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傅是匹狼(全)第3部分阅读
原来师傅是匹狼(全) 作者:yushuwen
声,依旧保持着手撑侧脸的姿势,道:“睡得这么死,等到你睡醒我们早都饿死了!”
丁兜兜心知姐姐恼怒,赶紧把求助的目光射向华阜,谁知那华阜只是装作轻咳几声,然后便把视线别向窗外去了,气得丁兜兜直瞪他的后脑勺,而一边吴姬却突然笑了:“你们俩搞什么眉目传情呢!”
“姐姐!”丁兜兜立刻尴尬起来,而华阜更是夸张,小脸直接暴红,红艳艳的很是可爱,丁兜兜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姐我错了,可是我肚子真的好饿哦,可不可以让我先吃饭?”
吴姬轻笑,云鬓微颤,道:“好,阜儿,你下去弄点饭菜上来,咱们还得好好商量一下今后的行程。”
“嗯,好。”华阜闻言应了声便朝门外走去,走时还不忘脸红的看了丁兜兜一眼,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眼神黯淡了下去。
……
“白衣断莲?”丁兜兜一脚豪迈的踩在桌腿上,一手油乎乎的抓着一只啃到一半的鸡腿,眼睛瞪得老大,嘴里含含糊糊的飚出一个惊愕的名词。
“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吴姬更加惊愕,再次拿手帕擦上她油光四射的嘴巴,皱眉道:“怎么感觉你真是常年住雪山的野人啊,怎么连白衣断莲都没听过!”
“……”丁兜兜胡乱嚼了几下,然后咕咚一声将嘴里的鸡肉全部吞了下去,脑袋里一片混乱,会是他吗?断莲……是他吗?“姐……”丁兜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什么?”
“那个什么白衣断莲的名字叫什么?”
“宫断莲。”
“那他小名是不是叫莲的?”小心脏突突的跳着,紧张极了。
“小名?”吴姬提高了音量,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说:“谁敢叫他小名啊!是人都知道,白衣断莲可是世上第一大门派扶桑派的掌门,修为高深莫测、出神入化,除此之外,更是看破红尘,心如明镜,据说,可是自打一出生就被认定为扶桑天命掌门了!”
“……这么牛?”丁兜兜突然觉得一阵发寒,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会不会高处不胜寒啊……
“好了,别说他了,反正咱也不会跟这种人物有什么交集的。”吴姬无所谓的一摆手,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讲道:“这天下几大门派自然是以东方扶桑派居首,还有几个分居西南北的门派就不说了,我们此去东方,必定是要与这扶桑派打交道的,再加上我们目标模糊,只是去东方走走几个城市,如果找不到你要找的那个人,那么,你们俩就给我直接就地成亲了!”吴姬挑眉,伸手分别指了指丁兜兜跟华阜,顿时又惹起丁兜兜的怒嚎和华阜的满脸通红。
“姐姐--”丁兜兜还想再说些什么,吴姬却不耐烦的打断了她,道:“好了好了,都什么时辰了!该歇着了,阜儿,你回去吧,明天早些起。”
“哦。”华阜依旧处于窘迫状态,粉腮杏唇,羞涩的小跑了出去,看得吴姬啧啧直乐呵,斜睨了一眼嘴嘟的老高的丁兜兜,道:“瞧我家阜儿,那个唇红齿白啊~~有几个男人能比得上!就你那该死的负心汉啊,还是乖乖滚一边儿去吧!”
丁兜兜沉默了,说实话,她对莲真的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只是一夜,对于男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她根本不知如何去找他,天大地大,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只是借着华阜说的那句话寻到东方,可是,到了东方之后呢?她又该何去何从?
