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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王第7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视的,是法兰。我在期待些什么?苦笑一声落寞起身,红狼投给了我奇怪的一瞥,似是对我的反应而感到惊讶,甚至有点不满,而他的不满很直接的表现了出来:怎么,家人来探视你,你很不高兴?

    我默默摇摇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不,我很开心。我开心个屁。稍稍有点傻眼,我是要表现得一无所知的失忆,还是见招拆招的蒙混过关?头也不回的随着狱警离开囚室,我蓦然清醒:杰弗逊先生似乎说过,法兰的双亲已经不在世上。那么,来看我的到底是谁?尚未理出头绪,已经到了专门为囚犯提供的见面单间。隔着铁丝网,在狱警的陪同监视下,我见到了法兰的亲属。

    伴着一声悲恸的轻呼,火辣窈窕的身影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整个人扑在了铁丝网上,紧紧的抓着,纤细的十指绷得死紧,漂亮的大眼睛落下串串泪来,宛若疯狂的唤着法兰的名字:兰,兰!

    我张了张口,下意识丢人的后退了一步,而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脑袋飞速运转着:这是那位?看架势,法兰的老婆?苦笑,我甚至都不知道法兰是否已经结婚,玩笑开大了。火辣性感的美人见到我的动作,身子一颤,竟然险些软倒,神情悲切,凄楚的摇头: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

    丝毫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我的只能傻眼的看着眼前美丽的女人冲着我哭,一后背的冷汗,下意识的立正,腰杆挺的笔直。许久,咬咬牙憋出一句话:呃。。。。。。这个。。。。。。应该不会是你的错。。。。。。就算是这个女人的错,那么从刚开始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心脏抽紧而传来痛楚告诉我,法兰也并不会怪她,甚至会心疼她的哭泣。

    女人只是摇头,眼泪默默的滴落。我甚至不得不承认,她哭起来也很美。轻咳一声缓和了一下不自在: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也许法兰的嗓音有着蛊惑的味道,美人擦了擦泪珠,抬起头来,痴痴的,仔细的看着我的轮廓:兰,你瘦了,也变了许多。将手指尽可能的伸入铁丝网,就像要靠近我一般,颤声道:兰,过来些好么?让我碰碰你,好么?

    感到一滴汗珠滑下额头,我真的傻眼了。说实在的我并不想同法兰的亲人有过多的接触,即使这个想法比较自私。即使他们再爱法兰,但是我不是他,我不能来承担他们对法兰的爱,也不能代替法兰去爱他们。看到美人的眼睛里流露出希冀,转为仓惶,最后是满满的痛苦和失望,我终于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将手指按在了她伸过来的细指上,抿了抿唇:不用为我担心。

    美丽的大眼望着我,又流下泪来。失神的喃喃低语着法兰的名字,抽出手来,亲吻着我贴在铁丝网的手指。我吓一跳,触电般缩回手来,美人惊恸,哀叫了一声:法兰!我恍惚间再度立正挺胸,慌忙间差点喊出到来。心底哀叫半天,他奶奶个爪的,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哭!身后传来了狱警的闷笑,我低咒,这人丢大发了,估计隔日就能被当笑话传遍德克萨斯监狱。

    我知道,你不会再原谅我了。美人苦涩的笑:是我的存在,才毁掉了你。她后退了一步,笑的凄然: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希望你出狱之后,能抛却以往的不愉快,能够快乐的生活,我不会再成为你的负累和阻碍了。

    心里莫名的一紧,心脏开始剧烈的疼痛。我抓住胸口的衣襟,有些费力的道:你别想太多,那不是你的错。我终于体会到了重生不完全带来的后遗症,法兰的某些情感还没有完全消失掉,某些人和事情依然会引起我下意识的共鸣,比如现在。

    我要结婚了。美人笑得失神:这样,你就可以出狱了。

    我皱眉,胸口处的疼痛蓦然加剧,痛得让我喘不过气来,眼前的图像有些模糊,脑海中突然涌出一幅幅陌生的画面,同眼前美人的缠绵,气势非凡别墅中白色躺椅上眼光锐利阴狠的男人,以及美人丢下枪支软瘫在地上崩溃的尖叫。我大叫一声抱住脑袋:丹芙!

