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王妃第8部分阅读
浴火王妃 作者:po18.us
微不可见的又皱深了几许,眸中带着几分嫌恶,转头问道:“清歌,玉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梭梭的风吹过庭院,清歌把萍儿摆好,定定的站起来,眸中蕴着寒霜,又带着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玉香的尸体,“她要杀我,我便杀了她!”
“你说谎!”秦艳莲一听清歌的话,立即反驳道,“玉香哪里要杀你了,这里每一个人都可以做证!”
“那不是要杀我,我为什么要杀玉香呢?”清歌冷冷的反问回去,“我和玉香平时也没什么仇怨,我一个堂堂沐府的大小姐,何必去找一个丫鬟的麻烦,我只是自卫,以防自己被杀!倒是大夫人喊着两个嬷嬷帮着玉香来对付我,才是真的……”
说假话,里面要有一半的真话,这样才真假莫辨,让人分不出虚实。
沐宗佩的目光随着清歌的话语看到地上两个晕死过去的嬷嬷,眼眸一沉,这两个嬷嬷可是秦艳莲的贴身嬷嬷,没有她吩咐,绝对不会出手,清歌说的莫非是真的?
他脸色一沉,望着秦艳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再让我问一遍!”
秦艳莲被清歌咄咄逼的无话可说,见身旁的沐宗佩又是一脸怀疑,语气颇重,心中梗得慌,“好,好你个沐清歌!”她连骂两声,提起裙角冲上前去,指着莲白就道:“莲白,你是和玉香一起去伺候沐清歌的,你告诉老爷,刚才,你看到了什么!要老老实实真真切切的告诉老爷,千万不能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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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我可以吗?
莲白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这要她怎么说,事实上玉香抓了萍儿也是要威胁大小姐,但是玉香并不是直接要杀小姐,望着大夫人狠辣又逼人的目光,又看着一脸冷淡肃杀的清歌,她害怕大夫人,也怕大小姐,她要怎么说呢……早知道这样,她今早就不要多嘴,老实伺候大小姐就是,这下,她该说什么!怎么说都是死!
“莲白,事实是什么就说!”沐宗佩看着莲白闪烁的目光,嗫嚅着半天不发言的模样。
他的声音威严中带着压迫,正在内心纠结的莲白吓了跳,小脸发白,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清歌抖抖索索的说道:“是大小姐去杀的玉香,玉香……玉香没有去杀大小姐……”她不敢抬头看任何一个人,低着头,眼睛死盯着鞋子尖,似要把那鞋子看出一个洞来,她首先还是护住眼前的利益再说,大小姐,大小姐说不定是正常两天又回复以前的样子了呢。
话音一落,秦艳莲眼中都是得意,“老爷,你看,莲白也作证了,我没有说假话。”转眼看清歌,见她不慌不忙,施施然站在院中,被莲白指证了也无半点慌乱之态,一脸坦荡,那模样仿佛她没有做这件事一般,又说道:“沐清歌,你样子摆得再好也没用,事实就在眼前,人证物证都在!”她没想到沐清歌竟然能撒谎,面上让人半点神色也察觉不出。
清歌似早猜到她的话语一般,微微一笑,目光流转间流光溢彩,眼眸中带着深深的嘲弄,“大夫人,这院中哪一个人不是你的人,她们拿着你发的俸禄,如何敢说真话,你平时的种种威严在她们心中,谁又敢说出事实!”
什么是种种威严,还不就是平时打骂欺压,沐宗佩闻之眼眸一转,怒色已在其中。
“你!沐清歌,你不要太过分……我刚才有逼莲白吗?”秦艳莲吼完,转头瞪着莲白,眼眸布满血丝,“莲白,你说,我有逼你吗?”
莲白翻了下眼皮,正巧迎上清歌铁血冷嗜的目光,又掠过大夫人绣鞋上的血迹,心下一惊,头埋得更低。
秦艳莲高利的声音响彻院子,要穿透人的耳膜,沐宗佩听的耳膜阵痛,眉头皱的可以堪比峰峦。
大夫人见莲白只低着头,一把掐住她的手臂,狠狠道:“莲白,你说啊!”
“你这是干什么!”沐宗佩面有怒色,狠狠的训斥道,这当着他的面就打骂下人来逼供,像什么样子,艳莲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没有收敛了,没有晴儿半点温柔体贴,知暖知热的。
秦艳莲见沐宗佩生气,恹恹得把手收回,瞪了莲白一眼,好,你个小蹄子,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她斜睨着清歌,怒气未平,强忍着问:“你今天不要想赖掉这事实!”