吴姬见丁兜兜低着头不说话,伸手牵上了她的右手,道:“好了,兜兜,今日旅途劳累,早些歇着吧,明日还得赶路。”
丁兜兜无言,默默随着她走向床边,心情却是愈发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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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射阳奇遇
丁兜兜三人此去东方,路途遥远,只不过丁兜兜思莲心切,总是期盼着能够快些抵达,而她心底更是有那么一点点放肆的期待:如若那宫断莲真是她的莲就好了……
所以,旅途虽艰辛,丁兜兜却仍是整日嘻嘻哈哈的搞笑个不停,三人也是马不停蹄的一路赶着,这日,丁兜兜一行三人终于是来到了一个临近东海的小县城。
此县名曰射阳,以煮海造盐闻名于世,当地人光因造盐一项就已人人富得流油,到处皆是雕栏玉砌的宅子大院,这时临近年关,当地居民更是喜气洋洋的挥霍着腰包里鼓鼓囊囊的银子元宝,看得丁兜兜三人都是一阵咋舌。
三十将至,喜意满街,家家户户开门迎客,小店铺子更是川流不息,处处说笑声、讨教还价声洋洋盈耳、此起彼伏,一年到头,大家纷纷穿上新衣,戴上新帽,从头到脚来了个大变身,再置办些年货,人人都是喜气满面,店家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这银子啊,可真是哗哗哗的流进了腰包,满大街更是红色沸腾、异常火爆。
丁兜兜索性把脑袋搁在了这马车窗口上,目不转睛的瞧着外面街上的一举一动,那边一位大娘买了一大篮子的蔬菜瓜果,再过去一点点,一个七八岁的小帅哥捧着一大堆爆竹朝他的伙伴们奔去,旁边还蹲着一个笑意盈盈的黑衣男子,看上去有点奇怪,为什么说他奇怪呢?只因为这满大街的人都对这辆风尘仆仆的破旧马车完全视若无睹,而这人却眉开眼笑的盯着他们的马车,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盯着她……
丁兜兜被那人探究又略带戏谑的笑眼盯得一阵头皮发麻,实在搞不懂她这丑女哪里来的吸引力让他这样目不转睛的,丁兜兜脸一红,忍不住回头瞧了瞧吴姬,她正靠在那闭目养神,从马车外面应该是看不到她这大美人的,那……这男的到底看什么呢!研究她脸上的痘吗?她的痘已经好了很多了好不好??!!姐姐的药是非常管用的!
丁兜兜突然有些恼火,气冲冲的一甩帘,就想挣脱那肆无忌惮的视线,回到马车里睡她的蒙头大觉去,却突然听到街上不远处传来的一阵马蚤动。
“你个骗子!扶桑派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类!快还我银子来!”一个气急败坏的中年男声大声喊道,似乎是想要满大街的人都听到他的骂声。
顿时,大街上的人们全被吸引了过去,也包括,正准备回车的丁兜兜,丁兜兜好奇的望向那处,却发现围观群众过多,导致自己的视线完全被挡住了,无奈,只得下了车,顺便再跟华阜交待一声:“华阜,我去那边瞧瞧,你跟姐姐先去找个客栈住下,一会儿再来找我吧。”
华阜眉头紧锁,水嫩嫩的肤色因为整日风吹日晒而暗淡了许多,但是红唇依旧是水润诱人,看得丁兜兜忍不住在心中再一次臆想华阜的受儿样……
唔……她真的好邪恶喔……
丁兜兜一阵脸臊,忽闻华阜出了声,道:“兜兜姐,这街上行人众多,你又是个外地人,万一丢了怎么办?还是跟我们一同去客栈吧。”
丁兜兜嘴一撅,不乐意道:“华阜,这么多天憋在车上,我都快闷死了!好不容易找个地方能够透透气、看看乐子,你就这么见不得我高兴啊!”
华阜立马僵住,急得满头大汗,赶紧解释:“没没有,兜兜姐,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丁兜兜头一别,满脸不满,生闷气,余光瞧见华阜又是道歉又是满脸焦急的那样,突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乐道:“好了好了,逗你玩呢,别担心我,我就在这周围转转,等你们来接我,好不好?”
华阜无可奈何,只得怏怏的应了声哎,就驾着马车朝街道那端走行去,而丁兜兜则是兴高采烈的转过身,朝那马蚤乱处走去。
这古人爱看热闹一说,还真不是胡扯的!丁兜兜气喘吁吁的从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群中总算是挤到了离那争吵不远的地方,好歹她脸上痘多,别人的不满和骂咧都可以充耳不闻,谁要她痘多皮厚呢!
一落脚,丁兜兜赶紧拉长了脖子,竖起耳朵关注起那争吵来。
只见那黑压压的人群围成的小空地里,一个乡绅模样的中年男子正趾高气昂的冲着地上那人破口大骂,身边围着几个家仆打扮的人,而地上正匍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可怜人,看样子,似乎是地上之人被男子抓到了什么把柄。
丁兜兜皱眉略嫌不满,仔细听了听那中年男子的话,基本听出了个大概。
那人自称出自扶桑派门下,为那中年男子做些驱邪避鬼的事,后来中年男子家的小女儿身患怪病,可那人却怎么也医不好,那中年男子便认定他是骗子,要他还银子,可那人似乎全花光了,半点银子都拿不出。
丁兜兜将那人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人约摸三十出头,身上一件破破烂烂的玄色道袍,蓬头垢面,胡子邋遢,面黄肌瘦,似是很久都没吃过饭了一般,丁兜兜一时心生怜悯,感慨不已。
“我真是扶桑派的……”那人突然出声了,声音沙哑无力,四周顿时静悄悄的,都想要挺清楚他的话语。
“还说你是!我女儿都那样了!”男人怒了,气得身子直抖,转身夺过手下的棍子就欲往那人身上打去,丁兜兜一看就急了,这一棒子打下去那人的瘦弱身子可不得散架了!