    丹芙痛哭出声,再也抑制不住呜咽,紧紧的捂住了脸庞。胸口的疼痛再度加剧,脑袋里涌出的不属于我的甚至是不清晰的图像涨得我的脑袋生疼,偏偏此时我过去的那些并不愉快的记忆同时涌现,震耳欲聋的炮火,耳边刮过的弹片,无辜伤者瞪大的不甘不瞑目渐渐黯淡的眼球,兄弟们抛洒的热血。。。。。。我终于忍受不住,不顾身后的哭泣和嘶喊,奔出了探视间,两只眼球涨的似乎要凸出来,耳畔一阵阵嗡嗡的声响。

    带我回去!我知道自己还算冷静,但是声音已经歇斯底里。狱警见我的情况不对,立即终止了会面,微扶着踉踉跄跄的我离去。恍惚间回到了囚室,铁门碰的阖上,我脑中的画面再转,眼光锐利的男人赤裸的身体,阴冷如蛇的笑容,以及压上来身躯的重量和从未领教过的却铭刻在脑海里的屈辱和疼痛。。。。。。

    红狼一把抱住了摇摇欲坠的我,眼神凝重: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猛的抬头,脑袋传来的一波波的抽疼和逐渐模糊的视线让我的记忆极度混乱产生了幻觉,眼前红狼的脸居然同法兰记忆中给他带来屈辱的男人渐渐重合,我狂吼一声推开红狼,毫无章法准度的一个转身飞踢后脚跟磕向他的脑袋。红狼险险闪身避开:你疯了!探手抓住我的脚踝向上一拖,我重心不稳的贴向了他的身躯,脚还搭在他的肩膀上。红狼一肘毫不客气的打在了我的腹部,我猛咳了几声,微微清醒过来,全身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

    压住我!我满头冷汗的嘶喊:快点!死死压住!操,屋漏篇逢连夜雨,神经性肌肉痉挛!红狼二话不说,手臂一伸揽着我的腰丢上床,死死按住了我的四肢,健实的身躯结结实实压在了我的身上。我闭上眼睛,缓缓放松身躯,忍受着一波波难耐的肌肉抽搐,脑海中自己的记忆同法兰的再度混淆,意识渐渐模糊。

    狱王 正文 第19章

    章节字数:5806 更新时间:071214 23:49

    意外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状况?

    体内翻涌着的感觉叫做欲望,无可压抑,赤裸裸的。腹下似火般燃烧,身后陌生的充实的钝痛刺激着尾椎骨,沿着脊线向上麻痒至肺腑;眼睛锐利的男人此刻眸中写满欲望,却唇角挑着戏嘲的笑,手指恶意的在我下腹撩起更剧烈的火焰,低沉的嗓音冰寒无情:我的小狮子。。。。。。你还真是敏感呢。。。。。。我操!我破口大骂,尽职尽责的问候着他所有的直系女性亲属,可是耳畔入耳的,却是陌生的虚弱性感的隐忍呻吟。我一愣,这是怎么了?抬手,骇然,居然动不了。心念电转,有些了然。

    想要么?男人恶意的挑唇,手指直接按上了欲望的顶点,堵住了轻捻摩挲。想要你个脑袋。我冷笑接口,真他妈荣幸,记忆混乱还不算,居然亲身来体验实况转播了。这分明是法兰的记忆,没想到居然清晰的能够让人身临其境。不。。。。。。不。。。。。。我听到我在说话。不你个头!法兰,你懂不懂怎么把给你耻辱的男人一脚踹飞?

    不要么?男人手上加重,我甚至感觉得到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下腹,燥热难耐,全身细胞叫嚣着需要发泄,可是偏偏一动不能动,只能任由欲望肆虐。男人的另一只手移向了我的身后,恶意摆弄着深入我体内的物事,钝痛加剧,偏又产生了一种难以忍耐的麻痒,我再次忍受不住破口大骂,即使知道那是徒劳。然后我听到了我的声音:不。。。。。。求求您。。。。。。放过我吧。。。。。。

    我咬牙切齿,在鄙视法兰的虚弱的同时也燃起了对他的同情。也只有我,才能切切实实感受得到蔓延在他心里的屈辱和苦涩,那种恨不得生啖其肉但是却不得不屈膝求欢的难堪。高超的调情手段,体内大剂量的兴奋剂,恰如其分的心理压迫,那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抵御得了的。

    想要的话,就自己来吧。男人悠然半倚身躯,撤回手来。我心一沉,许久,发现身体动了,自己的手伸到后庭颤抖着拉出体内的物事,而后跨向男人腰间,缓缓坐下。。。。。。滛靡的声响刺激着我的神智,陌生的痛苦和快感撼动我的感官。一股怒火冲上脑海,神智再度模糊,无数经典语言狂飙出口,而后紧接而来的,便是无边的黑暗和令人痛苦的窒息。。。。。。

