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逆天 完结+番外~第14部分阅读
只手逆天 完结+番外~ 作者:肉肉屋
红心。
孙琳看着冯若英赌气的模样,心下好笑之余,越发卖力的调侃了——哎呀,自从那次跪了祠堂到现在,她可还真没见过冯若英这般可爱的模样呢!
“冯将军!”一个侍卫跑了过来打断这份诡异的平静,“李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好的,我马上去!”冯若英几乎要感激涕零了——终于不用再忍受琳姐的唠叨了!
孙琳看着冯若英急匆匆跑走的背影,手里的扇子摇了又摇——啊,她还没说够呐!既然小英子有正事,那她就下次继续好好的“关心”这个小妹子吧!
“末将见过大人!”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厅内,冯若英极利落的行礼。
“若英啊,你来见见,这位吕将军日后便是你的同僚了。”李大人不咸不淡的开口。
冯若英其实刚一进门便看到了侧立在一旁的青年女子,不过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半个侧面——这人她看着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不过这会儿很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抱拳行礼:“末将见过吕将军!”
“冯将军太客气了,既然是同僚,唤我‘子怡’便可。”吕将军连忙回礼,笑语温煦。
吕将军+子怡=吕子怡?!
其实在她转身的时候冯若英就已经从那张俊美无论的脸上确认了这人的身份——吕子怡!竟然是吕子怡!!
怎么会遇到她呢?
她这会儿不是应该努力争取自领一军、好成为三殿下的臂助么?却怎的会过来和自己成为同僚
63、温馨
?
难道说……还是拉拢?
冯若英神色不动的继续和吕子怡寒暄,思绪电转——吕子怡和秦文浩,在前世正是三殿下的铁杆心腹……可笑的是,直到三殿下登基之后对她进行封赏,众人才晓得,这位一直追随在二殿□边的吕将军,竟然是三殿下的暗子!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
兴奋地语无伦次中!!
长评!!长评耶!!!!
人家第一次收到传说中滴长评~~~(呜呜,码字半年了,终于有长评了,感动中……)
心情荡漾中~~~
亲爱滴曦雪,扑过来抱住!猛亲╭(╯3╰)╮~~~
于是今天刚一上线就收到这么一个大惊喜,于是表示动力百分百:无论如何,今天也不能断更!!顺便表示,明天周日,争取双更!!
ps:亲爱滴读者们,我订婚了……so,要礼物!鲜花、留言神马的……(*^__^*) 嘻嘻……
唔,有人说,看不到正文……可以在有话说里粘贴复制一下,我试验看看哈!
……………………正文开始的分割线……………………
“你来了?哼!刚才我说的话也都听见了?”郑默笠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看——与她相对的是,冯若英笑的异常灿烂。
“默笠姐,我还没怪罪你呢!真是的,居然一点都不相信我!”冯若英带着几分顽皮几分认真的抱怨,“还是默言好!”
“那是他性子单纯!”郑默笠一眼瞪过去,“我可警告你,如果敢对默言不好,哼!”
她示威般的晃了晃自己的拳头。
“姐,你乱说什么呢……”郑默言在发觉冯若英就在门外时,脸色已然是一片通红,如今红的更是好似要滴血,他嗔怒的一跺脚,转身走了!
——好吧,他觉得,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他就羞的要着火了!
冯若英傻眼了——这、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呢,默言就走了?
于是,她愤愤的瞪着郑默笠——都怪她!要不是她听到门外动静然后发现她,默言怎么会走?
她就是担心会这个样子,才打算等她们换个话题时再进来嘛!
郑默笠在冯若英谴责的目光下,似乎也有了那么点心虚,她咳嗽了两声,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极惊喜的娇呼!
“二小姐!原来真的是你!”一个穿着银红色裙子、满头珠翠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跑着过来,喘吁吁的模样还真有点惹人怜惜。
郑默笠的脸立刻就黑了:“郑丽,我说过了不许乱闯!”
郑丽压根儿就没注意她,人家的注意力这会儿都在冯若英身上呢!他泪光闪闪,一副惊喜的几乎不能置信的模样:“二、二小姐……”
娇柔婉转的声音真可谓欲说还羞,万般情意皆在其中了。
冯若英恢复了一向的温和有礼:“默笠姐,小妹如今也不算是外人了,在这里说一句话还请默笠姐莫要见怪。”
郑默笠压了压火气:“你说。”
她到要看看,这鬼丫头怎么讲!
