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傅是匹狼(全)第2部分阅读
原来师傅是匹狼(全) 作者:yushuwen
然汗湿了整件衣服!
“不……”她轻呼出声,他闻言立刻压了上来,准确的将她双唇锁住,勾住她口腔里四处乱窜的小舌,与之缠绵共舞,一时间,丁兜兜被他吻得是头晕目眩。
……
渐渐的,丁兜兜意乱情迷,他的温柔让她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堕入黑暗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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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绝尘而去
裁剪下雪腻香柔,包含尽风清露冷。
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如玉肌肤浸染粉红,漆黑发丝倾泻于她洁白的脖颈之间,丝丝缠绕,晶莹汗珠缓缓坠下,与她微微颤抖的身躯亲密吻合……
破碎呻吟、沉重喘息,丁兜兜听见自己急促喘息的娇媚嗓音在他唇下轻轻响起:“……嗯……莲……”
他起身抬头望向自己,拿手背擦拭了一番汗涔涔的额头,看着她的眼里清冷一片,就如她初见他时一样,然后,抽身,站起,提衣,走人。
丁兜兜完全傻掉了,呆呆的看着他转身离去,脑袋一片空白,直到他的绝世身姿真的完全消失之后,她才猛然醒悟,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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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丁兜兜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冷汗淋漓,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周遭冰冷的空气,那个梦……
抬头环顾四周,他果然不在,洞窟中央的那堆柴火燃烧殆尽,燃尽它们最后一丝热量之后只留下一些残留的乌黑灰烬,丁兜兜失落的垂下头,视线刚好对上那件盖在自己身上的熟悉长袍。
指尖轻颤,提手拎起衣角,低头朝下看了看,长袍下的自己果然是一丝不挂,稍稍用力,再将那长袍掀开了些,就着从洞口射进来的点点光线仔细瞧了瞧,那男人竟然还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好大一片草莓,那密集和深入的程度甚至让她产生了那男人很爱她的错觉,唔……可是,叫她如何见人?
丁兜兜苦恼的抽出裸露的手臂挠了挠散乱的长发,温热的肌肤一触到冰冷的空气,一身汗毛立刻竖起,赶紧哆哆嗦嗦的缩回了长袍底下,顺便把自己整个人都往里头塞了塞。
怪了怪了,他的衣服怎么会这么暖和,就像是他的身体一般……
丁兜兜红了脸,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那羞人的一幕幕,寒冷仿佛不再,惟留下他火热的抚摩和温柔的话语,让丁兜兜红到了脖子根,索性把烧热的脸蛋全部埋进他的长袍里,顿时,清淡檀香的味道钻入鼻腔,充盈了她所有的嗅觉细胞,让她一时间不由自主的陶醉进去。
这就是他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带着那种超尘脱俗的点点檀香,让她很是沉迷。
丁兜兜躲在长袍底下闻闻摸摸的痴迷了好久,然后恋恋不舍的从那淡香中拔出脑袋来,小脸憋得通红,一出来就大大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开始发起呆来。
他丢下她了,做完就走人,那么她呢?
烦躁的摇摇头,却正好瞧见放在不远处的一个青色锦囊,伸手捞过来一看,沉甸甸的不知装了些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撑着巴掌大的小袋,把锦囊上那些精致的绣线都撑得变了形,锦囊很是好看,上面还一针一线的绣着一行行行云流水的草体字,让丁兜兜颇为爱不释手,嘴里咕哝几声“是我的了”,然后就扯开了锦囊,朝里头一看,那赫然是一袋子金元宝!
丁兜兜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圆,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会在一夜销魂之后给她留下了这样一袋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当她是妓吗?
