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田居(完结)第7部分阅读
终归田居(完结) 作者:rourouwu
他道:“正巧今天有很多事要忙,不如将伯父、伯母一块叫来帮忙吧,这样也快些,工钱也是三十文一天。”
李三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应了一声就跑了。
李伯父也是一个比较老实的人,而李伯母则是一个风风火火的人,一来到池塘边见了这架势就啧啧称奇,“你们爹就是心思活泛,这一池塘的鱼怕是能撑到你们长大成|人吧?”
梁宜梅听了心里有些不喜,梁宜木更甚,他本就比一般孩子敏感,这些日子来的戒备心也很重,现在听了她这么说,就差没板下脸来。
李伯父说了她一句:“你就快干活吧,哪来那么多话?”
李伯母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好在她干活手快,有时也就说话逗逗梁宜梅,听说她还有一个哥哥在上学堂,心里就止不住的羡慕。
她其实是真的有点嫉妒,可现在看着梁宜木忙上忙下的,就是才四岁的梁宜梅都很懂事,就又有些心疼,毕竟是失了父母的孩子……
一个上午,梁宜梅也有些了解她的心性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碰上一个极品,毕竟她已经见过一个极品了。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自然又是惊叹了一番,自从她来后,李三郎就埋头干活,不再像往常那样活泼,吃饭的时候也不像往日逗趣,只是埋头苦吃,梁宜梅也了解了她的心性,只要没人搭理她,她一会就停了。
吃完饭后,梁宜木和李三郎一人驾了一辆驴车去县城,昨天梁宜木见梁五爷有些累今天就没要他来,让他在家休息。
来回两趟,终于将饭馆和钱府要求的鱼送完,剩下的,梁宜木给了李家三条,梁五爷五条,自家留了一些养在水缸里。将工钱结给李家众人,等送走了人,他才提着鱼和拿了一百文钱去看梁五爷……
其实河里面的鱼也并没有捞完,只是剩下的那些也没有多少,梁宜木想着先放在那里面,以后实在是在池塘里活不下去了,再捞起来……
天完全暗了之后,李家才驾了驴车过来,他们也答应了,等提完水后帮梁宜木将池塘口打开,让水流到河里,且这件事不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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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争端
第二十五章 争端
今天因为停电所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因为第二天梁宜林沐修,晚上三人将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数一遍,一共是一百五十八两七百六十文,梁宜木将一百五十两单独收起来,其他的则放在日常拿钱的地方,不管是谁,一定想不到曾经以为会饿死的人有了一百五十两的存银……
第二天一大早,梁宜木和梁宜林打完拳后就跑去池塘那里看了一遍,发现池塘里的水已经去了七八,池塘底还有一些漏网之鱼,梁宜木也没在意,转身回去给弟弟妹妹弄早餐吃。
三人才吃罢饭,梁宜林的《千家诗》还没有读几首,小老鼠突然有些躁动起来,“吱吱吱吱”地叫个不停,见主人们不明其意,就上下跳动了几下,连梁宜木也被吸引过来,“妹妹,你的小老鼠怎么了?”
梁宜梅摇摇头,她虽然和小老鼠有了一些默契,但对它的了解还是很少,小老鼠直接抛下他们,朝大门口走去,三人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也跟了出去。
在大门口,小老鼠指着路口下面“吱吱”叫了几声,梁宜林就一边跑到高处一边说:“下面有什么……”刚往下看了一眼,梁宜林就脸色大变,大叫道:“哥哥,你快来看”
梁宜木也察觉到了不对,站在高处往下看,就见有几十个人拿了水桶棍子等物气势汹汹的上来,领头的就是他们的大伯母。
梁宜木冷笑一声,牵着弟弟妹妹的手道:“我们回去?”
回到家里,梁宜木选了一根棍子,对正看着他的弟弟道:“等一下我出去你就在里面将门反锁了,我不叫不许你开门,好好的在家陪妹妹。”
梁宜林眼里有害怕、有担忧,但还是坚定的摇摇头,梁宜梅也上前拉住梁宜木的手不放,梁宜木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有些着急,看着倔强的弟弟妹妹,他也知道试图说服他们的可能性很小,只好拉了他们的手道:“那我们走吧。”
梁宜梅就跑回去将梁宜林的《论语》带上,面对两个哥哥不解的目光,梁宜梅解释道:“二哥还没读书呢。”
等到梁刘氏带着人赶到池塘边时就看见已经快要见底的水,大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梁刘氏气势汹汹的神色还来不及收回,脸部表情一时有些发僵,梁家的三个孩子就坐在他们家的田埂旁,老大拿着一根木棍,老2拿着书在摇头晃脑的读着,唯一的小女孩则绕着两个哥哥跑来跑去,不时也跟着她二哥念几句他们听不懂的话……
场面一时安静非常,梁宜梅停下脚步,笑嘻嘻的看着他们道:“你们来做什么?”
