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洞房第29部分阅读
掌上洞房 作者:肉肉屋
当然,他更佩服的是她,她的表情怎么就能认真成这样,好像手指下只是一卷难解的诗文,难道肌肤的手感跟纸张真的有那么像吗……他真想跟她说,你低一下头好不好?就算不想低头,眼睛转转也可以的,他外袍拉的这么开,想看什么都能看的到的,真的……
这种情形大概就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吧??
可她真的没觉的有啥不妥。 即使曾经有一次意外。叶晚晚心里的三郎,仍旧不是“男人”,理智上,她知道三郎心里有海样的深情;可是情感上,他从来都只像她的洋娃娃。可爱柔顺忠诚坦白,任她予取予求,永远不离不弃……
被遗忘许久的夜遥终于想到了女娲石,微微一震,轻咳一声,幽幽的问:“陛下,这女娲石……”
她啊了一声,终于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于是回了身,昂昂下巴:“怎么?你自己看不到吗?你初见女娲石时,女娲石是怎样的?现在又是怎样的?”
“是,”夜遥的声音宛转低回:“陛下,夜遥错了,夜遥认罚就是……只是,不知这女娲石要怎样才可以恢复呢?”
她倒没料到他会这般委曲求全,立刻就有点儿愧疚,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声音也缓和了些:“其实,我也不知道呢……”
女娲石的确是至关重要,但照目前情形来看,女娲石绝对是跟兰景惜所图之事有利,换言之,与夜遥一心要维护的事情,却是背道而驰的。若是有一天,夜遥知道,他被她给卖了,还帮她数钱,一定会恨死她了吧……
而且,三郎,三郎也是食人族啊……若是三郎可以选,若是三郎真的明白这所有的事情,他会选择帮着兰景惜,还是帮着食人族的占星官?忍不住回头看了三郎一眼。抬了手,轻轻摸一摸他的脸。三郎立刻便向她一笑,眼瞳闪亮如星。
这傻小子,才不会管兰景惜还是夜遥呢,他一定只是帮着叶晚晚,不论怎么都会帮,上天就上天,入地就入地……叹了口气,忽然就觉得疲倦,回身对夜遥点点头:“很晚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占星官大人,您先下去吧……”
夜遥抽了抽嘴角,却什么也没说的转身,她又道:“在女娲石的事儿没查清楚之前,我要把三郎留在这儿,不能让他回御郎宫,免得动不动就有人上门马蚤扰!这……可以吗?”
夜遥忍不住又抽了抽嘴角,占星官大人虽然权力大,但是还没大到能管女王的床/事的,而且新任小女王这么清心寡欲,几天了都只留个占星官在身边,居然没召十个八个的御郎侍寝,御郎官大人就差没哭了……若是被她们知道,连占星官大人这几晚也是独守空床,真……真不知会怎样呢……
他什么都没说的出去,随手关上殿门。殿中的两个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下子便自在了许多。 叶晚晚笑道:“看起来应该是可以的。”一边回身抱着他,大大喘一口气:“谢天谢地。”
三郎轻轻伸了手臂,挽着她肩,让她倚的更舒服一点儿,隔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我还可以叫你晚晚吗?”
她懒懒的把玩他的湿发:“你说咧?”
他不出声的笑笑:“晚晚……我就是想问,做女王,好不好?”
“还好啦……”看天,不好还不是要做,人生好无奈……
“我还想问……小兰他……”
“他被夜遥关起来了,我正在想法子救他,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救。”
三郎微讶:“关起来?”
“嗯,不过应该没事的。”她翻过身来,又把他刚系好的衣服扯开,把手放在女娲石上,“三郎,夜遥说,明日正午,要请了圣母神像,然后我们一起到小兰那儿去,看女娲石会有什么变化……”
三郎微怔:“为什么?”
“这个……慢慢再说,总之你现在想一想,什么情况下,女娲石会有变化?你能不能控制它?”
三郎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能控制的。”
她压低些声音,“你想一想啊!假装有变化也可以啊!只要让夜遥相信,兰景惜会对女娲石有影响,他才会放他出来。”
三郎垂着睫,着实有点儿为难:“晚晚,小兰怎么会对女娲石有影响呢?一直都是只有晚晚才会对女娲石有影响的……”
叶晚晚也觉得不好意思,拉过三郎的手,带着点儿陪笑:“是啊是啊,那我要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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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们忠诚于我,我只希望你们忠诚于我的信仰!跟猎人里蜘蛛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140章:来者不拒(诱之四)
(今日天气:春光明媚。“诱”段落中难得好天气……)
这句话,她一向都只会问兰景惜,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事,她总是想也不想的问出来:“那现在要怎么办?”
