被转移到安全地带,还未回过神来的书生一震,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不知生死的同伴,想到刚才孙童的言论,全都怨恨的看向孙童。

    房里的三人对视一眼,这就对了

    阿桃忍住颤抖,紧盯着战场,心惊胆战的往边上移去,忽然边上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来,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万昌,顿时放松身体,由着他拉进房里,小白紧张的合上门,急道:“少爷和小姐怎么样了?”

    阿桃眼圈顿时红了,她长这么大从未经历过这些,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哎呀,你倒是说话呀?”小白急得团团转。

    万昌则递过一杯茶道:“喝一口压压惊吧。”

    阿桃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双手颤抖的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结结巴巴的道:“少爷和……小姐在,在房间里……没事,少爷让你们不要出去,就呆在……房里等着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七章 坦白

    收费章节(12点)

    第八十七章 坦白

    孙童见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恨恨的盯了梁宜梅的房间一眼,咬咬牙,就给旁边的一个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黑衣人摆脱掉眼前人的纠缠,冲进梁宜梅的房中,孙童也紧随其后……

    房里的三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外面的争斗,突见房门被踢开都吓了一跳,还是梁宜林反应快,拿起一张凳子就迎上去,他学过一些拳脚,但对付这一个黑衣人还是很吃力,孙童阴阴的盯着他们笑了几下,就拿起一把剑冲过来,陈立岩上前帮梁宜林,只剩下一个冯建杰对付孙童。

    陈立岩见冯建杰吃力,可也帮不了他,只能暗暗着急,冯建杰被孙童逼得一退再退,孙童一剑过来,他几乎以为他要躲不了了,只是闭着眼睛等死,只听得“啪”的一声却良久不再有动静,睁开眼睛来就见孙童倒在地上,一个姑娘在他的对面拍拍手,看了他一眼,转身四处看。

    然后就跑到角落里拿起一条桌腿,慢慢的潜到那黑衣人的后面,大喝一声:“灰灰,上”

    只见那姑娘的怀里飞出一样东西,快得看不出身影,那黑衣人听到喊声,回过身来,正好遇上那东西,用手一挡,将那东西甩到一边,那姑娘就冲黑衣人的脸上撒了一团东西,举起桌腿就重重的击在黑衣人的头上,那黑衣人就倒向一边,梁宜林反应最快,又给他补了一桌腿,那黑衣人就不动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几息的时间就完成了,要不是冯建杰一直盯着她看,都不能发现。陈立岩也是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移开目光道:“这位就是梁姑娘?”

    梁宜梅将桌腿扔掉,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