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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王妃第20部分阅读

      浴火王妃 作者:po18.us

    有被吃豆腐的自觉,沉浸感叹,这得多厚啊,最少一寸半的箭靶啊,大眼睛一亮,“后来呢,后来呢,王妃是怎么赢了她们的?”

    汶无颜笑眯眯的握着星儿软软的小手,心内叹道:真是软滑啊,就是不够细腻,看来是做乞丐长了,磨损了小手,下次配点护手膏送给星儿。

    想到这里,他十分满意的继续说书,开口道:“王妃一看,这么厚的箭靶,两百米的距离,就靠手上的这把破弓一下射不穿啊,怎么办呢?于是聪慧的王妃马上想到,有十箭哇,只要每一箭射穿一点,再将十箭连在一起……”

    他讲得那个眉飞色舞,连天气风景,各色人物对话之语,亦是老少男女齐备,一张薄唇内忽而作女子娇声细语,忽而又出侍卫雄壮之声,活灵活现。

    渐渐地,不但星儿,萍儿屏息听得入神,就是那一干站在明处的侍卫,竟也都逐渐入迷,不自禁地眼眸转到这方,专心静听起来。

    陆风看着汶无颜吃着星儿的小嫩豆腐,说的神色并俱,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汶无颜当时一定在场,天知道回来之后,他只不过简短的和汶无颜说了一遍。

    清歌走到水阁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她微微眯了眯眼,汶无颜的口才十分出色,医术也颇佳,不在现场却能将所有事说的如此有声有色,头脑甚为灵活,不愧是御天乾的左膀右臂。

    她正听着,后方上来一名侍卫道:“王妃,二皇子三皇子求见。”

    求见?

    见什么?要求她不要收那银子吗?

    “不见。”手一挥,简短有力的回复,她没兴趣去和他们浪费口舌,对于其他人的事她一向没兴趣,若不是他们欺负到了她头上,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如今来求情,情是那么好求的吗?

    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见清歌如此说,立即返回对着在门口等待的两位皇子回复:“让二皇子三皇子久等了,我们王妃不在府中,不过王妃有一句话转告两位皇子。”

    不在府中?

    怎么可能,刚才还有人看见六弟和沐清歌到了王府前,这摆明是避而不见。

    可是她不见又有什么办法,擅闯乾王府?那也得他们有这个本事才行。

    乾王府无一侍女,全部是六弟亲选信任的侍卫,身手皆为一流,且只听六弟的话,他们闯不进去反而会惹来笑话。

    两人不甘却又没有办法,只能问道:“六皇妃有何话要说?”他们还是有点希望这个只远远见过一面的六弟妹能给他们一线机会。

    那侍卫抬头看了看两名心急如燎的皇子,开口道:“王妃说,陛下对她说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二位皇子也不用再来了,若是两位不还,她可以直接上宫告御状,若是两位还不清一直呆在天越城,王妃,世世代代追在二皇子三皇子的儿子、孙子后面拿着欠条划数。”

    这话?

    二皇子三皇子面面相觑,这意思,若是还不清,那就他们的儿子,孙子都要还下去,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啊。

    如此他们也明白了,沐清歌肯定去了凌帝那得了什么保证,所以今日凌帝才一句话都不帮他们说赶了他们出来。

    六弟也是摆明不见他们,他们真要世世代代的都做欠钱的王爷吗?

    这最后一句话,更是话中有话……

    二皇子和三皇子一肚子闷气,两人回府之后,免不得发脾气,三皇子抓了三皇妃就要出气,欧穆兰也是习武之人,两人在三王府打得不可开交,小妾通房都来帮忙,下人丫鬟不敢劝架,三王府中鸡飞狗跳,那叫一个热闹。

    二皇子看着一身伤的二皇妃,有气没地方出,抓着下人就骂,抓着府中不值钱杯子碗具等物砸了一晚。

    到了欠条上协定还债日期的最后一日,二皇妃拖着病体回娘家求救,被父亲痛打了一顿,宣告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三皇妃因为是家里嫡女,家里到底也念着些,亲娘东凑西凑,典当金银玉器,铺子庄子,可还是不及那欠条的百分之一。

    二皇子三皇子咬紧牙根,将府中所有的物品东西都清了出来,珍宝古玩,房契家奴,凡是能卖的能换钱的都拉去卖掉,看那架势,若不是王府是凌帝御赐不能卖也没人敢买,否则连王府都要卖了。

    天炎气热,抵不住八卦的熊熊之火。

    天越城的百姓饭后谈资可是一下多了起来,那说书的段子又更丰富了,把六皇妃说的神乎其乎,十箭射靶最后说成了一箭裂靶,神功盖世,内力精绝,与乾王可以匹敌。

    百姓都叹道:都想着乾王会娶个什么王妃,果然要就不挑,一挑就是一鸣惊人啊!不简单,不简单啊!

