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王妃第15部分阅读
浴火王妃 作者:po18.us
的蓝衣掩映着玉人,每走一步,那如水波潋滟的裙摆轻轻的摆动,宛若柔风拂过结霜的湖面。
容光绝代,肤光胜雪,剪水黑眸仿若静潭让人沉溺,柔嫩的唇色娇如春意,雪玉般得脸在绚亮的阳光下映出迷离彩光,美得极不真切,瀑布般的长发流泻而下,又肆意飞扬至身后,脸上尽是张扬的傲气和自信,本是柔媚娇嫩的人儿,却散发出一种璀璨夺目的光芒,比明珠更耀眼,比冷月更清辉。
这种美,不借助容貌,不借助衣饰,明而媚,清而眼,神思皆化作了空无,从骨中透出的潋滟风华。
无数眼睛凝望,一时间连呼吸都有些滞住,这是谁?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妍惊天下的人是谁?
无数的沉思在飞越,无数的目光在交汇,最后想起沐紫如的那句“姐姐”,这是,沐家的大小姐沐清歌!
沐清歌,一个并不陌生的名字,在这两个月,她的名字伴随着大起大落在京城的权贵和百姓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是,鲜少有人见过她,或者,更为正确一些的说,没有人见过沐清歌打扮过后的样子!
谁曾想到当她真正站在人前的时候,会是如此的闪耀夺目!
清歌在众人的目光中淡淡的一笑,对着靳品玉道:“就是这件衣服,对吗?”
所有人在方才的震惊中还没有缓解过来,此时又是一震,因为清歌就那么随手的将衣服从地上拾了起来,拎在手中,她的表情很轻松,就像拎着一件寻常的衣物,没有丝毫沐紫如那种痛苦和强憋的样子。
靳品玉不敢相信的看着清歌就这样轻松的将金丝银缕流彩凤凰服拎起,“你怎么拿得起?”
“哈哈……我怎么拿得起,刚才不是使臣自己说的,若是真正的贵女便可以拿得起吗?”清歌极为狂妄的一笑,眼里带着霜冷,面色忽的一变,对着靳品玉冷冷道:“雕虫小技,也敢来我大雍献丑!”
只不过是利用金银不可被强酸腐蚀的特性,将强酸溶于金丝银缕流彩凤凰服中,强酸最具腐蚀性,人的皮肤一接触,直接就会有灼热的烧痛之感!
而靳品玉虽然一直拿着金丝银缕流彩凤凰服,手中却一直带着一双薄得透明的银丝手套,这样自然是她拿没有事!而柳银铃和沐紫如徒手来拿,自然会被强酸腐蚀到手痛,沐紫如死要面子,接触的时间长了,所以被烧到皮层底下,泛出血肉来!
一番解释下来,众人全都明白了,只不过用了强酸,不是什么灵性的物品。
靳品玉眼中更是一沉,望着清歌沉声问道:“这强酸是我青鸾国特有的,其他国家并没有,你是如何知道的?”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今日她才有恃无恐来让大雍难堪。
清歌冷冷的一笑,伸出手来,这时众人才看到清歌的手上也包着一块银丝的布料,这就是她刚才可以将金丝银缕流彩凤凰服拿起的原因,她傲然到:“莫要以为我大雍无人,只不过这样的东西,我大雍觉得上不了台面而已
不是不知道,只是我们大雍不屑!那姿态,狂妄之极,也嚣张至极。
她素手一扬,将手中的金丝银缕流彩凤凰服往上一抛,手指飞快的一闪,两片薄刃在半空中撞击,瞬间绽出点点火花,溅落在金丝银缕流彩凤凰服上,瞬间,大红的火苗点燃了那袭华服,在半空中飘扬着,烈火照耀,华服璀璨,照出众人眼中的惊叹,惊讶。
那飘起的金丝银缕流彩凤凰服在半空展开,凤凰若展翅欲飞,火焰于衣角蔓延而上,缓缓的从清歌的身后落下。
耀目的金辉上,少女一身水蓝如松站立,狂傲之极的面目带着惊心动魄的艳色,她的背后一只火红的凤凰从烈火中飞出,欲冲破禁锢,冲破这尘俗的禁制,直达苍穹之巅,九霄之外。
同一时间,所有人都想起佛经里描绘的那种场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
050章 盛宴(四)
耀目的金辉上,少女一身水蓝如松站立,狂傲之极的面目带着惊心动魄的艳色,她的背后一只火红的凤凰从烈火中飞出,欲冲破禁锢,冲破这尘俗的禁制,直达苍穹之巅,九霄之外。
同一时间,所有人都想起佛经里描绘的那种场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
御奕辰的手指紧紧握紧,看着场中飞舞的烈焰中徐徐而立的少女。
若说在赌武会上的她让他惊讶,那么沐府中拒绝他的她让他惊奇,大街上的她让他身不由主的陷入了进去。
那么今日的她,带给他的就是混合着所有一切他所经历过的,没有经历过的情绪。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不矫情,不做作,不冲动,她不屑去与其他女子表演那些取悦人的琴棋书画,她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表演,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
她是珍宝,是明珠,是宝石……
他却曾经以为她不过是那路边的一块小石头,如今,这块小石头去了表面的掩盖,露出了耀眼的光芒。
可是……她……
心里如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一层一层的往上涌来,搅在这一湖平静里。
他的目光凝在清歌身上,却不知有人的目光也同样凝在他的身上,夹杂着同样的痛和痴迷,还有丝丝有些疯狂的神色在其中。
场中震惊的不止御奕辰,靳品玉看着半空飞下渐渐烧成一片灰烬的金丝银缕流彩凤凰服,从震惊中转回,神色大变,对着清歌怒骂道:“这是我青鸾女帝送给大雍皇后的东西,你竟然敢烧了它!”