    猛睁开眼,黑暗中一片水光朦胧。耳畔是水波震荡耳鼓的独有声响,大口的喝下水去,鼻子里也呛了不少,我剧烈的咳嗽着,猛地一挣将脑袋离开了水面跌坐在地,大口的呼吸着,咳嗽着,缓解着肺部的痛苦。我抹了一把脸,眼前景物逐渐清晰,金属马桶的下水口被床单堵的严实,冲水的水流开至最大,盈满了马桶后向着我嘲笑般的溢了出来,浸湿了囚室的地面。我眼睛发黑,难道我刚才差点淹死在马桶里?一阵反胃,干呕几声猛地回头,红狼抱臂瞪着我,眼睛黑亮,脸色居然也有黑亮的趋势。

    见我转头,红狼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强迫我脸庞冲着他,黑亮的眼睛里居然又泛起了金黄|色的光芒,浑身溢满杀气,语音阴狠冰冷:骂的很爽,嗯?!头皮一疼,我的脑袋一时没转过弯,原本心情便低落至停板还继续向下挖坑钻洞,醒来便接受红狼莫名其妙的对待,于是很干脆的爆发。顺手捞过一边的铁椅,毫不客气的砸向红狼的脑袋。圣人有云:我他妈的不和粗人说话!

    红狼躲也不躲,抓着我头发的双手下落捞着我的衣领狠狠横甩了出去,我的椅子砸中了他的脑袋,自己也被狠狠的砸在了墙上,一阵气血翻腾,口腔里传来腥甜的味道。

    你他妈疯了!我和红狼的二重唱。

    同时一愣,我抚着胸口平息了内脏的翻涌挣扎着爬起来,吐出口血沫,红狼伸臂拭去额上流下的血迹,定定的望着我,黑亮的眼睛里有着疑惑和不满,甚至有点。。。。。。我差点揉揉眼睛,受伤和失望?眨眨眼,看见红狼拭去伤口的血,脸色再度狰狞,我心念电转:等等!

    红狼顿住,眯了眯眼睛。

    呃。。。。。。我努力回忆着方才的事情,不确定的问道:在我身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沉默半晌,红狼充满讥讽的道:是你让我压住你,然后你瞪着眼睛非常礼貌和客气周到的问候了我和我所有的女性亲属。说这话的时候,红狼身上扬起了浓烈的杀气。我呆了呆,靠,难道我骂那个男人的话真的骂了出来?印第安人的家族观念非常浓厚,看得出来红狼更是个非常爱护亲人的家伙,难怪他要发飙。

    我道歉。我爽快的道:那是个意外,而我并非有心。这事儿还真是乌龙透顶。。。。。。挺的笔直:如果你要为你亲属的名誉讨回公道,请便。自己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嗯,如果有人同样的来问候我的家人,不管如何,我也会问候他个不能自理。红狼并没有客气,一拳打得我半晌没直起腰来,倚着墙壁剧烈喘息了几下,才渐渐平复。

    消气了?我拭去唇角的血迹,懒洋洋的道。

    红狼双手放在腰侧仰了仰头,呼出一口气,而后看着我,摊开了手。我也并没有客气,缓缓向前,一个回旋踢,红狼健壮的身子后退了几步,尚未站稳,已经被我扑倒在地。我压在红狼身上,抹了一把发上滴落的水珠,目露凶光:很好,很好。嗯?马桶?哈哈!真是个好主意!

    红狼居然耸耸肩:我不会道歉。

    我狞笑:道歉有用的话世界就大同了。拳头其准无比的砸向红狼眼眶。并非国宝,这次我想制造贱狗。

    喂!红狼见情况不妙,抱头闪躲:够了吧?我技巧的压在他的腰间,让他无法翻身反抗,而我也一时奈何他不得,混乱间几脚踢向了一边的床铺,一阵剧烈摇晃,格格几声脆响,我和红狼面面相觑急忙翻身爬开,而后傻眼的看着摇摇欲坠的床铺携着马拉的超级重量轰然倒塌。胖子晃晃脑袋坐在废墟里高声怪叫:我的床!我的床!噢,该死的!其他的囚室里传来习惯性的呼哨声和怪笑,纷纷不绝:马拉!明天你还是搬出来吧!哈哈!马拉低咒一声,狠狠的剜了我和红狼一眼,丝毫没有感到威胁和害怕,移动着正方形的身躯挪到了屋中另一张床上,几秒钟便又发出了鼾声。我大感好奇,这座监狱里,马拉绝对属于异类了。

    红狼随意耙耙一头参次不齐的栗色短发,右臂及其自然的搭在了我的肩上:这床的质量也未免太差劲了。我深以为然。不多久,红狼丝毫没有犹豫的接道:你见到了你的女人?

