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傅是匹狼(全)第6部分阅读
原来师傅是匹狼(全) 作者:yushuwen
……想想就幸福……
不对,其实还有件更能让感觉她幸福的事……哎呀……好害羞喔……人家不好意思说啦……
就是就是就是……
那个……
为莲生孩子……
噗--
完蛋!又要流鼻血了!
丁兜兜在狭窄的厨房里直跳脚,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在锅里翻炒着笋片,刚刚流口水、开小差去了,结果火候没控制好,弄得乌烟瘴气,搞得她整个人都被熏得头昏眼花,差点背过气去,又跑到灶边捣鼓一阵,待到火候一到,赶紧丢下锅铲,奔到屋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唔……好惨……
丁兜兜伸手抓了抓自己已经散乱不堪的乱发,再次增添了发型的凌乱感,蹲在地上蘑菇了一会儿,待到那厨房里的烟雾散去之后,才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进去,把自己做好的菜一股脑儿的全部装好,然后喜滋滋的欣赏一遍,来回把所有的都端上了桌,才站在竹屋门口朝竹林里吆喝。
“掌门……吃饭喽……”早饭午饭一起吃,哈哈。
看到那抹熟悉的白色从竹林深处远远地飘过来之后,丁兜兜这才乐呵呵的奔到桌前,乖乖的坐好,等待莲的到来。
她这样是不是好像妻子在家做好饭等待丈夫的回来?
丁兜兜又红了脸,羞答答的坐在那里,一个人自顾自的yy。
当宫断莲移步自己的居处时,就看到了那个形象极为混乱的丁兜兜,造型粗犷的爆炸头,乌漆抹黒的衣裳,乱七八糟的小脸……
丁兜兜余光瞥见那抹白色,立刻蹦了起来,兴高采烈的指着桌上了几盘菜嚷道:“我做了三个菜哦!”
谁知,莲看都不看她的杰作,只一眨眼,便到了她的跟前,吓了丁兜兜一跳,然后他凝眉盯住她,张了唇问道:“你失火了?”
“耶?失火?”丁兜兜莫名其妙,不解的抬起黑乎乎的小手就想往脑袋上抓起,却正好看见自己手心里的黑色污痕,顿时吓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尖叫一声,绕过莲就朝屋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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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当丁兜兜收拾好自己,拖着沉重的步伐从自己的房间挪至莲的小木屋时,一眼就瞧见了那个仍旧站在原地保持那个姿势的莲。
“那个……掌门……”难道他动都没有动过吗?
又是光一般的速度,莲到了她跟前,拧着眉头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让她紧张得以为自己又出了什么糗事,结果片刻之后,莲松了眉头,只淡淡道了句:“吃饭。”然后就走到桌前坐下来,专注的看着那些菜。
丁兜兜灰溜溜的跟了上去,拿起桌上的筷子递给他,谁知莲竟然眼神迷迷茫的看住筷子,好半晌才接了过去,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然后继续把迷茫的眼神丢给她。
丁兜兜的眼神比他还要迷茫了,难道莲不会用筷子?
然后,她试着拿起筷子,眼睛一直偷偷瞄着他,像个机器人一般慢吞吞的用手指头夹好,摆出了极为标准的吃饭姿势,果然,莲也跟着她的动作一步一步的拿好了筷子,最后僵硬的拿着筷子,一脸茫然的呆在那里望住她。
丁兜兜突然有点想笑,这样的莲好可爱喔……居然不会用筷子,好像小娃娃……一点都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了呢……
丁兜兜伸手夹了一筷子青笋,放到他面前的碗里,甜甜笑道:“掌门,吃笋。”然后又夹了几筷子菜放到他碗里,恶作剧般堆得老高,这才装模作样的坐回自己的椅子,心中j笑不已。
夹了一根青菜给自己,拿眼偷偷瞄他,又把那青菜放进嘴里嚼了嚼,发现对面的莲生硬的动了动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堆菜,然后把筷子移到碗的正上方,像是使剑一样对着那堆菜猛地一戳,顿时,几根青菜飞了出来,可怜兮兮的落到桌上。
宫断莲的表情更加茫然了,抬起头把求助的目光射向丁兜兜,却发现她在那边埋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肩膀颤抖不已,他刚想出声问她怎么了,她却突然扑哧一声喷笑出来。
然后,丁兜兜从椅子上滚到了地上,在那里抱着肚子狂笑不已,嘴里还哎哟哎哟求着饶:“哎哟……笑死了我了……对不起……哈哈……掌门对不起……哈哈……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笑的……哈哈……”
丁兜兜笑得正欢,一个翻身滚到了另一边继续笑,却突然对上莲放大的脸,吓得她立马僵住,嘴角僵在半空中收不回来,形成了一个很可笑的形状。
宫断莲蹲在丁兜兜身前,表情依然茫然,不解道:“你在笑我?”