可是这会儿兰大少不在。
三郎沉默,许久许久,他好像终于下了决心,低头对她一笑,轻柔的:“晚晚,你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吗?”
叶晚晚愣了一下:“啊?”
他深深,深深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瞳光芒流转:“晚晚,我知道你没想过,那,现在想一下呢?”
她眨了一下眼睛,本能的要辩解:“谁说我没想过,女娲石的事情我想了不下几千几百次……”
他对她点头,样子还是那么乖乖的,眼瞳还是那么温柔。他的意思就是要告诉她,三郎信了,晚晚你说什么三郎都信的……
她竟不由自主的别开了眼。沉默下来。是不知道吗?是没想过吗?还是不敢去想?
初见女娲石,是三郎初解人间情事,见兰晚月下相吻。那时,她对他说,喜欢是浅浅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三郎说,我明白,三郎只做叶晚晚一个的招喜郎……再之后,三郎浴火重生,女娲石初现异征,他说,三郎不死。三郎要为晚晚活着,一直到晚晚不要了。食人花丛中,两人除衣抛入花丛,裸/裎相对,三郎回身把她拥入怀中,那时,三郎说,晚晚,我爱你……
她正软软的倚在三郎身上,这是在食人族小镇上,就习惯了的样子,床上,草地上,随时随地,她累了,就倚过去。甚至拉开他的衣襟盖在身上,好像他只是一个无知无识的kao背,从来没问过他在想什么……三郎一直都是叶晚晚的专属物,一点儿不顺都不成,他听一次兰景惜的话,她都要发脾气。她习惯命令他,他就去服从,她习惯样样都去教他,他就笑笑的听着,但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久,一步一步走过来,女娲石因何而生,还用说吗?也许兰景惜早就已经想到了吧?他却从来没说过。这是怎么了,为国为民的兰大少,也会有私心么?想到了,为什么却不说出来……这是违背他的原则的吧?
心头一时百味杂陈,想说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叶晚晚一向只觉心无挂碍,即使在兰景惜面前,也与三郎不避形迹……兰景惜心里是什么滋味?
而三郎,一直都知道。叶晚晚喜欢的是兰景惜,可是她对他说,三郎,你要学会去争取,要学会把自己想要的说出来。三郎说,我要晚晚,她竟笑,说这个慢慢再说……
原来叶晚晚谁都对不起。
一下子就很难过,回过身来抱着他,小声道:“三郎,我,我……”
三郎微微一怔,急把她揽进怀里,柔声道:“不是的,晚晚,我不是怪你啊,真的,从来没有。是因为你说小兰,我……我才问一问……”
她想哭:“对不起,对不起。”他无奈,轻轻拍她,她完全就是习惯性的,拉着他的衣襟,小狗儿一样拱进去,把脸藏的严严实实的,继续说:“三郎,对不起……”
三郎忽然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身体一下子便僵了。几乎是在同时,她忽然察觉外袍里面不是内衫。而是光滑柔软的肌理……她啊的一声,退了出来,对上三郎又是温柔又是尴尬的眼瞳,四目相对,她猝然红了脸颊,急急的把他衣襟拉好,理到领口,抬手就摸上他的下巴,讪讪陪笑……三郎三郎,对不起啊……
同样一句话,味道却是大大不同,三郎连耳根子都红了,急急的别开脸去。
其实叶晚晚对三郎一直都是这么肆意,想怎样,就怎样。若是这会儿对不起的人换了兰景惜,就一定会嘻皮笑脸,叽叽呱呱,天上地下有的没的,东拉西扯,一直到把兰大少说的没了脾气,笑出来……
叶晚晚,你心里喜欢的究竟是谁?
她竟有几分慌乱,推开三郎跳下床。第一个念头,便是想去找兰景惜。可又一下子想到夜遥,飞快的走了几步,又飞快的退了回来。眼看天色微明,竟是彷徨无计,只是来来回回的在殿里转磨。三郎下了床,跟过来,柔声道:“要不然……我们用颜色把女娲石涂一下?”
她苦笑摇头,他继续冥思苦想:“要不然……到时晚晚你……对我笑一笑?”
