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望族第76部分阅读
重生名媛望族 作者:未知
险些闹得罢官。 兵部,工部,礼部连年只管张口向您要银子,剿匪不利,便道是军备不齐,堤坝塌了,也推说是户部拨去的修堤银子晚了,凡是差事办砸了都往您身上推,晚辈敢问,您老觉着这样的大锦还能支撑多久?或者说,您这样拆东墙补西墙您觉着还能支撑几年?这些且先不提,我只说前些日,南岭一带三川皆震,户部措手不及,到现在都还挪不出赈灾银来,这几日京城附近的流民越来越多,已有阴阳失序,亡国之兆的童谣私下传开,您老难道真觉那童谣是无稽之谈吗?”
方才完颜宗泽所说皆是朝廷辛秘,完颜宗泽说的一字不差,已令廖正琦有了怒容,如今他再提民谣之事,廖正琦便更是怒容难抑了,地陷方不过几日,亡国的童谣便传的极广,这分明是有人在其中做鬼,廖正琦正欲怒喝,完颜宗泽却又抢先一步道:“您老先莫急,且听晚辈再说说我大燕这些年的户部收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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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五一章]
锦瑟自完颜宗泽进了书房便一直侯在院子中焦虑地等待着,待他出来,锦瑟忙迎上,盈盈的目光盯着他,紧张地连手中的帕子都绞成了一团。//完颜宗泽迎上她因焦虑而明亮的眸子,叹了声摇了下头,眼见锦瑟就要哭出来,方道:“我没用,没能让外祖父同意将你许配给我,却只应我在你十八岁前都不于你说亲……”
锦瑟闻言一愣,方才知道是被完颜宗泽给戏弄了,又喜又恨地抡起拳头便去打他,怒声道:“你又欺负我,害我险些以为是真的,呜呜……”
她这一言,便又后怕起来,只想着若外祖父真不同意他们的事,她却是当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见锦瑟竟坠起泪来,珠泪在月光下晶莹的如同最美的珍珠,完颜宗泽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抬手轻轻给她拭着泪,哄着道:“莫哭了,我错了,我哪里敢欺负你啊,我这一辈子都叫你随意欺负好不好?”
锦瑟闻言噗嗤一笑,抬头见完颜宗泽一双蓝眸清莹的闪动着柔光,想着自己如今年纪越大,倒越来越矫情,撒娇落泪这些以往都没做过的事儿倒是越发信手拈来,一时面红耳赤,冲完颜宗泽哼了哼。
见她这般模样,完颜宗泽忍不住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发,这才将她两手捂在掌中暖着,道:“这些日可曾想我?”
自上回锦瑟被廖老太君带回廖府,两人便再未见过,两人的关系既已被发现,完颜宗泽不管是自己个儿还是派他人夜探锦瑟都是不合适的,故而这十来日两人当真是半点联系都没有。又正逢完颜宗泽伤重之时,锦瑟岂能不想念,不惦记?
眼见完颜宗泽虽精神尚好,人却瘦了两圈,面上还是没有多少血色,她便忙问起完颜宗泽的伤势来,两人就在园子中这般站着聊了会子,那边便传来一声咳嗽。
完颜宗泽这回来廖府自然是隐秘的,锦瑟心知是廖书意在催促,念着这回一别还不知何时能够再见,神情便黯然了,完颜宗泽又捏了捏她的手,方才笑着道:“以前都是微微赶着我走,如今竟舍不得,可见这身伤太是值当了。”
完颜宗泽言罢见锦瑟不语,只盯着他瞧,一颗心便柔的似能滴出水来,叹了一声抬手盖上锦瑟的眼睛方才又道:“夜凉,快些回去吧,咱们来日方长,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能将彼此看个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一年两年……”
言罢,感受到掌心有些微的湿意,清清凉凉的,他只觉手心被烫了一般,心中一阵钝疼。锦瑟却已上前一步窝进了他的怀中,双臂穿过他的腰身紧紧抱住。见她如此,完颜宗泽便也松了她的手,改而拥住她,两人静静地站了片刻竟皆觉一肚子的话却无法言出,半响两人才同时开口。
