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傅是匹狼(全)第19部分阅读
原来师傅是匹狼(全) 作者:yushuwen
一地,那愤怒的表情似乎是要捣上苍穹.灭了那上苍一般。
“掌门。”忽然,西门殇身后传来小小的呼唤声。
西门殇眼一瞥,瞧见身后的清宣长老,抿唇.思索片刻,小声吩竹道:“按原计划进行,小心潜进醉香谷,只要救出丁兜兜便可退出。”
清宣长老眼中异色一闪而过,恭敬一拱手,回道:“是,掌门。”
然后,便转身回去召集人马了。
剩下这个风声呼啸的窄小院落里,一个披头散发、面日静狞,另一个背手观望,沉思良久之后,才动了动,轻点地,朝醉香谷方向飞去了。
罢了,罢了,愁断白头也罢,堕仙成魔也罢,他现在真个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只是她,他不后悔。
听罢西门殇的话,他也惭渐明了了几分,尽管身负重任,即便失去记忆,他依旧舍不下她,忘不掉她,那便顺心而行吧。
若是真没了她,现在的他如此恨天恨地,只怕会是要上九天下九幽去问个宪竟,他甚至想找到自己的父亲,亲口问问父亲到底他错在了哪里,让他经受如此大的打击。
他为世人做了那么多,为了卫道合弃了那么多,甚至让她那样心殇,他不是铁石心肠,她的心痛他通通能感觉到,只是苦于肩头负担不得拥她入怀。
唉
只要她不嫌弃他这幅人魔鬼样,就此与她隐退尘世,从此了断尘缘,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宫断莲血红的双眼渐渐恢复了清明,带着点淡淡的哀愁,望着那一望无际的蔚蓝苍穹,缓缓站起身,雪白长发顺着肩头倾泻而下,仿佛萦绕着那失而复得的银色光晕,轻轻她随风飘扬着,衬着那一身依旧纤尘无染的白衣,似是随时都要随风而去。
没有半点声响,他就那样忽地转身飞起,身姿迅疾,看那方向,竟也是朝醉香谷去了。
丁兜兜醒来的时候,体力恢复了少许,只是觉得身边有些寒冷刺骨,一睁明就赶紧四处寻找宝宝。
却立刻因为眼前所着到的一切,呆楞当场。
几乎是一眼,她就明白她受骗了,只是没想到,骗自己的居然是蕾......
为什么,她们不是穿越来的好姐妹么?
怎么会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
这是个极其宽阔的狭窄空间,四处都是眩目的冰凌,而她所在的地方则是一块巨大的冰床
她甚至能看见从那上面冒出来的丝丝寒气,一点一点地渗透进她的肌肤,让她从骨子里都能感觉到那寒意,忍不住颤抖起来,然后,心忧立即涌上心头。
宝宝呢?蕾会把宝宝带到哪里去了?
顾不上其他,丁兜兜从冰床上爬下来,焦急地四处搜寻着宝宝的身影。
忽然,从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呀的轻呓,丁兜兜一振,赶紧朝那处奔过去。
到了那处,丁兜兜顿时眼泪汪汪的立刻扑上去,搂过那被包在花布里头的小家伙,贴紧自己的脸,感动地一塌糊涂。
宝宝,她的宝宝,终于是回到她的怀抱了。
宝宝没才哭,反倒是甜甜的笑着,挥舞着两只小手,呼呼抱上她的脸蛋,玩得很是开心。
“宝宝.”丁兜兜紧了紧手臂,抱紧他.却不料宝宝似乎很不舒服似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得丁兜兜手忙脚乱拖又是拍又是哄,可他就是停不下来,把丁兜兜急得团团转。
忽地,手里好像碰到几个鼓鼓囊囊的东西,丁兜兜奇怪,把宝宝稍稍转过来看了看,那处的花布里头果然是鼓出来几团,会不会是这些东西让宝宝不舒服呢?
丁兜兜抱着宝宝哄了几声,然后把手伸进去摸了摸,摸到了那几团东西之后,一股脑全部掏了出来。
入眼的是两个小锦囊,一个紫色,一个红色,打开紫色的一,.是一些五颜六色的小丹药,还才一张小纸条。
丁兜兜打开一看,上面赫然是现代的简体字,写着:兜兜,蕾对不起你,其实魔主并没才与古蓝儿练过双修,我这么做都是为那古蓝儿所逼,这些丹药是给宝宝吃的,能助他抵御寒气,健康成长,其实我本来是想做宝宝的干妈的,可是
后面便没了接下来的话,不过丁兜兜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长叹一口气,抱起宝宝呼呼几下,自言自语道:“宝宝,你要不要蕾姨做你的干妈呢?”
