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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顺治年间第15部分阅读

      重活顺治年间 作者:yuzhaiwen

    ,你到底是何居心。”

    看着努达海怒火冲天的闯入自己的院子,对着自己就是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雁姬的心理止不住的发冷,这就是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相公?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女人,就连一个做丈夫最起码的信任也不给自己?这就是口口声声爱自己永远不变心的丈夫,雁姬的心理止不住的一阵难过,抬起脸,努力的收拾自己破碎不堪的心情,雁姬压抑着心中的痛苦,平静的看着就像一个困兽一般,不停的大声嘶吼的努达海:“努达海,你冷静点,到底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努达海睁着血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雁姬:“出了什么事?你会不知道。”

    “将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甘珠看着努达海一进门就掐着雁姬的双肩不停的摇晃,上前阻止却被努达海一挥手给摔到地上。

    “新月病危这下子你可高兴了?”努达海冷冷的嘲讽道。

    雁姬在心里冷笑,高兴,他当然高兴,不过雁姬的脸上还是挂着伤心欲绝的表情,双眼含泪:“努达海,我和你夫妻情分二十年,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新月格格自从到我们家来,我哪点不尽心伺候。我们家里人哪一个不是对他掏心掏肺的,何时怠慢过他,新月生病,我也替他难道呀,为什么,你会怀疑我对他不利呢?”

    你们还真是让我恶心,一个口口声声不纳小妾,爱我一生,却转眼间为了一个女儿般大小的女人对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大吼大叫,一个口口声声让我们把她当成家人对待的女人,却转眼间和他的丈夫勾搭在一起,破坏他的家庭,一个背信弃义,一个虚情假意,可真真是一对人。

    对,雁姬还不知道他和新月的事情,没理由隐瞒他新月在宫里受罪的事情,努达海神情恍惚的松开堪制雁姬的双手,朗朗跄跄的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努达海在家里不停的发脾气,惹得周围的人避之唯恐不及,而皇宫里的消息,他却没有一点的头绪,过几天后,宫里再次传出新月的消息,新月格格因思母心切,郁结于心,去了。

    这道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子就把努达海打蒙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努达海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神情疲惫的挥退下人,摇晃着身体慢慢的朝望月小筑走去,站在新月曾睡过的床边,努达海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痛苦,一下子哭倒在床边,嘴里不停的喃喃道:“新月,新月……”

    雁姬站在门外的阴影处,默默的听着屋里压抑的哭声,久久的不出声,甘珠担心的守在一旁,听着将军不停的喊着新月的名字,心里恨的要死,真是不要脸的一对人,看着雁姬平静的表情,甘珠担心不已:“夫人,如果难受,你就哭吧。”

    雁姬似笑非笑的看了甘珠一眼:“难受?不,我很高兴。”最后看了一眼屋内,雁姬转身离开。

    管家看见雁姬的身影,着急的跑过来,“夫人……”

    “有事?”雁姬停下脚步,问道。

    管家喘着粗气,磕磕巴巴的说道:“襄亲王府来人,请夫人过去。”

    博果尔奉旨带着一顶小轿来到将军府,在院子里等了一会之后,就看到雁姬急匆匆的走过来,“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站起身,雁姬看着博果尔身后的轿子一眼:“不知王爷深夜来访……”

    博果尔看了四周一眼,雁姬会意的挥退众人,只留下身边伺候的甘珠。

    博果尔点点头朝雁姬说道:“皇上得知将军身边伺候的人少,特意赐下宫女荷花一名。”留意到雁姬不动声色的表情,博果尔有加了一句:“皇上说了,这荷花最喜欢做侍妾,所以……”

    雁姬点点头,等送博果尔离开后,才走到轿子边,掀开轿帘。一脸平静的吩咐道:“把他送到望月小筑。”

    甘珠一脸震惊的和雁姬回到院子之后,才磕磕巴巴的说道:“夫人,这格格……格格怎么会……”变成宫女荷花了。

    雁姬严厉的看了甘珠一眼:“记住,新月格格已经过世,我们府里的只有侍妾荷花。”

    “是。”

    新月开心的听到皇上派人送他到将军府,虽然只能做侍妾,不过只要能和努达海在一起,即使是侍妾他也愿意。

    心情忐忑的上了轿子,来到将军府,看到雁姬一脸平静的见到自己,然后吩咐下人把自己送到望月小筑,新月的心是欢快的,雁姬见到自己并没有异色,是不是表明,雁姬接受了自己。