“我们……”
声音一出,两人同时愣住又皆没了声音。千言万语,不述出对方已然明了。锦瑟无声的笑了,点了点完颜宗泽的胸膛,方道:“我先说吧。”
完颜宗泽轻嗯了一声,锦瑟才道:“你也知道,当初我大舅舅死在江州一事有颇多蹊跷,如今当年之事已露出了些许端倪,外祖父已叫二舅舅和大表哥这回一同随四舅舅到江州去。我和姚家也还有些未了的官司,所以我想……我想……跟着回去江州。”
完颜宗泽闻言半响无语,锦瑟就惶恐而心虚了起来,完颜宗泽为她险些丢了命,如今她回报给他的却是如此的结果。可这已是她深思熟虑之后觉着对他们,对家人最好的法子了。
两个人之间空有爱是不够的,如今的他们便是如此,隔在他们中间的东西太多,两人又都太过年轻,如今爱情来的太快,太过激烈,已然叫锦瑟失控。这样的他们绑在一起,虽然如今甜蜜,可却极容易做出错事,因为他们都缺乏冷情,两个站在悬崖边儿上的人,失去冷静后果是极可怕的。
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悔不当初,锦瑟不想错过完颜宗泽,可有时候紧紧抓住并不是长久在一起的法子,尽一切努力早一日清除一切阻拦的障碍方是理智的人应该去做的。
完颜宗泽守着她无疑是要耽误很多事的,而他们的关系若然被发现,不管是对完颜宗泽还是对廖府,对锦瑟自己都是万般危险的。这次他们的事已被杨松之和萧蕴知道,两人皆是君子,和廖家又素来交好,锦瑟知道他们不会对她不利,可下次呢,他们不可能每次都这样的幸运。
她走的是一条险路,为了完颜宗泽,她心甘情愿,可廖家,家人对她半般疼爱,为了她甚至默认了完颜宗泽的存在,锦瑟却不能那么自私,那般不懂事地只给他们添乱,令他们日夜担忧。
若然她和完颜宗泽的事情被人拿捏住,廖家便是万劫不复,她无法不考虑这点。故而锦瑟思虑再三,最后还是觉着,若然两个人的感情真的坚定,便是分开几年又如何?为了更好更早地厮守在一起,她愿意等待。
可锦瑟生恐她的这个决定得不到完颜宗泽的理解,生恐他会误解自己,如今他不答话,锦瑟便慌了,她正欲解释便闻完颜宗泽又叹了一声,道:“微微,对不起,为了我又叫你远离家人,其实……你大可留在京城,因为我已决定要回燕国去了,这也是母后的意思。”
锦瑟闻言一诧,她欲抬起头来,完颜宗泽却将她的头又按在了怀中,道:“这些年我在大锦该做的事已做了不少,是时候回去了,这些年我外公和哥哥的身体都不大好,母后也是希望我能尽早回去的……”
锦瑟心知两人是想到一处去了,会心而笑,却又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还有无法预知的未来而感伤,两人便这么相拥良久,待外头又响起廖书意的声音,他们方分开,完颜宗泽定睛瞧着锦瑟,又给她拢了拢外头的鹤氅,见锦瑟目光幽然,满是不舍,才道:“我养好伤,将这边的事情都交代清楚,燕国也要派使团过来商议我回京之事,少说也要小半年后才能走呢。”
锦瑟却咬了咬唇,道:“可二舅舅和四舅舅再半个月便要离京了,我却也不是单因此事方想着离京的,也是江州之事我记挂在心,不回去瞧着那些恶人得到恶果我总不能舒心,再来,自我到京城也闹出不少事情来,不管是好名还是骂名,我一个闺阁女子都不适合去担,还是离京避避的好。”
完颜宗泽见锦瑟已做了决定,便也不再多劝,也是锦瑟自到京后确实惹了不少事端,早先她还招惹了丽妃,如今丽妃自顾不暇,可总是有隐患在。他若离开独留锦瑟在京,即便有廖家庇护,他也会不放心她。江州远离京城,是非也会少些,朝廷上的争端一时半刻也波及不到那里,相对来说倒风平浪静,若能解决了姚家之事,锦瑟在江州却也悠然。
这般想着,完颜宗泽便只笑着道:“再半个月我这身子当经得住颠簸了,到时候我送你回去。”
锦瑟这才笑着点头,完颜宗泽低头在她眉心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这才转身带着影七出院而去了,锦瑟自站了一刻便扬起唇角往夕华院而去。
翌日,锦瑟到松鹤院请安后便被廖老太君单独留了下来,锦瑟心知外祖母是有话说,见她半响都未张的开口,便率先笑着和她聊起家常来,道:“四舅母如今有了身孕,四舅舅这回放外任,舅母还跟着去吗?”
