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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王妃第24部分阅读

      浴火王妃 作者:po18.us

    烧成火烧云一般,艳霞漫布,背部有一种酥麻的电流慢慢的窜了上来,一种陌生的,让人兴奋的感觉漫到了全身,全身有些绵软。

    不过这也仅仅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她素来不是任人主导的女子,虽然对情事未曾接触过,性子中大胆的因子也不会让她甘愿处于下风,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脚尖微踮,口唇蠢动,化被动为了互动。

    御天乾微微一怔后,眸间带着满溢的笑意,墨蓝色的瞳眸流光溢彩,比那宝石还要耀眼几分,他大掌紧紧的搂住少女的纤腰,凉夜里热度渐渐的攀升。

    夜风缓缓划过,拂过两人越来越热烈的唇齿间,卷起两人的长发无意的交缠在一起。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慢慢的分开了唇齿,少女粉红的菱唇一片水润的色泽,微微肿胀,在淡如清华的月色中更显得诱惑,御天乾的眸中深得几乎如黑夜一般幽深,修长的手指划过刚才被他掠过过的粉色,目光细细欣赏着怀中少女红潮微染的面孔,视线专注于上,慵懒轻笑道:“这回,可否专业?”

    清歌眸中带着一丝疑惑,转瞬便失笑了,原来他还惦记着上次她说他不够专业的事情,眸中蕴着促狭,故意道:“还好,也就一般般。”

    御天乾忽然一点一点地攥住了清歌的手,面色微微冷峻起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森然,目色深沉,道:“你还同其他人吻过?”他觉得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怒火就冒了出来,她之前是怎样的他都不管,可是一想到若是之前有别的男人也像方才那样吻了她,御天乾心里便觉得闷痛了的难受。

    他自顾自的想着,完全没意料到自己的样子就似一个妒夫一般,深蓝如夜之苍穹的眸中有火焰在燃烧,清歌现在依然是被他紧紧的揽在怀中,却能感受到他手臂的绷紧,知道他这样子是吃醋了,看来御天乾的占有欲真还不是一般的强,这样他也能醋起来,她略微的一笑,望着他淡淡的道:“目前,只有你一个。”

    是的,无论是上世,还是这世,他都是第一个。

    “以后,也只许有我一个,心里只许有我一个人,你是我的。”闻言,御天乾冷峻的面色松了下来,手臂却将清歌更紧的搂在怀中,霸道的说道。

    清歌头抬起来,脱离了御天乾钳紧的怀抱,纤细的手指放在他的胸前,卷翘的长睫微微颤动,如同欲飞的蝶翅,墨玉瞳眸微微眯起,望着男子说道:“我是我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见御天乾面色又渐渐的阴沉了下来,清歌抚过他皱起的眉头,示意他不要郁躁,继续说道:“我不是那些女子,认为出嫁从夫,一辈子就要靠着丈夫的宠爱来渡过这一生,从此做攀附着大树上的菟丝草,我是独立的个体,喜欢不受拘束,自己决定自己所需要的,追求自己所认定的,我希望的爱情是寻一良人,如同盛宴那日在殿上所说,如狼之衷情,一生一伴侣。”

    世人皆许鸳鸯为双,殊不知鸳鸯不过一个季节,便各奔东西,是最为薄情的鸟儿,只有那孤寂的草原之王,才是一生一伴侣。

    四周静悄悄的,虫鸣也小了许多,静夜莲香,幽幽似水,月光星影倒映在湖中,湖边一朵朵小如星子的野花,萤火虫也飞过来,无数带着寒意的蓝色微光在水面上飞舞,如同星子洒落人间。

    御天乾面无表情,冷凝着瞳眸看了清歌好半晌,目光如炬照得清歌都微微疑惑了起来,不知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在这个时代,她这番言语的确是大胆了些,可她也不想因为如此便将自己更改或隐瞒,如若容不了这些,等她将身世弄清楚后,便两清罢。

    御天乾目光在清歌如霜的容颜打量,转到她粉色的菱唇上停了停,那唇形美好,柔润饱满,淡淡泛着桃花色的湿润光泽,含在口中如同清香水果。他用拇指在上面徐徐摩挲一下,忽然间便低下头,吻上那线条清晰的漂亮双唇。

    “本王答应了的,绝不会反悔。”他在殿上就是一心娶了这个倔强清傲的女人回来,早就答应了她的要求,他御天乾说话从来说一不二,若换了别人,他便是懒得再说第二次,可是对着她,他永远足够特别。