宝宝不知何时没了哭声,只是仍旧苦着脸,泪水挂在眼角,红嘟嘟的嘴唇时不时撅一下,看得丁兜兜很是心喜,爱意顿时泛滥,抱起他蹭到脸边,说道:“宝宝,妈妈真是爱死你了”
宝宝似乎也很开心,咧开嘴又笑了,在她耳边又是挥舞小手,又是踢小腿的,弄得丁兜兜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母子俩就这样傻乎乎地玩了一会,丁兜兜放下宝宝,拿起另一个锦囊,打开来看。
这锦囊里装着的还是丹药,只是个个体积较大,纯白色的,真才点像乌鸡白凤丸...
丁兜兜拈起一颗,送到鼻边嗅了嗅,没才中药味,倒是像花香一般,闻着很是清新舒服,一看就是极品了!
同样的,锦囊里也啃一张小纸条,打开一看,上面文字不多,简单她写着一句话:兜兜,这是坐月子吃的。
丁兜兜沉默一阵,低头看看宝宝,他面色红润,眼神明亮,一看就很健康,她也明白,这里冰天雪地的,刚出生的宝宝在这里定是难以支撑下去,若不是有这些丹药
唉
暂且再信她一回。
丁兜兜这样想着,双指拈起一颗“乌鸡白凤丸”,眼一闭,往嘴里一丢,胡乱嚼了几下,吞了下去,顿时,清凉的感觉渗进五脏六腑,直抵四肢,然后,便没了那虚弱感,全身都变得温暖起来。
抿唇淡淡一笑,幸好有用,否则在这个鬼地方,她这个等级基本为负的小菜鸟岂不是要冻死?
更何况,还带着宝宝。
“呼 ”丁兜兜长吁一口气,望望周遭冰冻三尺的四壁,无力支撑起,现在,她要怎么出去?
算了,先找找出路吧。
丁兜兜将两个锦囊塞进口袋,然后抱着宝宝从地上爬起,在这洞里去寻找出口去了。
合欢门其实也位于醉香谷之内,只是位置特殊,正好位于那月牙山后山的山洞里,与醉香谷和岚宫均隔了一山的距离。
此时,合欢门里依旧是人员稀少,一如住常般寂静。
昏暗的大堂里,火光摇曳,几个人影被倒映在石壁上,在光影中摇摆不定。
哼
一声冷哼传来,古蓝儿面如冰冷,动唇道:“那个贱人,活该被关进万年玄冰洞。”
灭悲葶唇一勾,凤明微眯,笑意浮上嘴角,道:“做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地方宫断莲肯定想不到,蕾,你,要我赏你什么呢?”
方心蕾低着脑袋不说话,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说出一句估:“蕾只求退出江湖,便再别无其他请求。”
灭悲亭笑得倾国倾城,紧紧盯住她一阵,然后笑道:“你是想逃出江溯呢?还是想逃开我?”
“”方心蕾一震,眼神慌张起来,不敢说话。
“今晚,记得来找我。”灭悲葶也不理会她有没有反应,顾自笑着说道。
“是。”方心蕾咬紧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答应道。
古蓝儿轻蔑地瞟她一眼,冷笑道:“灭门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之前让你去找宫断莲,现在呢,还是你去。”.
“嗯”古蓝儿低头沉思一阵,拾头望向他,问:“据说宫断莲已经恢复记忆,还突然白头,我们只要让他相信丁兜兜和那孩子是死于崖底就可以了吧,不用再对他再怎么样”
听闻此话,灭悲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沉目沉默一阵,长长的睫毛闪了几下,说:“我们三人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要莲能摆脱丁兜兜那女人便好。”
“嗯”古蓝儿暗暗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着看古蓝儿孤单无助的背影,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二位也好好叙叙旧,嗯?哈给洽哈”
说着,便娇笑着出了门去,剩下紧张到呼吸都颤抖的方心蕾和那个依旧笑得灿烂无比的灭悲葶。
他斜倚在软榻上,绝美的脸落在光线照不到的阴影里,唇角勾起,也不看她,只是懒洋洋地丢出两个宇:“过来。”
方心蕾一颤,抬起脚朝他走去,谁知刚走他跟前,就忽她被他伸手一拉,然后,她便惊呼一声,重心不稳地落在他身上。
他轻笑,手指勾上她的发尾,送至红唇间轻轻咬着,说:“多久没见了。”
方心蕾死死咬住嘴唇有点颤抖道:“三个月。”
“嗯”灭悲葶很满意地点点头,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上,妖魅地笑笑,说:“只是三个月不见,蕾你变不乖了”
说完,便缓缓地朝她靠近,方心蕾吓得连呼吸都止住了,闭紧双眼,道:“蕾,不敢。”
“那为何说要退出江湖?”他步步紧逼。
“蕾,厌倦这生活。”她双目紧闭,咬紧牙关。
“好。”过了片刻,他忽然笑了,轻松地答应了她。
方心蕾急忙睁开眼,不可置信地望住他,问:“真真真的?”
