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王妃第46部分阅读
浴火王妃 作者:po18.us
不选上,那都不枉来这么一趟了。
千夜离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当清歌背对着他时,目光悠然一变,变得深幽不可见底,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和艳丽,目光在暗淡的灯光之中显出别样的色彩。
莲华公子则是平静如水,他的眸子始终平静,凝视在清歌身上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风吹过时,荡起他平静的衣袂,如同吹皱了的池水,涟漪圈圈。
唯有一人,对这事特别的不满,众人都是羡慕的眼里,她的眼里却只有嫉妒,甚至嫉恨,猛然的推了推身边的使者,使者很是为难的看着她,现在这个情形,就算有不满,看到定国郡主的表演之后,还能说什么。
齐沉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这时再说只怕不好,因为她是来和亲的,总不能太过急迫,使者来说才是好的,低声恶道:“你若不开口,你全家就等着送死吧!”
使者被她吓的一惊,现下沉鱼公主的娘亲米拉贵妃是天星国皇帝最受宠的妃子,连带沉鱼公主也受宠,若是回去米拉贵妃吹吹枕头风,后果不敢想象。
他心中有怨恨,却不敢得罪齐沉鱼,硬着头皮站起来道:“定国郡主如此出色,大雍太子殿下真是好福气,再若加上几位美妾,必定更是享齐人之福。”
这意思,还是要让御天乾在这批美人中选上一两个,一些美人都投以鄙视的眼光看向齐沉鱼,碍于她公主身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但是还有一部分是很开心的,怎么说,她们来了也是为了嫁给御天乾,就算比不过,有个人来出头说话就是好的,只要纳了齐沉鱼,那其他人也有了机会。
凌帝面容上掠过一抹深色,侧头对着坐在旁边的御天乾道:“乾儿,你便选上一两个也可……”
“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话音未落,御天乾已然站了起来,郎朗一句话从大殿高台之上传来,打断了他的话语。
一身深紫色袍服,墨发上挽,用东宫金冠牢牢箍住,飞扬的凤眼中带着抑制的怒气,从玉阶之上一步步走下来,通身的威仪一点都不比台上的凌帝少上半分,震得所有人都噤口不言。
抬步走到清歌面前,墨蓝色的眼眸扫视了一圈,从各人的面容上看了过去,嘴角噙着的弧度越来越冷,化作了冰寒之色。
“各位前来的各国使者,早在前来之时,本宫曾说过,不娶二妻,可本王未来的太子妃贤惠淑德,愿意给予各位机会,世人都说,娶妻当娶贤,纳妾当纳美,经过这两天,本宫可想问一句,论美貌,定国郡主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论才情,定国郡主能以一独四,才情盖天,论策略,定国郡主能辅助本宫,聪慧睿智,就凭此三点,便能艳冠群芳,独步天下,你们又凭什么要本宫纳一个事事样样都不如太子妃的人!”
凌厉的话语从殿中缓缓而过,不怒自威的气势,不冷自寒的凤眼,每一处都散发着无双的威严。
御天乾嘴角邪邪的一勾,在冷冽之中透出一抹邪佞的色彩,微微低头看着素服清妆的清歌,眉眼里透出几分深藏的温柔,长臂一伸揽住清歌的纤腰,朝着众人道:“我御天乾的妻子,除了沐清歌,今生绝无二人,若再以此事相逼,莫当我大雍乃泛泛之国。”
此话极重,也是当着众人表决了他的信心,若再逼迫,他不会介意兵戎相见,在战场上分胜负,如今的大雍,在吞下半个南平后,声势更是壮大,除了东雷外,其他国家差了一截。
任何时代,都是强者胜,顿时就算心有不甘,自也不敢多言。
语罢,御天乾收回目光,将清歌一把抱起,揽在胸前大衣内,转身便出了大殿,徐徐远行,留下一殿人痴痴看着两人的背影走远。
------题外话------
(⊙v⊙)嗯……这个片段灵感来自于神话里面,拒绝不良留言,至于这个画中诗,自古就有哈。(__)嘻嘻……
114章 封印发作?