四夫人自棉岭回京没两日便诊出了孕事来,如今已过了头三月,四老爷因棉岭匪患一事回京述职,如今吏部的新任命已经下来,被降了从七品江州布政司都事,眼见这些日便要启程到江州去。廖老太君原本要和锦瑟说的也是此事,如今听锦瑟主动说起,她瞧向锦瑟的目光越发心疼复杂,却道:“江州不比棉岭,算是繁华之地,回京也方便,你舅母如今已过了坐胎期,跟着到任上我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这回便叫你四妹妹也跟去,也能帮衬着你舅母。”
锦瑟闻言便起了身,径自在廖老太君跟前跪下,禀道:“微微原该留在外祖母身边代母亲尽孝的,可我实在记挂江州之事,当年大舅舅总归是因微微和茂哥儿而遭遇的不测,若然不叫微微亲手整治了那些恶人微微是不能安心的。如今弟弟已经进了国子监读书,又拜在了西柳先生门下,又外公和外祖母,舅舅们看着他,我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所以微微想请外祖母应了微微,允我跟着两位舅舅回江州去,也好和四妹妹做个伴儿,一起照顾四舅母。”
几日前,柳老太君登门取走了萧蕴的庚帖,却主动说起柳老先生欲收文青为徒一事来,锦瑟追问之下方知是萧蕴向柳老先生提了此事,她欲答谢萧蕴,才知萧蕴早一日便离京云游去了,而两日前文青已行了拜师礼,京城已没了她担忧之事,倒是江州姚家,该算的账也该清个总了。
廖老太君如何能不明白锦瑟所想,闻言眼眶一红,将她拉起抱在了怀中,道:“不是外公和外祖母狠心,实是你们……”
“外祖母都是为我好,微微都明白的,也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在做些什么,是微微总叫外祖母担心伤心了……”锦瑟打断廖老太君的话,将脸颊深深埋在老人的怀中嗅着她身上温暖的气息笑了。
她一直明白要的是什么,也一直都相信,所有的努力都会得到回报,黑暗总是为光明而存在的,有了风雨阳光才会愈发明媚……也终相信有情人定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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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五二章]
杨松之和晚晴乡君定亲,镇国公府大办喜宴,锦瑟和廖家三位姑娘一同陪伴着廖老太君前往贺喜,下了马车可巧江宁侯府的车驾也到了,见平乐郡主抱着桥哥儿正欲下车,锦瑟忙笑着拉了廖书敏几个往那边去。
闻声平乐郡主瞧过来,见着锦瑟便笑了,恰她往车下去,一个不小心就拌到了长长的裙裾,登时便身子一歪惊呼一声往车下倒去,她只本能地抱紧了孩子,慌乱中却觉有一只大手箍住了她的手臂传来有力而轻重得宜的力量,将她倾倒的身子又推了回去,接着便有人自她怀中接过了因受惊而哇哇哭着的桥哥儿。
“还不快扶好郡主。”这扶住平乐郡主的不是旁人,正是李冠言,他将平乐倾倒的身体推回去便松了手,沉声吩咐慌乱中的下人,丫鬟忙扶住平乐郡主,李冠言已抱着桥哥儿哄了起来。
“可是惊着了,都怨我,快叫我瞧瞧。”平乐郡主回过身来忙惊魂未定地跳下马车,紧张而担忧地瞧着被李冠言抱着的桥哥儿。
桥哥儿却已在李冠言的拍抚下渐渐停了哭声,睁开乌溜溜的眼睛冲李冠言笑起来,李冠言便也笑了,见平乐吓得面色都白了,不觉神情一柔,道:“没事,这小子皮实着呢,哪能就吓着了。”
说话间他将桥哥儿抱给平乐,笑道:“瞧,他这不还乐着呢。”
平乐将桥哥儿果真没事,方才将孩子接过去,面上露出明媚的笑来,倒引得李冠言瞧着她近在咫尺的笑靥微愣。
锦瑟几人也都慌忙地围了上来,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桥哥儿身上,唯锦瑟将方才李冠言的神情瞧在眼中,又猛然间想起灵音寺平乐郡主生产时李冠言的激动来,当时她便有种古怪的感觉,这会子再想着李冠言不愿定亲一事,她的目光便不觉在站在一起的平乐和李冠言之间来回扫了下。
廖书敏几个皆逗弄着孩子,锦瑟便也笑着道:“桥哥儿喜欢他二叔呢,二叔一抱便破涕为笑了,可见是知道二叔和母亲一般都最疼他呢。”
锦瑟说着抬眸去瞧李冠言,李冠言迎上锦瑟黑洞洞的目光,再听着她所说之话便有种被人瞧透的心虚感油然而生,面上神情微动,接着才恢复沉定,笑了下。锦瑟见平乐郡主抱着孩子和廖书晴说笑着,浑然不觉便心思动了下。待回到廖府,锦瑟便进了书房,旁晚时方唤了白芷进来,将一副画卷交给她,又交代了白芷两句,令她翌日将画送去江宁侯府,亲手交到平乐郡主手中。