“我晓得默言是素来心软的,可对这等不知进退没有眼色的奴才,还须多训诫才是。”冯若英说的义正严词,“郑姨行事素来清明,想来她也不愿意后宅里有这等不分尊卑的东西!”
郑默笠嘴角一抽,满腹的火气便这样散了——这鬼丫头,什么时候跟孙琳学了这样一张损人不带脏字的利嘴?
摇了摇头,郑默笠笑了:“你这丫头啊!就不会学学你姐姐?偏生跟着孙琳学!你今天是来看默言的吧?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过去陪陪他吧。”
于是,冯若英欢快的走了。
而那个“不分尊卑的东西”——郑丽,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看着冯若英的背影,死命的摇头:“她、她怎么会如此对我……她怎么可以……”
郑默笠厌恶的扫了他一眼,扬声道:“来人啊,表公子累了,带他去厢房休息!”
显而易见的,这位表公子是甭想继续出现在冯若英面前了。
郑默言的闺房一如既往的温馨,大红的色泽只是在这份温馨上添了一份更让人欣喜的甜蜜。
冯若英看着已然完工大半的嫁衣,唇边的笑容便再也维持不了应有的角度。
所以,等郑默言按捺着羞窘回转身时,看到的便是笑的傻兮兮、嘴巴几乎要咧到耳朵后去的未婚妻。
“若英姐!”羞涩,但心里溢出浓浓的甜蜜,郑默言有些慌乱的挡住了绣架。
“默言,你……你绣的真好……”冯若英也像是变的笨了,笨口拙舌不晓得要说什么,“那个……我大姐夫的香囊多亏了你帮忙……”
呜!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冯若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其实是想说,这嫁衣默言穿上一定俊俏极了……
“我本就应该帮忙的。”郑默言微垂着头,给冯若英端来一杯茶。
清香馥郁的茶水很好的缓解了冯若英的紧张,她开始跟郑默言讲,她当上偏将军的日子、李瑶芷嫁入安王府之后的日子、以及整个安王府都在忙乱的、她和他的婚事……
郑默言一直静静的坐在她旁边,偶尔回答几句,可更多的却是在听她说,极认真的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冯若英便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忙乱和紧张,在这样一份温馨宁和中渐渐的消失,她的心情也就如同她手中的那一杯茶一般,平和中透出淡淡的馨香。
有默言,真的很好……
想到之后的日子她会一直和默言在一起,冯若英笑的就更幸福了。
真的,变了呢!
淡淡的茶香中,冯若英才真的确定,梦魇一般的前世终究只是前世,如今的她,爹爹、母亲、姐姐都在身边;即将陪她走过一生的人,不是那个将她的感情弃若敝履的钱虞恬,而是郑默言——会一直这样静静的守在她身边、陪在她身边、会为她递上一杯清茶的郑默言。
这一次,她一定要守护身边的幸福!
一定!!
……
“真是的!这臭丫头就这样睡过去了?!”郑默笠看着歪坐在椅子上,笑的满脸满足的冯若英,很想一拳招呼上去——这丫头,真是该打!
郑默言也带着几分好笑,他轻轻的给冯若英披上一条毯子:“姐,若英姐一定是累的狠了,我们别吵她了。”
郑默笠哼了一声,对自家弟弟还没出嫁就很有夫郎自觉的行为表示小小的吃醋……
不过,想到冯若英在军营里拼命训练,让那个性子和娘一样的李姨都赞不绝口,郑默笠决定,大度的放她一马。
“小英子啊——”拖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调侃,孙琳摇晃着扇子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
冯若英正在射箭,一听到这声音,手一哆嗦,那箭顿时就歪了——连靶子都没有中——她郁闷的转身,微笑:“琳姐,您来看望小妹?”
“听说……你去默笠家的时候,睡着了?”孙琳笑的极真诚、极关切、极纯良,“若英啊,不是琳姐说你,这小小的年纪,正活泼的时候,怎的这样没精神……”
冯若英额角的青筋一蹦一蹦的:她刚才那一箭怎么就没有冲着孙琳射过去?!
会在默言那里睡着又不能怪她!
自从重生回来,冯若英哪一日晚上不会在噩梦里惊醒?她辛苦练武,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要上进、要成为冯若云的臂助,要改变全家人的命运;可还有一个不能为外人语的原因——她只有在累的极了、累的近乎昏迷时,才能有难得的安眠!
