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逆天 完结+番外~第19部分阅读
只手逆天 完结+番外~ 作者:肉肉屋
!”郑默笠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会转告默言的。你可得小心了,万一说到做不到……”
她晃了晃拳头,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下章成亲~~~
~\(≧▽≦)/~啦啦啦~我终于在75章之内把小英子和默言给打包送走袅……(__) 嘻嘻……
73
73、成亲
九月十四日,夜。
冯若英静静的躺在床上,却是了无睡意。
她要娶亲了。
明日,她便要去郑府把默言迎了过来,然后一生一世,携手成双,生死不离……
成亲,对她来说,这是记忆里的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那个荒唐的前世,她肆意妄为,伤害了无辜的默言,却兴高采烈的迎娶了钱虞恬;她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给郑府、给默言带去的是怎么样的羞辱和伤害……
娘亲和郑姨,多少年的交情毁于一旦;姐姐和默笠姐,本为好友却因自己反目成仇;还有最是无辜的默言,枉自承担着丑名,老大年纪才得以出嫁,那人为的却还是将军府的权势地位……
她呢?伤害了这样无辜的一家人之后换来的是什么?是一个貌合神离心思别属的夫、是一个暗下毒手断送了安王府满门的凶手!
对钱虞恬,冯若英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触。
刚重生时,有恨、有愧、有求而不得的痛……
可惜这一切,早在她彻底明了自己所爱所求的不过是一个臆想出的完美幻影之后,彻底消散,钱虞恬之与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名字,如此而已。
可是,郑默言不一样。
冯若英很早就认识郑默言了,在她幼时的记忆里,那个小小的、爱笑的娃娃便一直和她一起追在冯若云和郑默笠的身后,小小的娃娃会喊她“若英姐”,会依赖她,会把自己的玩具和她分享,甚至,还曾送给她一个绣的歪七扭八、只能称之为一块破布的香囊……
摸出枕头底下的精巧香囊握在手里,冯若英唇边带出一抹缅怀的笑容:默言的手艺是最得大姐夫崇拜的,若是大姐夫知晓,当年的默言曾经送出过一个水平还不及他的作品,不晓得会是什么模样?
是什么时候开始疏远默言的呢?
冯若英竟然想不起来,好像一下子她的生活里就没了这个人,郑默言之与她,仿佛就是两个互知姓名的陌生人……
她竟然把默言给忘了!
姐姐还打趣过她,说她粘人,一点也不像个大女子,竟整天黏着夫郎不放……
曾几何时,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却忽成陌路?
诚然,冯若英刚重生回来时,对郑默言抱有的感情,愧疚大过喜爱——她只是为了自己前生的错误懊悔,决心不再重蹈覆辙,她只是想弥补自己当年带给这个无辜少年的伤害。
可是,什么时候这份感情却变了?
她会牵挂着默言的一颦一笑,会担心他的衣食住行,会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呵护,一辈子疼他宠他……
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
冯若英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不知不觉间,郑默言,这个不美丽却英气勃发的少年,竟已是在她的心中扎了根。
不同于对
73、成亲
钱虞恬的疯狂迷恋,郑默言对冯若英来讲,更似是她自己的半身,不可或缺。
她心甘情愿的迎娶他,甚至是满心庆幸——老天垂佑,不仅还了她亲人安好,还赠与她如此佳偶——能重生、能遇到默言,是她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嗅闻着淡淡的薄荷香气,想到自己明天便可以迎娶默言过门,冯若英带着恬淡的笑容,慢慢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梦里只有两人相依携手,似乎还有孩童稚言笑语唤爹娘……
九月十五,上上大吉,宜嫁娶、宜出行。
冯若英一大早儿便起了身,被一众小厮侍女们围着,大红的喜服让她秀逸的容颜更添神采,那一抹发自于心的笑靥让人看了便觉得极是幸福。
“若英,别太紧张了,郑姨和默笠她们就算是看在默言的份儿上也不会为难你的。”冯若云笑眯眯的看着英姿勃发的妹妹,极是欣慰——曾几何时,只会追在她背后的妹子也长大了,就要娶夫成家了……
这样想着,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便油然而生。
张氏为冯若英整理着衣襟发饰,忽然不由自主的落了泪,可脸上的笑容却灿烂的一塌糊涂:“英儿,娶了夫便是大人了,以后莫要再不懂事了。”
“爹爹,若英晓得。”冯若英为爹爹拭了泪,极乖巧的点头应声。
“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冯启礼板着脸,可眼角眉梢却全是喜意,她故作严肃的看着自幼便让她操心不已的小女儿,“若英啊,默言那孩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日后可万万不能欺负了人家,不然不等郑铁面那老货教训你,我也是绝不肯干休的,知道么?”