之前锦瑟在平乐郡主那里瞧见过一副李冠易的画像,平乐珍藏着每日都要睹物思人,她却嫌那画空容貌肖似,却不具神韵,又念着自己是个不擅丹青的,便连亡夫的画像也要寻画师来画。锦瑟叫白芷送去的这副画像正是照着平乐珍藏的那副画像画成,只是那神情眼神却画的是她今儿所观李冠言的模样。
翌日白芷从江宁侯府回来向锦瑟回话,道:“郡主看了画像欣喜若狂,爱不释手的,说姑娘画的比那宫中画师画的不知强了多少,后就问起奴婢,姑娘又不曾见过李家大爷,何故竟是画的那样传神。奴婢便照着姑娘的交代回了,只说那画像就是姑娘照着郡主书房的画儿原封不动画出来的,只是那神情却是姑娘前不久见过的,让郡主好好想想,一准能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郡主听了奴婢的话愣了会儿,后便笑着说她知道了,叫奴婢替她谢谢姑娘的好意。”
锦瑟闻言便知平乐郡主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摆摆手令白芷下去,想着此事由她来挑明也不知是对是错便又叹了一声。这会儿倒非锦瑟多管闲事,实在是李冠言对平乐郡主的心,若被有心人知晓,而平乐郡主又懵懂不知,那便极容易被人以此事所害,那江宁侯府可没有分家呢,锦瑟还没有忘记江淮王妃和李家二夫人联手陷害她的事儿,江宁侯府不平静,平乐郡主如今又失了夫婿,只怕盯着桥哥儿和平乐的人不在少数呢。
三日后,锦瑟一行离开廖府登船南下江州,如今已是早春,江风已有暖意,锦瑟和廖书香并肩站在甲板上,眼见京城江岸上文青一行的身影越来越小,锦瑟不觉目露怅然,到底有些不甚放心。
廖书香见她如此便笑着道:“人家说长姐如母瞧微微对文青便知此话不假了。”
见廖书香取笑自己,锦瑟方收回目光,却不后悔离开京城之举,弟弟一日日长大,她能为他做的都已做了,若然再事事处处都为他考虑周全,不放手叫他自己成长,那么雏鹰便永远不会一飞冲天。
锦瑟和廖书香说笑几句,眼见客船已进了江心,便又疑惑起来,早先完颜宗泽明明说要送她的,可到现在他连个人影都没出现。她心中失落,扭头间却见二层的甲板上一个姿容妖艳的女子正扭着腰探头往下瞧,可不正是穿了女装的永康嘛,锦瑟瞧见他便知完颜宗泽必定已在船上,唇角便勾了起来。
月影笼上江面,如同一双清寂的眼眸在渐浓的夜色下洒照着安静而幽然的银光,随着船行,江面波光碎散,泛起的粼粼光芒映的舱室中光影也忽明忽暗,如星光点点。
靠东面的窗户半掩着,初春的江风微凉,飘入船舱也送来了润湿而清爽的空气。江水翻滚拍打着船板的哗哗声,一下下极有规律,便如一曲仙乐,天际云遮雾掩一轮明月,浓光淡影洒入舱室,笼着并肩躺在添漆床上的一对璧人,清辉落影覆上心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安宁,却也有着离愁。
船已行了五日,这些天锦瑟白日陪四夫人说话,和廖书香一处玩闹,晚上完颜宗泽便如约而至,两人相拥而眠,畅诉离别,眼见明儿船便要靠岸,改走官道,而完颜宗泽也要转船回京,这一别当真是再见无期,锦瑟和完颜宗泽躺在一处竟是皆说不出一句话来。
窗外月上中天,完颜宗泽方暗叹了一声,正欲说话,锦瑟倒先一步笑了起来,翻趴着用手支起上身眨巴着眼睛瞧着完颜宗泽,随意寻了话题,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永康装扮成女子这么久,那容貌和神情动作便也罢了,怎生连身段也叫人瞧不出一点端倪来,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日锦瑟留意观察了扮成女子的永康太监,发现他那身段当真是突兀有致,腰身细便罢了,可那傲人的胸竟也瞧不出一丝假来,锦瑟一直都极是好奇,这会子她也是不愿两人一直这般沉默着伤感,故而提了这个事来调节气氛。
完颜宗泽闻言见锦瑟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便笑了,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他贴身罩了一个特制的竹篾编架子,那架子依着女子的玲珑身段镂空编成,套在身上再在胸前装上两个皮囊水袋,水袋用软竹架托着,套上衣裳,那水囊便能随着动作上下左右晃动,瞧着和女子的胸倒也没什么两样,只是若伸手一抹便原形毕露了。”
完颜宗泽言罢不自觉地便往锦瑟的胸前瞧,锦瑟这会子趴在床上,亵衣外便只套着一件半新的湖绸小袄,便那袄是交领,襟口微松,亵衣也松松散开露出她白皙而优美的一点锁骨来,其下是少女因趴姿而显得愈发明显的女性象征,而柔美的弧线随着她如兰气息地浮动也轻轻晃动着,引得完颜宗泽不觉便想起了那日看到的风光,他呼吸一窒,鬼神神差地抚了上去,一掌握住揉弄了下。