她怔住,猛然转身看着他,三郎不好意思似的。续道:“再叫叫三郎的名字?”像是找到了方向,他忽然就很高兴,双手拉了她手,漆黑的眼瞳亮闪闪的:“我心里欢喜,一定成的,不然晚晚再过来摸几下,一定成的。”
她说不出话来,静静仰头,看着三郎的脸。他明明最简单最纯粹,有时,却偏偏看不懂,刚刚还聪明颖悟,清透的像一块玉,一转眼便一清到底,完全就是一杯水。三郎三郎,你为什么这么好?
像梦一般,慢慢拉低了他的颈项,把自己送上去,轻轻碰到他的唇,带着说不情道不明的情愫,纠缠……舌尖细细的描摹他的唇……
三郎完全傻掉,僵在那儿,一动都不敢动。
她忽然害羞起来,一把推开他,飞快的走开几步,一直走到窗边,坐下来,抱着膝。隔了好久好久,那根杵着的木头终于啊了一声,急急的走了过来,忙忙的解释:“对不起晚晚,我……我……”
她不吭声,微微有点儿发怔,他小心翼翼的挨近身,拉过她手,很想申请再试一下下:“好晚晚,我……我……”
她颊上发热,用力抽开了手。向着窗子,他愣了一下,顿时大受打击,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半似期待,半似幽怨的问:“晚晚,明天……你……你要这样救小兰吗?”
“不是的,三郎,”她回身拉着他手:“一直以来,因为兰景惜聪明,所以我总喜欢把什么事都交给他去想……可是有的事情,他不能替我想,我自己也要慢慢想,想明白才行。我不喜欢什么事急从权,我也不喜欢甚么伟大,甚么牺牲……我绝不会让三郎做让他难过的事情,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救小兰。我不能打着为他的旗号,却做着让他不喜欢的事情……这种没品的事儿,一向都是兰大少的专利。”
“总之,我们再想办法,不行就把夜遥调开,去问他自己。”
三郎点头,她看了他一眼,自嘲的笑出来,“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真理,原来,送上门来的东西,并不是只有男人才会来者不拒,女人,有时也会心动融融。”
若叶晚晚贪心,会功亏一篑吗?会前功尽弃吗?
第141章:逢场作戏(诱之五)
(今日天气:中雷。近几章都是雷雨天气。一直到“诱”完。进门请自备避雷针。)
直到清晨,两人才在窗下相依相偎的睡去。邀郎同/床,似乎不妥,与郎分居,又太着形迹。叶晚晚第一次觉得在三郎面前竟也无所适从。反正也不是头一天睡地板,索性拉着三郎一起睡。
才刚刚朦胧睡着,殿门便忽啦一下被人推开,叶晚晚皱了皱眉,眯着眼睛瞥过去,夜遥脚步匆匆,直冲着大床就过去了,一直到走到床边,才猛然顿住。
难道叶晚晚留下三郎,就一定会颠/鸾/倒/凤么?切……叶晚晚有点儿好笑,于是懒懒的道:“占星官大人。”
夜遥刷的一下回了身,长眉微展,然后随随便便的施一个礼:“陛下,早。”
她含恋三郎的温暖和手感,懒懒的不想动,也按着三郎不许他动,一边道:“怎么?占星官大人来叫早么?”
夜遥挑眉。道:“不敢打扰陛下……只不过……占星宫外那个人类,不知为何,魂魄忽然消失了。”
叶晚晚大吃一惊,直跳起身,睡意登时便消了,“什么?兰景惜?”
“是。”
“什么意思?魂魄消失了?那是什么意思?”
他细细的看她的表情,然后别开眼:“陛下,夜遥没本事打开法杖的结界,怎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那结界所禁的本就是魂魄,就算肉身消失,魂魄也不可能消失才对,而且他身在结界之内,又如何能让魂魄离体?”
难道兰景惜可以自行冲破结界?不是没可能啊!就算不能,他也不至于有事才对……虽然是这样想,可是情急关心,还是忍不住追问道:“那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情况下才会没了魂魄呢?你快说啊!”
夜遥正色道:“有两个可能,第一,他自己强冲结界,魂魄被结界焚化了,所以消失。第二个嘛……”他微咳一声,淡淡的道:“就是女王陛下您,用法杖救他拖困。”
叶晚晚怒道:“就算我想救,我也得会救才行啊!你自己没本事把人看好,就往我身上推吗?”