“你看看你,大喜的日子说的什么话!”张氏嗔了冯启礼一眼,“英儿这孩子一向是个好的,对默言又情深意重的,哪会欺负了他去?”
“慈父多败女!”冯启礼当着两个女儿的面被夫郎驳斥,自觉折了面子,有些讪讪的瞪了张氏一眼,却是外强中干的很。
张氏也不理她,兀自拉着冯若英唠唠叨叨叮咛不休。
冯若英极乖巧的一一应了,和平时顽皮讨喜的模样迥然不同,让张氏又是欣慰又是心酸,泪水又有向外涌出的趋势。
絮絮叮咛中,吉时到了,冯若英系上红绸,骑上踏云,便去郑府迎亲了——红衣白马,意气风发,此时的冯若英还真是有若仙女临凡,风采一时无二!
郑府。
郑默言也已经换上了自己亲手绣制的大红嫁衣,他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李氏为他挽发——今日,他便嫁要为人夫了,李氏如今也是最后一次为儿子梳头了。
泛着朦胧光辉的铜镜中,郑默言清晰的看到李氏的泪眼,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今日,他便要离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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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过了今日,他便不再是郑家子,而是冯家夫——他要出嫁了!
对前途的期待和忐忑,对家人的留恋和不舍,有酸楚有甜蜜,终是汇成一腔泪水,悄然无声的从妆容精致的脸颊上滑过……
“言儿,莫哭,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可千万莫要落泪……”话是这样说着,可李氏却早已抬手掩住了自己的脸,泪水同样无声滴落。
这是他的儿啊,十七年来朝夕相伴、乖巧贴心的儿子,已经要嫁人了!
想到这里,李氏便忍不住悲从中来,手指颤颤的,几乎拿不住那小小的木梳。
“爹,默言嫁的近,若是想他的,让若英那丫头带着人回来住些日子也就是了。”郑默笠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很,不过她毕竟得了冯若英的保证,也确实相信冯若英不会让默言受到委屈,是以如今她虽然也是难过不舍,却依然能摆出一副笑脸。
“行了,大喜的日子,你们父子两个哭哭啼啼的作甚?冯姐和姐夫的为人你还不清楚?是断不会委屈了默言的!若英那孩子如今也进益了,又有冯姐和我提携,默言能嫁给这样知根知底的人家,是好事!”郑珂志粗着嗓子开口,可话虽然如此说,这个一辈子铁血的大将军也无法抑制的红了眼眶!
——终究,还是不舍呀!
可是再怎么不舍,随着吉时的临近,李氏还是为郑默言挽起了发,他看着盛装打扮的儿子,又是欣慰又是心酸,满腹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满心的担忧也无法在这个大喜的时候开口,最终,他只是含着泪叮咛着自己的儿子:“言儿,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
默言也是强忍着泪意点头——他不舍的看着自己的父母长姐,直到一方大红盖头隔断了他的视线……
静静的坐着,手里是冰凉的平安果,眼前是一片雾蒙蒙的红,耳边是人们嘈杂却欢喜的笑语,郑默言却有点惶然。
自此而始,他便要开始新的日子了吗?
他会成为若英姐的夫,会相妻教女,会和她携手白头一辈子恩爱和美么?
想到前些日子,姐姐带着笑意回家来转告的,若英姐说的话——她说,四个怕什么?安王府的使女多了去了,便是来四十个,也配的出去……
她说,她这一辈子,有他一个人,就足够了!什么通房小厮、美貌姬妾,她一个也不要……
惶恐不安的心思,忽然就泛出了浓浓的甜意,郑默言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平安果:他相信若英姐,所以,她们会过得好好的,会不让爹娘姐姐再为他担心了……
“默言,我来了。”嘈杂的声音忽然静了下来,然后,郑默言便听到了这个熟悉的清朗嗓音,女子的声音无比坚定,让人满心的忐忑便不由自主的在这坚定的话语中消散,“默
73、成亲
言,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可是,我在这里向你发誓,我冯若英一辈子就只爱郑默言一个人,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人共弃!”