丁兜兜气得两眼冒火,捏着锦囊的手上青筋暴起,关节都捏得咯吱咯吱直响,一抬手臂,将那可恶的锦囊狠狠的摔向那堆燃烧后的灰烬,然后气得就想把身上这袍子给撕了,拉拉扯扯弄了半天,累得丁兜兜气喘吁吁,那袍子却愣是没有半点异状,弄得丁兜兜无可奈何的败下阵来,不再与那袍子纠缠。
可是,这袍子昨晚不是被他汗湿了吗?还是全身湿透的。
视线疑惑的转向那堆灰烬,昨晚还烧得很旺不是吗?被他弹灭的时候也还剩下很大一堆柴火啊,莫非他……
脑海中,似乎隐隐约约有这样一段记忆,他结实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细腰,努力将她微凉的身子塞进他温暖的胸膛,不远处,篝火烧得正旺,几件衣物挂在那里映照着熊熊火光,而她则是晕晕乎乎的,只是一瞥之后就闭眼沉沉睡去。
伸手在衣袍底下摸了一摸,果然摸到了一叠衣物,拿出来一看,是她残碎的小衬衣和勉强能穿的bra以及几乎完好无损的小裙子和内裤,丁兜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里黯淡无光。
这说明什么?说明那男人不忍她的失态,给她留下一堆金元宝和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说到底,他还是当她是随便的女人吧,随便在雪山上抓一个女人就扑上来这样那样,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好不容易在张清之后遇到了一个真正让她心动的如仙男子,可是这男人却给她来了这样的当头一棒,让她如何不气恼不心烦。
丁兜兜丧气的丢下自己的衣物,然后气恼的在地上蹬了几下腿,又无可奈何的翻起身来拉拉袍子开始穿衣服。
爱情没了,第一次没了,亲人没了,朋友没了,她还是得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下去,无论怎样,奶奶和老大爷对她的期望她不能辜负。
然后,她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标,她想找到那个叫做莲的男人,昨晚他的温柔不是假的,她想找到他问清楚他的意思,如果他是真情,那么她愿与他白头到老,如果他是假意,那么她也不会再纠缠,失身于如此令她心动的温柔男子,她也算没亏,况且她一个人也能好好过下去。
丁兜兜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整理着衣服,发现那件贵得要命的衬衫实在是没法再穿了,只得可惜的舍下衬衫,转身捞过他的长袍披上,可这一披却让她发现她163的身高在他的长袍衬托下简直跟矮人差不多!
“唔……要怎么穿嘛……”丁兜兜自言自语的埋怨着,伸长手臂在那长袍上比划了一下,然后撩起衣摆往腿上一系,牢牢的绑在自己的腿上,伸腿踢了踢,又来回走了几步,很满意这样的灵活程度。
弯腰将件小衬衫叠成一小块,塞进左边袖口的口袋里,然后走到那堆灰烬前,捡起沾了灰的锦囊拍了拍,拿出里头的金元宝分别放到身上各个口袋里,最后将那空空如也的锦囊挂在腰上,这才轻松的拍了拍两手,算是大功告成了!
这锦囊可不能丢了,是他送她的信物呢!
……
洞外依旧银装素裹,白雪皑皑,雪花又开始飘了起来,不大,只是零零散散的随风飘散在空荡的天空中,她的头顶仿佛没了天,她的脚下仿佛没了地,整个世界里,就只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那里。
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迅速覆上一小点冰冷,然后那雪花就在她手心里缓缓融化成一小滩雪水,晶莹透彻的,看得见她掌心的纹路,乱糟糟的,如同她的思想一样。
这下是真的只剩她一个人了吧,莲,他为何要丢下她呢?他真的不像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不想了!丁兜兜握紧拳头,点点雪水随着缝隙渗了出来,轻轻落到地上,消失无踪,就像她和他一样毅然离开,不留下一丝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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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天山千里之外的海上。
清屿山依旧是鸟鸣溪淌,鹤舞叶飞,如往常一样杳无人烟,真是个修身养性的清净地儿!
密林深处,阳光斑斑点点洒落的地方,却隐隐传来一人激动的说话声,惊走了竹屋旁林间安然栖息的一对鸟儿。
“师傅--你到底是说句话啊!”屋内,青烟袅袅,檀香四溢,背对门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黄衣女子,女子风姿绰约,生得如花似玉,红唇娇艳欲滴,美目顾盼生辉,可此时却因为愤怒染上了一丝阴霾,弯弯柳叶眉也蹙在一起,像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没什么好说的。”屋里传来另一个年轻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
“师傅--”女子气急败坏,偏生她热情奔放的性子却摊上了这么个生性淡泊的师傅,让她暗藏了好多年的情愫都没法向他倾诉,苦无发泄之法,女子无奈,娇嗔数声之后败下阵来,嗲着嗓音求道:“师傅,你看当时东海上多少人在修炼啊,你穿成那样飞过,是人都会胡思乱想的好不好!你就跟我说了吧!”