“院里的人都是大夫人你的人,你找谁作证,清歌心中都不服,除非你能找到事外之人证明的确是清歌主动出手杀了玉香。”清歌淡淡的说道。
她今天一定要镇一镇这沐府众人,让她们知道,她不是好惹的。叫下人通知沐宗佩就是打定了主意,及时扫了烂摊子,以免又跑来院子问罪,多生事端。
一边想着,墨眸掠过藤椅上躺着的萍儿,转望院外,暗道:怎么大夫还没有来。
“你是故意的对吗?这里哪里有外人!”秦艳莲见她依旧冷清的莫不在意的模样,她脾气向来不好,又有些忍不住的拔高声音。
正在此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屋顶传来,突兀的插入了僵持的春艳居中。
“哟哟,花容啊,你看看下面打打杀杀的还没完,还在做什么?”那个声音,让人不由的想到淼淼月色下的碧粼幽潭,冷冷的清辉下,泛着银色的光,荡起点点微波,涟漪从湖心荡开,一圈一圈,清冷如斯的声音却在尾部语气微扬,带上点软语瑰色,在这清冷中生出一股致命的诱惑。
“主子,他们在找证人呢,说看是谁先动手杀谁。”另一个声音马上答道,声音青嫩,亦男亦女,有着前面男子的柔,却没有他那种天成的致命诱惑。
“噢……找证人,我最喜欢做证人了……”
顺着过午的阳光,众人微微抬头,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绝白的玉手,根根犹如玉笋,指甲光滑无暇,透明如同薄玉,左手手中拿了一把鎏金折扇,正徐徐有风的扇动,鎏金扇面上艳丽的牡丹大朵的绽放,整个人未闻其人,艳已扑面。
再看下去,那人着一袭孔雀闪蓝色的华袍,华袍下垂的线条光滑顺洁的一点皱纹没有,上面绣着与扇面上一样的大朵大朵的国色牡丹,嫣红为主,灼紫为次。
他从半空中凌空而下,如有阶梯生在半空,步步从容,背光的容颜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
夏日的阳光灼眼,众人都微微眯上眼睛,但是他们眼中更甚的不是这过午阳光,而是男子的容姿——
一头黑如泼墨的长发在左边梳出三缕织成小辫,每根小辫分面都串了一串绯色,紫色,宝蓝玉珠,与剩余黑发一起挽了简单的发髻,上面斜斜插着三根与衣同色的孔雀羽毛,发下精致绝伦的眉目鼻唇,眉眼若秋水,睫如蝶翼,瞳仁清清,削肩优雅,纤颈如玉,眉间一点嫣红朱砂痣,红的似要滴下血来,在艳丽中多出一抹妖冶的色彩。
男子站立在院中,鎏金扇子一合,眉眼含笑多情,暗藏一分风流,眼角斜勾,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微转,所有人都随之心中一悸,他丹唇轻启,微微一笑,问道:“我可以作证吗?”
这一笑,满院千红万紫,华贵雍容的牡丹,在这一刹那,被其灼灼妍华遮去了全部光彩。只有他,才敢男儿身着牡丹袍,半点都不会被夺去光彩,反而更显人妖色艳。
莲白听到声音,本来准备看一眼又继续低头的,当看到男子的时候,张大的嘴几乎可以塞进鸡蛋,忘记合拢,两眼简直要呆滞了一般。
若不是他说话的确是男人的声音,她真的不知道面前站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她眼睛在清歌和男子身上扫来扫去,一人清冷如霜,一人艳丽如芙,不知道谁更出众一点。
不说大小姐,连男人都能生的如此美貌,这二小姐大雍第一美人的称号,还撑的住吗?
天啦,会有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吗?漂亮这个词语,她第一次知道,可以用在一个男人身上。
清歌都不犹的一怔,纵前世在电视海报见过众多号称花样美男的明星俊男,她也从未见过这样美如妖精,步步生莲,让人分不出性格的男子。这一幕,即使在很多年之后,她回想起见到这个人的第一面时,都鲜妍的如同在眼前,她不得不评价道:
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正当丫环嬷嬷们,包括秦艳莲看的目不转睛时,似曾听过的青嫩声音带着喝斥传来:
“喂,我们主子问你们话呢……怎么个个都跟花痴一样!”
