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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女有泉 全第62部分阅读

      重生农女有泉 全 作者:未知

    是有斗争有合作的关系。

    这件事情虽然不是张副市长的分管范围,可因为小小跟张副市长的关系大家都清楚,一个市委市政府扶持的青年农民企业家居然把这么丢人的事情往央视焦点栏目捅,而事先市里居然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市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扶持小小的张副市长脸面下不来,自然是要了解了情况后去跟市长汇报的。

    256处理(五更)

    “小小啊,这件事情我已经听明白原委了,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第一时间应该找相关的职能部门,应该找煤炭局或者公安局,实在没办法了,你可以直接找我嘛怎么能直接就捅到了央视焦点栏目去呢?这档栏目在中央领导那里都是受重视的,他们也是经常关注的,你这件事情如果中央或者省里的领导过问起来,市委市政府怎么解释呀?”张副市长语气和蔼,苦口婆心,解释着这其中的关键和重要性,偏偏有些话又不能讲的太透。

    认真论起来,小小并没有什么错,只是这件事扫了市领导的面子,连带着张副市长自己的面子也在市长面前丢了,可眼下解铃还须系铃人,从小小这里出来的事情,还需要小小来解决才行。

    “是我莽撞了。”小小同学只有道歉和认错一条路。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何况你也是受害者嘛这样,情况我会如实跟领导汇报,你这里马上找煤炭局的去调查,调查结果和处理意见市里会敦促他们尽快出,然后你们必须把这件事情在媒体上圆过来,不能对我们宝庆的正题形象造成不良影响。你明白了吗?”张副市长说着就挥挥手,准备送客。

    小小乖乖点头:“明白了。”

    事到如今还能不明白么?这事情捅上去以后,反映的是当地小煤窑的乱象,间接证明了主管这一块的领导工作没有做好,再间接证明了市委班子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就像他说的,这件事情如果上面认真追究起来,整个市委市政府的领导班子都是有责任的。

    “张市长,其实我觉得吧,我们村子里因为搞这个小煤窑,如今断了泉水,毁了田地,水田无法储水就无法耕种,村里的农业发展就会越发地不行。我这着急啊我就想着,要是市里面能把这几个小煤窑给关停了,然后着力发展农村的乡村旅游和绿色蔬菜种植,不能再种田缺乏水源的地方就种树,通过这种方式把农村的经济盘活起来,让这些靠挖煤为生的村民们依靠农业和旅游业来养家糊口,这要是能行得通,农民的日子也好过了,田地和房屋也不会进一步破坏了,对政府对农民也都是一桩美事,你说是不是?”小小双目发亮地看着张副市长,说出了足以让他动心的提议。

    张副市长听了这话,手里握着的笔在桌子上顿了顿,随后眼睛亮了起来,这也算是一个新亮点啊如果这件事情处理得好,对自己是很有益处的。

    张副市长是一个政治触觉很敏锐的人,自然能从中听出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来,不过一个成熟的政客是不会轻易表态的,何况是在一个年龄不满二十岁的小丫头面前?

    “你先回去吧,你提的这个建议很有创意,我认真考虑一下,等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的。”张副市长很谨慎地让小小先回家。

    小小只能先出来,邓鸣贺正在车上坐等,见小小出来,没问情况怎么样,倒是先问他饿不饿。

    “你不是应该先问问我情况吗?怎么会先问我饿不饿?”小小觉得很诧异。

    “眼下不可能有什么结果,过程并不重要,问那么清楚做什么?再说了,你能告诉我今天的会面,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一提东西吗?我关注的是我家小娘子饿不饿。”邓鸣贺笑嘻嘻地解释着,让小小同学心头一热。

    外面的饭菜哪里有家里的好吃?小小拒绝了邓鸣贺要请她在外面吃饭的邀请,两个人回家吃饭。

    回家后家里人已经吃过饭了,刘春梅知道小小不喜欢外面的饭菜,在冰箱里还给她留了饭菜,两个人热了饭菜吃了以后,去看了看在修筑的灶台,经过两天的时间,灶台已经修好了,小小也跟项南讲好了,让李玉柱来帮忙重新做一个带动石磨旋转的装置,那边的东西其实也可以拆过来,李玉柱为了方便,把那边的东西拆了过来重新组装了一遍,试验之后也就能用了。