锦瑟身子僵住,心跳如鼓,而完颜宗泽已抬起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将她一推倒在床上随即翻身压了上来,锦瑟倏然没了呼吸,眼瞧着完颜宗泽的手又在那处揉弄了两下。
船随江水轻轻晃动,完颜宗泽俊美的面容也在粼粼波光中忽明忽暗地闪动着,朦胧的光线映的那深刻的五官愈发刀削斧凿,眼眶欲深,一双眸子却愈亮,如有火苗在其间跳动,又似大海深处翻涌而起的漩涡,要将人整个吸进去。
“果然不一样,真软……”
锦瑟有些晕晕沉沉起来,完颜宗泽已俯低身来,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暖而干净的男子气息也突然浓烈起来,一阵阵地压迫着锦瑟的感知。
见锦瑟目光氤氲,双颊酡红,完颜宗泽的唇角上扬,勾起浅浅的弧线,他俯身抵着她光洁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唇上,一点点蛊惑着她,见完颜宗泽不再动作,似在犹豫着什么,不似害怕克制着什么,锦瑟睫毛颤抖,心也跟着跳动如鼓,分离在即,也许只有更深的碰触方能表达出对彼此的不舍和依恋来。她闭上了眼睛,凭着内心地指示,微微抬起脸颊主动贴上了完颜宗泽的唇。
两人这些日虽每夜都相拥而眠,然而却都极是守礼,似都在害怕什么从不敢贴对方太近,如今两片唇贴在一切,两人同时一颤。
锦瑟的头脑有瞬间的空白,感受到抚在她胸上的大掌蓦然加大了力道,接着他更重的落下唇来,锦瑟的唇很凉而完颜宗泽的唇却极烫,一经贴上完颜宗泽便似喟叹似舒服地哼了一声,接着用他软滑的舌尖轻柔又缠绵地一下下描绘着她的唇瓣,耐心地舔舐,并一次次在她轻扬的唇角落下细碎的吻。
锦瑟情不自禁地抬手抱住完颜宗泽的腰,启唇回应,起先是悠长的,渐渐便有些急切起来,两人都越来越激烈地索取着对方的滋味,渴望更贴近彼此一些,唇齿相依的美妙感觉足以令年轻的情人失去理智。
完颜宗泽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占有,他呼吸急促起来,握着锦瑟纤腰的大手开始隔着衣衫抚摸起来,停在她胸前的手也往衣襟中探去。
灵巧的舌勾着她甜软的小舌毫不留情地掠夺她丁香小口中的每一寸柔软,在她娇喘不过时,转而滑向她秀气的鼻子,绯红的面颊,又落在她优美的脖颈,在颈侧辗转吸吮,滑腻的舌头在凝脂般的肌肤上不停打转磨舔,令那白瓷般的肌肤上盛开一朵朵桃花来。
锦瑟忍不住将手探进完颜宗泽的衣衫中,指尖轻颤去抚他新结了伤疤的腰背,完颜宗泽身子一震,揉捏她腰肢的大掌便倏然紧收,接着开始游动,摸索到衣摆处,轻轻一撩滑了进去,贴着她光滑的腰线覆在小腹上。
手指所触的温软令他忍不住一点点向上攀抚,身下少女娇小玲珑的身躯每一寸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折磨着他仅存不多的自制。
他灵活的舌头转而滑向她小巧的耳朵,在耳根来回湿舔,把那柔软的耳垂含在他湿热的口腔里不停吞吐逗弄,温热的掌心也变得越来越滚烫,眼看就要覆上那团柔软,他猛然吸了一口气,陷入从未有的天人大战中。
头脑中似有两个小人在对战,一个叫嚣着怂恿着他莫停,继续品尝只要不过分,她也接受便没什么不行的,一个却又大喊着停下,再等等,现在太不是时候……
一番交战他便出了一身大汗,而锦瑟的心也在这种对峙中狂跳着,她指尖传来的炙热和紧绷的触感令她意识到完颜宗泽此刻的状态,她无可控制地心疼起他的克制来,脑子一白,便羞红着脸,手指微颤着欲往完颜宗泽的背上攀。
探手时岂料完颜宗泽猛然自她小衣中抽回了一双邪恶的大手来,一把抓回她不老实的双手,接着在她的惊愕中他十指与她交缠紧握,压在身侧,同时再次俯下身来狠狠地吻她的唇。
锦瑟怔了下,随即有些急切地回应着他,伸出舌头和他百般纠缠,感受着完颜宗泽的呼吸越发粗重,绞着她的十指惩罚性地用力,掌心冒出粘热的汗水来。
这般也不知吻了多久,完颜宗泽方抬起头来,埋首在锦瑟的颈边儿喘息,道:“微微,兴许分开真是再对不过的事情了……”
完颜宗泽的声音里带着浓烈的,言罢他抬起头来细瞧她,她亦回望着他,一眼便望进了他不同以往的眼眸中,那蓝色浓的似能滴出墨来,深深浅浅的色彩中映着她小小的面容,专注的好似要将她的模样刻在里面,她一时失了神,唯剩心跳一下下敲击着心窝。
两人对视半响,完颜宗泽方松开扣着她十指的手,侧身在锦瑟旁边躺下,轻柔地为她顺了顺散乱的发,低叹了一声,大掌复又搭在了她的腰上,把锦瑟小小的身子揽进怀里,用双臂紧紧抱住,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警告意味地沉声道:“快睡!”