见男子还没反应,女子兀自翘唇猜了起来,美目波光流转:“师傅出去的时候好像是被灭悲葶那家伙给喊出去的啊,师傅!难道……”女子焦急起来,冲上前去紧张的拽着男子的衣袖轻轻摇摆,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
“馨儿。”男子薄怒,厉声打断她。
“师傅……”女子知道自己逾矩,悻悻然的收回小手,乖乖的放在身前,垂头丧气的张张红唇,道:“馨儿逾矩了,但是师傅,馨儿也是关心你嘛,你当时那么狼狈,真的不像师傅你了嘛!”女子不甘就此罢休,嘟起小嘴娇滴滴的恳求。
“为师的事情为师自己心里有数,还有。今日功课做完了没有?未经为师许可就冒冒然的跑到清屿山上来,馨儿,你是不是嫌为师太宠你了?”男子淡然却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听得黄衣女子不由缩了缩脖子,知道今日师傅被自己的放肆所恼,如若再纠缠下去,只怕会惹师傅难得大发雷霆,仔细思索了一番之后,女子只得没精打采的冲师傅行了一礼道:“师傅,徒儿告退。”然后,便忿忿不平的带着自己所有的疑问离开了竹屋。
而静若无人的竹屋内,却是在久久之后才悠悠传来一声轻若未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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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酒家姐弟
风吹寒梅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
丁兜兜第n次心虚的把脑袋往裹在自己身上的长袍里缩了缩,周围那些异样的眼神简直要把她给吞没了!还好这件异常温暖的袍子能给她点身心上的安慰,细长的手指摸上衣领,将那宽大的交领向中间扯了扯,怯怯的瞟了一眼旁边那店铺里的老板娘。
这处接近郊区,四块硕大的酒幌子飘扬在店铺上方,嚣张的向城里城外的人们展示着它们的飒飒张狂,只是为何是四块幌子呢?
丁兜兜不解,望向那酒家老板娘的眼神也变得疑惑起来,慢慢的停下了脚步,顿在那注视着老板娘的一举一动。
“客官--里边有位!”老板娘一袭粗布麻衣,却依旧遮不住她的天姿绝色,只是那侧身回眸的一瞬,丁兜兜便傻在了那,她发誓她从没见过如此标志的美人儿,当然,莲除外。
“哟!”老板娘风情万种的美眸无意中瞥见了傻站在店外的丁兜兜,轻轻的惊呼一声,然后咧开嘴笑得更加妩媚动人了,手里动作没停,视线也没移开,伸手按了按手里的酒瓶塞囊,目光随意扫过丁兜兜伤痕累累的脖颈和锁骨处若隐若现的草莓痕迹,眼里笑意瞬间逝去,脸色转阴,绕过酒瓶,丰姿绰约的朝丁兜兜走去。
“姑娘。”丁兜兜听见美人儿犹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从她红艳艳的小嘴里飘了出来,然后一句傻乎乎的问话顿时脱口而出。
“为什么要挂四块幌呢?”
吴姬一惊,美目四处扫视了一遭,秀眉蹙起,拉过丁兜兜的小手,凑近她压低声音道:“姑娘,进屋说。”
丁兜兜微愣,随即点了点头,乖巧的任她牵着自己走进酒家。
走过大厅,丁兜兜一直低着头,没敢与周围那些怪异的目光对视,但是他们刻意压低的声音却仍是不大不小的进了她的耳朵。
“好丑的女人……”
“还穿着男人衣服……看她那伤口,难道是被强盗……”
“……”
“喂!”老板娘婉转动听的声音突然凌厉起来,砸在众人脑门上,听得众人皆是一愣,然后就听到她咬牙继续骂道:“吴姬虽贫贱,但容不得有人欺我姐妹,若吴姬再听到对我姐妹不利的话,那么就请您别再踏进本店一步。”末了,吴姬还挺直了腰,坚定的添上一句:“吴姬说到做到。”
丁兜兜的身躯抖了抖,心里感动翻腾,低着脑袋又往她身后缩了缩。
吴姬此话一出,众人均不敢再议论是非,纷纷低下头品尝酒菜,却是没人再吭声了,吴姬横眉一扫,见众人把自己话听进耳里,便转身带了丁兜兜朝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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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姬牵着丁兜兜进了自己房间,关门之前再次警惕的将四周扫视了一遍,这才关上门跟丁兜兜问起话来。
“姑娘。”吴姬走上前去牵起丁兜兜的双手,忧心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心疼溢满眼底,焦心问:“你这是遭了什么罪啊!”