    我敛下眸子,心中一动。我也并不是能藏住话的人,况且对的还是一向直来直去的红狼,不再斟酌语句干脆问道:你是从狱警处得知,还是猜到的?如果是从狱警处得知,那么我没有什么可意外的;如果是猜到的,那么他对法兰已经足够了解,至少,已经可以告诉我很多东西。

    红狼习惯性的活动了一下颈子:算是猜的吧。

    算是?我挑了挑眉。红狼咧嘴一笑,而后笑容凝固,带了些嗜血的残忍,从裤袋里抽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我。我随手接过,心一沉。那是一张厚重精致的卡片,上面只有一个英文单字:天罚。落款则是熟悉的盾牌,剑和鹰。天罚。。。。。。冷笑,我根本没有考虑,随手撕成两片。撕到一半便无法继续,卡片内部似乎夹有什么东西。同红狼互视一眼,我小心翼翼的剥开卡片,里面居然是一张更精致结实的卡片,上面并排印了七个姿态各异的天使。

    这是什么意思?我愣了愣,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费劲周章夹带进来的东西就是这个?红狼也愣了愣,眉难得的皱了起来,瞳中连闪着警惕疑惑的光芒,却又不知所以然。不太对劲。许久,红狼语声低沉,抬眼望了望我若有所思,随即别过头去。我扯扯嘴角随手一甩,卡片飞向囚室的角落。

    隔天,红狼在午餐的时候直奔黑人首领而去,而我关心的方向已经转向叶非,看起来会面情况似乎不错,叶非清秀的脸上浮现的总是一种恍惚的痴呆状态,连我站到他身前都没有发现,径自端着餐盘撞了过来。我扶住餐盘,戏谑的笑:心情不错?叶非一怔恍然回神,局促羞涩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谢谢您,法兰先生。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才好。。。。。。

    我揉乱他的发轻笑:那没什么,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吧。拉着叶非坐到一边,看着他略显激动而有些泛红的面庞,稍微挑高的语调,欢快的说着他同律师的几次会面的情况。确实不错,我摸摸下巴,我并不是很清楚这边的法律程序,但是也知道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够搜证翻案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他们做到了,甚至争取到了叶非教授的出庭作证。叶非的反诉期定在几天后,没有意外的话,他将会被当庭释放。露出一个笑容,我看着叶非,想起了老宅隔壁邻居家的男孩子,估计现在也有叶非这么大了吧。。。。。。心脏一阵抽疼,思念已经满溢。遥远的东方,有我的家,有我的亲人,有我的战友,有我曾经抛洒鲜血守护的图腾。。。。。。耳畔传来叶非诧异的惊呼:法兰先生,你哭了?

    我诧异的摸摸眼睛,无言的看着手指上的湿润。身后传来了熟悉的低沉嗓音:小孩子滚边去。茫然看着叶非惊惧的撞翻椅子逃开,眼前一黑,唇上传来一股烫热的气息,柔软的触感既熟悉又陌生。愣了两秒,当湿滑的触感似乎在描绘我的唇形的时候,脑袋里一凉,继而轰然一热。红、狼!眼睛蓦的瞠大,却忘记眼前距离太近而猛地聚焦,听到红狼的胸腔发出了一声低闷的声响,像是在笑,我闭上了眼睛。

    一声闷响。

    红狼抚额将身体拉远,我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使劲晃晃有些震荡的脑袋,尽量让眼前的三只红狼变成一只。脑袋真他妈硬。。。。。。我粗鲁的低咒:你在发什么神经?红狼舔舔唇,意犹未尽:味道不错。凑到我的耳边,眼神闪烁携着炽热的呼吸:第一次见到你哭。。。。。。该死的。。。。。。我以为一个男人哭起来应该很难看,可是你。。。。。。稍微有点不同。脸庞呼呼的高热,我知道,我脸红了。不是因为被男人吻,而是。。。。。。而是。。。。。。我匪夷所思的擦擦眼睛,我哭了?!