夜遥微微凝眉,也不辩解,只道:“是……所以。夜遥也觉得奇怪。”
叶晚晚烦了,回手拉了三郎的手:“我们去看看。”
三郎应了,几人三步并做两步到了占星宫,叶晚晚松开三郎的手,轻轻扶上那结界,细细去看兰景惜的脸,兰景惜盘膝而坐,端端正正的,脸色虽苍白,眉宇间却仍旧宁定如恒。
夜遥轻咳道:“我昨晚回来时,还跟他说了几句话……今天早上,他的魂魄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她竟莫名的有些忐忑,轻轻唤道:“兰景惜?兰景惜?”
夜遥道:“陛下,这样……”
话音未落,便见兰景惜眉宇间微微一跳,缓缓的张开了眼睛,看到她,便向她浅浅一笑,又转目四顾,向三郎略一点头。
夜遥大吃了一惊,道:“你……这。这怎么可能……”
叶晚晚心里却是明镜也似的。只看到他第一道眼神,心里便已经明白,兰景惜的确是从这结界中出去过,而且,只怕出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叶晚晚,然后……想来便恰好赶上了叶晚晚和三郎的戏份……没准就是因为夜遥说了什么,兰大少才不顾暴lou形迹,拖身去看看也说不定。
真是,真是,怎么就能那么巧呢?心里一时百味杂陈,脸上却只能故做惊讶,一迭连声的道:“小兰小兰,是你吗?你在吗?”
他一笑,轻柔的答:“是的。我没事,真的。”
这话看似寻常,可是那意思,也许只有她才明白。她竟是面红,咬了咬唇,回身就质问回去:“夜遥,这是身体在自说自话喽?”
兰景惜的魂魄,能在结界自出自出,这绝对是出离夜遥的认识范围之外的,夜遥是真的惊讶,喃喃的道:“我早上出门时,他确是无知无识啊……”
叶晚晚对天翻个白眼:“我说占星官大人,人家那是不想理你好不好!我把你关起来,三天两天不给你饭吃,你准保也给我玩儿无知无识。”
夜遥皱眉道:“可是当时那魂魄。看上去确实只有一具空壳……”
“是吗?”叶晚晚索性笑道:“没准是小兰没饭吃饿了,自己出去吃了个早餐,又遛达回来了呢?”
夜遥显然有几分难堪,微微抿唇,别开了脸,叶晚晚哼哼道:“真好笑啊,见多识广的占星官大人居然也这么一惊一乍的。我看啊,既然人放这儿大人看着不顺眼,就还是弄间柴房关进去算了,占星官大人亲自派人守着,也省得人丢了就诬蔑说是我放的!”
本来只是故意糗他出出气,没想到夜遥立刻便躬身道:“是,陛下既然吩咐了,夜遥马上就办。”
叶晚晚反而愣了一下,心想这不是弄巧成拙吗?可是话的确是自己说的,又不能翻脸不认。夜遥回头便去吩咐内侍,叶晚晚空自发急,直想给兰景惜递个眼色问问,奈何兰大少就是不肯抬眼。
叶晚晚本来很有些惭愧,这一下反而恼火起来,心想他明明知道她担心,却连点儿暗示都不给,昨天是这样。今天又是这样。叶晚晚又没当真做错什么,跟夜遥虚与委蛇是为了谁?跟三郎……悬崖勒马又是为了谁?
气鼓鼓的不说话,眼睁睁的看着夜遥吩咐了下人,又召了几个男子过来守着,人围成了圈儿,夜遥才回头对叶晚晚一笑,款款的搭了手过来,笑道:“陛下,夜遥跟陛下一起解了这结界可好?”
但凡有人在旁,夜遥的神情动作就十分的妖孽,好像他跟女王的关系亲密的不得了。典型的死要面子。叶晚晚哼哈了一声,实在忍不住又看了兰景惜一眼,他仍是深敛着眉睫,摆着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好像负气一般,就是不肯抬头看她。
叶晚晚是真的气了,咬着唇抽了银杖在手,由着夜遥扶了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他的手沿着肩慢慢的走下来,把她的手握入掌中。然后低头向她一笑,贴紧了她的颊,耳语般的道:“陛下,我们开始吧。”
玩吧,你就……可着劲儿的往暖昧里玩儿……
难道这结界还能隔开声音不成,兰大少可真够波澜不惊的,夜遥连嘿/咻都旁观过了,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做嘛的,你看我一眼会死啊?你……你都不在乎了,那我还在乎什么?