丁兜兜突觉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硬是强忍着冲她咧嘴苦笑了一下,压抑着颤抖的声线道:“我、我只剩一个人了……”
吴姬眼里薄雾氤氲,伸手揽过丁兜兜,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丁兜兜终于是忍不住飚出泪花,一头扎进吴姬怀里闷声哭泣起来。
不知为何,这位美女姐姐就是让她无端的生出亲切感,她的关怀和温暖都让她想到了那个总是对自己微笑的奶奶。
吴姬被她哭得揪心,索性搂着她走到床前,靠着床沿坐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起伏不断的背,任她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如果哭能让她好过一点,就让她哭个够吧。
……
闷声闷气的哭了一会,丁兜兜抽抽鼻子,从她怀里坐起身来,备感尴尬,初次见面就拉着人家猛哭,她还真是够丢脸的。
吴姬好笑,哭了这么久才知道不好意思了,美目生辉,笑意稍露,戏谑道:“哭够了?”
丁兜兜脸一红,嘟囔道:“够了……”又顿了顿,丁兜兜张了张嘴巴道:“我遇上强盗,哥哥为了护我被强盗所杀,这身衣服是哥哥的……”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正专注的望着自己,脸蛋艳若桃李。
还是决定编造一个理由,她的事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太过匪夷所思。
吴姬眼圈微红,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没事了,没事了,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先给你整理一下吧。”
“嗯。”丁兜兜感激的应了声,抿唇点头。
吴姬心疼的摸摸她的脑袋,便起了身为她准备洗澡水和干净衣物去了。
……
热气缭绕,花香四溢。
丁兜兜舒服的仰躺在浴桶里,任吴姬在身后给她撒花瓣。
“姐姐。”丁兜兜懒洋洋的唤道。
“嗯?”吴姬拈起一片花瓣,眼也不抬的应道。
“好饿哦……”丁兜兜撒起了娇。
吴姬嘴一抿,淡笑,转了话题:“兜兜可知我店为何挂四块幌子?”
丁兜兜摇摇头,表示不知。
吴姬眼中精光闪过,红唇微启,道了真相:“想啥吃啥,不管菜谱上有没有,随意点菜。那兜兜你……想要点什么菜?”
丁兜兜沉吟片刻,摸摸空瘪的肚子,突然觉得好饿好饿,张嘴就道出脑海中瞬间浮现的美食:“肯德基!”
吴姬一震,惊得倒退几步,手指颤抖着握不到一块儿去,猛地一把抓上浴桶旁边的屏风,捂着胸口难以置信的大口喘着粗气。
丁兜兜听到身后动静,紧张的站起身,带起一串串晶莹的水线,张嘴就问:“姐姐,你怎么了?”
吴姬颤抖的右手支撑着身体站直,定定看住她,眼里满是希望,一字一句的问:“兜兜,你能将你刚才说的话再说给姐姐听一次么?”
丁兜兜微怔,皱眉不解,张了嘴道:“肯德基啊,姐姐怎么了?”
话音刚落,吴姬立刻激动的冲了上来,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用饱含希望的眼神看住她,道:“兜兜,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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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雪飘零,梅香满院。
丁兜兜忍不住深吸了一口萦绕在周遭的淡淡梅花香,望向院落里梅树的眼里满是欣喜,就连满是痘痘的脸上也泛起了红光,道:“姐姐,这梅花开得可真是好啊!”
吴姬红唇微颤,眼眶里泛起水光,道:“我弟弟原来也最喜欢这梅花,可现在却是没机会再看了……”
丁兜兜微怔,伸手触上她冰凉的手心,真诚道:“姐姐……”
“没事了没事了……”吴姬反手牵上丁兜兜,苦笑着说:“兜兜进去看看我弟弟吧。”
“嗯。”丁兜兜点了点头。
姐姐说,她弟弟天生就有异能,为恶人所害,落得现在昏迷不醒的下场,他似乎早有预感,在口袋内留下一纸条,上书:姐姐,能问到我家为何四块幌的人若是答了‘肯德基’三字,那人便是弟弟的贵人,姐姐切记。
丁兜兜更加迷惑了,为何这个男孩子知道她那个时代才有的肯德基呢?皱皱眉,视线转向躺在床上纱帐中的那人,丁兜兜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立在床边,伸手撩起纱帐,然后床上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便入了她的眼。