丁兜兜猛地一用力,从人群中挤了出去,顿时怨声滔天,而丁兜兜则顾不上那些,直接扑过去帮那人挡住那来势汹汹的棍子,而在那一瞬间,棍子也应声狠狠打在了丁兜兜身上,而丁兜兜立马啊的一声惨叫了出来!
那中年男子原本气得冒烟,想教训一下那恶劣之人,这下却突然冲出一个女人来帮那人挨了那一棍子,男子顿时慌张起来,哆嗦着将手里的棍子抛得远远的,嘴里尖声喊道:“你个疯婆子!干什么突然跑出来!”
丁兜兜哎哟哎哟的直喊疼,痘脸上满是痛楚,捂住自己僵硬的腰部慢慢转过身,痛道:“明明是你打了我,你还骂我疯婆子!真是贼喊抓贼啊!”
中年男子往回缩了缩,知道自己理亏,却又不想松口,强撑着忿忿道:“我教训的是他,是你自己要来多管闲事的!”
“你看看人家多可怜啊!瘦成那个样子,你还打他!哪有你这么没有同情心的人啊!”丁兜兜义愤填膺,愤愤不平道。
此话一出,顿时得到了围观众人的赞同,大家本来对那人都有些心生怜悯,无奈迫于男子势力,都不敢多话,这下被丁兜兜一下子捅了出来,大家便纷纷应和了起来,搞得那中年男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中年男子心下极为不甘,可是众口铄金,也无法再反驳什么,只得咬牙切齿的狠狠瞪了瞪丁兜兜,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然后,便带了一帮狗腿子离去,众人见无戏再瞧,也都纷纷散了去,惟有几个热心的大娘看不过去,走上前来提醒丁兜兜提防着点那中年男人,都被丁兜兜道声谢谢,一笑带过。
“姑娘--”一声苟延残喘似的呼唤在身后响起,丁兜兜赶紧转身去看刚才那位当事者。
谁料,那人此时已站起身来,站在那里看着她,而且格外的……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跟刚才那个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比,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丁兜兜嘴角一阵抽搐,有些后悔挨了那一棍子,硬着头皮道了声“您请保重”,然后就欲转身离去。
谁知那人却跟屁虫一样紧跟了上来,与她肩并肩的走着,贼眉鼠眼的笑道:“姑娘先别走啊!刚才那一棍子可疼吧?哎哟,多亏了姑娘,要不我这把骨头可真得散架了!”
丁兜兜冲着他假笑两声,道:“没什么的,不要紧。”其实那一棍子一点都不疼,甚至像是没有打在自己身上一样,她刚刚那声惨叫也只是装腔作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决定不再此多做停留,这人看起来古怪多多,还是提防着点好。
那人的表情愈发内疚了,顶着一副苦瓜脸紧跟着她,好声好气的劝道:“姑娘,棍子不能白挨,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是还是能为姑娘做点事的!”
丁兜兜额上黑线顿现,停下脚步,僵硬的伸出手朝后一比划,道:“真的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公子请留步。”
那人却像是下了决心,抓过丁兜兜的手臂,正色道:“说了要报答!姑娘不必客气了!”
丁兜兜被他弄得一愣,用力想要扯过自己的手臂,却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甩甩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发现无济于事,她还是越来越昏沉,隐隐约约间,仿佛又看到刚才那个奇怪的黑衣男子正在望着自己诡异的笑着,而身边这个抓着自己的男人仍是一脸正色,嘴巴开开合合的在说些什么,只不过,她什么也听不到,忽觉眼前一暗,然后整个人就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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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断莲刺绣
射阳城无比热闹的大街上,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傻愣愣的望着突然晕倒在自己怀里的姑娘,茫然不知所措,只能僵硬的架着双臂,让姑娘的身体不至于滑落到地上,而他则忍不住恨得牙痒痒。
该死的萧连天!他早该想到那混蛋男人就爱玩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该死的,居然让这姑娘突然晕倒,这下该怎么办?难道要他把她背上扶桑?完蛋,若是被尊上看见,他会不会死翘翘啊?
