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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贵妻第53部分阅读

      重生名门贵妻 作者:po18.in

    花儿似的,哪还寻得见半分怒气?

    原本就是她给杨妈妈下的套子,那套血玉纯金头面是她故意拿出来放在杨妈妈面前晃的,因为知道她儿子欠了别人大笔赌债,这会子肯定等钱用,而自己又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地纵容着杨妈妈小偷小摸,一回二回地胆子大了,这放在她眼前晃的金贵头面也就敢偷了。

    不过烈鸾歌没想到的是,杨妈妈在这节骨眼上居然又闹出了人命,这可就在她的意料之外了。不过没关系,玉薇和玉莲两个本就是碍眼的,而且心思不纯,死活自然不与她相干。

    而这杨妈妈偷窃罪在前,犯命案在后,这回想不死都难了。那秦姨娘这回只怕也要受到不小的牵连。

    想到这些,烈鸾歌便心情大好,歪在软榻上,一边吃着茶点,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素妍、彩凤和云裳三个大丫头也是一脸笑意,跟着自家少奶奶高兴。

    天色将暮的时候,云墨非才从荣禧堂回来,手里拿着那套被杨妈妈偷去的血玉纯金凤凰涅槃式样的头面,带回来的结果自然也是让烈鸾歌主仆几个满意得不得了。

    结果是这样的:

    大管家云贵带着一堆人马在杨妈妈房里搜出了那套血玉纯金凤凰涅槃式样的头面,又搜出了好些散碎银子以及其它偷来的小物件,还有三个十两的银元宝,这可不是她这个月例银子才三两半的管事嬷嬷能得的。

    而墙倒众人踢,此时所有受过杨妈妈气、被杨妈妈得罪过的丫鬟婆子都跳出来痛打落水狗,一一揭露出杨妈妈平日里所犯的嚣张罪行,说杨妈妈借着儿子的职权之便,常让主院大厨房给自己上好菜,例菜吃的比少奶奶和世子爷的都好,而且当差的时候还喝酒,还让少奶奶跟前的大丫鬟彩凤给她捶背,而且手脚不干净,经常偷少奶奶东西,对于丫鬟婆子们的月钱,更是凭着自个儿的喜好想扣就扣,想扣多少就扣多少……

    反正不管是真是假,脏水污水统统都往杨妈妈的身上泼。

    大管家云贵让人把事情的始末都写了下来,还让问过话的人都摁了手印,足足拿了一厚叠子的口供,全都是丫鬟婆子们说的杨妈妈的恶事。

    老太君本就因为杨妈妈误伤了玉薇性命而气得脖子发梗,再看到大管家递上来的那一大叠子的恶行口供,更是气恨得连平日里最宝贝的琉璃玉瓷杯都给砸了。

    那杨妈妈是她举荐的不错,不过也是秦姨娘先向她推荐的这个人。老太君知道杨妈妈旁日里眼高于顶,是个喜欢揽权和来事儿的人,也因此才与秦姨娘一拍即合,将她派去明月居做管事嬷嬷。

    一来是因为四孙媳上次在玉薇玉莲一事上扫了她的脸面,所以想再安插个刁钻厉害的人过去灭灭她的风头。二来也是为了让杨妈妈看住四孙媳,顺便闹腾闹腾她,让她不那么安生好过。

    可万没想到杨妈妈竟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克扣月银打骂丫鬟婆子也就罢了,竟还敢偷侯夫人赏给四孙媳的那套血玉纯金头面,那般贵重得无法估量其价值的东西,她也真有胆子敢偷了去。

    这还不算,居然还跟玉薇和玉莲两个杠上了,甚至闹出人命来!这个刁婆子,难道不知这姐妹俩是她有意赏给四孙媳准备给世子爷做通房用的么?

    而玉薇和玉莲两个小蹄子也是,去了明月居那么久,正事不知道做,就知道跟杨妈妈窝里反,让人看笑话。枉费她调教了那么久,到头来一点气候都不成,丢了性命也是活该。

    总而言之,这回杨妈妈和玉薇玉莲三人是大大地丢了老太君的脸,更让老太君折了不少威信。

    在云墨非的冷面坚持下,最后杨妈妈被打了三十大板,而后送交了官府,她儿子在大厨房里督管采买的差事也被罢掉,一并撵出了侯府。

    而玉薇被赏了口棺材草草安葬了,剩下的玉莲老太君嫌看着碍眼,遂打发了人牙子来贱卖了出去。

    经过这件事,老太君也不好立马又往明月居内塞人,心里憋着火,便将满腹怒气撒在了秦姨娘身上,斥责她用人唯亲,什么腌臜货都往府里举荐,这次便算了,若有下次,连她一起发落。