泪水再度滑落,承载着满心的欢喜和甜蜜,郑默言定定的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女子——朦胧的一片红云中,他仿佛看到了她含笑的容颜……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终于成亲了,~\(≧▽≦)/~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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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花烛
虽然在半年之内,安王府接连办了三场喜宴,但这冯二小姐的婚宴依然是热闹、喜庆到了极点——毕竟,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呢!
安王冯启礼为人谨慎圆滑,小心的很,除了郑珂志等有限几个生死姐妹之外,她和任何人都永远是表面热络内里疏远,官场老油条一个。
这样的人,无论是想要巴结还是想要拉拢,都是极困难的。
而且不光光是她,她的大女儿——安王府嫡长女冯若云——那跟她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年纪轻轻的,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永远温吞吞的,可不论你怎么示好,她都能轻飘飘的给挡到一边去。
就连原本的纨绔、好奉承好拉拢的小女儿冯若英,也好似一夕之间开了窍——不过,和那两个大小狐狸比起来,这个年纪毕竟小一点,见识历练也不多,且还身系冯、郑两家,一个小丫头,理应更好对付些吧?
所以,在冯若英的喜宴上的客人,比起三个月前冯若云成亲时,那是只多不少的。
这不,喜宴还未开,三位皇女殿下便好似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时来到了。
“三位殿下,里面请!”冯若云如今充当司仪,赶紧把这三位尊贵的客人给请了进去——自然的,这三位的位置是在客席首座的。
“老三,好手段!”和三皇女面目之间有五分相似,神色间略带阴鸷的女子一身暗青色绣飞凤的袍服,坐定之后,脸色不渝的低声道。
三皇女笑的如春风拂面一般:“二姐,小妹怎么了?惹的二姐如此恼火,着实是小妹的不是了。”
二皇女哼了一声,不再多说。
坐在最上首的大皇女年岁要比这两位妹妹大一些,三十多岁的壮年女子,又是在军队里真刀真枪厮杀过的,自然有股彪悍气息,她带着几分不屑瞟了两个妹妹一眼,并未多说。
“若英,你什么时候出去敬酒?”冯启礼看着笑容就没消失过的小女儿,欣慰中混杂了一点好笑:平时看着,行事什么的也算沉稳了,可今儿个一看,怎的连先前都不如了?笑的跟什么似的……
“娘您怎么说?”冯若英下意识的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郑默笠——今日挡酒的活计,就全靠她了。
“时辰差不多也到了,你便去吧——三位殿下那边,多注意着点,别太热络,可也别薄待了哪个。”冯启礼看了看那三位殿下,明明坐的很近,可却偏生比陌生人还不如……唉!如今这三位的斗争,那可真是明面化、白热化了!
想到昨日上朝时陛下越发苍白的脸色,冯启礼无声的一叹——如今的安王府,容不得一点点行差踏错啊……
“娘,您放心,有默笠姐陪着我呢。”冯若英笑着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再说了,我也做了点准备……”
“瞧你那点
74、花烛
出息!”郑默笠笑骂一声,“不就是偷偷的把酒换成水了吗?还好意思显摆!”
“默笠姐,我这不是没办法嘛……这大喜的日子,您总不能真让我醉的不省人事吧……”冯若英嘀咕着——酒量浅又不是她的错……
饶是冯若英做好了两手准备,不仅有郑默笠挡酒,还偷偷把自己喝的酒换成了水,可她还是没有逃脱被灌酒的命运——有孙琳在呢!
她对冯若英的酒量可是知根知底的,眼见着冯若英十多杯酒下去还脸不变色神清气爽的,哪还不晓得她私下里捣鬼了?虽然她也没有打算着让冯若英醉的不省人事,可若是像这样一杯不喝就进了洞房,那是绝对不行的!
所以,在孙琳的起哄外带激将下,冯若英还是喝了个熏熏然,虽然没醉,可也有见人就傻笑的趋势了——其实,孙琳只不过是让她连着喝了五杯罚酒而已……
好不容易从孙琳手里逃出来——冯若英为此付出了在天然居连请三回的代价——冯若英觉得头有些晕,正好也敬完酒了,她便离开了大厅,向后院新房走去——老一辈的客人有冯启礼和郑珂志陪着,小一辈的自然是冯若英和郑默笠招待,这里已经没她什么事了。
冯若英这会儿只觉得心跳快的很——只要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默言,她的步子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默言,默言,默言……念着这个名字,想到他此刻身穿嫁衣头盖红巾,只等着她去挑开盖头,合卺结发,然后,他便是她的人了……
默言呵,是她的夫啊!