冬日的风到了夜晚格外的渗人,刮过脸颊的时候,透骨的冷,清歌穿着单薄的舞裙,在这透着霜白的月色里,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男子宽敞的墨狐皮大氅中,紧紧贴着的是男子温暖到炙热的胸膛,如同暖炉一般,温暖着每一块肌肤。
她靠在御天乾宽厚的胸膛上,任风吹起她披散的墨发,听着胸口处透出来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微微一勾,方才那一幕,御天乾说的那句话,如同一注温暖的溪水,缓缓流走在脉搏之中。
这是御天乾第一次当着诸国使者面说出只娶她一人,就算是凌帝如此喜欢北听芙,他还是有着后宫妃嫔,这份情意,在古代来说尤为珍贵,何况是身居太子位的御天乾,他顶住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甚至与三国为抗,只为她不受一点委屈。
出了皇城,外面早就有马车在外候着,御天乾抱着清歌刚一上去,便将她摆正坐在自己的腿上,墨狐皮大氅脱下来系在她身上,才板着脸问道:“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今日他在殿中看到那个纤细的身影舞出惊世绝艳的舞蹈时,他才发现对于清歌的了解还远远不够,至少他自己还觉得不够,她就像个宝库,总有让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先是拥有一身绝妙的武功,再到睿智的头脑,到今日又发现她原来琴舞诗画都是精妙绝伦,这种感觉,非常矛盾,就像是感觉自己拥有了世上最宝贵的珍宝,时时能让他惊喜,却又发现自己始终没有了解这个珍宝。
他的眉眼微微皱起,墨蓝色的瞳仁即便是带着怒气,也含着柔情在内,那如雕像完美的脸庞透出一股坚毅奢冷,让人目眩神迷,清歌抬起手抚了一下他有点凌乱的眉毛,笑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一把抓住女子冰凉的手放在温暖干燥的掌心,御天乾哼了一声,薄唇轻启:“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跳舞的。”想起刚才那个舞蹈,圣洁中透着妖娆,妖娆中包含着妩媚,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浑身炙热,双眸中透出怒火,他都没看过的,这些人怎么可以看。
读到他的心思,清歌移了移位置,坐的与他更近了些,一双小手都被御天乾包在手心,“会跳舞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你又没问过我,我总不能到处嚷嚷吧。”
御天乾脸依旧黑着,还是有些不开心,清歌暗暗一笑,这个爱吃醋的男人,她又挪了挪靠着御天乾再近一点,顿时两人的距离只差没有贴在一起了,对方的呼吸声从脸上吹过,带着丝丝暧昧的温度。
小小的一个动作,御天乾浑身不自然的绷紧了起来,他一把按住清歌的身子,声音有些低哑道:“不要乱动了。”抬眸之间刚好迎上清歌黑亮的双眸,仿若溪水中浸润过的珍珠,透出一股可爱的狡黠,瞳仁微微一暗,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道:“你是故意的吗?”
“你不是说我还有你不知道的吗?唔?”清歌好笑的扭了扭身子,感受到身下男子那昂立的变化,无辜道:“那就让你全部的深入的了解了解……”
这深入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御天乾的呼吸顿时重了起来,他一把按住清歌的身子,将她包起来侧坐在身上,“你……还没……长大……”清歌葵水没有来,也就说明她身子还未成熟到可以接纳男子,这也是御天乾屡次在紧急关头刹车的缘故,他不愿意自己一晌贪欢让清歌有什么后遗症。
可是今天清歌格外的有兴致,她知道御天乾并不是真的生气,不过是吃醋她跳舞给其他人看而已,起了玩心的逗他,“我觉得长大了……”说着,故意挺了挺胸部,御天乾的视线果然落在了那里,墨蓝色的瞳仁几乎要漆黑如夜幕,透出黯色的压抑,那里,已经不是草原了,如今是个山峦了,而且形状还很美,含羞带怯的像一只小白兔,有一双粉红的眼睛……
就这么看着,下方的热度越来越高,身子如同在炭火周围烘烤,他不由自主的移向这小白兔的主人,恰巧看到一抹促狭的笑。
马车车轮在地面滚动的咕隆隆声音伴随着内里嘎吱的碰触声,外面赶车的马夫轻轻扬鞭,听着耳边更夫的敲更声,面无表情的继续赶车。
“你这个坏女人。”御天乾低低的咒骂了一声,竟然故意引诱她,他眯上眼,凤眸透出一缕光芒,“看我怎么惩罚你……”
语毕,毫不犹豫的就将那促狭的唇吞了下去,清歌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他的手臂有力穿过大氅,箍在她的纤腰上,力度和热度都让她觉得自己像一滩雪要化成水,情不自禁的配合着他的动作,渐渐的,亲吻的热度越来越高,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迫切需求。
巨大的车厢此时变得格外的实用,御天乾将清歌慢慢的放下,这里面的空间足够躺下五个人还有余,底部和四角还有特质的暖炉,就算脱了衣服,也不会觉得寒冷。
修长的蜜色手指开始在身上游走,轻抚重捻,细腻如丝绸的手感引诱着他,自制力变得越来越薄弱,只有面前那雪白的人儿,雪白的裙下是雪色的肤,雪色的肤透出桃色的粉,如同一朵迎风颤抖的花,等待着采撷,那娇羞的样子让人越来越难以自制,御天乾暗恼一声,却不得不保持自制,要惩罚惩罚这个磨人的坏妖精。
手指游走之间到了少女的腹部,那里如同平地般平坦,肌肤里透出清润的诱惑,男子的嗓音如同含了湿润的沙子,透出一股性感,似惩罚的掐在她腰部,“下次还敢这样吗?”
