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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作者:明朝梦里
佛通过电磁波传了过来,她后背的汗不断往下流,黏在脖子上的头发弄得她发痒。
但孙淙南的质问并不止这一句,他继续用那种冷静的语调问陈惜:“你现在问我的意思,是觉得我冤枉了你?”
作为一个Alpha,尤其是金字塔顶端的Alpha,孙淙南不能接受别人的质疑,更何况,陈惜是他的女人,她将在地位上从属于他,在生活中依附于他,她不能有任何的“反抗”思想。
陈惜被问得害怕,“不是!”她喊了出来,“我们学校没有协会,只有社团,我没有加入……”
她不是在反抗,而是在解释,然而这时电话那头有人叫住了孙淙南,问他要不要去喝一杯。陈惜意识到孙淙南还在单位,可能刚要下班,她的话戛然而止。
她乖巧地听孙淙南和对方说话,在听到孙淙南答应对方时,她还嘱咐孙淙南“别喝太多”,但孙淙南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只是在对话结束后叫她:“陈惜。”
又是陈惜,连名带姓,语气淡漠,疏离。
陈惜一手握拳放在胸口,一手紧紧攥着手机。面前是黑黝黝的后山,一点光都没有,空调外机就在阳台上,轰隆隆转着,很吵,她屏息凝神听电话,突然后背蹿上一阵凉,她听到孙淙南决绝地说:“你什么时候退出来,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她来不及反应,电话挂断了。
炙热的风迎面扑来,陈惜瞬间红了眼眶。
喉头的酸苦不断冒上来,陈惜觉得委屈,明明不是她的错,他为什么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拿下手机,回拨,没人接听,这让陈惜一下子慌了,孙淙南不是在说气话,他说到做到。
怎么办?他要和她冷战了。
陈惜越想越不安,以前的孙淙南不是没生过气,可她明显感觉这次不一样,不是她软一点求他他就能不计较,他要求她必须做到某件事,但问题是,那件事她做不到。
做不到会怎么样?陈惜不敢想,脑中却自动铺排开去——孙淙南还没有标记她,一旦孙淙南不想和她结婚了,他是不用负责的,她还不受法律的保护,已婚Omega有的那些保障她都没有。
陈惜平常不是忧愁的人,可忧愁起来却又想太多,她面对黑暗难过地哭了,在这一段感情中,她是弱势群体,孙淙南才是把控一切的人,她无权决定这段感情的走向,因为太过喜欢,但孙淙南可以,他不是非她不可的。
一个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一个Alpha却能标记多个Omega,天生的不平等让陈惜没有安全感,她甚至想到了被分手,就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群78.37.11.863 因为孙淙南一句威胁的话。
“呜呜呜……”陈惜的泪越来越多,她哭着走到连季面前,吓了连季一跳,“惜惜,你怎么了?”
陈惜话还没说,连季脑袋一转,反应过来,一改温柔语气,拍了拍桌子,“那个混蛋又对你做什么了?!”
“连季……”陈惜只是泪眼朦胧地求她,“你告诉我……我加了什么社团好不好?淙南生气了,他不信我,呜呜……”
陈惜在阳台哭了半天,想出的挽救方法是:她今晚要去找孙淙南解释,而她加入的社团是证据,所以她必须问清楚。
连季犹豫了几秒,陈惜哭得更厉害了,连季迅速溃败,“好,好,我告诉你,别哭了惜惜。”
连季撕下一张便签条,在上面写了三个社团名,塞进陈惜手里。陈惜抹去眼泪一看,历史社、思辨社、青年心理健康与发展社,三个社团中没有一个和女O权利促进协会沾边,她更有底气了。
“谢谢。”陈惜转头给哥哥陈权打电话,问他能不能帮她请假,她要去找孙淙南。
陈权此刻正和孙淙南还有几个同事在清吧喝酒,听出妹妹的哭腔,便看向孙淙南,他在低头喝闷酒,看样子心情不是太好。
“你别哭,淙南和我在一起,我让他接电话。”陈权直接把手机递到孙淙南面前,告诉他,“惜惜的,她在哭。”
陈惜从小到大没少哭过,陈权习惯了,也能理解,毕竟妹妹是一个柔弱又柔软的Omega,他没觉得有什么大事,情侣吵架很正常,他只是想让孙淙南安慰几句。
孙淙南拿过手机,起身去了外面。他给陈权面子,不能不接电话,但是接了说什么,便由他了。
“陈惜,你现在到卫生间洗脸,”陈惜在电话那头抽泣,孙淙南没有停顿,“洗完躺到床上好好想一想我今晚的话,想想这整件事,动动你的脑子。”
陈惜的眼泪失效了,孙淙南都没哄她,只是暗示她冷静下来,好好反省。
他是如此绝情,以至于陈惜脑袋里的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崩掉了,她拿着嘟嘟作响的手机跑出了宿舍。
“惜惜,惜惜——”连季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