    秦姨娘气得几次都差点厥过去,可老太君的话她哪敢辩驳半分,只能忍气吞声地听着受着。也只怪那杨婆子太不争气,抖威风抖过了头,连累她颜面扫地。

    老侯爷听了这事也是黑了脸,又瞧着老母亲气得不轻,本就因为这段日子床弟之事不遂心意而憋着一肚子邪火,这会子又闹出如此一大桩污七八糟的破烂事儿来,便也劈头盖脸地将秦姨娘狠狠训斥了一通。

    而侯夫人则是趁机提出十日后想让儿媳妇鸾歌接掌当家大权一事,还把祖宗的规矩给搬了出来。又说儿媳妇这段日子跟着自己学了不少东西,早已熟悉府内的所有事务,持家理事主中馈断不会有问题。

    老太君和老侯爷听了侯夫人这话,迟疑了半晌,终还是点头答应了。毕竟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在那儿摆着,她们也不敢违背。

    秦姨娘两边受气,心里更有难言之隐说不出,而半数掌家大权又被侯夫人三言两语轻松夺了去,硬撑着一口气回到锦绣园。只是还没踏入房门,便口吐鲜血一头栽倒在地,显然是气急攻心所致。

    锦绣园自然又是鸡飞狗跳好一番闹腾,此处便不细表。

    总而言之,这一次事件烈鸾歌是最大的赢家,连睡觉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

    不过这胜利的成果享受了还不到两天,皇宫里突然传来一声噩耗:北辰帝驾崩。

    原因是轩辕国拒绝卖粮食给北辰国,再多的银子也不卖。但轩辕帝又说了,如果北辰国愿意将北方与轩辕国交界的五大城镇割让给他们轩辕国,他们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北辰帝听了这话龙颜大怒,原本就油尽灯枯的身子,再加上这段日子以来劳累过度心力交瘁,于今儿凌晨时分龙腿一蹬驾了崩。

    北辰帝大丧过后,太子北辰炫登基,继承大统。

    这新皇帝一上位,立马便委派了镇北大将军云墨非带着银子去往轩辕国,将买粮食的这块硬骨头交给云墨非去啃。还说这粮食若是买不回来,或者是与轩辕国交界的五大城镇少了一座,他这大将军也不用回来了,就一辈子留在北方镇守边疆。

    云墨非知道北辰炫这是故意刁难他,可一来轩辕国这种趁火打劫的做法委实太可恨,二来北方那些受灾的百姓此刻还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明知是刁难,也不得不迎难而上。

    这日上午,烈鸾歌歪在榻上,手拿着云墨非临去轩辕国买粮之前,亲手写给她的那首爱情诗赋《比目》看得出神: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婉翼清兮,倩若春簇。

    有凤求凰,上下其音。濯我羽兮,得栖良木。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思君子兮,难调机杼。

    有花并蒂,枝结连理。适我愿兮,岁岁亲睦。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情脉脉兮,说于朝暮。

    有琴邀瑟,充耳秀盈。贻我心兮,得携鸳鹭。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颠倒思兮,难得倾诉。

    兰桂齐芳,龟龄鹤寿。抒我意兮,长伴君处。

    正觉甜蜜处,公里传来一道圣旨,说是蜜贵妃娘娘请她过去喝茶,顺便叙叙姐妹情谊。

    原本司徒蜜雪大婚的时候,烈鸾歌就称病没去参加她的婚礼。之后司徒蜜雪以大皇子侧妃的名义几次相邀,她也每每找借口婉言拒绝。

    可如今北辰炫已经登基做了皇帝,司徒蜜雪也荣升为贵妃娘娘,再找借口推掉恐怕不太好。而且司徒蜜雪一再地相邀,只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推得了一次两次三次,总推不了一辈子。

    如此一思量,烈鸾歌也不再找理由拒绝。打发云裳和彩凤两个分别去跟老太君和侯夫人报备了一声,便带着素妍和玲珑两个跟着那个来传旨的女官入了宫。

    烈鸾歌原本以为定国侯府已经够宏伟够奢华了,眼下进了宫才知道,侯府比起皇宫来那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路行来,踏在汉白玉砌成的台阶甬道上,仿佛置身于琼宫仙阙中。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纡,青松拂檐,玉栏绕砌,金辉兽面,彩焕螭头,一派富丽堂皇,流金溢彩,无一处不精雕细刻,无一处不金碧辉煌,无一处不绚丽庄严。

    不过这皇宫就算再精致华美,烈鸾歌此刻也没那个心情去好好观赏。一路上,她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司徒蜜雪一再的邀请她见面究竟是何居心上。