谁知,他微微一施力,清歌本含笑的唇却是一凝,眉狠狠的皱了起来,拉扯似的喊了一个字,“疼。”
“那下次别逗我了,你身子……”御天乾邪邪的一笑,手指还未松开,正要再逗她,再看清歌时,脸色猛然一变,方才她还透出粉色的脸颊霎那间变成白色,额间有大滴的汗水流了下来,他慌乱的将手松开,扶起清歌道:“怎么了?”
他明明没有用力的,那一下不过是轻轻的一掐,说是掐,其实就是握着她的腰逗笑而已,怎么会疼成这样。
秀眉紧紧的蹙起,清歌的手盖在肚子上,小腹上传来突如其来的痛楚让她喉结都如何梗住,发不出声音,她上半身靠在御天乾的身上,修长的双腿开始蜷起,往他怀中靠去。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好似有人拿着水在额头扑了一般,滑落在长毛地毯上,御天乾浑身紧绷,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小腹痛?”
他的手掌迅速的盖了上去,轻如羽毛覆她的手上,心中却是咯噔一响,她的手冰凉的好似冰块一般,明明刚才放在他手心里捂着已经渐暖了,马车里气温适中,怎么还会这样?扯过黑狐皮大氅将清歌抱起来,暗自怪自己刚才不该逗她,将大氅拉开了,冷冽的唇角带着急切的弧度问道:“是不是中毒了?”
一双刀眉紧紧的皱起来,御天乾看着她的症状,手指掐在她的脉搏上,静静的听着,却让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的脉象并没有中毒啊,而且以清歌对毒药的了解,在宴会上谁想向她下毒也难度太高了,况且他们两人吃的东西都是一个桌上的。
这究竟是怎么了,手掌下的身躯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清歌被这种莫名的疼痛弄得全身发冷,血液似乎都流得缓慢,从小腹开始,这股寒意延伸到了四肢,背部,她努力的靠紧御天乾身边,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御天乾眼眸一沉,立即拦住她的牙齿,将手搭在她背心,注入内力让她浑身暖和一些,将娇小的身子放在怀中,看着她脸色苍白,浑身发颤,还拼命咬唇忍住痛楚的模样,面色暖缓的轻声附在她耳边道:“别忍了,疼就喊出来。”
清歌朦胧之间听到有人的声音,温暖如泉水包裹着她,那样低沉好听,让人放心,朦胧之间听到有人说疼就喊出来,她反射性的摇头,可是这声音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粉唇嗫嚅道:“不行,喊疼会被教官打的……”
在杀手训练营中,只要犯错,只要违规,就会被罚,而罚的方法千种百种,每一种都不一样,每一种都让人体验到人对痛楚的极限忍耐,而他们在长期的积累中知道,越是叫出痛楚,越会被罚得厉害,所以,每一个人都有超人的忍耐力。可是,今天这一种疼,太陌生了,她迷迷糊糊之间,不断的喊着:“不行……会被罚……”
御天乾心里十分慌乱,这种症状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不是中毒,又没有受伤,为何会无缘无故的疼起来……对于清歌的呢喃,他只觉得心痛,来不及去想什么教官,什么被罚……忽而灵光一闪,是不是封印,难道是封印发作了?