“既然是送给我大雍的贺礼,就由我大雍处置!那种坠满了毒液的贺礼,岂能送来毒害我国皇后!”清歌冰眸一横,冷冷的出言讽刺道。
靳品玉见她一脸清冷,半点不将她放在眼里,青鸾国虽然不是六国三强,却是六国中最为富裕的国家,她矿产丰富,粮食充足,其他国家很多东西都要从青鸾国进口,靳品玉做为一国丞相的她,早就习惯人人客客气气的对待,此时怒火上了心头,对着清歌骂道:“你竟然将我国的宝物烧掉,就凭这点,可以让你死上十次!”
死上十次?
清歌冷冷一笑,“你尽管试试!”
“好!我就替你大雍教训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缺乏教养的千金小姐!”靳品玉眼中有怒焰在燃烧,腰间一根长鞭刷得一下就抽了出来……
还未等到她反应过来,只觉手中一痛,面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巴掌。
抬头看去,清歌正站在她的面前,手中拿着的恰好是她的那根长鞭。
靳品玉捂着脸,冷怒道:“你竟然敢动手打使臣!”
“打你是告诉你,你现在站得是我大雍的土地,上面坐着是我大雍的陛下,岂容你随意动不动说教训!”
一番话语说话靳品玉无言,的确,她刚才掏出长鞭是大不敬的行为,她眯眼瞧着清歌,“那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个地方轮的到你说话?”
“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本王的王妃如此说话!”一道肃杀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宝蓝的身影从众人面前飘过,一个眨眼之间已然到了清歌的身边。
那宝蓝色的身影,双眉如剑,漆黑的眸子望人一眼便觉得自己已被看透,完美如雕塑的轮廓在阳光下泛着寒玉般得光泽,耀眼得让人晕了一晕,这般的气质,不是御天乾还能是谁!
什么!乾王的王妃?乾王妃?
沐清歌是乾王妃?
众人只觉今天这场的盛宴就像是一场接二连三,高嘲不断的戏剧,现在这又是哪一个转折?
靳品玉看着少女和男子并排而立,眼眸里满是不相信,冷道:“若是乾王的王妃,为何不是坐在皇家高台上,而是坐在这右边千金小姐的位置上?”她作为使臣,对于盛宴上的一切自然是清楚的,这右边可是未婚女子所坐之地。
御天乾面色阴沉,冷笑道:“本王刚决定的,她就是我的乾王妃!”
靳品玉讽刺的一笑,“乾王刚决定的,那不就是为了立个妃子,针对我而来!”
御天乾唇角带着嘲讽,反问道:“针对你?笑话,本王需要为了你而随意立一个人为王妃,你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
嚣张至极,不带半点情面的话语从御天乾口中说出。
靳品玉脸色大变,她刚才确实是失言了,说乾王针对她立妃,虽然她是使臣,但是乾王是嫡出的王爷,身份要高贵许多。
她不由得将心绪重新整理了一番,转眸又客气的对着坐在龙椅上的御凌天道:“大雍国主,我女帝将国中至宝送与皇后,你大雍现在一把火焚成灰烬,这就是大雍对待我青鸾贺礼的态度吗?”