微咬着唇,反而更深的倚进他的怀里,笑道:“好啊,一切全由占星官大人做主就是了……”
夜遥不意她意如此,轻笑出声,低头慢条斯理的在她颊边一吻,手掌微微一紧,左手掐了个法决,银杖斗然间银光绽现,他便仍是带着她的手掌,在空中划了一道弧。
这次却看不到那光圈,只见兰景惜的衣衫头发,似乎被风激起,飘飘飞扬,又慢慢落下,风拂衣袖,他袖中的手捏的紧紧的,几乎要把骨头都捏碎了,但肥大的衣衫掩了他的动作。让他的外表,一径镇定如恒。
夜遥随即回了手臂,笑道:“好了,带他下去吧。”
那些男人便上来拉人,叶晚晚终于还是忍不住,咳了一声,想说句什么,夜遥却忽然凑过来,声音极低,笑道:“你可知,我为什么要把他关进牢里么?”
她下意识的嗯一声,他直俯到她脸上,慢吞吞的续道:“因为你起初并不知道银杖能解困,现在呢,你却已经知道了,所以用结界关着,反而成了最不安全的法子……其实要动用银杖的法力,也没什么难的,陛下你这么聪明,一学就学会了,又何必夜遥来教呢?”
叶晚晚怔了一怔,忍不住捏紧了手掌,咬着牙笑回去,也压低声音:“哦?不知这银杖的法力,究竟能做什么呢?收拾一个两个的占星官,不知有没有问题?”
夜遥立刻哈哈大笑,好像她跟他说了多么可笑的事情一样,然后笑道:“我的陛下啊,你的心思,就不能多一些在御郎们身上吗?就只想着收拾夜遥……夜遥就再卖力,难道还能让陛下夜夜都开花结果吗?”
叶晚晚顿时无语,再说观众都已经被拖走了,还演个什么劲儿啊?白了他一眼,便要挣开身,夜遥却只是含笑,不肯松开手。她回手便去推他。
夜遥轻轻巧巧的一笑,握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推回她胸前,低了头,轻柔的笑问道:“陛下啊,昨夜夜遥不在,陛下过的可好么?”
叶晚晚大大一怔,这才想起三郎还在身边。三郎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沉默不语,实在太没有存在感了,常常会被忘掉,可是叶晚晚没有说话,他一定不会一个人先走的。原来夜遥这戏,竟是做给三郎看的吗?一念及此,登时便急了,道:“三……”
夜遥飞快的吻了下来,将她的话含在口中,她咬着牙用力摆头,双手推拒,却是百般的挣扎不开。夜遥直将她推到壁上,将她双手背在身后,牢牢的握在右掌中,回手便散开了衣襟,外袍里竟连内衫都没有穿。
她吓的慌了,拼命抗拒,夜遥挤kao过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扯开她的衣襟。
肌肤相亲,她凉的像冰。他忽然就是一颤,缓缓,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忽然移开唇,抬手捂了她的嘴,看着她。她泪盈于睫,满眼俱是乞求。他微怔了一下,极轻的眯了一下眼睛,然后慢慢的屈膝,借就着她的身高,那昂扬的物体慢慢的挤过来,嵌在她腿间,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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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何为缴械(诱之六)
(今日天气:惊雷。近几章都是雷雨天气。一直到“诱”完。进门请自备避雷针。)
她绝望的闭了眼睛,泪滑下来,润湿了他的掌缘。
箭在弦上,他却死死的稳着腰,竟是一动不动,只是眯着眼睛,盯紧她的脸,咬着牙等着,明明已经有过一次一败涂地,却偏偏还是不服气,偏偏要等……那火热愈来愈是火热,那冰冷却也愈来愈是冰冷,冷淡的肌肤,竟似乎全未察觉他的热情。
很好……小女王果然清心寡欲,夜遥的味道,果然勾不起小女王的胃口……这世上竟有女人,竟真的对夜遥弃如敝履……
他浅浅的勾起唇角,冷冷的笑……
她已经挣扎到无力,背在身后的手也早就磨破,血慢慢的流下来。
早就该知道,食人族之于夜遥。正如人类之于兰景惜。同样都是彻头彻尾的坚持。若不弄清女娲石的事情,夜遥是绝对不会放心,也是绝对不会死心的。辰玉对三郎的试探失败了,下一步就一定是叶晚晚……居然会口口声声对夜遥嚷嚷,说什么,三郎对我一片真心,从不他顾,所以才会有女娲石出世??