“嗯。”他微笑,然后忽然眯眼,换了另一种语气,邪笑起来:“你说,把潇潇送去江南的哪一家比较好?”
方心蕾立刻惊恐,眼睛瞪得老大,慌忙求饶:“门门门主,蕾没有要求了,蕾心甘情愿一辈子待在您身边。”
“哦?是嘛?”灭悲葶没了笑意,只是那样懒洋洋地看着她,却是让方心蕾从心里都开始冷战。
“是真的是真的”方心蕾差点没哭出来,只能在那里苦苦重复着。
灭悲葶淡淡一笑,低头贴近她的脸侧,感觉到她的紧张,唇一勾,轻语道:“我说过的,如果莲一辈子不属于我,那么你 便要一辈子陪着我,你忘了?”
“没有,蕾”强咽下泪水,她张嘴道:“蕾不敢忘。”
“乖。”
醉香谷里,没了往日的宁静与安详,只有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清宣,我魔道闭关不出已有好久,你们为何还要死死相逼??!!”樊鬼一脸怒容,站在众魔道弟子跟前冲着那边怒吼道。
“哼。”清宣长老带领一众扶桑派弟子,眼神轻蔑一扫对面的妖魔鬼怪,朗声道:“魔便是魔,非除不可。”
“你”樊鬼气到说不出话,他与清宣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斗,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是如此顽固不化!
“樊鬼,你若是弃暗投明,我好歹看在认识这么多年份上给你条出路,现在就连你们的庵主都已经自身不保了,你啊,还是识相点好”
“什么?你说什么?魔主怎么了?”
清宣长老话一出,顿时在魔道众人中惹起滔天大波,谁都明白自从庵主来了之后,大家潜心修炼,修为都是增进不少,可能安心下来修炼也是因为有魔主顶着,这下魔主出事,他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宫断莲愁煞白头,仙身恢复,魔气犹在,自身难保,你们这群魔人,还是乖乖投降吧!”清宣长老也懒得与他们废话,直接道出了原因。
“什么??!!”樊鬼惊愕,没想到事情居然变成这样,前些阵子有任务,他的义子孙女都不在身边,现在谷里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要如何对抗他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修仙贼子!
“哼,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若是再不答应,我们便要动手了!”清宣长老迎风而立,横眉冷对,白色的长髯在空中飘荡不已。
“不,我们死都不会屈服!”樊鬼瞠目欲裂,怒声狂吼,想他为魔奋斗大半生,竟是要在今日丧命了么?也罢,至少,是在自己的土地上。
“顽固不化。”清宣长老面色冷了下来,抬起手朝后一挥,丢出四个字。
“不留活口。”
“她不在这里!”站在月牙山顶,西门殇急得方寸大乱,冲着身旁的宫断莲大声吼道。
不知何时起,他们两人碰到了一起,然后两人都不甘示弱地将月牙山通通翻了个遍,可偏偏连丁兜兜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宫断莲心中也是万分急躁,刚刚在醉香谷搜了一遭就没人,现在连月牙山上都没人,那她会去了哪里呢?
“宫掌门!”忽然,风中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唤,宫断莲眉一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宫掌门”古蓝儿提着裙角,急匆匆地从山下飞了上来,见着他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道:“兜兜,兜兜她”
“豆豆怎么了?”西门殇一听到丁兜兜的名宇,立刻出声问道。
“她她掉下悬崖了”古蓝儿泪珠一滚。整个人哭成了泪人。
“什么??!!”西门殇立刻跳了起来,那怒吼简直能够震动整座月牙山。
而宫断莲则是眼一沉,冷道:“谁说的?”
“我亲眼所见”古蓝儿顾自哭得伤心,哽咽道:“当当时,我在月牙山上散步,谁知突然看见一个女人将丁兜兜和她杯里的孩手都一齐推下了悬崖”
“”宫断莲脸色瞬间冷凝,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她泪水狂流的面孔,道:“你确定?”
“嗯嗯”古蓝儿猛点头,只怕他不相信。
“你这个女人一定是看错了”西门殇嚎叫起来,却突然惊愕地发现,自己身边的人身形一闪,立刻没了人影。
他
西门殇惊诧,赶紧回头一看,即刻对上那个急速飞去的白色背景。
他不是要下那悬崖吧?