娘亲被抄斩,头颅滚落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模样;爹爹闻知娘亲死讯,自缢而亡时惨白的面容;大姐誓死拼杀被乱箭穿身、血流满地却依旧让她逃走时叮嘱的话语……每一次的梦魇里,都是满目的血泪、满心的痛悔——因为默言的陪伴而能安安静静、心情放松、没有噩梦的睡一觉,她容易吗?
冯若英怏怏的继续练箭,把孙琳滔滔不绝的话语全部屏蔽——哼!说是关心,才怪!取笑才是真的吧?
把百步开外的人形靶子当成孙琳,冯若英超常发挥,竟然是箭箭命中红心。
孙琳看着冯若英赌气的模样,心下好笑之余,越发卖力的调侃了——哎呀,自从那次跪了祠堂到现在,她可还真没见过冯若英这般可爱的模样呢!
“冯将军!”一个侍卫跑了过来打断这份诡异的平静,“李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好的,我马上去!”冯若英几乎要感激涕零了——终于不用再忍受琳姐的唠叨了!
孙琳看着冯若英急匆匆跑走的背影,手里的扇子摇了又摇——啊,她还没说够呐!既然小英子有正事,那她就下次继续好好的“关心”这个小妹子吧!
“末将见过大人!”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厅内,冯若英极利落的行礼。
“若英啊,你来见见,这位吕将军日后便是你的同僚了。”李大人不咸不淡的开口。
冯若英其实刚一进门便看到了侧立在一旁的青年女子,不过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半个侧面——这人她看着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不过这会儿很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抱拳行礼:“末将见过吕将军!”
“冯将军太客气了,既然是同僚,唤我‘子怡’便可。”吕将军连忙回礼,笑语温煦。
吕将军+子怡=吕子怡?!
其实在她转身的时候冯若英就已经从那张俊美无论的脸上确认了这人的身份——吕子怡!竟然是吕子怡!!
怎么会遇到她呢?
她这会儿不是应该努力争取自领一军、好成为三殿下的臂助么?却怎的会过来和自己成为同僚?
难道说……还是拉拢?
冯若英神色不动的继续和吕子怡寒暄,思绪电转——吕子怡和秦文浩,在前世正是三殿下的铁杆心腹……可笑的是,直到三殿下登基之后对她进行封赏,众人才晓得,这位一直追随在二殿下身边的吕将军,竟然是三殿下的暗子!
64
64、商议
跟吕子怡进行了一番得体、客套却疏远非常的礼仪□谈之后,冯若英再度回到了演武场——孙琳已经离开了,偌大的演武场上就只有她一个人还在苦练不辍。
吕子怡……
她曾经(?)的大嫂啊……
冯若英一直也没有弄明白,这位吕子怡身为西和侯府的世女,却怎生看上了自己的大哥?以她的身份地位、品貌才学,便是迎娶帝卿也是绝无问题的,可她倒偏生看上了安王府的一个庶子?难道她不晓得,安王府虽然贵为异姓王,却正是因此而被陛下忌惮万分么?若非冯启礼一直规规矩矩唯命是从,当今陛下别说把她引为心腹了,只怕早就找个岔子撸掉了吧?
不过,如今冯清雅既然已经和褚孜理订了亲,便再也不会同这位未来的西和侯有所牵扯,她其实也没必要想那么多。
冯若英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乱,她决定先不想这些烦人的问题——嗯,等回了府,或许可以去问问姐姐。
等冯若英回了府,正想去找自家姐姐的时候,却发现冯若云已经在她的书房内等她了。
“若英啊,你回来了?”冯若云笑吟吟的,伸手指了指床榻上满满当当的衣服,“这可都是爹爹仔仔细细挑选了出来、预备给你试穿用的,来,穿给姐姐我看看。”
冯若英嘴角一抽:呜,姐姐,为什么您这会儿笑的跟琳姐那么像啊……
“我晓得你是不愿意让那么多人围着你的,所以我特地带了这些来给你。”冯若云继续笑,一副“你看我多体贴你、我是个多么善解人意有的好姐姐”的模样。
冯若英挫败的揉了揉脸,认命的开始一件件换衣服——真是的,不就是在她成亲前起了起哄、看了看热闹什么的嘛,至于这样报复她嘛,这样哪里还有一点点“迂夫子”的风范嘛……
心里碎碎念的抱怨,手上动作却快捷无比,冯若英一会儿就把十多套衣服都试穿完毕:嗯,其实,冯若云来还算好的,如果是爹爹张氏亲自到来……
冯若英打了个冷战,把那个可能彻底甩开。
随意指了一套银紫色的长袍,冯若云完成了爹爹交付的任务之后,收起了那副和孙琳如出一辙的嬉笑面容:“若英,你那边添了个偏将?”