    半个时辰后,烈鸾歌在女官的带引下来到了一座异常奢华的宫殿前,匾额上“静怡宫”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颇有些刺眼。

    “世子夫人请吧,贵妃娘娘就在里面。”那女官冷梆梆的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烈鸾歌皱了皱眉头,知道这就是司徒蜜雪住的地方了。敛了敛心神,而后举步进入了静怡宫。

    来到正殿大厅,就见司徒蜜雪一脸冷漠地端坐在主位的貂皮软椅上,一身水红色的宫装很是扎眼,衣襟上镶着珍珠翠领,光华璀璨。头上十四支簪钗所成的赤金缀玉十四翅宝冠,以双凤步摇为首,紫晶四鸾为翅,翠羽八翟为尾,赤金镂空金花银叶为座,珠辉明光,华贵至极。

    而她旁边还立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嬷嬷,不苟言笑,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身后还立着好几个宫女,都是规规矩矩地立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皇宫里还真是够压抑的!

    烈鸾歌暗忖一句,随即上前几步,微微福身给司徒蜜雪行了一礼:“臣妾见过贵妃娘娘,娘娘金安!”语气不卑不亢,神情淡漠而隐带着警戒。

    瞧着往日里处处压过自己一头的烈鸾歌,如今弯腰给自己行礼问安,司徒蜜雪这心里甭提有多受用有多得意了。

    微眯着眼上下打量了烈鸾歌一番,司徒蜜雪忽而起身拉着她的手,面上扬起一抹亲切甜美的笑容,热情无比地说道:“本宫都不知邀请了多少次,今儿总算是将世子夫人给请来了,可着实不容易呢!”

    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烈鸾歌不觉一愣,心底的戒备之意却是更浓了。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面上也挂上一抹淡淡的浅笑来。

    “不知贵妃娘娘今日召臣妾前来,所为何事?”她开门见山,打算早点儿完事早点儿回去,才没有闲工夫浪费在这是非之地里。

    “呵呵,世子夫人何必这么见外呢?虽然如今我们各自出阁,身份上大不相同,可归根结底还是一家人嘛!”司徒蜜雪眉眼含笑,话语说得好不亲切。“来来,我们姐妹俩坐下说话,这样站着多累啊!”

    说罢,她再次拉起烈鸾歌的手,边往桌边走,边回头吩咐一旁立着的那个不苟言笑的嬷嬷,道:“乔嬷嬷,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世子夫人备些瓜果点心和茶水过来?”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乔嬷嬷点头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见她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世子夫人,这些瓜果都是皇上不久前才刚赏下的,鲜着呢。您赶紧尝尝,可别辜负了娘娘的一片好意。”

    说着,乔嬷嬷将一碟葡萄,一碟荔枝,还有两盘精致糕点都一一摆放到了烈鸾歌的面前。

    “三姐喜欢什么尽管吃,在妹妹面前不用那么拘谨,一家人哪能如此见外不是。”司徒蜜雪嘴角一直上扬着,面上的笑容亲切友善得无懈可击。

    可越是这样,烈鸾歌的警惕心就越强,清冷的视线逐一扫过面前摆放着的诱人水果和糕点,却并不打算享用。

    而司徒蜜雪也根本不催她吃,只是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一会儿夸赞她的皮肤好,问她是如何保养的,一会儿又问她嫁人后在侯府过得好不好,尤其是云小侯爷对她好不好。

    烈鸾歌几次抽回自己的手,都很快地又被司徒蜜雪拉了过去,遂也只能由着她,并耐着性子与她寒暄着一些有的没的。

    半个时辰过后,司徒蜜雪说是有些私事想单独跟烈鸾歌谈,便将乔嬷嬷以及殿内所有的宫女都打发了出去,而后笑看着烈鸾歌身后寸步不离的素妍和玲珑二人。

    烈鸾歌很想知道司徒蜜雪今天到底想耍什么把戏,便如了她的意,强行命令素妍和玲珑两个不情不愿的丫头去殿外候着。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到底找我来什么事儿。”

    话音刚落,烈鸾歌忽然觉得四肢一阵发软,随即便软绵绵地从椅上滑坐到了地上。正要爬起身,脑袋陡然间剧烈地晕眩了起来,撑在地板上的双手一软,身子又跌了回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烈鸾歌咬了咬牙,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冒火地瞪着司徒蜜雪。

    司徒蜜雪嫉恨无比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即面露狰狞、得意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止住笑意,阴森森地说道:“司徒鸾歌,你这个蠢女人,中了我的十香软骨散都不自知!亏老太太以前还总夸你聪慧灵巧,这会子怎么蠢得跟头猪似的呢?”