    小小过去的时候李玉柱和项南两口子正在帮忙试用刚装好的机器呢见小小过来,项南忙打招呼。

    两个人看了一阵,发现组装得非常成功,大伯他们也不懈怠,忙忙地就开始磨豆子做豆腐,这几天的耽搁下来,这一大家子少收入了不少钱。几个叔伯婶娘都急了。

    项南让李玉柱下去看着山庄,自己跟着小小跑到小小房里聊女孩子的悄悄话去了。

    项南一跟小小凑到一块儿,就喜欢诉苦,偏偏诉苦时表情丰富,倒像是在讲别人家的故事:李玉强准备过年后就结婚了,摩托车行没有赚多少钱,李玉强又都拿去跑关系去了,在城里是自然买不起房子的。不过没关系,李玉强准备去女方家住,居然当上门女婿去了何勤梅大概是觉得大儿子给人当了上门女婿以后就不会给她养老了,突然对李玉柱热络起来,对项南也开始格外容忍。是想靠着小儿子和小儿媳妇给她养老了。

    “你不知道吧?李玉强把他那个生意不怎么好的摩托车铺子转让给了李玉柱,意思是以后李玉柱就要靠着这个摩托车铺子养活他了他那个铺子能挣多少钱,李玉柱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把那个破烂玩意儿丢给了李玉柱,居然还搭上一个老娘的终身抚养权,我的数学怎么就没他那么好呢?”项南愤愤不平。

    “那你怎么打算的?”小小发现虽然项南每次都很愤怒,很多时候却都还帮李玉强,这怎么有点儿无法反抗就顺从的味道呢?

    “他给了我们,我们就接受了反正我也给了他两万块钱去搞公务员,我也看透了,这铺面他无论给不给的,就冲着他那个婆娘,以后他也都不会养他,他以后还是要靠李玉柱的,那个摩托车铺子给了玉柱,玉柱凭借着他对摩托车的熟悉,还是能做得起来的,真要是以后做好了做大了,这生意不会亏。”项南对摩托车行业其实还是很有信心的,李玉强是因为售后服务这一块总是跟不上,所以才一直做不大。

    “好我支持你。”小小乐呵呵地投了赞成票。项南的投资眼光比较特别,就像下面那个山庄一样,生意也还一直都不错的。摩托车事实上在县城一直都是有市场的,而过几年的助力车、电动车在宝庆市也风靡起来,这个生意还真的能做。

    项南知道小小现在忙,问了问祖屋的处理问题后,也告辞下去了。

    到了晚上六点多钟,黄秘书的电话打来了,是传达张副市长的话的:明天煤炭局的就会下来调查,调查结果会在一周内出来,小小等结果出来以后,要将准备把飞山村转型为农业生态旅游村的话通过媒体给传达出去,如果能够再次邀请央视焦点栏目的记者过来的话就最好了,就通知市委市政府出面,来纠正留给老百姓和中央领导、省领导对飞山村、宝庆市的不良印象。

    小小哪能不答应?知道是张副市长受了自己那番话的影响,可能市委市政府是已经开会制定了对这件事情的危机处理方案,这才会通知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只要能将村里的这三个小煤窑给关停了,小小的最终目的就达到了把情况跟狗头军师邓鸣贺汇报了以后,邓鸣贺也露出了笑容:“你这小脑瓜转得很快啊这么快就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了呀?我以为还要我指点才行呢”

    小小对邓鸣贺是感激的,这些天爷爷奶奶心情不好,邓鸣贺三番五次地指使小毛头去哄奶奶开心。

    他自己又亲自陪着爷爷三番五次的在农场转悠,跟爷爷讲话宽解他,给爷爷讲解各种蔬菜现在带来的经济效益,爷爷种菜种了一辈子,种菜能这样赚钱他却是从没经历过得,如今看着自己的孙女靠着种菜就创下偌大的一个身家,爷爷是很欣慰的。

    加上邓鸣贺把网上关于自己祖屋的图片和新闻翻出来给爷爷看,告诉爷爷事情正在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爷爷瞧着一切自己想要的结果都有希望达成,心里的焦虑情绪也就淡然了不少。

    煤炭局的调查组第二天就到了,专业的人员跟煤炭工人和煤矿老板勘察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人家看了大坑和房子以后,分别下到村上三家煤矿的井里去看了,测量了,德源煤矿没有塌方,迎接检查的时候是高高兴兴的,刘云煤矿却铁将军把门,刘云自己守在矿井口上不让人进去,最后调查组说是刘云如果不配合调查就要抓起来,刘云才怕了,咬咬牙打开了矿井口的锁头。

    看过了刘云本就已经塌方和透水严重的矿井后,这些人出来就下了结论:这个鱼塘沉降都是刘云煤矿的责任,要让刘云煤矿赔偿小小家的房屋损失、各种家具、物品的损失,刘云的煤矿立刻停产整顿。