    自从有记忆之后,我只流过三次泪。第一次,同为飞官的父母丧生在新机种试飞;第二次,站在自己的墓碑前看着祖父母苍凉的背影蹒跚而去;第三次,眼睁睁看着为弥补自己的失误舍身救下战友的军旗大哥死在自己怀里。而这次。。。。。。我看了看自己的白皙的手掌,肩上披散的半长的金发,眼前再度朦胧。

    操!将脑袋往金属桌子上一撞。顿时金星乱冒,额角麻麻的,烫热的液体沿着额头滑落下来。神智回复清明,表面不动声色,暗自骇然,这是怎么回事?越来越感觉到,重生以来我的性格情绪似乎同以往有了很大变化。难道同法兰的残留情感同化了?我的老天!我可不觉得那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红狼抱臂皱眉,稍稍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看着我奇怪的举动。我低咒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快步而来的狱警,按住额上的伤口,随着狱警去了。眼角的余光瞥到红狼朝着其他的狱警摊了摊手,表情很无辜,脸上似乎写着:这次可不是我干的。。。。。。

    再见迷人的菲尔丝,她很配合的叹了口气。仔细的包扎好了我额上的伤口,她坐在了我的对面:法兰,你的刑期只剩下了10个月,仅仅10个月。这是个月应该很好度过的,不是吗?你要保护好自己。xx年xx月xx日,就是你离开这里的日子。我非常希望看到一个正直,阳光,充满活力和健康的法兰离开这里,去继续他的新生活。菲尔丝说的很认真,很诚恳。我苦笑,我也很想,但是中国有句老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果可能,我也希望能够平平静静的享受着美国提供的生活保障直到离开这里的那一天。

    等等。我的记忆稍稍倒带,回想起菲尔丝的话来,有些疑惑:xx年?菲尔丝点点头:是的,有什么疑问么?当然有疑问!我睁大眼睛:今天几号?菲尔丝被我的表情怔住,回答了我的问题。黑着脸盘算了一下,我死亡的日子和重生的那一天,居然有了足足两年多的时间差!而我一直以为这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瞬间的事,监狱无日月,来德克萨斯也没有注意过时间日期。无力的抹了把脸,重生这种事情都出现,那么灵魂不知道在哪里翘岗两年多也没什么令人惊讶的了。。。。。。

    怎么了,哪里不对么?菲尔丝迷人的褐色大眼望着我。我的视线下意识的从她那高挺的鼻梁上滑落到丰满圆润的唇上,脑海里下意识的反映出红狼的唇炽热滑软的触感。。。。。。见鬼了!我猛的移开视线,眼前一阵发黑,我在想些什么?!

    赶紧起身,掩饰般的掀开通往病区的帘子:我去探望个朋友。菲尔丝挑挑眉,摊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立马窜了进去,后背发毛,到底是法兰的感觉传染给我,还是。。。。。。使劲晃晃脑袋,拍拍脸颊,没时间让我多想,抬眼,乔已经面含微笑的坐在病床上,好整以暇的望着我。还满意么?他的牙齿已经补了上去,优雅的做派复活。我呼出一口气:暂时还不错,如果几天后顺利的话,我便考虑你说过的话。乔轻笑了一声,转了转小指上的尾戒,笑得狡猾:选择是双向的,我也希望你能表个态,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意料之中。我敛下眸子,不动声色:怎么个表态法?乔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眯了眯眼睛:有色人种只适合被统治和奴役,你觉得呢?我并未正面回答,反问:现在动那个人是不是太早了点?你太心急了。我指的是红狼。

    不不不。。。。。。乔摆了摆手,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狡猾的光:并不是他。。。。。。有趣的要放在最后。我是指。。。。。。他的手指向上指了指,悠然笑了:很碍事。

    领会了乔的意思,我悚然一惊。上层,很碍事,在这里,唯一难以收买的碍事的上层只有一个人。想起那只同军旗颇为相似的老海豹,我瞄向了乔,直接把你挂掉是不是更简单一点?我深呼一口气,定定的望着乔,冷然:我会认为你在陷害我。。。。。。难度太大了,伙计。乔低笑:不用担心。。。。。。我只需要你能够让他几天无法上班而已,仅此而已。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心里一紧。几天不能上班?看来,乔似乎要行动了。询问般的望向乔,他微笑着,却似乎没有要告诉我的意思。他休假开始的日子,我希望能够在你漂亮的小尤物上庭之前。我暗自冷笑一声,如果我没有按时完成,那么叶非最后一次反诉的机会也将在乔的指示下泡汤?他的确有这个能力,证据找到很难,毁掉却容易的很。这是威胁?

    不。。。。。。乔连连摆手,脸上浮出了及其诚恳的笑容:怎么会呢,这将是个很好的合作开端,不是么?

