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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师傅是匹狼(全)第21部分阅读

      原来师傅是匹狼(全) 作者:yushuwen

    的攻击吧,不可以再让莲独自承受了!

    此刻正值天雷间断时期,宫断莲看见她血流满面的狰狞模样,吓得手脚都有些发软,捂上胸口,嘴角又汩汩流出几股血,出声羸弱唤道:“兜兜你”

    丁兜兜无言,直接在狂烈的风中走向他,然后在他面前蹲下,定定望着他,眼中血泪已经不再流淌,却是干涸在脸上,趁着她白皙的皮肤,更显狰狞恐怖。

    突然,丁兜兜笑了,动动嘴,做了个口型,无声说道:“我爱你。”

    “爱你已成习惯,只说给你一人听,只让你一人知道,你一定跟儿子得想我哦。”

    宫断莲忽然觉得心中恐慌剧增,从没这样恐慌过,现在的她一如记忆中那样开心地笑着,可是,还残余着血泪的黑眸里都满满的全是绝望和悲伤,那有些干涩的双唇还在一个劲地把她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全倒出来,语气轻快,略带甜甜小软音,可那颤抖着的声线却暴露出了她的不安和恐惧。

    天雷已开始翻落,宫断莲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想要替她挡下这最后的致命一击。

    “莲,你会死的。”她说,声音闷闷的。

    “只要你在。”他的回复平淡,顺便搂紧了她,贪婪地闻着她身上

    的味道,另一只手里暗自运气。

    “可是,莲,我不会让你死。”

    宫断莲瞪大眼睛,不知她为何突然口出此言,却不料她竟然从自己怀里逃了出去,然后跑到场中间大声呼喊着青邪剑,完全把她自己暴露给那天雷。

    宫断莲吓到心都停了,苦苦狰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可是,他真的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就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仿佛用了干百年那么久,久到眼睁睁看着她拿到青邪剑,看着她凝眉暗吐口诀,看着她用自己教予她的一指剑人剑合一,最后看着她如离弦的箭一般扶摇而上。

    金光,瞬间湮灭一切。

    宫断莲的心,也在这一瞬间死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烟消云散飘儿手打】

    当一切烟消云散,众人都懵了,不知发生了何事,丹刚是丁兜兜快要升仙没错,却一直都是宫断莲在抗天劫,直至那最后一下,又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黑色人影,钻进那金光中,然后,他们便听到丁兜兜声嘶力竭的一声惨叫……

    “西门庆一一”

    没有人说话,死寂就那样降临了,就连宝宝的哭声都没有了,丁兜兜没他有渡劫成功,大家都心里清楚,因为没有出现升仙的渺渺仙音,也没才斑斓

    的彩云东来,只才那空荡荡的一片天空和那把从天空里坠落而下的巳如破铜烂铁般再没有任何灵气的青邪剑,孤伶伶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让人心惊的哀鸣。

    如若渡劫没有成功,下场只有一个一一

    魂飞魂散。

    如若升仙之人没有魂飞魂散,那必有另一人为其扛下。

    方才魂飞魂散的是谁,大家都心里清楚,那极其不愿离去的魂魂,那满是哀怨的点点精魄就在那一瞬间被最后一计天雷吞噬得干干净净,然后,劫云散去,天空,开始放睛。

    宫断莲就那样呆呆地依靠在一旁的大树上,整个人仿佛失了心神一般,软锦绵地自那树干瘫软而下。

    她不见了,殇为护她魂飞魂散。

    只不过是一眨恨的时间,他没了殇,没了她,心也伴着他俩一起死去。

    哀莫大于心死。

    “哇一一”

    突然,死寂中爆发出一声惊天嚎哭,宫断莲身躯一震,艰难地回头望去,那里,律德长老不知何时抱走了那个安然无恙却哭得撕心裂肺的小东西,心疼地轻轻拍着,可那小东西就是哭得毫不留情面。

    宫断莲一身雪白早已血迹斑斑,低头看看白己的胸膛,就在之前,她还在他怀里,让他觉得就算魂飞魂散也要护她周全,谁料,那人竟然成了殇!

    “断莲。”身旁,嘈杂的哭声中掺进了一个轻轻的呼声。

    宫断莲抬头望向律德长老,眼里空荡荡的,脸色惨白,轻微地动了动干涩的嘴唇,道:“她,没,了。”

    只是三个字,却说得他连呼吸都在颤抖,一个字一摊血,字字说完,他的嘴角巳血流成河。

    “断莲!”律德长老眼瞧着他如此作践白己,赶紧出声劝道:“断莲,因为有青邪刻和西门殇的保护,兜兜没有魂飞魂散,再者,我刚刚仔细算过,殇也并没有完全魂飞魂散,好像在最后当头,因为什么外力保住了一魂一魄,只要我们将其寻回,以后是可以重造肉身的!”