    一下将御天乾在百姓心中的水平又提了上去,看看,乾王不仅是长得俊,兵法好,身手佳,连挑个媳妇那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最后,看着光秃秃的王府,二皇子和三皇子都觉得丢尽了脸面,京中的贵胄们看到他们都是指指点点,讥笑嘲讽的眼光让他们再也无法呆在天越。

    二皇子拿着四百七十二万两的银票,三皇子拿着五百四十万两的银票,还给了乾王府后,分别和凌帝请了去了离天越越远越好的地方封地为王。二皇妃身负重症,长途颠簸,死于前往封地的途中。

    一直在京中的五位皇子,一下发送了两位出去,再无争嫡的资格,而四皇子本就是乾王一派,五皇子对皇位完全没有兴趣,一心只想开个天下最大的酒楼,吃尽天下美食。

    就此,皇六子御天乾和皇长孙御奕辰争夺皇位之势完全浮出水面,摆在众人之前了,已有多事之人暗开赌局,开始下注了。

    ------题外话------

    家遇丧事,不多说了……

    062章 嫁妆?

    天越城。

    夏日的烈日下,虫鸣阵阵,树叶儿晒得显出干绿的色泽,微卷了边据减少水分的蒸发。

    街上人烟稀少,宽阔的青石路晒得烫手发热,茶楼中客人随手倒出来的茶水,哧的一声冒了烟,不出一刻钟就干的没有半点湿润的痕迹。

    人们都聚集在清爽的茶楼中,三五相聚,喝着小酒,听着小曲说书,熬过夏日漫长的白昼。

    那厢有几人正啃着瓜果,一边眉眼纷飞的说着什么。

    “老王,你们下注了没?”一个戴着瓜皮帽的年轻人问道。

    “下啥啊?”一旁有些恹恹的中年人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口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啊,就是乾王和皇长孙的那个啊……”将啃完的瓜皮往桌上一丢,另一人搭着话道。

    中年人终于提了些精神,眼皮也抬起了点,“哦,这个啊,最近有点忙,还没去下注呢,你们呢?”他用粗大的手指点了点两个年轻人,问道。

    “我啊,废话啊,当然是买乾王啊。”瓜皮帽青年双肘往桌子上一称,两眼发亮的说道,“乾王,你想想,他八岁就能出策……”

    “得了得了,你又要开始说了,我都听你说了百八十遍了,乾王的事迹就都能倒背如流了,我可是听了你的下了乾王的注。”另一个年轻挥手打断道,显然瓜皮帽青年是御天乾的崇拜者。

    “最近我忙着跑商,你们给我说说,怎么个赔法啊?”中年人倒了杯茶水喝了,有点兴趣的问道。

    瓜皮帽青年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什么异常,都是些平常人,这才轻声说道:“买乾王一赔一,长孙一赔四,四皇子一赔六,五皇子一赔十。”

    “这样?”

    “嗯,这可是现在地下赌庄的赔率,这地下赌庄也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去买的人必须是熟人介绍,你知道的,这个可不能太明面上去赌了,不过,据说有官员都在买呢。”瓜皮帽青年有些得意的炫耀自己的门道。

    他们说话声音虽轻,只能避开一般人的耳朵,对有心人来说,绝对能听个一清二楚。

    茶楼豪华的竹砌隔间中,长长的垂帘从天花板上拉过,淡色的流苏垂下,几片青竹,几朵雏菊,整个隔间都显出一股茶韵淡雅的雅致。

    空中没有清韵的茶香,反而有着浓浓的刺鼻酒味。

    红漆圆木桌前,坐着一名清雅丰朗的男子,一袭纯白长袍古香缎的长衫衬得五官越发清华毓秀,眉目间有一股自成的温润秀华,他玉色的容颜满脸酡红,修长白皙的手指中握着一个白瓷细胎酒杯,另一只手握着白瓷细口酒壶,倒出绯色的酒液,一杯又一杯的往口中送去。

    “奕辰,你不要喝了!”越希夷手中的折扇一敲,挡住那又要送到口中的酒液,风流的眉间皱起深深的折。

    御奕辰只觉得眼前的东西有一丝模糊,看着架在自己手腕处的折扇,目光移道一脸含怒的越希夷脸上,温润如玉的面上勾起清浅的笑,问道:“希夷,你不是说你父亲告老还乡了,你要回到随父同行,回到老家吗?”

