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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岁晚 作者:柸酒长亭
的纸张,而紫菀一边跟着其他人说话,偶尔还会同她说话,让她不要害怕,说着“他们能够做的出这种事情来,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很快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初霁见着岁寒也已经看到了浑身瑟瑟发抖的薄言七,眼睛里满是不明的喻义,甚至她看到了几分伤心,云初霁突然觉得,恐怕岁寒并不是真的不知道谁做的,只是不想承认暗中使坏的竟然是她。
从捡回来的那一刻起,岁寒便将她当做了妹妹,连砚霞姝都觉得她做的走些过头了,还跟人家争风吃醋。
青堇的话再次浮现在云初霁的耳边,她的心快要沉到了谷底。
“姑娘一定要防着点,她已经不是当时的小乞丐了。”
青堇不止一次的同她讲,但岁寒总觉得一个小女孩也挺不容易的,终究还是没有将她赶出府中。
原来,那便是一个祸害了。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救命之恩都能够换来涌泉相报。
很快天光便暗了下来,大概是即将要下雨了,紫菀见着岁寒终究也没有说什么,即使是一腔热血也没能释放出来,踩着雷声点点一路带着人回去了。
在即将踏出砚府门的时候,她停下来看了一眼岁寒,眼中满是留恋,依旧是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扭头便走了。
因为隔得近,云初霁看到她转身留下的一颗豆大的眼泪,滴落在这即将而来的暴风雨中。
这场荒唐事便在这一场雷雨中消失殆尽,等到天晴的时候,便是岁寒出嫁的日子。
沧海之矅为了这小公主也算是用上了排场,不仅所到之处都铺上了红装,有的店铺更是放了许许多多象征着甜蜜的果子,送给每一个路过的人,喜庆将整个沧海之矅都点燃了热情。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何岁寒终究是嫁了砚修,当时传的沸沸扬扬的君晚就这么输了,但无论新郎是谁,对他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因为出嫁的是岁寒啊,整个沧海之矅宠爱的人。
邢牧之带着云初霁径直奔向了婚房,那便是砚家,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这几日他们也发现了,自己完全就是以外来人的身份看着这一场戏的开场,他们是不存在在这个时代中的,因此人们可以从他们身体里穿过,不受任何影响,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找了个好地方,以免错过了最重要的时刻。
婚房。
最安全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当年,云初霁考验青堇和紫菀,可不是随便就能通过的,况且她们可是砚修派过来的,定然不会是随便说了话就能够过关的。
关于那个故事,云初霁先前就怀疑这便是岁寒同砚修的故事,不过是后来一点一点的深入了解,故事也有着主干和枝干的关系,她们说的不过是一件事,但延伸出来的却不止这么一点。
云初霁仔仔细细的回想着所有发生的事情,一遍遍的梳理思路,抽丝剥茧的想要从中间得出某些结论来,这时候的她已经清楚的认识到,在这个故事里,并不是只有砚修,还有一个君晚,而关于这三人,又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团团围住。
分明便是一个好结局,但为何会成为了那样一个局面?
死的死,伤的伤,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独善其身。
云初霁听着外头的礼乐响起,宾客互相道贺的声音,一阵有一阵的吆喝声不绝入耳,丝丝缭绕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府中。
作为岁家的独子,又是作为帝、岁两家的现任家主,大婚应该是放在最大的帝家进行,可这场婚事好像是要跟着什么东西划清界限一般,连着一阵水花都没有惊起。
帝、岁两家的态度实在令人费解,甚至没有一个长辈出席在这场席面上,来到砚家喝喜酒的大多也都是贵宾,大多数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心里都觉得有些奇怪,可终究是将怀疑藏在了心底。
云初霁和邢牧之躲在婚房里很久都没有听到有接应的声音,连着本来应该鞭炮燃放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一丝一毫,反而是那些街巷的百姓还替他们高兴,远远的传来几声轰鸣,在这个大戏的日子里,作为主家的砚府竟然消无声息。
这绝对不是正常的事情。
两人已经等了很久,心想着要不要出去看一下,踌蹴了好久终于达成了一致认可,正刚要出门的时候,却被一阵大力给迎面扑了过来,将云初霁和邢牧之直接扫在了地上。
两人不是跟这里无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