    相信你,那我就是白痴了。我轻哼一声,转身离开,半晌,顿住:等我的消息吧。

    狱王 正文 第20章

    章节字数:5787 更新时间:071214 23:49

    漩涡

    我狭隘的民族主义强烈的告诉我,我的使命,是要保护好一切能保护的同胞,而在此基础之上尽量发扬国际风格。因为这个稍显不体现中华民族宏伟风度泱泱大气的小家思想,我没少挨领导苦口婆心呕心沥血的政治教育,可是不管怎么教育,一到关键时刻需要取舍的时候,我最纯粹的护犊子心态便又开始作祟了。回囚室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着,为了叶非,我是否真的能够下手毁掉这所监狱甚至是美国监狱中少有的几盏明灯。叶非的面庞同老海豹那酷似军旗的风格一直像走马灯一般的在我脑海里回荡,忽闪忽明,叹口气疲惫的搓搓脸庞,我竟然说不出以往人不为己国,天诛地灭的话来。

    沉思间,身边的狱警扯了我一下,眼前人影晃了晃,我警觉的闪开,但还是晚了,肩膀擦过对面之人抱着的巨摞书籍文件,一声低低的惊叫,哗啦啦撒了一地。我尴尬的蹲下,帮忙捡拾:抱歉,我没注意路。一怔,黑色中长发映进我的视线,眼前的人适时抬头,给了我一个没有关系的阳光笑容,便又继续低头捡拾。而我傻眼的干脆惊呼出声:秦攸?!眼前的人疑惑的抬头,飞快的打量着我,而后客气而奇怪的笑笑:先生,您认得我?

    我呆了呆,随即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尴尬的笑了笑,眼尖的瞥到他左胸上临时工作人员的身份名牌:哦。。。。。。我会说一点中文,所以想读一下试试看。我指着他的名牌上用胶纸贴出来的中文秦攸二字,那两个字明显是他自己diy的,将原先名牌上的英文给覆盖掉。呵呵,小雷子的兄弟个个都有着十足的个性和血性。我没有读错吧?

    没有,发音很准。秦攸笑了:您让我很意外,先生。他直起身,而我也将手中拾好的书本放到他的手上。秦攸礼貌的向我点了点头,而后侧身离开。我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失笑,这个地球还真不大啊。他是?我询问身边的狱警。狱警暧昧的笑了:法兰先生似乎对东方的人和事物很感兴趣呢。我差点翻了白眼,耐住性子一个假笑:中国是个非常神秘的国度,很美,不是么?

    狱警点点头,眼睛里带了点向往:是的。。。。。。某些程度上是的。顿了一顿,道:他是德克萨斯外聘兼职的语言教师,来教犯人们语言,他精通英语和西班牙语。你知道的,在这里,有着不同地方来的人,他们需要沟通,需要学习沟通。

    还真人性化。我讽刺般的笑了笑,狱警耸耸肩。我可以去学习么?我忽道。狱警讶然,上下打量我了一通:你需要?我依然回了他一个假笑:我对西班牙语很感兴趣。狱警再度瞄了我几眼,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没有问题,我会替你申请的。不过你得小心些,他毕竟是兼职人员,随时都可以离开的,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我知道他脑袋里想的八成都是se情糨糊,不过无所谓了。敷衍的点点头:我有分寸。

    我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很可能是我给秦攸带来麻烦,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一些,我迫切的想知道,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怎么样了?即使他知道的可能不多,但是那仅仅的一点点,也是我的渴望。

    没有预兆的,寂静的走廊蓦的爆起轰然一声巨响,地板和墙壁都在震动,天花板上的灯忽闪忽明,发出呲啦的电弧声响。爆炸的巨大声响在走廊里被放大传远,我猛的捂住耳朵,减少声波对耳鼓的刺激。身旁的狱警一脸紧张,仓皇的呼喊: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的老天!我不屑的讽笑一声。狱警神经质的转向我,擎出电棍挥舞着:双手抱头,面向墙壁蹲下!我尚有了身为囚犯的自觉,恍然,大概他是以为有人要逃狱才制造出来的混乱吧,而我在德克萨斯的表现并不算安分,他的态度有情可原。挑挑眉,并没有照他的话去做,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冷静点,我的刑期只剩下10个月,越狱纯粹是脑袋跳过蛤蟆跑过驴。狱警怔了怔,挥舞的电棍顿了顿放了下来,警戒大减,但还是带着警惕:马上回囚室。。。。。。不要给我们添麻烦。。。。。。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轻松自在的朝着囚室的方向率先而行,但是心里并不像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爆破的声响并不是我熟悉的任何起爆弹的一种;声音的方向来自饭堂,我怔了怔,煤气或液化气爆炸?我的老天,这个时候,犯人们可是都在饭堂的啊。。。。。。心中一紧,瞥向狱警,啊的一声,朝他的背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狱警猛地转头,我毫不客气的一个手刀砸在了他的颈子上,随手将他软倒的身子靠倒在墙边,拔腿向着饭堂的方向飞奔。