哇--
丁兜兜忍不住小小惊呼了一下,为何这里竟是些令人惊艳的人呢?真是让她自信心暴受打击啊,她这副尊容……
再次在少年脸上转了一圈,那少年,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左右,微翘小鼻梁,桃花嘴儿饱满红润,粉腮白颈,熟睡的眼皮微微起伏,带着那错落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看上去真水嫩水嫩的,很是可爱。
丁兜兜强忍着蹂躏他脸蛋的冲动,伸手取下耳垂上的黑色耳钉,拿到眼前不太自信的观察了一番。想她宅女一枚,从来没就学过医,就连医院都很少进,她小强般的体质除了长痘痘之外,其他病痛基本没生过,现在要她拯救这位昏迷不醒的小正太,除了老大爷给她的这个神秘耳钉,她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来了。
“兜兜……”吴姬在旁边有些焦急的呼唤,丁兜兜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颤颤巍巍的将那耳钉递到少年脸旁,左贴一下又碰一下,急得满头大汗,可少年就是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丁兜兜不解的站在少年身边,将那黑色耳钉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遭,实在是搞不懂,只能挫败的低下头,想拿那耳钉去试试看碰碰少年别的地方,却在低头的那一瞬间倏地遇上一对灵动有神的黑瞳,丁兜兜霎时愣在原地,与那好奇涌动的黑瞳两相对视,而吴姬欣喜若狂的声音也同时在身后平地响起。
“阜儿--”
丁兜兜果断的向旁边一迈步子,将床边的所有空间留给吴姬姐姐,让这对姐弟去叙叙旧,而她低着脑袋转身就想走人了,不料,却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位姐姐,请留步。”
丁兜兜一愣,转身朝他俩看去,只见吴姬正坐在床前感激的望着自己,而那小正太,则滴溜着黑眼珠,甜甜一笑,说了一句话:“姐姐,你的幸福星星没有颜色。”
咔嚓--
丁兜兜顿时犹遭雷劈,那铺天盖地的血水仿佛又席卷而来,他竟然,竟然……
正文 第七章 启程东方
丁兜兜大吃一惊,趔趄几步,只手抚上窗边的书台,估计是饿糊涂了,头晕眼花,视线边缘那个可爱身影依旧笑得人畜无害,却是笑脸中多添上了一丝不解,诱人的水润红唇撅起老高,眼睛水汪汪的闪烁:“仔细一看,却又好像不是透明的呢,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些彩色丝线在飞舞。”
吴姬疑惑的一瞥丁兜兜,柔荑轻轻覆上家弟窄肩,轻启了朱唇,道:“阜儿,这位兜兜姐姐正是你的贵人。”
小正太粉颊微红,黑瞳含羞,红唇嘟起:“姐,阜儿知道。”说着,羞答答的瞟了一眼仍处于呆滞状态的丁兜兜,道:“阜儿感谢兜兜姐的救命之恩。”
丁兜兜被他娇羞的模样弄得呼吸一滞,手忙脚乱的慌忙回道:“那个,这个,你你你客气了。”
“兜兜姐。”
“嗯?”
“你的幸福在东方。”
“耶?不是说没有颜色么?”
“那些彩色的丝线虽然不显眼,却都是整齐的指向东方,兜兜姐,你的幸福与其他人不同,似乎因为某些原因,变得岌岌可危似的。”小正太一本正经的皱起了眉,目光直直锁住她眉心。
“呃……那么现在……”丁兜兜突然感觉有些丧气。
“现在,为了报答兜兜姐,华阜决定送兜兜姐去东方寻找幸福。”
“哈?”丁兜兜目瞪口呆。
“阜儿!”吴姬一听就急了,连忙阻止:“阜儿,你还想遭一次诅咒吗?一次就够了,还不吸取教训!”
“姐!”华阜迅速缠上吴姬的手臂,娇嗔道:“兜兜姐是贵人,又是救命恩人,既是华阜的贵人,又怎么会让华阜遭诅咒呢?你说是不是啊姐!”
“这……”疼弟心切的吴姬为难的犯起了愁,一边是心肝宝贝般的弟弟,一边是刚认的妹妹,况且兜兜又对阜儿有救命之恩,让吴姬无法取舍。
丁兜兜敛下睫毛,起身站稳,道:“姐姐,兜兜自己可以的,就不用麻烦令弟了。”
“兜兜……”
“兜兜姐!”华阜高声喊了出来,惹得丁兜兜忍不住抬头望去,便听到他斩钉截铁的说道:“若没有我,你只怕找不到你想找的人。”说完,还不忘神秘兮兮的朝她勾唇一笑。
丁兜兜立马就投降了,紧张问:“真的能找到他?”
“当然,华阜说到做到。”华阜得意的昂起了光洁的下巴,傲色一览无遗。
“那……”丁兜兜心动,又不想得罪吴姬姐,正为难着,却忽闻吴姬说了话:“好了好了,我跟你俩一起去,兜兜,你也别犹犹豫豫了,既然决定要找那男人算账,也算上姐姐一份,见了那人面,可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可恶的负心汉!”