    宫断莲无言,只是眼珠子动了动,眼里依旧死灰一片。

    “还有兜兜,现在我们只知她失踪,但是她并没有飞升仙界不是么?只要尚在人世,还怕寻不着她?”律德长老一手抱着宫凝枫,一手生硬地抹去小家伙脸上的泪水,嘴里加细念叨着,给出自己的见解。

    断莲的心痛他通通看在眼里,这孩子从小就清高如斯,可惜命途多劫,落得今日地步,现在就连天劫都不能为心爱之人所抗住,他该多么痛苦啊。

    “律德。”忽然,宫断莲出声了,低着头,银色发丝从耳边垂下,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

    “嗯?”

    宫断莲慢慢站直了身,抬走头望向众人,脸上如同万年冰层一般冷凝,就连黑眸也仿佛冻上了厚厚一层冰,就那祥伞冰冰地扫过众人,然后,用不大的声音说道。

    “众扶桑派弟子听令。”

    众人皆是一楞,那跟随西门殇而来的数名扶桑弟子顿时激动起来,赶紧跪下,大声齐呼:“掌门在上,弟子接令。”

    “今后,我扶桑派弟子的首要任务便是寻回丁兜兜,第二,栽扶桑门下弟子要潜心修行,壮我扶桑,领天下之正道。”

    字字铿锵,砸在众人耳中时,人人都忍不住一阵战票,眼中尽是惊愕,他宫断莲竟是要引领修仙界了么?其实他早有这个实力,只是世人皆知他宫断莲向来清静无为,不在意这些门派之争,让众多想要在扶桑派中大展身手的修真人士很是沮丧,现下,他居然决定要壮扶桑,领正道……

    这是不是说明,不久的将来,这世上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俗话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只是,这合来的似乎不是时候,他宫断莲毕竟还背负着魔主的身份,要如何服人心?

    “莲。”那边,亲眼目赌丹丹那一场惊世之变的灭悲葶敛下双目,长睫微闪,拱手唤道。

    宫断莲微微侧目,冷眼看住他。

    “我合欢门虽是小门小派,但今后愿为扶桑派所差遣。”

    此话一出,众合欢门下弟子顿时一阵哗然,耍知道他们合欢门虽属魔道,却向来喜好自行修炼,从未尝试过与其他门派才过过深的接触,更别提为哪个门派所差遣。

    “魔道大势已去,你合欢门要做如此决定,我也不拦你,只是今后若有违今,格杀勿论。”最后四个字冷冷丢出,砸得众人一阵眩晕,再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他宫断莲虽然身份迟疑,但刚刚抵抗天劫之时,大家都看得请楚明了,这世上能做到独自一人承受下那么多天雷的,恐怕就只他一人了。

    无人再言语,宫断莲挥挥衣袖,示意他们离开,见众人都走了之后,这才伸手从律德长老怀里抱回哭得干巴巴的宫凝枫,勾上小指逗弄一下,那小家伙便停下了哭泣,玩起了他的手桔,还瞪大眼睛好奇地望着自己,完全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样。

    “如若你娘亲尚在人世,就算翻天霞拖,我也会寻她出来,但若她已不在……”宫断莲望着怀里的小家伙,自言自语道:“我会随她而去。”

    说罢,宫断莲只手捂上自己胸口,蹙眉抿唇,方才抵抗天劫的确让他修为大伤,几乎耗尽了他体内所才的真气和默契,如若不是兜兜和殇来那最后一下,估计现在魂飞魄散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体内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修为存在的痕迹,现在的他真正是如同弱不禁风的凡人一般,虽说方才说了那般狠话,但现在真是谁上来都能直接给他一掌,让他一命呜呼。

    “断莲……” 律德长老心头不安,凑上前想要为他把脉。

    宫断莲伸手拦住他,舒展了眉眼,淡淡道:“无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寻到她和殇的魂魄,律德,你送我回清屿山。”

    “嗯。“律德长老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痛不欲生,兜兜尚存活于世的消息果然能让他恢复正常。

    说完,律德长老便捡起那已如死物一般的青邪剑,搀着宫断莲一同飞向那清屿山去了。

    传说在遥远的北方,有一处与世无争的净土,那里的人们生来便带有异能,能知天晓地,明了世间一切私密,只是他们动用异能也是有代价的,男人减寿,女人衰老,所以,为了躲避众多上门索求秘密者的围堵,他们索性举族迁徙到遥迄的北方,远离尘嚣,躲避纷争。

    据说,他们有共月的一个姓一一白。

    ……

    方心蕾发了疯一般散乱着头发抓上古蓝儿的手臂,嘶声喊道:“你说过只是逼走她的!为什么要下毒手?”