想到这里,看着巴掌大的小脸如同瓷器一般白的没有生命力,长长的睫毛如同静止了一般,人已经处于半度晕厥之中,御天乾的心好似有一只手揪紧了一般,他大声对着马车外面的车夫喝道:“快,立即回府。”汶无颜就住在府中,有他在,必定能知道清歌是怎么回事。
------题外话------
明天万更。
115章 见色忘友
一到太子府门前,御天乾抱着清歌跳下马车,立即吩咐侍卫去将汶无颜请出来,自己急忙往后府中走去,一直等着清歌的星儿听到消息,披着斗篷跑了出来,恰好撞上了从另一侧急忙走出来的汶无颜。
汶无颜一把扶住她,笑道:“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啊。”星儿站好了拍了一下他的手,脸色有些红道:“你少来,还不去看看小姐的是怎么回事!”
两人并立向前走,汶无颜答道:“王爷说,可能是封印出了什么问题。”
“不可能!”星儿想也不想就否认了。
“你怎么知道?”汶无颜轻轻扬了下眉毛,笑容轻佻夹杂点疑惑。
星儿眼眸闪了一闪,大声道:“因为你说过要五行龙珠才能解开啊,怎么可能突然就封印解开了。”
“真的?”
“当然,你是神医,不相信你还相信谁啊。”星儿急急说完,立即往前跑去,“快点去看小姐怎么了。”
汶无颜被她脆脆的嗓音震得一愣,那双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里闪烁着星辰一样的光彩,什么时候这个小丫头把他看的这么重了,他说过的话,她记得那么清楚,心里微微一动,嘴角咧得更大了些,看着前方飞奔的人影,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脚步顿时加的更快了。
半空之中有白色的雪片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黑色的夜空之下,雪片也显得有些灰暗。
星儿一进了房内,刚好看见御天乾将清歌放在床上,她蹬蹬的跑过去,一眼就望见清歌白色的灯笼裤上有着鲜红的血迹。
御天乾连忙盖好被子,对着跟在后头进来的汶无颜道:“全身发冷,小腹疼痛,已经处于晕厥状态了。”即便是心里紧张,御天乾还是能有条理的将清歌的症状说出来,以便汶无颜最快确定病因。
汶无颜也没有半点怠慢,立即过去诊脉,他的手刚要接触清歌,却见她猛然的坐了起来,手已戒备的姿势扣上了不知何时出现在的匕首,放在他的面前。
一瞬间,汶无颜连看都没有看清楚,那匕首就横在了眼前,他立即动了不敢动,转眸看着清歌,只见她依旧是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皱起,完全是靠着本能来防备接近她的人。
汶无颜看了御天乾一眼,眨了眨眼睛,他可不要这样被杀了,他明明是来看病的啊,清歌的戒备程度竟然有这么高。
御天乾的眼眸更是一深,他刚才靠进的时候并没有事,看着汶无颜的眼神,他试着走近两步,到汶无颜差不多的位置,清歌没有反应,再靠近,还是没事,她的匕首依旧是放在汶无颜的面前,直到坐到床上,伸手将清歌抱在怀中,她都没有再动手,在接触到御天乾怀中时,她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一动一扣之间,匕首又不见了踪影。
实在不是他太谨慎,他清楚在近身的时候,不用内力之类的,他占不到什么上风,何况他根本就不舍得对她出手,感受到她在胸口蹭了一下,嘴角微微一勾,对着汶无颜道:“把脉。”
汶无颜这才长呼了口气,眉头有些皱住,这样的谨慎,只有专业的杀手才能做得到,沐清歌的身手本来就够诡异了,如今看来更是有些不对劲,不过没等他再想多,御天乾已经耐不住道:“快点。”
当即,汶无颜也不多想,将手放在清歌的脉上,这一次,清歌没有再拿刀对向他,看来对御天乾的信任是全身心的,他眼里闪了闪,清心听脉,不过几瞬,他的眉头锁的更紧了,看的沉着脸坐在床头的御天乾眉头更皱,冷声问道:“怎么了?”
将手收回,汶无颜对着星儿低声吩咐了几句,只见星儿眼睛一亮,大叫道:“好,好,我去准备下。”汶无颜这才对着御天乾道:“没事……”
“这样还叫没事!”看着清歌疼得发白的脸色,御天乾低沉的吼了出来。
汶无颜知道他是因为担心,陷入爱情中的男人嘛,他笑的一脸灿烂道:“你是关心则乱,她是来葵水了。”
来葵水了?感受到掌心冰凉的小手,御天乾此时却没有该有的欢喜,他依旧皱着眉头问道:“那怎么会痛成这样?”不是不知道女子来葵水时会痛楚,可是清歌这样的他是第一次见到。
汶无颜抿了抿唇,看着眼前冷峻面容上一脸担心的男子,心中暗叹,处男什么的,果真还是不太好啊,微微咳了一声,将心中所想掩藏起来,解释道:“她与冰水接触过多,长年累月下来,身体内阴寒之气郁积,所以会腹痛。”
和到了年纪没有来葵水其实是一个道理,御天乾想想也明白了,抱着怀中冰凉柔软的身躯,问道:“以后一直会吗?”