男子正犹豫不决,站在墙角踌躇不前,忽然一阵熟悉的冷风从身边吹过,带来一个熟悉的可恨男音:“若是再不走,她的朋友可要来了哦~~~”
男子身子一僵,然后立刻开始火冒三丈,可恶!就知道看他出丑!就不知道来帮帮忙!男子脑袋一热,蹲下身把丁兜兜往背上一丢,然后迈开大步就往那巷子深处奔去,不管啦不管啦,死就死吧,总不能把人家姑娘丢在这里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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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室灯如豆,火苗儿跟着那从门缝里吹进来的丝丝夜风忽悠悠的颤着跳着,在斑驳的墙皮上投下两人的身影,一个身材瘦高,一个身材魁梧,一个坐立不安,一个稳稳当当的坐着。
“喂!”身材瘦高的那人站起身,压低声音冲另一人说道:“怎么选了这个破地儿!”
身材魁梧的那人哼哼笑了两下,凉凉的说道:“扶桑仙境里哪里有角落能塞下她,总不能搁你房里吧。”
那瘦高之人再次被气到哑口无言,恨恨咽下一口闷气,没好气道:“白天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让我引诱这姑娘上仙境的吗?你怎么又突然把她弄晕了!!”
萧连天勾唇傲慢一笑,道:“那你自己说,你引诱成功了吗?”
西门殇汗颜,支支吾吾说:“是、是、是没有很成功啦,但是你也不能不经我同意就弄晕她啊,搞得我措手不及!”
萧连天瞥了瞥躺在床里的丁兜兜,无所谓道:“等到你同意,她朋友早来了,还能让你把她弄上来!我这样弄晕她,直接绑了上来不是更方便。”
西门殇动唇嘀咕了几声,然后揣测道:“你说,尊上要是知道我们把她弄上来了,会不会生气啊?”
萧连天沉默一阵,手肘撑上木桌,伸手支着脸侧道:“都已经到了家门口,难道要放着她这样飞过去吗?”
西门殇也跟着无言一会儿,然后摸着脑袋苦恼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干这违背尊上意思的事,咱可是第一次呢!”
“其实也算不上违背尊上意思。”萧连天勾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自己下巴,眼神深邃,嘴里淡淡道:“他要咱俩护着这姑娘,大概就是怕她出事,那我们把她弄上扶桑,岂不是让她更加安全了?就在他眼皮底下待着,可以算是天底下最安全的方式了吧。”
西门殇的小眼睛瞄了瞄呼呼大睡的丁兜兜,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大亮,贼兮兮的凑近萧连天,诡笑道:“嘿嘿,你说这姑娘那天从雪山上下来时穿的那衣服真是尊上的衣服吗?”
萧连天也笑了,笑容格外诡异,眯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沉吟道:“白衣断莲……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看看?”西门殇立马愣住了,“啥意思?”
萧连天眼底笑意更甚,伸出手指指了指丁兜兜的裤脚,轻声道:“你去把她的袄裙掀开。”
“什、什、什么??!!”西门殇立刻嗷叫出声,被他弄得一阵愕然。
萧连天歪歪嘴,毫不在意道:“又没叫你轻薄她,只是掀开鞋子那里一点点就可以了。”
“……”这还不叫轻薄……
西门殇刚想抗议,却被萧连天的寒冷目光瞪得一阵头皮发麻,悻悻的摸摸鼻子,无可奈何,只得满脸无奈的朝丁兜兜走去。
走到熟睡的丁兜兜跟前,西门殇瞅瞅丁兜兜的痘脸,突然觉得她脸上的痘似乎比第一次见要少了许多,顿觉怪异,直觉的就想要触上那些怪痘,却忽闻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叫你掀袄裙,怎的摸到脸上去了,还说不轻薄人家!”
西门殇手一僵,脸上瞬间煞红,伸手捂住自己滚烫的窘脸,另一手则伸向丁兜兜的裤脚,小心翼翼的轻轻掀起了一角袄裙,却突然发现那下面竟现出了一小块银色断莲的刺绣!
喔喔喔……
西门殇转身朝萧连天相视一笑,各自都明白了彼此笑中含意。
果然是这样啊!那日这姑娘身上穿着的果真是尊上的衣服,难怪那天尊上把他们召唤去的时候就没穿外袍,后来还就那样急匆匆的赶回清屿山去了!嘿嘿,可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还把尊上的衣服一直穿在里面啊,莫非还真是……
西门殇j笑着看了看萧连天,浓黑的眉毛一阵乱跳,萧连天一挑眉,好笑道:“干嘛?”