梁宜林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道:“当然是来取水了,你真笨”
“在哪里取?”
“自然是在我们家的池塘了。”
梁宜梅皱了皱脸,但因为脸太光滑了,皱不起来,“为什么要来我们家的池塘取水?我们答应了吗?”
梁宜林又投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看他们这样子就知道是要抢的了”梁宜林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抢”字咬得特别重。
梁宜梅了然的点点头,“幸亏哥哥说了,现在干旱,我们不能只顾自己就不顾别人的死活,所以昨天我们就把池塘的水开了,要不然今天他们要是抢水不小心把我们打伤了怎么办?”
梁宜林不在意的说道:“只是打伤,又不是打死,怕什么?”
几人听了脸上闪过难堪,这正是他们的想法,而且刚刚还想付诸实际,梁刘氏却不管这些,大叫道:“你们也知道现在干旱?怎么不早点把水拿出来?现在把水开到河里去是不是就是不想把水给我们?”
“咦~~大伯母怎么会这样说?水都已经开到河里去了,你要是想要自去河里要了便是,更何况这水本来就是从河里来,它现在到河里去也没什么吧?而且水到了河里才能造福更多的人呀,难道大伯母想一个人要这水?你要是想,怎么不早点来和我们说?说不定我哥哥不会这么死脑筋也不一定?”梁宜梅似模似样的叹了一口气。
梁宜林反驳道,“这话是不对的,我们怎么能因为大伯母是我们的亲人就偏向她呢?先生曾经说过要‘一视同仁’的,更何况这水本就取之于江河,自然要还之于江河了,老子也说要‘大爱’……”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说起来了。
梁刘氏不懂什么“老子”“大爱”,但她也听得出来梁宜梅和梁宜林在讽刺她,更何况看着三个孩子背后长势良好的水稻,又想起自家的稻子,再加上这几天她听到的闲言闲语,她就忍不住各种嫉妒恨……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大骂道:“你们将水都灌了你们的田在这儿说风凉话,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全村的粮食全毁了,就你们的稻子好好的,你们安的什么心?你们不仅稻子好好的,还养鱼卖鱼……”
这是诛心的话了别说梁宜木等人,就是梁宜梅也红了眼。
梁宜木“嚯”一声站起来,冷哼道:“你要是眼红我这块地,大不了我们两家换过来如何?我这块地就在河边,长势是这样,你们难道没有田地在河边?难道那些稻子也毁了?还是你们看着我们兄妹无依无靠的好欺负?”一双冷冷的眼扫过全场。
众人都被他看得低下了头,本来有些人在看到池塘里没什么水的时候就打算走了,只是看到梁刘氏找梁家兄妹的麻烦,大家又留下来看热闹罢了,现在梁宜木这样一说却是他们存心要害他们似的,大家的脸色都有些不好。
梁宜木见梁刘氏还要撒泼,他就淡淡的问道:“大伯母,森哥儿怎么样了?”
梁刘氏一震,想起那天梁宜木的狠厉,心打了一个颤,道上就跑来一个人,那人将梁刘氏一推:“还不快回去”
梁刘氏“呸”了一声就走了,大家也陆陆续续的散了。
梁大郎来到梁宜木兄妹跟前道:“你们别怪你大伯母,她处事有些急……”
梁宜木讽刺地看着他,梁大郎有些说不下去,梁宜梅就从梁宜木的后面伸出头来道:“大伯父,不怪大伯母,那要怪谁?”