    “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卑鄙无耻!”烈鸾歌愤恨地咒骂一声,随即疑惑道,“你到底是如何对我下的药?你让人端上来的那些瓜果茶点,我可是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司徒蜜雪冷笑三声,不屑道:“司徒鸾歌,我可不像你那么蠢,明知你医术不凡,又怎可能还在吃食上去做手脚呢?若是被你发现了,那接下来我们还玩什么!”

    说着,司徒蜜雪将自己那双白皙娇嫩的手伸到烈鸾歌面前晃了几晃,而后得意无比地说道:“蠢女人,看到没,现在该意识到我刚刚为何一再的拉着你的手不放了吧?不错,那十香软骨散我事先涂抹在了自己的手掌上,当我拉着你的手摸摸蹭蹭的时候,那渗透性极强的十香软骨散便一点一点地进入了你的皮肤里。而我是提前服用过解药的,自然不会受到十香软骨散的影响。”

    闻言,烈鸾歌冷冷地瞪视着她,咬牙切齿道:“都是自家姐妹,为何如此阴损地算计于我?”

    “自家姐妹?”司徒蜜雪听到这四个字大声笑了起来,笑声里有着浓浓的恨意和讽刺。“司徒鸾歌,你还有脸说我们是自家姐妹?真是姐妹的话,你为何要害死我母亲?真是姐妹的话,你为何要横刀夺爱,将云小侯爷给抢了去?真是姐妹的话,你为何要处处争风头,处处压着我,而且还霸占住所有人的宠爱?你抢了我的身份,抢了我的地位,抢了我的婚姻,抢了我的心上人,你抢走了我的一切你知道么?所以,我恨你,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饮其血,更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我还不知道,你原来竟是如此的恨我。”烈鸾歌冷冷一笑,随即面色无波地说道,“你既然对我下了十香软骨散,让我浑身瘫软如泥,使不出一丁点儿力气来,那敢问贵妃娘娘接下来预备如何处置我呢?”

    “呵呵,当然是找一群侍卫来轮(禁词)j了你!我倒要看看,等你的身子从里到外都肮脏了个彻底之后,云小侯爷还会不会将你如珠似宝地捧在手心里护着疼着!更要看看,等你成了残花败柳污秽不堪后,皇上是不是还会在睡梦中温柔而深情地呼唤着你名字!”

    说完这些,司徒蜜雪嘴角咧起的笑容阴森森的,看起来恐怖而吓人。瞪向烈鸾歌的眼神更是狠毒凶残如野兽,似乎恨不能将她撕裂然后吞食入腹。

    烈鸾歌倒是愣了一愣,蹙眉问道:“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她跟皇上可是八竿子打不着,连面都没见过一次,皇上又怎会在睡梦中呼唤她的名字?

    “哼,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你是个狐狸精,勾引到了云小侯爷不说,还将皇上的一颗心也给勾走了!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狐媚子,实在是可恨到该死!”司徒蜜雪柳眉倒竖,原本明艳娇媚的一张脸此刻扭曲狰狞得仿佛地狱里的恶鬼。

    顿了片刻,她也不再多说,朝着侧厅方向大喊道:“来人呐!”

    话音刚落,没一会儿便有四名侍卫装扮的男人走了进来。个个身材魁梧,健硕异常。只是那脸面就有些丑陋难看了,五官不是一般的寒碜。

    “奴才们参见贵妃娘娘!”四人齐齐上前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司徒蜜雪摆了摆手,而后一脸恶毒地冷笑道,“接下来知道该如何做了吧?呐,人在那里,给本宫狠狠地上,将你们会的花样尽数用在她身上,让她好好尝尝男人的滋味!怎么舒服怎么来,只要别把她玩死了就行!”

    “是,贵妃娘娘,奴才们谢太后赏赐!”四名侍卫朝太后谢过恩之后,随即一脸滛邪地步步靠近瘫软在地上的烈鸾歌。

    看着四个眼冒欲火,一脸滛邪表情的魁梧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烈鸾歌处变不惊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呵呵,还能干什么?自然是跟小美人你一起共享鱼水之欢了!贵妃娘娘已经把你赏给了我们哥儿几个,这就陪你好好玩玩!”其中一人猥琐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眸底泛起邪恶滛欲的光芒。

    “是么!”烈鸾歌冷嗤一声,忽而一个鹞子翻身,迅捷无比的从地上弹跳了起来。

    “一堆丑陋不堪的垃圾,也想染指于我,简直是自寻死路!”从牙缝里蹦出这么一句话之后,烈鸾歌素手忽然一挥,一把无色无味的粉末顿时横扫向四个男人的面门。

    “啊!”四个身材魁梧的丑陋男人只来得及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下一刻已是面目全黑,七窍流血,手脚抽搐了半天,才圆睁着双目惊恐痛苦地倒地死去。

    司徒蜜雪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恐怖一幕给惊呆了,看着那四名侍卫恶心而又恐怖的死状,眼露惊恐之色,嘴巴大张着,竟然忘记了呼叫出声,呆愣愣的像个木头人。

    好一会儿司徒蜜雪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一边往后倒退,一边呐呐问道:“你……你不是中了我的十香软骨散吗?怎么现在却跟个没事人儿似的活动自如?”