冯若英点了点头,她正想问呢:“是吕子怡——姐,你说禁军那么大,她跑我那边跟我搭伙是什么意思啊?”
“吕子怡?”听到这个名字,冯若云眉头微微一皱,“难道二殿下还不肯放弃?娘亲已经回绝了她提的婚事,难道她见迎娶清雅不成,又派人去拉拢你了?”
“姐,我觉得,那个吕子怡不太像是二殿下的人。”冯若英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事儿告诉大姐——不得不说,这个暗子够隐蔽,连她大姐都没有发觉。
“
64、商议
唔?为什么这么说?”冯若云诧异道,“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啦,就是……就是我觉得,她不像是二殿下那边的人……”冯若英说不出原因,只好把一切归结到直觉上去,“总觉得这个人老是一副假惺惺的面孔。”
冯若云哑然失笑——她的小妹啊,看着像是长大了,可怎么还会有这么孩子气的见解呢?这样的事情,哪里是能用“觉得”两个字来说的?
不过,这也不是没可能的,唔,以后可以更多的注意一下吕子怡。冯若云看着冯若英皱着眉头苦恼的模样,觉得还是让自己妹妹安心一些的好。
于是,得到冯若云保证的冯若英便不再关注吕子怡的话题,转而开始把自己近期内遇到的疑难一股脑儿说出来寻求解答。
夕阳下,姐妹二人和乐融融,一室温馨——冯启礼站在院门处,极欣慰的点头微笑,然后悄然离去。
“子怡,这位二小姐你也见过了,怎么样,感觉如何?”秦文浩带着几分笑意开口。
吕子怡俊秀的脸上是满满的无奈:“秦姐,你这可真是难为小妹了……”
“难为什么?不过是让你去与她虚与委蛇一番,难不成连个十七岁的黄毛丫头你都搞不定?”秦文浩眉头一挑,用起了拙劣的激将法。
“秦姐,你确定,她真的……呃,喜欢我这样的?”将她的激将法彻底忽视,吕子怡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妥,虽然在秦文浩的建议下她已经开始接近冯若英,“她喜欢的郑默言,虽然生就一副女子相貌,可还是个男子的吧?小妹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女人,便在长的再怎么俊秀,她也不见得会喜欢吧?”
“谁知道那个古怪的二小姐是不是会喜欢女人?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们本来就打算逐步渗入禁军的,如果你真能把她拉过来自然是最好不过,拉不过来也无妨——其实,只要安王府和郑府能够保持中立,咱们就很难输掉。”秦文浩笑眯眯的说。
她本来就没指望能够靠这种“美人计”把人拉拢过来,只不过,既然吕子怡本来就打算去禁军里历练,派到冯若英身边也没有损失的对不对?成功是惊喜,不成功也没有任何损失,为什么不做呢?
吕子怡知道秦文浩想的是什么,她无语的摇了摇头,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二殿下不见得能够娶到人,她接到了冯家大公子的信,求助的。”
“嗯?”秦文浩眼睛一亮,顿时慎重起来,“怎么回事?”
“通过王宇仪传递过来的。”说到这里,吕子怡脸上带出明显的忧虑之色,“信的内容我不太清楚,大约是他被禁足,同时他的婚事依然未变,就等着褚孜理秋闱高中之后过门迎娶——二殿下气的把书房都毁了,一个劲儿的骂冯启礼不识抬
64、商议
举。我觉得这事儿暂时不用关注,安王那个老狐狸绝不会在胜负未定的情况下押注的。如今,倒是王宇仪更让人头疼些……”
“王宇仪?”秦文浩的眉头皱起来,“她怎么会和二殿下有联系?她不是和大殿下比较合得来么?”
吕子怡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秦姐,王宇仪对她那位正君有多么痴心,难道你没有听说过?”
“女子的事,哪有男子插口的余地?”秦文浩极不以为然的模样,“难道说王宇仪一个堂堂女子,只会听后堂男子的话不成?”
“不管怎么说,她的确是因为那钱虞恬和殿下有了嫌隙,而很显然的,二殿下利用了这一点——这些日子一来,王宇仪经常过府拜访二殿下,钱虞恬也和二殿下的正君时常来往,不得不防啊。”吕子怡带着几分忧虑说道。
“这个钱虞恬,真是……哼!殿下当初就不该放过他!区区下民之子,妄图高位不说,如今竟然敢同殿下作对?”秦文浩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殿下还是太过心软了!”