“这个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也得长期调理。”汶无颜虽然是神医,可不是神仙,他能做到的就是让病症加快的好,解决别人治不好的病。
御天乾也知道一时半会强求不来,身体的底子不好,不是一两天的事,挥挥手让汶无颜下去将药熬好,待星儿抱了衣服等用品过来,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御天乾,丝毫都没有得到回应,她才说道:“太子,我要给小姐换衣裤了。”说着举了举手中的衣裤。
“我来吧。”御天乾想也不想的拿了过来。
就算再知道御天乾喜欢清歌,星儿还是有些摸不过神来,抓着衣物不松手道:“你知道怎么换吗?”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一块长型的布,浓眉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个东西他的确不太会,说罢,松了手丢给星儿,清歌刚才动了动,好似睡着姿势不舒服,他调整了下手臂的位置,将她的头放在自己上臂处,吩咐道:“你换吧。”
“那……”星儿十分为难的看了御天乾一眼,“这……”她好想抓狂啊,难道她要当着太子的面,将小姐的衣服全部扒光啊,这算个什么事啊,一想到这个画面星儿就忍不住全身发抖。
御天乾等了半天,还不见她有动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走开的话,她会杀了你的。”他何尝不知道不方便,可是如果他走开,清歌的本能反映又出来,那星儿会怎样,“你教我怎么弄吧。”
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星儿才把这句话给消化了,她看着清歌脸色苍白,心里也豁出去了,黄花闺女什么的都是浮云,心一横,拿着月经条开始讲解了起来……
外面白雪纷飞,里屋里透着古怪的聊天。
“放……那里,要竖放……”
“叠好之后,再系上带子……”(古代的月经带,请自行脑补……)
“前后都要顾着,不然会测漏……”
“测漏是什么?”“……”
诡异的对话终于完成了,星儿匆忙跑出来打了一盆水,放进去,接着就跑出来,长长的呼吸了一口外面的天气,转身往汶无颜熬药的地方走去。
踏进他特有的小药房里,一股浓厚的中药味迎面而来,里面一袭浅蓝色锦袍的清秀男子正配着药,一面看着小灶上的药炉,听着身后轻快的脚步声,他转头问道:“你没去照顾太子妃吗?”
“没。”星儿摆摆手,“太子自己动手。”
汶无颜并没有多奇怪,看沐清歌那防备的状态,也只有御天乾才能接近她,点点头,继续去配药了。
星儿站在小灶边,看着药罐蒸腾出来的水气挥发的满屋都是潮气,好奇道:“你不觉得男的给女的换那个,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汶无颜抓了一把方片的药材,放进纸包里,他是大夫,大夫在男女之别上,并没有太多的大防,“再说,他们两人除了没进行最后一步,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最后这句话带上他一贯轻佻的语气,挑着细长的眼无限意味的看着星儿,星儿本来只是觉得这毕竟是女子的私事,像乾王那样伟岸的人……可是被汶无颜一看,顿时觉得气氛有点暧一昧,而且汶无颜今夜的眼神特别的含情脉脉,看的她心跳如小鹿乱撞,抿了抿嘴唇,收回目光四处看了看,岔开话题道:“你为什么这么爱学医啊?”
这间房子是御天乾特意为汶无颜辟出来的,外面看起来不大,里面却有乾坤,大大小小的药架,各种稀奇古怪的器具,银针啊,药壶,细细的长管子,汶无颜不在朝中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可见他对医术有多爱好。
“因为学医可以肆无忌惮的摸美人的手啊。”这是汶无颜一贯的腔调,也是众所周知的理由,星儿却不以为然道:“若是因为这个,随便学学就可以了,你何必这样刻苦呢。”
本来笑着的眼顿时凝住了,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汶无颜顿了一顿,才接着道:“那是因为我想要接触有身份有权势的美人嘛。”
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平常没有的异样,可惜星儿没听出来,只记得那次看花灯时,他去和富家小姐勾搭的情景,气鼓鼓的哼了一句,“就知道你是个大色鬼,这药好了,我去端给小姐喝。”
说完,端了药就跑了出去,她转身的那一霎那,没有看到汶无颜唇边无可奈何般的微笑,接着,又继续鼓弄药材去了,唉,还是早点治好沐清歌,免得御天乾时不时找个法子来磨他。
男人啊,都是见色忘友的。
------题外话------
本来今天应该万更的,醉一下班回来,姨妈的儿子生病了,她又要去上班,就让我带着那个家伙,结果那小孩就躺在床上,对着醉哼唧,不断的说:姐姐,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一直伺候到现在终于姨妈给接走他了……
万更明天一定!