众人这才从梦境般的色彩中醒来,举目看下,才发现男子身后站着两个穿着浅蓝色刺绣长袍,容颜如一人的双胞胎小童,他们同样也拥有出众的容貌,肤白唇红,面如粉瓣,可是因为站在男子身边,让那倾城容光照耀得被人自动忽略了。
第三十四章 臭丑
正当丫环嬷嬷们,包括秦艳莲看的目不转睛时,似曾听过的青嫩声音带着喝斥传来:
“喂,我们主子问你们话呢……怎么个个都跟花痴一样!”
众人这才从梦境般的色彩中醒来,举目看下,才发现男子身后站着两个穿着浅蓝色刺绣长袍,容颜如一人的双胞胎小童,他们同样也拥有出众的容貌,肤白唇红,面如粉瓣,可是因为站在男子身边,让那倾城容光照耀得被人自动忽略了。
沐宗佩微微一皱眉,这男子皮相风流,容貌夺目,却从屋顶下来,做出与容颜不相称之事。
不知何时上去,他竟然是半点都没有察觉到,沉吟道:“不知阁下为何会在我沐府的屋顶之上?”
男子鎏金扇子一摇,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摆,风流不羁,琥珀如琉璃色彩的眸子望着沐宗佩微微一转,笑道:“噢,我不过是慕名而来,到沐府睹一睹大雍第一美人的风采。”
他姿态优雅,一股子清贵气息扑面而来,话语得体,语气却显得漫不经心,爬人房顶,窥探美人,似乎不过街边上买个包子一般。
坦然得让沐宗佩心底也一愣,若说这男子是采花贼,浑身贵气也不似寻常人,他略一沉思,话题却转开了去,“刚才阁下说可以作证,想必在屋顶上呆了许久了?”
他这话含着问罪之意,谁知男子浅转一笑,轻巧答道:“不过碰巧,开口之劳,既然你们都要求有人作证,我都看到了,如何能不站出来呢?”他语气悠然,无半点偷看、爬人家屋顶之愧疚感,反而是为人作证的正派之感,无赖无稽又让人奈何不得。
清歌凝眸望着这突然出现的美貌男子,这人突如其来的要作证,不止等下会如何开口,他的出现,在她的计划之外,甚至他在屋顶自己都没察觉到半分,来这里不久,身手高的倒是遇见了两个,一个是赌武场上的金面男子,一个就是眼前这个。
目光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见眼底带着深深的笑意,眸色在阳光下闪出滟滟之色,那孔雀蓝绣大朵国色牡丹的华贵长袍,镀上一层闪闪光辉,艳丽多姿,他站在那里,人们的目光就凝在何处,如此吸引,如此光芒毕露,却意外的让人只见他灼华外表,看不到内心深处。
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正观察着,男子说完,悠然转身,带起衣袍波动,琥珀瞳眸对上清歌墨色冷眸,眼里意味缭绕,
刚才他在屋顶上看着这个少女,第一眼认为她就是大雍第一美人,眉如翠羽,肌若冰雪,香腮冰洁,云鬓浸染,胭脂无染去粉饰,青丝如瀑束长河。
冷冷的立于院中,冰染的容颜如无霜花开盛,清素明媚在金辉之中,翩翩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沾染半点人间俗气。
不闪耀,却夺目。
只是这一身粗布衣,他就知道,这,不是受尽宠爱的第一美人。
若是大雍一般人都有这样的姿色,那大雍的第一美人又该如何光芒四射,艳绝天下……
惊叹之余,他好奇的就留了下来,结果,啧啧,这少女,给他感觉太不一样,谁能知道女子也能狠绝得让他如此着迷呢?
眸光闪耀,扇摆轻摇,男子敛神开口道:“刚才,我看见是她先出手伤她。”
第一个她,男子的扇尖遥指玉香,第二个她,才是眼前的清歌。
清歌微微一愣,这个人,明显是睁眼说瞎话,他如果看见了全部,就知道事实非如此,眼眸微微一眯,他为何要帮她?
男子说完,回身带起衣袖飘荡,遮住他半边脸颊,眼眸微垂,对着沐宗佩道:“我看到的就是这样。”
清歌却又是一愣,男子刚才转身时,轻飘飘的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我啊,最喜欢做伪证。
最喜欢做伪证?他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喜欢?
清歌再看男子,他面色不变,优雅自然,眸如水清,满脸诚恳,半眯眼眸,似在嗅着满园的牡丹花香,眼角醉醉。
沐宗佩老成精算,一语不发,眼眸深沉凝于男子之身,这般行为,这般容貌,这个时间,眼前的男子怎么觉得有熟悉感……
秦艳莲听到男子的证词后,这才从男子的容姿中醒悟来,此时再看男子已无开始欣美之心,归为清歌那一类,美眸再燃怒气,斥道:“你是谁,为什么帮着沐清歌!”