路都替他指了,他又是亲眼所见……那他又怎可能不来试探?这不是自找的吗?
他不惜当场做戏给三郎看,那么,三郎呢?
一时竟是满心绝望,三郎绝对没有走,那么,他在做什么?女娲石是假的吗?三郎的心是假的吗?三郎对叶晚晚,是假的吗?那么,他在做什么?看着叶晚晚跟别的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交/欢?
泪大滴大滴的流下来,长长的眼睫不住颤动……他松开捂着她嘴的手,她也仍旧一声不吭。
他咬着牙,努力努力的抑着喘息,她是那么凉滑,柔软,轻腻,引得它兴奋的悸动,难以控制的悸动……
他不怕她翻脸,可是却不能不担心女娲石。其实,他跟她一样。在等着身后人的反应,可是身后一直一直,都鸦雀无声。他几乎等不及要失控了……
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的:“你……你出些声音……”
她压根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痛切落泪。
他恼了,抬手就掐了过去,捏紧了那团软糯,狠狠的用力,揉捏,然后挑衅般的低头,把那茱萸含入唇间,狠狠的吸吮,嘶咬,她疼的哼了一声。他对她点头:“很好……继续。”
她茫然了许久,才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咬紧牙关,竟平生恨意,凭什么?凭什么啊?不管是他,还是他,不管做任何事,好事,坏事……就连……就连侵犯她的身体。都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人类?为了食人族?
他为了人类,韬光养晦,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他为了食人族,拥她在怀,箭在弦上,却抑不敢发?那三郎是为了什么不说话?为了叶晚晚?
真好笑……叶晚晚算什么?算什么啊?
她狠狠的挑了眉,瞪着他的脸,就是不肯发出半丝声音,夜遥忍的满面红胀,连俊美的五官都在扭曲,抽搐。他终于抑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息,一边慢慢的道:“你,你不想我进去,就叫……要不然,我就……”
她恨恨的笑出来:“要不然?要不然怎样呢?”
他全身战粟,看着她唇角轻蔑的笑,想也不想的扶稳了她的肩,狠狠的压下去,喉间嘶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你,当我不……”
他的胸口就在她面前,她一口就咬了下去,口齿间立刻就带了腥,这让她满心畅快。她不懂任何技巧,可是这动作本身就太挑逗,这痛刺激的他发疯发狂,他终于呻吟出声,不管不顾的直逼上身。
她顺利的抽回手。撑着他,整个人缩成一团,不让他得逞。一边恶意的问:“怎么?你想要什么?”
他忍的齿颊生腥,身下的怒龙左冲右撞,强挤在她腿间,几乎带了一点儿企求,他挣扎着:“陛下,陛下,我……”
“占星官大人,别忘记你的责任,”她静静的冷笑:“你不要女娲石了?”
他又急又气,死死的捏着她肩,咬着牙根,一字一句:“你……你当我,没本事,让你叫出声吗?”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总是冷静的眼瞳陷入狂乱,眼睁睁的看着他总是含笑的面容陷入疯狂,看着他嘶哑低语,身体战粟,整个人全然失控,却不得其门而入……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咬着牙发狠?狠给谁看?
她只觉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冷笑的问:“你要我叫什么?叫/床么?”
“对……”他喃喃。被她言辞间的荡意激的涉临崩溃:“我要你……叫……床……”
她恶意的笑出声,抬了手指,轻佻的划过他的脸颊,细细的,缓缓的,把他极长的发送在颊边,满意的看着他在她指下更形狂乱,然后唱歌儿似的,曼曼的,清清脆脆的叫出来:“床……床……床呀床,床床床……”
他大大的愣住。一瞬间,然后一泄千里。
她笑出来,柔柔婉婉的问:“占星官大人,还要我继续叫吗?”
他瞪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不出声的笑了笑,淡定的从他怀里抽开身,看自己的衣服七零八落,就直接从他身上拿过衣服来,披在身上。回了手拍拍他的脸:“占星官大人,年轻时历尽千妇,不代表就能勇猛一辈子,年纪大了,要留心些保养才好,就别在风大的地方,做这种剧烈的运动了……”
淡淡的抛下一个笑,转身就向回走,一眼看到那个人正背了身,抱着头,蹲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很好,看到叶晚晚跟人打情骂俏,就背了身不看,听到占星官跟女王调情,就捂着耳朵不听……无所知,无所闻,所以后续的情节,占星官大人倒是白演了是吧?