既然已经提点到了,而秦文浩明显也有所决断的模样,吕子怡便不再说这个——不管怎么说,钱虞恬曾经和三殿下情怨纠葛,她一个做臣子的,还是不要干涉主子的感情生活为好……
在吕子怡正想告辞的当儿,秦文浩忽然拦住了她:“对了,你最近要多注意一点,不要让褚孜理出了事。”
吕子怡微微一愣,顿时恍然:“我会注意的,你放心吧。”
“公子,您真的不下去走走?”玉奴挑开帘子,眼巴巴的瞅着大街上热热闹闹的喧嚣场面,大大的眼睛里是浓浓的渴望——也是,自打小时候卖身进了安王府,他有多久没有出来逛街了?唔,刚开始他还在厨房当一个洒扫下人时,还能趁着买菜的空儿溜出来逛逛,可自打他被二公子挑中做了贴身小厮之后,这样的福利待遇便再也没有了。
看着眼巴巴面露渴望的小厮,冯清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示意玉奴把帘子放下,然后靠在车厢内的软垫上:“如果你真的想看热闹,便在车边跟着吧。”
“真的可以吗?公子!”顿时,玉奴一脸的失落都转成了浓浓的惊喜。
冯清涟点了点头。
于是,玉奴一声欢呼,利落的下去了。
吩咐了车夫慢些走,冯清涟放松了身子,静静的靠在因为密封而略显得幽暗的车厢里。
外面的喧闹声仿佛被隔绝在外,冯清涟带着几分疲惫闭上了眼睛:他是真的有点累了。
安王府后院内的事务本来是由正君张氏掌管,他信任素烟父子,有什么事都交付给他们去做。
而冯清涟呢?因为菡萏的缘故,他从来都是被张氏刻意忽视的,如今要不是冯清雅闹的太不像话,他哪里有这样接触
64、商议
权力的机会?
虽然说,张氏分配给他的,也不过就是采买一些绸缎这样的小事,可从未接触过这些的冯清涟,却还是觉得有些为难——下人们欺他手生,偷偷摸摸侵吞银两以次充好也还罢了,可他的爹爹菡萏,却也要来插上一手……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晚了这么久,真素不好意思啊……⊙﹏⊙b汗……
首先对大家致以万分歉意!
还有就是说的两章更新的问题。
正文里一章,那不用说;作者有话说里的,是第二章——那什么,各位亲爱的读者,这一章钱虞恬前世的番外,便算是送给大家的福利~
不过,貌似写崩了?⊙﹏⊙b汗,大家凑合着看吧!
………………………………第一章开始了……………………
跟吕子怡进行了一番得体、客套却疏远非常的礼仪性茭谈之后,冯若英再度回到了演武场——孙琳已经离开了,偌大的演武场上就只有她一个人还在苦练不辍。
吕子怡……
她曾经(?)的大嫂啊……
冯若英一直也没有弄明白,这位吕子怡身为西和侯府的世女,却怎生看上了自己的大哥?以她的身份地位、品貌才学,便是迎娶帝卿也是绝无问题的,可她倒偏生看上了安王府的一个庶子?难道她不晓得,安王府虽然贵为异姓王,却正是因此而被陛下忌惮万分么?若非冯启礼一直规规矩矩唯命是从,当今陛下别说把她引为心腹了,只怕早就找个岔子撸掉了吧?
不过,如今冯清雅既然已经和褚孜理订了亲,便再也不会同这位未来的西和侯有所牵扯,她其实也没必要想那么多。
冯若英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乱,她决定先不想这些烦人的问题——嗯,等回了府,或许可以去问问姐姐。
等冯若英回了府,正想去找自家姐姐的时候,却发现冯若云已经在她的书房内等她了。
“若英啊,你回来了?”冯若云笑吟吟的,伸手指了指床榻上满满当当的衣服,“这可都是爹爹仔仔细细挑选了出来、预备给你试穿用的,来,穿给姐姐我看看。”
冯若英嘴角一抽:呜,姐姐,为什么您这会儿笑的跟琳姐那么像啊……
“我晓得你是不愿意让那么多人围着你的,所以我特地带了这些来给你。”冯若云继续笑,一副“你看我多体贴你、我是个多么善解人意有的好姐姐”的模样。
冯若英挫败的揉了揉脸,认命的开始一件件换衣服——真是的,不就是在她成亲前起了起哄、看了看热闹什么的嘛,至于这样报复她嘛,这样哪里还有一点点“迂夫子”的风范嘛……
心里碎碎念的抱怨,手上动作却快捷无比,冯若英一会儿就把十多套衣服都试穿完毕:嗯,其实,冯若云来还算好的,如果是爹爹张氏亲自到来……
冯若英打了个冷战,把那个可能彻底甩开。
随意指了一套银紫色的长袍,冯若云完成了爹爹交付的任务之后,收起了那副和孙琳如出一辙的嬉笑面容:“若英,你那边添了个偏将?”