    “是啊。”越希夷伸手拿过他手中的酒壶,放到一侧,“可我没让你喝这么多酒。”

    “你走了,以后我们就难再见面了,不多喝几杯怎么行?”御奕辰墨色的眸子如同浸水一般,站起身来又去拿那酒壶。

    越希夷坐着的身子一动不动,看着御奕辰宽大的袖摆从圆桌上划过,划倒自己的酒杯,绯红的酒液沾满了他纯白的衣袖,沁出一片难看的灰红色泽,他却浑然不知一般,拿着酒壶又坐了下来,往那白瓷细胎酒杯中倒酒。

    桌面上倾倒的酒液流淌到了边沿,顺着桌沿滴滴答答的流下,滴在绣着竹枝的古香锻长袍下摆,滴到白锦团云靴上,印出一个又一个的异色原点。

    越希夷的目光中有火星点点,御奕辰素来喜洁净,衣物都只喜纯白一色,如今衣袖袍上弄的一片狼藉,都不在意半分,他只觉得刺眼异常,咻的站了起来,一把夺了那酒壶,抢了酒杯往地上一砸,对着有些怔染看着突然空了的手掌的御奕辰怒骂道:“你看你成了什么模样,这些时日你白日喝酒,夜晚升歌,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见过她几面,和她说过几句话,她和你认识的时间还没贺雪莹长吧,你怎么就着魔了一般?”

    越希夷一口气说完,微微喘了口气,自知道沐清歌搬到了乾王府后,御奕辰就是这样,每天喝酒取乐,不管其他。

    皇家子弟中数御天乾最为洁身自好,其次便是御奕辰,从不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可是为了一个沐清歌,御奕辰三杯就倒的酒量,在这半个月猛然的一下翻了十倍。

    沐清歌,这个女人他在心内一直都承认,的确是个好女子,独立,聪慧,坚韧,也有着男子都不及的狠绝。

    他当初没有阻止御奕辰递出休书,也是有些后悔的,可是,到了如今,这女人如今已经是乾王妃,是他六叔的妻子,见面也只能称之六皇婶,何苦还如此?

    御奕辰嘴角轻轻的勾着,清眸中有着如疾风刮过的凌乱,抬头看着站立着的越希夷,似自言自语般说道:“是啊,我见过她几面,一次,两次……统共不会超过六次,我和雪莹自幼就熟识,千次都不止,可是,这和次数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脑中努力回忆着贺雪莹的模样,却无论如何,脑中跃然出现的,只有一道墨色的身影,纤细而小巧,清冷的气息散发出冷了方圆三丈之地,如一道明萃的月光照在黑暗之地,那里只有那一道身影,那一个人儿。

    从瀚云轩开始,从那双仿若无尽黑暗的苍穹升起的那一颗明星,散发着眩目的清光,异常澄澈清亮的眼睛开始,每一次的相遇,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表情,都鲜活的在他的记忆力,甚至连一个挑眉勾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手指抓着膝盖处的长袍,目光遥望着竹墙上一抹烟雨渡船水墨画,凤眸中带着重重迷雾,“希夷,我后悔,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写了休书,后悔为什么会觉得随便娶个女人也好。”他抬起头来,眸光幽远又带着苍凉,“我有时候还会想,当时为什么你没有劝我不要递出那封休书,如果你劝了,也许我就不会递出去了,呵呵……我竟然会埋怨到了你身上,可笑吧……”

    话语末尾自我讥诮中带着几不可闻的轻轻叹息,秀致的眉尖拢着愁云,双目中有复杂的难以辨清的情绪,后悔,痛苦,迷惘……各种各样交织在一起,越希夷从未想过他这个一直以温润这面示于人前,甚至在他面前也一直如此的皇长孙,面上会有这样的表情?

    情,是这世上最难预料的东西。

    他轻叹一声,目光中也有微痛,却不乏清醒,神色肃正的说道:“那些已经发生了也改变不了了,你一直这样下去绝对是不可以的,要知道,你并不是一般的公子少爷。”

    听到越希夷用难得正色的口气,御奕辰强压了心中的惆殇,修长的手指扫了一下额角,越希夷的话让他有些发晕的头脑渐渐的沉静了下来。

    他是皇长孙,是皇家的子孙,是下一任国主的可能继位者,他不是一般的可以随意为了红颜痛苦买醉的人。

    这些时日的他的行为已经是违了所有自律,若是有人抓住了做文章,于他大大不利。

    他摇了摇头,将混沌的一团从脑中甩了出去,再抬头时,酒后的晕红虽还淡淡的存浮在面上,眼中的情绪已经渐渐的藏在深处,放在不可见的角落中,只余清澈润泽。

    越希夷见他认真听自己所言,面色舒展了少许,仍旧肃声道:“我明日就要离京回乡了,能说的话不多,现在京中暗里有人设了赌局,赌局的赔率相信淑妃马上也会知道的,你还是想想未来的事情比较重要。”

    “嗯。”这些时日下面送上来的各方情报他也只是略扫了一眼,既然越希夷提了,那这事自然是重要的,他点点头,清隽秀俊的容颜上有着深思,看着一身风流,蓝袍清华的越希夷,这个人一身才华,若是能留下来,必定是他强有力的帮手。

    他嘴角带着惯有的一点温润,声如清弘,问道:“希夷,你真不考虑留下来帮我?”