吴姬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像是真看到了那极恶的男人似的,丁兜兜在心中暗自揣测,那边华阜却是越笑越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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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兜兜、华阜、吴姬三人收拾了几日,把酒家托给一位好心熟人,另外还添置了一些旅途必备的衣物、干粮这些物品,等到第三日的时候,华阜便唤人牵来了马车,三人就这样准备上路了。
“还有东西没带?”吴姬款款移步上前,裙摆悠悠轻摇。
“没,都带齐了。”丁兜兜停在车前,极目远眺,不远处的雪山依旧如同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一样,烟雾缭绕,白雪皑皑。
这是她与莲初次相遇的地方,也是她在这个世界记忆开始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道路该怎么走,更不知道莲是否会接受自己,但是既然已经决定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了不是吗?那就痛痛快快、轰轰烈烈的爱一场恨一场吧,她这个宅女已经尝够了孤独的滋味,也尝够了被人鄙视的滋味,就让她也尝尝爱情的滋味吧,她再也不想一个人宅下去了!
“兜兜……”吴姬欺身上前,满脸关心,抬手掠去她前额被风吹乱的碎发,又为她提提衣领,将水袖和前襟都顺便拍了拍,眼里波光流动,抬眸笑道:“兜兜,如若那人没可能了,就做了我家弟媳妇吧。”
轰--
丁兜兜脑袋一懵,顿时气血直涌上脸颊,脸红到了耳朵根,结巴道:“姐、姐姐,你胡说什么啊!阜儿他还只是个孩子!”
“谁告诉你他是孩子了!”吴姬啐道,斜眼直睨丁兜兜,看得丁兜兜愈发尴尬起来,只听她继续说道:“我家阜儿今年虚岁二十八,早该娶媳妇了,只不过从前受过巫术重击,弄得现在还只是个孩子身,他自己也不愿娶媳妇,所以才拖拖拉拉的弄到现在也没成家。姐姐我这心里啊,还真不是个滋味!”
“……”丁兜兜黑眸暗淡下来,却无奈这婚姻一事岂是儿戏,非得要双方都同意方可,却忽然听到耳边凑上来的浅浅耳语道:“兜兜,我家阜儿人虽小,可是那方面绝对是不逊色的哦~~”
丁兜兜只觉轰的一声脑袋仿佛炸了开来,窘着一张痘痘横生的脸道:“姐、姐、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吴姬狡黠一笑,装作悻悻然的一摊俩手,无辜道:“唉唉唉,算了,这事也不能强求,还是你们俩自己看着办吧。”
“姐姐们!要赶路啦!”那边,华阜一袭青色长褂随风而动,小小脸蛋在阳光下笑得粉嘟嘟的,可是,眉眼之前却似乎少了分少年娃应有的稚气,反而是英气不少,惹来了众多旁观者的惊艳目光。
“诶!来啦!”吴姬高呼一声,老板娘模样十足,然后便领着红通通的丁兜兜朝马车走去,唇角含笑,心头暗自得意。此去东方,路途遥远,谁知道一路上会发生什么事呢!就算是兜兜不乐意吧,看阜儿那热情样儿,说不定就成了呢!那个抛下兜兜的男人,就滚一边去吧!男人么,除了她家阜儿,其他都是些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吴姬心头百转千回,早早的就已经盘算好一路上的撮合大计,而另外两个当事人,自然是毫不知情,依旧和平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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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正午,清风悠送炊烟,这一路上虽然人烟稀少,却还是能瞧见几家木屋草棚在山林间若隐若现,行得越远,雪也积得越浅,一路上深深浅浅的脚印也越来越多,仔细一瞧,前方竟行来了结伴而行的几位猎户,各自牵着几条狗,彼此间还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嘿--几位大哥--”坐在前头赶车的华阜吆喝了声,一手挥舞,另一手则有条不紊的牵着马儿逐渐慢下了步子。
“嘿!小兄弟,这是上哪儿去啊!”几位猎户都是晒得黝黑黝黑的,走上前来,热情的冲华阜打着招呼。
“大哥。”华阜笑颜如花,竟是让几位猎户看得一时间挪不开眼了,华阜习以为常,继续笑道:“大哥,这前头可有能落脚的地儿?”