冯若英点了点头,她正想问呢:“是吕子怡——姐,你说禁军那么大,她跑我那边跟我搭伙是什么意思啊?”
“吕子怡?”听到这个名字,冯若云眉头微微一皱,“难道二殿下还不肯放弃?娘亲已经回绝了她提的婚事,难道她见迎娶清雅不成,又派人去拉拢你了?”
“姐,我觉得,那个吕子怡不太像是二殿下的人。”冯若英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事儿告诉大姐——不得不说,这个暗子够隐蔽,连她大姐都没有发觉。
“唔?为什么这么说?”冯若云诧异道,“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啦,就是……就是我觉得,她不像是二殿下那边的人……”冯若英说不出原因,只好把一切归结到直觉上去,“总觉得这个人老是一副假惺惺的面孔。”
冯若云哑然失笑——她的小妹啊,看着像是长大了,可怎么还会有这么孩子气的见解呢?这样的事情,哪里是能用“觉得”两个字来说的?
不过,这也不是没可能的,唔,以后可以更多的注意一下吕子怡。冯若云看着冯若英皱着眉头苦恼的模样,觉得还是让自己妹妹安心一些的好。
于是,得到冯若云保证的冯若英便不再关注吕子怡的话题,转而开始把自己近期内遇到的疑难一股脑儿说出来寻求解答。
夕阳下,姐妹二人和乐融融,一室温馨——冯启礼站在院门处,极欣慰的点头微笑,然后悄然离去。
“子怡,这位二小姐你也见过了,怎么样,感觉如何?”秦文浩带着几分笑意开口。
吕子怡俊秀的脸上是满满的无奈:“秦姐,你这可真是难为小妹了……”
“难为什么?不过是让你去与她虚与委蛇一番,难不成连个十七岁的黄毛丫头你都搞不定?”秦文浩眉头一挑,用起了拙劣的激将法。
“秦姐,你确定,她真的……呃,喜欢我这样的?”将她的激将法彻底忽视,吕子怡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妥,虽然在秦文浩的建议下她已经开始接近冯若英,“她喜欢的郑默言,虽然生就一副女子相貌,可还是个男子的吧?小妹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女人,便在长的再怎么俊秀,她也不见得会喜欢吧?”
“谁知道那个古怪的二小姐是不是会喜欢女人?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们本来就打算逐步渗入禁军的,如果你真能把她拉过来自然是最好不过,拉不过来也无妨——其实,只要安王府和郑府能够保持中立,咱们就很难输掉。”秦文浩笑眯眯的说。
她本来就没指望能够靠这种“美人计”把人拉拢过来,只不过,既然吕子怡本来就打算去禁军里历练,派到冯若英身边也没有损失的对不对?成功是惊喜,不成功也没有任何损失,为什么不做呢?
吕子怡知道秦文浩想的是什么,她无语的摇了摇头,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二殿下不见得能够娶到人,她接到了冯家大公子的信,求助的。”
“嗯?”秦文浩眼睛一亮,顿时慎重起来,“怎么回事?”
“通过王宇仪传递过来的。”说到这里,吕子怡脸上带出明显的忧虑之色,“信的内容我不太清楚,大约是他被禁足,同时他的婚事依然未变,就等着褚孜理秋闱高中之后过门迎娶——二殿下气的把书房都毁了,一个劲儿的骂冯启礼不识抬举。我觉得这事儿暂时不用关注,安王那个老狐狸绝不会在胜负未定的情况下押注的。如今,倒是王宇仪更让人头疼些……”
“王宇仪?”秦文浩的眉头皱起来,“她怎么会和二殿下有联系?她不是和大殿下比较合得来么?”
吕子怡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秦姐,王宇仪对她那位正君有多么痴心,难道你没有听说过?”
“女子的事,哪有男子插口的余地?”秦文浩极不以为然的模样,“难道说王宇仪一个堂堂女子,只会听后堂男子的话不成?”