“……”丁兜兜冷汗直冒。
“你在笑我??”他提高了音量。
“……”冷汗淋漓。
“你在笑我!”他非常肯定了。
“呃……”丁兜兜吐出一个单薄的字眼,眼神飘忽不定,硬着头皮丢出那个用烂了的借口:“掌门,我要如厕。”
然后,丁兜兜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直奔门口而去,却忽闻身后传来的淡淡声音。
“丁兜兜。”
“在!”莲又喊她的名字了耶!丁兜兜兴奋的两眼冒光,定住脚步转过身,一时喜气冲头忘了眼下的紧张形势……
“明早围着清屿山跑五圈。”
“噗--”某女吐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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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兜兜欲哭无泪。
五圈哇,五圈哇,鬼知道这清屿山有多大,眼下她都已经跑了一个时辰了,才围着清屿山大概跑了半圈,这还有四圈半呢!非得要了她的老命啊!
歇会!累死了!
丁兜兜累得气喘吁吁,吐着舌头走到海边,一屁股坐了下来,心里不满的直抱怨。
哼!讨厌的莲,居然让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围着清屿山跑五圈!嗤--他自己来跑跑看啦,真是的,整天飞来飞去,根本不知道他们这些体力活的艰辛嘛!
最可恨的是她自己,她明明是那么强势的人嘛,结果给莲一说,她居然就乖乖的一大早爬起来跑步……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听话的好孩子,还特意早睡早起……
伸手抓了一把软软的沙子,放在手心里揉来揉去,想象这沙子就是莲,让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抓就抓,想摸就摸,想亲就亲……
呃……
赶紧捂住鼻子,差点又喷鼻血了,她最近鼻腔里的毛细血管真是极为脆弱哇……
“咳。”身边忽然传来轻微的咳嗽声,丁兜兜立刻竖起了耳朵,眼睛一斜,正好瞥见一角白色,视线赶紧收回来,坚决不理他,撅起嘴巴望向远处的海平面,装模作样的欣赏海景。
嗯--太阳很美,海水很美,空气很美,人很美……
噗……跑题了。
再来,太阳很美,海水很美……
该死的!她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可恶!好想发飙哦……
宫断莲站在丁兜兜身后,见她一会儿摇头晃脑的不知道在嘀咕些啥,一会又懊恼的抓起自己的头发,就是不转过来叫他一声掌门,宫断莲微微蹙眉,抿唇沉默片刻,然后稍启了双唇出声唤道:“丁兜兜。”
“……嗯。”半晌之后,丁兜兜才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有些忐忑,要是莲完全不理会她有没有生气,那她就对他低头求饶算了,唉,面对莲,她就只有妥协的份。
“……”宫断莲稍作沉吟,冷声道:“做什么不回头。”
“……”丁兜兜犹豫了一下,终于蹭着蹭着在沙子里转了个圈,转过来看他,撅嘴抱怨:“清屿山好大,累死了。”
宫断莲扫过她粉扑扑的小脸蛋,黑瞳微眯,又撇过她被汗水浸湿的耳后发丝,语气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的软了下来:“跑了几圈?”
丁兜兜软绵绵的竖起一根指头,然后弯成半截,声音极小的道了句:“半圈。”
挑眉,宫断莲看了眼日头,估摸着从她起床到现在应该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却只跑了半圈,这速度……
“起来。”丁兜兜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在头上响起,瘪瘪嘴,嘀咕几句,顺从的爬了起来,站在那里闷不吭声。
“还剩四圈半,赶紧跑完。”莲的话语毫不留情,让丁兜兜觉得有点委屈,闷闷的点了点头,就像个小媳妇一般挪着步子转身离去。
“丁兜兜。”他在后面又喊。
“干嘛?”她没好气的扭身应了一句。
“想吃什么?”
“呃?”