    “怎么,才刚觉得你清醒了,现在又醉了么?”越希夷一撩长袍坐了下来,手中的折扇也唰的打开了来,御奕辰凤眸一掠,便看见白丝扇面上,一行狂草如游龙飞走,字字潇洒不羁--

    行扁舟,累坐溪风垂钓,赏春花,倦望落樱飞鸟,一世足叹风流。

    这是当初两人谈人生谈理想时,越希夷所说的话语,一方小湖,泛舟游览,每日垂钓赏花,游赏美景,做一个逍遥闲散人。

    御奕辰斜挑眼眸,眸光氤氲山阴之气,轻声嗮笑一声,语气中有着说不尽道不明的意味,“是,是醉了。”

    每个人的人生和理想不一样,每个人所选择的路也不一样。

    但是,也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

    越希夷垂首一笑,眼睫遮去眸中神色,再开口时,眉目间又带上了他惯有的轻随笑意,深眸中含着层叠的墨色,“说句远一点的话,只有坐到最高的位置上,才能为所欲为,天下,还是女人,你想要就会有。”

    清朗的声音在不大的竹间里格外的清晰。

    御奕辰没有答话,面色如常,只一双凤眸中那掠过的异色显得其亮无比。

    炎炎夏日,竹间凉沁。

    屋角冰笼中,冰块融化流下的水滴声点落有序,咚咚的跌入水盆中,溅起小点的水花和淡淡的涟漪,送了一室清凉。

    越希夷将扇柄一收,将垂下遮了眼帘的几缕发丝撩开,站起身来,用扇柄在御奕辰肩上轻打了一下,微微一笑,“就此告别吧,希望别后重逢,你,我都完成了自己的理想。”

    “好的,就此别过,一路顺风。”御奕辰也撩起袍子,起身送道。

    越希夷清朗的笑道:“可惜以后不能再和你一起喝酒了。”

    “若你想,我随时奉陪!”御奕辰拍了拍他的手臂,眉眼中蕴的淡淡的笑意,宽慰道。

    越希夷看了他一眼,随即点头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不守诺啊!”

    待越希夷出了隔间,御奕辰慢慢的坐回隔间的圆木桌前,眸中氤氲中浮起黑雾,带着令人胆寒的幽光,冷厉无比,扫过满地的细薄碎片,着着锦靴一脚用力踏上其中的一块,一点一点的碾磨着,直至碎成粉末,才拂了拂袖口,看着被蒸发了一大半,酒液的颜色淡去许多,只余一抹淡淡的水红,却因水浸褶皱更明显的宽袖,紧紧皱眉,顿了一顿,抬步出了茶楼。

    恢宏的乾王府,漆黑兽首门前麒麟在烈日之下更显得尊贵猛戾,气势逼人。

    内院中,御天乾正拿着一张长长的财物清单策,薄峻的唇角带着笑意,墨蓝如深海的眸中闪过一幕幕惊奇,他将单册往梨花木茶几上一放,望着端着解暑汤正在喝着的清歌,嗓音里藏不住的悦意,“女人,你这是算做嫁妆吗?”

    正在喝汤的清歌手不由的一顿,瞪了还笑得得意的御天乾一眼,将手中的解暑汤放在一侧,“怎么,这份嫁妆可算丰厚?”

    一旁的星儿瞟了一眼那红色的单册,大眼里都是惊叹,如果这都叫做不丰厚的话,那么整个大雍,不,就算整个天下,只怕也没人拿得出这样的大手笔的嫁妆来了。

    二皇子三皇子急于还清欠条上的款项,手中的店铺庄子,古玩珍宝几乎都是最保守的价格盘了出去,清歌当时调集了乾王府明里暗里所有能调动的银子,将所有的能接下来的东西都吩咐人暗地里接下,也就是说,当时二皇子三皇子卖出的东西,其中有百分之六十,全部是清歌吩咐人接下的,不说那些还在每日赚钱的店铺,就是单单买进卖出的差价,也能让清歌至少赚进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二十听起来虽然不多,可是基数大,一千万两的百分之二十就是二百万两,那可是抵得上半个乾王府的财富啊。