不愧是一国丞相,很快将事情转回到贺礼上,提高到两国邦交的层面上,要知道,贺礼如同使臣,当着面烧毁便犹如斩了来使,只要两国暂时还不想扯破脸面,这来使是绝对不会斩的。
御凌天一时有些为难,虽然今日这青鸾确实是有意为难,清歌方才的举动他觉得解气,却不知道如何回答靳品玉的问题。
“这样的东西,本宫也消受不起,烧毁了最好。”淡而柔的话语从高台上飘来,清歌转身看去,说话的正是很少开口的皇后娘娘,她对着清歌微微的点头,面上的笑容高贵又柔和,眼中都是赞赏。
她就知道,她的乾儿要的绝不是一般的女子,从乾儿说今晚要挑出王妃开始,她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在场的所有千金小姐,果然没错,她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乾儿看中的就是那个一直坐在末尾,不浮躁,不攀比,静的如水的少女。
皇后北听芙虽然外表柔美,看起来温和,心内却自有乾坤,她从小饱读诗书,对事情的看法和了解有着比寻常女子更深的理解,否则也不会以无盐丑女的形象得到凌帝的倾心。
刚才这靳品玉来挑衅的事情她心中已是十分不喜欢,衣服上又沾染了害人的强酸,明显就是要陷害她,清歌烧了那衣服最是合她的意。
清歌淡淡的一点头,心内却对皇后的印象很好,这个皇后虽然话不多,性子也柔和,绝对是绵里藏针,不容人欺负的女子,她也是真正的为自己说话,不似那些见风使舵的人。
靳品玉一听大雍皇后都如此之说,今日之事只能如此了,再多说下去也没有用,她将眼中情绪迅速的收了起来,拱手行礼道:“既然已经送给大雍皇后,那便由大雍皇后处置了。”
说罢退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脸平和的与其他使臣交谈起来。
青鸾国送贺礼的事总算是告了一段落,御凌天眉眼笑开了,这次可真是亏了沐清歌在,不然就让青鸾国和其他国家笑话了去,说大雍无人什么的。
他当下一挥手,威严平静的道:“刚才青鸾国使臣来打断了公子小姐的择亲,现在继续。乾儿,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是的,儿臣看中沐清歌,欲娶其为妃。”御天乾毫不犹豫的说道。
御凌天呵呵一笑,“那清歌呢?”
清歌淡淡的站在一旁,看着御天乾,“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嫁给你?”
“女人,唯有我,才能真正了解你想要的。”御天乾迎上清歌的眼眸,内里一片炙热,“我们同样孤独,同样骄傲,同样不可一世,同样嚣张狂妄。”
形容的不错,清歌一挑眉。
那是,我说过,我们很像,御天乾无声的回答。
嘴角咧开一抹笑容,清歌缓缓的笑了,随后朗声走上殿中,“好,我只有一个要求,若娶了我沐清歌,御天乾从今天起,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论是名分上,还是实质上,有,且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你能否做到?”
掷地有声的话语,惹的金辉下,九霄殿外的广场上一片沉寂。
这个时代的男人,但凡是有条件有资本的,谁没有个三妻四妾,更何况是乾王呢,不说别的,就是最为痴情的二皇子御青峰,他除了王妃外,还有一个侧妃,两个通房丫环,这还是最好的,三皇子御敬齐就不用说了,后院的侍妾两双手是数不过来的,而且乾王以后还可能是大雍的国主,后宫必然是妃嫔无数,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众人都在心中猜测,这沐清歌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个庶女能被一向冷情的乾王看上做个王妃已经是不得了的福分了,竟然还想要求做唯一!简直是做梦,搞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连个王妃都没有做!