这样想着,冯若英的步子,便越发的快了。
新房内,烛影摇红。
冯若英一进门,便看到了郑默言,他静静的坐在床上,正如她所想象的那样,安宁而美好。
他在等着她。
一想到这个,冯若英的笑容便愈发灿烂了。
“默言。”走到郑默言身边坐下,冯若英带着几分憨气叫了一声。
“若、若英姐……”低微的声音,若非周围一片宁静,冯若英只怕还真是听不到。
不过……冯若英因喝了酒而带着一层红晕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顽皮的笑容来:“默言,现在你可不能叫我若英姐了……嘻嘻,我娶了你,你该叫我什么?”
……
“妻、妻主……”好半晌,冯若英才听到这轻到了极点、仿佛幻听一般的称呼。
顿时,冯若英就笑的像个傻子,她拉住默言的手:“我现在可以叫你‘言儿’了吧?哼!默笠姐最可恶了……每次想这样叫你都被她揍一顿……她好凶……”
手被人拉住,郑默言不由得轻轻颤抖了一下,捏着平安果的纤长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显得极白——他,在紧张,在不安。
不过,他紧张的心情马上就因为冯若
74、花烛
英嘀嘀咕咕的抱怨而去了三分——虽然看不到冯若英的脸,可他也可以想象的出来,这会儿的冯若英,定然是带着三分委屈三分不甘的抱怨着呢!
“哼!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言儿,我要抱着你!”冯若英继续抱怨,可动作也不慢,她本来就坐在郑默言身边,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另外一只手就从他背后环了过去,把人揽进怀里,“哼!看她还敢打我!就要抱!”
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身子却在这孩子气十足的抱怨声中放柔了下来,郑默言靠在冯若英的肩膀上,只觉得心跳就在这瞬间平复了好些。
“我的言儿最好了!”冯若英抱紧怀中人,笑的傻兮兮的,然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一下又放开,“啊,对了!要喝酒!合卺酒!”
于是,冯若英几步就跳到桌前,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酒壶,倒了两杯,等她端着酒杯走到默言面前时,才发现——盖头还没有掀……
忙不迭的放下酒杯,冯若英下意识的搓了搓手——她紧张了——然后才伸出手,微颤着,将那一方红绫掀起。
烛光为郑默言那晕红的双颊染上一层暖色,就好似上好的象牙一般泛着柔光,冯若英痴痴的看着,好半晌,终于蹦出来一句:“言儿,你真好看!”
于是,郑默言的脸,更红了……
双臂交缠,酒已合卺,冯若英看着郑默言脸色通红、睫毛轻颤的模样,只觉得干渴的厉害,她忍不住轻轻的舔了舔嘴唇,再度在郑默言身边坐下:“言儿,我好喜欢你……”
她再度展臂,将眼前人紧紧的拥入怀中。
郑默言垂着眸不敢抬头,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了昨日晚间爹爹告诉他的事,于是,本就有些发僵的身子更是僵的像石头,心跳也一阵快似一阵,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若英姐已经是他的妻主了,她这是要……
羞窘、惊慌、害怕、紧张……所有的情绪都在下一个瞬间化作了无边的混沌,唇上温软而略带酒气的触感让郑默言思考不能,他下意识的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秀容颜——若英姐她、她……
“言儿……我终于……等到你了……”带着酒气的呢喃声含糊的传来,冯若英看着双目大睁的夫郎,再度吻了下去……
“若、唔……”
略带惊慌的叫声被吻堵住,趁着郑默言失神的空当,冯若英已然抱着人躺在床上,灵活的舌尖轻轻探入,感受着怀中人的僵硬,冯若英发出一声模糊的低笑:“言儿,叫我妻主……”
然后,是更加温柔缠绵的亲吻。
哦,对了,是妻主……
混沌的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郑默言下意识的放松了绷紧的身子——这个人,是若英姐,是他的妻……
……
大红的嫁衣披散在床上,冯若
74、花烛
英近似着迷的看着郑默言修长柔韧的身子——略深的肤色泛着如玉般的光泽,耀目的让人挪不开目光。