    古蓝儿面色苍白,半躺在床上,嘴角勾起邪笑,道:“她这不是离开了吗?还给我走得如此干净彻底,真是太好了。”

    方心蕾眼圈发红,声音都有些嘶哑:“可你怎么可以引来天劫呢?要是宫断莲和她都死了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古蓝儿也恼了,双目冒火,狠狠推开攀在自己手臂上的她,道:“我之前只能算到她哟偶一劫,却没想到她居然一夜之内修为暴涨,直抵飞升境界,当时我也被她那么强大的力量所吓到,只是为时巳晚,就只能这样下去了。”

    “……”方心蕾咬紧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过了半晌,才松开唇,颤抖求道:“可否再算一次,她的下落。”

    “什么??!!”古蓝儿惊叫出声,恨得咬牙切齿,一巴掌直接呼上方心蕾的右脸,骂道:“你个吃里爬外的贱女人,我还没跟你算帐,我说当初丁兜兜在万年玄冰那里怎会没有受寒气侵龚的,原来是你在背后给我捣鬼!现在你还敢求我找那个狐狸精的下落,真是活腻了你!”

    方心蕾被她打得头晕目眩,终于是忍不住流下泪来,哽咽道:“他们已经够惨的了,活生生的被拆开,就放过她,不好么?”

    “你……”古蓝儿气得差点从床上跳下来,无奈有伤在身,只得气呼呼地坐在床上使命梧着自己的胸口,暗自运功疗伤。

    “好。”忽然,房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方心蕾身手一颤,感觉到马上有人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她就听到古蓝儿惊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葶!你这是做什么?”

    “白如卿。”灭悲葶冷眼望着床上之人,淡淡喊出她的真名,凌古蓝儿不由抖了一抖,然后听到他继续说:“今日若不是你不按计划行事,我们早就将丁兜兜那女人送走,竟然还招来天劫,若是莲出了事,载我定要你陪葬!”

    冰冷的声音砸在古蓝儿身上,让她不由缩了缩脖子,低下头来,应道:“是我的过错。”

    “白如卿,今日你便可以回你族里了,不必再出来。”

    “什么?怎么可以?”古蓝儿大惊。

    “怎么不可以,现在丁兜兜已不在,莲也回山,所才的一切都恢复原状,反正你海云天宫已毁,你也该回去了,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继续料缠莲不成?”灭悲葶斜着丹凤眼盯紧她,见她满脸愤怒,随即又丢出一句:“还是,你想学学那死去的白嫣然,让天下人都知道有那么一个白姓族人出现于世?”

    古蓝儿浑身一抖,立刻惊恐起来,赶紧求饶:“葶,我回去我回去,求你千万不要把我在这里的消息透露出去……”

    那灭悲葶见效果达到,淡笑一下,然后转了语气柔道:“如卿,我是为你好,若不是当时天劫过后莲身心大伤,他定会首先就想到来求你帮忙寻那丁兜兜,你若现在还留在此地,不是更加麻烦了么?”

    古蓝儿细细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今日就赶回族中,清屿山虽然有天眼,却寻不着我族所在,如此甚好。”

    “嗯。”灭悲葶满意地笑笑,低头看看怀里乖巧的犹如小猫一般的一言不发的方心蕾,勾唇,然后便带着她一起出了门去了。

    曾几何时,她好像也有过这祥一种感觉。

    耳边,没有半点声响,眼前,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脑袋里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事,只能茫然无措地在黑暗中饱尝孤独滋味。

    “呀……”忽然,她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轻轻的惊呼,不由大喜,终于是听到有人的声音了!

    那个女子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围着她转了几圈,然后小心翼翼地发问:“你,是仙女么?”

    她微微一怔.不知女子为何。出此言.又听到女子仿佛自言自语般道:“简直比我们宫主还要美上几分。”

    她更加茫然了,无奈自己不能言,无法发表白己的意见,却忽地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丫丫,快些。”那声音柔媚入骨,听得她心儿都酥了。

    “宫主,宫主!这边有仙女哦!”她身边的那个女子兴奋地大叫,然后她便捕捉到了渐行渐近的轻轻脚步声和那个柔媚的女声:“仙女?这冰天雪地的哪来的仙……”

    脚步声停住,她感觉得到,那个宫主就站在离白己很近的地方,甚至知道她正在仔细地观察着白己,然后,她听到那个宫主轻语道:“你可能听到我们说话?”

    她很想表达白己完全没有障碍的听力,可是怎么着也不能动弹分毫,也说不出话,只能在那干着急。

    “你是地仙?”忽然,那个宫主惊呼出声,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

    地仙?什么东西?