116章 一起到白头(可以看)
一个飘雪的夜晚过去了,清歌在半醒半梦之间翻了一个身,下半身传来的一股热度,让她完全醒了过来,上一世的记忆让她知道这是什么,那昨夜来的莫名其妙的痛楚,也有了很好的解释。
“醒来了。”她略一翻动,浅眠刚睡下不久的御天乾醒了过来,握着她的手道:“还疼吗?”
“没事了。”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痕,眼白处有几处红色的血丝,清歌回握着他温暖的大手道:“昨夜没睡好吧。”
“昨晚你那样,我哪里能睡得着。”昨晚不觉得,现在倒是有了困意,反手自然将清歌抱在怀中,闭上眼道:“再陪我睡一会。”
躺在他怀中,后背传来胸膛滚热的气息,清歌弯了弯唇角,这具身体真的是够弱,遗留下来的毛病还不少,真不知道自己没穿越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怎么挺得过来。
昨晚发生的一切,朦胧中还有点印象,那熟悉的龙涎香味一直围绕在她的身旁,一种足足的踏实感充实心房,原来生病的时候,心爱的人在旁边守护,就连病痛也不会那样难受。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吃了午饭后,御天乾去了书房,汶无颜和沐长风早就书房等着他,两人一见面就道:“太子爷,如今太子妃的名头可是天下闻名了。”
自早期盛宴上破了青鸾国诡计之后,再到破了瘟疫,及时救驾,智夺南平这一系列事情后,沐清歌的名字已被诸国所知晓,昨夜里一曲“天下惊鸿舞”更是让人赞为五绝——
舞姿柔绝,琵琶弦绝,乐曲宏绝,诗意悠绝,画意清绝。
汶无颜颇有性质道:“那些个文人才子,还写了句诗歌来赞。”
“何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写的倒是很不错。”大雍处于大陆北边,这诗很应景。(原著是李延年)
想起昨晚那一曲,有三国使者在这,传遍天下也不是什么怪事,各国之间的消息都是飞快的传递着的。
御天乾略微点点头,清歌的倾城倾国,他一个人知道就好了,给这些人来写,他说不上多高兴。
倒是沐长风眼神微有闪烁,沉吟了一会,还是开口道:“太子爷,不知清歌身体现下如何?”
他说的是清歌,而不是太子妃,是以兄长的情分来问的,御天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高深莫测的压力,将沐长风看的心中一跳,他才开口道:“吃了无颜开的药后好多了。”
汶无颜笑着拍拍沐长风的肩膀道:“怎么,还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哪里,不过是担心妹妹,所以问一下罢了。”沐长风也爽朗的笑笑,他心中最为希望的还是清歌能过的幸福,几句话后,聊天的内容换为了国家政事。
屋内茶香四溢,插着几株红梅正是俏美。
“那微臣便先下去处理了。”沐长风行礼后,退了出去。
御天乾拿笔批了个折子,放在一旁,口中问道:“药你要多上点心。”若是每个月清歌都疼上这么一回,他都要心疼死。
汶无颜笑着拉了一下袖子,拿手拨了拨放在桌子上白釉瓷瓶中的红梅,说道:“都说梅花冬日一点红,冷艳无双,在茫茫白雪中最为吸引,看来人也是如此啊。”
他这话虽然是带着扬声的调子说出来,可话中的意思却让御天乾眉头紧了紧,抬头望着他道:“说话不要拐弯抹角。”
汶无颜和他关系好了这么多年,知道他脾气,将手收回,笑容也略微敛了敛,“御天乾,你不觉得沐清歌很奇怪吗?”他一旦叫了御天乾的名字,就说明是用了朋友的身份来说话,他本来就是与御天乾赌输了之后答应为他跑腿的。
听到是说清歌的事,御天乾将毛笔搁在架上,眉眼冷冽深沉,低沉的音色中夹杂着不悦道:“你指的是什么?”