西门殇眯眼,飞身跟了上去。
留下古蓝儿一个人在原地没了泪水,反而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狰狞的岚宫依旧在冷风中毅然挺立,而那悬崖上却没才任何某人待过的痕迹。
宫断莲站在悬崖上搜索了一遭,皱眉沉思,视线紧盯悬崖下面滚滚如波涛的云海,内心如翻天覆地一般剧烈翻滚。
她掉下去了?
找不到她的气息,甚至感觉不到一点点她生存的迹象,难道她真的是
这个想法不禁让他心头大痛,就像是被人生生撕裂开来一般。
目光沉了下来,不再看那片让他痛不欲生的云海。
如若她不在,如若没有她,他甚至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原来,他真的是如此离不开她了。
天涯路,千年行。
情难忘,相思苦。
沧海桑田不过一瞬,人活一世求得究竟是什么?
求仙?求魔?
他执着了这么多年,他清净了这么多年,他奋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只不过想要再看一眼她的笑,再抱一次她软软的身子
他便满足了,仙,魔,又与他和她何关,这么多年的求仙信念竟没有此刻他想死的念头来得强烈。
仰头望天,宫断莲意已决,长舒一口气,敛目,沉气,飞身一跃,竟是朝那悬崖底跳下去了
后面,迟迟赶来的西门殇再一次惊呆,眼神里翻滚不断,极为复杂,
尊上竟然.
豆豆对他而言,真是与生命一般的存在吧。
感谢草草帮忙手打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万年玄冰
寂静到让人觉得恐惧的冰天雪地之中,丁兜兜抱着自家宝宝有一搭无一搭的顾自说着话。
“枫枫,你说,咱母子会不会死在这里呢?”丁兜兜眼神无光,耷拉着着脑袋极为无奈,而她杯里的宝宝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她的不佳心情,偶尔嘟着小嘴吧唧几下,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丁兜兜的视线又不自觉她飘向怀里的宝宝,嘴角挑起,就是忍不住想微笑,可又瞬间没了笑的气,蔫了下来,撅撅嘴,长叹一声,不知如何是好。
这间密室她已经来来回回检查了不下数百遍,甚至连角落和头顶的墙壁她都去狠敲过,可硬是没才小说中的那种神奇的桥段发生,不是说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有哪块砖可以轻轻一按,就打开密道,通往自由世界么?
那为什么她就没有遇到?真是要命
也不知道当时蕾是怎么把她给塞进来的,既然能进来的话肯定就有出口,可是,怎么她就是找不到呢?
她是没所谓,但是凝枫,他还这么小,都还没能看看这世界,怎么可以陪着她一起在这里如此终结生命?
丁兜兜伸手勾上宝宝的右手,轻轻地挑逗着,淡笑着一遍一遍细念起她想了好几天的名宇:“宫凝枫宫凝枫枫枫,要是可以,妈妈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你活下去,你以后是要干大事成大器的,然后,再给你妈我找个漂漂亮亮的小媳妇,你妈我就心满意足了”
丁兜兜絮絮叨叨地念着,构思着宝贝儿手的美好未来,那笑容里却忍不住添了几分苦涩,默念道:“枫枫,以后干万别像你爸爸一样总想着大事,忘了你身后的女人,那样,她会很痛苦很痛苦的,你知道么?”
她一直都在为他伤,琢磨不透他,看不清他,他想什么她从来都不懂,弄得她虽然人在他身边,却依旧是在猜忌中苦苦挣扎,直到看见他和古蓝儿的那一幕
如若可以,她情愿此生从未遇见过他,从未爱过,从未恨过,从未痛过,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懒散没有志向,可是却也希望有个人疼有个人爱,只是一旦遇见他,她的生命就被刻上了无法自拔的深深烙印,动不得也不想动,只因那人是他,只当初那一眼她就已明白,此生她已摆脱不了他了。
痴情只为无精苦。
只是走到现在,她也不后悔了,爱了恨了便罢,来生只求再不相见,一次刻骨铭心即可,一次绝望欲死便够,她只要安安心心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不要再如此生般纠结痛楚。
走到这一步,丁兜兜反而惭惭安下心来,在这冰天雪地里谈不上日夜,但是她也能感觉到,被囚禁于此的她虽觉时间漫长无比,但日子却是一天一天过去了,就算没有两个月也有一个半月了吧
好在这些丹药还有些分量,够她母子二人存活些时日,但这分量再多,也总有终结的那一天,那么,那天便是她与枫枫魂断于此的日子了吧
唉
此时她脑诲里浮现的最多的,还是莲。
莲啊莲,其实她也好像从未跟他说过爱,只是她的情感永远比他炽热,永远比他不顾一切,是人都能看的出来。
丁兜兜正坐在冰床上胡思乱想,却突然之间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是的,是很奇异古怪。
她能感觉到,那冰床里似乎才什么东西在雀跃跳动,而且,在不断往她休内钻去
丁兜兜狐疑地掠过宝宝低头一看,这一看却更加不解了,刚刚那一瞬间,虽然是很短暂,但是她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有些银白色的冰面上跑出来钻进她的肌肤里,可被她一看,就立刻没了踪影,也没了刚刚怪异感觉,让丁兜兜分外困惑。
死死盯住那冰面一阵,企图看出些什么,却意外的没有半点异常,古怪极了,丁兜兜皱着眉思索一阵,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她抱起宝宝,冲着他甜甜一笑,宝宝立刻乖乖地也咧嘴一笑,母子二人分外默契,而此时移开视线的丁兜兜立刻察觉到,那怪异的感觉又来了!