“不是还没吃早饭。”
丁兜兜那个心情激荡啊,星星眼瞬间冒了出来,感动的差点晕厥过去,跳起来指天高呼。
“我要吃面!”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孤煞命格
戒律堂的人最近特别奇怪,他们这里不知道刮来了一阵什么怪风,好像自从那个叫什么丁兜兜的来过之后,这戒律堂就变得格外不平静了。
首先自然是丁兜兜这个女扮男装的家伙把戒律堂搞得了个天翻地覆之后,又勾引了一个小男孩上来,还常住于此,更加奇怪的是,居然连右护法萧连天大人都常住于此,而且还整天和那个叫华阜的小男孩住在一处,真是太让人奇怪了!虽说他们感情好吧,但是这戒律堂房子多的去了,干什么一定要两个男人住在一起?
好了,且不说这等奇怪之事,今天发生的事简直让人太难以置信了!
他们的掌门大人,宫断莲掌门大人,居然到戒律堂来要面条?
好吧好吧,就算是他们的丁兜兜小师妹,呃,暂且算是师妹,把掌门大人哄得一时开心让她留在了清屿山上,但是,这几乎从出生没多久就开始辟谷的掌门大人居然为了她跑到戒律堂来要吃的东西?
这是什么情况?
律贪原本精明闪烁的眸子里充满了疑惑不解,飞速弹算珠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仰头看向了自家掌门,张嘴问道:“掌门可是要面条?”面条啊,多么俗世多么红尘的东西啊,怎么会跟神仙一般的掌门扯上关系呢?
“嗯。”站在八仙桌前的宫断莲面无表情,只动了动唇,一个冷淡淡的字眼就飘了出来。
律贪禁不住一哆嗦,干净白皙的面上僵硬起来,伸手一戳身边的大块头,扯着嘴角道:“还不快去给掌门拿面条!”
律瞋傻呵呵的咧嘴一笑,挠着脑袋道:“哦。”
说完,就站起身准备到后头去拿东西,结果半路上被姗姗来迟的师傅给截了下来。
律德长老眼一眯,扫过屋中央的白色人影,撇嘴笑了,小眼睛滴溜溜的直转,对高了自己一个头多的律瞋低声说:“再去准备些食粮,挑最好的那种。”
“律贪,你去给师兄帮帮忙。”说完,就转过身对着屋里头的二徒弟吩咐道。
“是,师傅。”正冒冷汗的律贪赶紧应了下来,匆匆奔了出去,追他师兄去了。
宫断莲稍稍侧过身,视线扫过门口的胖子和他身后听完吩咐就已经跑远的大个子和小白脸,没有出声,只是听着他接下来会继续说些什么。
“哈哈哈--”律德长老朗声笑了几下,很热乎的打起了招呼:“原来是宫掌门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最近清屿山上的生活可热闹?”
宫断莲望住他的眼神忽地锐利了一下,依旧无言。
律德长老肥胖的身躯一颤,突然沮丧了下来,一步一步挪到八仙桌前,一屁股坐下,也不管仍旧站着的掌门大人,肥嘴一嘟,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做了点手脚,但是断莲啊--”他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宫断莲垂下眼帘,轻甩衣袖,缓缓坐下,目光聚集在他肥嘟嘟的脸上。
“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太过无趣了吗?”律德长老老气横秋的道了一句,一脸慈祥。
“……”宫断莲眼神飘远,微启薄唇,吐出三个字:“怎么说?”
“唉--也是你父亲执念过强了。”
宫断莲微怔,迷惑浮上眼底,那个高不可攀的父亲竟也会有执念?
“你父亲一直想让你得到成仙,直至他死的时候也是如此,执念缠身,九九八十一天都不曾散去,后来还是我同上届扶桑各派长老费了好些日子才将他的灵魂送入轮回。”律德长老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神飘忽起来,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些煎熬的日子。
“……”他知道父亲对他的期望颇高,所以他从小便很努力的修行,想要有一天能够修成正果。
“但是断莲……”
他收回视线,看向律德长老已有些老态的脸颊。
“断莲,你的人生并不应该为扶桑锁住,也并不应该为你父亲锁住,你就是你,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呢?”
宫断莲眼神一黯,动唇道:“我命格孤煞,终身便是如此命运。”
“断莲……”律德长老心头一疼,眼瞧着这孩子如此孤傲的长大,心中百感交集:“我知道你父亲从小便给你灌输了这样的想法,但是,你真的相信么?”