    “蠢女人!”烈鸾歌勾唇一笑,云淡风轻地将司徒蜜雪之前骂自己的这三个字原封不动地还给她。“你不是自诩聪明吗?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在你第二次拉着我的手的时候,我就察觉了你的意图!还想对我下药,简直是痴心妄想!就你那点小伎俩,也只能对付像你这种不长脑子还自以为很聪明的蠢女人!”

    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更何况我练药制药那么久,吃过的各类精贵解毒丸无数,体质早就不比一般人!那十香软骨散,对我根本起不了半点儿作用!我刚才假装中药,也只是想看看你倒底要耍什么诡计而已!不然的话,你一个人唱独角戏,岂不是太孤单也太无趣?”

    “你——”司徒蜜雪听了这番话,一张粉脸因气怒而扭曲得不成样子,双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似恨不能将烈鸾歌炼化成灰。

    正在这时候,殿门外忽然传来太监那特有的尖细嗓音通传道:“皇上驾到!”

    没一会儿,就见新帝北辰炫大步迈进了殿内,但见他头戴金龙冠,腰缠金镶玉朝带,身穿宫锦织蟒缎龙袍,龙章凤姿,俊美如神,威严显贵的帝王之气浑然天成。尤其他那双深邃而黝黑的眼眸,犹如闪耀着群星的夜空,晶亮剔透,却又自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寒意。

    对上这双璀璨如黑曜石的冰冷眼眸,烈鸾歌一瞬间愣住了。

    天呐,眼前的这个男子不是半年前她去凌云山采药时好心救下的那个紫衣男么?不是上次拼命救了自己又自称名叫火玄的男人么?怎么转眼间他就变成了当今皇上?

    呆愣间,忽听北辰炫轻笑一声,而后带着几分戏谑意味地说道:“怎么,朕换了身龙袍,鸾弟便不认得朕了?朕的变化真有这么大吗?”

    一声“鸾弟”更是让烈鸾歌惊讶得瞪大了双眼,他……他居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那他那一日岂不是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女扮男装?

    北辰炫柔柔地看了烈鸾歌一眼,淡笑道:“鸾歌,如你所想。而朕也没有骗你,那日朕对你说,朕叫火玄,这两个字合在一起便是朕的名字‘炫’。”

    一旁的司徒蜜雪见皇上对司徒鸾歌说话时面上带着笑,而且还用着面对她时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差点没气得抓狂。

    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上前两步,朝北辰炫盈盈拜道:“妾身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顿了一顿,又颤栗着身子,佯作惊恐惧怕地回禀道:“皇上,世子夫人杀人了,您来的正好,还请皇上看看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置。”

    不管怎么说,杀人都是犯法的事情,司徒鸾歌这回难逃惩罚。而那四个侍卫一死,那她的诡计便是死无对证,她可不怕司徒鸾歌跳起来指证自己害人在先。

    想到这些,司徒蜜雪心中便忍不住得意地笑。

    北辰炫讳莫如深地看了司徒蜜雪一眼,又扫了两眼地上那四个死相恐怖又恶心的侍卫,而后凝眸看向烈鸾歌。

    烈鸾歌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兴师问罪,却只听他忽然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鸾歌,如果云墨非将来二妻,你会如何?”

    烈鸾歌愣了一愣,奇怪道:“皇上问这个作甚?”

    北辰炫浓眉往上一挑:“你别管朕为何问这个,你只需回答朕,若是云墨非二妻,你会如何?”

    烈鸾歌云淡风轻地一笑,不疾不徐道:“子陌不会,他说过这辈子不二妻不纳妾不收通房,我相信他。”

    闻言,北辰炫面色顿时沉了沉,哼声道:“万一云墨非他做不到这一点呢?”

    烈鸾歌沉默了下来,许久才轻声说道:“若是子陌食言了,那我便自请下堂。我有我的骄傲和原则,此生绝不与人共侍一夫。”

    “好,好一个不与人共侍一夫!鸾歌,你这句话朕记住了,希望你也不要忘记!”北辰炫漆黑深邃的双眸中绽放出夺目的光采,深深凝望了烈鸾歌一眼后,随即大声命令道,“来人呐,护送世子夫人回侯府!若有任何闪失,朕唯你们是问!”