“有有有!”一位手牵两条狼狗的猎户上前两步朗声道:“这前头约摸四五十里外,有座小镇,名唤清水,小兄弟若是加快些马儿的脚程,应该能在日落前到那的。”
“谢大哥!”华阜拱手道谢,侧脸朝静悄悄的车厢里道了句:“要加快步子了,姐姐们坐稳!”然后,冲几位猎户笑笑,便驾起马儿朝前跑去。
马蹄斑斑的雪地里,几位猎户不由叨起了闲话,只听刚刚那位回话的猎户疑惑道:“这不要过年了吗,怎的这些人还往外跑呢?看样子,他们像是从西北来的。”
“人家的事,你管得着么!”另一位大嗓门喝道,手里扯着几条不安分的猎犬。
“是了,只是这天像是要下大雪了似的,他们会不会有问题啊?”
“得,咱还得先想想自己!这晚上没东西吃了,还不快些!”
“来了来了!别催!”
……
而路过猎户,走得一路欢腾的丁兜兜三人又开始在车厢里闹腾起来。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丁兜兜一手抓着一只玉米棒,另一手在空中装模作样的打着节拍,一脸陶醉的仰头歌唱,笑得吴姬在一旁直打滚。
“哈哈哈哈……”吴姬笑到肚子痛,哎哟哎哟的捂着肚子笑道:“哎哟,笑死我了,兜兜,你那是唱的什么鬼东西啊!”
“no,no~~”丁兜兜表情严肃的竖起两根手指,一边摇头一边摇手指,一本正经道:“姐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可是咱社会主义的伟大歌声啊!唉~~像我这么好的大好青年,怎么就长了这满脸痘痘呢!”丁兜兜啥时都不忘自己的尊容,这不又伸出自己的猴爪,摸上了自己凹凸不平的脸蛋。
吴姬抹去眼角笑出的泪珠,道:“兜兜你真是太逗了!是不是啊阜儿?”说着,还冲帘外的华阜问道。
“呃……”华阜在外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声音有些怪怪的。
丁兜兜立马打断他,扬眉嚷道:“姐!跟你说我的痘痘呢!你喊什么华阜啊!”
吴姬娇躯半倚,云鬓微乱,笑道:“好好,说你的痘痘,就用姐给你的那药就好了嘛,一天一次。”
“可是,为什么看不到效果呢?”丁兜兜掏出自己的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一个一个痘进行检查。
“你个死妮子!这么急作甚!”吴姬笑啐她,埋怨道:“这药可是姐的多年珍藏,都拿出来给你用了,你还道它没效,你真想气死姐不成!”
“好嘛好嘛,好姐姐~~~”丁兜兜涎着脸缠了上去,一脸谄媚笑容,在她软软的肚子上蹭来蹭去,嘴里假装娇滴滴的嗲声道:“姐姐对兜兜最好了,兜兜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扑哧--
帘外,某人很不配合的笑场了。
吴姬好笑,伸出玉指揪上她的耳朵,听到她大呼小叫的惨叫之后,故意板着脸道:“姐姐可对你不好,以后啊,姐给你寻个好郎君对你最好!”说着,视线还瞄了瞄帘缝里华阜的背影。
“姐姐--”丁兜兜立马不乐意了,在她肚子上翻来覆去的打着滚,活像只撒娇的小猫,嘴里还不满的嚷嚷着:“姐你就爱胡说!要找给你自己找去,姐先找个好郎君再说吧!”
吴姬闻言身一颤,眼神忽闪着黯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了。
丁兜兜感觉气氛不对,抬起头望望她,嘴里唤道:“姐……”
“累了吧?”吴姬抬眸笑看她,伸手拍拍自己的大腿,柔声道:“躺这睡会,醒来就能到了。”
“……嗯。”丁兜兜不再多问,爬上她的大腿,枕着温暖闭上眼,想着心事慢慢睡去。
而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千里之外的某人一点一点的看在眼里,而最后在那人笑眼里定格的,则是丁兜兜口水直流的迷糊睡相……
正文 第八章 白衣断莲
清屿山依旧鸟语花香,竹海如涛。
物换星移,日起日落,三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三十年……原来,竟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么?