    这次他只是轻轻啃噬那唇瓣一口便放了开来,嘴角浮起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容,唇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张扬中带着宠溺,手指刮了刮清歌挺翘的鼻尖,“既然娶了你,这点准备我早就有了。”他的清歌,本就与其他人不一样。

    清歌被他环在胸膛,这带着龙涎香味的宽阔胸膛每夜都将她搂在怀中,她也渐渐习惯夜晚身边有他存在,她抬眸看着他浩瀚深邃的双目,那目光如镜,只倒映出一个乌发布衣的少女,他的眼中,唯有她一人。

    她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才是爱,因为没经历过,可是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她生命中,是一个冒然闯进,又特别的存在。

    银星慢慢淡下去了,东方天边上开始放白了,这时候天际变化得很快,渐渐白得晃眼,接着从地平线上开始一抹一抹地放射出红纹。

    沐长风清晨起来到军中转了一圈,便往书房而去,乾王与妹妹去了遥水城,府中的一切都交于他打理,他将书桌上的资料拿起来,按理来说昨日便能回来的,王爷他们莫非遇见了什么事情耽搁的,拿着资料翻来覆去的看,这坪山村,地址处于离瑶水城五十公里处的地方,瑶水城外赵河穿梭而过,他揉了揉眉心,忽而将资料往桌上一放,让侍卫将调查这个资料的那名侍卫带过来,让另一名侍卫去户部将坪山村居民的地址取来。

    陆风站在一旁,问道:“将军,怎么,这资料有问题吗?”

    “等那侍卫过来就知道了。”沐长风一脸凝重,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的敲着,俊眉紧紧皱起。

    陆风见他不语,料想这事不是小事,静待一旁,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刚才出去的侍卫神态紧张的奔了过来,“将军,那名侍卫死了。”

    沐长风脸色一沉,眼神一凛,还不待他说话,另一名侍卫走进来道:“将军,这是坪山村迁移后的新址。”他快速接过侍卫递上的纸条,飞快的扫视了一遍,瞬间脸色大变。

    “坏了!是个圈套!”沐长风手握成拳,往桌上资料上一砸,眼中沉稳中夹杂着锐利,吩咐道:“陆风,立即挑选百名精骑,随我去坪山村。”

    他就觉得不太对!

    赵河一年前工部开始着手建筑大坝的工程,下游凡是会有危险被水淹到的村庄都会被迁移,坪山村应该就是在迁移的范围内,而这迁移的地址户部不可能没有登记的,这地址是他派人去户部核实过说是确认无误!

    开始没有想到,如今王爷去了一夜竟然还没回来,那名侍卫又死了!

    这是一个局,一个一开始就布好了等着王爷和妹妹去的局!

    虽然王爷的身手绝世,妹妹的身手也很好,可是这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的圈套,很难说能不能逃掉。

    沐长风在军中多年,又是乾王最信任的手下之一,陆风为他手下骑兵营统领,他的语气沉稳中带着急促,陆风也不问究竟是何事,立即接令,转身往外走去。

    沐长风沉思了一会,转过身来,对着方才那名侍卫道:“你立即去告诉汶神医,我有事出去,京中的事他务必要注意。”这圈套还不知道是谁下的,但是这目的就是要杀了王爷,指不定是国内还是国外,必须要防着他们都不在京中的时候发生什么乱子。

    “是,属下立即前去禀报汶神医。”侍卫接令后,立即飞身而去。

    “将军,准备好了。”陆风已然出现在门前,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一刻钟不到便可上马行军打战,此时也迅速的准备好,整装待发。

    “走!”沐长风摆手,面色一沉。

    一百轻骑从城外快马加鞭的往坪山村,马蹄声轰隆隆的震耳欲聋,如鼓点砸在人心内。

    坪山村内,熙风和睦,金阳送暖。

    清晨刚起,村内就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一阵锣鼓哐当之声响起,祭祀开始,村民们在祠堂的中进正厅击鼓迎神,供奉五谷祭品,焚香拜揖,给祖先传达子孙的虔诚之心。

    祭祀的时候,外人不方便在场,清歌与乾王在村头等着,两个时辰后,祭祀方结束,猎户将清歌他们邀请到宗庙里一间隔开的小茶室中坐着,憨笑着道:“马嬷嬷到了,两位在这里等一下,我把她叫来。”

    看来这小茶室就是他们村里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相比猎户的家里,好上不少,这小茶室是在宗庙的里面,宗庙是一个村中最重要的地方,所以也是村中最好的建筑之一,这个小茶室和宗庙一样,是由木头搭建而成,里面装修的比较清雅,放着一些陶罐装饰品,一张四方桌子和靠背凳,旁边一个简陋大方的木柜,摆着些花草和书籍。

    他们面前摆着两个大大的白瓷碗,里面盛着清水,瓷是很粗糙的白瓷,画着极为简单的图案,虽然简陋,倒是干净,一切都透着山里居民气息的用具。

    清歌四处环视了一圈,这村子她昨晚看了一遍,今早也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她环视了一下房间,望着坐在对面的御天乾正锁着眉头,“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御天乾点点头,他也觉得有一些,但是还没想到,顺手端起桌上的瓷碗喝了口水。

    清歌毫不在意的端起白瓷碗喝水,眼里有着点点诧异。

    御天乾看出她的诧异,绯红的薄唇轻轻的一勾,“这水有问题?”

