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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岁晚 作者:柸酒长亭
,才敢上前。
原来是真实,不是梦境。
现在的她和之前她,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你可知晓”,看着有些害怕,又强撑起勇气的紫菀,云初霁伸出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笔来,在她额上画了几笔,才说道,“想知道为何临川女子保留着点花钿的习俗?”
她也不等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不过是蒙蔽世人眼睛罢了。”
一知半解的紫菀任凭她在眉间作画,究竟在画什么,她不说,她也不敢问,但直觉告诉她,这将会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县令府。
被拆了书房的邢牧之是个沉得住气的,县令本就是个不大不小又管事杂的官,这上得了台面的富家公子极少会看得上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体验生活也要找个体面点的活不是。
至于邢牧之,本该是在乾云寺带发修行,却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此。
命运,或许在某一刻已偏离了轨迹。
面对不说话的自家公子,燕回是一口气憋在心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朝着高位上看去,处在暴风雨中心的主角却异常淡定。
“公子”,燕回是越想越心虚,总觉得当时那事做的不靠谱,人卑言轻又凑不上话,只敢现在嘟嘟囔囔,“万一那个余烬真来了,这怎么办?”
换来的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公子,你就不担心?”不死心的继续问。
......
他倒是情愿现在是那个在云家孤女面前的公子了。
想想那冷若冰霜的女子,哪能这么容易打动的。
那是连搬出圣上也撼动不了的高山。
而他家公子当时是怎么说来着,之前是被孱弱的身体拖住了后腿,如今不再缠绵病榻,必然是老天爷开恩,不做一番大业老报答,是对上天施德的蔑视,现在看来,怎么都像是追着云家独女一路尾随而来的。
至于为何用尾随一词——
想来,还不是自家公子的不要脸。
这种事,做一次不熟悉,两次三次也就习惯了。
云家这位也好了解的很,闲来无事便窝在浮生辞看话本子,探她的行踪实在是太简单了,也是最为枯燥的。
他没见过,能几天连续看话本子还不带重复的,丝毫没做点别的事的自觉,懒散的像个蛀米虫。
于是浮生辞的众伙便经常看到一个情况,前脚祭司大人踏进来,后脚便跟着个县令大人,两人倒也不像大家口中说的那般不对盘,表面看起来还挺和平的,除了某几次,县令被直接拍飞出浮生辞。
文弱的书生,又生的一副好脸皮,躺在地上,那叫一个我见犹怜,看的旁人都觉得是否出手太重。
怪哉怪哉,世间真有求虐之人。
明知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还眼巴巴的凑上去,燕回记起自家公子离开长安城的时候,对着昭王府的方向,站了很久,才似问非问的说了一句。
“若是我不去找她,是否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所以,公子,这就是你刷存在感的方式么?
“报——”
咳咳咳,燕回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听着这一声,才觉得现实真实起来。
“报,修筑村庄进度遭到抵制。”
哦,差点把这正事得忘了。
当初新官上任三把火,县令上台的政策便是利民,因着临川贫富差距大,这修筑村庄便放在了首位,一些危房危楼皆在整治之中,面临着被拆被迁。有人欢喜有人愁,喜得是能住上好房子,不用风吹日晒的,忧的是要离开多年的老房子,总归是有些不舍。
人总是恋旧的,嘴里念叨着很是嫌弃,可有一天要丢弃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