“不管怎么说,她的确是因为那钱虞恬和殿下有了嫌隙,而很显然的,二殿下利用了这一点——这些日子一来,王宇仪经常过府拜访二殿下,钱虞恬也和二殿下的正君时常来往,不得不防啊。”吕子怡带着几分忧虑说道。
“这个钱虞恬,真是……哼!殿下当初就不该放过他!区区下民之子,妄图高位不说,如今竟然敢同殿下作对?”秦文浩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殿下还是太过心软了!”
既然已经提点到了,而秦文浩明显也有所决断的模样,吕子怡便不再说这个——不管怎么说,钱虞恬曾经和三殿下情怨纠葛,她一个做臣子的,还是不要干涉主子的感情生活为好……
在吕子怡正想告辞的当儿,秦文浩忽然拦住了她:“对了,你最近要多注意一点,不要让褚孜理出了事。”
吕子怡微微一愣,顿时恍然:“我会注意的,你放心吧。”
“公子,您真的不下去走走?”玉奴挑开帘子,眼巴巴的瞅着大街上热热闹闹的喧嚣场面,大大的眼睛里是浓浓的渴望——也是,自打小时候卖身进了安王府,他有多久没有出来逛街了?唔,刚开始他还在厨房当一个洒扫下人时,还能趁着买菜的空儿溜出来逛逛,可自打他被二公子挑中做了贴身小厮之后,这样的福利待遇便再也没有了。
看着眼巴巴面露渴望的小厮,冯清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示意玉奴把帘子放下,然后靠在车厢内的软垫上:“如果你真的想看热闹,便在车边跟着吧。”
“真的可以吗?公子!”顿时,玉奴一脸的失落都转成了浓浓的惊喜。
冯清涟点了点头。
于是,玉奴一声欢呼,利落的下去了。
吩咐了车夫慢些走,冯清涟放松了身子,静静的靠在因为密封而略显得幽暗的车厢里。
外面的喧闹声仿佛被隔绝在外,冯清涟带着几分疲惫闭上了眼睛:他是真的有点累了。
安王府后院内的事务本来是由正君张氏掌管,他信任素烟父子,有什么事都交付给他们去做。
而冯清涟呢?因为菡萏的缘故,他从来都是被张氏刻意忽视的,如今要不是冯清雅闹的太不像话,他哪里有这样接触权力的机会?
虽然说,张氏分配给他的,也不过就是采买一些绸缎这样的小事,可从未接触过这些的冯清涟,却还是觉得有些为难——下人们欺他手生,偷偷摸摸侵吞银两以次充好也还罢了,可他的爹爹菡萏,却也要来插上一手……
………………………………我是第二章开始的分割线………………………………
她死了……
怡宁宫偏殿,一位白衣美人静静的站在窗前,美好无限的身姿映着窗外怒放的迎春花,好似所有的春光都凝聚在他身上,极美,极艳。
“主子,天儿冷,您怎的也不披一件披风?”贴身小厮走过来,絮絮叨叨的把手里的披风给他披上,“您身子骨儿本来就弱,自己再不当心,就更容易生病了!”
——虞恬,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冻着吹冷风?当心病了!你不是最怕吃苦苦的汤药了么?
记忆里,也是这样一个带着湿冷的早春,有人这样关切的安慰着他。
她真的……死了吗……
钱虞恬忽然就觉得眼眶有些酸酸的。
有气无力的挥退了贴身小厮,钱虞恬继续静静的站在窗前,忽然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人。
冯若英。
安王府的二小姐。
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纨绔。
第一次见到她,也是在春天。
那年的踏春节,他刚满十六岁,自恃姿容绝色、才学过人,立志要寻一个品貌不俗年轻有为的妻主。
所以,在踏春节的时候,他把自己所有的美好都展现出来,只盼着能寻觅到可以相许一生的良人。
幸运的是,他寻到了。
三殿下,众人眼中不求上进、只知吟风弄月的三殿下。
他知道她,她并非不求上进,只是两个出色的姐姐压在头上,为了自保不得不掩饰才华;她也懂得他,她说他出淤泥而不染,虽然有那样一个庸俗世故的爹,却依然是水里亭亭而立的白莲花,她说,她要娶他……
满心的甜蜜没有持续多久便无以为继,一切都是因为她——冯若英!
他记得冯若英,同样是在踏春节上见得面,可不同于三殿下的温文尔雅,这个混账纨绔一开口就跟他说什么来着?
是了,他霸道万分,极笃定的开口:“你叫做钱虞恬?很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起初,他并没有在意她——从小到大,这样的纨绔女子他见的还少吗?更何况,他和三殿下两情相悦,哪里有她插手的余地?