    “没有,看你会用这个碗喝水有点惊讶而已。”清歌指着碗说道。

    “行军打仗的时候,什么水都喝过。”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很是轻描淡写。

    “也是。”清歌了然的点点头,昨晚他睡在硬梆梆的木架子床上,盖着土棉布的被子,显然也没什么不舒适,打仗的时候也那么多讲究吧,说真的,这样子来看,御天乾并不像电视剧的那些王爷,吃好的穿好的,整天游手好闲,只要负责调戏良家少女,平日在府中他大部分的时间也都在处理事务。

    她淡淡一笑,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民间也这么大的威望了。

    “比起皇族的祭祀来,他们的祭祀是简单多了。”御天乾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牌位,几上摆着些贡品,无非鸡鸭鱼肉,瓜果酒水之类的。

    清歌笑了笑,“皇家本来就尊贵,加上你们体系庞大,子子孙孙的加起来人数众多,自然不一样!”

    说完,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脸色陡然冷冽起来……

    他们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了!

    子子孙孙……

    从昨晚他们进村来,就没看见这个村子里面有小孩!

    他们昨晚进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村中本来人就少,安静了些也正常,可是,方才两人看着从宗庙里出来的人,里面有男有女,有年迈老妪,有壮年男子,青年妇人,就是没有小孩!

    若说这里偏远,平日里孩子送去学堂寄宿上学也是可能的,可是今日是祭祀,祭祀是一个村子里最重要的事情,子孙必须全部要到齐的,怎么可能没有孩子在场!

    两人迅速的起身戒备,跨出小茶室,外面便是宗庙的大堂,大门在猎户出去的时候便是掩住的,清歌眼眸一凝,上前一推大门,根本毫无反应,果然,这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御天乾凤眸紧眯,身上冷冽肃杀的气息越发的浓烈,冰冷的声音从他口中说出:“就凭这么一扇木门,你们也想挡得住本王!”

    既然对方设下了这样的陷阱,必然是知道他的身份,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乾王的大名天下皆知,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怎么会小瞧你呢?”只听外面一阵怪笑声传来,须臾后,伴随着梭梭的破风声。

    本来只有五十来人的村落里忽然多出了一百多个黑衣人,一个个手中拿着弓箭和明晃晃的大刀站在宗庙之前。

    清歌凝耳一听,蹙眉道:“小心,有暗箭!”

    话音一落,噗噗的声音伴随破窗的利箭疾驰而来。

    箭头上泛着幽蓝色的光芒!

    箭上有毒!

    清歌眸中带起一抹冷然,看来这些人不止是有预谋,还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袖中的匕首飞快的滑握在手中,侧首避过迎面而来的长箭,手臂横甩,叮咚声过处,利箭都被扫下,她身子如游蛇一般穿梭在箭雨之中,那箭雨虽然密密麻麻半点都伤不到她。

    御天乾手中一抹银色短剑而出,凝白的内力从剑柄而出,短剑立即爆涨,一节一节从拔出,竟然成了一柄银色的长剑,正是清歌第一次见到男童模样的他使用的那柄!

    凝炼的剑锋如同一匹月光划亮整间宗庙,一看编织是绝世宝剑!

    御天乾长臂一舞,剑挥如风,射进来的箭雨在接近他半米之处便掉落了下来,他另一只手掌一伸,将掉落的利箭吸到手掌之中,凝力往外一掷。

    噗噗噗噗——

    连着四声,是利箭刺入人体之声!

    望着身边倒下的四名黑衣人同伴,为首的黑衣人脸色一变,眸中闪过一道幽芒,桀桀怪笑道:“果然是乾王,名不虚传。”

    他对着身后的黑衣人一使眼色,立即有十余名黑衣人提着铁桶,飞快的洒在宗庙四周。

    宗庙的空气中顿时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清歌鼻尖一耸,皱眉大声道:“是火油!”