    刘云和贺翠香听了这个赔偿损失和停产整顿的命令立刻就软了身子,刘云急急惶惶地进城找人疏通关系去了,贺翠香却得了刘云的授意,提着腊肉提着酒,上门来找小小道歉来了。

    257晚饭就不吃了

    小小不愿意跟这人虚与委蛇,索性把底线透给了老妈,让老妈去应付她:“她不管讲什么,不管讲得多好听,你只管坚持一点,这祖屋的损失等专业人员来鉴定完了以后,才知道是多少钱,没有赔够足够的钱,这事情就没有完。赔够了足够的钱,怎么处理是煤炭局的讲了算。”

    煤炭局怎么处理,直接决定了小小在央视焦点栏目那边怎么操作,请不请央视焦点栏目的记者来进行二次曝光,就要看村里的小煤窑到底是不是全部关停。在这一点上,小小是非常坚持的。

    贺翠香知道刘春梅在家讲话是不能做主的,看到小小要溜,忙拉住了小小不肯撒手:“小妹子,这件事情怕是还要找你讲,你妈是不管事的,你跑了,我和你妈讲半天,也没用啊。”

    李小小似笑非笑的看着贺翠香问:“翠香婶娘,你的意思是要拉住我,我不给个好答案,你就不撒手了呗?”

    “我这不是也着急嘛,我那煤矿已经塌方了,要清理和重新加固都不晓得要好多钱,还能不能重新开产都不晓得,现在让赔这么多钱,你这不是让我倾家荡产嘛?我们一家子还活不活了?”贺翠香哭丧着脸,并不打算就此放手。

    “翠香婶娘,我可不是哭着喊着求你赔,是人家煤炭局的人来断了,可就是你的煤矿沉烂了我家的房。你挣钱的时候没想着我们一家子要是让那房子压在里面了,我们活不活呢?如今我家房子塌了,你如果不赔,我家的房就白垮了?难道我活该?”小小挣扎不脱,冷笑着反问道。

    “也不是这样讲,你如今有钱,又有新房子住着,何必把我们一家子往绝路上逼呢?”贺翠香脸色很难看,赚到手里的钱吃到嘴里的肉,任谁让吐出来都不容易,何况她是出了名的不吃亏的人,如今居然说让赔那么多的钱,她是肯定不愿意利落松快地往外吐的。

    “你把这飞山村的地沉坏了、把水沉没了、把屋沉烂了,然后你说我们把你们一家子往绝路上逼?谁把谁往绝路上逼啊?”小小火了,一把挣脱了翠香婶娘,因为翠香婶娘抓得太紧了,这一甩手之下,翠香婶娘差点没摔一跤。

    翠香婶娘也是个狠的,明明已经站稳了,顿了顿却突然又往后倒去,竟然借势躺在了地上,撒起了泼来:“哎哟喂跌死人了我好心好意来赔不是,好心好意来和你商量,你怎么还打人咧?好歹我也是个婶娘吧?有两个钱就这么眼角缝缝里夹人啊?也太嚣张了吧小妹子你这样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翠香婶娘,你也不用喊,要不我现在打妖妖灵和幺二零来,让人拉你去医院?你说哪里跌伤了,我让人给你上药你用了好多药,我给掏多少药钱,不花钱的药你只要敢往自己身上灌,我就舍得掏钱,你打十瓶吊针,我就给掏十瓶的钱,你吃一千块钱的药片,我就给掏一千块钱的药钱,只要你舍得那你的身子去试药,我就舍得钱”小小笑嘻嘻的看着地上撒泼的婆娘,商量着问。

    刘春梅已经骂开了:“你怎么这样不要脸呢?人家小小明明没有推你,你硬是赖在地上就怪她打了你?你以为这么多的眼睛看着都是灯泡?你以为我们就都是哈的?你想怎么栽赃就怎么栽赃?”