锦瑟闻言逸出一丝浅笑来,贴在完颜宗泽的胸口,听着他坚实而有力的心跳声渐渐进入了梦乡。
翌日她醒来时天色竟已大亮,身侧空无一人,却放着一份折纸,锦瑟展开,上头是一份她向完颜宗泽要的大锦州郡图,下头却是墨迹崭新的一张素笺,写着一行字:我已归京,要好好的,等我回来娶你。
锦瑟怔怔的瞧了一会方深吸一口气,映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扬起笑脸来。
两日后锦瑟一行总算到了江州城,尚未进城车队便停了下来,外头传来说话声,锦瑟推开车门正见外头吴氏扶着丫鬟的手走过来。
两人目光撞上,吴氏眸中分明闪过恨意,转瞬却已不见,换成了慈爱笑意,道:“微微可算回来了,想煞婶娘了。”
锦瑟眨了眨眼睛,当即便明白了吴氏这般热情表现的原因,就在七天前,锦瑟在船上接到了从江州传去的消息,姚礼赫被其上峰姜知府抓住贪墨的把柄。大锦州郡的官员皆是每三年方察属官吏贤否,职事修废情况,而这些皆由知府刺举上达,今次姜知府给姚礼赫的考评是差等,如今姚礼赫已是待罪在家,正等着上头的裁处。
眼看着姚礼赫官位不保,而自己进京一趟早已非当年无势可依的小孤女,吴氏又怎能不怕?这回廖家二老爷和廖书意一同前来江州,只怕做贼心虚的吴氏也已闻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味儿,上赶着来表亲情呢。
姚锦玉撞死在武安侯府门前,她和吴氏之前可还有杀女之仇呢,想来吴氏此刻心里一定不好受吧,锦瑟想着扬起唇来,眼眸转了下却见吴氏身后紧跟的还有西府姚礼瑞的妻子冯氏,她见吴氏抢了先竟上前挤开吴氏,亦笑着道:“侄女可算回来了,婶娘已打扫好了院子,三年前侄女住在了东府,这同时堂叔,关系一般般的近,这回说什么都要住到婶娘的西府里来,也该咱们亲近亲近了,侄女可不能厚此薄彼叫婶娘我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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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五三章]
冯氏言罢见锦瑟但笑不语,便忙又道:“你叔公和堂奶奶还有叔叔们都盼着你回来呢,如今都在家中侯着呢,说什么都要先回家去。”
冯氏的公爹姚谦和姚鸿也是一母同胞,三年前锦瑟扶灵回来,东府西府便曾争着要抚养她和文青,后因姚礼赫的东府是长房嫡脉,姚礼赫又系官身,故而族中便将两人判在了东府住下。如今冯氏她和东府已势不两立,又有廖家两位舅舅一共回京,而姚礼赫眼见官位不保,冯氏会来接她也不算稀罕事。
锦瑟心思动了下,下了马车便笑着冲冯氏和吴氏福了福身,道:“这回来主要是陪伴四舅母,婶娘们待微微好,叔公和叔叔们记挂微微原不该辞,可四舅母有孕在身,又初到江州,微微还是陪在她身边方能对得住外祖母的嘱托啊。”
冯氏和吴氏见锦瑟不愿回去姚家,心思各异,又和廖四夫人寒暄了几句,便说好亲戚间常常走动,各自散了。廖家早有管事到江州打理了府邸,锦瑟一行住下来的当夜便聚在了小书房中,听春晖和廖家早派来办差的胡管事回报这些日查探的结果。
“三老爷自京城回来后便极消沉,倒似真迷上了那花魁采荷,没寻到人便失了魂儿般,深居简出的便连铺子中的生意都不顾了。而前几日,终于叫属下守到三老爷私见邓三双!只是两人私见乃白日,属下不好靠近故而没能听清两人都说了什么。”春晖道。
胡管事便也道:“老奴暗中也盯着那邓三双,着实没见他和姚家谁走的近过,他沉默寡言,每日除了跑船便吃闷酒很少于人来往,老奴前些日按吩咐放出廖家暗查当年九云山匪贼一事来,却也未见有姚家人做出动作来……”
廖书意闻言冷哼一声,道:“倒能沉得住气。”
廖四老爷便道:“难道当真是这姚三老爷做下的?”