    ------题外话------

    每天心里一大把情节,没时间写,醉急死了……谢谢送月票的亲们……明天大概就好了……哎……

    063章 新仇旧恨

    一旁的星儿瞟了一眼那红色的单册,大眼里都是惊叹,如果这都叫做不丰厚的话,那么整个大雍,不,就算整个天下,只怕也没人拿得出这样的大手笔的嫁妆来了。

    二皇子三皇子急于还清欠条上的款项,手中的店铺庄子,古玩珍宝几乎都是最保守的价格盘了出去。

    清歌当时调集了乾王府明里暗里所有能调动的银子,将所有的能接下来的东西都吩咐人暗地里接下,也就是说,当时二皇子三皇子卖出的东西,其中有百分之六十,全部是清歌吩咐人接下的,一买一卖,转手间就能让清歌至少赚进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听起来虽然不多,可是基数大,六千万两的百分之二十就是一百二十万两,还不算那些旺铺每天进出的银钱。

    “小姐,你可真厉害,怎么马上就想到调出银子去去买下那些东西呢,星儿可想不到。”星儿眼睛冒着一颗颗闪耀的星星,看着那红红的册子,嘴角挂着傻笑:“这么多嫁妆,以后嫁到夫君家里也不怕被看不起了……”

    正一脸陶醉的星儿忽而觉得冷风索索,两道冰冷的视线刺在自己身上,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马上笑得十分谄媚道:“不过,小姐啊,你都嫁人了,王爷对你这么好,嫁妆有没有的无所谓,嘿嘿……”

    她边对着清歌说话,余光偷偷的看着一脸冷酷的御天乾,御天乾面无表情,两道眼眸却满含着威慑,被那冰刀似的眼眸一射,星儿浑身一抖,偷偷小碎步的从清歌身侧移到她身后。

    哎呀,乾王怎么这么恐怖,她不就说了一句小姐以后嫁到夫君家里嘛,又没要小姐嫁给别人,有必要像要把她用目光凌迟了一样不,呜呜,她又不是故意的。

    清歌看着瘪嘴的星儿,嘴角微微上勾,这小丫头转风向倒是转得飞快的。

    御天乾轻哼了一声,拈起一颗酸渍的蜜沙白果递到清歌的唇边,这些时日御天乾将清歌的口味摸得个清清楚楚,她不管是馒头白粥,还是燕窝鱼翅,基本是不挑食,什么都吃,但是偏爱酸味,于是他吩咐了膳房的人做符合清歌口味的夏日汤水,蜜饯点心,誓要将她瘦瘦小小的身子养的胖一点。

    这个男人每天都是这样喂东西给她吃,不吃他就不放手,久而久之,清歌很自然的张开菱唇接过他递过来的蜜饯。

    嘴里酸甜的蜜饯沁着舌尖的味蕾,口齿里都是果香和蜜甜,清歌转眸看着坐在右侧的御天乾,那人眉目飞扬,半靠在长椅上,紫金色的衣摆洒开,衬得人越发的华贵峻逸,发冠上镶嵌着的蓝睛石与眸色几近,墨蓝色的眼眸深邃浩瀚,冷亮却依旧能吸引人的目光,深深幽幽缠缠绕绕的停留在她的身

    “味道不错。”她本就对周围一切观察细微的人,当然知道御天乾并不是爱吃酸味的人,这些东西都是为了她而准备的。

    “你喜欢的话我让膳房多做一些。”嘴角轻抿,御天乾从盘中也拈了一粒放在自己口中,淡薄的笑容在眼底闪过。

    星儿抬起头望着素色的房顶,王爷啊,秀恩爱什么的,可不可以人后啊,她这么大的一个人,完全被当做透明的……

    再说,王爷,你除了牵着小姐的纤纤玉手外,其他的啥都没做过吧,每天抱着佳人入睡,这个夜深人静,风高月黑的时候,是不是有点长夜漫漫的感觉呢……

    正当星儿数着房顶上梁柱上的花朵,满脑子胡思乱想,完全忘记是她自己刚才跑来找清歌的时候,陆风从厅外走进,恭敬的拱手说道,“王爷,王妃。”自上次马场射箭的事情之后,陆风在心中已经承认这个新王妃,对清歌的态度和御天乾的态度一致。

    相对于星儿的不自然,陆风看着眼前的两人面色毫无改变,姿态中只有崇敬。

    “有何事?”御天乾靠在红木雕龙的长椅上,修长有力的手臂搁在向上挑起的扶手上,峻镌的面容上一双海样深沉的双眸望着陆风,慵懒的说道。

    “现在有人在京城开了地下赌局,赌得是众皇子谁最后会坐上龙位。”陆风说道。

    “赔率多少?”听了陆风所言,清歌将口中的核吐到一旁的盘中,开口问道。

    “押王爷一赔一,皇长孙一赔四,四皇子一赔六,五皇子一赔十。”陆风马上回复道,这些都是分布在京城中的探子们反馈回来的,这地下赌庄开了不到三天,却引起很多人的兴趣,私下里百姓都是偷偷的议论。

    这样的赔率?