在所有人已经知道答案的猜测下,御天乾一步步走了过来,站在清歌的身旁,猿臂一伸,将清歌牢牢的抱在怀中,墨蓝色的眸光紧紧锁定清歌,语气坚定且霸道的说道:“从此之后,我御天乾的女人,只会是沐清歌。”
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点都不惊讶,这样骄傲狂妄的女子,若是愿意与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男人,那才是应该惊讶的事情,因为,那绝不是沐清歌能说出的话。
同样掷地有声的话语,惊起所有人的感叹,这个沐清歌,真的是个怎样的女子,乾王竟然为她抛弃所有的女子,弱水三千,只取她这一瓢饮之。
看着紧紧靠在一起的两人,男子一身宝蓝华袍,水蓝色的宝石腰带,形容丰峤,仪貌威峻,尊贵如天神,女子一身水蓝丝长裙,宝蓝色的束腰,广袖飘飘,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清冷如月下仙子,并立在一起,看起来如此相称,如此美好,似乎天生就应该站在一起。
“女人,这裙子你穿了果然好看……”御天乾看着清歌和自己的衣服颜色如此相称,眉宇带着一抹满意,汶无颜这家伙出的主意还不错,虽然他觉得穿不穿一样颜色的衣服,清歌都会做他的王妃。
他说话间滚热的气息扫过清歌的颈边,惹得她稍稍的偏了偏头,皱眉暗道:这裙子是星儿挑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难道……星儿……
沉浸在兴奋里的星儿两只手叠放在脸颊一边,哎,果然送这套衣服的是乾王吧,她一大早的发现门口有一套冰丝蓝的长裙,不知道是谁送的,当时想着是最珍贵的冰丝做的就收起来了,现在看来,果然是乾王送的,这就是情侣装嘛。
真看不出来,乾王还蛮浪漫的嘛,看样子,乾王早看上我们家小姐了……
御天乾的回答一出,御凌天连声叫好道,“好,好。那既然如此,今日这……”
“皇爷爷。”一道温和带着点急迫的声音打断了御凌天的话,御奕辰急忙的站了起来,走到殿中。
御凌天眉头一皱,怎么,奕辰还是没有死心吗?
贺盈儿手指掐着椅子扶手,眉心皱起,美眸中都是严厉,小声的喊道:“奕辰,你要干什么!”
御奕辰淡淡的抬头看了一眼贺盈儿,又看了一眼御凌天,转身往殿中走去,他的目光紧紧的看着清歌,每一步都像是在下着决心。
“奕辰,奕辰,你要干什么?”贺盈儿已经顾不得许多,连忙提着裙角冲了上来,将御奕辰拉住。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皇长孙是要干什么,他是要去和沐清歌求婚!
“皇祖母,你别拦着我……我……”
“啪!”贺盈儿美艳的脸上都是怒气,一个巴掌扇在了御奕辰的脸上,“你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你非要逼死皇祖母你才甘心是不是!”
“皇祖母,我没有……”御奕辰毫不在乎脸上的巴掌,淡淡的否认,眼眸半寸不移的看着清歌。
“没有你就给我坐回去!”贺盈儿指着座位,瞪着御奕辰,“你若是不坐回去,再往前走一步,今日,皇祖母就撞死在你面前。”
御奕辰望着清歌,眸光犹似隔水相望空蒙飘渺,他若是再不说,皇爷爷一开口,她就是六皇叔的王妃了,以后就是六皇婶了,这一层身份,便是永远都难以跨越的沟渠……
他转眸看着一脸坚决的贺盈儿,可是若是说了,皇祖母就会撞死在这里……
他的手指紧紧的跩紧,似要将手心的玉跩得粉碎,才能将心中那种两难抉择压了下去,他轻轻的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飞快的颤动,吐出一口气后,转身走回高台,躬身行礼道:“对不起,皇爷爷,孙儿刚才急躁了。”
贺盈儿几若虚脱般得松了口气,看着右相眼底的乌云遍布,若是刚才奕辰去和沐清歌求婚了,以后就真的没半点回旋机会,她狠狠的瞪着清歌,小小年纪,竟然已经如此狐媚子,勾了御天乾承诺只娶她一人还不够,还要勾得奕辰失魂落魄,此女不除不行!
“无碍。”御凌天也觉得吐了一口气,与皇后两人对视了一眼,见她眼底都是满意,缓缓宣布道:“乾王与沐府长女沐清歌二人情投意合,朕将另择吉日赐婚。”
接着下来,还有其他情投意合的公子小姐又求凌帝赐婚,气氛一直都很不错,直到宴会的尾声,众人的脸色都还不错,但是也有人面色非常的差,御奕辰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向贺雪莹求婚。
到了尾声,众人都喝了几杯,又是非常放松的时刻,都是自由活动。
“乾王,恭喜,恭喜啊……”官员们都连忙向御天乾贺喜,虽然今日自己家的女儿也都来了,心里多少还是希望有几分幸运能被乾王看上多好,现在自家嫡女没被看上,反而落到了一个庶女手中,心里虽然不爽有的,但是该做的还是得做,官员们都恭贺了起来,想着这沐家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宠,可能真还和皇家有缘分。
“沐将军,好福气啊!女儿做了乾王妃,那就是皇亲国戚了!”沐宗佩自然也是官员道喜的对象。
沐宗佩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脸上堆满了笑容,眉眼很是欢喜的样子,点头道:“呵呵,是的,没想到清歌会被乾王看上。”
“沐将军两个女儿都生的国色天香啊,紫如我们知道,这个长女我们倒是很少见。”
“是的,清歌从小不大出门,认识她的人少。”沐宗佩呵呵笑道。
“那真是不出门则已,一出门就一鸣惊人啊!”