她思绪一转,眼中精光一闪,“你,莫非是沐清歌的姘头,说什么来看第一美人,其实不过是要来和沐清歌私下幽会!”
清歌清冷的目光幽幽转寒,这个秦艳莲,看到个男人就能想马上抹黑是幽会的,还真是不遗余力的要毁了她。
“老女人,你说话注意点,长得丑也就算了,嘴巴怎么还那么臭!我主子岂是你这样的丑女人可以说论之!”蓝衣小童之一一步上前,眉毛倒竖,看着秦艳莲出口毫不留情的骂道,他开口毒如剑尖,老,丑,臭,每一个字,剑剑让秦艳莲心如毒嗜。
秦艳莲瞧了那蓝衣小童一眼,忽而怪异的勾唇一笑,“你就是方才唤作花容的小童?”
蓝衣小童眼角清傲,粉唇一翘,青嫩之声脆如莺歌,吐字却毒心,“看来你还不算太老,耳朵至少能听到人话。”
秦艳莲忍住内心激愤,问道:“你好好一个男童叫花容,旁边的那个长得和你一样的不是叫月貌吧!”
“哼,算你蒙对了我哥哥的名字。”花容睨着秦艳莲,半点不客气。
“你们是男人叫花容月貌这种名字……”她艳眸一转,故作惊愕的一笑,望着院中摇扇眯眸的男子,“也难怪,看你们主子这男生女相……”
花容?月貌?
霎那间,沐宗佩脑中闪过一丝信息,他肯定曾经听过,一对叫做花容月貌的双胞胎俊色小童,一个容姿滟滟行事随心的男子……
是……
是?
是!
瞬间,沐宗佩脑中如急电闪过,已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谁,猛然如电击,眸中如灯线开亮,却听耳边不知天高地厚的秦艳莲说出那句“男生女相”……
糟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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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皇上来了
他来不及思考,侧身就往秦艳莲一旁掠去,口中大喊:“夜王爷,手下留情!”
纵使他快,也已经迟了。
小童花容一脸怒色,高抬下巴,粉脸如绯,喝斥道:“既然知道我主人是谁,还敢出言侮辱,你们大雍也不太把我们东雷国放在眼里了!”
一直未动的另外一名名为月貌的蓝衣小童身疾如电,秦艳莲话语一出,他手中一道翠绿光芒已然飞出,沐宗佩出手之时,翠色光芒已经划破了大夫人的脖颈,刺入一毫。
夜王爷?不过看这小童出手的速度,不过十四岁左右,已经有她十一岁时的水平了,相当不错,能有这样身手的小童在身边,身份一定不简单。
清歌微微皱眉,转眸望着男子,她的记忆中,大雍绝无以“夜”封号的王爷,他是别国的?
沐宗佩脸上冷汗涔涔,手臂奋力挡住蓝衣小童的进攻,以防再进一寸危及秦艳莲性命,他再不喜欢她,也不能让人在他面前杀了她,高声道:“贱内乃一介粗妇,愚昧无知,不知东雷夜王爷驾到,请王爷看在不知者不罪上,恕贱内口无遮拦之罪!”
习风缓缓,带起满院芬芳。
清歌看向那男子,刚才秦艳莲怎么得罪他的,为何沐宗佩会如此紧张……
被称为夜王爷的男子,一直静默不语,眼底如莽莽大雾弥漫,听见沐宗佩话语,朱唇缓缓含笑,魅与天成,头稍稍的往左边一偏,泼墨的长发从肩划下,如瀑布带起一段光泽,似天真无邪如孩童一般眨了眨长睫,轻快道:“你说呢?”
颈部顶着一根兵器,秦艳莲毫无察觉一般,瞳孔收缩,两眼如呆滞往前望,那人,长身玉立,周身笼罩潋滟光华,卓然翩翩,他明明在笑,笑的魅且妖,滢滢笑意里,带来的入骨寒意胜过颈上寒兵千倍。
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
夜王爷。
六国天下,东雷最强。
东雷国有一王爷,乃当今东雷国主同父异母之弟,名千夜离。
惊才绝艳,容姿倾世,武艺独步,众多美好的形容词无一不可加于其身,本因乃天下众多妙龄女子梦想之对象,世人惊其华的同时,却也畏其性,喜怒无常,妖媚邪佞,做事随心,无所规矩。
他身边有一对双胞胎小童,从小跟随他,御赐国姓,名千花容,千月貌。
传言,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像女人。
据说曾经有个东雷的第一名妓爱慕千夜离,宴会上冲上去握住他的手,连连倾诉爱慕之意,夸耀他的外貌,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结果被千夜离笑着,一根一根的将这名名妓手指捻断,再一点一点将指骨碾碎。
秦艳莲全身发寒,脑海中嗡嗡震荡,她刚才说了什么……男生女相……这简直就是自己往死路上推。
脸色一下白到毫无血色,嘴唇哆嗦,全身发颤,连连呼喊:“老爷,救我……救我……”
沐宗佩被月貌凌厉的攻击逼得连连退守,心下憎恨秦艳莲不是一点半点,该如何是好,心中念头百转,忽想起一句传言,连忙呼道:“清歌,快帮你大娘向夜王爷求情!”