迅速低头,猛然盯住那冰面,丁兜兜立马呆住。
那些东西是
它们有着银色透明的身子,估膜着只有大拇指大小,数量很多,一个一个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手有点奇怪,脑袋很大,眼睛圆溜溜的,全部是目瞪口呆的模样。
嘎
那些小东西似乎也是没料到她来这欲擒故纵的一招,顿时因为来不及躲避而呆楞在原地,傻傻地张大着嘴巴望着丁兜兜,看得丁兜兜颇为好笑。
“你们在做什么?”丁兜兜邪邪一笑,贴近几乎透明的他们问道。
吱吱
在微到几乎捕捉不到的微小声音响起,听得丁兜兜一阵莫名其妙,他们在说什么东西?吱吱的好像老鼠叫。
那些小东西开始还紧张兮兮地木在那里不敢动弹,一见她只是木讷,却没有其他动作,过了片刻之后又开始变得活跃起来,看样子似乎本就不是安静的主儿。
刚开始还只是有几个动了动,跑上来戳一戳丁兜兜,后来.一个个全部围了上来,围饶着丁兜兜又是戳又是蹦啊跳啊的,玩得很是开心,搞得丁兜兜莫名其妙。
不过倒也无妨,它们碰到她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反而是之前那奇异的感觉越来越浓厚,而且,让她觉得非常舒服。
望着他们笨扯又可爱的模样,丁兜兜忍不住扑哧一笑,抱起宝宝冲它们打招呼,嘴里嗲声替宝宝说道:“hi~~你们好~~我叫宫凝枫。”
那些小家伙看着眼珠子圆滚滚的枫枫,似乎更加兴奋了,纷纷一跃而起,绷得老高,准确落在丁兜兜的手臂上,又开始左戳右戳的玩起了宝宝。
丁兜兜颇感好笑,不止那些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宝宝似乎也乐在其中,肥嘟嘟的脸蛋时不时皱一下,红唇一会咧开一会撅起,黑黑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在那些小家伙身上扫过来扫过去,偶尔,他还会伸出小手抓一下那些小东西,却立刻被他们笑着闹着给蹦了开去。
“你们在做什么呢?”看了一阵,丁兜兜再次发问。
那些小家伙顿了颊,然后有一只较大的跑到她跟前来吱吱的说个不停,只是丁兜兜的表情越来越困惑,完全听不懂它想要表达什么。
那小家伙似乎也很苦恼,回头冲着众人吱吱一喝,然后大家又开始卖命地往她和宝宝身上猛戳,而丁兜兜也意外地发现,刚才那奇异的感觉确实是更加强烈了,强烈到让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似乎汇聚成了一条清凉的小河,在她的四肢里川流不息。
最后,她只觉精神一振,脑袋忽然清晰起来,然后,那些嘈杂的小声音便那样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快点快点”
“快点”
所才的声音都是一个语气河声调,它们一边干着活一边念叨着同一句话,直到那较大的家伙一声今下“停!”它们这才停了下来,将兴奋的目光投向了丁兜兜。
“听到了?女人?”那家伙的声音有些傲慢,听着很是尖利。
“嗯,听到了。”丁兜兜点头,好奇地看住这个看起来有些自大的家伙。
“嗯”那家伙沉吟一阵,然后又开了口:“女人,已有数十年没有人来此地了,你是为何而来?”
“呃?”丁兜兜一怔,赶紧回道:“我被人囚禁于此,死活都找不到出路。”
那家伙似乎很是鄙视地瞄了她一眼,翻个白眼,又道:“废话,就凭你,能在这里头找到出路就真是见鬼了!”
“”丁兜兜无语,被这样一个跟她手掌出不多高的小家伙鄙视,还真是相当的没才面子。
“嗤”它冷嗤一声,斜眼看住她,道:“不过,像你这般蠢得没头脑的人也还真是不多见,也不知道是说你幸运还是说你呆瓜比较好。”.
“喂!”丁兜兜也不乐意了,蹙起眉头,喝道:“有你这么骂人的么?”