    下面水池边传来一阵嘻嘻哈哈地笑声,下面洗菜的婆娘们也都看到了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见贺翠香竟然做出这样不要脸皮的事情来,自然是嘲笑的。贺翠香这才意识到下面水池边还有不少的眼睛看着,只怕是栽赃不成当下有些悻悻的起身,也顾不上一身的泥水,分辩道:“我是一身都让你们家小妹子这一推就摔得青痛啊你们都是有钱人家,我家的煤矿塌方了经济来源没得了本来就是刘秉玉他们一家子的鱼塘漏起的,你们都不去找他们家的麻烦,都不去让他赔,倒是都来找我们家的麻烦,就连刘秉玉那一家不要脸的,也告我我还没告他呢,他到是先告我这帮子天打雷劈的不让人活了啊”

    或许是想起了自家的艰难处境,贺翠香开始还有些撒泼的成分,后来自己越讲越觉得伤心,竟然真的掉起了眼泪,干嚎也变成了哭嚎。

    “翠香,你是富裕了半辈子的人,村里的房子让你沉坏了好多都还没和你算账呢,我们这些房子烂了的人没哭,你倒是先哭起来了,这算什么?要哭,到你家婆婆坟头上去哭,她那里少个哭的人”富林婆娘嘴巴厉害,三两句话就将贺翠香给挤兑得一脸尴尬。

    当初贺翠香和自家婆婆闹矛盾,也是闹得村里人尽皆知的,最后是贺翠香占了上风,在一次吵架的过程中,把婆婆给气得中了风,没多长时间就过世了,村里人都拿这事背后说她,如今富林婆娘这么一讲,水池边知道内情的婆娘们顿时哄笑起来。

    “快不要哭了,下面庄子上还有好多让你们家沉坏了房子的,如今听讲你要赔不少钱,只怕是都担心你赔了这一家赔不起那一家,万一这会儿回家屋里头让人搬空了,你可就真要哭了”小玉嫂子半真半假地劝道,把个贺翠香吓住了,喝道:“哪个讲要搬的?那是抢劫犯法的”

    “只怕这村里让你沉坏了屋的人,都想去搬你还是快回去吧,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有些钱你要是来哭一下就不用给,那还要警察和法院做什么?”小玉嫂子的话让贺翠香终于坐不住了,也意识到自己这么来闹确实没用,忙灰溜溜地往家走。

    “照这样下去,我们想直接通过煤炭局来拿到这笔赔偿是不可能的,我回头给张仲坚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打这场官司吧”小小皱着眉头看着贺翠香泥一身水一身地离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和邓鸣贺商量道。

    邓鸣贺点点头:“是要告的,然后定损,才能进入赔偿阶段,否则不好赔偿。”

    自从小小和邓鸣贺确定了关系以后,张仲坚和徐磊就都和小小往来淡了,说是说能做好朋友,可一旦那份心思落空,哪怕只是为了避嫌,也会比原来要淡一些的。

    小小内心坦荡荡,就算不是朋友,作为业务关系也是可以的,毕竟自己树大招风,经常会惹来一些官非,需要有这样一个熟人来帮忙打官司和提供咨询,大不了自己按照市场行情给钱就行了。因此打电话给张仲坚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电话接通后张仲坚是有些惊喜的:“小小,你居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哦真是难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嗯,我这里确实有个事情呢,你帮我看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理的好。”小小同学老老实实的回答后,把自家祖屋被沉烂准备打官司要回损失的事情解释了。

    “是这样啊?”张仲坚的声音明显有些失落,“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就想请你帮我打官司啊反正这场官司是免不了的,我请哪个律师都是要钱的,请你至少还熟悉一些嘛而且你也是我们宝庆最好的律师呀”小小实话实说,一旁听着的邓鸣贺都忍不住抿嘴笑:这丫头没心没肺的,这么讲话,人家的自尊心是要受伤害的“那我可是要收费的哦”短暂的失落之后,张仲坚总算回归了工作状态,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

    “你不收费我还不干呢你必须收费,不然我老占你的便宜,我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以后还怎么找你帮忙?”小小却是十分认真。

    “成这样吧,回头我今天下午就过来一趟,你看看有什么能提前准备的材料,准备一下,我看看怎么着手比较好。”张仲坚爽快地答应了。

    “好那我等你哈”小小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后回头把事情跟邓鸣贺解释了一番,邓鸣贺沉吟了一阵道:“材料就用先前那些记者留下的底稿,到时候让他看看,咱们再根据要求补充一些材料就行了。”

    因为已经打过好几次官司,爷爷这个最讨厌官非的人如今也让小小给锻炼习惯了,听到说要打官司,反而还表现的有些激动:“要打这官司要打不打官司,他们家不会给钱的,那一家子你不通过法律来要钱,是拿不到钱的。回头给你个三千五千的,她还到处讲,觉得你欠了她好大人情似的这样的人家最要不得”

    张仲坚下午果然如约而来,看了看资料,点点头道:“这些材料倒是还比较全,不过还需要一些数据,这样,我回头规整一下,然后联系一下法院那边,既然要起诉,总还有程序要走,其他的程序交给我就行了,你们到时候出面出个庭吧。”

    “仲坚来了啊?吃了夜饭再走”李贵旺从山庄回来,看到张仲坚愣了愣,随后热情地招呼道。

    “李叔,我这里还有好些事情要做,晚饭就不吃了,下回吧。”张仲坚脸上带着笑,却笑得有些尴尬。

    258灵泉的味道人人爱

    李贵旺自然明白张仲坚不肯留在这里吃晚饭的原因,哈哈一笑道:“又不是小小留你吃饭,是我这个叔叔留你吃饭,好久没见你,叔叔和你喝杯酒成不成?这点面子都不给?”