“过奖过奖……”
这边围着沐宗佩的是官员,那边些千金小姐就围着清歌不停的道贺,清歌客气的应了几句,星儿就挤了上来,将她们隔开了些。
“恭喜了,沐清歌。”贺雪莹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杯递给清歌,笑语盈盈道:“庆祝你成为乾王妃,喝一杯。”
清歌看了她一眼,今日贺雪莹的表现倒是沉稳多了,是前几天的让她受了教训知道收敛吗?
她接过酒杯,放在鼻下一闻,冷哼一声,看来贺雪莹还是不知道收敛,她也笑了笑,将两人杯子碰了一下,一口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贺雪莹含笑注视着她将酒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嘴角溢出藏不住的笑,慢慢的将自己手中的酒也喝了下去。
沐清歌,今日奕辰为了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这么一个被休的弃妇,一个外室生的贱种,还能得到乾王的青睐,我就让你也名誉扫地,看你还能不能嫁给乾王!
她只觉越来越气愤,浑身越来越热,脸颊也如火烧一般,恨不得将全身的衣物都脱了才好!
“怎么这么热……”贺雪莹拉了拉衣领,看着周围问道。
清歌看着她冷冷一笑,眉头一挑,“这就要问贺小姐自己了。”
“你……”贺雪莹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酒杯,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下在给沐清歌的那杯的——
忽而一阵火烧的感觉传来,大脑变得模糊不清,贺雪莹一把拉开自己的衣服,好热,好热,她要热死了……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贺雪莹的丫环青竹见自家小姐开始拉扯衣服,连忙上来阻止,岂料贺雪莹力气非常之大,将她甩开,跌跌撞撞的就往前走去。
“我好热,好热……”贺雪莹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很热,小腹更有一股热流在汹涌,她脚步一个踉跄,刚好栽到一个公子身上,“贺小姐,你怎么了……”
男子特有的气息和温度让贺雪莹觉得很舒服,能缓解那种袭来的燥热,她使劲的往公子身上靠,又将身上的衣服拉开了些……
“天啦,雪莹,你这是干什么!”
“太不要脸了吧!”
其他的千金完全被这幕吓到了,贺雪莹衣冠不整,满脸春潮的往男人身上蹭,简直比青楼女子还要放一荡!
被其他官员围在中间的右相听到这边的混乱连忙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老脸变得刷白,他连忙将贺雪莹拉开,“雪莹,你怎么了……”
贺雪莹此时完全没有心智,她只知道靠着人舒服些,一个劲的往右相怀里钻……
这爷爷和孙女抱在一起的场面实在是令众人又羞耻又兴奋……原来右相和贺大小姐……嗯……
贺文看着孙女的状况,眸中精光一闪,立即明白孙女这是中了春一药,他马上让人将贺雪莹拉了下去,目光如剑得看着清歌。
清歌凉薄的一笑,眉眼里都是凌厉,贺雪莹想给她下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她沐清歌玩毒药的时候,贺雪莹只怕还在过家家吧,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面前弄铁斧,自不量力!