世人也皆知,夜王爷平生最大爱好,就是爱美人,容姿出色的女子,在他面前总能比其他人好上一两分,东雷那第一名妓,据说就是因为容色超人,所以千夜离只是断了她手指,换了其他人,断不会如此轻易饶过。
秦艳莲躲在沐宗佩身后,美眸望向清歌,心底不服,却也不敢讪讪开口,眼底带着期盼看着清歌,此时她不得不承认,唯清歌有资格开这个口。
听到沐宗佩的话,千夜离一笑,目光从沐宗佩身上转回,看着清歌开口道:“嗯……若是美人求情,也许我可以考虑考虑……”语调温软,令人听来遐想瑰丽。
少女立在原地,抬眸望去,看着沐氏两夫妇脸上那害怕,惊讶的模样,眼底无半点波动,缓缓转头,淡漠的眼看着萍儿无色的嘴唇,头也不抬,语如冰珠坠地,“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语音一落,沐宗佩眼中都是惊愕,又带着点其他复杂的东西在其中,秦艳莲狼狈躲在沐宗佩身后,一时也分不出神去骂清歌,可恨紫如没在,若是紫如在,定会帮她开口求情,大雍第一美人怎么也比这个贱种求情来的好!
千夜离闻言,望着清歌的眸中色泽深深,眉毛一挑,凤眼微微上挑,语气无奈,“没办法,美人不饶你,我可不敢拂了她的意思。”
言毕,月貌手下更加不留情,沐宗佩被月貌凌厉的攻击逼得连连后退,脸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花容站在千夜离后面,稚嫩的脸上带着点无聊的表情,嫌恶的看着秦艳莲。
一片混乱之中,门外传来踏踏的小跑声音,清歌立即将目光望向院外,进来的却不是沐宗佩开始派出去请大夫的那个下人,而是府中的梁管事,他稍胖的身子一抖一抖的急忙走来,口中大声喊道:“老爷,老爷……”
一近院门,顿时停住了脚,看着院中的众人,定了两秒之后,抬头看了看院名,这才大声喊道:“老爷,皇上来了……”
皇上来了?
“朕只是来随便走动,不要这样大声,惊动他人。”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这个人自称朕,那他就是大雍的皇帝御凌天吗?
清歌看去,一名身穿暗蓝袍子的男子已经大步跨了进来,这大雍皇帝待沐府很是不同,将一名庶女指婚于嫡长孙,看他进来时颇为熟稔的样子,似乎经常来这府中,这君臣关系,真不是一般的好,可沐宗佩不过一个二品武官,怎么会与皇帝如此之好呢?
见国主到来,沐宗佩立即将手一收,不管月貌的攻势,弯腰行礼道:“臣沐宗佩参见皇上。”
千夜离见到门口来人,眸中带着戏谑,慢悠悠的吩咐,“月貌,住手,不能在大雍国主面前失礼。”遂一拂衣袖,容姿优雅,有礼道:“东雷夜王见过大雍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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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有点喜欢
见国主到来,沐宗佩立即将手一收,不管月貌的攻势,弯腰行礼道:“臣沐宗佩参见皇上。”
千夜离见到院门前来人,眸中带着戏谑,慢悠悠的吩咐,“月貌,住手,不能在大雍国主面前失礼。”遂一拂衣袖,容姿优雅,有礼道:“东雷夜王见过大雍国主。”
月貌手势一收,与花容对视一眼,轻哼一声,身形迅速退回千夜离身边,不再有所动作。
秦艳莲等也立即行礼,“臣妾(奴婢)参见皇上。”
穿暗蓝色便装的正是大雍的皇帝御天凌,身后跟着两个灰衣打扮的男子,御凌天方脸端正,双目炯炯有神,恰一进来,看着院中一切目有微闪,偌大的院子,满院牡丹飘零的一地皆是,当见过站在院中的千夜离时,面有讶色,吩咐其他人平身,大步走过去,朗声道:“夜王来我大雍,怎不知会一声,倒显得我大雍不知礼节了!”