“沐清歌是沐宗佩不受宠的养女,根据当初的调查来看,她过的极为不好,身体也十分虚弱,是大雍人人都知的懦弱女,你认识她的时候发现她其实身手十分好,性格清冷骄傲,有没有不妥呢?”
“传言不可尽信。”御天乾拧眉道。
“是不是传言我不知道,当初御奕辰之所以和她退婚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懦弱,若是说她被欺负是因为没有武功,沐清歌在失去内力之前就是被欺负的了,可是,我们看到的沐清歌不是这样的。”汶无颜淡淡的将他的看法说出来,一直以来,他们觉得清歌武功好也许是被压迫后的反弹,毕竟在没有失去内力之前的沐清歌武功还是很好的,可是经过昨夜那一幕后,他心里却起了疑心,现在的沐清歌同样没有内力,可是在睡梦中身手都如此矫健,谁能欺负得到她。
御天乾也想起他和清歌的几次交手,的确,以那样的身手,沐家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欺负得到清歌,可是这也不代表什么,就好似他有许多暗地的势力不会明示于人一般。
见御天乾没有表示,想起昨晚星儿说的,他对沐清歌的确是极尽宠爱了,连月事都可以毫不避嫌的处理,更别提为她舍弃天下红颜,当下也不再多说,站起身,想了想,终还是说了句:“一个人突然变化的,无非是两种情况,第一,之前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第二,这个人,不是原来那个。”
“我相信她。”御天乾丝毫都没有犹豫,变或不变都好,现在的清歌,才是他所喜欢的。
汶无颜也不想说太多,转身走出屋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叹了口气,沐清歌对御天乾的心他同样能看得到,可是,他也不得不提醒,身为皇室继承人,有太多的阴谋让人防不胜防。
长叹一声的清秀的男子,没有发现紧贴在阴暗的墙头阴影下,有一个纤细的人儿静静的伫立。
天越城中的别宫里,还是灯火通明。
这里居住的是从各国来访的使臣,这也是大雍的防范措施,毕竟各国之间表面交好,暗底之间那些手段层出不穷,为防止他们进入皇宫,安置在宫外总是保险一些。
云层很厚密,看不到一点星光,尽管行宫之中布置的很为恰当,两旁隔上一段距离就有宫灯照耀,但是两旁的常绿林木在冬天依旧是枝叶茂密,将灯光隔成斑驳的碎片,投落在细沙石铺成的地面上。
夜风吹过时,这些斑驳的碎片便会微微的移动,变形,让地面充满了光怪陆离的质感。
冷夜里的人总是愿意早点睡眠,而此时的别宫中,在一处偏静的亭子,依稀听到两个女子的对话。
“我要的东西你让人送过去了吗?”深蓝衣女子淡淡的嗓音中有着威仪的问道,看着面前华服女子的眼里有着深藏的轻视,若不是因为这样东西只有面前女子那才有,她绝对不要和这样的人接触。
“已经送了过去,你答应我的东西呢。”华服女子压根没看到深蓝衣女子的表情,她充满自负的嗓音反问道,就算看到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这件事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双重好处,人人都以为她是个笨蛋,表象这种东西,谁要是相信了,那才是笨蛋。
“等你回国之后,自会找理由送给你的。”深蓝衣女子见问的问题已经得到答案,很明显话不想多说,左右顾盼了一圈,十分谨慎的想要结束谈话。
“哼,那便好,如果食言,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华服女子对她的表情不以为意,语句里有着微微讥讽。
“当然,你们族的人谁敢得罪呢,我可不像惹祸上身。”深蓝衣女子不想和她争辩什么,拉了拉裘衣,冬夜刺骨的寒一会儿就钻进了衣内。
“你知道那便好。”华服女子勾起一抹冷笑。
“好了,赶紧走了,别给人发现了。”深蓝衣女子话音刚落,就在这时,传来嘎吱的踩断树枝的声响,两人立即喊道:“是谁……”连忙往听到声响的地方追去。
风无声无息的刮过,黑暗的夜里藏着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步一步的在这目光所不能及的暗处滋生疯长。
雪飘飘洒洒的下了两天,清歌喝了两天的药后,腹部基本不疼了,她被强制压着呆在府中,索然无味,便要出去走走,御天乾这日也恰好无事,便陪着清歌出府走走。
这时雪也小了,天空透出一丝丝的白,与乌色中显得很分明,既然是走走,那就不会坐马车,换个常服去走一走。