天真无邪的话,好像只是好奇的问一声而已,梁大郎却哑口无言,三兄妹就这样淡淡的看着他,梁宜梅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梁大郎脸上闪过难堪,勉强说了一句:“以后你们有什么要帮助的就来找大伯父。”就落荒而逃。
梁宜木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梁宜梅,牵着他们的手就回去了。
这件事很快就被李家的人知道了,李家人有些歉意,尔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附近几个村的村民也全都知道了,那天来这里的人的名字也被传了出去,大家都大骂他们欺负弱小,又说起梁家三兄妹的义举,不知是谁将当初分家的纠纷和去年冬天发生的事也翻了出来,在农村本来就没有什么可消遣的,大家都是说些家长里短,农村又最是盘根纠结,没过多久,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这件公案,议论这三个孩子的时候少不得要提一下他们的父母,正巧,他们的父母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人,都是一等一的能干人,大家对梁家三兄妹的怜惜又多了几分。
梁家村的人现在走到哪里都被人用异样眼光看着,心里窝火不已,又不敢找梁家三兄妹的麻烦,只好找梁刘氏算账,当初是她鼓动的大家……
梁刘氏现在出门也得看日子,这些事情梁宜木等人都不知道,可是没过多久梁大郎就找上门来,希望他们能出面帮梁刘氏说些好话,梁宜木没有让他进门,倚着门口嗤笑的看着他道:“大伯父,去年你们从我家拿走的那头牛和牛车呢?我们年纪小,做不了重活,不知能不能还给我们?还有那几床棉被,弟弟妹妹都还小,去年就被冻着了,我实在很担心他们还会被冻着……”
现在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热还来不及,怎么会冻着?只是这话他说不出来。梁大郎悲伤的看着他道:“木哥儿,我是你大伯父……”
“是,大伯父,你要把我们家的东西还给我们家吗?还是你怜惜我们兄妹没有饭吃,来给我们兄妹送吃的了?”
梁大郎嘴巴微阖,脚步踉跄的往山下走去,梁宜木看着背微弓的身影消失,他好像又看见了父亲带着他去找大伯父喝酒,大伯父欣喜地将他放到肩膀上骑马,又给他抓了一大把的花生糖,森哥儿就在一旁羡慕的看着……家里被所谓的“亲人”们洗劫一空,连下锅的米饭也没有,妹妹饿得嚎啕大哭,梁宜木只好背着妹妹,牵着弟弟到大伯父家去……大伯母关着门不让他们进去,他只好领着弟弟妹妹跪在门前,祈求着他们能给弟弟妹妹一碗饭吃,他们闻着门里传出来的饭香,听得见大伯父说话的声音,他不死心,高声叫着大伯父,可是一直到天际完全黑下来,门还是关着
梁宜木回来的路上,挖着路边的草茎,那几天他们兄妹吃的就是那些,白天他将妹妹关在家里,带着弟弟去山上砍柴换一点粮食……梁宜木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妹妹早在那天就饿死了,活过来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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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变化
第二十六章 变化
干旱一直持续到了五月末,虽然下了几场雨,但雨水相对往年来说还是嫌少,梁家的稻子因为梁宜梅曾经偷偷地往里注过空间水,梁宜木也隔一段时间从井里挑水去浇灌,稻子被养得很好,颗粒饱满,长长的穗子上满是稻子,而且才五月末就有了成熟的迹象,梁宜木虽然没认真种过地也知道水稻不该成熟那么快,可看着青黄的水稻又说不出的开心。
梁宜梅知道这是因为空间水的缘故,她在空间里种的青菜,不过才一个昼夜就成熟了,就是种下的稻子也才三天就可以收割了,在大家为干旱担心的时候,她在空间里已经收了好几茬了,好在在空间里不必亲自动手,用意念即可,不然,她小小的身子早就累坏了。
现在梁宜梅也不敢再在里面种蔬菜了,全都是种水稻,三天收一次,收下来的稻禾就埋到底下做肥料,现在那两亩地被她改造得越来越好了。梁宜梅实验过里面和外面的时间差,发现里面是外面的四十倍……
进入六月份,稻子金黄金黄的,梁宜林跟先生请了假,跟着梁宜木去收割,梁五爷也来帮忙,反而是梁宜梅又闲了下来,六月的雨水虽然变多了,但还没有多到他们可以养鱼的时候……
梁宜梅无聊的将手中的书放到一边,她刚刚做好了饭给他们送去,现在又没事可以做了。
小老鼠心急火燎的从外面跑进来,指着外面“吱吱”的叫着,自从小老鼠喝了空间里的灵液后就变得更聪明了。
“你要带我出去?”