三郎三郎,你可真贤惠,你可真无私!你可真周到!叶晚晚不论要兰景惜还是夜遥,都是好的,都是对的,你就算心痛至死,也绝对不会去打扰女王陛下的“好事”是吧?
那么,好,你就去至“死”吧!
————————
咳,声明下,偶米有为h而h的意思。坦白说偶按着以前的习惯,本来想淡化“女王诱惑”这段儿的……后来想了想,偶其实一直蛮亏待晚晚的,还是把女王该得的给她吧。美男确是在怀,这滋味,就是如人饮水,忧喜自知了。
肉汤喝过,就要吃肉了……是不是真的很雷,好孩子要举手发言啦……不然人家好纠结的……
第143章:君子好逑(诱之七)
(今日天气:微雷。近几章都是雷雨天气。一直到“诱”完。进门请自备避雷针。)
细细的洗净自己,细细的换上衣服,无视内侍遮遮掩掩又垂涎欲滴的目光,直接便躺去床上,看一看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平生几分自怜自伤。
自从初进风城那一夜,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完全是超乎常理的快捷,短短的几天,像青草抽开了枝叶,像鲜花绽放了芬芳……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那种由女孩到女人的转变,彩虹般绚烂鲜明。
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已者容……悦已者何在?却要为谁而容?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忍不住轻轻牵起唇角,叶晚晚就算是无盐,也会有人趋之若鹜吧?有谁在乎过叶晚晚样子是美是丑了?有谁接近叶晚晚,是为了叶晚晚?
我又不是大款。干嘛都来傍我……忽然就悲从中来,用力扯扯嘴角,扯出一个最难看的笑,用力笑,用力笑。终于觉得无聊,揉揉脸,缓缓的闭上眼睛,把脸埋在枕头里。
隔了不知有多久,有个声音在耳边轻声又急切的唤她:“晚晚,晚晚……”
一听到这琴韵般的好听声音,她本能的就想跳起来,一转念之间,才记起前恨,顿时找到了出气筒,用力捶床:“你滚开滚开!”
他显然急切:“好晚晚,别这样,刚刚是因为……”
“够了!”她猛然坐起,哭天抹泪的对着虚空嚷出来:“我就算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统统欠你的,我下辈子做牛做马还你行不行?我只想要个安安静静哭的地方,这都不行吗?我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他急的无措:“晚晚我……”
她怒了,扬声道:“外面有人吗?给我滚进来!”
门外的内侍应声而入,送早膳的……送午膳的……送晚膳的……女王不发话,他们就只能在门外跪等。她咬着牙,看也不看的。“你们,统统把衣服拖掉,给我滚到床上来。”
短暂的惊讶后,几个男人欢天喜地的拖去衣服,一片空茫的虚空中,似乎有血色的光芒一闪,随后便是寂然无声,她忽然就痛哭失声,把手里能抓到的东西,统统扔了出去:“你们给我滚,滚出去,全都滚出去……”
…………
虽然已经入夜,可是,女王的大事小事,内侍好像总是第一时间就会报给夜遥。这真不知是女王陛下的不幸,还是夜遥的……
他很快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三郎。叶晚晚早把床上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扑在光秃秃的床板儿上努力的哭。夜遥站在门口,深深皱着眉头,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枕头被子,再看看哭的唏哩哗啦的那个人。眉梢眼角都写满了无奈……
三郎刚刚被水洗大法教育过,当然不敢再来跪着谢罪。可是她在哭,又实在看着难受,于是艰难的趟过被子河,跋涉过去,试着去扶她的肩,手还没沾到,她就像身后长了眼睛一般,飞快的让开身,回手用力拍开。
他吃痛,却不敢吭声,也不敢再去扶她,手足无措了很久,还是在她身边蹲了下来,隔了一小会儿,试着把一只手臂塞到她膝下,又隔了一会儿,又想把她的肩也揽过来。
挨挨蹭蹭,没完没了。弄的她哭兴大减,实在哭不成了,只好把他用力一推,怒目相向:“你干什么!”
三郎柔声:“我怕地板太硬,你会冷……”
这……看着他安静温柔的面容,她竟彻彻底底的无言,几乎想去望天,这边儿恨的牙痒痒,三郎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三郎三郎,你既然已经都听到了开场,就不能顺便收听个全篇么……难为人家夜遥演的这么卖力的?这英雄救美的讨喜戏份。你就算不会,难道就不能顺手演一把??