可是,他没有料到,这位安王府的二小姐,却是他一生的劫。
她说,她爱他,她要定了他。
他自然是不愿的——自幼便眼界甚高的他,有了三殿下珠玉在前,又怎么能看得上这样一个只会玩乐的纨绔?!
可是,他的反抗,是无力的……
无数的金银珠宝送进了他的家门,他那视财如命的爹爹毫不犹豫的便把他卖了出去;他声称,自己誓死不为侧室,她居然干脆利落的与自幼便订了亲的郑家公子退了婚;他去求三殿下,声称自己誓死不嫁她人……
可是,他用尽了所有的抗争手段,却依然还是在十八岁那一年,穿着大红嫁衣、坐着大红花轿进了安王府,成了她的夫。
她对他,真的很好……
可是,那又如何?她毁了他一生的幸福!
他还记得,三殿下抱着他哭了,在冯若英把聘礼送入他家的那一天。
三殿下说,她爱他,她舍不得他,可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女,却斗不过如日中天的安王府……
三殿下说,她不要他嫁别人,就算安王府请来陛下命令她,她拼着抗旨不遵也绝不要他嫁入安王府……
三殿下说……
那一天,他和三殿下抱头痛哭,可后来,他还是嫁了——他怎么忍心,让她因为他的缘故,把自己本就如履薄冰的地位弄的更加岌岌可危?
所以,他带着怨、带着恨、带着满腔的不甘和怒火,嫁了。
她对他好,便能够抹杀这一切么?!
无视她所有的讨好,无视她所有的体贴,甚至还在她吃用的饭菜里下了让人绝嗣的药——钱虞恬本来认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可是,在他出嫁后没多久,三殿下又派人和他联系上了。
三殿下说,是她的错,是她的无能她的懦弱才让她失去了他,所以,为了他,她要奋起,她要坐上那个至高的位置,然后,迎娶他。
钱虞恬险些高兴的疯了,他感动于三殿下对他的痴心,也想再为自己的幸福拼一把,于是,他按着三殿下的安排,压下对冯若英的厌恶,一点一点侵蚀着安王府……
欣喜万分的迎来了三殿下登基的消息,钱虞恬日也盼夜也盼,只盼着那人来接他。
他只等到了一封信,她说,虽然她当了皇帝,可暂时也动不了权柄日重的安王府,她说,要他一点点把安王府的家底全摸透……
他继续按着她的吩咐做——只要最后能和她在一起,他什么都不怕!
——后来,他成功了。
利用冯若英对他的信任,他不仅转移了安王府近一半的产业,还把谋反的证据放在了府内密室——安王府满门抄斩,只留下冯若英这样一个无能的纨绔还是因为郑家求情的结果。
而他,一顶小轿进了宫门。
冯二小姐的正君钱氏已死,只留下陛下新纳的美人,虞氏……
心愿得偿,幸福吗?
钱虞恬问自己,却没有答案——或者说,他不想、不愿、不敢去面对那个答案。
她明明答应过他的,她不在乎他失身给了冯若英;她依然愿意许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说,宫内的正君侧室不过是为了平衡朝堂,她心里的人永远只有他;她说……
……可是,他已经,将近半年没有见到她了……
或者说,自从进了宫来,他见到她的次数,不过只有区区三次……
这便是她的爱吗?!这便是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钱虞恬轻轻咬着嘴唇,再不敢去想那明显不过的答案。
“主子、主子,陛下、陛下来了……”小厮香环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您赶快打扮接驾啊!”
“她、她真的来了?”钱虞恬一下子立了起来,极惊喜的问——她毕竟还是念着他的……
“嗯!”香环大力点头,比他还快的红了眼眶,“主子,您终于……等到陛下了……”
钱虞恬手忙脚乱的打扮着,竭力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
“恬儿,我来看你了!”他还没打扮好,尊贵的陛下已然大步走了进来,她的笑容一如既往,抚平了钱虞恬心里的不安。
她命人摆下酒席,和他说笑饮宴,钱虞恬觉得,一颗心都要甜的飘起来……
可是,为什么这么幸福的时刻,心会这么的痛呢?
一阵阵的绞痛,还有涌到唇中的腥甜,紫黑色的血液滴到如雪的白衣上,钱虞恬楞忡的看着眼前的人,似清楚、似模糊……
温柔的笑容一如当年,漆黑的双瞳一如当年,甚至此刻柔和的爱语一如当年——呵、呵呵……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这个人……
“虞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