“若……若英姐……不要看……”郑默言虽然已经被爹爹告知了这夫妻人伦之事,方才的亲吻也的确让他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可此番被人这样盯着看,却依然觉得浑身都好似有火在烧,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了进去,躲避那灼热的、有若实质的目光,他瑟缩着想把身子蜷起来,发出了近似呜咽的求饶声。
“我的言儿很美……真的好美、好美……”冯若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她看着郑默言,不舍稍离,然后低下头,轻轻的吻着。
细碎的吻从脸上、到颈项间、到胸前、到小腹……
郑默言只觉得身子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只能随着冯若英的动作而浮沉……
夜,还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总之,偶就是拿那第八个字母木有办法咩……
so,肉神马的,那是撑死了也只能这个样子……
呜呜呜呜呜,俺就素第八个字母无能星人……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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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家事
静静的看着郑默言恬静的睡脸,冯若英轻轻的抚摸着那有些散乱的青丝,只觉得心情从未有如现在一般宁静、平和。
成婚了。
默言,终于是她的了……
这样想着,冯若英便忍不住凑过去,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唔……”郑默言似乎被她的动作惊着了,发出一声含糊的呓语,“雪球,不要闹,好困……”
什么?!
雪球?!
冯若英嘴角一抽——她是不是应该把那只该死的狐狸给抽筋扒皮做成围脖?!
难怪,昨天晚上某个不识趣的、毛茸茸的该死生物就三番两次的想往言儿怀里钻!言儿是她的!
哼!看她不炖了它!!
这样想着,冯若英目露凶光的瞪向床脚处——那只毛茸茸的该死生物蜷缩成小小白白的一团,睡的正香……
算了,要真炖了它,别说别人,默言就绝对不会放过她,更甭提一眼就相上这只死狐狸的大姐夫了!唔,似乎爹爹和清涟也都挺喜欢它……于是,冯若英泄气的发现,自己想要对付雪球,任重而道远。
早知道就不把它带回来送给言儿了!
终于觉得有些自作自受的冯若英带着点后悔颓然低头;雪球依然在呼呼大睡,毛茸茸的大尾巴还抖了抖……
“啊!”毕竟,一个大活人和一只小狐狸之间的差别还是很明显的,郑默言迷糊了一阵儿,忽然察觉到不对,顿时睡意全消,再睁眼看到的就是冯若英含笑的脸,然后,他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的就把身子往被子里缩……
“言儿,你醒了?”冯若英温柔的笑着,“昨日被琳姐灌了不少酒,喝的多了,没……没弄疼你吧?”
这样问着,她也羞红了脸——前世堪称花丛老手的她,在郑默言面前青涩的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于是,郑默言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团成一团,脸色更是红的吓人。
“言儿,咱们是夫妻呢。”带着点好笑看着郑默言害羞的可爱模样,冯若英扯了扯被子——若是闷坏言儿,她可是会心疼的。
一提到“夫妻”二字,郑默言终于想起来了,今日,是他嫁进安王府的第一天。
再看看透过窗棂照过来的日光——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很高了——这下子郑默言也顾不得害羞了:“若英姐,这都多晚了?你怎么没叫我?!我们还得去请安……啊!”
急急坐起来的郑默言只觉得腰间一阵酸痛,忍不住又躺了下去——然后,想到昨日羞人万分的场景,他又开始把被子死命往身上裹了……
“没事,不急的。”冯若英带着几分心疼轻轻揉着郑默言的腰背,“爹爹昨日里说了,中午再请安也是不妨的……”
“还说呢!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不好!”又羞又急,郑默言恨恨
75、家事
的瞪着冯若英,忍不住扬起拳头在这个罪魁祸首身上捶打起来。
呃!!
带着一丝苦笑,冯若英握住了郑默言的手:“言儿,乖,莫要乱动!不然……”
不然,恐怕到了中午她们都没有法子去请安——看到郑默言这般嗔怒中带着妩媚的模样,冯若英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上又热了起来!