    紧接着,那宫主夫说:“丫丫,你让开些,我要先给她除去这层结界。”

    “噢噢。”那叫丫丫的应了几声,跑了开去。

    然后,她便听到一声一声撞击声和剑鸣声在白己周围响起,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她听到一声开裂声,之后,她的世界便完全恢复。

    呼呼一一

    她瘫软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又动动眼皮,努力睁了开来,抬头,这才看清了方才救白己的两人。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火红长裙裹身,身姿妖娆,让她觉得忽然有些眼熟,另一位是站在后面张大眼睛望着白己的小姑娘,头项两团黄|色小包,见着自己看向她,立马喇嘴一笑,道:“仙女姐姐好!”

    “你是何人?”没才理会丫丫的开心,那宫主正色问道。

    “我?”她抚抚脑袋,死命想着,就是找不到脑袋里的任何东西,只得弱弱望向她,摇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竟然忘干净了?”那红衣宫主蹲下身来,握住她的手腕,细细把脉,,沉吟片刻,抬眸望住她,道:“果真是地仙,看样子,你应该才波劫不久。

    说着,又伸手触上她眉心,轻叹一声,道:“只是不知你的失忆,是因那场天灾还是因为那个为你魂飞魂散的人呢?”

    “今后,你名叫白萱,可好?”

    “嗯。”她点点头,接受了这个新名字。

    正文 第六十九章 乱世浮香飘儿手打

    时间如梭,仔细一想,距那次天劫已经才三个多月的时间了。

    三月内,果真是如同一些人预料,整个修真界乃至整个人间都掀起了一场滔天大波。

    只不过三月的时间,世上百余个大大小小的门派一一被扶桑派纳入门下,软硬兼施,一部分门派惧于他扶桑派的威望和势力,还没等那扶桑派的人上门,自己就已经将妥协书乖乖送至扶桑仙境,另才一部分不肯妥协的,叫嚣着要联合起来反攻他扶桑派,只是说这话的人通常还没到第二天就被合欢门的人给灭掉,那扶桑派似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只是这样的行径毕竟还是在世上惹起了不少流言蜚语,世人都知他宫断莲曾经入魔,现在又有合欢门为其充当打手,可不是仙魔同流合污么!

    至于那宫断莲还是整日待在那清屿山上,一面疯狂地修炼,一面听人汇报来自各方的消息,剩下的时间则是抱着宫凝枫对着屋前竹林发呆。

    这日,律德长老还是如同往日一般独自一人来到清屿山,一落地便瞧见那个坐在竹椅中发呆的宫断莲和那个在他怀里踢来踢去的小家伙。

    “断莲。”站在他身后,律德长老小声轻呼。

    “……嗯。”他眼神迷蒙,长指搁在唇边,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

    “我们的动静已经够大了,她只要还在人世就肯定能得到我们的消息,只是走了那么多拖方,还是没才她的消息。”律德长老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就连身上的赘肉仿佛也掉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变了个人般。

    “……”宫断莲沉默一阵,淡淡丢出两个字,“继续。”

    “是。”律德长老拱手应下,然后抬头望了望他怀中拱来拱去的小家伙,迟疑片刻,道:“断莲,枫儿送到绯花那去吧,他过会该饿了。”

    “好。“宫断莲伸手揽过不安分的小家伙,抱在臂弯里逗弄几下,然后送到律德长老手里,抬眸,看住他,问:“还有何事?”

    “嗯……”律德长老沉思一会,突然想到什么,动唇道!“上次你要我寻的那古蓝儿突然消失了,怎么也寻不到。”

    “那就算了。“宫断莲挥挥手,从竹椅中站起身,背手而立。

    “还有近日那北方才个什么浮香宫似乎古怪的紧,从首从未听说过才这样一个门派,现在突然冒出来,而且还……”律德长老有些犹豫,蹙着眉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还怎样?”宫断莲淡淡地动动唇,轻问。

    “这个……其实那浮香宫当家作主的似乎都是女子,而且她们行为放荡,极其爱调戏良家美男,据当地人说,她们的目标叫什么……收集三千美男后宫!”律德长老脸都憋绿了,硬着头皮把这句话从头到尾给说完整了。

    “……”宫断莲无言片刻,抬头望天无尽苍穹,皱眉,吐出一句话,“收入门下。”

    “是。”律德长老一听这话精神就来了,赶紧屁颠屁颠地抱着宫凝枫转身飞住那天空中去了。

    他离去之后,温暖的微风中飘走一句轻若羽毛的话语。

    “丁兜兜,就算上黄泉下碧落,我宫断莲也定要寻着你,此生、来世、生生世世。“

    “芸芸众生……哈……哟……皆……俯首,可笑……哈……万物……嗯……为诌狗。”

    阳光下,不知何处飘来一句懒洋洋的读书声,中间还时不时间隔着几个哈欠,硬是把好好的一句话给读得支离破碎。

    “切,这什么破话啊。”读书之人似是有了恼意,把手里的书随手一扔,吧唧几下嘴巴,然后翻个身,软绵绵地趴在竹榻中呼呼大睡起来。

    “白……萱!“怒火冲天的声音在身后某处爆发出来。

    那昏睡之人立刻惊醒,迅速从竹榻中弹了起来,胡乱抹掉嘴角流到一半的口水,哆哆嚎啼拖整理着衣衫,嘴里还不住念叨着:“完蛋完蛋,母老虎来了,母老虎来了……”

    “母、老、虎?”怒火更加滔天,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俏丽的容颜拧成一团,情势紧迫,一触耶发!