千夜离举扇摇道:“本王接我东雷陛下旨意来贵国参加盛宴,据闻大雍山河秀美,人杰地灵,一路急忙赶来,欣赏到沐将军府时……恰好,大雍国主您就来了。”
御凌天哈哈一笑,眸中精光沉沉,“不知夜王欣赏得如何呢?”
“马马虎虎吧!”千夜离浅笑在唇,目光不经意的往清歌所在的地方飘上一眼,见她只看着藤椅上的丫环,其他事物似无关她事,甚至刚才连礼都未行,气息收敛,整个人与其他人完全隔离了起来。
这样的她沉浸在阳光中,暖晕的光环笼罩在身上,沾染不了她半分,侧脸淡漠冰冷,羽睫下的瞳眸没有半点神色。
他突然有点好奇,有些想知道,这个少女,她冰封般的双眼里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那就好,既然在这里遇见夜王,那不如与朕一同去行宫,我大雍也好摆酒设宴,招待一番。”御凌天慢慢的说道,语气和缓。
其他人等都站在一旁,低头恭敬的侯着。
千夜离淡淡一笑,“本王想先请陛下给我片刻的时间,不知道可不可以?”
“夜王,请便。”御凌天点头道,眸中有着淡淡的疑虑,这东雷夜王行事最是难以猜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知他要这片刻所谓何事。
众人注目里,千夜离卓然翩翩,朝院门走去,走过少女身边,脚步停下,微弯了身子,在清歌身后轻轻问道:“唔……你叫沐清歌,对吗?”
男子身上的淡淡香味从身后传来,如人一般飘渺不可捉摸,淡淡的似有似无,清歌拧眉道:“何必多此一问。”这人都在屋顶上听了那么久,她的名字岂会不知道。
“别那么冷淡,这丫环再不救,可就迟了。”千夜离也不生气,一双眼中光彩流转,笑意融融,看着藤椅上脸如纸白的萍儿,幽幽的叹气,似乎有些惋惜道。
“你能救她?”他的语气清歌岂能听不出,这才站起转身,对着千夜离冷道:“能救就快点!”
花容又是一脸不忿,谁家女子见了他们王爷不是眼冒红心,一脸倒贴的表情,眼前这个倒好,一脸冰冰冷冷的,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再好看,能有主子好看吗,开口护主道:“你这女子,怎么和我们王爷说话的!”
“我和你们王爷说话,轮得上你插嘴吗!”清歌冷眸一扫,顿时花容觉得寒气满溢全身,那种肃杀的气息渐渐的开始笼罩,让他全身不由的紧绷戒备。
望着面前凉意遍布的少女,墨眸中泛着丝丝的冷气,千夜离眸色一动,抬起左手,扇摆往后一敲,打在花容的头顶,“主子我在说话,你一边去。”
花容嘟了嘴,还要再说,月貌拉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这少女可不是你轻易惹得的,他站在这里就可以感觉犹如实质的杀气,身手,应该,不,绝对在他之上,主子必定也是看到这点,才把花容赶开。
“我能救,可我不能白救,亏本生意我不做。”千夜离不急不缓,摇了摇修长的手指,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勾人摄魂的眼眸泛着琉璃的光,若是让其他女子看到,必定神魂颠倒。
可是眼前的人是清歌,外表纵使再美,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一张好皮相而已。她从容镇定,视而不见,微抬眼帘,清声道:“条件,快点!”
“好,条件就是,你过来点,不要让别人听见……”千夜离慢慢的靠近清歌,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浓。
暖风吹过,吹起少女的发丝,幽幽的体香混合着空气中的暖香,明明很温馥,在沁入心间时宛藏一抹雪夜的纯凉,沁冷冰纯,很特别的香味,千夜离心神一荡,眸中异彩如泉水流动,瑰丽的嗓音幽幽道:“香如其人,容美性冷——”
突然,眼眸猛的一顿,琉璃色的眸中光彩一霎停住。
少女手中的匕首正顶在他的下肋,寒兵上的冷气透过孔雀蓝的华袍,一点点的贴在肌肤上。
千夜离心中一寒,她什么时候出的手?他竟然半点都没有察觉,是在他闻到香味那一霎那吗?好利的判断力,那么精短的一瞬间,竟然能被她抓住,天下能做到这点的屈指可数,她竟然能做到!