    来到望月小筑,就听到屋里隐隐有哭声,新月怀着戒心走上前,就看到努达海一脸伤心的趴在自己的床边哭泣,新月心痛的掩着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努达海……”

    “努达海,努达海……我是新月呀……我是你的月牙儿……”新月猛的跑上前,一把抱住努达海深深的喊道。

    怀里温热的身体提醒着努达海这并不是梦,努达海一脸惊喜的看着死而复生的新月,紧紧的搂在怀里,嘴在新月的脸上不停的乱亲着:“新月,新月,我的月牙儿,你回来了。”

    这一夜,是干柴与烈火的碰撞。

    立太子风波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在金黄|色的日子里,福临有收获了粉嫩嫩的婴儿一枚。

    “……啊……啊……”一阵高过一阵的惨叫不停地撞击着在场众人的耳朵,偶尔还夹杂着轻声劝慰的声音。

    得到消息,就感到寿安宫的福临,面带着急的在寿安宫的殿门口走来走去,“怎么会这么久,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看着守在宫门口的小太监,福临眼睛一瞪,“你去太医院把太医都给朕宣到寿安宫来。”

    “嗻。”小顺子一弯腰,领旨离去。

    孝庄跪在慈宁宫的小佛堂里,闭着眼睛,手执念珠,嘴里念念有词,苏麻拉姑在一旁伺候,过了许久,一个小宫女匆匆的走进来,苏麻拉姑走出殿外和小宫女耳语几声之后,有走了进来,静立在孝庄的身边。

    良久之后,孝庄睁开紧闭的双眼,深邃犀利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苏麻拉姑:“如何了?”

    苏麻拉姑上前一步,在孝庄的耳边轻轻说道:“那边产下一个小皇子,不过……”

    “说?”孝庄冷淡的说道。

    苏麻拉姑接着把小宫女传过来的消息说出来:“听说,那位的身子不好,现在大出血,不过幸好皇上事先把太医院的太医都宣到了寿安宫。”

    “事情都办好了?”孝庄继续问道。

    苏麻拉姑点点头。

    孝庄挥挥手让苏麻拉姑下去,整个小佛堂顿时只剩下孝庄一人,孝庄抬头看着案上供着的观音菩萨,秉着眼睛,双手合十,在心里说道:你不要怪哀家心狠,哀家也是逼不得已,为了大清,哀家决不允许有人能够左右皇帝的想法。

    福临看着接生嬷嬷怀里瘦弱的婴儿,瘦瘦小小,全身上下红彤彤的,皱巴巴的,头上也没有几根毛,福临眉头轻皱:好丑,这个孩子怎么会这么小,福全那会也要比他好看。

    可能感觉到皇上不悦的心情,抱着小阿哥的嬷嬷,立马惶恐的解释:小孩子出生都是这样,过几天张开之后就好多了,然后又嘟嘟啦啦的扯了一大堆的话。

    乌云珠在痛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产下了一个身体瘦弱的小阿哥,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感觉自己的下,身不断地有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想起古代好多的女人都是在生孩子的时候,踏进棺材里,乌云珠的精神终于蹦到了极致,大声尖叫了一声之后,就晕了过去。

    守在门外的太医,立马上前诊治,作为爱妻人士一枚,福临也很好的表现了自己忠贞不二的感情,恶狠狠的威胁着太医:如果爱妃有什么意外,朕你要了你们的脑袋。

    脑袋上悬着一把刀的事实,让在场的太医无不拿出看家本领,历尽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把命悬一线牵的董鄂氏给救了回来,不过,这次董鄂妃身体大出血,损伤了身体的根本,以后想怀孕就难了。

    当然,这件事情被珍惜小命的太医们有志一同的忽略了,只告诉皇上,董鄂妃身体受损,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反正这后宫没有皇子的妃子多得是,谁又一个个上前告诉别人他们不能生了。

    知道爱妃没事后,福临又在殿外细心叮嘱乌云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等等,同时又赐下了许多奇珍异宝,以显示董鄂妃的受宠。