    黑衣人见箭攻不行,打算换火攻!这宗庙都是木头架成,夏天天气炎热,木头干燥,一旦点火,加上火油,烧起来必将势不可挡!

    御天乾也闻到了那股气味,眉眼一利,宽大的袖袍一卷,将射进来的利箭立即还了回去,噗噗之声不断,又射到十余人,“快走!”他一手拉着清歌,一手握剑抵挡着毒箭雨,脚下一踮,立即就往门外飞去!

    “等的就是这一刻!”黑衣人眼眸中掠过一抹得意,飞快的冲到宗庙旁边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上一踩。

    嗒咯一声,在夹杂着人声、箭声中,非常的细微,方才箭雨全由御天乾挡出,清歌未分心,将那细微之声听到了,她警惕抬头,循声看去,一个巨大的黑色阴影从上方掉了下来。

    此时御天乾震袖欲劈门而出,她要闪避不断射入的毒箭,已经避闪不及,避过迎面而来的三只铁箭,顿手一拍,将御天乾往右推开一米多远。

    哐当!

    一个巨大的黑色铁笼反扣在离大门十步之远处,把清歌困在了里面。

    “清歌!”御天乾一声低吼,一掌挥开迎面而来的箭雨,奔到了铁笼之前。

    提起银剑砍了下去,只听那剑砍在铁笼的栏杆之上,发出震耳的金属撞击之声,还有金黄的火花闪烁。

    “放火!”黑衣人冷冷一笑,眼底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一声令下,其他黑衣人将早就准备好的火把立即点了下来,轰隆一声,火势如同一条长龙,飞快的包围了宗庙,火舌吞吐,比那耀眼的金阳还要红艳!

    炎热的气温加上高热的火苗,超高的温度让站在宗庙前的黑衣人都微微闭上了眼,额头有汗珠不停的流出来。

    听着内力传来的金属猛烈撞击声,黑衣人勾起一抹邪笑,这笼子可是他特意为御天乾准备的,就算是他那把朔月宝剑,也不要想劈开这千锤百炼的精炼玄铁笼!

    他就不相信,这样子御天乾还死不了!

    火龙吞噬的宗庙里,清歌被高温蒸得汗如雨下,她面无表情的观察了一下,比了一下栏杆之间的宽度,只有她手腕大小,根本就穿不过去,抬头看笼子上方,和四周都是一个材料,没有任何缝隙。

    御天乾拿着手中的银剑,一剑一剑的砍在上面,他每一剑都运足了内力,足以劈开一口巨鼎的力量砍在铁杆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

    墨蓝色的眼里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嗜血肃杀和重重的担忧之色,这是专门他准备的铁笼,既然是针对他的,必然知道他的朔月宝剑,这笼子的材料是精炼玄铁!

    是克制朔月宝剑的唯一金属!

    他抬头看了一眼清歌,她拿着匕首四处敲打,霜白的面孔已经烤的发红,瀑布般的黑发烧得焦起来,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眼底一抹冷芒闪过,将银剑往腰上一插,十成内力全部凝聚在手上,两手握住铁杆分别往两边扳去。

    火焰已经燃到了宗庙中,屋檐上的柱子也燃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在大堂里回荡。

    金属是最易传热的导体,虽还未发红,也差不多快了,御天乾手指一握上铁杆,一股发焦的气味便传了开来,他丝毫不在意的抓住铁杆往外扳,精铸的铁杆一点点的弯了开来,他的脸渐渐的涨成了紫色,手中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如同小蛇,肉被烤熟的焦香气味在空中飘起。

    啪哒……

    一根梁柱掉了下来,搭在了铁笼之上,宗庙里的气温高到几乎让人不能呼吸,铁杆已经渐渐有烧红的痕迹,御天乾的手中已经有鲜血开始顺着铁杆吱吱的流下。

    本来鲜血一出来遇见铁杆的高温迅速会燃烧,如今有血滴了下来,可见伤口已经烧烂到肉里,流血不止。

    清歌纵使杀人无数,但是杀手都是一刀毙命,并不是以折磨人为乐趣,看着御天乾俊铸无双的面上已是满脸大汗,乌黑如墨的长发被烧得焦卷了起来,手臂已有血管破裂,沁出丝丝鲜血,眉宇间没有半点痛楚,所有的只是焦急。

    她心头狠狠的一抽,眸中含着满满的震撼,“御天乾,你赶紧走!”

    虽然火大,但是凭他的身手,绝对还是能出去的,不然的话,按照这个火势下去,他会被烧死在里面的。

    御天乾手臂吃力,咬牙切齿的怒骂道:“那你刚才推我干什么!”