    看起来是正常,可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基本上是排除在夺嫡之外的,剩下的就是乾王和皇长孙。

    御天乾的赔率是一赔一,御奕辰的赔率是一赔四。

    “知道是谁开的这个赌局吗?”星儿开口问道。

    陆风摇摇头,面色深沉,“不是大雍人。”虽然陆风摇头表示没有查到具体是哪个人,但是不管设下这个赌局的人是别有用心还是真的巧合,只是设个赌局娱乐捞金,他都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挑拨离间的效果。

    这样看起来浅显的挑拨,效果却不会浅显,反而会超乎意料的好,而这样在简单之中彰显高明的手法,清歌的脑中自然的跃上一个人名。

    御天乾面色沉淀,目光微微一转,便有着说不出的气韵凝在眼底,隐隐流动,眉挺似刀,眼角略微上扬,恰好对上清歌看过来的眸子,唇角分明的薄唇中肯定的吐出三个字。

    “千夜离。”

    残阳从西边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瑰丽尽然的茫茫苍穹上上,晚云如同立体塑雕,层层叠叠,徐徐翻滚变幻。

    巍峨雄壮的的宫墙翻卷如云,一排排的宫中建筑排列有序,组成一幅壮美的夕阳宫殿图。

    雕梁画栋的栖霞殿中,微微敞开的窗户,院中奇花异草数不胜数,轻风吹过,到处是馥郁魅人的花香,白日里炙热余温中夹着一抹闷热,却透不进粉墙内一丝半毫,反而透着一股稀薄的凉森之意。

    柔媚阴冷的声音从内殿之中传来,站在殿中的妇人,一袭水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坠满珠玉宝钗,一双桃花还要媚的眼睛紧绷,将手中的一纸信笺丢到了坐在下首清俊隽秀的白袍男子身上,厉声道:“奕辰,你看看,这都是什么,这都是什么!”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格外的尖利,使得御奕辰眉头微微一皱,拾起落在身上的信笺放在桌上,他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越希夷说的没错,皇祖母知道了必然会把他找来的,他心里有了准备,看着站在面前一脸郁愤的贺盈儿,蕴着雾气的眼眸黑沉得见不到半点神色,“皇祖母,你且坐下,别气坏了身子。”

    清泓如同春风夹杂细雨的声音让贺盈儿脸上的郁愤更甚,低吼道:“我坐下,我坐下这地下赌局就能不开了吗?你看看这个赔率,御天乾是一赔一,你的是一赔四,这是什么意思,是你的机会只有他的四分之一吗?”

    “这只是百姓设下得赌局,一介草民,他们的话皇祖母不要放在心上。”御奕辰见她气急的样子依旧沉静,嘴角的笑容也淡淡的挂在唇上,夹杂着几不可见的苦涩。

    “他们的话是不用放在心上,但是这个赌局就代表了人心所向,他们都认为御天乾比你更适合皇位!”贺盈儿手指紧紧捏住水蓝的帕子,涂着蔻丹的手指保养如羊脂,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御奕辰知道她所怨愤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皇位,他站起身来,从侍女手中接过养颜茶站起来走到贺盈儿的面前,浅笑道:“皇祖母喝口茶先,不要气坏了身子。”

    “如果喝一杯茶就能把这个赔率反过来的话,就是千杯万杯我也能喝下去。”贺雪莹看着御奕辰冷冷一笑,并不伸手接那茶杯,一甩如水的丝袖,转身走过去坐在了贵妃榻牡丹丝绒垫上,长长的手指划过手旁的小几,发出刺耳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北听芙那个女人什么都要比自己更胜一筹呢!