    各宫妃子对于皇上守在寿安宫等候四阿哥出生的事情,无不咬牙切齿,又不是没有儿子,至于如此紧张吗?守在外面吗?还赐下了这么多的赏赐。

    洗三过后,对于四阿哥名字这件事,皇宫里又引起了极大的矛盾。

    为了昭显四阿哥的不同,顺治当着太后和后宫嫔妃的面,指着四阿哥成为朕之第一子也,然后又把四阿哥封为祚亲王,祚,皇位之意,即视为皇太子。

    一时间满室寂静,古人以立嫡立长为传统,四阿哥既不是长子,又不是嫡子,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更没有所谓的才华,有何能力一出生就被封为皇太子。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可是没有几个敢有胆,直接反驳皇上,他不同意的,于是众妃子都眼巴巴的看着太后,以为太后会组织皇上的荒谬,可是,谁知道,太后只是淡淡的说道:“这大清是皇帝做主,哀家作为后宫之主也不能插手朝堂上的事情,不过立太子这件事,皇帝还是等四阿哥再大一些,明事理之后再做打算把。”

    福临本以为今天会因为四阿哥这件事,和太后吵上一架,可谁知太后的反应居然如此平淡。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福临郁闷不已。

    等皇上和众妃子离开之后,孝庄一反刚才平静的面孔,一把把桌子上的东西挥手扫落在地,脸色狰狞,恶狠狠的说道:“一个小小的贱人,居然也敢妄想。”

    苏麻拉姑等孝庄的心情发泄了一会之后,才上前轻声说道:“娘娘何必和底下的人如此过不去,我们先忍上一段时间之后,看她还如何蹦跶。”

    “太医院那边的事情都办妥了。”

    “放心吧,那件事办的妥妥当当的,知情的人都已经……”后面的话,苏麻拉姑并没有说出来,不过孝庄也知道,那些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坐回椅子上,孝庄平静的说道:“那就好。”

    养心殿

    博果尔虽然知道福临的意思,但是当他得知福临居然把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封为隐形的皇太子之后,还是忍不住惊愕。

    急匆匆的赶往皇宫,就看到福临坐在养心殿的案桌后批阅奏折,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摆放在案桌上,让整个殿内明亮如昼,福临低着头端坐在案桌后,一手执着湖笔在纸上沙沙的写着东西,听到脚步声,福临头也不抬的说道:“出去,不准任何人进来,如果襄亲王来了的话,就直接让他进来。”等了一会,福临也没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不禁抬起头,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奴才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擅自进殿。

    博果尔满面笑容的看着福临惊讶的表情,走上前,趴在案桌上,直瞅着福临笑道:“还在忙?”

    福临伸手在博果尔的脑门上轻敲了一记,“你先坐在那等我一会。”说着,又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

    博果尔听话的坐在椅子上等福临办公,过了一会,博果尔呆着有些闷,就轻声走出养心殿,让守在外面的吴良辅端着瓜果进来,不一会,吴良辅就把博果尔要的东西端了上来。

    博果尔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打量着福临,他们经常在一起,博果尔也没有仔细的打量过福临,现在猛一看,博果尔发现,福临也算是一个清秀小帅哥一枚,细眉细眼,再加上白白的皮肤让福临更显清秀,也许是在宫里吃的太好,又不怎么运动,博果尔发现,福临最近有些长胖的趋势,肉嘟嘟的小脸让福临更显年轻几岁。

    “你在看什么?”福临看完桌上的奏折之后,一抬头就看到博果尔呆愣的盯着自己看。起身越过案桌,福临走到博果尔的身边,从盘子里拿出一片木瓜送到口中。

    博果尔回过神来,又从盘中挑了一个圆圆大大的桔子,掰开皮,分开一瓣,递到福临的嘴边。

    福临愣了一下,然后张口嘴,吃下,入口微酸的口感让福临不禁闭上了眼睛,眉头微皱,他不是很喜欢酸味的东西。

    “甜吗?”博果尔问道。

    福临笑了一下,又从博果尔的手中拿了一瓣桔子放进嘴里,然后说道:“甜不甜,你吃一口就知道了。”然后,伸手抱住博果尔,吻上去。把自己口中的桔子渡进博果尔的口中,清凉酸甜的感觉在两人的口中不停的交换着,知道那瓣桔子消失在两人的口中,福临才松开嘴,看着博果尔的气息微乱,眯着细长的眼睛,福临笑的妖娆:“甜吗?”

    博果尔微红着双颊,瞪了福临一眼,然后把剩下的桔子,一股脑的塞到福临的嘴里:“吃你的桔子吧。”

    说闹了一会之后,博果尔才想起来,这次进宫的目的,皱眉看向福临:“你这次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怎么说?”福临不解的看向博果尔。

    “立太子的这件事,你是不是……”话还没说完,博果尔就被福临从椅子上一下子拉到他的怀里坐下,福临把下巴放到博果尔的肩膀上,用力的蹭了蹭,不在乎的说道:“放心吧,如果不如此做,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对董鄂氏的感情有多真呢?”