    清歌猛的一愣,眸中一怔。

    是啊,她刚才其实也不过是个本能反应,不对,也不是本能反应,她天生是个杀手,是个佣兵,以取人性命为一生,救人这种事从来不是她本能,杀人倒是。

    那是为什么会推他那一把呢?

    还是本能,是因为她心里有他,就如,他心里有她一般。

    空气中烟雾也越来越浓,她呛得咳了几声,眼里漫上了水雾。

    她从身上撕了两块布巾,一块给御天乾系上,轻声道:“防烟雾,我相信你。”

    看着男人骏逸奢冷的面孔,清歌淡淡的一笑,不枉她穿越一场。

    不过,清歌将另一块布巾系好,把手放在御天乾的腰间,嘴角冷冷的勾起,带着一抹冷凝的狂妄,她沐清歌的命运从来都不是让别人掌握的。

    火势越来越大,远远看去如同一团火球一般,冲起半里的烟雾,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村子里的人都跪在旁边,那猎户看着宗庙里的火焰,心中忏愧,面色忧苦,求道:“大侠啊,我们已经帮你们把他们骗进来了,我们村里的孩子可以还给我们了吗?”

    为首的黑衣人一双三角眼映着绯红的火焰,闪着毒光,嘿嘿笑道:“好啊,你们帮我们把乾王骗来了,我们自然是要让你们和孩子相见的。”

    “什么,他是乾王?你不是说他……”猎户全身发颤的看着宗庙里面,大雍人谁不知道乾王的名字,但是没几个人真正看过御天乾的样子。

    “桀桀,他若不是乾王,我们国家费得着用这么多精力,来布这么个局吗?”那黑衣人很是得意的一笑,毫不在意的说出自己的身份,

    里面的是乾王,是乾王,这人是别国的人,要杀了我们的乾王,是要夺了我大雍!

    猎户全身在颤抖,手指紧紧握在一起,忠厚老实的面上带着复杂的表情,看了一眼禁闭的庙门,忽然一下站了起来,对着最近的黑衣人撞了过去,“你,我跟你拼了!”

    他忽然发难,那杀手也没注意,加上猎户本来就有点身手,把那黑衣人撞了个踉跄。到底实力悬殊,黑衣人反应过来,拔刀一下将那猎户的头砍了下来,血立即溅得满地都是,他冷冷一笑,看着猎户的尸体,“倒是个血性汉子。”

    转过身对着身后一众吓得叫都不会叫的村民道:“你们不是要自己的孩子吗?现在我就让你们和他们见面去!”一个眼色过去,只听唰唰的拔刀声,刀起刀落,血线飙落,一村所有人全部带着圆睁的眼,带着不敢相信死透,再无生机。

    073章 认定你

    如今乾王跳了进去,不死也要受重伤吧,反正这墓地应该是没有其他出口,黑衣人邪恶的笑了一笑,将石碑用力的一扳,石板又立即关上了。

    他就捡个现成的便宜吧,能杀了乾王,国主肯定是大大有赏啊!想到那些金银珠宝,美女佳颜,他脸色露出了贪婪的色彩,兀自出神之间,肩上忽然有人重重的一拍,方醒过神来,不耐烦的喊道:“你们干嘛?”

    黑衣人转过身来,只见身后站着一人执扇而立,一袭浅绿长衫,恍若春光柳色之中,最浓艳凝翠的一抹,眉眼含笑多情,暗藏一分风流,眼角斜勾,一汪琥珀色的眸光勾魂摄魄,眼睫长翘,嘴唇莹润娇艳,浅笑淡立。

    他眼珠直直瞪住,半天回不了神,什么是美人如玉,他今日算是有了见识了,看了这人,国主后宫那些美人又算个什么东西!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顺着微微敞开的长襟看了下去,眸光一愣,瞳孔猛然放大,怔怔的问道:“美人,你为何有喉结?”方才被那容光耀了眼,此时再仔细一看,虽然这美人艳色无双,可眉宇间无半点女气,只觉得容色灼目,天下难得一寻。

    那有喉结的美人微微挑眉,琥珀色的瞳孔中掠过一抹冷然,手指一抬,堪堪拦住后方一柄长圆形的铁器,轻轻的笑了一声,“你们还不走?沐长风带着人可追了上来了?”

    黑衣人这才看见美人身后站着两名模样一致,粉嫩可人的小童,方才出手的正是右边这个一脸如冰的小童,。

    待美人出声,这声音不似慵脂俗粉的娇柔,却带着神秘的低沉韵味,一听就知绝不是女子。

    黑衣人虽然知道美人是个男子,也不免多看了几眼,心内又生出惋惜,这两小童也生的娇嫩如花,应该是一直站在美人身后,谁知美人艳光太盛,照的这一方天地,别人眼里哪里还容得了其他人!