按理说,郑默言有些偏似女子的相貌本不应让冯若英如此迷恋才是,可不晓得为什么,看着郑默言那带着英气的容颜,冯若英越看越觉得别具风情!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几分羞涩几分嗔怒,男儿家的姿态十足偏又带着女子的英气,吸引力真是致命呐……
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冯若英只觉得,干渴愈甚。
郑默言愣了愣,然后在冯若英有若实质的目光下明白过来,当下又气又羞:“若英姐,你乱说什么呢……”
“我的言儿啊,为妻说的可是夫妻人伦的大事,怎的是乱说?”冯若英笑眯眯的凑到郑默言的耳边,略带挑逗的压低声音开口,然后含住那小巧的耳垂轻轻咬了咬,在郑默言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跳下床了——她也是无奈啊,再不起身,她们只怕是真的起不来了……
从桌上取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冰凉的茶水让她脑子一清,这才开始穿衣:“言儿,你且先躺会儿,请安真的不急。”
“你还说!”羞愤的一声抱怨,伴随着一个软绵绵的枕头扔出来。
因为知道郑默言这会儿只怕羞得要死,冯若英很体贴的背对着他,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以及随之出现在脑中的旖旎画面,冯若英知道,刚才那碗凉茶,只怕是白喝了……
后堂正厅里,冯启礼坐在正位上,冯若云在下首侧坐,目光时不时的瞟向旁边——那里,张氏和李瑶芷谈的正热络,看李瑶芷那俏脸绯红却满眼温柔笑意的模样,也晓得话题中心必然是他肚子里的那一个。
“阿芷,不是爹说你,这怀孕的时候啊,是需要万分在意的!尤其是这头几个月,更是要小心谨慎,你呀,就安安心心的养胎,等着月份足了,平平安安的给我生下一个大胖孙女儿就行了!我现在照顾你都还来不及,家里的这摊子乌杂事儿,先让清涟管着吧!”张氏说——方才他们翁婿两个谈话的时候,李瑶芷谈到了当前安王府后院的事。
自打发现他有了身孕,张氏就极是关心他,在冯若英郑重的提醒过要小心注意后更是一门心思的只顾着他,偌大的安王府,他直接撒手交给冯清涟了。
安王冯启礼只有一个正君,侧夫是没有的,只有两个通房——去掉了素烟,如今只有一个了——相对于当今的豪门贵府来说,安王府的后院可谓极其清净;并且,安王府的财源也一向是由
75、家事
冯若云管着,也不用张氏过手,他需要处理的事情本来就少,本身又是个不爱揽权的。所以这回发现女婿有了身孕,张氏自然要先顾着女婿,无关紧要的小事,让清涟练练手也无妨,反正他日后出嫁了也依然是要管家的。
可是清涟也毕竟只有十五岁,以前也是个安安静静从不出门的,他虽然聪慧,可骤然接手这一大家子的管理事务,确实着实辛苦,更何况,还有人给他添乱呢?
李瑶芷想到昨日冯清涟带着泪花过来,求自己跟爹爹提一提,把他管家的权给收了去,便忍不住想要叹息:“爹爹,清涟弟弟岁数还小,性子也极是和顺,家里的老人着实弹压不住,爹爹是不是指点着他点儿?”
“怎么了?有人敢不听他的话?”张氏的眉微微皱了起来,“清涟也是这安王府里正正经经的主子,那个不长眼的敢顶撞他?”
“顶撞或许不至于,但阳奉阴违的事,怕是不少,清涟同我说了,他实在是万分为难……”李瑶芷想到清涟七分委屈三分心酸的模样,忍不住更是同情这个小弟了——他虽然不得母亲和继父待见,却有姐姐维护,可清涟呢?亲生的爹爹不仅不帮他,反而还不停的为他惹麻烦……
“这没事,默言也嫁过来了,等下我就让他也接手管理咱们后院儿的事。”想到刚进门的二女婿,张氏那一点子烦心也没有了,笑的眉眼弯弯——默言这孩子,虽然长相是略差了点,可不论是性子还是管家,那都是一顶一的好!娶夫当娶贤,还是若英有眼光,这么好的夫郎是定要早早娶回家的!
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抬头往门口张望了一下——还没来啊……唔,午饭要吩咐下去,得丰盛一点……
说不定啊,他就快要有第二个孙女儿了……
这样想着,张氏的笑容便越发灿烂了。
“言儿,爹爹要是吩咐你管家,便应下来。”这会儿,冯若英和郑默言正走在路上,冯若英伸手轻轻搀着走路有些无力的夫郎,开始反省——昨天,是不是太孟浪了些?唔,日子还长的很,她需要克制啊克制……
哼!都怪琳姐!要不是她给她灌酒,她哪里会失控?!