    “太后不阻止?”博果尔挑着眉毛问道。

    说到这事,福临也有些纳闷,照理说,皇额娘不该如此反应呀,上次他说要废后立董鄂氏为后的时候,皇额娘的反应可是惊天动地,可是这次立皇太子的事情,皇额娘怎么会这么快就妥协了呢?

    福临把自己的疑惑说给博果尔听,博果尔用手摸着下巴想了一会,一时也猜不透孝庄在想什么。

    意外

    不管太后和皇上打得什么主意,但四阿哥的受宠毋庸置疑,即使百忙之中,皇上也会每天到寿安宫去看望四阿哥,更别说,珍奇异宝,燕窝补品这些珍贵的东西不要钱似地往寿安宫赏赐。

    刚生过孩子,有经历过严重的大出血,乌云珠好多天之后,还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虽然小阿哥重要,但是比起小阿哥还是自己的生病更重要,如果命都没了,还要富贵干嘛。

    刚喝过补药,乌云珠躺在床上,终于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子,招手让婉翠把小阿哥报过来。

    过了一会,婉翠带着几个嬷嬷走了进来,乌云珠坐起身,婉翠急忙走上前,扶起乌云珠然后在他的身后放了一个枕头,让他靠的更舒服一点。

    乌云珠披散着头发,示意抱着小阿哥的嬷嬷上前,看着嬷嬷怀中抱的严严实实的小阿哥,乌云珠伸出手在小阿哥的脸上戳了戳,软软的,小阿哥的脸经过几天张开之后,变得粉嫩嫩的,又因为刚吃过奶,睁着骨碌碌的大眼睛四处看,粉嫩的小嘴一个泡泡一个泡泡的吐出来,看见乌云珠伸手逗他,也不怕人,张开无齿的小嘴就朝乌云珠裂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咯咯的笑着。

    乌云珠看着有趣,伸出手,“把小阿哥让本宫抱抱。”乌云珠不喜欢小孩,因为他以前见过的小孩,除了哭就是哭,每天不是脏兮兮的,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着就让人恶心,可是今天见到自己的儿子,乌云珠发现,小孩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可理喻。

    这次生了四阿哥,乌云珠可是下了老本,拼了老命,自然对这个小阿哥至若心肝,乌云珠吩咐照看小阿哥的众人,吃食,衣物等等,只要能让人下的了黑手东西,一律经过严格的检查之后,才能接触小阿哥。

    而众人当然也明白,如果小阿哥在他们手中除了什么事,他们也跑不了,当然更加细心。

    乌云珠的身子现在还很虚,只抱了这么一会,就感觉胳膊发酸,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嬷嬷,让他们细心照顾小阿哥。

    可是乌云珠再怎么严守死防,在第二年的二月,四阿哥还是去了。

    倍受打击的乌云珠,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傻傻的抱着四阿哥的身体一动不动。婉翠看着害怕,只能让人把皇上请来。

    福临一走进坤宁宫,就看到院子里跪满了一地的奴才,乌云珠整个人呆傻的坐在床上,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包裹,婉翠一看到皇上来了,立马走上前请安。

    皇上不耐烦的一甩袖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请安,乌云珠怎么样了。”福临着急的大步上前,“乌云珠……乌云珠……”

    “这都是怎么了?”无论福临怎么高声呼唤,乌云珠也没有一点反应,只是紧紧的抱着四阿哥冰凉的身体,嘴里喃喃的喊着:“宝宝不怕,不怕,额娘在陪着你,宝宝不怕……宝宝乖,不怕,宝宝不怕……”

    婉翠通红着双眼,看着乌云珠魔怔一般,心里难受,“回皇上的话,自从知道四阿哥的事情后,娘娘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不论奴婢怎么呼喊,娘娘都没有任何一点反应。”

    “传太医了没有。”

    “奴婢已经吩咐下人去太医院唤太医了,估计这时候也差不多到了。”婉翠低着头说道。

    太医院的太医急匆匆的走进寿安宫,一看到皇上在,立马打千请安,“赶紧过来给娘娘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请安。

    太医急忙上前,伸手搭在董鄂妃的脉搏上,“乌云珠这到底是怎么了?”皇上着急的问道。

    过了好一会,太医收回手,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娘娘这是受刺激过度引发的神志异常,只要娘娘喝下几贴安神汤,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即可。”