    很快便进来四名装甲护卫,恭恭敬敬地将有些莫名其妙的烈鸾歌带了出去,那副小心翼翼的谨慎之态简直前所未有。

    司徒蜜雪看得目瞪口呆,直到烈鸾歌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恨恨不满道:“皇上,世子夫人犯了杀人罪,您怎能不闻不问?还亲自派人将她护送回去?这不是徇私枉法么?”

    话音还未落下,北辰炫忽而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到了她的脸上,立刻就有血迹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贱女人!还想颠倒是非黑白,你以为先前你对世子夫人的所作所为,朕不知道吗?”北辰炫冰冷的声音伴着狠厉的眼神,犹如刮骨冰刀一般射到司徒蜜雪的身上,直让她寒冷入骨。“朕警告你,世子夫人不是你有资格动的,若是再有下一次,朕绝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明白了吗?”

    司徒蜜雪惶恐地抖着身子,一边捂着半边被打得红肿疼痛不堪的脸颊,一边颤声道:“妾身……妾身明白,下次再也不敢了。”

    “明白就好。”北辰炫重重地哼了一声,犀利幽深的黑眸中聚起冷冽无比的寒光,满脸肃杀的表情仿似地狱阎罗。“这次朕就看在司徒府和你舅舅的面子上饶过你,下次可就别怪朕翻脸无情了,朕可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说罢,北辰炫厌恶地看了司徒蜜雪一眼,而后转身拂袖离去。

    ……

    回到侯府,烈鸾歌脑中仍旧盘旋着北辰炫的身影。一会儿想着他为何对于自己杀人一事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一会儿又想着他问自己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云墨非将来会不会二妻,又不与他什么相干,他干嘛非要问个究竟,还让自己记住自己说的话,真是奇怪又好笑。

    不过想了几天之后,烈鸾歌便将这件想不通的事抛到了一边。因为从她接掌了侯府内的当家大权之后,每天要打理的琐事实在太多,让她再无暇顾及其他。

    忙碌中,她也在一天一天的数着日子,等着云墨非从轩辕国平安归来。

    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云墨非一点消息都没有。

    两个月后,就在大家以为云墨非买不到粮食,要长留在北方镇守边疆的时候,他居然回来了,而且还不负众望地带回了五百万担粮食,并且一座城镇也没有割让给轩辕国。

    北辰帝不阴不阳地夸奖了云墨非几句,即刻便又委派他为钦差大臣,带着钱粮速速赶往北方灾区放粮赈灾。

    云墨非遂又马不停蹄地赶赴灾区,执行赈灾大任。

    可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南方忽又传来二皇子北辰煜拥兵造反,自立为王的消息。

    新帝大怒,立刻下旨将云墨非召回,并命他即刻带兵去南方平乱,剿杀一切叛党。至于二皇子北辰煜,他若投降,便押回京城,若是负隅顽抗,便就地正法。

    当晚,云墨非回到家中与烈鸾歌依依话别。

    夫妻俩温存了一个晚上,翌日一大早,云墨非便整装领兵去了南方。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传来捷报。所有的叛党都被云墨非剿杀,二皇子拒不投降,最后也被就地正法。

    而平定叛乱的这段时日内,新帝北辰炫也运用雷霆手段,铲除了朝廷内的一切异己,重新颁布新法新政,还启用了一大批有能力又拥护他的年轻官员。一时间,整个朝堂上下焕然一新。

    五日后,云墨非凯旋回京。

    新帝对他成功平定叛乱一事大力赞赏,赏云墨非黄金万两,各类锦缎百匹,赐将军府一座,另外还将北辰国唯一的且才貌双全的长公主北辰蝶指给他为平妻。

    这件事是以圣旨的形式传达到定国侯府上上下下的。

    侯府得到这个消息后,一时间闹开了锅,幸灾乐祸的人无数,尤其是已经失了老侯爷宠,又没了当家之权的秦姨娘,对于新帝的这桩赐婚那是感恩戴德,只巴不得那长公主即刻就过门才好。二女共侍一夫,就不信嗝应不死那个心高气傲的司徒鸾歌。

    只有侯夫人和云纤纤在为自己的儿子(哥哥)担心,因为她们知道,依鸾歌的性子,是绝不肯与人共侍一夫的。若是长公主进了门,只怕鸾歌就会离开。

    而正主云墨非今晨接了这道圣旨之后,阴沉肃杀着一张俊脸,二话不说,拿着圣旨便往皇宫冲去。

    ……

    烈鸾歌将素妍和玲珑几个大丫头都打发了出去,独自呆在卧房,午饭没有胃口,晚饭也没有胃口,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