“你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怎么知道。”
“你不觉得太诡异了吗?尊上从来不会这样反常的耶,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见尊上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尊上不是心如明镜吗,不是缘断红尘吗?怎么会突然……”
“够了,殇。”萧连天突然打断了他,声色俱厉,“我们没有资格怀疑尊上的决定。”
“……”西门殇无言,哑然半晌,才出了声:“这姑娘很奇怪,不是吗?”
萧连天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掉的茶,然后送到唇边微微抿着。
“我找了那天山方圆十里之内的人家,可没有一个说见过这姑娘的,雪山上就更不用说了,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住人,她还真像是从天而降的一样!”
“……”继续端茶、抿茶。
“还有她脸上那些红色突起,长得还真是奇怪,莫不是中了什么奇毒?可是,她体内并没有什么毒啊。”西门殇自顾分析着,极为不解,方才背她来时他已经探过她的脉象了,却没有发现半点毒存在,只是有一点点小伤寒。
“……初一。”萧连天突然出了声。
“什么?你说什么?”西门殇莫名其妙。
萧连天望向她,勾唇一笑:“你忘了?年初一扶桑开门收徒,我们送她上去参加收徒大典。”
“啊?”西门殇已经诧异到不行,对萧连天跳跃的思维彻底折服。
“尊上虽已闭关好些日子,但每三年一次的收徒大典绝对会准时到场,今年估计也不例外,到时我们送她上去,然后交给尊上去决定她的去留,你说如何?”萧连天笑意盈盈,显然很满意自己的点子。
“……”尊上会不会直接把他们给赶出扶桑?“可她是女的……”
“把她变成男的喽。”
“……怎么说?”
“女、扮、男、装。”萧连天一字一顿的说道,异常坚定。
“……”他可不可以跟这个恐怖的男人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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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鸟脆鸣,阳光偷偷钻进陋室,为昏暗的屋内带来了暖洋洋的气息,丁兜兜怔忪的看住这陌生的一切,不知身在何地,心下忐忑亦茫然。
吱呀--
颤颤巍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刺眼的阳光瞬间充满了整件屋子,让丁兜兜不由眯了眼,却仍是想看清楚那站在阳光里的人。
“姑娘,你醒了啊。”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那片阳光里传来,有点耳熟。
那人腾出一手关上了木门,然后手捧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了屋,丁兜兜这才看清了他,一个很年轻的男子。
“萧给你煮了一碗热粥,他可是很难得才下厨的哦,姑娘你有口福了。”那人自顾自的推销他手里的粥,走到桌前稳稳放好,然后笑眯眯的望向她:“里头加了些扶桑特产的白术,喝点有好处。”
“……你是……”丁兜兜恍悟,大吃一惊。
“对了,就是我。”西门殇眉开眼笑,指指自己年轻俊俏的脸,朝气蓬勃。
“你怎么会这么年轻?”丁兜兜张大了嘴吧,不可置信。
西门殇立刻泱了下来,眼泪汪汪道:“我就这么显老?”
“没有……只是昨天你……”
“那是为了制造假象嘛!”西门殇无所谓的一摆手道。
“制造假象?”
“嗯!”西门殇笑眯眯的一点头,没有继续解释,却突然换上一副三八兮兮的神情,神神秘秘的说:“姑娘,你想不想加入扶桑派?”
“扶桑派??!!”丁兜兜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心跳瞬间加速,紧张问:“我可以吗?”
“包在我身上!”西门殇意气勃发的一拍胸脯,马上打了包票。
“……”丁兜兜迟疑,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一一遍,干净整洁的道袍,二十出头的年纪,只是说话可信吗?
“不信啊?”西门殇有些沮丧,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立马跳了起来,激动道:“你想不想见我们扶桑派掌门?”
丁兜兜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慌忙躲开他的注视,掩饰道:“扶桑派掌门岂是随便能见的。”
“是不能随便见。”他表示认同,让丁兜兜忍不住失落了一下,却听到他接着说:“但是收徒大典一定能见到他。”
“收徒大典?”
“嗯。姑娘,你愿意加入扶桑派了吗?”