    婉翠跟着太医出去煎药,福临看着痴傻的乌云珠,叹了一口气,低声劝慰着,可是乌云珠抱着孩子就是没有一点反应,等到婉翠端着药汁,准备上前喂药的时候,乌云珠突然抱着孩子,神情惊恐的不断往后退,嘴里不断的喊着:“滚开,滚开……”

    “娘娘,你先把药喝了好不好。”婉翠站在一边,看着不断往后退的董鄂妃柔声劝道。

    乌云珠死死的抱着孩子,不断的摇头:“不喝,不喝,你们是坏人,你们想要害死我的孩子,我不喝。”说着,乌云珠抱着孩子就往外跑去。

    福临一愣,赶忙追上去,乌云珠身体虚弱跑得慢,刚跑出宫殿,就被福临一把拉住,乌云珠不断地扭着身体挣扎,嘴里大声的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乌云珠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谁?”福临大声的在乌云珠的耳边喝道。

    炸雷一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聒的乌云珠脑海一阵轰隆,挣扎的身体不由得停下来,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福临,过了好一会,哇的一声,乌云珠抱着孩子扑到福临的怀里,哭的是肝肠寸断。

    “好了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看着乌云珠哭的那么伤心,福临也有些不忍,“如果孩子在天上看着你哭的那么伤心,不是走的更加伤心吗?”

    乌云珠在福临的怀里哭了老一会,才在福临的劝慰下,渐渐的收声,抬起埋在福临怀里的小脸,乌云珠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梨花带雨的带着皇上:“皇上你要为四阿哥报仇呀。”说着,又要忍不住哭出来,盈满泪水的眼睛,充满了对小阿哥离去的痛苦悲哀和对伤害小阿哥人的仇恨。

    福临一愣:“报仇?”

    乌云珠连连点头:“是。”

    “可是……太医们不是说……”四阿哥从出生身体就不怎么好,太医在替小阿哥看病的时候,就说过小阿哥的身体虚弱,需要细养。

    “不会的,一定是有人害死四阿哥的。”乌云珠柔弱的摇头,眼睛里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可怜我的孩子才刚出生,什么都不懂,就……”说着说着,乌云珠又忍不住痛哭起来。

    福临抚摸着乌云珠的秀发,低着头,掩饰住自己眼中的算计:“你放心吧,凡是伤害四阿哥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过了没几天,乌云珠就听到豫妃因为冲撞皇上,被皇帝下令打入冷宫。躺在床上的乌云珠笑的一脸的得意,一扫前几天的悲伤。

    慈宁宫的孝庄听到四阿哥病逝的消息后,之后平淡的点点头,对于随后传来的豫妃冲撞皇上被贬的事情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曝光

    裕儿是博果尔唯一的孩子,被博果尔至若心肝,整天捧在手里怕摔了,还在嘴里怕化了,而这孩子也没有因为博果尔的溺爱变得嚣张跋扈,反而彬彬有礼,谁见了都要说一声可爱。

    因为喜欢和福全一起玩,所以裕儿三天两头的往宫中跑,又因为博果尔是皇上最宠爱的弟弟,连带着裕儿在宫中相当受那些太监宫女们的巴结,只不过因为裕儿每次去皇宫玩耍,都是有福全相陪,那些个另有想法的妃子们,也没办法教训一下这个深受皇帝疼爱的小孩。

    狐假虎威说的就是裕儿这样的人,因为背后有人撑腰,裕儿在宫中相当一霸,不过又因为裕儿嘴巴甜,懂礼貌,在宫中倒也没有闹出什么摩擦。

    这次跟着博果尔进宫,在宫里住了几天之后,裕儿就有些呆不住了,非要闹着要回家,福全一看劝不住,只得派人送他回去。

    一回到家里,裕儿就跟撒欢的小马一样,飞快的朝婉容的院子跑去。

    “额娘,裕儿想你了。”一把抱住婉容,裕儿双眼微红,嘟起小嘴说道:“额娘这几天有没有想裕儿。”

    “想,额娘也想裕儿了。”婉容笑着拍拍裕儿的背,轻声说道。

    “咦,阿玛呢?”裕儿打量了一遍厅堂没有发现博果尔,于是问道。

    “你阿妈出去巡视产业去了。”婉容说道。

    娘俩说了一会的话,子筝挑着帘子进来了:“福晋,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因为博果尔的原因,襄亲王府都习惯了主子们,一天三餐的习惯。

    子筝上前替婉容整理好衣服,然后又弯腰抱起裕儿,裕儿趴在子筝的怀里,闷闷的说道:“子筝姐姐,阿玛回来吃饭吗?”