    这人怎么是个男子,若是个女子,那便是倾尽天下也绝不夸许。

    脑中游转了一会,才想起“沐长风”是乾王手下第一大将,黑衣人眸子才清醒了过来,想起身后应该有其他黑衣人同伴在的,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半点动静,一看身后,那些人都定定的站在原处,或举刀,或抬腿,显然是还没出招之时,已被人制住。

    这么多人,就这样被人定在了原地,这身手绝对和乾王有的拼!

    “你是谁?”方才那般沉迷的眸色一下换成惊醒,黑衣人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问道。

    “花痴,蠢货,这个时候才知道退后,要是我们要杀你的话早就下手了!”小童之一翘嘴说道,满眼不屑的看着黑衣人的动作。

    看到这不足十二岁的小童出语如此不逊,那黑衣人面上也恼怒起来,又有些忌惮,想起若是他们有意加害于自己,怕是早就能出手,用不着拍了他肩膀再来害他,略带疑惑道:“你们要为何事?”他们这次出来刺杀乾王的事没人知道,看来刚才那一幕已经落在了眼前人的眸中,他又只有一人,出手也寻不得好,且拖住再说。

    美人扇面轻摇,低低的笑了几下,虽然知道面前人是男子,黑衣人依然忍不住心神有些摇晃,“亏你们也是杀手,听不到那如雷声一般的马蹄声吗?”他说话时,玉白修长的手握扇往黑衣人侧后方一指,阳光照在他的手上,如同玉器一般通透。

    有人来了?

    黑衣人回身凝神一听,小道上不远处传来轰轰的马蹄声,听起来,起码有百来人左右,这又是谁的人,他们的计划如此精密,竟然还有人发现得了?

    “沐长风来了,你们好好应付吧!”低沉软扬的声音轻扬,黑衣人一回头,身后再也不见那三人的影子,刚才那一幕好似只是山精鬼魅在梦中恍过,唯有余音方去,证明不是梦境。

    身后定定一动不动的黑衣人全部都如被解开了定身术一般,齐齐面面相觑,目中疑惑,惊讶,恐惧皆有。

    “头,方才那人是谁,我就看到身后一闪,一阵香风过来,就被人定住了。”一人心有戚戚的回禀道,这样快速的身手,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我怎么知道是谁!”黑衣人迅速的一凛,他抬手一招,“有人过来了!”他心中隐隐约约猜到那艳冠天下的男子是谁,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对付这眼前骑马而来之人。

    他的手势一出,黑衣人迅速的召合在一起,还不待他们分散,村口处已经哗啦啦来的一大片人,为首一人手持乌雪长枪,身着一袭淡青色劲装,目光沉稳,面容肃穆,疾奔而来,为首的正是沐长风,他一路疾奔而来,想是马蹄声声近处惊醒下手之人,留十人赶马而行,自己带领九十人极速奔来,得得的马蹄声掩盖了他们前行的声响,给设圈套之人一个措手不及。

    如他所料,出现之时,黑衣人一时慌乱,从村口到宗庙之前,训练有素的精骑兵立即摆出阵型,将那黑衣人齐齐围住。

    “我们王爷呢?”沐长风嘴角冷冷的一抹弧度,看着黑衣人问道。

    “来的倒是快啊!可惜你们的王爷已经死了!再也找不到了!”黑衣人咬牙说道,手中大刀一摆,其余人便冲了上去,与骑兵打斗了起来。

    沐长风扫向旁边的宗庙,火势不大,里面空无一人,眼眸一利,一声令下:“抓活的,问出王爷下落!”

    半山腰间,翠荫拢下,方才那美人灼目妍妍,望着下方的一番厮杀,悠然摇扇,意态逍遥无比,整个人带着一股行云流水般得优雅,那血腥的一幕幕,在他眼里仿若只是一出戏台上的碰呛皮影戏。

    花容皱眉看了两眼,便移开了眼,“主子,方才为何不让哥哥杀了他,他那样子,看了都恶心,一双倒瓜子眼色咪咪的。”

    “你不觉得这样精彩许多吗?”千夜离轻笑道,目光琉璃溢彩,波光轻泛。

    “就主子觉得,花容可没看出有什么精彩的,不就是杀来杀去,那群黑衣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杀光的,反应迟钝,怎么比的过乾王的精兵。”花容不服的扫了眼下面。