    她比北听芙早上许多时间嫁给还是太子的御凌天,凭着傲人的美貌,重重的心机,雄厚的家世,贺盈儿成为御凌天最宠爱的侧妃,那时的御凌天并没有正妃,太子府中属她位份最高,理所当然的,她等着御凌天做上皇帝,那她贺盈儿就是一国之母,母仪大雍的皇后娘娘。

    谁知御凌天被派了出去巡查一趟,再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个面有胎记的貌丑少女,还真心疼惜的不得了,给她住在了清净的靠近御凌天院落的小院里。

    她心生嫉恨,屡次下手毒害,却每次都被这个丑女非常巧合或者幸运的化解了去,她不是愚蠢之倍,一次可以说运气好,两次三次那绝对不仅仅是运气好的问题,这个无盐丑女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

    果然,这个丑女原来是美名传遍六国的第一美人北听芙,那洗去掩饰胎记的容颜如同明珠长埋在污泥之中,揭开层层污泥之后,光华闪耀,卓滟柔婉,满园的百花都失了色彩,同时也花了御凌天的眼,那俊眉朗目间的柔情四溢,带着诧讶的惊艳和深藏的悸动,她心中警铃大作。

    女人的预感总是出奇的准,紧接着,北听芙马上被凌帝迎娶做了正妃,最后随着凌帝的登基,做了一国之母,而她苦心经营多年,只得做了一个妃,虽然是妃中最高的贵妃,可是再尊贵的妃位,也不会比皇后的位置要高。

    北听芙,北听芙,听到这个名字就来气,凌帝总是赞美,听芙,听芙,雅韵别致,正衬皇后的气质——持扇倚窗听夜风,半夜芙开浮香冷。

    她觉得自己的名字也很好,盈盈一笑,也是很美的,可是凌帝从来没赞美过一字半句,却给北听芙画了许多画,做了许多诗。

    好在凌帝并没有因为北听芙而冷落她,凌帝继位不久,她的肚子十分争气的怀上了,接着还生下了皇长子御元凡,自然的封了太子之位,而皇后的肚子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反应。

    她在心中讥笑,第一美人又如何,宠爱又如何,是皇后又怎样,在后宫之中,最为重要的就是肚子要争气,生下龙子,那才是真理,她的儿子是太子,以后她就是皇太后,好好的整整那北听芙。

    不知时运不济还是如何,十年来一直肚皮没动静的北听芙竟然怀孕了,而且也是生了儿子,凌帝高兴的把自己名字中的“天”字都赐给了这个最小的儿子,整天抱在怀中。

    而御元凡虽然贵为太子,身体却不太好,自小体弱多病,她想尽各种办法,求尽天下名医也束手无策,最后只好娶了太子妃来冲喜。

    所幸老天待她不薄,两年后,太子妃生下了皇长孙,年岁已快有四十的凌帝对着第一个孙子还是格外疼爱的,当太子逝去后,将御奕辰接到宫中让她抚养,时时来探望,她一直担心凌帝会把御天乾封为太子,可是一去过了十余年,凌帝却从未提起过再立太子之事,有大臣上奏要求立储君的折子也屡被送回。

    没有人知道凌帝怎么想,但是对于贺盈儿来说,这却是个好坏参半的消息,至少御奕辰是皇长孙,他是有这个资格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皇爷爷传位皇长孙的先例,更何况凌帝对御奕辰一直宠爱有加,这都是让人喜悦的。

    坏的是,御天乾太出色了,外貌继承了北听芙的夺目,御凌天的俊朗,才智上从小就表现出过人的聪睿,她每日就是催促御奕辰背书,当御奕辰可以在凌帝面前说出“国之根本,民也”这样的话时,御天乾已经可以为大雍夺来兵器锻造之秘法。

    她心急,心焦,她知道这一生凭自己是斗不过凌帝对北听芙的宠爱,夺不下那皇后之位,所以她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御奕辰的身上,日日夜夜告诉他,他生下来就是为了做那帝位,他所学的东西都是为了日后做一国之君而用。

    只有她的孙子做了皇帝,她才能真正的比北听芙高上一节。

    御奕辰端着养颜茶的手缓缓收回,凤眸中云淡风轻,没有半点涟漪,转手递给后方伸手来接的宫女,嗓音依旧温和,望着神思又若恍惚的贺盈儿,说道:“皇祖母不喝也罢,那茶也凉了。”

    挥了挥手,让宫女太监们都退了下去。

    他缓缓的走过去,低头看着冰凉的白玉石地板光可鉴人,石脉的纹理沿着走向渐渐淡去,上面精工雕刻着牡丹花络,层层叠叠,绵延不尽。

    这样的花络是贺盈儿这个品阶唯一能选的一个与皇后并用的花络,牡丹,花中之王。

    但是,凤藻宫的地面,不仅有牡丹,以宫中最中心的地方开始,雕刻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那是只有皇后才能拥有的东西。