    子筝抱着小阿哥,跟在婉容的身后前往打听,听到裕儿的问话回到:“小阿哥,王爷还没有回来。”

    裕儿一听,阿玛现在不会来吃饭,一下子焉了,闷闷不乐的趴在子筝的肩膀上,眼睛半眯着,“咦?”裕儿像发现什么稀奇的事情,发出声音。

    婉容回头:“怎么了?”

    裕儿睁大眼睛,指着子筝的脖颈:“额娘你看,子筝姐姐被蚊子给咬了好多的包包。”

    子筝奇怪的摸了摸脖子,现在才刚开春,哪来的蚊子?

    婉容也是同样的想法,不过看着裕儿的表情也不想开玩笑,于是走回来,看向裕儿指着的地方,之间子筝高高的竖领下面露出了几个青红色的于痕,裕儿突然把子筝的领子往下拉了拉,只见子筝白皙的脖子上处处都是。

    裕儿年小不懂,但是婉容经历过风月,当然懂得子筝身上的那些于痕,不是被什么蚊虫叮咬,不过,看着裕儿天真的大眼睛,婉容笑了笑:“嗯,现在的蚊子可真多,子筝以后要注意些。”

    现在子筝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暗怪自己的夫君,昨天太用力,让自己在福晋面前没脸,羞红了一张脸,呐呐的说道:“是,奴婢知道了。”

    子筝的亲事,是婉容给指的,现在看子筝和他夫君甜甜蜜蜜的,婉容也放下了心,没说什么,就坐下用膳。

    裕儿刚一下地,立马就跑回屋里,过了一会,裕儿拿着一个小白瓷瓶递给子筝:“给你用,这是皇宫里的药,效果很好的。”这药还是上次裕儿在宫里,被蚊虫叮咬之后,福全送给他的。

    子筝通红的双颊,再看看福晋似笑非笑的表情,恨不得马上就在屋子里,不过看到小阿哥一脸认真的样子,虽然是误会,子筝还是很感动,接过小瓷瓶,子筝郑重的谢道:“奴婢谢谢小阿哥。”

    婉容看子筝不自在的样子,让她先下去上药,看着子筝松口气的样子,婉容不由得好笑,新婚燕尔,夫妻两个多亲密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不小心被裕儿给看到了。

    吃过饭后,婉容抱着裕儿说道:“裕儿呀,以后在看到有人脖子被蚊虫叮咬,千万不要说出来。”幸好今天屋子里没什么人,如果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裕儿给嚷嚷出来,那么笑话可是要闹大了,子筝以后也没法见人了。

    裕儿侧头不解的看向婉容:“子筝姐姐被虫子给咬了,为什么不能说?”

    这个?看着裕儿不解世事的模样,婉容不由的一拍脑门,满脸黑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他能给自己的孩子说:儿子,那不是被蚊虫叮咬的包包,而是欢爱留下来的吻痕。

    他能说吗?不能。

    裕儿看着婉容不出声,不由得嘟起小嘴:“上次我见到皇上伯伯被蚊子叮咬,喊出声,阿玛也没说什么呀。”

    皇上?婉容一怔,裕儿什么时候见到皇上欢爱了。不过又听到后面裕儿说道阿玛两字,婉容又是一怔,这又关博果尔什么事。

    不过,婉容心里也只是奇怪一下下,并没有多想:“裕儿,你什么时候见到皇上被蚊子叮咬了。”婉容奇怪的是谁敢在皇帝身上留下痕迹。

    裕儿想了一会说道:“好久好久了,在柳院看到的,不过阿玛说,不能告诉别人,就连额娘也不行。”

    柳院?“裕儿是怎么看到的皇帝身上有包包的?”心里的预感越来越重,婉容苍白着脸问道。

    “额娘你没事吧。”看出婉容的脸色不大好,裕儿担心的问道。

    婉容抓着裕儿的双肩,“你说,你是怎么看到的。”

    裕儿的双肩被抓的很痛,挣扎道:“就是在柳院看的吗?额娘为什么这么生气。”

    婉容失魂落魄般的松开手,裕儿如老鼠一般,呲的一声跑了出去,额娘太恐怖了,他要找阿玛。

    婉容怔怔的坐在塌上,一脸的茫然……

    他就奇怪为什么这段时间,博果尔从不宿在他的房里,即使宿在这里,也什么动作都没有。

    他就奇怪皇上为什么如此宠爱博果尔,三天两头的宣博果尔进宫。

    他就奇怪为什么,博果尔身上的好多东西,都和皇上一样……

    原来如此,以前的一些小细节,婉容没注意,现在一想起来才发现,原来他们有那么的破绽,只是自己却没有发现,还整天生气那两个侧福晋整天缠着博果尔,怪不得,那两个侧福晋如此得宠,婉容也没见到他们两个的肚子有什么动静,原来如此?恐怕那两个女人也是皇上送来的挡箭牌吧,为了不让别人怀疑,皇上还真是大费周章呢?