他还在笑,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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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掌门出关
古书云,清屿山,在东海之西,与扶桑仙境相接。
正值年关,本应是大雪纷飞的时节,这扶桑仙境里却处处鸟语花香,古木参天,云雾缭绕,真令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抬脚轻轻落于那堆积数年的层层落叶之上,顿时嘎吱嘎吱荡起连连一串挤压树叶声,这一脚踩去,好一会才到了底,还真是如深山老林一般,远了尘嚣,离了世俗,好久都没人来过了吧。
抬头瞧了瞧前头茂密的丛林,正准备伸手去扒开些挡路遮光的蔓枝,却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好在抓上了一旁苔藓斑斑的树干,却顿觉沾了一手的青苔,湿湿的、绿绿的,很是凉手,丁兜兜无语半晌,嫌恶的想要找地方擦手,却发现周围一遭全是荆棘和长满青苔的树,竟是找不到一处擦手的地方。
丁兜兜正在头大,忽闻身后传来一阵呼唤:“小豆豆--”
丁兜兜立刻就囧了,这个死男人,叫他别这么喊他偏不听,还越喊越上瘾了!丁兜兜一阵恼怒,猛地转过身冲着那破空而来的某人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个死西门庆!再喊我豆豆就直接灭了你!”
“小豆豆你也真是……”那人同样不满的声音从上空传来,突然不知哪儿传来啾的一声响,紧接着就是一阵唏哩哗啦的坠落声和那人的惨叫声,惹得丁兜兜一阵捂肚猛笑,颤抖着手指指向那团直往下掉的灰色人影,笑声回荡在林间,配合着凄惨的叫声,惊飞了不少林间栖息的鸟儿。
丁兜兜笑到肚子发酸,索性蹲了下来,在那幸灾乐祸的一边笑着一边瞅着那人狼狈不堪的模样。
“哎哟--”西门殇的惨叫声还在此起彼伏,一身好好的灰色道袍硬是被树枝挂的破败不堪,一处一个洞的,搞得西门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不好大大咧咧的起身跟她抗议,只得忿忿然的冲着与丁兜兜相反的方向大声骂咧道:“该死的萧连天!你又玩我!!”
丁兜兜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珠,往那西门殇骂咧的方向也高声喊了句:“萧大哥,你也来了?”
那个方向的丛林中传来几声闷闷的笑声,然后就从那丛矮树后面走出一人来,黑色长褂,身后挎着一把古朴长剑,笑意盈盈,显然就是那日在街上望着丁兜兜诡笑之人!
萧连天斜眼睨了一下匍匐在地的西门殇,眼中鄙视之色顿现,气得西门殇只想跳起来把他给一刀砍了,无奈那边那个豆豆又在看着,虽然她穿着男装,但他实在没法把她真当一个男人看待,只得憋着气窝在地上干瞪着萧连天。
……
“丁姑娘,给。”
丁兜兜还在抽笑,却忽然听到萧大哥的声音到了近处,抬头一看,他正弯腰递给自己一块粉色手帕,笑至眼底,丁兜兜礼貌的接了过来,笑道:“谢谢萧大哥,但是……”
丁兜兜的笑容突然变得怪异起来,一下一下打开叠好的手帕,满脸坏笑道:“这粉色可是女孩子用的哦~~~萧大哥莫非你……”
萧连天嘴角一抽,笑容僵在脸上,谁知她还在继续探究,端详着那块粉色手帕,嘴里嘀咕道:“怎么没有女孩子的姓名咧,古人不都喜欢在手帕上绣个名字或者花啊草啊什么的吗?”
萧连天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瞟了瞟丁兜兜的裤脚处,笑容又开始在脸上蔓延开来:“丁姑娘不用擦手了?”
“哦!要!要的!”丁兜兜回了神,见他并无异常,只得不太甘心的收回疑惑,在那干净手帕上胡乱擦了两下,抬手就想递给他,却脑袋一转,忽觉不妥,又干笑着收回了手帕,道:“我给你洗了吧,都脏了。”
“不用。”他淡淡的道了句,然后直接从她手里扯了回来,随意叠了几下塞进怀里,转身冲西门殇道:“喂,西门,你不是有事对丁姑娘说吗?还愣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说。”
西门殇本来在那一个人嘀嘀咕咕着什么“还萧大哥呢!”“嗤,什么丁姑娘!”“豆豆就是豆豆……”,这下突然听到萧连天的话,他顿时一怔,然后警惕的回了头,没好气道:“你跟她说就得了嘛。”
萧连天冷眼睨着他,冷笑道:“明日即是年初一,尊上明日出关,你是他左护法,怎的这事还容我来说!”