    月貌冷冷的站在一旁,目光射向下方,那黑衣人本来也有七十余人,被沐长风带兵包围,几句话的时间,一下躺了伤了十余名去了,再看乾王那边,几乎是没有人受大碍,沐长风一人在前,长枪如电,一送一抽,招式大开大合,稳重藏厉,如狂风掠过,带出血色一片,真不愧是乾王手下第一将。

    “你也知道,何必让你们出手,让他们打一打不是更好,黑衣人是死光光了,还能伤了御天乾的手下,乐哉啊!”千夜离轻摆折扇,这出来的一拨黑衣人不知是哪个国家的,竟然不知不觉也设下了这连环机关,真让他意外。

    他望着下方火势渐小,残垣断壁的宗庙,琥珀色的瞳眸,如同波斯猫的慵懒中带着犀利,身形一晃,已然出了五丈之远,清风送来他特有的嗓音,“你们先回,我去凑凑热闹。”

    花容,月貌方一眨眼,再看去已不见他的人影。

    四周一片漆黑,黑漆漆的容不下半点其他的东西。

    蹬的一声,有黑影从上方跌落,借力迅速的一滚,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人的眼睛从光明到黑暗通常都要一段适应时间,这个时候人的瞳孔会缩小,瞳孔括约肌收缩,导致眼睛出现眼盲的情况。

    而这一点,清歌早已经克服,就算是这个身体,她也已经在夜晚训练了千百次,不会有半秒延迟,作为杀手,一秒的光暗交替都是最好下手的机会。

    从掉落起她就计算了时间,这里离地面不会太深,大概也就十五米左右,她站起身来,全身戒备,飞快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小石屋,无装饰,无半点其他东西,雕刻的很平整,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左侧方有一条长长的通道,看不到最里面通向什么地方。

    鼻尖一股长期封闭的房间所有的阴湿霉气,空气流通不太顺畅的表现,她微微皱眉,这里好像……

    “清歌!”一个急切的声音,从方才她跌落得地方传来,一道高大的身影也跟着落了下来,随之一声石门关闭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石板合上之后,半点响动再也传不进来。

    “御天乾!”清歌看着眼前一脸灰扑扑的男人,那高大伟岸的身形,熟悉的刀刻五官,大声喊了出来,“你怎么会下来?”

    方才她落下来的时候,火势明明开始减小了啊,他不可能出不去,难道……

    男人在暗室里显得如墨的眸中蕴的浓浓的担心,掉落下来时候看见她安然无恙的站在那儿,心中绷紧的一根弦总算送了下来,闻言又是一阵怒火,眉宇皱起山峦几重,冲过去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怒吼道:“我怎么掉下来的,你还不知道吗?!”

    清歌微微皱了一下眉,刚要将他推开,她的唇上就被他紧紧的双唇紧紧含住,与昨晚完全不同的,昨晚那是霸道,今日这就是恶狠狠的报复一般。

    唇舌毫无章法的在她口中掠夺,紧紧的,一点空隙都不留,似要将她的口,舌,甚至她的人全部吞下去一般。

    清歌被他一步步的推至冰冷的石墙上,那腰间的炙热,背部的冰凉,夹杂着唇间略微疼痛的厮咬,让她浑身颤抖,他的手臂越抱越紧,唇间动作越来越狂烈,直至清歌觉得肺里面的空气都似要被夺走,整个人都要窒息了一般,大脑中有着一瞬间的空白时,御天乾才慢慢的放开了她。

    她慢慢的长呼了一口气,脸颊因为长时间的憋气而变得滚烫,唇间带着隐隐的肿痛,她淡淡得蹙了一下眉毛,这动作落在男子的眼中,那手臂带着方才在火焰里染上的炙热气息,滚烫的烙在她的腰间,双手的力量几乎要将她的腰勒断,幽蓝色的眼眸犹如两口古井一般深邃,无奈又含着怒气,沙哑的嗓音吼道:“怎么总是问这个问题,你这个傻女人!怎么到现在还要问这种问题!”