    “嘎一一”白莹终于从昏睡状态请醒,僵硬地扭过脖手,一喇嘴,旭旭笑道:“宫主……“

    “哼哼……”那红衣宫主冷笑几声,抬起手挥挥手里刚刚接住的书本,锐利的眼神直直盯住缩头缩脑的她,冷道:“好你个白莹,入我浮香宫才多久就搅得我宫里鸡飞拘跳,你还真反了你,叫你看书不好好看,居然还说我是母老虎??”

    白萱扭捏几下,偷偷抬眼瞄了瞄脸黑的如同木炭一般的红衣宫主得赶紧收回视线,默念几下冷静,然后硬着头皮扯开脚步,挪了上去,走到那红衣宫主跟前,给了她一个可怜今今的眼神,顺便像小狗一般伸手拉拉她的袖手,满脸全是讨好之笑。

    红衣宫主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拉回袖手,甩开她的手,一摆脸,不理她。

    “宫主~ ~ ”白萱棒着脸,都快哭出来了,眼泪汪汪地望紧她,索性整个人粘上她的胳膊,死也不放手。

    “你……”那红衣宫主惊愕,转脸瞧她如同一只鼻涕虫一般,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把自己的袖子弄得乱七八糟,顿时哭笑不得,伸出另一只手冲着她的额头一点,笑骂:“你个死丫头,就会瞎闹,瞧你这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儿,还哭成这幅鬼德行,真是毁了自个儿啊你!”

    “呜呜……”白萱鼻涕满面地假哭几声,带着哭腔说:“只要宫主你不要生我气,就算是哭成花猫我也乐意……”

    “扑哧……”红衣宫主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拍拍她的脸蛋好笑道:“你个妮子就爱胡说,难怪我浮香宫那么多原本很优秀的杀手全给你带坏了,整天跟着你个死丫头不务正业。”

    “呀呀呀……宫主,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白萱也不乐意了,皱着小鼻子,撅嘴道:“宫主,你看看那些姐姐们,整天板着脸像啥啊,是男人都给吓走了,所以啊,我这是拯救她们于水火之中!宫主,你说说,咱们一天收几个美男,那咱们宫过不了多久不就可以绿树成荫了啊?那我就可以坐拥三千美男后宫了是不是?哇哈哈哈哈哈哈……”

    白萱说到了兴头上,起先还只是偷笑几声,后来干脆扯开嗓寺仰天长笑,满脸的得意,看得红衣宫主又好气又好笑。

    “你啊!”红衣宫主又忍不住戳戳她粉嫩的脸蛋,道:“真不知道你脑袋里都装些什么,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呵呵……”白萱花痴般傻笑几下,继续沉浸在美男环绕的后宫梦中,还一边语道:“我好像曾经在哪看过这样的故事,说什么女尊什么的,一时想起来,觉得还蛮好玩的。”

    红衣宫主收了笑容,正色,伸手抓上她的手腕,搁上两拈,探脉,沉思片刻,才道:“萱,以前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从未见过你这样的怪人,有时说出话来怪兮兮的。”

    白萱听着这话也跟着迷惘起来,摇摇头,习惯性地撅起嘴,说:“我也搞不清,什么也不记得,但是却时不时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出来,像是穿超,帅哥,白衣,宫……”

    咬唇,眯眼,皱紧眉头,她摇头晃脑的弄了好久,无奈怎么也想不出那宫字后面是什么东西。

    “萱,别这样了。”红衣宫主看着心疼,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暗自叹息,劝道:”想不到就别想,反正咱现在过得不是比谁都舒服都自在么?”

    “嗯。“白萱乖巧地点点头,不再深思,紧皱的眉头却还是没有解开,只因心中那突然莫名其妙开始泛滥的苦涩昧道。

    而依在她身旁的红衣宫主则是暗暗思考起了宫这个子眼,再联系白衣想想……

    凝眉,美眸中划过一道异色,低下头看看肩窝里的她,勾唇笑笑,依旧不言语。

    次日清晨,白萱一如住常起得很早,蹦蹦跳跳地奔到浮香宫正殿,冲着

    满大殿的哥哥姐姐们就开始狂吼。

    “早上好,各位帅哥美女!“

    扑哧一一

    扑哧一一

    顿时,本来很是严肃的晨会立刻被这声极其不和谐的乱吼给打断,整个大殿里连着爆出几声实在憋不住的嗤笑,然后,是宫主熟悉的骂咧声从大殿最上头传了过来。

    “你个死妮子,大清早的你鬼吼什么啊!”