等她成亲时,她一定要拉上姐姐和默笠姐,要琳姐好看!——冯若英暗自握拳下定了决心;某处,孙琳打了个喷嚏,觉得身上莫名其妙的冷起来……
“管家?!”郑默言发出一声惊呼,“爹爹和大姐夫在,我管家做什么?”
“大姐夫如今有了身孕,爹爹全副心力都用在大姐夫身上,哪还有闲心管家?如今家事都是清涟在管,他年纪小,性子又柔和,吃力的很,你便接过来吧。”冯若英笑了起来,“咱们家里你也是晓得的,我和大姐关系自幼便极好,大姐夫也是个爽
75、家事
朗明快的性子;决不会有那些夺权争产之类乌七八糟的事发生,你只当为爹爹分忧便好了,等我那小侄女出生了再还回去不迟。”
听冯若英这么一说,郑默言便点了头:“我听你的。”
“还有,大姐夫这一胎,我替大姐去求了签的,说是有一劫,极凶险,很可能保不住这个孩子,你可要细心着点,看着下人们哪个不老实不安分,直接发卖了便是!”冯若英又叮咛着——这也是她用来忽悠张氏和冯若云的话,买通一个游方尼姑还不是很简单的事?冯若英相信,在这般严密的保护之下,她的小侄女儿是定然可以安然降世的!
作者有话要说:呃,以后大家中午不要等了……⊙﹏⊙b汗,估计是来不及了,等晚上吧。
当然,日更一般还是能保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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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教女
“默言啊,怎的这么早便过来了?可曾用了早饭?”向门口处张望了好几次的张氏终于看到了自家女儿和女婿的身影,看着女儿满脸傻笑、女婿脸色通红走路略带不便的模样,他极亲热的一把挽着默言的手便走到旁边,先推着人在凳子上坐下。
这么……早……?
冯若英回头看看临近天空正中的太阳,明智的保持了沉默——没看到郑默言在瞪她么?
沉默好、沉默好,所谓沉默是金,君不见她夫郎就叫“默言”么……
新人进门,自是要请安敬茶的,不过在张氏这个疼女儿也疼女婿的人面前,不过是一个程序罢了,他是绝对舍不得刁难默言的——当初李瑶芷刚嫁过来的时候也是如此,不然李瑶芷不会真心拿张氏当爹爹来敬爱——所以,象征性的从默言手里接过茶喝了一口之后,张氏就拉着默言凑到李瑶芷身边,亲亲热热的说起话来。
男人们的话题嘛,女人们一般插不上嘴,所以,冯若英便凑到了母亲和姐姐身边:“娘,大姐。”
“你这丫头,也成家啦……”冯启礼看着眼前的小女儿,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唏嘘感叹,“祖宗保佑,你这个小魔星,也终于明白事理啦!”
……这话,在冯若英重生之后已经几乎成了冯启礼的口头禅。
冯若英悄悄的翻了个白眼——以前听冯启礼这么说,想起前世的混账行为,她是真的很愧疚。但……凡事架不住次数多啊!在不晓得第几千几万次听到冯启礼这样老怀大慰的感慨之后,冯若英发现,自己很难再有那些愧疚感了。
“你如今娶了夫郎,便是成家了!也该立业了。”冯启礼继续感慨,“若云,你便先分一个铺子给若英,让她先练练手吧。”
“娘,一个是不是少了些?”冯若云提出自己的意见,“多了不敢说,若英现在能力,掌控三五个铺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姐,说了是先练练手啊!”冯若英抢先开口,“就一个、就一个——这样的话,万一赔了也不心疼不是?”
“胡说!我的女儿,哪里就连一个铺子都弄不好?三个!”结果,冯若英一谦虚,冯启礼马上眼睛一瞪,“赔就赔了,能学得些东西就不亏!那么小家子气做啥?”
果然不愧是安王,财大气粗的很——但是,一个铺子貌似是您先说出来的吧?
冯若英还想反驳,却被冯若云阻止:“若英啊,你就应下吧,娘的脾气你还不晓得?”