西门殇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在喉咙里咕哝了几声,然后衣衫褴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扒扒自己身上的衣服,抬头偷偷瞄了眼正在偷笑的丁兜兜,顿觉尴尬,挠着脑袋道:“那个,小豆豆……”
“不是小豆豆!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丁兜兜立刻大声抗议。
“好好……丁兜兜,丁兜兜行了吧?那个……”西门殇忽然严肃了起来,正颜危色道:“丁兜兜,我扶桑派明日开门收徒,今特令你等欲拜师学艺者上山等候,待明日我派掌门出关即可行收徒大典,丁兜兜,你可明白?”
丁兜兜被突然变了一个人的西门殇弄得莫名其妙,听到这番话之后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明白,明白。”
谁知,那一本正经的西门殇却突然爆笑出来,捂着肚子在那里猛笑:“哈哈哈哈……小豆豆被我给吓到了吧!刚才那表情简直太傻了……哇哈哈……”
丁兜兜立刻怒了,直接冲上去一把揪住笑得全身发抖的西门殇,张嘴就骂:“你个西门庆就知道调戏我!”
西门殇倏地一哆嗦,愣住不敢再笑,瞥瞥冷笑中的萧连天,突然觉得背上冷汗直冒,赶紧辩解:“诶,豆豆,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哪里调戏你了!”
“你就有你就有!还装出那副鬼样子吓唬我!就是想看我出丑不是!”
“我哪有哇……呜呜……”
“还说你没有!对了!我跟你说的事你办得怎么样??”
“哎哟哎哟~~你先松开我耳朵好不好?很疼耶~~”
“快说!”
“啊!轻点轻点……呜呜……唉,命苦哇,啊,叫你轻点啦!呃,你姐他们知道你上了扶桑仙境,都觉得很安慰,让你安心待在这学艺。”
“真的?”
“……嗯。”其实那两人闹得鸡飞狗跳,不过这决不能让豆豆知道。
“你敢骗我就死定了!!”
“啊--好痛--”
这边两人正斗着嘴,那边萧连天却突然出声了。
“西门。”
“嗯?”西门殇一愣,转过头看向他。
“尊上出关了。”萧连天凝视着远处银光四射的浮山,嘴里淡淡道。
西门殇身躯一震,直接略过仍一脸愤怒的丁兜兜,走到萧连天身旁,沉声问:“事情有变?”
“……”萧连天眉头紧锁,沉默半晌才出了声,一字一顿道:“灭、悲、葶。”
“又是那家伙!”西门殇愤怒,倏地蹲下身,从地上一跃而起,弹得老高,直直冲那远处浮山处飞去,萧连天紧跟其后,而被丢在原地的丁兜兜则是傻呆在那,完全不知出了什么事。
“小豆豆。”西门殇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从空中传了过来,清晰的落在她耳里:“等会有人会来领你上山,你先回屋去等着,我们有事先行一步。”
丁兜兜暗骂一声,刚想转身离开,却被远处那漂浮在半空里的浮山吸引去了注意力。
那浮山上银光大作,雾蒙蒙的看不清里头的情况,但是却隐约可见几道五彩的光芒在那银光外面飞来飞去,其中一道紫色光芒最为惹眼,拖着长长的紫色尾光,煞是好看。
丁兜兜眉头微蹙,觉得那紫色有点眼熟,又忽见一灰一黑两道光线飞到那紫光前,与剩下的那几道光线纠缠在一起,丁兜兜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是不是他们俩跟人打起来了?
丁兜兜心里着急,可又无计可施,这时,脑海里又突然跳出西门殇曾不正经的说过的那么一句话来。
他说,豆豆啊,清屿山,在东海之西,与扶桑仙境相接,咱们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翩若惊鸿玉树临风面胜潘安的掌门大人就住在那上面啦~~~
丁兜兜当时就对这位传说中的掌门大人绝望了,能让西门殇这种白痴男如此推崇的男人,应该不是她那位惊若天人的一夜情对象吧。
唉唉唉唉,等等,难道那飘飘荡荡像是浮在天空里的那座山就是清屿山?
哇哇哇~~~还真是牛呢,那山怎么弄到半空里去的啊,还能让那么一座山飞起来,那掌门一定不是一般的厉害吧?什么时候要能到那上面去踩一脚摸一下也值了!
“丁兜兜--”突然,自己的住处那边似乎隐隐传来了陌生的呼唤,丁兜兜立刻回了神,再恋恋不舍朝那座山看了几眼,然后就转身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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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屿山上银光映天,扶桑仙境里人人都看到了这精彩绚烂的一幕,大家忙着感慨和激动,他们掌门的修为又精进了!这天底下恐怕再无人能比得上他们的掌门了吧!