小老鼠见主人下了炕,连忙朝外跑去,梁宜梅在后面跟着,没一下就进了树林子,见小老鼠越跑越里,梁宜梅不由的停下脚步道:“里面太危险了,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吱吱吱吱”小老鼠叫了几声,也不理它的主人,自顾自的跑进去,梁宜梅咬咬牙,只好在后面跟着,小老鼠跑了很久,梁宜梅觉得可能已经差不多到中心处了,它才停下。
梁宜梅上前一看,只见小老鼠围着一棵植物“吱吱”的叫着,梁宜梅皱了皱眉,只好苦命的蹲下充当劳力,小老鼠也用它尖锐的爪子帮忙……
看到自己挖出来的东西,梁宜梅的小心肝一个劲的跳,这……这是人参哪,而且还是成|人形的人参哪,梁宜梅虽不知道这是多少年份的,但也知道价值不低。
小老鼠在一旁高兴地叫着,梁宜梅就许诺道:“回去给你三滴灵液。”
小老鼠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主人就是笨,那一滴都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了,一根不怎么样的人参换三滴太值了
这时的梁宜梅还不知道灵液的价值,她只是为了容易区分空间里的水胡乱取的名,哪里知道它真的是灵液啊?更不知道小老鼠阴了她一把。
梁宜梅将人参抱在怀里,贼头贼脑的左右看了看,想了想,还是将人参放到了空间里。梁宜梅站起来拍拍衣服正要回去,就看见两旁都有一簇簇相同的叶子,她的眉毛跳了跳,指着她们道:“这些也是人参?”
小老鼠随便看了一眼,不感兴趣的点点头,这些不过是几十年份和几年份的,有什么好激动的?这些都是那棵人参王的子子孙孙。
梁宜梅却不一样,她可是有一个时间加速器啊,外面一年,里面就是四十年啊,她招呼小老鼠一声,将她所能看到的人参都挖了起来……
小老鼠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有些羞愧的用两只爪子掩面,梁宜梅转过身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扭过头去不理它。
小老鼠也知道惹主人不高兴了,蹭到她的脚边撒撒娇,见主人不理,就“吱吱”叫了几声,转了一个方向——走了。
梁宜梅气急,又不能不跟上,她不认识路啊
等走了一下,她就是再不认路也知道这不是回去的路,想到刚才小老鼠的所作所为,它好像很看不起那些人参似的,难道它还能找到好人参?
梁宜梅只猜到了一半,小老鼠带着她在一颗大石头前停下,指了指前面,梁宜梅顺着它指的地方看去,就只见一棵大大地灵芝矗立在大石头里面,梁宜梅顿时笑开了花,躬身走进去,只觉得阴暗潮湿,她怕有毒虫毒蛇之类的,连忙挖了就走,直到走了好一段时间她才停下来,她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灵芝,发现它是青色的,也就是说它是青芝了,心里一阵欢喜,将灵芝放入空间,喜滋滋的跟着小老鼠回去了。
等回到家,她将门关好,立马进了空间,前两天才种下的水稻好好的生长着,梁宜梅拿着人参王朝边上走去,她总不能等收割了才种下吧?只好将它们种在边上了,谁知人参王刚一种下,空间就一阵激荡,梁宜梅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等一会儿空间安静下来的时候,梁宜梅才抬起满脸是泥的脸,看见空间生生的扩大了一倍,就是池子也扩大了不少,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好久她才弄清楚是这棵人参王的功劳啊这下不愁没地方种人参了。
梁宜梅在空间里劳作了很久才将所有的人参种下,又划了一块地方给灵芝,这时她完全被这个空间搞蒙了,她曾经试过用意愿的,可是好像意愿对人参灵芝没有用,她只好亲力亲为了。
她种好了东西,才拿了一个小容器到灵液池里给小老鼠弄了一点灵液,空间扩大以后,灵液池也扩大了,不过梁宜梅仔细看过,它滴水的速度还是不变。
梁宜梅平时是不敢多用的,她曾经喝过一些,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轻松起来,好像有无限的活力似的,比一旁的空间水好得太多了,她也曾经悄悄的把它们放在梁宜木和梁宜林喝的水里,发现他们在拉了几天肚子,流了许多汗之后脸色更好了,她也就没敢给他们吃太多。
良久她才从空间里出来,拍了拍衣服就等哥哥们回来。心里却想着下次进城一定要买几本医书回来,就是不会医术,多认识一些草药也是好的,要不然像这次一样人参就在面前还不认识,那就亏大发了。
和这里的闲适不同,京城里的气氛要紧张些。这是梁宜梅所不知道的,京城正在准备着一场浩大的婚礼,只是作为主角的一方的长平侯府却没有一点喜悦的氛围,侯老夫人将东西摔到地上,满脸怒容,眼神严厉的扫过众人,门口走进一个翩翩少年,他将地上的茶盅捡起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松了一口气,轻轻地退下去。
侯云平坐到母亲的身边,握了握她的手,侯老夫人压抑许久的情绪就宣泄出来,她哭倒在侯云平的怀里,喃喃道:“那是她的父亲,她的兄弟,你是她的亲弟弟啊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声音几不可闻,可侯云平还是听到了,他紧了紧手臂,他以为只要他不说,母亲就不会知道,他以为没有证据就不能确认……可母亲太聪明,又太敏感,那又是她亲生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侯云平的眼睛闪过厉色,这件事却是不能再让人知道了。他轻轻地抚着母亲的背道:“娘,你怎么忘了,你还有我呢”
侯老夫人流下泪来,“是,娘亲还有你呢。”
这一年新任长平侯迎娶鞑靼公主,不过两月,南方交趾布政司造反,圣上钦点长平侯授将军印,前往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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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童生试(上)
第二十七章 童生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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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宜梅坐在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缝着手里的衣服,见大哥没有看这边,就溜下炕去,脚还没踏出房间,梁宜木就道:“你又要跑到哪里去?”