    白萱暗自吐吐舌头,扯扯衣角,乖乖低头认错:“亲爱的宫主大人,我错了。”

    扑哧一一

    殿中笑声似乎更多了,然后是一个含笑的清脆女声紧跟着响起:“萱丫头何时变得这么乖巧了?平时调戏男人不是一套一套的么?”

    白萱一僵,撅着嘴偏过脸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然后闷闷她低下头不吭声

    。

    “哟,果真还是宫主大人的能耐大,连我们的女魔头都能震住。”那人月那相当佩服的语气戏唬道,听得白萱更加气闷,一楞脸,冲着那边就开始怒吼。

    “喂,白慕秋,你有完没完?要不今天出去比比看,看谁吊到的男人多,怎样?”白萱怒不可遏,傲慢地扬起下巴,冲着那边挑衅道。

    “好啊,比就比。”那名唤白慕秋的女子也毫不示弱,眯着眼,答应了她的挑战。

    “喂,你们两个。“红衣宫主看不下去了,板起脸,一拍椅背,怒骂道。

    白萱一吐舌头,又瞪了白慕秋一眼,转过脸继续可怜巴巴地望住宫主大人。

    红衣宫主气呼呼地无语一阵,然后接着刚才被某人打断的话题继续讲了下去:“我今日要前往南方一趟,大概三日之内即可回来,这几日,语儿你给我看着这浮香宫,尤其!”她加重了语气,视线紧紧锁住头皮突然有些发麻的白萱,咬牙切齿道:“尤其,是这个死丫头!”

    那宫主身边的一位温婉女子听着淡笑一下,看了看正跟宫主大眼瞪小眼的白萱,这才笑着应道:“是。”

    话音一落地,那红衣宫主便挥挥衣袖,点地,朝殿外飞去,经过那白萱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用警告的眼神瞪瞪她,然后才衣袖翩翩地飞出宫外去了。

    “哇一一母老虎走了耶!”谁知,那宫主刚出宫,白萱便在原地开心地蹦了起来,那模样惹得众人一阵好笑。

    “喂,你当心宫主又返回来哦。“白慕秋笑得合不拢嘴,又忍不住调弄起了她。

    “喂,你别咒我啊,那个母老虎发起彪来可是很恐怖的……”似乎又想到了那场景,白萱哆哆嗦嗦地搓起了身上的鸡皮疙瘩,却冷不丁听到背后一阵阴凉无比的颤音传进了耳朵里。

    “白……萱……”

    顿时,天崩地裂,眼前都黑了。

    当白萱从母老虎的魔爪里逃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时分,索性拉着一大帮浮香宫的男男女女飞到临近的县城里吃香喝辣,顺便泡泡美男,充实一下浮香宫的后宫。

    “喂,语儿,你说,那边那个穿书生装的男的长得怎么样?”白萱一手抓着一根油乎乎的鸡腿,一只脚蹬在白宁语坐着的板椅上,贼兮兮地望着那边的一位男子说道。

    白宁语脸一红,偷偷瞄了眼那边的男子,刚想说估,却被旁边的白桌秋打断了话头。

    “你以为人家语儿是你啊,语儿那可是人见人爱的大家闰秀,你呢,整天不务正业的小魔头!”

    “秋,你这么说可委屈萱了,她何止不务正业啊,简直就是无恶不作。”说话的人是一名翩翩浊世佳公子,笑着弹开手中的扇子,抿唇暗笑。

    “没啊,我觉得萱姐很厉害的,那些男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呢。“依旧头扎两个小黄包的丫丫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是啊是啊,是很厉害。”另一个身穿浅色长袍的男子接下话头继续调弄,伸手拂拂额前发丝,勾起唇角道:“也不知道是谁在我逍遥快活的时候跑到我的温柔乡里来捣乱,硬是拖着我跟她回了宫,说什么填充后宫,唉,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能憋屈在那种鬼地方呢。”

    白萱立马就火了,一掌啪在桌上就想发飙,却忽地被白慕秋拉下身子,神秘兮兮地耳语道:“喂喂,先别闹,你看看那边,真正的美男出现了。”

    白萱狐疑一阵,顺着她的目光朝那处望去,一眼就望见了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老头,立时愤怒,又想开骂。