    张仲坚犹豫地看了小小一眼,在小小脸上看到了清澈真诚的笑容,突然明白过来:一直都是自己想多了,人家小小从来没有想多,小小一直都是把自己当成朋友的,倒是自己矫情了,因为小小和邓鸣贺要结婚而选择跟他们疏离其实挺没有必要的,那一页,翻过去就过去了。

    露出有些释然的笑容,张仲坚爽快的答了一句:“好啊李叔,那我就不回去吃饭了,有些工作丢到明天做也行的,晚上做什么好吃的给我吃?我来瞧瞧”

    张仲坚大步流星跟着李贵旺进了厨房,李贵旺也爽朗地一笑:“你最喜欢吃的腊肉蒸饭、我还给你弄几个最近我研究出来的新菜式,你尝尝?”

    瞧着俩人进了厨房后,小小回头冲着邓鸣贺一笑,邓鸣贺伸手将小小搂在自己臂弯,两个人上楼进了房间,关上门后邓鸣贺这才有些感慨地揉了揉自家小娘子的头发,轻声道:“瞧你惹了多少桃花债”

    “人家是无辜的”小小不依地皱起鼻子,哪有能够制止别人喜欢自己的?

    “我知道,我家小娘子招人喜欢,不行,以后我一定要把你绑在我身边,头上戴个面纱,不让别人看见你。要不然以后人人看见你都滴口水可怎么得了”邓鸣贺说着伸手拥住了她,邓鸣贺很高,小小的头顶正好顶在他的下巴上。两个人静静地拥了一阵,某人的血液就开始沸腾了,低头索吻。

    只是小小知道,这种点火的行为最后受不了的向来都是邓鸣贺,果然,一个缠绵的吻后,邓鸣贺气喘吁吁地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喘息好半晌才艰难的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还有三个月才结婚真是要命”

    小小很无良地笑:“谁叫你自己点火的?”

    邓鸣贺被小小迷离中带着些调皮的坏笑给再次吸引,眼神幽暗声音低沉:“要不我们先……”

    说着邓鸣贺一只手搂着小小的腰,一只手就开始袭上小小胸前的鼓胀。邓鸣贺充满了欲望的双眼吓住了小小,平心而论小小并不排斥两个人有婚前的亲密,邓鸣贺动情的时候自己何尝不是双脚发软呼吸心跳加速?这难道不就是情到深处的自然反应么?

    但眼下还真不是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好时机,过不了两分钟自家老爸就会叫自己两个人吃饭的,到时候可不就要很尴尬?

    想到这个小小忙推了推邓鸣贺,轻声提醒道:“等下我爸要叫我们下楼吃饭啦”

    邓鸣贺愣了愣,忙松开了搂住小小的手,嘴里求饶似的嘟着嘴嘟囔了一句:“亲爱的小小娘子,我都快忍不住了你这是折磨我啊”

    小小略显诧异地看着邓鸣贺,这样撒娇卖萌他倒是第一次随后就是一阵窝心的暖意,主动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角,安抚道:“乖,只有三个月就结婚了啊不要急。”

    “我上卫生间”邓鸣贺冲进了卫生间,随后就听到水龙头打开的声音,这家伙,在洗脸降温呢小小在房间听得动静,一阵哑然。

    晚饭气氛很和谐,几个叔伯婶娘开工后都不在下面吃饭了,就是自己一家子和张仲坚这一个客人,李贵旺比较主动地邀请张仲坚和邓鸣贺频频举杯喝酒,一顿饭倒是吃得热热闹闹的,张仲坚喝的量不多,却呈现了两分醉态,想来是因为心情不大好。惹得小小一个劲儿地冲自家老爸送眼色,让老爸少给张仲坚喝点儿,要是喝醉了这开夜车回去肯定不安全,不让人家回的话,家里如今的房间住得满满当当,就只能让人家睡客厅了。

    李贵旺了然地点点头,酒却没停,小小不好明说,只得作罢,最终张仲坚喝醉了,李贵旺给他灌了一杯烧开的指尖灵泉兑的坛子醋,就让他在客厅沙发上睡了。小小见安顿好了张仲坚,嘴里里直埋怨:“你把人家灌醉了,又只有客厅给人睡,这样多不好啊?”