冯若英有些泄气:“早知道我该说‘包在我身上,十个八个都没问题’——说不定就一个铺子也不要管了……娘啊,女儿还想多陪陪言儿呢……”
“又胡闹!”冯启礼一个爆栗在冯若英脑门上开花,笑骂道,“看你那点子出息!不会管,不会学吗?问你
76、教女
大姐去!再不然问我也是可以的!”
冯若英嘿嘿一笑,扯来把椅子坐下:“娘,放心吧!虽然不敢说保证赚多少,但我会尽力不赔本的。”
——哼哼哼,未来几年内帝京的流行趋势她可还都记得,赔本?那怎么可能啊!
女人们的话题,自然是不可能只在内廷后院打转,例行公事般的叮嘱了小女儿几句,诸如“不可欺负默言”、“不可重蹈覆辙在外胡闹”之类的话语之后,冯启礼话题一转,便到了朝堂上。
“近些日子,你们姐妹两个要注意,远着些三殿下。”冯启礼轻轻一叹,“这位三殿下,心大的很、也能忍的很啊!”
这是自然的,不然她怎么会最后当了皇帝?
冯若英极是认同这一点。
“若英,尤其是你。”冯启礼忽然点名,“若云好歹也在官场上有些历练了,我担心你。”
“我?”冯若英疑惑的眨巴眨巴眼——她当偏将的这些日子,可一向是闷头练武乖巧的很,这还让人担心?
“你跟三殿下,走的太近了!”冯启礼白了自家小女儿一眼,“别跟我说,前些日子三殿下用来讨好宫内贵人的延寿神木不是你送的啊!”
冯若英憨笑:“娘,我这不是觉得,三殿下似乎不是很纨绔、咱们光送了给另外两位殿下不给她,不好么?”
“唉,你想的也是有理,也幸好你交好了她。”冯启礼有些自嘲的一笑,“我也是看走了眼,只看着这三殿下没有父族势力相助,和宫内贵人的关系也不紧密,又不得陛下青眼,还以为她是最没可能的一个呢!却不想她居然能搭上秦相国……果然不愧是陛下的女儿呐!”
冯若英继续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自家娘亲——那什么,她没弄太懂……咳!其实冯启礼的话她都听懂了,就是不晓得,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了……
“前些日子,陛下召我进宫了。”虽然在自家后堂,绝无可能被人窃听的地方,可冯启礼的声音还是下意识的压低,“我刚一进去就问我,清雅的婚事——呵,呵呵,陛下虽然病弱,却依然厉害的很!陛下说,若是能找回清雅嫁给褚孜理便罢,若是不能……便要我将清涟嫁给三殿下。”
“啊?!”冯若英吃惊万分的瞪大双眼,“娘,这可万万不行!清涟绝不能嫁到三殿下府里,这会害死他呀!”
“这还用你说?清涟怎么说也是我儿子,又不像那个孽障上赶着作死,我这个当娘的,能眼睁睁看着他跳入火坑不成?!”冯启礼忍不住又瞪了她一眼,然后感叹,“唉,真是没想到,原来陛下中意的储君,竟然是三殿下……”
说到这里,冯启礼再度自嘲的低笑:“这位三殿下,可真是瞒过了所有人……若非她娶了秦相国的儿子做正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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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谁也不会想到她。”
冯若英继续迷糊的眨眼:“娘,既然如此,那您为什么还要我远着她?”
冯启礼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冷意:“事情未盖棺定论前,安王府是永远的中立派!更何况,三殿下秉性聪慧,又能隐忍,看得出来是个胸有大志的人,她上了位,我们安王府短时间内或许能够安宁,但时日一长,她又怎会容许一个异姓王的存在?”
听冯启礼这般说,冯若英心头一痛,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前世满天的火光、满眼的血色再度侵袭而来,她只觉得周身冰寒如坠深渊:难道,这辈子……她们还要重蹈覆辙么?!
她绝不允许!!!
“陛下的三位皇女中,二殿下秉性多疑,优柔寡断,虽然她父亲身为贵君、父族也是世家大族,可她手中没有兵权,若不然也不会把主意打到我们安王府来,不足为虑;这皇位之争,便要看大皇女和三皇女。”冯启礼的声音低低的,却唤回了冯若英的神智——母亲和姐姐俱在,又有郑家为臂助,冯若英不相信,这辈子自己还会再度品尝那锥心之痛!
振作精神,冯若英暗下决心——娘不是让她掌管几个铺子练练手么?她便趁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