    “喂,你看哪呢,在那边。”白慕秋不耐烦她一蹙眉,直接将她的脸转向那边。

    白萱压下怒火,定睛一看,是个温和的男子,长得还不错,动作优雅,就是看起来挺苍白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笑味味的很是可人。

    “唔……” 温和优雅,外加一点弱不禁风,让人心疼,让人想要揉虐。嗯,你喜欢这型的?“白萱皱眉,摸着下巴暗自思虑,嘴里嘀咕道。

    “……你胡说什么!”白慕秋突然脸红起来,拍了她一下,骂道。

    “哟哟,脸红了?”白萱忽然像瞧见了珍宝一般,眼睛都亮了,贼笑着坐回原位,伸出手指勾上她的下巴,一边打量一边啧啧道:“哎哟,咱们白慕秋大小姐也有相中的男人了,真是难得啊,看来,我这个野丫头也得加把劲喽。”

    “扑哧……”旁边传来一阵暗笑,然后那轻挥扇子之人又接着说道:“就你?能忍耐你那鬼脾气的人估计还没出世,你啊,还是乖乖呆在咱宫里给咱添些乐子好了……”

    “你……” 白萱气得浑身直抖,勾在白慕秋下巴上的手指也跟着越挑越上,弄得白慕秋极为难受,索性根根一掌拍掉她的手,瞪圆眼睛,说:“你个死妮子还真是会拿事瞎说,魅大哥说的对,能忍耐你的人啊,还真是世上难寻……喂,你等等,别急,他们好像要走了。”

    白萱挫败之感顿生,无语半晌,扭过头望去,果然,那两人是结账要走了,旁边那个老头手似乎也是吃完要走的样子,几人都没才看到她们这里,因为她们这可是选了好久的观赏美男最佳地理位置。

    偷乐,白萱捂着嘴吃吃笑了几声,然后伸出手肘拱拱还在眺望的白慕秋,挑眉,努嘴道:“我晚上帮你去探探?”

    “……还是算了。”白慕秋鄙视地瞅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脸看向前的美味佳肴。

    “喂.你什么意思?我还真要把他弄回来给你瞧瞧了!”

    “好啊,你有能耐就把他弄回来,不过我可事先提醒你,那男人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哦,他的眼里……”白慕秋突然变了神色,盯紧她,动唇道:“有魔气。”

    “谁怕啊,你别忘了,咱们可是,乱世浮香哦。”白萱神秘一咧嘴,与她默契一笑,瞬间,明了对方想法。

    正文 第七十章 爱家。不解其意飘儿手打

    “夜半无人,偷鸡模拘,小哥哥你啊慢慢走哦……”

    远远的,从那空寂无人的街头走来一个俊俏的小公子,看模样,颇像是与狐朋狗友寻欢作乐到半夜,全身一股浓烈到恶心的酒味,然后跌跌撞撞寻不到家门,还嘴里不干不净地不知道在唱些什么滛词滥调,看上去就让人退避三舍。

    眼瞧着前头一家依然点着灯火的客栈,白萱眼一眯,敛下瞳中精光,心中暗笑几声,然后继续招招晃晃地朝那处走去,嘴里的唱调也逐渐变了味:“嗯嗯……本大爷累了,找处温柔乡歇歇啊歇歇……”

    总算是拉着步子走到了那家客栈门口,白莹苦着脸,张嘴就嚷:“喂,

    有没有人啊,本大爷““要住店!”

    “唉唉,来了来了。”一位穿着干净衣衫的小二跑了过来,老远就闻到她身上的酒味,顿时皱了皱眉头,然后强忍着装出假笑,凑上去好声好气地问道:“公子要住店?是要上房还是……”

    “耶?你这小二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瞧不起本大爷?本大爷还就要住上房了!快,给本大爷我间上房!”白萱皱着眉头喝道,似是极其不耐烦的样子。

    “不好意思,公子,小店的上房恰巧都住满了。“小二十分为难,只巴不得她赶紧走人。

    “什么??你什么意思?是要让本大爷去睡大街么?“白萱火了,一把揪过小二的领手就开始发飙,还作势扬起拳头,吓得那小二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公子莫急。”

    忽然,两人捕捉到一个温和的男声,淡淡的,从不远处传来。

    白萱装出迷惑的样子,朝那边探头一望,见着是白天那个苍白男子,顿时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茫然道:“这位帅哥有何贵干?”

    “帅哥?“安暮白重复一声,然后瑶瑶头,笑道:“这位小公子说话真是独特,不是没有地方住么?要不然我将我那房间让出来,我去同我家小女挤上一晚便是。”

    “耶?这怎么好意思呢?“见着帅哥如此温文有礼,白萱倒是不好意思再撒泼,松开小二的领。摸着后脑勺说:“帅哥怎么说也是男子,即便是自己女儿,同住一房还是会有所不妥,这样吧,若是帅哥不嫌弃,咱俩同住一间如何?”