“父亲的话,总没有错。”他倔强的别过脸,神情却有些落寞。
他也曾多次为自己卜卦,他虽是孤煞命格,但似有不知名的小星阻了卦象,让他看不到自己的将来,但父亲说是,那他就一定是了。
“你觉得你父亲的话没错,但他从小便教你心无执念、清静无为,那他自己又做到了吗?”
“……”他不语,低头沉默。
“断莲,人生不是几个卦象就能定下的,更何况你还是天生异象的孩子,更不可能如此无趣的过一生啊!”
“得道成仙,便是我的乐趣所在。”
“你真的觉得这样整天修炼就是乐趣了?”律德长老提高了音量反问,见他无话,又紧接着追问:“难道你不觉得那女孩很有趣?”
宫断莲猛地身躯一震,迅速站起身,眼神倏地变冷,直直望进他眼底,冷道:“律德,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
律德长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提起那就算了吧,拿完东西赶紧回去吧,她可是凡人,经不起饿。”
宫断莲浑身散发寒意,冷冷的哼了一声,便甩袖离去,留下律德长老一人在房里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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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精神动力和物质动力,丁兜兜跑起步来也格外轻松,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观赏着周围的景色,欢快的跟个刚出笼的小鸟儿一样。
“喂,那边那个谁谁!”
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欠扁声音,丁兜兜眉头一皱,回了头,正好瞧见西门殇一脸欠揍的躺在旁边的大树上,二郎腿翘得老高,还衔着一根狗尾巴草,好像很不待见她似的一脸嫌弃道:“啧啧啧啧……你那还是跑步吗?简直跟走路差不多了,难怪跑了这么久还没跑完了。”
丁兜兜立马就怒了,跑到大树底下,指着他摇来摇去的衣服下摆怒吼:“喂,死西门庆,你抽什么风啊!我又招你了哦!”
谁知他竟然还很痛快的一口应了下来:“没错,你还真就是招我了!”
“你你你……我哪里又招惹你了??!!”丁兜兜气得浑身直抖,大声嚷着。
“你啊……”他在树上笑了笑,然后一翻身跳了下来,吐掉狗尾巴草,突然弯腰凑近丁兜兜,正色道:“你要是离开这清屿山就不招我了。”
丁兜兜被他突然凑上来挨得很近的大脸吓了一跳,心脏也忽然漏一了拍,慌乱中赶紧大声骂道:“我我我干嘛要离开啊!谁管你哦!”
他的神情沮丧了一下,紧接着又凑了上来,伸出指头挑起她的下巴,一脸委屈的说:“为什么你这么不听话呢?”
“喂!西门庆!”丁兜兜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你今天是怎么了啊!吃错药了啊!神经兮兮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啦!”
他苦笑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痞笑:“豆豆,我想吃东西。”
“关我屁事!”她一巴掌拍掉他不正经的手,恶狠狠的骂道,然后转过身就想继续去完成莲给她布置的任务,却正好看见那个站在沙滩上的白衣男子。
“掌门!”丁兜兜的星星眼立刻冒了出来,欢呼着奔了过去,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只是围着他猛找她要的东西。
“咦?东西呢?东西呢?掌门,我的面呢?”她从他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疑惑不解地从下至上的看向他的脸,却发现他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是直直的盯着前头的某个地方。
咦?看什么呢?
丁兜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里站着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西门殇,丁兜兜又转过头来瞧瞧莲,发现他俩都是在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你们在看什么?”丁兜兜决定出声打破僵局。
“豆豆,我回了。”西门殇突然笑了,还是无赖一般的笑容,眼睛依然盯着尊上,扯扯嘴角:“要是想回去了就用这个喊我。”
说完,就甩手丢出去一个东西,正要稳稳落进丁兜兜手里的时候却突然被宫断莲接了去,看也不看的收进手心,张嘴道:“她用不着。”
然后,就抓过丁兜兜的手臂转身离开,剩下西门殇一个人沉默的立在原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
“他已经走了。”
“呃?”丁兜兜回过神,终于放弃再看西门殇,扭过头来看向前面的莲,他看上去有点冷冷的,似乎心情不太好。
“……女孩子家,不知道自重么?”他突然沉下声音,冷声低喝。
“哈?”丁兜兜愣住,不解他怎么突然丢出这样一句话。
自重?莫非莲是在吃醋吗?吃她跟西门庆的醋?哇哇哇哇……
丁兜兜正在极度兴奋的yy中,莲又说话了:“东西都在这里面,我要闭关三天。”说完就塞给她一个小戒指,松了她的手臂,头也不回的离开。
丁兜兜赶紧回了神,高声喊道:“这个玩意要怎么用啊?”