那家伙望向她的眼神更加轻蔑了,动嘴道:“真是个呆瓜,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万年玄冰是做什么用的么?”
“万年玄冰?”丁兜兜皱紧了眉头,想起凤儿之前跟她提到过的那件事,她只知万年玄冰是岚宫镇宫之宝,那么她现在还是在月牙山喽?
“嗯。”那小家伙点点头,斜睨她一眼,继续说:“万年玄冰真魄能大幅提升修为,只是千百年来没有人能寻觅到那真魄,而你这个呆瓜女人,真是走了狗屎运。”
“”丁兜兜大为恼火,龇牙咧嘴道:“喂,你骂够了没啊!”
“嗤脾气还挺大。”它撅撅嘴,不置可否,又说:“说你好运还真不是假,你的孩子是万年难见的纯阳体质,这才会引得我们真魄现身,你啊,只不过是沾了你儿子的光罢了!”
“你们就是真魄?”丁兜兜发问,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急急问:“那会不会对我儿子产生什么影响呢?”
“当然不会。”它白她一眼,甩甩手,示意其他真魄继续工作,自己则有板有眼说道:“万年玄冰真魄对你们那些修真人来说是多么可与而不可求的宝贝,就说女人还不知好歹,唉,你还别不承认,就待在那别动,我兄弟们会给你们好处的,啊哈困死了,我回去睡觉了,你自己慢慢晚”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迈开步子,朝那冰床里头走了进去,任丁兜兜怎么呼喊都没有动静了。
丁兜兜低头扫了一眼扔在竭尽全力奋斗的小真魄们,无奈一瘪嘴,也就随它们去了。
话说当日那宫断莲决意跳下岚宫下的悬崖,一瞬间就被那滚滚云海所吞没,消失不见,站在崖边看了好一阵的西门殇疡自觉伤心无比,摇摇头,转过身离开了此地。
而紧跟上来的古蓝儿看见那一闪而没的飘飘白发,则是惊得眼泪都要滚落下来,她只想骗骗莲,却没料到他竟然毅然跳下了那悬崖,难道那丁兜兜就对他如此重要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古蓝儿立刻恨得咬牙切齿,眼晴发红,心底掀起滔天醋海,恨意冲脑,直想寻找那丁兜兜,将她碎尸万段!
念头一转,古蓝儿下了决心,再看一眼早巳没了白色身影的崖顶,回头,转身,朝那合欢门飞去。
在呼呼风声中下坠的宫断莲不放过周遭任何一个角落,苦苦寻觅着她的身影。
可谁知,他已在这崖底徘徊了数不请多少日,直到寻得他双目血红、白发散乱、瞠目欲裂,也未寻得半点她的踪迹。
绝望,那绝望真的能从骨髓里渗透出来,让他痛不欲生,直恨透了这可恶的世间,这不仁的苍天!
这崖底的云海辽阔地如同一片一望无际的沧海,宫断莲心中绝望已生,恨到无路可走之时,突然瞧见前头一块岩壁,宫断莲目一沉,转个方向,朝那处飞去,脚尖落地,轻一下,视线在茫茫雾海中扫视一周,没见半点异常,又继续朝下飞去。
不知飞了多久,终于是冲出了那片云雾缭绕的空间,眼前也随之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
千百年来.无人知道这岚宫悬崖底下到底隐藏的是什么,只因层层云海障目,更因那流传千古的骇人传闻。
传闻中的月牙山悬崖有如地狱般恐怖,并且有着无穷无尽的高度,只这一传闻,便足以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宫断莲穿透这云海之后,便到了这悬崖底下的开朗之处,果真是如同炼狱般到处充斥着滚滚热烫之水,入目极为狰狞,血红血红的冒着气泡,温度也极高,让宫断莲也不禁皱紧了眉头,落在那悬崖峭壁上警惕着下面的一切。
如果她真是掉到这悬崖下面来,那她绝对是一瞬间便毙命,只是他死都不肯相信,她是真的离他而去了。
眯起眼,宫断莲内心如波涛汹涌,抿紧唇,从未这样恨过自己的无能,如果他能看好她,如果他能好好伴在她身边
狠狠一拳撞上旁边石壁,顿时,鲜血自拳头顶端淌出,那炸出的石屑漫天飞舞,整座月牙山仿佛天崩地裂一般猛地一震,就连被困在冰室里的丁兜兜也察觉到了。
喷?怎么回事?