梁宜梅垂着头转过身来道:“我去看看二哥回来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话还未说完,门外就传来蹬蹬的跑步声,梁宜木一惊,梁宜梅也是脸色一变,难道是梁刘氏又来找麻烦了,可是这是二哥的脚步声,那就是梁刘氏去找二哥的麻烦了。
这四年来虽然梁刘氏安静了一些,但还是时不时的来找他们的麻烦,好在他们隐藏得深,她并不知道他们到底赚了多少钱,要不然还指不定怎么麻烦呢。
梁宜木想的却是:弟弟一向懂事,怎么会还未放学就回来了。
念头一闪而过,梁宜林就兴高采烈的跑进来,还未来得及放下书包就叫道:“大哥,先生说我可以去考童生了。”
梁宜木一喜,站起来道:“真的?”
梁宜林双眼亮晶晶的点点头,一双眼睛不错眼的看着他。
梁宜木欣喜的走了几步,就收起笑容,苦恼道:“参加县试得要四个村里的人和一个秀才的保举……”
“先生说他可以给我做保。”
“五爷爷也可以做一个保,只是剩下的三个?”
“大宝和来生说他们的爹也可以给我做保。”梁宜林渴盼的看着梁宜木,梁宜木就笑着摸摸他的头道:“这件事交给哥哥,你只要好好读书就好,其他的事都不要管了。”
梁宜林欣喜的点点头,梁宜梅也乐得在炕上翻跟斗,她就要变成官家小姐了
三人乐了一阵,见梁宜林也读不下书,就拿了东西一起去捕鱼,“趁热打铁,哥哥等一下就陪你去。”
梁宜林欢呼一声,跑到前面去,现在还是正月,池塘里的冰还没有全部化完,梁宜木小心的将冰移到一边去,等梁宜梅亲自网了四条鱼后就放开,回到家里,将一条留下,其他的三条分别装了,带着弟弟妹妹就去了梁五爷家。
梁五爷听说了梁宜林要考童生的事也是欣喜异常,当场就做了保,“村里现在也就只有林哥儿考试,按说是很容易就拿到保书的,只怕他们顾念梁家族的人不愿给你们作保,要是找不到人回头再找我吧,我还认识几个老家伙。”
梁宜木感激的道:“多谢五爷爷了。”
梁宜木告辞出来后就带着梁宜林去了大宝家,他家姓王,是梁家村里的外姓,在家行三。
梁宜木进了王家院子后,王三婶一愣,梁宜木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三婶,王三叔在吗?”
“哦,在,在呢。”王三婶好容易回过神来。
梁宜木就将手中的鱼递给她,“这是自家池塘里产的,您拿着,回头给大宝熬汤喝。”
王三婶不好意思的接过,“这怎么好意思?”
“谁来了,呀,是木哥儿和林哥儿来了,快坐快坐,怎么想到叔叔这儿来了?”