“滴血,念口诀‘心无执念,清静无为’。”莲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丁兜兜却在这里一头雾水。
心无执念,清静无为?
嗤——
什么东西哦,真是好没爱的一句话喔……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极致魅惑
丁兜兜很苦恼。
为了从哪里割自己一个伤口,能让自己不那么疼而苦恼。
莲说,这个戒指要滴血然后念口诀,应该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储物戒指吧。
如果她没猜错,给戒指滴血应该就是让这个东东认主了,认她为主,哈哈,莲对她还真是不错,她就知道,莲对她还是有感觉的!
一咬牙,丁兜兜操起小刀对着自己的手指头轻轻一割,一丝血渗了出来,痛得丁兜兜哇哇大叫,含着泪水又狠狠挤了几下,将那血珠又挤出来了一些,然后对着那墨绿色的古朴戒指一下子按了下去。
顿时,绿光大放,丁兜兜忍不住拿手遮住了眼,一刻炫目,然后瞬间恢复正常,丁兜兜拿下手臂看了看,发现那戒指真将自己的血给吸进去了,一滴不剩。
这样,应该就是认主了吧。
丁兜兜喜滋滋的拿起戒指送到眼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张张嘴,将那句口诀念了出来。
“心无执念,清静无为。”
虽说很难听吧,但是该记住的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戒指刷地一下闪出一道耀眼的绿光,然后绿光渐渐变淡,最后形成一张光罩,光罩里头就清清楚楚的是些吃的东西了,什么面条啊,大米啊,蔬菜啊,肉啊,鱼啊,各种各样的食物一大堆,看得丁兜兜心中又开始猛窃喜。
唉,莲是多么喜欢她啊,这么贴心,哇,她都快要高兴得昏过去了……
丁兜兜喜上眉梢,捧着戒指跳了一阵,就奔到厨房去做饭去了。
莲闭关了,那她就只有乖乖的呆在这里等他出关喽,唔……三天,好漫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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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里,丁兜兜除了乖乖的给自己做饭吃,还每天乖乖的早起,围着清屿山跑五圈,虽然基本上每天都要跑到晚上才能跑完,但是也算让她有了些事情做,这清屿山周遭景色本身就不错,再加上心情更不错,跑起来就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了。
丁兜兜有偷偷去寻过莲的闭关地点,如果她猜得没错,应该是小竹屋后面不远处的一个水潭吧,周围竖了几根古里古怪的刻着花纹的柱子,里头还有一个小瀑布倾泻而下,溅起哗哗的水花很是好看,很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感觉。
当然,这三天除了做这些事呢,还有一件事让她耿耿于怀,甚至,让她差点丢了性命。
那天吃过早饭她就跑步去了,到了中午才回来,结果,突然看见莲的房里有人,她大吃一惊,赶紧躲到门背后偷偷朝里头看。
那是个女子,一身黄衣,似乎在那里跺脚发着脾气,丁兜兜竖起耳朵听了听,那女子气恼的自言自语:“啧!师傅又不在,定是又去闭关了!”
丁兜兜恍然大悟,终于记起了还有这样一个人物,莲的唯一弟子,邱姝馨,那个恶毒的女子啊。
邱姝馨在屋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趟,让丁兜兜心生酸意,不小心让竹门发出了一声响,顿时只听那邱姝馨一声怒喝:“谁!”
然后还没等她来得及迈开步子,那邱姝馨就飞了出来,见着她张口就骂:“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师傅的清屿山上?”
“我我我……”对喔,她都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呆在这里的啊,莲的仆人?莲的小秘?莲的……情人?
“你你你什么!不知道清屿山不经掌门同意是不准进入的吗?你还敢违抗命令?我真要替师傅好好教训教训你!”那邱姝馨恨得牙痒痒,眼前这个女子生得眉清目秀,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娇滴滴的散发着清纯可人的味儿,虽说脑门上冒了几颗痘痘,却是整个人说不出的出尘脱俗,不施粉黛,却天生丽质,让她好生嫉妒。
“我知道啊,可是掌门允许我留下来了。”丁兜兜也不服气,撅嘴反驳道。
“撒谎也不打草稿!”邱姝馨立马骂了出来,尖声厉喝:“我还真要好好收拾你了!”