    赶到现场,心一沉。火光冲天,狱警拉开平日对付犯人暴动的高压水龙,瞬间转职成消防员,紧张的扑救火焰,救援犯人。出事地点是在德克萨斯监狱的中心,外围已经由于突发事件而高度警戒,犯人们自知无法逃脱,也不逃跑,一身黑灰狼狈懒洋洋的缩在安全的角落,对着扑火的狱警指指点点;还有一部分犯人协助狱警救援受伤的狱友,场面一片混乱,警报声,急切的叫喊声,惨叫声充耳不绝,现场充满了混合着的刺鼻的气味。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到来,我急切的在人群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心一点点的下沉。

    视线从最后一个犯人身上划过,叹口气闭了闭眼睛,心底一片失落,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蔓延,十分苦涩。苦笑,当我开始担心的时候,脑袋里第一个出现的人影并不是叶非,而是红狼。而现在。。。。。。我望向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饭堂,自嘲的苦笑,似乎我已经不需要去担心了。从心底翻涌出一股焦躁的怒火,我努力压抑着;直觉告诉我这不会是意外,到底是谁动的手?目标又是谁?身后传来叱喝,偏头,看到被同僚救醒的被我打晕的狱警抚着颈子同另外两个同僚一起向我跑来,目光不善。跑近,毫不客气的禁锢住我的双臂,发出低低的咒骂声。我并没有反抗,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今后的一切活动都可以终止了。

    深深的望了坍塌的废墟一眼,我转过头去,却在转头的瞬间眼睛瞠大。刚才那片废墟。。。。。。在动?!我猛地停住脚步转头,盯向那个地方,眼睛一眨不眨,掉落的碎石块让我泛起一阵狂喜,我并没有看错!大吼一声挣脱了狱警的禁锢,指着那个角落狂吼:那里还有生还者!翻动的碎石似乎在回应我的呼喊,碎石块簌簌滚落。巨大碎裂的的棚板抖了几抖,剧烈震动。我狠狠的盯着,肩背绷紧。

    现场一阵静默。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碎裂的棚板被掀开,尘土飞扬,一个人影一手顶着变形的金属桌子步伐稳健的跳了出来,胳膊上还夹着一个人。众目睽睽下将变形的金属桌飞砸进废墟,晃着脑袋抖落半长栗色冲天发间的砂石粒,不满的低咒着,自然的舐去手臂上狰狞的伤口涌出的鲜血。看到我,漆黑的眸子似乎亮了亮,缓步走了过来,直直盯住我的眼睛。我任他看着,毫不退缩。许久,红狼嘴角上挑:如果不是你的眼睛看起来依然很舒服,我会以为这是你干的好事。

    要干掉你,我还用不着如此转弯抹角。我的肩背肌肉终于放松下来,毫不客气的回讽,红狼悠然而嚣张的扬了扬脑袋。我望向他胳膊夹着的人,讶然,叶非?!红狼顺着我的视线低头,挑挑眉:顺手捞出来的。而后毫不客气的一松手,叶非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黑眸写满了不知所措的恐惧和感激,口张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面对红狼:谢、谢谢。。。。。。谢谢。。。。。。

    不用感激我。红狼挑眉:只能说你命大,正好站在我的附近。叶非哑口无言,讷讷无语。我奇怪的瞥了红狼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是么?那孩子平日怕你怕的要死,又怎会如此正巧的站在你的身边?红狼似乎感觉到我的视线,转头,四目相对,他低咒一声,迅速将头转开。我微笑,揽过他的颈子:想让你挂掉还真难呢。红狼傲然冷哼,语气里充满自信和自豪感:大自然的孩子,从未向死神屈服过。瞬间,我炫花了眼,似乎能够看到他身上隐隐而出的蓬勃的野性生命力。我轻笑。

    没有奖励?红狼突然笑。瞥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视线直直落在我的唇上。

    手。我冷冷道。

    红狼一愣,倒是合作的伸出手来。我迅速从兜里掏出样东西放在他手心:奖励。红狼低头,糖果包装纸上的米奇可笑的冲着他笑。身后传来噗嗤的闷声,红狼恶狠狠转身,叶非慌忙捂住嘴,眼神飘开。