丁兜兜正在享受小小真魄们的按摩,谁知突然地震一般整个冰室抖了一下,然后那些小冰魄们便惊慌失措地开始往那冰床里逃窜,任丁兜兜怎么叫都叫不回来。
枫枫似乎也因此不安起来,在她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让丁兜兜赶紧心疼地抱起来又是呼呼又是哄哄,可他还是越哭越凶,搞得丁兜兜颇为头大。
明明才吃过丹药.他应该不会犯饿才对
丁兜兜正这样想着,忽地周身又是一震,这一次竟然强烈到头项的冰层都开始有了裂缝,丁兜兜被吓到,赶紧躲了开去。
果不其然,就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那头顶的冰柱便承受不住,直接坠了下来,砸在刚刚她待过的地方,吓得丁兜兜抱紧宝宝半晌不能言语。
这要是砸在她身上,真得将她砸成肉酱了。
再看看那万年玄冰,丝毫未损,只是淡淡泛起了蓝光,在黑暗中闪闪烁烁的,很是好看。
突然,那万年玄冰居然一分为二,将那块冰柱吞了进去!
丁兜兜一怔,膛目结舌,呀呀呀,这家伙还能吞食冰块的啊?真是太恶心了
“喂,女人,咱吃了东西有劲了,送你出去,要不要?”那冰魄老大的声音忽然浮现,盈盈饶在她耳旁,听得丁兜兜一阵猛点头。
“你等一会。”它又说道。
然后,就在丁兜兜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万年玄冰竟然挪了开去,在那下面赫然留出一个黑乎乎的洞。
“这里,走到尽头就可以出去了。女人,虽说你是比较呆,但心地确实干净,也是世上难得一见,我们缘分到此,就此告别,你,赶快,滚吧 。 ”冰魄的声音依旧高傲,最后一句话听得丁兜兜嘴一瘪,眯起眼冷玲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她带着宝宝朝那洞口走去
这边宫断莲怒到极点,冲着崖壁就是两拳,谁料,他两拳之后,那悬崖下面的红水竟然哗啦啦地流动了起来。
宫断莲顺势一望,那些红水波涛滚滚的流得极快,看方向,是朝那远处奔去了。
而此处的崖底,也因为红水的渐惭流逝,而慢慢地清晰了起来。
过了一阵,红水流了个干净,只留下丑陋到狰狞的石块在地底幽幽放着荧光。
宫断莲轻叹一口气,索性松了脚步,轻轻飞下,落到那裸露在外的干枯地底之上,四处观察起来。
这里似乎之前并不是红水漫延的情形,因为红水褪去之后,宫断莲发现,周遭的四壁上,竟然隐隐约约地刻着一些古怪符咒,像是一个结界?
沉思片刻,宫断莲暗自运功试了试打探那结界中心,却立刻石沉大海,完全没了动静。
皱眉,宫断莲稍感困惑。
结界自古以来便是依真气所建,怎么说,送真气进去都应该多少会才点反应,只是这个结界相当古怪,送了真气进去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才
蹙眉思索一阵,宫断莲换了体内魔气上手,对上那结界中心一指,顿时,眼前大亮,宫断莲迅速敛目避开那刺目眩光,再过一阵,定睛一看,那结界中心竟然化作了一个洞口!
无需再想,宫断莲直接点地,飞身穿过洞口,进了那洞中而去
洞内温度不似火那般热反而请请凉凉的很是舒适,只是目光所见均是一团漆黑,好在对他没有影响,三两下就飞了老远。
洞很长,让宫断莲觉得似乎轻历了几百年那么久,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没有半点活物存在的迹象。
突然.一阵微风拂来,让宫断莲不由精神一振,暗道有风边是才出口!更加加快了速度,直朝那出口奔去。
果不其然,在飞了许久之后,他终于是到了洞的尽头,这里有些像伯的藏仙洞,尽头豁然开朗,一处小小的不为人知的天地。
顾不上其他,宫断莲迅速运功,开始四处搜寻丁兜兜的气息,可无奈,竟还是半点人气都没有,让宫断莲不由有事一阵绝望油然升起,摇摇头,正准备转身离开。
忽然,天地一阵摇晃,宫断莲一怔,回头望去,只见身后那里,不知何时现出了一个茅屋,然后,他便听到了那个让他思念到死的熟悉声音。
“哇那个家伙真够可恶的,什么鬼洞啊,窄得连我这么苗条的人都塞不下!哎哟喂,可挤死我了
丁兜兜嘴里大呼小叫地埋怨着,一手抱着好奇张望的枫枫,一手撑着自己的腰,只觉刚刚仿佛经过了一阵生死之旅一般让她痛苦不堪。
不料.就在她踏出洞口的那一瞬间,忽然一阵风吹来,然后她整个人就落进了一片温暖之中,眼前即刻被一片几乎让她落泪的白色所覆盖。
他抱得她很紧,紧到让她不得不拼命抵开他,好为枫枫留出一块能呼吸的空间。
“喂.枫枫他”她刚想跟他抗议,却又忽然被他连人带宝宝一起拦腰抱起,让她禁不住一阵惊呼,死死楼住枫枫,没了下话。
不知为何,在宝宝面前,丁兜兜忽觉有些羞赧,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明,顿时大惊失色。
“莲,你的头发怎么” 丁兜兜惊到连心都揪疼了起来,他怎么会.…突然白头?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径直带着她走进茅屋,她惊觉刚刚明明没才这件屋子。
就在莫名惊诧之间,他将她轻柔地放在那草床上,然后在她极其不舍的。
眼神注视下,把宝宝放到一边,银光一闪,弄睡了他。
最后,丁兜兜便在话都来不及说完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被他直接扑上来。
吃干抹净。
而此时的丁兜兜忽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感觉,莲,似乎急得有点,扼,像一匹狼??!!