说完,就气冲冲的抽出身后飞剑,朝她刺了过来,吓得丁兜兜赶紧撒腿就跑,而邱姝馨在后面又是骂又是刺的,让丁兜兜的小心肝那个紧张啊,只得抱头狼狈逃窜,奔到那竹林里头企图找个躲避的地儿。
谁知那邱姝馨技术还真是好,进了竹林还紧追不舍,累得丁兜兜气喘吁吁,她还跟在后面左刺右刺的,让丁兜兜浑身上下多了不少伤口,衣服更是千疮百孔、血迹斑斑,最后实在是再也撑不下去,腿一软,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那邱姝馨顿时大喜,脚尖点地落在地上,朝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丁兜兜心中警惕,紧紧盯着她前进的步子,无奈好像失血过多,一阵头晕眼花的,硬是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直接晕过去。
“哼哼!贱人!”邱姝馨勾起唇角冷笑几声,提了那沾着她的血的飞剑走了过来,嘴巴一张一合:“被我逮到了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丁兜兜只觉眼前一花,左臂突然一阵剧烈疼痛,痛得她惨叫一声,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晕了过去,眼前最后的画面就是邱姝馨那恶魔般的冷笑,让她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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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世界模糊。
丁兜兜的视野里一片熟悉的景色,高耸的摩天楼,光洁的玻璃,飞速的轿车,飞溅的水花,身边伞来伞往,周遭一片寂静,只有熟悉的一切在眼前上演。
她站在人群中,任狂奔的人们和雨点下的花伞从她身边或者身体里经过,表情茫然。
她,回来了?
感觉不到欣喜,心中只有恐慌。
她若离开,那莲怎么办?
心里满满的全是他纤尘不染的身影,原来,自己对他的感情竟然是如此刻骨铭心了吗?这样,真的好吗?
她不是不知道,爱得越深,伤得便越重,却还是忍不住发自心底的想要贴近他,相信他也是爱自己的。
但愿,他是真的真的爱她。
否则,她将万劫不复。
眼前的一切开始氤氲开去,白色世界突然降临。
……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丁兜兜终于转醒,一睁眼就暗骂自己无用,只不过是被刺了手臂,就痛得晕过去。
眼神茫然了一下,然后缓缓恢复清明,眼前是古旧的床帏,别过脸看看,还好,是她的小房间,她还在清屿山上。
那么,眼下这种情况,应该是莲及时赶到了吧,否则,她真的会连命都丢了。
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毫无异样,探手一摸,身上竟然一个伤口都没有了,挑眉,难以置信,伸手扒开自己的上衣,朝左臂上看了看,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疤痕。
吁--
就说嘛,怎么可能是做梦,疼得她都晕过去了,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过。
不过,莲呢?
丁兜兜赶紧爬了起来,整理好衣服,就套了鞋,直奔莲的小屋。
莲的屋里没人,丁兜兜一急,直冲后头的水潭奔去。
此刻估计已是午夜,林子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丁兜兜心生怯意,头上好像还有些猫头鹰之类的鸟在咕咕的叫唤,时而响起一阵振翅声,吓得她抱头猛奔,只想赶紧确定莲在不在那里闭关,然后就回屋钻回自己窝。
还好,有些月光照路,丁兜兜很快就找到了那水潭所在。
隔着不远就听到有水声,丁兜兜一喜,张嘴就想喊掌门,谁知此刻月亮完全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普照大地,让她一下子就看清楚了那个水潭里的人影。
月光倾泻而下,波光粼粼,从上面坠落下来的水珠儿敲打在水面,激起一层一层晕开来的银色波纹,柔和的撞击在他几近透明的白皙肌肤上,溅起斑斑点点的水滴,落在他的白玉无瑕的背部,与那些不知是汗珠还是水珠的混合在一起,一粒一粒的沿着那条弧线往下坠落。
乌黑的发丝缠绕在修长的颈上,向下又顺着柔美的背部曲线一路向下蔓延开去,最后在水面上绽放开来,形成了极为魅惑的妖娆景色。
瞬间,丁兜兜的鼻血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再配上痴痴呆呆的目光,整个人都木在了那里,心脏却剧烈跳动,让她几乎以为它会从她的小胸膛里淘气的蹦出来。