他对她更好奇了……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救还是不救?”少女特有的软脆声音在耳边轻轻说道,语气虽轻,不带半点温度。若不是看他能救萍儿,她早就对他不客气了。
“呵呵,沐清歌,我,好像有一点点的喜欢你了……”千夜寒手腕一动,鎏金扇四看似两拨千斤,实则内劲十足,架上清歌的匕首。
“不救就滚!”清歌冷言一吐,手腕转动,一个小扭花将匕首游走,往胸口划去。
好快的速度,男子心内一惊讶,面上仍嘻嘻一笑,鎏金扇子如游蛇一般紧缠而上,挡住匕首的锋刃,带着点委屈道:“我可没说不救,刚才我拿到了条件,所以——月貌,交给你了!”
“是。”月貌听言略一点头,走过去为藤椅上的萍儿诊脉,花容在一旁嘴嘟得比天高,不耐的蹲在哥哥的旁边,撑着腮帮子,问道:“哥哥,主子真奇怪,这沐清歌越不理他,他还越要去理,那些女的缠着他,他反而不搭理人家,这是为什么呢?”
月貌把脉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玉瓶,倒出一颗淡黄|色的药丸喂给萍儿,瞥了眼站在少女面前,笑颜盈盈的千夜离,收眸答道:“问主子。”
三个字,一个不能少,一个不能多,简短无比。
“你多说个字会死啊!”花容气鼓鼓的望着月貌,翻了个白眼,都是一胎生的,怎么哥哥说几句话就跟要命一样的。
清歌与千夜离过招挨的极近,手底下的一来一去,出招攻守,都背在衣间进行,御凌天、沐宗佩等人都没看见,倒见他们眉眼融融,一派和气的模样。
沐宗佩眼中复杂的神色越来越深,带着一种难以看懂的眸色,凝视着清歌,余光见御凌天正目光也停驻在清歌身上,脸色更是变了几变,隐隐约约有着寒意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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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久病?(大修)
清歌与千夜离过招挨的极近,手底下的一来一去,出招攻守,都背在衣间进行,御凌天、沐宗佩等人都没看见,倒见他们眉眼融融,一派和气的模样。
沐宗佩眼中复杂的神色越来越深,带着一种难以看懂的眸色,凝视着清歌,余光见御凌天正目光也停驻在清歌身上,脸色更是变了几变,隐隐约约有着寒意浮现。
目光收回,瞥见墙角玉香的尸体,轻轻踱步,招手吩咐下人偷偷移走。
御凌天负手立在原地,已五十有余的年纪的他,看起来仍旧精神烁烁,没有半点中年迟暮之态,目光凝在千夜离身旁的少女身上。
淡漠的光华笼罩在她身上,纤细的身子包裹在宽大的黑色布衣里,随风轻摆。一身如水帘隔开,淡漠疏远,却掩饰不了她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浅浅光华。
水是眼横波,山是眉峰聚,惊鸿一瞥清流溪。
御凌天双眉微皱,世人皆知大雍第一美女沐紫如,这少女却超出沐紫如许多,女子之美大多溢于表面,或娇艳或清高或纯真,不免于女子之态,而这少女,容貌于她已不是最重要的,一身淡漠冷凝的气质大气超然,让人不由心生向往。那瘦弱身躯站立的笔直,似有无穷的力量蕴含在里面,透着不屈的执拗和铮铮的铁骨,让他想起一个人。
曾经,有一个人,也是这样似乎永远站的如标枪,永远屹立在马背上扬起他一场一场的传奇,记忆中挥刀而来的身影,和少女笔直的腰背似乎有些层叠,御凌天神色有些暗沉,眸中暗涌,声音沉嘶,问道:“你是谁?”
“沐清歌。”清歌不卑不亢,大方的回答。
“你就是沐爱卿的长女,看来那久缠在身的病已经好了吧?”御凌天眼露喜爱,殷切的问道。
久缠在身的病?
清歌看了沐宗佩和秦艳莲,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倒是不知道这身体除了被经常打骂外,还有其他的病。看来,这两夫妇以前在皇帝面前可说了不少“好话”,阻止御凌天见她,可真是费了一番苦心。
她眸如星沉,冷冷笑道:“清歌倒不知自己有什么病,不知陛下怎么看出我身体不好?”