感谢草草帮忙手打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疑窦丛生
“莲……”丁兜兜疲惫地朝他伸出手,声音有点虚软无力。
他没有回话,只是双眼微眯,薄唇微微吐出湿热的气息,朦胧若雾,然后稍稍弯腰贴近她,侧脸靠上她抬起的手,像是极为享受一般闭上了眼在她掌中蹭了起来,那模样真是活像一匹温顺的……狼?
丁兜兜不解为何自己突然有了这样的感觉,但是这样的莲似乎与之前都有了那么一点不太一样,不似初见时那般清冷高傲,现在的他甚至让她产生了他是如此依恋她的感觉,也不似化魔之后的邪魁勾人,他的眉眼之间没了那调戏般的笑意,连眸子都是那样的温润,让她不禁从手心暖到了肺腑。
“你为何白了头?”她忍不住发问,实在难以忽视他那一头飘散如银丝的白发。
“绝望至此。”他动唇,长睫抖了抖,黑瞳微动。
“绝望?“丁兜兜忽然紧张起来,赶忙追问:”为何绝望?你到底怎么了?“
他目光微沉,伸手触上她依旧放在半空里的手,长指划过,十指交叉握紧,与她手心贴手心,然后把两人的手送至她脑袋上方放稳,俯身贴近她额
际,轻轻落上一吻,又一路缓缓从额头而下吻遍她整张脸,最后落于她嘴角,温柔她啄着。
“我已恢复记忆。”
然后,丁兜兜听到了从他嘴中飘出的这样一句话,顿时大惊,惊恐道:“你你你……恢复了?”
“嗯。”他轻应,十分迷恋她身上的淡香。
“那那那……”丁兜兜错愕到无语轮次,莲居然恢复了?那他是记起以前的事了?知道了自己化魔的他定会伤痛欲绝吧……
他居然因此白了头!
丁兜兜心痛无比,一想到他当时伤心欲绝的,模样就忍不住落下泪来,滴滴自颊边滚落,晶莹剔透。
他转而移上她眼角,吻掉她的泪珠,然后丢出一句让丁兜兜更加错愕的话:“再来一次。”
“哈?”
再再来一次?她没才听错吧,这种特况下他们不是应该相互安慰一下么?问题还没才解决,她还在纠结,还在为他痛苦,怎么在这种时候,折腾了不知多久的他却是给了她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答复……
他也没有理会她的呆滞,直接自行动手,开始……再一次。
最后,丁兜兜沉沉睡去,在睡梦中又睡得极其不安,莲的白发就像是一根刺一样硬生生扎进了她的心头肉里,刺得她血肉模糊,又痛苦不堪。
好在她一直处于温暖之中,就像是莲一直抱着她,不曾让冷风吹进来分毫一般。
“兜兜兜兜……”在她的梦里,莲一直细念着她的名宇,目光柔和地望着自己,将她紧紧锁在怀里,仿佛就想一直这样紧拥着她,j久不曾动弹过。
当丁兜兜醒来的时候,竟愕然发现他们俩的姿势还真与自己梦中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现在的莲双眼紧闭,脸上一片安静,那两片薄唇此刻正微微张着,吐纳着淡淡的温热气息。
丁兜兜抬起手,直接略过他的脸侧,伸手拈起他耳后的银色发丝,送至眼前仔细地看了看,果然是白得相当彻底,只是似乎相比较钝白而言,说是银色更为恰当,她甚至能看清那发丝上面萦绕着的几不可见的银色光晕……
“如若你再消失一次……”
突然,丁兜兜听到了他的声音,带着那么明显的痛楚。
丁兜兜一怔,别过脸看向他,他果然是醒了,此刻正目光如火她盯住自己。
“什么?“丁兜兜困惑,张嘴问道。
他忽地将大手覆上她后脑勺,将她的脸埋进自己的胸膛,让她倾听着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