她不是没看过男人的裸身,更何况这男人还跟她有过极致亲密的关系,但是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她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一般的人物,却没想到他竟然能有这样诱惑勾人的一面,简直能勾了她的七魂六魄去,直想与他同堕那欲望深渊,再也不想翻身。
宫断莲动动唇,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是将体内那股燥热驱散了去,长指一掀,把周身的结界收回,去了那银色光罩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动动手指,那岸上的长袍顷刻飞了过来,将他的身体恰好裹住,这才转过身,视线直直射向那个痴呆中的丁兜兜。
不料,看了他正面的丁兜兜竟然噗的一声喷出一泡鼻血,然后华丽丽的朝后倒去,宫断莲心一紧,赶紧飞身过去接住了她,避免她被石头磕到后脑勺,仔细一看,她竟是晕了过去。
探探脉搏,宫断莲松了一口气,却是扬扬唇角,极为难得一见的,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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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被迫离山
弯腰,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丁兜兜放下,拉过被子,稳稳地盖在她身上,又再次在被子边缘处摁了摁,熟练地做完这一切之后,宫断莲竟然再一次舍不得收回手了。
昨日,忽感她波动异常,让他赶紧收了阵法,强行出关,却见得馨儿居然对着她一剑刺了下去!
当时,他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再也顾不得其他,冲上去对着馨儿就是一巴掌。
唉--
馨儿从小性子要强,他从未打过她,经了他这一巴掌,馨儿竟是瞪大眼睛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哭着跑掉了。
以后,他青屿怕是难以平静了。
不过,最难以平静的还是他自己。
当初他一时魔障遮目,将她冲动留下,后来见她的到来不仅让他少了魔障干扰,修为还精进不少,这才安心将她留下。
谁知昨日竟然发生如此之事,让他第一次体会为一个人担惊受怕的感觉,也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凡人的欲望。
是的,他居然对她有了凡人的欲望!当时她身上多处受伤,他不得不为她运功疗伤,心想就算是两人再次赤呈相见,也应该对修为大增的他没有任何影响,可谁知道他居然……
宫断莲脸上的沉寂被打破,眼底复杂如波涛汹涌,难以自持的伸手触上她的红唇,瞬间指尖触到了她的滑腻温润,顿时,不再陌生的感觉再次袭来,宫断莲大惊,赶紧收回手,趔趄着倒退几步,涨红着脸撞上身后木桌,撑着桌子抚着胸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仅仅就是这样也可以……
当日在雪山之上,他所做的一切还都可以归结为离火之毒的作用,那么昨日和今日呢?他离火早解,怎的还会对她产生如此欲望?让他不得不找寻冰凉的潭水去除体内那股燥热。
她对他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了。
恐怕,再这样留下她,他将会把持不住……
那样万万不可,就算她再怎么可爱,再怎么诱人,再怎么扰他心弦,他的断尘诀已初窥天道,如若为她生生断了修行、堕了魔道,又让他怎对的起父亲和扶桑派列代掌门……
面色微沉,嘴唇有些发白,宫断莲心中波浪滔天,闭上眼睛定神一阵,猛地睁开双眼,咬唇下了决定,快步走到床前,将被窝里的她捞了出来,然后抱着她匆匆朝门外移去。
片刻之后,清屿山的天空中闪出一道柔和的白光,仔细一看,竟是朝着那戒律堂方向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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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堂午夜惊醒。
草草披上外衣,掌灯,提着灯笼直奔戒律大堂。
当众人急忙赶至大堂时,那里却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在空中轻轻吹着,带起地上一片不知何时坠下的落叶。
西门殇神色焦急,只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地面就转身朝西厢房飞去,众人不解,却还是跟着他移步西厢房。