    她在等,等云墨非回来给她一个答复。

    若云墨非拼死也不接受新帝的赐婚,坚守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一生一世一段情”的誓言,那么今夜她便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云墨非,因为这个男人值得她交付身心,更值得她爱。

    可若是云墨非在新帝的逼迫下妥协,接受了娶长公主为平妻,那么,她退出。她说过,她有自己的骄傲和原则,这辈子绝不与人共侍一夫。

    哪怕心有不舍,她也要离开。

    想到这种结果,烈鸾歌的心口竟隐隐作痛了起来。这才意识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对云墨非的喜欢已经很多很多了,多到几乎可以跟爱字划上等号了。

    可就算她再喜欢再爱云墨非,也绝不会丢弃自己的骄傲,妥协自己的原则。

    抚了抚隐隐疼痛的心口,烈鸾歌喃喃自语道:“子陌,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云墨非才回来,俊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颓丧和无力,显然事情没有任何转机。

    “子陌,是不是拒绝不了皇上的赐婚圣旨?”烈鸾歌努力睁大酸涩的双眼望着云墨非,面上带着强装的笑容。

    云墨非踉跄着脚步走到小妻子身边,低头与她对视,许久才满是歉疚的说道:“暖暖,对不起,我怕是要食言了……”

    听了这话,烈鸾歌只觉得心口一阵窒息,疼痛难过得差点哭出来,可她还是极力忍住了,尽可能地用着平静的音调说道:“子陌,侯府不是有免死金牌做依仗么,就算你抗旨不遵,皇上也不能治你死罪的。”

    “没用的。”云墨非无力地摇了摇头,一字一句木然地说道,“暖暖,先祖皇帝当年赐下免死金牌的时候,说这块金牌可以永葆定国侯府世代昌盛,只要不是弑君叛国,任何罪都可以赦免。可先祖皇帝也说了,同一件性质的事情不可重复犯罪,否则,免死金牌将会失效。当时你哥哥拒绝先帝赐婚而获罪,为了救他性命我已动用过一次免死金牌。如今又是赐婚,我若再抗旨不遵,免死金牌便无效。我一个人死了倒算了,可还会累及整个定国侯府被抄家灭族,我也是别无他法啊。”

    “怎么会这样?竟连免死金牌在这个时候都不起作用了么?”烈鸾歌呆呆地看了云墨非好一会儿,忽然流着泪笑道,“子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罢,烈鸾歌复又凝望了云墨非一眼,而后起身往小书房走去。

    云墨非一把拉住她的手,急急问道:“暖暖,你这是要去做什么?”边问,边伸手想要抹去她脸上的泪。

    烈鸾歌偏头躲过,又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冷漠地说道:“我要做什么,你待会儿就知道了。”话落,疾步走了出去。

    云墨非赶紧跟上,来到小书房,就见小妻子伏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不多一会儿,烈鸾歌将写好的东西一把拍在书桌上,而后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地说道:“小侯爷,请签字吧!”

    云墨非低头细细看去,却原来是一纸和离书,当看到那句“从此以后互不相干,各人嫁娶自由”时,云墨非一瞬间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紫,最后再由紫转黑,就跟开了个染料铺,颜色不停地发生变化。

    烈鸾歌正看得咋舌,忽听得云墨非怒声咆哮道:“想要和离,做梦!只要本侯一天不点头,你就生是本侯的人,死是本侯的鬼!”

    “你!”烈鸾歌纤手往桌上一拍,隐忍着怒气冷笑道,“小侯爷,说和离那是给你留面子,难道你还想要我主动给你一纸休书不成?更何况也是你自己先违背了当初对我的誓言,可怨不得我!”

    “砰!”云墨非猛的隔空一拳狠狠砸上了她背后的墙壁,浑厚的内力带起丝丝劲风,刮得她面颊生疼。

    “你这个可恶又可恨的小女人,就要以暴制暴!”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云墨非铁青着脸,起身大步欺近她。

    “混球!你要对我干什么?”烈鸾歌话音未落,陡地被云墨非拦腰抱起。见他往内室走去,不由脸色大变。

    云墨非轻易禁锢住她奋力挣扎的双手,咬了咬她的耳朵,邪恶无比地说道:“娘子,你的混球相公此刻是真的想要圆房了!为夫之前那是逗你的呢,那什么狗屁长公主,谁爱娶让谁娶去,为夫这辈子只要守着暖暖一个人就心满意足了,旁的女人一概不要!”