“女人,玩得挺大的。”御天乾早将这一幕收在眼底,他开始就看出贺雪莹的酒中加了料,想要过来,可是一看他王妃的眼神就明白了,贺雪莹肯定栽了。
“怎么,害怕我得罪右相,对你继承皇位不利?”轻轻一转头,清歌迎上他那双墨蓝色的眼眸。
御天乾冷冷的哼了一声,一字一句的道:“哼!女人,你给我记住了,从今天起,这天下若有人敢欺负你,辱骂你,无论他是谁,是什么身份,你都可以狠狠的还回去,我永远站在你身后,做你一生坚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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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断更跟大家解释下:醉家里前天搬家,搬家的时候突然下了大雨,醉淋了雨,当天晚上停水停电,醉就直接睡觉了,昨天直接病倒了,然后老爸去给我拿药,药上面注明一日三次,一次一片,老爸看成一次三片,拿给醉吃了,两个小时后,醉直接进了医院,药物过盛产生不良反应,呕吐抽搐,全身冷汗不断,直到今天才好。
醉不是不负责任的作者,绝对不会弃坑,但是人生总有意外发生,希望亲们理解,醉码字也不快,一个小时最快也就1000字,所以你们可以算算醉码5000字,从下班7点开始,都要写到12点,作者是人不是机器,我一直都在尽力。
051章 不能比她差
西方的天边燃烧着滚滚红霞,漫天红云,似有火焰在天空中熊熊燃烧,推起一波波的火云红霞。
盛宴过后,一道圣旨下来,乾王与沐府长女沐清歌情投意合,特封乾王妃,乾王特求将王妃接入王府,培养感情,待寻良日再举行大婚。
一时间,沐府清歌再次在天越城中掀起一股巨浪,从被休的弃妇,到正式的解除婚约,再到成为乾王的王妃,几波几折,最终成为人人钦羡的乾王妃,而沐府一下成为朝中人人恭喜的对象,下了盛宴之后,不断有那些个官员贵妇上门送贺礼,道恭喜。
清歌自然是不会出去理会那些人,她抱胸站在小院内,看着星儿拉着萍儿热火朝天的收拾东西。
“萍儿,我跟你说,咱们马上要搬到乾王府去了,这沐府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你要多想想,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收拾的,免得下次还要回来拿!”星儿眼睛睁得大大的,十分认真的告诫着萍儿。
“这,大小姐以后就不回府了吗?”萍儿听了星儿的话,有些疑惑的看着清歌问道。
“不回了。”清歌环视了一下这间小院,整个沐府,她最有感情的就是这间看起来毫不起眼,破败不堪的小院,一切的东西和人,她都没有感情,还回来干什么?
“可是这是大小姐的家啊……”萍儿还是有些舍不得的,她和清歌不同,清歌是穿越过来的,这个沐府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暂时栖身之所,而对于萍儿来说,她自小就被卖到了沐府,虽然沐府里的人对她不好,可是始终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
“什么家!小姐的家才不是这里!”星儿低着头收拾着东西,飞快的否认了萍儿的话。
清歌看了星儿一眼,挥手道:“差不多就行了,走吧。”
星儿把一件衣服塞进箱子,用力压紧盖好,长呼了口气,咧开嘴满眼j笑道:“我就是把陛下赏的东西装好而已,其他的东西才不要呢,乾王府什么没有啊!”
府外早有一辆华丽的八宝盖暗金色马车停在沐府前,马车的四角镶嵌着火红色宝石,缀有长长的流苏,在马车的四角打造了一朵绯红的火焰纹,马车前的男子见清歌三人出人,立即迎上来道:“属下是乾王府的陆风,王爷安排属下来接王妃回府。”
另一旁的马夫立即上来将星儿手中提着的箱子接了过来放在车厢下方的暗格中。
“小姐,乾王还是想的蛮周到的啊,安排了马车来接你。”星儿大眼睛里都是满意啊,乾王真不错,越看越满意嘛。
陆风看见星儿站在清歌的身边,料想必是清歌的丫环,笑着答道:“是的,王爷回府后立即让属下来沐府处候着,等待王妃收拾东西后马上接回王府。”他跟了王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王爷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眼前的未来王妃紫衣翩翩,花颜月貌,端丽冠绝,容颜与皇后不相上下,偏偏神色冰冷,孤傲的气质让人不敢多视,这点倒是和王爷很相似。
“那便走吧。”清歌淡淡的点头,欲往马车厢内行去。
“清歌。”沐宗佩缓缓从府内走出来,对着清歌的背影喊道。
沐宗佩?他还有何事?
清歌沉眸一顿,停下来转身道:“不知道沐将军还有何事要交代?”
“沐将军?”沐宗佩广额方颐的面上双眉紧皱,声音带着不悦道:“清歌,你是叫我吗?”