而这边清屿山上也确实是因为扶桑掌门的出关闹得是翻天覆地,一袭紫衣的灭悲葶一个劲的想要冲进那银色屏障,满面喜色,嘴里还激动的喊着“莲--莲--”,一旁西门殇极为恼怒,一边跟灭悲葶的手下对峙,一边忍不住张口就骂:“灭悲葶你个变态,纠缠我扶桑掌门不说,还胆敢跑到清屿山来放肆,你真是活腻了吧你!”
灭悲葶妖娆一笑,倾国倾城,轻松避过萧连天的连击,朱唇微撅,委屈道:“殇你误会我了,莲同我情投意合,怎么能说是纠缠呢?”
萧连天脸色一沉,下手愈发狠厉起来,让灭悲葶也不得不分神出来对付他,嘴里却还是不依不饶的嗲道:“萧~~~怎的才几年不见,就对我如此狠心了?”
萧连天气到脸色发黑,闷不吭声的埋头猛击,那灭悲葶还想发嗲,却忽闻那银色光罩中传来一声浑厚威严的男声,顿时欣喜若狂。
“灭悲葶,你还敢来找我。”
众人纷纷怔住,扭头朝那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只见那人白衣翩翩,踏风而来,恍若仙人临世。
正文 第十二章 无声夜探
那人仿佛谪仙降世一般走进灭悲葶的视野里,那一瞬间,世界仿佛都没了声音,只剩下让自己千思万想的他的声音在耳边流淌着,宛若天籁。
“灭悲葶。”宫断莲缓缓走出银色光罩,脸上一片看破生死般的大寂寥,仿佛再也没有任何人和事能打破这般平静,清冷依旧的声音从那两片薄唇中飘出,完全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莲……”灭悲葶双眼含泪,不自觉的伸出颤抖的右手想要去触摸仿佛远在天边的他。
“看在多年情谊,你做的那般龌龊之事我可以不再与你计较,但是,如若你再来搅我扶桑清净,那就莫怪我无情了。”宫断莲冷眼望着他,让灭悲葶不由心生寒意,眼里失望顿现。
原来,在莲心里,他所做之事只是龌龊之事,原来他们认识那么多年,莲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他,莲真的一直都只把他当作兄弟……
灭悲葶忽然惊醒,瞪大美目望向宫断莲,难以置信的颤抖道:“莲,你怎么解得了……”
“灭悲葶!”宫断莲突然出声打断了他,声音不怒而威:“休要再提那次的事!否则就请你现在就离开我清屿山。”
“可是,莲……”你怎么可能解得了那离火之毒,那明明就是……
“够了!”宫断莲长眉微蹙,一拂衣袖,转身就欲离去,谁料,那灭悲葶竟然身形一动,急速闪了上来,在众人的惊异注视下,紧紧攀住他的手臂,神情焦急,激动的语无伦次:“莲!莫非你……跟别人……”
宫断莲怒极,本在他身动的那一瞬间并不想挣脱他,这下却真的被惹恼了,冷声喝道:“灭悲葶!你若再纠缠下去,今日就是你我兄弟情谊就此斩断之日!”
灭悲葶猛地一震,绝美的脸上死灰一片,自嘲的笑笑,然后松开双手,从他衣袖上缓缓滑落,嘴里淡淡道:“罢了罢了,我早该想到以你的修为根本无畏那离火之毒,但是,莲……”
灭悲葶自顾自的低头说着,没发觉一旁西门殇和萧连天的神情极为古怪,西门殇瞪着一双牛眼望着尊上,而萧连天则是面色愈发阴沉。
“莲……那毒非同小可,就算你能压制一时,却压不住它一世,就像今日你被我搅得出了关便是最好证明,所以还是……”灭悲葶眼里柔情毕现,抬眼见宫断莲依旧寒面冷眼,顿时没了往下说的念想,只得万般不舍的收回所有的柔情,道了句“莲,好生待自己,我先告辞了。”然后便唤了几位手下转身离去,背影无限凄凉。
宫断莲望着他离去,眉间依然冷清,无言半晌,才淡淡开了口,虽然语气平淡,却听得身后二人直冒冷汗:“交予你俩的事办妥了?”
“尊上……”西门殇硬着头皮应了句,低着脑袋跟萧连天猛使眼色。
“你们俩在这……那她人呢?”宫断莲黑瞳稍斜,余光扫过满头冷汗的西门殇。
“她她……”西门殇此刻真正恨透了萧连天的鬼主意,偏偏在这关头,他们俩又习惯性的跑上来护住尊上,唉唉,这不就彻底暴露了嘛。
“她在扶桑仙境。”西门殇正绞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