    不多久,专业的消防和救护人员赶到,展开了紧急救援。而伤势较轻的囚犯处理好伤口之后被带回了囚室。被我打晕的狱警倒是悻悻的放了我一马,没有计较我的袭警行为,谢了。红狼的胳膊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已经缠满绷带。我知道,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叶非,他未必会受伤。进入囚室,胖子正窝在床上睡的正香,我摇头低笑,这个胖子的嗜睡远远超过了他的食欲,致使他幸运的逃过一劫;否则以他的移动速度,铁定在这次事件中成为炮灰。

    红狼大步迈入,被我一把扯住。迟了点,红狼的大脚直接踩在了门口的信封上。红狼皱眉拾起留有他大脚印的白色信封,打开,皱起的眉瞬间打了一个结。我看了他一眼,扯过:什么东西?红狼呲牙:鸟人。定睛一看,信封里面是一张结实精致的卡片,上面依然并排印有七个姿态各异的天使。翻过来,不出意外的,鹰,剑和盾。搞什么鬼?我也低声咆哮,威廉姆斯家在打什么哑谜?心中一动,同时抬头,互相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凛然。

    如果这次的事情是威廉姆斯家族的人策划的。。。。。。我突然想起了法兰记忆中的那个眼神阴狠锐利的男人,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似乎,我的身体还记着那种刻入心版的恐惧。

    好像有点不一样。红狼盯着我手中的卡片,忽道。什么不一样?我看着手中卡片上七个姿态各异的天使,硬是没看出什么不同来。红狼在角落翻了翻,翻出了之前的那张卡片,点了点头:果然。

    我疑惑:你看出什么来了?红狼呲牙:号角。我仔细看了看,确实,每一个姿态各异的天使手中都拿着号角,第一张卡片上只有一个天使吹号,第二张则变成了两个。可是这又代表了什么?我如堕云雾中。红狼叹息:你真的是基督教徒么?

    我哑然。废话,我当然不是。难道你是?

    红狼耸耸肩:怎么可能。

    所以?我冷笑。

    所以,明天去借本圣经吧。红狼拍了拍我的肩膀,纵身跳上了新送进来的床:我也不知道。

    隔日,监狱便就这次事件进行了彻底调查,相关部门彻查现场,狱方也对犯人们进行地毯式过滤。当然,过滤的重点狱方已经有了腹案,面对着亲爱的海豹先生,我笑得很开心。黑人狱警杰弗逊淡淡的望着我,按下了办公桌上的通话器:将库鲁帕斯先生一并带来。不多久红狼出现在房间里,我迟钝两秒,才意识到那是红狼的本名。

    肆意的狼一屁股坐向了杰弗逊先生的办公桌,大脚毫不客气的踏在了我身边为他准备的座椅上,露出一口灿亮的白牙:有事快讲。坐的笔直的我瞄了一眼红狼踏在座椅上的脚,视线移向杰弗逊,露出询问的目光。杰弗逊并没有因红狼的无礼而发怒,深邃的眼睛扫过我们,开口,依然是他那金属质感的声音:我相信,你们并非是这次事件的策划和执行者。

    我收起笑容,望着他,不作声。红狼哈哈大笑:这可不好说,说不定,下一次炸掉的就是你的办公室。boo!红狼夸张的做了个爆炸的动作。杰弗逊笑了:是的,说不定。这回红狼也没了笑容,手指敲打着桌子: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杰弗逊沉默半晌,沉吟道:我只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再继续。他叹了口气:毕竟,人的生命是宝贵的,而他们也是无辜的。我们都知道,这次的事件,无论是狱方还是囚犯都伤亡惨重,杰弗逊先生的压力想必很大。

    所以你会阻止。我突然插言。杰弗逊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那是我的职责。

    我闭了闭眼睛。这就是所谓的阻碍,通常在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挺身而出的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杰弗逊先生,我淡淡道:你有没有想过该给自己放个假?

    现在?深邃的眸子闪了闪。

    对,现在,你已经很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更好的工作。我若有所指的道。杰弗逊先生笑了:你也需要休息,我的孩子,休息10个月,为了今后走更远的路。我干脆的闭了嘴。谈到这里,结果意料之中。如果杰弗逊先生妥协了,那才是奇迹。

    到底是谁干的。红狼问得很直接:狱中将近三分之一的犯人受到伤害,包括狱警。他冷笑:不是你们看狱中太肮脏,想要换血吧?

    听着他咬的很重的三分之一,我有些诧异,红狼为什么要这样问?而他的话也似乎有所指。

    红狼跳下桌子,在杰弗逊的办公室走了一圈。看到书架上的书籍,低笑了一声,抽出其中的一本,随意的翻了翻,停在某一页开始读,语声戏谑:拿着七枝号的七位天使,就预备要吹;第一位天使吹号,就有雹子与火搀着血丢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