    “你个哈妹子,他今天就是一口酒都会醉。”李贵旺没好气地白了小小一眼,“我这是给你解开这个疙瘩,张仲坚是个好小伙子,没有缘分是正常的,但是朋友还是有得做,今天这场酒过后,大家心里的疙瘩解开了,以后见了面,还是朋友,否则人家看着你和邓鸣贺两个年轻人眉来眼去的,他心里过不去的,你明白吗?”

    小小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自家老爸什么时候成了情圣了?感情问题处理专家?这话讲得太有哲理太深奥,小小自问自己是想不到这一点的“谢谢爸爸”小小回过神来后,由衷地感谢。

    “我是你爸爸,谢什么?既然选择了邓鸣贺,又准备结婚了,以后就要对人家小邓好一点,我们是农村人,不会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既然选择了和他结婚,就要对人实实在在的,明白吗?”李贵旺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开了。

    小小看着自家老爸感慨万千的模样,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难道表现得很虐待人家邓鸣贺吗?怎么瞧着这幅模样很看不惯自己的表现似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仲坚就走了,小小看着张仲坚离开,跟邓鸣贺装完了菜往市里面走的路上就说起了自家老爸昨晚对自己讲的话,讲完了以后很郁闷地问:“我有表现得很虐待你吗?为什么他们一提起这个事情,都是对你一边倒的同情?”

    邓鸣贺也是失笑,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他们这是对你的关心,担心你失去我这么优秀的男人。”

    “我难道就不优秀吗?我要是很差劲你也不会喜欢我嘛对不对?”小小不服气。

    “对我家小小娘子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孩子,你看看,我不是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嘛”邓鸣贺失笑地安抚道。

    “我很少穿裙子”小小纠正。

    “嗯,那就石榴裤。”邓鸣贺检讨。

    ……

    叶南终于从省城回家了。

    小小听到了消息,跟刘春梅两个人上去看她,发现叶南整个人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瞧着跟原来那个发育不良的十岁小娃娃模样完全就不是一个人,虽然个子还是有些娇小,却已经具备一个成shu女性所有的特征,鼓起的胸部更是让人吃惊不已。

    抱着白白胖胖的女儿,这个小女人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瞧着竟然有一种艳光四射的感觉刘小海第一次当爹,兴奋莫名地从旁解释:“有母||乳|喂呢医生讲了,吃母||乳|,对孩子以后的发育有好处我现在天天给她炖猪脚花生汤,炖老母鸡,煮糖水鸡蛋,让她吃了以后早点恢复,也好让盼盼也有的吃。”

    他们的小女儿取名叫盼盼,一家子望眼欲穿的盼望啊小家伙瞧着也很是可爱,粉粉的皮肤,偶尔睁开眼睛瞧一眼人,小嘴呢喃两声意味不明的音节,就又睡过去了。这么小的孩子其实小小是不怎么敢逗弄的,太小了,脸蛋还没有巴掌大,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乐滋滋地瞧了一阵子,这才接过小花娘娘递过来的糖水喜蛋恭喜道:“小花娘娘,这下子高兴了吧?这么可爱的女儿,瞧着喜欢吧?恭喜你了呀”

    “喜欢怎么不喜欢咧?我们自己的孙女儿,那天生下来,还冲我和他爷爷笑呢给我高兴坏了”小花娘娘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伯伯咧?”小小瞧了瞧,从进门就没看到刘小海他爸。

    “去发信去了,准备月底办满月酒,到时候一定要来啊”小花娘娘解释道。

    “好好好我一定会来的。”小小答应着,随后却过去对叶南提醒道,“我那菜园子里头的菜,比外面的好,你吃着对孩子也好,只要想吃,让刘小海去摘就是了千万不要客气。”

    叶南感激地一笑,点点头道:“我这趟去省城,最想念的不是农场的菜,倒是农场的水。”

    小花娘娘也接过话来语气激动:“还都讲城里人过得舒服,我看也未必,喝的水我都觉得割喉咙,一股子那个什么味道,怎么喝得下去?他们还常年喝”