那感觉,完完全全就是个恨铁不成钢,三郎的手再扶过来,她仍旧一巴掌拍开,直问到他脸上:“你是谁?我冷不冷,关你什么事?”
他惊住了,一个字也不敢吭,张大眼看她,她怒气冲冲的续道:“既然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拥有’叶晚晚,那么,你又何必在这儿假惶惶?”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脸色白的没了一丝血色,只是怔怔的看着她。隔了许久许久,他似乎才终于终于想明白,她这么生气是为什么,喃喃的道:“我不知道你不喜欢的……我不知道你不乐意的……如果我知道,我我……”
看着他漆黑漆黑的眼瞳,她心里一酸,气势尽消……忍不住一把抓过他的肩,哭道:“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是啊,三郎不懂,走到今天。三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愿,却仍旧不懂叶晚晚的。那个不用她开口就什么都懂的人,从来都是兰景惜……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兰大少已经拿叶晚晚没辙了……
而这个傻傻的三郎,一直都不懂察颜观色……三郎心地有如清泉,要怎么让他明白?叶晚晚亲近兰大少,三郎就要静静的走开;叶晚晚逗弄夜遥,三郎就要视而不见;夜遥反击了,三郎就要英雄救美……这真的,好复杂……
三郎眼底是全然的无力,定定看着她。要扶不扶的。她只觉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烦燥,抱他,咬他,吻他……又踢他,掐他,打他……肆意蹂/躏。三郎一声不吭,也一动都不动,只除了尽量尽量的舒展身体,让她闹的更方便些。
夜遥终于看不下去,长眉微剔,两步便迈了过来,一把拎起她:“陛下,陛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本来便满心郁郁,又不忍真的对三郎发,一见他过来,神情便是一冷,挑了眉对他冷笑:“关你什么事?谁是你的陛下?”
好一个双眸凛冽,咄咄逼人……
他竟本能的后仰,她便捏住他的下巴,强使他对着自己:“占星官大人,我们家祖上倒推八代,都没人做过沾过官位,我会是甚么陛下?你何曾把我当做甚么‘陛下’?”
对上那张摆明无理取闹的脸,夜遥习惯的眯了眯眼睛,抬手稳了她的肩,一字一句的:“好了,陛下,够了……你若是不想让夜遥碰你,夜遥不碰就是,本来也什么都没有做成,输场子输的很难看的,好像是我吧?你若不是我的‘陛下’,我会大半夜的,急急忙忙跑来看一个让我输的这么难看的人?何况……就算真的怎样了,你也犯不着为这点儿小事哭哭啼啼的,不是吗……”
他不太舒服的皱皱眉,却被她捏着不能动。温言续道:“我的陛下,你既然这么讨厌夜遥,这手……是不是可以规矩一点儿?”
她一挑眉,反而捏的更重,本来只是两根手指,这下摇身一变,直接两只手都上去了。示威般的用力掐着,他不能点头,只好瞬一下眼睛:“好,那就继续不规矩,夜遥不敢对陛下怎么样……我不知道那个人类跟你说过什么,你怎会这样?莫非……你居然以为自己是人类?是不是这样的?”
她微微一惊,轻敛了眉睫,夜遥续道:“我守了食人族几十年,自认还算明察秋毫,这合族中,本质至纯的族人,你、我、辰玉……也许三郎也可以算半个,夜遥所见,只这三个半而已……便算是夜遥无能,辩识不清,巫师法杖,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触碰的,你若是人类,早便在祭坛时,就灰飞烟灭,哪可能掌控这法杖?而且,居然能把法杖的神力,提升到如今这种几乎惊天动地的高度?连涅槃崖满谷的花都涤净了?”
她怔着,不敢抬眼,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她以为她很清楚自己是谁,此时,却平生惊惧,她的手慢慢松开,夜遥便随手拉下来,握在掌中,若有所思的抚弄她手上渗血的伤痕,不紧不慢的道:“这事儿,本就摆在眼前,清清楚楚,你慢慢想,自然能想明白的。咱们再来说说这女娲石。女娲石显然是三郎的本命石,全然取决于他的心意,也当然,就全在陛下身上。陛下,夜遥的意思,是想让陛下召三郎侍夜……”
他看一眼对面猝然瞪大的眼睛,咳一声,仍是续道:“……最好夜遥也能顺便侍一下……当然,这个陛下是一定不会答应的。虽然夜遥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