    那么董鄂氏呢?宫里最受宠的董鄂妃又在其中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婉容冷笑。

    想到上次见到博果尔手上的血红色的扳指,婉容的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怪不得给他的感觉这么熟悉,现在想起来,进宫请安的时候,她见过皇上的手上也带过一个,他们如此的明目张胆,为什么他以前就怀疑过?

    婉容低低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声音一声比一声大,连站在院子里伺候的瑶琴都感觉有些不对劲,“福晋,福晋……”

    “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婉容喝道。

    婉容一直在屋里呆到夜幕降临才走出来,看见婉容好好的,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瑶琴终于松了一口气:“爷回来了没有?”婉容平静的问道。

    “回福晋的话,王爷还没有回来。”瑶琴说道。

    婉容点点头,如果是以前,婉容也不会多想什么,不过自从知道皇上和王爷之间的关系,婉容不由得再想,王爷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等等……

    等到博果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婉容一直坐在屋里等待着。

    走进屋里,看到婉容坐在塌上,博果尔一怔:“这么晚了,婉容怎么还没睡。”

    细长的眉眼,总会弯弯的,粉色的唇瓣微微勾起,看样子心情不错,婉容起身上前,替博果尔脱下满是酒味的衣服,淡淡的说道:“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弄得满身的酒味,今儿个裕儿从宫中回家了,没看到你,心情有些不好,晚膳也没用多少,就睡下了。”

    “裕儿回来了?”博果尔眉眼弯弯的说道。

    “嗯。”婉容点头。

    简单的沐浴之后,博果尔宿在婉容的院子里,如同以往一样,只是单纯的睡觉,什么也不干。

    躺在床上良久,久到博果尔以为婉容都睡下了,博果尔翻个身,突然听到婉容说道:“爷,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博果尔一愣,再要个孩子。“婉容,只有裕儿一个不好吗?”

    婉容起身坐起,“爷,我们家的子嗣太过单薄,再说就裕儿一个,也有些孤单。”黑暗的房间里,彼此都看到对方的表情,停了停,婉容接着说道:“这件事,上次额娘也跟我说过,不过那会皇上刚赐下两个侧福晋,婉容就想,再等等,看看两位侧福晋的肚子有没有消息,可是,一年多了,两位侧福晋的肚子也没有什么动静。”

    “婉容,这生孩子的事情,又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我们要顺其自然。”博果尔干巴巴的说道,这句话,打死他,他也不信,光盖被,纯聊天,能生得出来孩子,才有鬼呢。

    “爷,婉容也知道,这件事急不得,可是额娘想看儿孙满堂。”婉容冷笑着说道,哼,顺其自然,要是能生的出来才有鬼呢?以前婉容不在意,现在想起来,以前每次博果尔要宿在他的房里时,不是高侧福晋有事,就是魏侧福晋有事,总之就是不让博果尔宿在他的房里,现在想来,那两个侧福晋恐怕也是奉了上面的旨意,阻止他和博果尔的吧。

    叹了口气,婉容假假的接着说道:“爷,你看我们府里的姐妹也不多,不如我们先选几个好生养的看看,这样额娘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还选?博果尔苦笑,如果这事让福临知道,那还不得气个半死,伸出手在黑暗中抱住婉容单薄的身体,博果尔安慰道:“辛苦你了。”

    趴在博果尔的怀里,婉容禁不住红了双眼,咬住嘴,死死的忍耐着心中翻滚的情绪,婉容声音嘶哑的说道:“不辛苦,婉容不辛苦。”

    打算

    这几天博果尔感觉婉容有些奇怪,可是当他仔细观察时,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自从婉容怀疑博果尔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之后,婉容就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于博果尔的进宫无所谓了,每次博果尔进宫的时候,婉容总会找这样那样的理由阻止,即使阻止不过的时候,婉容就会在晚上,博果尔准备宿在皇宫的时候,派人请博果尔回府。