如若不是掌门到访,估计他们也不会如此狼狈的从睡梦中醒来,然后齐齐聚集在那个丁兜兜住过的院落里。
夜色微凉,已近四更,那抹熟悉的白色立在月光中,背着手,站在小池边,仰头望月。
西门殇一扫不远处紧闭的房门,那里他每日都会进行清扫,地上自然是干净一片,看不出是否有人经过那里……
“殇。”月光里的他平淡出声。
“尊上。”身后的脚步声纷纷跟上,西门殇没有理会,面无表情的行礼回道。
“丁兜兜昨日受伤……”
“什么?她受伤了??!!”还没来得及听完尊上的话,西门殇便瞪圆眼睛惊叫出声,神色极为纠结复杂。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她受伤了,明明是在清屿山那样安全的地方……
宫断莲眼神一黯,侧过脸,余光扫过被萧连天狠狠拽住的西门殇,垂下眼睫,启唇道:“是馨儿鲁莽,丁兜兜现已无事。”然后,话头转向像是仍处于睡梦状态的律德长老,道:“以后,她还是留在你戒律堂,律德,她虽是女子,但是悟性颇高,你再不必有所顾忌,倾囊相授即可。”
如若有些护身的技艺,她便会多几分自保的可能吧,再加上……
宫断莲微微一瞥早已忍不住想要奔进厢房的西门殇,心中不知为何,酸楚直泛,却不得不压下那奇怪的感觉,强烈规劝自己。
再加上殇的保护,她应该能够平安度日了,而他,也该高枕无忧了吧。只待过些日子,修成他的断尘诀之后,他便可离了这凡尘俗世,飞升了去,再也无事可扰了……
律德长老抬起肥手揉揉朦胧睡眼,小眼睛终于亮了亮,撅撅嘴应道:“是,掌门。”
又把那个麻烦塞到他这里来,放他清屿山不是挺好么,还能让断莲少点仙气,多点人气。
得到答复,宫断莲稍稍松了一口气,视线再次扫过丁兜兜的门口,极力压下胸口愈发泛滥的丝丝疼痛,淡淡道了句:“今日叨扰诸位,还请多多包涵。”
说完,便飞身跃起,朝那月亮底下的银色清屿山飞去。
西门殇再也忍不住,一把挣脱萧连天的禁锢,直直冲那厢房去了,而紧跟其后的,是神色担忧、不知为何扮成一身女装的华阜。
萧连天松了西门殇,却眼见华阜也要冲进去,脸色一沉,直接一把拽过华阜的手臂,毫不在意他嘴里喊着疼,只冷冷道了句:“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回去睡觉。”
然后,便拉着不敢声张的华阜朝院落外头走去,华阜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视线仍旧黏在丁兜兜的门上,不知不觉眼眶有些湿润。
这样的他,还有何颜面面对兜兜姐……
其余戒律堂众人见他们各自离去,也就打个哈欠,纷纷回屋睡觉去了,至于那丁兜兜嘛,既然无事,那就明天再看也不迟。
……
厢房内,油灯未点,似是怕那灯光搅了某人的睡梦,只是借着从窗子里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她恬淡的睡颜。
西门殇轻轻放下她的手腕,塞进被子里捂好,心头落下大石,不知是为了她的完好无损而放心,还是因她离开了清屿山而放心,一边为她摁摁被子,一边轻轻抚摩着她额顶的青丝,深情款款,嘴角浮上得意的笑容,心中不断浮想。
豆豆,既然你回来了,那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哦。
既然尊上不要你,那我就勉强收了你吧,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谁知,像是为了打击他的自信心一样,丁兜兜睡得迷迷糊糊,嘴里嚼着梦话,一翻身,一巴掌直接啪上西门殇的右脸,顿时,淡红的掌印逐渐显现,西门殇僵住,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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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丁兜兜偷看莲水中修炼,看看莲的美背也就算了,还好死不死的看见莲衣襟半开、湿衣裹身、乌丝缠绕的撩人模样,让她实在禁不住刺激,一下子鼻血狂飙,晕了过去……
后来,她的梦里就一直就是莲的勾人形象在她眼前绕啊绕啊,让她口水直流,真想把他扑倒这样那样……
噗--
好刺激……
丁兜兜一大早就春意盎然,睁着一双猛泛桃花的眼睛在床上想些儿童不宜的东西。
突然,丁兜兜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这不是她的房间啊,不对,这是她的房间,只是不在清屿山上……
丁兜兜忽觉心脏猛然一缩,扯开被子,直接跳下床,奔到门口,一把拉开大门,朝外头看去。
果然,这是戒律堂。
如果她没猜错,是莲昨晚把她送到这里来的。
他是什么意思?不要她了?把她赶回戒律堂?难道是她对他的觊觎表现得太过明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