闻言,御凌天面露讶异,目光停留在少女身上,若有沉思。
这些年来,他来沐府也想过要见一见这未来的长孙媳妇,每次都被沐宗佩和秦艳莲用清歌身体不好,患有恶疾,不能吹风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他问过几次,皆是如此,后来也不再问起。可是今日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那如雪莲绽放的风华,怎会是久病卧床之人可以拥有的,那眼中褶褶光辉,似要与这日月争辉,怎会是患有恶疾之人能释放出来的。
目光再移到少女身上的衣裳,那是最普通廉价的旧布衣,只有贫穷的平民才会穿,一般三品以上官员家的丫环都不会有这样的衣服。
按理来说,她是沐府的长女,且不说一定是金玉满身,绫罗绸缎,享之不尽,最起码也是穿着大雍贵族小姐的衣裙,打扮的青春靓丽,美丽鲜艳才对。
他背手转身,眸色黝黑,沉声问道:“沐爱卿,沐清歌这些年究竟得了什么恶疾,不能起床见客?”
再和蔼的皇帝,也是一国之君,此时威压散出,院中的气压陡然加大,下人皆低头全身发冷。
千夜离处之泰然,浑身随意不见半点畏惧,他本就是东雷尊贵的王爷,自是不惧,侧眸睨向少女,她卓然而立,也不见半点卑微之色,仿若天下不过她眼前的一粒尘土,毫无重量。他嘴角轻勾,一双琥珀瞳眸波光潋滟,这趟大雍来的真值得,有趣有趣。
沐宗佩眸中精光闪闪,弯腰行礼,辩解道:“启禀陛下,臣不知,这些府内之事都是交给贱内处理,只听贱内说小女得了重病,不能见人。”
他转身指着秦艳莲道:“你这个恶妇,今天陛下在这里,事实是怎样的你还不如实招来?!”
秦艳莲美眸一顿,有些不敢置信,老爷这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吗?她指甲一掐,低头的面色饱含不忿,紧紧咬住牙齿,想要她对那贱种认错,休想!
“恶妇,你到底说还是不说?”沐宗佩一脸正气,怒气漫天的骂道。
秦艳莲蒸蒸的怒气就冒了下来,沐清歌,又是沐清歌,她抬起头眼含恶毒的扫过去,正巧迎上清歌冷霜的目光。
清歌轻轻的睨了她一眼,满目的轻视和鄙视,冷笑的嘴角带着嘲弄。
秦艳莲哪里能忍受这样的脸色,顿时出口骂道:“沐清歌,你个贱种竟然敢瞪我……”
一语出,御凌天脸色一沉,冷哼一声,眸中如有利剑纷杂蕴,当着他的面都敢骂这样的字眼,平日里怎么对待更加不用说了!
一国之主眸中暗涌翻滚,声含怒色,呵斥道:“沐爱卿,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沐清歌长期卧床,现在且不说她是否真的久病在身,你睁开眼看看她身上穿的是什么,我看你府中的丫鬟都穿得比她还要好!难道是朕每个月发的俸禄不够!不说她是你们沐府的长女,就凭她是我大雍皇长孙未来的正妃,你如此对待,犯的是什么罪,知道吗!”
千夜离眸光一顿,含笑的唇角有些淡去,沐清歌是大雍皇长孙未来的正妃?他转过头,美目带着点迷蒙,望向清歌。
清歌清凉的目光也恰好转过,看来这位大雍的皇帝,还不知道他家宝贝皇长孙递了休书的事情,真是讽刺,孙子休书递了,爷爷还在这里口口声声说着未来的正妃。见识过那位皇长孙,清歌没半点想法和他再有牵扯,这个误会一定要解释清楚,她正欲开口。
沐宗佩立即扑通一声跪下,面露自责之色,凄凄然道:“这么多年,臣一直被蒙蔽,以为贱内将府中里外操持得妥妥当当,臣也是和陛下一样,到今时今日才知道,贱内心毒手狠,无主母之态,臣一定重罚!”
他不待御凌天发话,转身对着秦艳莲,厉声道:“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沐家主母,好好的在府内反省,每日抄诵静心经五遍,妇德十遍!”
这种责罚已是很轻,聪明的人立即接下,可惜,有人生来就是愚蠢之人。
一听要下了她当家主母的位置,秦艳莲面露不甘,竖眉怒目,冲口道:“老爷,你又不是不知道……”
沐宗佩脸色顿时难看,冲上去,甩着膀子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秦艳莲的脸上,把她扇倒在了地上,目露寒光,阴寒狠辣,怒道:“你若是想回秦家,我也绝不会留!”
蠢,没看见蠢成这样的女人!她还想在皇上面前把他也说出来!他恨不得杀了她才好!
回秦家,那就是休妻!
古时的女子,最大的羞辱莫过于被休!不然当初的沐清歌也不会因为被休而心灰意冷,从而因重伤导致身亡。
秦艳莲再不敢言语,捂着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