“这里除了你,还有第二个沐将军吗?”清歌冷冷的看着沐宗佩,反问道。
“如今你还未和乾王大婚,就已经将爹不放在眼里,连搬去乾王府都不与为父说一声,你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吗?”沐宗佩眉头紧皱,眼中含着怒气。
“为人父?沐将军这话真是折煞清歌。清歌在沐府生活多年,每日起早贪黑的做着粗活累活,靠着自己的双手赚来这十余年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清歌只知道,这是对等交易,我付出劳力,沐府提供吃住,而沐将军你,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沐紫如!”清歌的目光直直的望着沐宗佩,眼底如冰霜浸染,无尽的黑夜在其中蔓延。
“没有,清歌,你也是爹的女儿啊!”沐宗佩眼底暗光一掠,急忙的解释道。
“是不是只有沐将军心里最清楚!”清歌冷冷的说完,一甩宽袖,转身上了马车。
沐宗佩听到这句话,脸色却猛然的一变,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被清歌如此说,心中很是伤心很难过。
陆风眼观鼻,鼻观心,王爷吩咐了,如果王妃和沐府起冲突,一般情况下,可以视而不见,若是有人敢欺负王妃,不管是谁,先打了再说,现在这情况,是属于视而不见的范畴。
见清歌上了马车,陆风垂下眼,对着沐宗佩拱手道:“沐将军,告辞。”
沐宗佩这才缓缓将目光移到陆风身上,慢慢的点点头,说道:“告辞。”
陆风一个跃起跨上马背,对着马夫扬手道:“回府。”
随着马夫手中的短鞭一甩,四头浑身皮毛发亮的高头大马拉着车轮咕噜噜的转了起来,华丽大气的马车四平八稳的向前徐徐行驶。
绯光闪烁,丝丝晚霞飞扬,虽黄昏美景,却无伤感之意,反添绚美之姿。
坐在马车中的萍儿想起刚才沐宗佩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安的问道:“大小姐,你刚才对老爷那样说话,老爷会不会很伤心啊,大夫人二小姐她们欺负你,可是老爷没有。”
“你知道什么!”星儿有些不耐烦的对着萍儿说道,大眼睛里都是不满,“这沐府谁是老大啊,是沐宗佩,要是他不允许,那什么紫孔雀和紫孔雀他娘怎么可能有胆子欺负我家小姐!”这里面的关系,她星儿一看就知道了,若是没有人默许,那孔雀母女能这么嚣张吗,这沐府沐宗佩才是当家作主的人好不好。
萍儿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可是老爷不知道……”
星儿圆圆的脸上写满不爽,一扬手打断萍儿的话,“你别可是了,萍儿,你要是一直都这么单纯的话,总有一天被人卖了你还帮人数钱!”
清歌淡淡的睨了萍儿一眼,这丫头真的是太单纯了,生活在沐府这么多年,还没有星儿这几日看得透彻,确实不适合呆在她的身边,寻着机会让她出去过安定的日子才是。
她掀起马车上窗帘的一角,沐宗佩依旧站在府外,面上的神色是带着为父之人被儿女遗弃的难过,只是那眸中的神色与面上完全不一致,幽深阴冷得让人难以看懂。
清歌嘴角带起一抹冷笑,将窗帘放了下来,缓缓闭上眼靠在马车车壁上,她不急,自然会有人急。
晚霞如火,映在沐宗佩眼中却如同鲜血般刺目。
沐宗佩一直站在府门前,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刚才清歌说的话一直在他脑中盘旋——
是不是只有沐将军心中最清楚!
还有清歌的眼神,带着不屑,带着鄙视,甚至像是看穿了他的内心一般,难道,她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当年的事情还会有谁知道呢,知道的人应该都已经死了,不可能还会有知情者活着。
可是,清歌这一个月来的变化怎么解释,以前她不是这样的,看到自己的时候目光中都是期盼,期盼自己能过去和她说话,那是女儿对父亲的依恋……
如今那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疏离、憎恨、讨厌。
什么事情会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那就是仇恨!只有仇恨才会这样!
沐宗佩嘴唇紧抿,目光凝视着前方,若是清歌真的知道了,她为何没有说出来?
“老爷,老爷,你快去看看二小姐吧!”梁管家急急忙忙的小跑出来,拿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沐宗佩眼中神色一敛,转身道:“怎么了?”
梁管家满脸焦急,又带着为难道:“老爷,二小姐在发脾气,把千红居所有东西都砸了,那些下人都吓得不敢进去,现在又把门锁了,半天没有声音,我怕,怕……”
梁管家说着就不敢说下去了,沐宗佩脸色一变,连忙抬步往府内走去。
紫如从小就喜欢乾王,这次乾王和清歌赐婚了,千万别是想不开才是。
千红居前围着十多个丫环下人,每个人脸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莲白也在其中。
沐宗佩走过来,目光望着莲白,冷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二小姐在里面多久了?”