    “漂白粉的味道。”刘小海解释道。

    “对漂白粉的味道,那东西能喝吗?我没办法了,只好浪费一回,买的都是纯净水,论瓶子算钱的水,喝起来都是没滋没味的。不如我们村里的井水”小花娘娘大发感慨。

    “农场的水我喝惯了,到省城真的就跟我妈讲的一样,那个水喝着就想吐,最后没办法了,小海给我买一瓶一瓶的矿泉水喝,就这水都还不如你们农场的水好喝,差远了。这几天下来,矿泉水都花了不少冤枉钱。”叶南也附和道。

    “那好办小海,回头我让邓鸣贺拉一车水上来,你把你家能装水的家伙都丢到我那车后厢去。”小小大手一挥,答应下来,其实心里却明白:叶南是在自家农场喝指尖灵泉喝惯了,外面的什么水都喝着不好喝。

    259判决(三更)

    “小妹子,我听讲你下面农场的泉水好,忠信去找你商量,讲是想从你们农场接管子上来给村里人喝水,你不同意呀?”小花娘娘问这话到并没有恶意,不过是纯粹地想了解情况罢了。

    “娘娘,暂时我还不愿意,过段时间的吧,我要看看这泉水到底是有多大,否则一个村子这么多人家要用水,如果我的井水到时候给村子里人用了,等过了雨季家里的菜地就不够用的话,我这不是划不来么?”小小笑着解释道。

    “那倒是的,你现在的农场不比原来在祖屋这边,农场的地宽,用水的量也大,如果不够用造成菜地减产,那是要损失钱的。”小花娘娘倒是很理解,没有谁大公无私到损害自己的利益去帮助别人。

    “你祖屋沉坏了以后,屋边的水井也坏了,现在我们都要挑水喝,那些有摩托车的,拿着摩托车没别的用处,倒是都拿来每天拉水了开始两天还讲好,不用花力气,后来就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要烧油啊一辆摩托车拉水,也就是半个月,一箱子的油就完了,这一箱子油也要十来块钱的呀这等于是半个月花了十块钱的水费,都要赶上城里人用的那种桶装水了”小花娘娘一讲起这个水井,就直叹气。

    “祖屋边的水井花了不少钱来挖,也没用几年,是可惜了的。”小小也叹气。

    “都怪这些煤老板呢就晓得挣钱,把地底下都掏空了,现在好了屋也烂了,田也烂了,水也断流了,我瞧瞧到底是还要到什么地步去这些小煤窑就应该倒闭不然等村里的田地都烂完了,大家都去他们家吃饭?”一讲起这个,小花娘娘渐渐地来了脾气,嘴里嘟囔着发着虚火。

    刘小海忙制止:“妈,人家小小过来做客的,你讲这些事情做什么?”他却不知道,小小现在就愿意听人讲这些,见刘小海制止,忙帮腔:“小海你这就没必要了,你妈讲的是大实话,我还埋怨自己家的田地都烂完了呢瞧着我也觉得心痛”

    “希望我们家那块大田不要受影响,我们一家子的米饭都是从那里来的。”刘春梅接了一句。

    其实小小真正不想答应刘忠信接水管给村民用的缘故并不是为水不够用,而是想让村里人急上一阵子,也更明白挖煤的坏处,瞧着地下水都改道了,村里人没有水喝只能再次开始挑水喝,这样的事情其实是很让人郁闷的,等他们都想明白了,自己再做这个好人,至少能让人心存感激不是么?

    “我家这老老小小的,又是吃又是用,一天要好几担水如今倒是好,每天挑水都要花大半个小时累得要命我看着小煤窑封的好”小花娘娘郁闷地嘟囔。

    一讲到小煤窑,刘小海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小小:“小妹子,我看着下面的几家小煤窑都封了,不晓得这次封好久呢?”小煤窑一年都要封停好几次,每次封停之后过上一段时间又都开了,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永久封停,也因为村里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刘小海才会有此一问。

    小小淡淡一笑,如果不出所料,这次小煤窑封了就不会再开了。嘴里却答道:“不晓得啊,这种事情向来不是我们讲了算的。”

    “也是,他们有的是路子,总能想到各种办法又买通那些人放行的。”刘小海深以为然地点头,“只是这样一来,你屋边的大坑就不晓得什么时候才有人去填了这些卖煤炭的不让挖煤了,填坑的动力也就没了,怕是要等到煤窑重新开始挖煤了才会有人来填坑。”

    “不会的,这个坑一个月以内肯定会有人来填。你放心好了。”小小不能将里面的缘由讲明白了,可这话是能讲的。

    “希望是这样咯。”刘小海对此不抱很大的希望,不过是不想跟小小唱对台戏,顺着她的话答了一句。

    张仲坚很快就安排好了开庭的时间,传票也已经送达了刘云家,刘云一家子一看这个架势,知道躲不掉了,当晚刘云就自己到小小的农场来跟小小一家子商量赔偿的事情,意思无非是想私底下赔偿之后就让小小撤诉。

    小小让张仲坚请专业人士算了下来,一共要赔二十一万。刘云毕竟也是乡里乡亲的嘛,小小也没有漫天要价,评估后是多少钱就告诉人家是多少钱,可没成想刘云听到二十一万的数字后,吓得惊跳了起来:“二十一万?你们怎么不去抢?”