    那声音,似乎很不满意,很不乐意她刚才所问,低吼声长泄出压在心中的担忧,那抱紧半压在肩头的身躯仿若一下放松了许多,手臂却有着丝丝的颤抖。

    刚才那宗庙里那一幕,她不知道他有多惊讶,又有多害怕,她推开他这一下,把他的安危放在自己之前,这一下,他惊讶,惊喜得心中几乎要跳了出来,他的清歌,终于从心中接受了他。

    他也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样喜欢面前这个女人,他知道她对自己很特别,特别到只想让她做他的王妃,容不得别人欺负她半分,说她半分的不是。

    可是他不知道,当看到她在火海里面,朔月一剑剑都砍不断那铁杆,气温却越来越高,要将她淹没在这火舌之中的时候,他心内是一种从没有过的震动和惊慌,他恨不得在里面困住的那人是自己。

    他在乎她的程度已经比他想象的要超出许多,也许,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已经是这样了,现在这些,已经无需再去深究,他抱着怀中这个娇小清冷的人儿,才是最重要,最实在的事情。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声一下接一下,显示了方才的焦急和震怒,在这片寂静到虚无的空间里,分外清晰的传递到了肌肤相贴的少女身上。

    清歌方才皱得眉头一下却舒展了开来,她将被他环住的手抽了出来,轻轻的环着他宽阔的背,头靠在他炙热的胸膛,清冷的眉间染上了柔情,唇边也染了一抹清凝浅笑,他肯定是自己跳下来的,就算是受了伤,御天乾也肯定有能力将黑衣人杀了,他是怕她受到什么伤害。

    山泉轻淌的脆声在小石室中扬起,她轻道:“以后再不问了。”再也不问他为什么了,若说她以前还有过犹豫彷徨,方才火中的一切都告诉了她,不论是她拍出的那一掌,还是他不顾双手的扳开铁杆,到这最后无所顾忌的一跳,这个男人从今日起,真正是她沐清歌认定的男人了。

    腰间的滚烫渐渐被一种濡湿的感觉所代替,温热中夹杂一抹血腥气息,清歌眸中一凝,抬起头来看着御天乾,“你的手怎样了?”

    “无大碍。”他不在乎这点伤,没有伤到筋骨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我连累你了。”清歌将环在腰间男子的手臂扯了出来,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将他的手掌打开,宽大温暖的手掌一片焦黑,从五指到手掌心都是黑色夹杂着血色,血腥中夹杂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她不是没有帮人包扎过伤口,比这伤口更恐怖的都有过,可此时喉中怎么有一种哽住的感觉,这双手,不细腻,却很干燥温暖,手指上有着薄薄的茧,摸起来的时候有些粗糙,很有安全感,她手指轻轻的摸了一下伤口,原来她已经将这双手的感觉记得这样清楚了,她将金疮药一倒,一只大手拦住了她,“看看你的手。”

    清歌这才看到自己的手掌两侧都是密密麻麻的水泡,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水泡之类的,连个小伤都不算,她本来就不放在心上,再加上在手掌两侧,也不会留心。

    “没关系。”她不在意的答道。

    “谁说没关系!”御天乾一把抢过金疮药,强势霸道的握住清歌的手腕,将药倒出来涂在她的手侧。

    他的动作不大熟练,但是很小心,很轻柔,很怕将水泡涂烂的样子,那坚毅的眉头皱紧,有着冷冽寒酷之称的乾王这样小心处理着一个女人手上的小水泡。

    昏暗的石室内,润暗的霉气似乎一下散了去,少女的墨眸越来越深,如同漩涡一般,少时为孤儿,沿街乞讨,受人辱骂,五岁被组织捡去,经历一批又一批的杀戮,她的心就这样一层一层的包裹起来,直到毁掉组织,成立佣兵团,一个个团员之间培养了默契,她的心稍许融开了些许,可是受了伤,她作为老大,却从不能在人前表露,她明白,在团员心中,她可以失败,但是绝不能倒下,受再多的伤,也是自己包扎,自己独自在屋内,没有人敢接近她,有这份心思的,也会被她拒之门外。

    人前,都是最光鲜,最厉害,最嚣狂的一面,没人知道她有时候,虽然仅仅可能是那么一刹那,她也想有个人疼惜一下自己。

    就比如,她手上的这些水泡,她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关系,可是这个人他在乎了,他很少说柔情似水的话,却总做出让她心湖浮起涟漪的事情。

    清歌就这样看着面前男子,灰衣遮不住他一身的皇者霸气,眉宇间带着别人不会见到的柔情,就这样任他拉着自己的手。

    “好了。”御天乾将一瓶金疮药都涂好了之后,清歌笑着将他的手翻过来,“该你的了……”她从怀中掏出另外一瓶金疮药,倒在那黑红触目惊心的手掌上。

    “你还有?”御天乾眉峰挑起,冷冷的看着清歌,眸中有波涛翻滚。

    “恩,还有两瓶,够你用了。”她可从没说过自己这是最后一瓶,金疮药这种东西,她怎么可能不随身携带呢,菱唇勾上笑容,眸中浮光点点。

    御天乾将她的下巴一把勾起,毫不犹豫的就吻上了那还有些红肿的唇,嚣张霸道的低声道:“竟然敢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