廖二老爷却摇头,道:“这桩桩件件的事儿都指向姚三老爷,我倒反觉着不对劲了,如然当真是他,他又怎可能在此时还亲自去寻那邓三双,难道真是被惊慌了头脑?若然这般,倒和当年他处心积虑的深沉缜密心思不大相符了,我看不像。”
廖二老爷正说出了锦瑟的疑虑来,她目光闪了下,就闻二老爷又道:“让你细查当年大老爷到姚府那夜的具体情况,可曾查到?”胡管事这才点头,道:“当年大老爷是住在姚家的客院,当夜伺候在客院的丫鬟,事后不是因为犯错,便是因年纪到了,发卖的发卖,打杀的打杀,老奴费了不少气力方才顺着人牙子的线儿在宿州寻到了一个当夜在姚家客院值夜的叫秋霜的丫鬟,这丫鬟说当夜大老爷已睡下,姚家的大夫人却带着一个丫鬟和婆子深夜悄悄来访,进屋也不知和大老爷说了些什么,大老爷当时便使起火来,姚大夫人走后,大老爷便没再熄灯安歇,过了一阵便穿戴齐整出了屋,出去竟就唤了廖家下人套车,当夜离开了姚府。这叫秋霜的丫鬟,老奴已买下来带回了江州。”
果然是吴氏干的好事!锦瑟闻言银牙紧咬,眯起了眼睛,而廖书意已是恨得拍案道:“好个毒妇!这回不叫她为父亲偿命,我便枉为人子!”
廖四老爷安抚地拍了拍廖书意的肩头,他才勉强压下心火来,胡管事便又想起一事来,道:“还有一件事老奴觉着蹊跷。”
见廖二老爷抬手示意,胡管事方道:“那邓三双原名马大栓,老奴到官府疏通后得到了马大栓家的住处,可老奴寻去时却早已人去楼空,那些邻里们竟然皆不知马大栓的母亲和弟弟去了哪里,只说是搬走了已有三年之久,可这便是要搬,哪里有凭空消失的道理啊……而且老奴暗中守着邓三双这么久也从未见其去看望他那老母和兄弟。”
锦瑟闻言眉骨一跳,早先廖书意可说过这马大栓是个侍母至孝的人呢……见廖老爷几人也若有所思,锦瑟便不多言语,众人又商议片刻方散去。
翌日,锦瑟尊了姚家西府老夫人安氏的邀请到西府做客,姚谦虽尚健在可身体极不好,早便卧床多年,锦瑟也不好去打搅,便和女眷们在花厅闲坐片刻,安氏和冯氏对锦瑟颇为热情,再次劝她回到姚家来住,言语间不乏对西府的贬低和控诉,仿似寻到了战友一般。
姚家东西府间官司已久,如今西府落井下石,锦瑟瞧在眼中,心思也微动,众人坐了一会子,锦瑟便随着西府的两位姑娘一起到园子中游玩,如今已是早春,江州又靠南,花园中早已是万紫千红,煞是好看。
三年前锦瑟因刚刚失去祖父,心中伤痛,深居简出,住在姚家祖宅便只来过西府一回,说起来锦瑟这倒还是头一回到西府的花园中来,许是还惦念着住了三年的依弦院,锦瑟不自觉地便往东府的方向逛,这般走着就瞧见了院墙,西府的五姑娘姚锦秋见锦瑟目光落在了院墙那边便笑着道:“那边就是东府了,两府说来就隔着一道墙,那边原是留着个垂花门直通东边院子的,大老太爷在世时喜静,又和我祖父兄弟感情好,当时为了方便往来,大老太爷撇开正院不住,便搬到了这院墙那头的套院中住在,两府每日都是一处用膳的,后来大老太爷过世,两府才分了家,那边的老夫人也将住所迁出了套院,回了正院。到现在那边套院因是老太爷住过的,还空着未住人,里头还供着大老太爷牌位呢。”
锦瑟闻言又瞧了眼那被荒草掩盖的院墙,这才笑着点头收回了目光。早先她住在姚府,因依弦院和文青的书宣院皆在府邸的东边,倒不曾往这西府边儿上,以前她便知道东西府只一墙之隔,可因东府和西府已全然没了来往,每每两府间偶尔互动也要绕大半条街市方能自各府正门进府,故而倒觉像是两个全然没有联系的府邸一般,如今瞧见两府仅连的院落,锦瑟只感从不曾这么真切的发现过原来东府和西府竟当真是一墙之隔呢……
七日后,天尚蒙蒙亮,姚氏的宗祠从正门到仪门洒扫一新,尽数打开,族中长老和各家各房的主要人物尽数被请到了宗祠中,族长姚柄汪沉着脸坐在首位上,其他族老们也都面色沉肃,气氛宁寂,显是姚氏一族有重大之事发生才有的摆场。