梁宜木将来意说了,王三叔倒也爽快,当场就签字画押了,笑道:“以后林哥儿当了官可别忘了我们家的大宝就是了。”
梁宜林不好意思的笑着摸头,认真道:“不会忘的。”
大家笑起来,王三婶笑得却有些勉强,等梁宜木等人一走,王三婶就怪道:“你怎么就答应了?要是让梁家族长知道了……”
“让他知道了又怎样?我们又不是梁家的人,他一个梁家的族长还管不到我的头上来,当初要不是你拦着我……先不说我和二郎的交情,单为了大宝我也得这样做,大宝可说了,林哥儿读书很有天赋……”
梁宜木来找来生的父亲却并不怎么顺利,说了老半天,他还是将话题扯来扯去就是不愿进入正题,梁宜木也了解他的为人,知道他害怕梁氏族人的报复,也不勉强,正要离开,刚到门口就遇到了来生的母亲,她是个风风火火的人,见到梁宜木等人也只是一愣而已,立马反应过来,笑道:“木哥儿和林哥儿来做客呀,快请进,快请进。”
梁宜林想起来生说的话,眼珠子转了转,甜甜的笑道:“婶娘好,是来生哥叫我来的……”说着将来意说了一遍。
来生娘惊喜,“那就是说我们村要有一个官老爷了?”
梁宜林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只是去考童生……”
“哎呀,”来生娘打断他,“这个我知道,考了童生就可以去考秀才了,等你成了秀才就可以去考举人了,成了举人老爷不就可以当官了吗?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来生他爹的身上,我马上就叫他写保信啊”说着风风火火进了屋拿纸笔。
梁宜木等人愕然,来生爹更是反应不过来,想说不,可是来生娘已经按着他的手画了押,又将纸笔交给梁宜木道:“我们都不识字,你们写,他已经画了押了,够不够?不够再画一遍。”
梁宜木连忙点头:“够了,够了,真是多谢婶娘了。”
“谢啥?来生跟林哥儿是好兄弟,好兄弟还能不互相帮衬着?”
梁宜木笑嘻嘻的道:“您说的对,今后还要婶娘多多帮衬着呢。林哥儿也总说来生对他好,经常拿吃的给他。”
来生娘更加高兴,欢喜的把他们送出去后,回到院里,见丈夫还呆呆的站在院中间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拧了他一把,道:“你怎么这么笨哪?啊,那梁氏能给你什么好处?这林哥儿兄弟正是困难的时候,这时帮了他们,他们还能不记着你的好处?你倒好,把这好事往外推,还是咱们儿子聪明,知道雪中送炭。”
来生爹嘟喃道:“只是两个孩子……”
来生娘恨铁不成钢的道:“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吧,你看这几年他们过的?木哥儿能让三个孩子能吃饱穿暖,还供得起他弟弟读书,你行吗?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在干嘛呢?就算以后林哥儿考不上也差不到哪儿去?你呀……”
晚上回到家里,梁宜木将三份保书和方先生给的保书放在一起珍藏起来,一连几天,梁宜木都串走在各家非梁姓家里,可是他还是没能再找到一份保书,看着弟弟日渐勤奋,他更不敢说出来,梁宜梅望着大哥日渐消瘦,也充满了担忧,其实方法也不是没有,财帛动人心,只要拿得出钱,自然有人不怕梁氏族人给他们作保。
只是这样后患无穷,全村的人都认为他们只是能温饱,就算是供梁宜林读书,也以为是方先生暗中帮助,所以这么多年来才能相安无事,可如果他们知道了他们手上有钱,或者知道了池塘的产出,那……梁宜梅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梁宜梅握住梁宜木的手,“哥哥……”
梁宜木笑着拍拍她的手,“没事,等一下我去找五爷爷……”下午的时候,梁宜木从家里拿了两吊钱就出去了,他宁愿拿着重重的两吊钱也不拿二两银子,想来他也想到了吧……
第二天下午梁五爷就送来了两张保书,说来也不是外人,是梁七爷的两个儿子做的保,梁七爷是梁五爷的堂弟,两人年纪相差不大,穿过一条裤子,睡过一个炕,当年说亲的时候他们还抢过一个女人……
梁五爷感叹道:“他也老了,管不住子孙辈了……”梁五爷回过神来,“那钱我说了是我的,那几个孽障也信了,你们只管考去,这次我送来了两张,总不能考进了府试才来担心保书的事吧?”
梁宜木感激道:“五爷爷,真是多谢你,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以后叫林哥儿好好孝敬您。”
一旁的梁宜林连忙保证道:“我一定好好的孝敬五爷爷和五奶奶。”
“好,好,你快去念书吧,不是说二月份就考吗?”