    心中偷笑,白萱眼神十分真诚,直直望向他似乎有些泛红的脸。

    安慕白抬手捂住嘴唇,暗自思考一阵,眼底却划过一抹不可见的异芒,随耶抬起眼,望住她,点点头道:“只要公子不嫌弃便好。”

    “怎么会呢?”白萱假笑几声,快几步跑上去,兴致勃勃地冲着他笑道:“帅哥,晚了,咱们赶紧去歇着吧。”

    “嗯。”安慕白点点头,领着她往自己房间走去。

    进了屋,白萱立刻蹦跳着奔向那张床,然后眼一晃。稳稳落进软被中,舒服地呻吟几声,然后睁开眼斜着望向那安慕白,说:“帅哥你就将就睡地板好了,我可是累到不行了。”

    安慕白笑笑,张嘴道:“听说最近北疆出了几个自称乱世浮香的女子,打着浮香宫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勾引男子,只是不知丁姑娘你玩得可开心?”

    不知为何,他的话语里略带些隐隐约约的薄怒,听得白萱猛然一震,迅速弹起来,警惕地望住他,严肃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另外,我并不姓丁,你没听说过么?乱世浮香可是几位姓白的女子。”

    那安慕白冷笑几声,瞳中精芒辙闪,说:“才几月未见,丁姑娘竟然把自己的身份都给忘了,这样子在外面括蜂惹蝶,你可对得起我家魔主?!”

    语气渐现严厉,白萱却听得有些茫然,直觉他说的那些东西都很是耳熟,无奈脑中空空,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得作罢,又厉声反驳道:“说了不认识你说的什么丁姑娘,胡搅蛮缠,真是有病。”

    说完,就想要拍拍屁股走人,只觉今晚分外倒霉,碰着个帅哥还是个疯子,赶紧回去要白慕秋那死丫头移情别恋好了。

    安慕白继续冷笑,眼中划过精芒,身形一闪,竟是拦到了白萱跟前,白萱一怔,张嘴又骂:“喂,有病啊你。”

    “在下没病。”安慕白换上轻佻的口吻,邪笑道:“既然丁姑娘不认以前的帐了,那我也没必要老是死抓着以前的事不放,只是突然想到我天魔坛似乎还少个夫人,我安慕白看你还顺眼,就想干脆拉回去压寨算了,你说好不好?”

    说完,还伸出白净的手去拉白萱,吓得白萱赶紧往后一跳,大怒,吼道:“你个小人,动手动脚的做什么!谁要做你的压寨夫人啦,滚开些。”

    那安慕白诡异一笑,道:“性子还是如从前一样泼辣,不过,我喜欢。”

    说完,脚一点,竟然飞身朝她这边迅速靠近,白萱火冒三丈,本不想在一般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修为,此时却恼到不行,按着红衣宫主教的口诀,暗自调动休内真气,皱紧眉,盯住他,然后勾唇,笑得无声无息。

    熟悉的危机感突地降临,安慕白赶紧收回功力,刚想要撤退,却冷不防听到她阴森森地丢出一句:“想逃,晚了。”

    然后,便瞧着一道金光朝自己急速袭来,安慕白大骇,唤出鬼炼幡与其正面相抵!

    片刻之后,却没察觉到半点异常,安慕白定睛一瞧,却悍然发现面前悬着一副做着鬼脸的金色娃娃头像,那头像由萤火虫般的金光组成,看起来极为可笑,只是那恐吓人的小主子却不知何时消失无踪,逃之夭夭了。

    无语,安慕白又看了看那颇为可笑的鬼脸,无奈摇摇头,又自觉好笑,伸手点上那鬼脸中间,谁知它还咯吱咯吱地直笑,惹得安慕白愈发觉得好笑,自言自语道:“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而这厢已逃出老远的白萱却是恼羞成怒,半天平静不下来,一边往前赶路,一边暗骂:“这厮真丫的欠抽,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表面上温文尔雅的,骨子里真是色到极点了!”

    说罢,还不忘摇摇头,啧啧几声,又道:“就知道白慕秋那死丫头看上的人跟她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让她赶紧换人好了,省得我费心,真是!”

    碎了两声,却忽感身后有人在靠近,白萱目光一紧,赶紧停下步子,转过身望去,果然瞧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在朝这边靠近。

    暗自运气,白萱不动声色,依旧轻佻地站在那儿,装作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相。

    “兜兜一一”稚嫩的嗓音由远及近,听得白萱好一阵好奇,瞧那人的身姿明显就是成|人,怎得声音却是孩童之声呢?

    近了,白萱一瞧,却是白天那个酒楼里那个老人,明明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却生得个奶气童声,让白萱不由一阵发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