在座不少族人并不知今日叫大家来是为何故,见如今气氛,各自交换着眼色心有猜测,可却无一人敢多言一句。时至辰正,方有族人自外匆匆进来,禀道:“知府老爷和廖府的两位老爷到了。”
姚柄汪听闻姜知府竟一起到了,不觉心一沉,整了整袍子才扶着身旁儿子的手站起身来。众人原便各有猜测,因听闻前些日江州便有传言,说京城的尚书廖府怀疑当年廖家大爷在江州遇难一事有蹊跷,正在暗查当年之事,今日又大开宗祠,众人又见姚礼赫等几个姚家老爷面色都不大好,便猜八成今日之事是和姚礼赫一房脱不开关系的,如今一听廖家人和江州知府一同到了,众人心中便活络了起来,只等着看场大热闹了。
被众人的视线追随着,姚礼赫面色又难看了两分,心里也一阵阵发虚,族长带着族人们迎了廖家人和姜知府进来,众人又见过礼,这才重新落座,廖二老爷率先道:“今日之事原是顾念着姻亲关系,还有我那两个侄儿,想在姚氏宗祠中私下解决的,可族长也知道,大哥是我廖家的嫡长子,更是朝廷的命官,他被人所害,按律例是要朝廷查办案情,谋害朝廷命官那也是当受律法严办的,所以……族长当不介意我廖家请来姜知府旁听吧?”
姜知府落难时,姚礼赫以为能够上位四处活动打点,没少落井下石,谁知天意弄人,姜知府押解进京竟又官复原职的回来了,姚礼赫这下得罪了上峰很快就得了报应,如今廖家人寻上门来,又请了姜知府做主查办当年之事,姚家能得什么好果子吃,姚家人平日仗势欺人,对族人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尊贵模样,早已有不少族人对其不满,如今少不得擦亮了眼睛,等着瞧热闹。
“应当的,这都是应当的,廖大人也请放心,若然当年令兄遇难真是被人谋害所致,只要此人是我姚氏族人,我姚氏一定给廖家一个交代,万不会包庇恶人!”
廖二老爷点头,又客套了两句姚柄汪便直入主题,道:“不知廖家是因何故要重提当年廖家大爷遇难之事?”
廖二老爷望了眼坐立不安的姚礼赫,眯着眼睛呷了一口茶,方道:“今日不光要提当年我大哥遇难一事,我廖家还有别的事要问问姚氏,问问姻亲姚家老爷……”
族长闻言面色又沉了两分,也瞧了眼姚礼赫方才笑着道:“廖大人有何话不防直言。”
廖二老爷这才放下茶盏,扬声直言道:“那我便不兜弯子了,我廖家怀疑姚礼赫一房当年收留我那两个侄儿,皆是为了他们姐弟守着的偌大家产,更是因这个精心布局,从三年前谋害我长兄,令廖家因怨不再照看两个孩子为始,三年来其一房费尽心机谋算两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若非两个孩子得老天眷顾,此刻只怕被啃的渣儿都不掉了!”
族中人闻言哄然议论起来,姚礼赫和姚家几个老爷更是一起神情激动地跳起脚来,半响族长安抚好众人情绪,方才沉着脸道:“廖二老爷如此说可有什么证据?我姚氏不包庇恶人,可也不能任由外人欺辱污蔑我姓族人,若然廖二老爷拿不出铁证来,我姚氏却也要讨个公道!”
廖二老爷看向姜知府,姜知府便点头道:“相关人证已被本官锁拿,便先将那沈记药铺的掌柜押上来吧。”
说话间沈掌柜被带上来,姜知府拿出一份供状来,交给官差,令其拿给沈掌柜看,道:“你可看清楚了,这份可是你的口供?”
沈掌柜闻言瞄了眼一脸愤怒和惊诧地瞪着他的姚二老爷,这才缩着身子道:“回大人的话,这口供是小人的,可小人都是奉主子的命行事,可真没有想过要害那姚家的五少爷啊。”
众人皆知文青在姚家排行第五,一时间又皆变色,姜知府令沈掌柜将口供再复述一遍,沈掌柜被官府突然锁拿,问责当日文青到沈记买人参一事,沈掌柜不过是小平头百姓,一辈子也没见过官衙的排场,不过被吓了两吓便皆老实交代了,如今见知府在坐,又有许多老爷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