本来御天乾是不允许的,可是想着清歌不是那种呆在深宅大院里妇人,汶无颜说只要保暖了,出去走走也没事。
出了府门,街上的雪已经被打扫扫到了两旁,树枝枝桠上缀得满满的雪,好似一床白色的棉被盖在上头,有调皮的儿童跑过来,踹上一脚,那雪就纷纷洒落下来,比起正在飘着得小雪,要急剧的多。
两人并排在路上走着,御天乾替清歌拉了拉斗篷的领口,遮住飘落的雪花,“再过十天,你便是我真正的妻了。”十天后,便是司礼监选好的良辰吉日,这是最近的一个吉日,若不是因为他的坚持,北听芙还想等着开春之后再举办的,春日里的婚礼总是有个好意头的。
“这么迫不及待啊,还怕我跑了吗?”清歌笑着抬头看他,雪下的面孔格外的鲜明,那样峻冷的侧面,何时看都令人心动。
“怕,不过也不怕。”御天乾嘴角勾起,话语中带着宠溺的看着她。
“如何是怕,如何是不怕?”这样的回答,倒让清歌起了好奇心。
“怕慢上一日,不能让全天下看看最美的新娘子,不能早一天当上最幸福的新郎。”御天乾拉过她的手,墨蓝色的眼里满满的深情。
谁曾想到,冷峻的御天乾也会说出如此情深的话,又可曾想到,自己会为这样的情话喜得眉开眼笑,清歌玉白的面容宛若一朵雪莲在绽放,透出清幽的香,眼底都是漫出来的情意,斜眼看了一下天,“那不怕呢?”
“若是你跑了,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追回来。”他转过她的身子,一字一句道:“沐清歌,只能是御天乾的妻。”
神秘如大海的双眸中透出自己被包裹在藕荷色斗篷中的身影,那样专注,那样唯一,清歌的心好似被浸在了温泉中,流淌出绵绵不断的水流,滋润着心房的每一寸。
想起前两日,她因为要去书房里找一本书来看,听到汶无颜和御天乾的对话,她不怪汶无颜,他是尽心为御天乾着想,可是御天乾连犹豫都没有回答,让她更为感动,她不愿意对他有所隐瞒,微微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清歌开口道:“乾,其实我不是……”
啪……
一个小小的雪球迎面飞来,刚好砸在了御天乾的额头上,清歌的话生生堵在了口中。
这还有人能用雪球砸中御天乾,不过,她也没觉得有杀气啊,怎么……
御天乾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顺着雪球的飞行轨道看去——
只见离她们一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的和球似的三四岁小孩子,冻得发红的小爪子张开捂着眼睛,摇头晃道:“雪球不是我砸的,不是我砸的……
周围还有四五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同样也是在打着雪仗,他这个举动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清歌觉得好笑,低着头掩饰着,御天乾黑着脸,拉着清歌往另一边走去。
小孩子透过手指缝隙偷偷看着御天乾和清歌两人,见两人转身,没有要骂他的意思,立即又笑嘻嘻的撒开腿,在地上抓雪与小伙伴打去了。
那样纯真无邪的样子,看的清歌有些发笑,她转过头来,看着御天乾额头还有沾了雪末,用手拍掉,笑道:“小孩子,难怪你我没发现。”小孩子的玩闹是最纯真的,没有半点杀气在里面,所以她和御天乾都没有防备小雪球砸过来。
见清歌说起小孩的时候,神情特别的柔和,御天乾脸色微微一敛,低头附在她耳边道:“你喜欢小孩吗?”
看着那些打打闹闹的小孩子,那样子快乐的童年正是清歌没有的,虽然长年累月的生活让她变得清冷,可是对小孩却依旧很喜欢,她点了点头。
“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就多生几个。”御天乾揽住清歌的小细腰,眼神中带着深色,幽幽的说道。
一句话,将清歌玉白的脸上染上了晚霞的绯,倒不是因为清纯,只是想到要生小孩子之前必要的运动,她就有些羞赧,她来了葵水之后,就知道御天乾是迫不及待等着洞房那一日了。
拉着清歌的手慢慢的往前走,雪飘的越来越大,前方的店铺依旧是开着的,摆摊的人比起往常少了许多,偶尔一两个也因为雪下得大了开始收摊。
两人走在这清静的街道上,望着两旁青色的石屋整齐的排列,那些店面的招牌在风中吹的摇曳如旗帜,听着隐约传来的风声,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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