梁宜木道:“是,明天我就带着他去县城报名。”
第二十八章 童生试(中)
第二十八章 童生试(中)
梁宜木和梁宜梅看着梁宜林进考场后,才双双松了一口气,梁宜木就抚着她的头道:“我们回客栈吧?”
梁宜梅点点头,牵着大哥的手回去了,这县试要考五场,梁宜木干脆在县城里住了下来,他又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家,所以现在梁家三兄妹都跑到县城来了……
第二天,梁宜梅就撇下心里着急,面上装平静的大哥,自顾自的出去逛街了,不是她不关心二哥,而是觉得现在着急也没用,而且她对梁宜林还是有一定的信心的。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她第一次能单独逛街,梁宜木给了她五百文钱,不过她没打算动用这些钱,而是取出了当初侯云平留给她的一千两银子,从盒子里拿了一百两,到钱庄换了零钱,单取出五两银子,其他的都丢在了空间里的小木屋里。
梁宜梅一路逛下去,买了几十坛酒,又买了一堆的袋子(用来装稻子的),又到药铺里买了一些药种和药瓶,还买了几个大葫芦……
现在空间里的人参和灵芝越来越多了,不仅数量众多,就是种类也众多,单就灵芝来说就包括了青芝、赤芝、黑芝、紫芝等,这些都是小老鼠的功劳,还有其他的药材也有一些。
梁宜梅无意间给一根人参浇过空间水,发现浇了空间水的人参生长得更快些,几乎是原来的三倍,梁宜梅欣喜不已,同时暗暗庆幸,先前使用空间水的时候都是直接注入水井或水缸里的,而且量都不是很多,不然肯定会被发现的……
空间里的人参有种子之后,梁宜梅就会将它们收起来种到别的地方去,灵芝旁边长出了新的小灵芝,她再把它们挖起来分门别类的种下,现在四亩多的地有三亩都种满了。收获的人参灵芝都被她处理好了放在一楼架子上,在空间里根本就不担心灵气外泄的原因,所以她也没有用盒子装起来。
种在地上的人参灵芝的年份也不小,那根人参王她一直没敢拔,同时也没给它浇水,一直任由它生长着,她怕她一拔起它,空间又变小了。
虽然人参灵芝越多越好,但如果不吃的话,只是留着有什么意思,但这些的年份又太大,上次假借小老鼠的名义拿出了一根五百年份的人参,梁宜木都大惊小怪的,珍而重之的将它藏起来了,不管她怎么劝说,他就是不愿意拿出来吃,她又不能告诉他,其实五百年份的人参我有的是……
她打算拿出一部分人参灵芝来做酒,到那时不仅两个哥哥可以吃,就是五爷爷那儿也能吃,还有人参膏,以后要是不方便熬人参,直接挖一勺,放水里熬就是了,又快又方便……
梁宜梅跑着,跑着,就跑到了书店,她又选了三本历史地理山川志和游记之类的书,在结账的时候,旁边一人就笑道:“你这小丫头倒有趣,每次都喜欢买这种书。”
梁宜梅抬头一看,见是郑决,这几年他们兄妹来往买书没少碰到他,渐渐地也就熟了,“郑叔叔~~”
旁边的人闷笑不与,老板转过头去,肩膀一耸一耸的,郑决摸了摸鼻子,这几年他总是想法让她唤他哥哥,可就是每一次成功过。
郑决咳了一声,“你那两个哥哥呢?”
“二哥去考县试了,大哥在客栈等着呢。”
“哦,小宜林都考县试了,他今年才十二岁吧?”
旁边的老板也感兴趣的看着小女孩,梁宜梅不在意的道:“是呀,方先生说二哥最好下场试试,就是不过也可以积累经验。”
郑决点点头,“当初我也是考了两次才过的,你二哥就是这一次考不过也没什么。”
梁宜梅的嘴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说过她二哥考不过了,不过她也知道做人不宜太过高调,所以也没辩驳。
其实不管是梁宜梅还是梁宜木和梁宜林,对他这次能过都抱了很大的信心,先前方先生就说梁宜林很有读书的天赋,现在他问的有些问题已经不是他能亲自解答的了,在两年前,他就动了让他下场的心思,只是因为他太小而拖到了现在……
当初为了更保险些,梁宜木和梁宜梅拜访了许多前三年考过童生试的人,从他们那里获得了考卷,梁宜林不仅做了那些考卷,梁宜梅还根据那些考卷的分部重点划分了范围……
这准备程度、勤奋程度和复习程度堪比当年她中考啊,可这童生试可是小考啊,她就不信梁宜林会不过?