莲白脸上一块青一块红的,额头上还有一条利器隔的伤口在流着鲜血,低着头答道:“二小姐把奴婢们打了出来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没有发出声音了。”
“二小姐一打你们就全部打出来了吗?你们就不知道看着点,万一二小姐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沐宗佩脸色难看,阴森的目光看着莲白,惊得所有人心中都一跳,在心中腹诽道:二小姐从盛宴回来后,得知乾王点了大小姐做了乾王妃,马上发神经拿着刀子,看见人就说要毁了谁的容,她们又不是猪,总不能站在那不动给二小姐捅。
沐宗佩狠狠的瞪了下人一圈,才走到门前,声音柔和了不少,对着里面喊道:“紫如,你在里面吗?我是爹啊,开门。”
沐紫如此时正摔得累了,靠在床头休息,听到沐宗佩的声音,嘴角浮上一抹笑容,她就是要闹得这么大,爹最疼她的,一定会过来的。
眼角闪过一抹得意的算计,她立即站起来,拿出一块白色的长绫,搬出四方足凳放在屋檐下,对着外面大喊道:“爹啊,女儿不想活了!不想活了!”还故意将凳子一踢,弄出凳子倒地的声音。
沐宗佩脸色剧变,紫如这是要寻死啊,这怎么可以……
他一掌劈开木门,大步奔了过去,“紫如,别做傻事啊!”
沐紫如见时机差不多了,将头套上白绫,哭咽着喊道:“爹,恕女儿不孝,女儿先走一步,来世再做你的女儿!”
女儿的声音好不凄惨,好不悲惨,听得沐宗佩一脚踢开大门,看到就是沐紫如上吊的情景,急忙的跑过来,救了她下来,满脸焦急道:“紫如,我的女儿啊,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呢!”
沐紫如用余光瞄了一眼沐宗佩,手捂着喉咙装着咳了几声,戚戚然的挤出几滴眼泪,一把扑在沐宗佩的怀里,“爹啊……紫如不想活了啊……”
沐宗佩拍拍怀中沐紫如的背,眼中满是慈爱,“别哭,爹知道你心里难过。”
“爹,为什么乾王选那个贱种,趁着我不在,那个贱种就大出风头,把乾王的目光都抢了去!她是故意的!”沐紫如一擦眼泪,站起来大声控诉道,她不过是去包扎了一下手上的伤,结果一回来后发现乾王已经选了沐清歌为妃,这肯定都是沐清歌故意的,沐清歌处处和她作对,知道她喜欢乾王,趁着她不在,使了什么心机勾引了乾王。
“紫如,你以为爹不想你做乾王妃吗?”沐宗佩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女儿哭的一脸伤心,心里很是难过,“你让她去拿青鸾国献上的那件凤服,结果她不知怎么,看穿了青鸾国的诡计,乾王也是那时候选的她。”
沐紫如一愕,假哭都忘记装了,什么,竟然是她自己给的机会给沐清歌的,早知道这样,她怎样都不会让沐清歌去啊,她的本意是让沐清歌出丑啊,可是……沐紫如脑中飞快的转动,“爹,那凤服只怕你都没看出动了什么手脚,沐清歌那贱种怎么看得出来的!”
沐宗佩眼眸幽暗不明,是啊,他当时都没看出来金丝银缕流光凤凰服上动了什么手脚,清歌竟然看出来了,清歌这些年到底偷偷摸摸的隐瞒了多少东西。
“我不管,爹,紫如要做王妃,我不要比那贱种身份低,她比我大那么一点,人家都叫她大小姐,叫我二小姐,二小姐哪里有大小姐威风啊!”沐紫如说着说着就往床上扑了过去,手里抓着床上的枕头就扔到地上,哭着道:“爹,现在她又做了王妃,这以后她又比我威风,别人说起我啊,只会说我是王妃的妹妹,谁还记得我是沐紫如啊,到那时候,谁还知道我才是嫡出的沐府小姐啊,只会说我有个王妃姐姐,一辈子都要沾她的光!”
随着她的话,沐宗佩的神色渐渐的难看了起来,墨色的眼眸变得越来越黑,有黑色的沼泽在其中沉淀,阴森恐怖的气息在眼眸中蔓延,他牙齿紧紧的咬住,一字一顿的道:“紫如,爹绝不会让你活在沐清歌之下,她做了王妃,你必不能比她差!”说着,手握成拳狠狠的在墙上砸下,重复道:“紫如,爹绝不会让你比沐清歌差,绝不!”
沐紫如看着沐宗佩狠狠一拳砸在墙上,将墙面砸出一个大坑,爹的眼神好恐怖,看起来真的好可怕,像是要将人杀了一样,难道是她刚才演技太好,让爹这样气愤?也好,爹越气越好,只要爹肯去和陛下说,哪一次爹说了话,陛下没答应的。
她擦了擦眼泪,嘶哑着嗓子问道:“那爹去求陛下把赐婚给改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