风过如浪,白衣飘飘,身边竹林波涛层层迭起,三两片青青竹叶随风飞舞,轻飘飘的落下,其中有一片幸运的坠上那袭白袍下摆,顺着那飘逸出尘的衣角缓缓滑下,眼瞧着就要归于尘土,忽然,一阵逆向而上的微风拂过,将那片竹叶拨了起来,蹦跳着一路而上,最后被两根白皙玉指轻轻捻住。
薄唇微抿,深邃的眸子里平静如水,明明望着手里的竹叶,却倒映不进眼底,明明站在清屿山上,却仿佛整个人都不在那里一样,飘忽的像是随时就要起身飞去似的。
一声轻叹自那两片薄唇里飘出,松开手指将那片竹叶送了出去,慢慢的,飘向林间。
为什么,破了真身,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呢?反而还有那么一点怀恋那荒唐的一夜……
“莲……”耳旁,仿佛又响起她娇喘时的呼唤,媚眼如丝,欲仙欲死。
莲,莲……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会如此动听……
他没有告诉她,他本名非莲,而是断莲,断莲,断莲无蝶慕幽香……早在他出生之时就已被定了天命,宫断莲,自出生起便伴随着他的名字,他从未对这个名字产生过半点感情,对他来说,名字只是个代号。可是,那一夜,他却执拗的想要她记住他,想要从她嘴里听到那一声声带着点哀求的媚语柔唤……
只是……
宫断莲伸手轻轻触上身前的那巨大光环,顿时一圈接着一圈的银色光晕随着手指轻触的地方蔓延开去,直至最后全部消失无踪时,光环正中间却隐隐现出一些模糊的场景来。
光环里的场景愈来愈清晰,最后在光环中央显现出来的竟然是……丁兜兜!
宫断莲淡漠的表情渐渐出现裂痕,不由自主的柔和下来,白皙到几近透明的手指小心翼翼的、一寸一寸的移到丁兜兜熟睡的脸庞上,在她口水泛滥的嘴角停顿了片刻,就像是想要替她抹去那晶莹的唾液一样,就连前所未有的宠溺笑容也慢慢爬上嘴角,如若是让扶桑仙境的人瞧见,估计个个都得吓掉下巴吧。
只是……
愁绪又爬上心头,宫断莲收回手指,敛色,重归淡漠。
只是,他,宫断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扶桑天命掌门,出生时就已被定下此生缘断红尘,就算了有了那荒唐的一夜又能怎么样?他依旧是命格孤煞的他,而她,就只当作他漫漫人生中的唯一一点温暖吧……
眷恋的目光再次扫上光环里的她,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她,守着她,已经是他最大的奢望……
突然,光环中出现一阵异动,宫断莲微微挑了挑眉,抬手取下固定长发的玉簪,在那画面上碰了一碰,便将那团盘踞在西北上空的乌云驱散了开去,直到丁兜兜三人走出那片地域,那团乌云才重新聚合,继续制造风雪交加的画面。
宫断莲淡淡笑了笑,视线在那张长满痘痘的脸上又流连了一番,正准备关了天眼去修炼,却忽然瞧见一个意外的画面!
只见那本来只有丁兜兜一个人的画面里,居然出现了另外一个人,那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到丁兜兜的脸上去了!
宫断莲顿时呆楞原地,而丁兜兜在那边却依旧是睡得呼呼的,雷打不动,就连华阜趴在她耳边大声喊着她的名字都完全没听见。
华阜挫败的坐起身,可爱的粉脸皱成一团,朝向笑得无比j诈的吴姬说道:“姐,这兜兜姐怎么睡得这么死啊!”
吴姬状似无辜的一撅唇,道:“我哪知道!要不然阜儿你把兜兜抱下去,否则还能让她在车里睡一晚上不成!”
华阜一怔,为难起来,虽说兜兜姐是他的命中贵人,但这有损兜兜姐声誉的事……
“哎呀,阜儿,我说你到底是抱还是不抱啊!姐姐我的腿都快被这丫头枕断了,你就忍心看着你姐我如此痛苦啊!”吴姬不耐烦的抱怨起来,眼里却满是狡黠。
“……好!”华阜一咬牙,背对着她们蹲下身来,将丁兜兜的手脚往自个身上一缠,然后就猛地一使力,站起身朝车厢外走去。
重获自由的吴姬揉揉自己已经麻掉的大腿,嘴角浮上得逞的邪笑,然后也撑着站起身,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而这边宫断莲则是让天眼紧紧跟住那两个身体紧紧相贴的人,心如刀绞,体内气血翻腾着,倒流向身体几大|岤位,宫断莲心知自己心中魔障已生,强忍着体内剧烈疼痛,伸手点了两下自己眉间的攒竹|岤,疼了几下却顿时脑海清明了许多,然后马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片刻之后,脚下一软,却是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瘫在地上,神情一片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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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丁兜兜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之时,已经是天色全黑了,丁兜兜懒洋洋的一扭头,正好瞧见坐在油灯前一脸凉笑的吴姬和满脸无奈的华阜。
“嘿嘿……”丁兜兜咧开嘴笑了,看在对面俩人眼前格外傻气,谁知她本人还由不自知的继续傻上了:“吃饭了吧,好饿哦。”
吴姬冷哼几声,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