其实她觉得童生试也许好过,难就难在院试,梁宜林要是今年过了县试和府试,明年必定是要考院试的,想到这里,梁宜梅两眼亮晶晶地盯着郑决,郑决被她盯得打了一个哆嗦,“干嘛?”
梁宜梅笑道:“郑叔叔今年不去乡试吗?”
郑决叹了一口气,“那也要六月份才走呢,好在我们县离省城也不是太远。”
“当初郑叔叔考秀才的时候好考吗?”
郑决摇头晃脑道:“怎么会好考?我可是考了三次才过啊,不过我比别人好多了,有的人考了一辈子都考不过,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比我太爷爷都年老的人和我一起进考场,差点没吓到我?”说到这里他还惊魂未定的拍拍胸。
对于他的耍宝,梁宜梅早已见怪不怪了,“那什么最难考?”
旁边的人也竖起耳朵来听,来书店的大多都是书生,大家也想多听一些,书店老板也理解,郑决说教道:“那要看个人擅长什么了,有的人试贴诗做得很好,可有的人又不会作诗,有的人记忆力好,将课本倒背如流……”
梁宜梅看他得意的样子,想忍的,到底没忍住,“就算倒背如流又如何?不会用也是枉然,比如,杂文考的是辞章,策论考的是政见时务,这些都不是考背就可以的,就算每个人的难点都不一样,但公认的难易程度总是要有的,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个。还有历年院试的题目的难点,最好还要有题目,郑叔叔——这些你应该有的吧?”
郑决张大了嘴巴,继而正色道:“这是你哥哥叫你来问的?”
梁宜梅莫名其妙,“不是啊,刚看见你突然想起来的,怎么了?”
郑决不可置信,“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梁宜梅迟疑道:“知道这些怎么了?这些不应该知道吗?”
郑决舔了舔嘴唇,匆匆忙忙的和老板告别,拉了她就走。旁边的人见郑决没有作答有些失望,纷纷都散了,只是还有一个年青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书店老板见了他就打招呼道:“钱公子也来买书啊?”
钱清宇点了点头。
郑决将她拉进小巷子道:“这些事情一般是不会有人想到的,就是我家,也是因为我祖父和我父亲都考过才想起来的,一般为了考试而专门去收集这些的都是那些历代有人科考的人家,像那些平民百姓是不会想到的,就是我家能想到的也很少,临考前,我祖父也就多督促我一些,或将他收集来的试卷给我做做罢了,像你说的什么公认的难易程度,这些都没有的,就是有,以我们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拿到的,以后万不可在公开场合说这样的话……”
梁宜梅张大了嘴巴,他竟然误以为她想作弊,梁宜梅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怎么忘了,这是古代,不是现代,古代是不兴画难易等级的
梁宜梅低落道:“我是说朝廷有没有说这么多书哪一本比较难些?”
郑决张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刚才在书店里的那些话真的是你说的吗?怎么前后差距这么多?”
梁宜梅怒道:“那些都是我听大哥和二哥说的……”
郑决恍然大悟,“我就说嘛,你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怎么会知道这些?”
梁宜梅撇撇嘴,我说真的,你偏不信,我说假的,你又上赶着相信。这人啊
梁宜梅和梁宜木一见到梁宜林出来,连忙上前接住他,梁宜木关心道:“你怎么样?”
梁宜林精神抖擞的转了两圈,“也不知怎么的,我一累就喝妹妹给我的水,精神就会好些,所以我写的都比别人快些,”说着凑到大哥的耳边说:“我对面的一个人才进去两天就晕过去了,真可怜还有一个是最后一天晕的,就差一天了。”说着又高兴起来,“幸亏我每天都跟着哥哥打拳,虽然没有哥哥打得好,但还是强身健体了。”
话才说完,旁边一家人就抬着一个一个人出来了,那人见梁宜林在那儿谈笑风生的,气得拿手指指他,偏又说不出话来,梁宜木和梁宜梅不明所以,梁宜林笑嘻嘻地道:“那人在我侧对面,每天都白着一张脸,一抬头就看见我,他肯定是嫉妒我……”
梁宜木和梁宜梅都不说话了……
第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