    一次两次,博果尔也许会当做巧合,但是三次四次之后,博果尔就不得不怀疑,婉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当婉容再一次的让管家进宫请博果尔回府的时候,福临的脸色就黑了下来,管家站在养心殿的门口,低着头颤巍巍的站在一旁当雕塑,心里恨不得钻进哪个老鼠洞,以躲避皇上犀利的眼神。

    “襄亲王府出了什么事?”福临咬牙切齿的问道。

    管家额上的冷汗刷拉拉的往下落,连忙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回皇上的话,府里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事?”福临冷笑:“没事,你进宫请王爷做什么?”

    跟着福临出来的博果尔,衣服还有些凌乱,只不过,养心殿里只有四个人在场,三个心知肚明,一个垂头跪地没看到。博果尔淡定自若的整理好衣服,淡淡的问道:“可是福晋让你进宫的。”

    管家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福晋让你请本王回府,有何事。”博果尔问道,心里猜测恐怕婉容怀疑了,不然不会三番五次的阻止他和皇上在一起。

    “会王爷的话,福临的身体不适……”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打断:“身体不适,你就去请太医,你家王爷又不是太医,唤他有何用。”福临气急败坏的说道,任谁在欢爱的时候被打断,都会不高兴,更何况,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皇上一怒,跪在地上的管家就低着头,不吭声了。

    博果尔伸手拉了拉福临的衣袖,使了一个颜色让他安静下来,然后对着管家说道:“你先回去吧,告诉福晋,本王一会就回府。”

    “是。”管家立刻起身离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发誓再也不进宫请王爷了。

    一听博果尔说要回府,福临的脸色立刻刚黑了:“不许你回府。”

    吴良辅一看,没他的事了,不用皇帝吩咐,立刻很有眼色的起身离开,守在养心殿外。

    博果尔伸手拉着福临走进内室,关上门坐下,看着福临不掩怒气的表情,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先别急,听我说。”

    福临冷哼一声,跟着坐在博果尔身边,眼睛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博果尔。

    博果尔噗嗤一笑,福临的眼神就像紧盯着肉骨头的狗狗,晶亮晶亮的。

    拉起福临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中,十指交错,紧紧的扣在一起,博果尔轻启薄唇,淡淡的说道:“婉容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

    福临的脸色一变,“你是说……”

    博果尔点点头,除了这个猜测,博果尔想不起还有那件事让婉容如此顾忌,他和福临在一起,虽然不知道婉容如何怀疑的,但是,博果尔又叹了一口气。

    福临听着博果尔叹气,脸色微微有些不爽,“你就这么害怕她知道。”

    “你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置气。”博果尔白了福临一眼:“你也不想想,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泄露出去,那么你以前做的布置,不都白费了吗?”

    如果被孝庄知道了,博果尔打了一个冷颤,这后果他想也不用想,一定会被孝庄暗中咔嚓了。

    博果尔看到福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连忙阻止道:“不许你伤害她。”看着福临拉下来的脸色,博果尔连忙解释道:“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一场。”不理会福临的冷哼继续说道:“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作为妻子和我孩子的母亲,她还是很好的,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他好歹也是我儿子的母亲,如果就这么把他杀了,怎么也说不过去不是。”看着福临缓和下来的表情,博果尔暗中松了一口气。

    福临说道:“你应该知道阻止我的下场。”任何阻止他和博果尔在一起的人,他都不会轻易的放过,即使那个人是博果尔的妻子。

    博果尔点头:“放心吧,我会和婉容说清楚的。”起身:“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福临跟着博果尔走出内室,一把拉住走在前面的博果尔,福临在博果尔的锁骨上重重的吸咬了一口,看着雪白肌肤上的红痕,福临满意的点头,放他离开。

    博果尔无奈的带着福临在自己的肌肤上种下印记出宫回府。

    回到府中,博果尔就看到婉容一脸苍白的坐在塌上,看见博果尔进来,摇摇晃晃的起身行礼,博果尔连忙走上前扶住她:“身体不好,就好好的呆在床上休息,干嘛还要多礼。”转头看向在一边伺候的瑶琴,子筝怒道:“福临身体不好,你们也不知道注意一点吗?”

    瑶琴和子筝很委屈,他们也劝福晋躺在床上休息,可是福晋不愿意,他们做奴才的又有什么办法。

    婉容摇摇头:“不怪他们,是我自己要起来的。”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