    等到烈鸾歌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竟被云墨非狠狠捉弄了一番之后,已经被云墨非压在了床上,正想破口发飙,一张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却被云墨非给严严实实地堵了住。

    深吻了一会,云墨非方放开烈鸾歌,喘息着说了一句:“暖暖莫怕,这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为夫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强健有力的身躯随之便俯身将烈鸾歌压倒在身下大红色的多子多福锦被里,而后以掌风放下帘子,重重柔丝垂幔顿时飘落。

    如水的月色从银红的软烟罗窗纱照进来,在房内的金砖地上投下迷朦的月影,月影在房中悄悄的移动……移动……渐渐移上若隐若现的柔丝垂幔,在月华映射之下,一双身影亲密无间地交叠着……

    被翻红浪,颠鸾倒凤,一夜缠绵。

    翌日清晨,朝阳绽开红彤彤的笑脸,从东方冉冉升起。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漂浮的薄云,驱散氤氲的雾气,暖融融的洒满大地。空气很清新,花草的馥郁芬芳随风飘散。

    这是一个很美丽很宁静的清晨,美丽得让人心情愉快精神大好,宁静得让人的心也不由自主地安静平和。

    云墨非晶亮漆黑的双眸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在自己怀中蜷缩成一团,仍在安静沉睡着的可爱小娇妻。

    阳光是那么明媚,从窗外直射进来,在她的脸上旋转着,跳跃着,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轻向上卷曲,安静地伏在眼睑,粉艳如花瓣般的完美双唇微微张开,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雪莲清香,散发着些许诱惑。

    “真是个诱人犯罪的小丫头!”云墨非轻笑一声,纤长白皙的手指不由自主抚上那张绝美恬静的面容,指尖轻柔地抚过她秀美如远山的黛眉,再滑过她光洁如玉的晶莹肌肤,最后停留在那张微启的粉艳樱唇上,静静的感受着它柔软而温润的美好触感。

    正当他看着小妻子熟睡的俏美容颜陶醉出神时,小妻子突然无意识地在他怀中拱了拱,慵懒如小猫咪一般。随即嘤咛一声,扑闪了几下长长的眼睫,幽幽醒转了过来。

    “暖暖,你醒了?”云墨非柔柔一笑,双手更紧地搂住了她盈盈一握的柳腰,很用力,很用力,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烙印在自己的心灵上。

    “唔……腰好酸……”烈鸾歌下意识地撅嘴嘟囔着,纤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那副睡眼迷蒙的慵懒表情,看起来又迷糊又可爱,简直让云墨非爱煞了。

    “暖暖,也只有你能让为夫的身体这般不受控制地冲动……”云墨非忽而感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低首在烈鸾歌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这个小女人,爱上她之后,对他来说,一切都是折磨。看着她不高兴时蹙眉的小动作,看着她玲珑袅娜的纤弱背影,看着她花动满园春色的盈盈浅笑,看着她亮如星辰、灵动澄净的秋水明眸,还有她气恼发怒时染上两抹淡淡红晕的娇俏容颜,以及她与自己斗嘴时的讥笑打趣……

    一颦一笑一流云,一娇一俏一池春。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对于他来说,都是折磨,旖旎甜蜜的折磨。

    “暖暖,你知不知道?在你面前,为夫到底要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勉强控制住那种时时刻刻想要拥有你的冲动?你到底知不知道?”

    “子陌,我们昨晚是不是……”烈鸾歌脑神清明之后,忽而轻声开口,话语说了一半却又顿了住。

    仰起脸速速看了云墨非一眼,便红着脸别开了视线,柔软的身子却是更紧地往他怀里靠去。感受到彼此身体的赤(禁词)裸,慌忙又往旁边挪,双颊不觉间也红得愈发厉害起来。

    “暖暖想说什么?”云墨非挑眉看着小娇妻那有些闪躲害羞的眼神,大手紧紧地揽着她的娇软身躯,不让她远离自己一分。

    顿了片刻,忽又邪魅地坏笑了起来:“暖暖,昨天晚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而且,昨晚的暖暖很娇媚,也很热情,就像性感魅惑的小妖女一般,让为夫差点都招架不住呢。”

    “你!”烈鸾歌闻言,猛地抬头,凶狠地瞪着一脸暧昧与坏笑的云墨非,本就羞红的双颊此刻更是红得仿似能滴出血来,比那三月的桃花还要绯艳烂漫。那红霞满天飞的旖旎娇艳模样,看得云墨非神魂激荡,心动不已。“混球,你胡说!我才没有!”

    “暖暖……”云墨非突然伸手抚向烈鸾歌的脸颊,雾气妖娆的茶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