    凤凰,凤凰——

    西方有凤,浴火重生。

    那纷飞的珍宝华袍下,冰蓝的身影跃于面前,容颜上展着淡仪的笑,如闪烁星子的墨眸如同一道深刻入骨的魔咒刻在了心中,消融不见,已入了血肉。

    他一撩纯白色暗绣金纹的衣摆,坚定的跪在了贺盈儿的面前,抬头看着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中的凉意渐渐的浮了上来,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坚定,“皇祖母,孙儿自当拼尽全力夺取皇位,绝不让皇祖母失望。”

    贺盈儿面上的渐渐被一种又喜又惊的神色取代,手指微微的颤抖,美目中带着惊讶的兴奋,身形从塌上转过,蔻丹手指紧紧掐住御奕辰的手臂,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从今日起,我御奕辰会为得到大雍国主一位竭尽全力,不折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栖霞殿里,依旧是清透如溪水轻缓的流过林间的嗓音,只是这林,是重山密林,荒无人烟,那水,是透彻清润,暗取人命。

    “好!好!”贺盈儿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这是十九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要听到的一句话,如今,终于从御奕辰的口中说出来了。

    有野心的人,才有拿到胜利的机会!

    一时的激动过后,贺盈儿扶起跪地的御奕辰,透着幽光的美目中带着妩媚杀意,唇角的笑容妖媚夺命,“奕辰,记住你刚才所说的话,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能让你扭转现在的劣势。”

    御奕辰垂首道:“孙儿愿听皇祖母所言。”

    艳丽锦簇的栖霞宫中传来细语声声,轻言慢语中带着森森的凉意,映衬着渐渐地淡下去的霞光,透着一股诡异的美。

    天空中瑰丽变成了绯红,绯红又变为浅红,最后,当这一切红光都消失了的时候,漫天彩霞撤去,突然显得高而远了的天空,则呈现出一片肃穆的神色。

    金乌渐渐爬上树梢头,又悄悄的降了下去,一个轮转之间,白昼又已来临。

    夜里的宁静仿若刹那之间退去,喧嚣的一切又出现在了天越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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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4章 王爷之女

    每一天都是重复的一天,每一天又都是新的一天。

    一大早清歌和御天乾接到凌帝传旨,让他们二人立即进宫。

    巍峨的宫殿群在耀闪的金光下重重叠叠,远远看来肃穆庄重,竖立在皇城中轴线上最中心位置的太极殿是凌帝退朝后处理政事之地。

    踏入太极殿,清歌抬眸一扫,唇角微微一勾,今日可真是热闹,这大头们都聚集起来了。

    阔广的太极殿中,凌帝御凌天端坐黄金龙椅上,明黄龙袍量身合体,束出他并未走形的身材,帝王专属的龙冠上腾龙环绕,衬得眉目间多了几分威严。

    身旁的金色凤椅上坐着一身正红凤袍的北听芙,眉目拢翠,面色平和,偏右下方是上次见过一面,妩媚入骨的淑妃贺盈儿,此时面有喜色,御奕辰则一脸清朗,依旧穿着白色长袍站在贺盈儿的旁边。

    当看到御奕辰对面所站的两人,清歌微微一眯眼,眼眸中凉意幽浮。

    那两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沐宗佩和沐紫如,自从上次到乾王府中转了一圈后,清歌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此时在凌帝这儿见到,想来今日凌帝所说之事必然和他们有关系。

    让她意外的是,沐宗佩身旁还有一位五官雕刻分明的男子,英气又不粗鲁的气宇存于眉间,正是沐长风,他竟然也在,看来今天沐家人也来得差不多齐了。

    沐长风含笑对着清歌略微一点头,凌帝在上,他们不可能如在府中一般。

    一眼将殿中情况收于眼底,御天乾和清歌对着凌帝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平身。”凌帝哈哈一笑,语调轻松,像是心情极好,开口说道:“乾儿,清歌,今日朕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不知陛下要说与清歌听的,是什么好消息?”清歌一脸平和,举止大方,有礼的问道。

    作为一名出色的杀手,除了杀人的本领,在礼仪教养,言行举止等方面也必然是要学习的,否则如何出入各种场合,混入人群之中。

    她因为今日要朝见凌帝,换下了平日里为了方便所穿的骑装,取了一件浅蓝色绣折枝堆花襦裙穿上,裙裾上绣着朵朵蔷薇,含苞欲放,外罩薄粉纱衣,发髻亦非繁华,簪着数朵青梅小钗,素颜淡妆,氤氲浓浓,如梦似幻,非俗尘依若,加之她将浑身冰冷的气息收敛,倒如画中仙子出了画境下到人间。

    别样的风华惹得殿中除了惊艳外,还有两道完全不同的目光,御奕辰清隽秀丽的容颜,墨玉似的眸子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