    “云叔,这话我也要讲明白了,免得你误会:这个二十一万是我请专业的评估机构来评估的,这里面包含了我的房屋损毁的费用、屋子里的家具和电器等日用品损毁的费用,还有我屋子旁边的豆腐坊和酒坊损毁的费用,其重要包括了我的豆腐坊和酒坊因此停产造成的损失和重新修建豆腐坊和酒坊产生的费用。还有我挖井的费用,如今井水也已经断流了,这哪一样你觉得是不需要出的?”小小怒了,冷冷地看着刘云把里面含着的费用给数落了一遍后,问道。

    “那也不用这么多啊二十一万,你现在这个屋子修起来要不要二十一万都不晓得,你怎么能张口就是这么多钱呢?要是都按照你这个方法来赔钱,所有人都把自己屋子推倒了让煤老板赔呗?”刘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也是很不满。

    这个价格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太多,他原本以为小小他们告状打官司,最多也就是索赔个十万左右,自己来讲一讲软话,诉一诉苦,看看赔五万块钱能不能就算了,毕竟农村的房子本来就不值钱,赔一两万甚至几千块钱的都有,按照五万来给,已经是看在小小有后台的情况下做出的巨大妥协了。

    “刘云,我们一家子不是漫天要价的人,你要是觉得我们家要钱要得狠,按道理不用赔这么多的钱,我们上法庭就是了,有法官有律师,他们都是懂法的,他们知道该赔多少,如果法庭上断下来只要赔五千,甚至一毛钱不用赔,我们家都听法庭的,不会多要你一毛钱,如果要是断下来赔二十一万,你是不是就该服从判决了呢?”李贵旺也很不高兴,刘云下来的目的他是知道的,可他这样讲话,就不对了。

    家里有钱花,根本不需要通过这种手段来挣钱,自己家要这二十一万不算是敲诈勒索,是专业机构评估得出的数字,是他们弄塌了自家祖屋该掏的钱,有疑问可以去问专业机构,怎么能让人张口就讲自己抢钱?

    刘云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刚才讲话太冲动,忙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开始往回圆话:“贵旺啊,我这也是让吓住了,我们家其实也没得多少钱的,这个煤矿隔三差五的要花钱,如今索性里面还塌方了,不晓得还能不能挖通了救过来呢,根本没得办法掏出这么多钱来,我是不想和你们上法庭的,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不是?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最少赔多少钱,咱们能不上法庭?”

    “二十一万,一分钱不少。这是我们该得的赔偿,其实还有一项费用我都没有算,我家老爹老娘两个老骨头架子让你们吓了这一下,人都难过好几天了,他们的精神损失费和健康损失费我还没让你们掏呢”李贵旺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让人指着鼻子说自己抢钱了,他也就不客气起来。

    “那就是谈不拢咯?”刘云脸垮了下来,他没想到会这样,二十一万哪都能赔一个煤矿的矿难工人的买命钱了怎么到他们家,就是倒了两板墙,就要赔二十一万呢?刘云想不通。

    “是。我们还是上法庭让法官判吧。”李贵旺也不愿意跟这人打交道,你是上门求人来的,一进门就说自己抢钱,想起来都觉得心里难受的很刘云起身就走,连招呼都不带打的。李贵旺也是气呼呼地将自己手里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他以为这是在他家煤窑里呢?讲话硬得打死人算什么东西”

    很快,开庭了,刘云没精打采地来应诉,请的律师是省城的,这次为了能够节约下这笔赔偿费用,刘云下了很大的功夫,这个律师费就花了差不多一万块钱。

    张仲坚虽说是宝庆的律师,可对上了省城的律师却气势不弱,反而三两句话就将那省城的律师辩驳得张口结舌,法官对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房子被小煤窑沉降坏了打官司的多得是,听两边讲完,又问了些问题,很快就宣判了,刘云判赔偿二十一万给小小一家,三天之内负责把大坑填好,同时负担诉讼费用。

    一分钱没省下来,反倒搭进去万把块钱的律师费和诉讼费,把个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