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第31部分阅读
种田种出好姻缘 作者:rourouwu.com
一试。”茵茵威胁到。
“嘻嘻,那我就不试了,明天,我一定听话。”覃红荷点头答应。
吃了晚饭,送走覃红荷和张海青,陈二林和茵茵一起往院儿里面走。
“山头那块石头看着不大,炸起来才发现,还大的不得了呢,我看了,明天都炸不开。光这石头炸开,就够建房子用了。”
“那你是炸完石头,再开始凿呢,还是尽快开工?”
“后天就开工,没火药了。”
第二天,张府送信,说张仲青和史嫣云也要去看热闹,茵茵只好和陈二林一起去。
因为茵茵坚持,他们就在山下等着,辰时,山上火光冲天,和着一声巨响,顿时烟尘弥漫,等硝烟散尽,山上人下来报,说火药全都炸了,他们这才上山,从半山腰开始,就有落下的石块,山上就更多,大大小小到处都是,覃红荷对茵茵吐吐舌头,茵茵也不知道陈二林放了多少火药,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灾民里有三十多个石匠,他们出来,本是希望寻到活计,凿石头的工具都背着,我让他们明天过来。”陈二林对茵茵说。
“在这里搭个临时的工棚,晚上他们可以休息,白天,也在这里做饭。”茵茵指着山下靠路比较近的地方。
“嗯,我明天让人送来一些木椽,再买些麦草,盖个简单的草房子就行了。”陈二林沉思地说,连上盖房子的,做饭的,我们再招些人搬石头,这样下来,大概雇一百人就够了。
“少不少?还能不能多雇些?”茵茵没办法不为那些饥饿的人们担心。
“我明天再看。”陈二林毕竟不是专门盖房的,他大概要等工头来了,才能最后定下来。
“嫂子,好一阵没见你了,去我家坐坐吧。”史嫣云拉着茵茵,邀请她。
“你还不去看看你干娘?”茵茵问她。
史嫣云有点不好意思,她看了张仲青一眼。
“我们就是准备拜访干娘的,礼物都备好了。”张仲青赶紧笑着对茵茵说。他扭头,对身后的跟班说了一句什么,那人行礼后就走开了。
“走吧,我们去看望干娘去。”他拉着史嫣云,却看着茵茵说话。
“还有我。”覃红荷赶紧过来,拉着史嫣云的另一只胳膊,史嫣云对她笑了一下,和她一起,跟着茵茵上了马车。
“我爹已经知道我嫁到张家了。”她也不避覃红荷,一上车就对茵茵说。
正文 第一一六章 想占便宜吃大亏
第一一六章 想占便宜吃大亏
“他有说什么吗?”
“娘说他早知道了,假装是今年才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那天他碰上张郎,把他狠狠训了一通,张郎知道他是想相认,就带我回去磕了头。他又当着我们的面,把张郎训了一顿。”
“总算是成全了他的面子。”茵茵感慨。
“他现在每个月,都让娘派人接我回去。”
“嘻嘻,令尊大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碰上张仲青不想让你受夹板气,什么委屈都肯受,否则,他记恨了你父亲,你还真不好做人。”
“可不是嘛。”
“你爹接你一人,还是两人都让去?”
“两人都让去,他每次接人的日子,都是张郎沐休。”史嫣云最近很幸福,那小脸红润,眼珠乌亮,双下巴都出来了。
茵茵悄悄对着她耳朵:“这阵子没来,是不是有了?”
史嫣云红着脸推了茵茵一下,微微点头。
“嫂子不许说悄悄话,这里还有一个人呢。”覃红荷本来插不进来,已经很着急了,见她俩还咬耳朵,更是忿忿不平。
“红荷,你是在这里成亲呢,还是和海青回西海?”茵茵转了话题。
“我们还没商量呢。”覃红荷忸怩地说,茵茵对着她猛笑,没想到她还知道害羞?覃红荷被笑得一脸通红,不敢和茵茵对视。
史嫣云悄悄拉拉茵茵衣襟,茵茵没有继续问下去。下车后,史嫣云趁红荷出去时,给茵茵说:“婆婆又想让人嫁过来,还想要儿子继承人家那豪富的家底,成天算计着呢。”
“她俩什么意思?”
“她俩要去西海,小叔已经给他哥说了,不管婆婆答不答应,他是去定了。他说,婆婆跟前有两个儿子,他不能让红荷父母孤零零的,婆婆以为她能约束了儿子,还不知道小叔已经心意已决。”
“嘻嘻,谁要她那么贪婪,什么都想得到,如果这时趁红荷情热,赶紧给海青成了家,说不定土人那边,就得承认女儿是嫁出去的事实……”想着张焦氏最倚重的儿子要远行,茵茵心里就觉得痛快。史嫣云很诧异,不明白茵茵为何这么高兴。
在覃红荷和张海青帮助下,茵茵的沙盘看着越来越精致。木头涂色当成石头,用胶粘好做围墙,模型房子摆在木块围成的院落里,里面用绡纱做树和花草,看着很是像模像样。
陈老夫人由大夫人搀着,来看茵茵的成果,大夫人一下子就动了心思,她想给她娘家要一套,但她爹是清官,弟弟也是今年才入仕,现在还是个七品的芝麻官儿,一年的俸禄很有限,家里又没什么产业,几万两银子是肯定拿不出来的。她知道这个家,都是靠茵茵和陈二林的收入支撑,她自己的想法就实在说不出口。
“娘,到时给咱家留一套,你看那个位置好?”茵茵笑吟吟地问婆婆。
陈老妇人慈爱地看一眼媳妇,开始仔细端详着沙盘。
“这个山包,东西走向,就算山势平缓,阳光的照射还是有点影响,我们还是选中间位置的好,大门坐南朝北,主屋是南房,把朝南的窗户开大,屋里也一样亮堂。”茵茵指着最中间两户,给婆婆说。
“这个。”婆婆却指着略偏东的位置,她回头看了看两个媳妇,眼里是征询的目光。
“我……,不知道,还是父亲和娘来定吧。”大夫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奶娘抱着小公子进来,陈洪寿给孩子起名叫陈振声,小名是陈奎林起的,叫引群,这家人,太希望子嗣繁茂了。
“来,小群,婶婶抱。”茵茵伸手抱孩子。小引群身子一扭,绕过茵茵,对他娘伸出了手。
“小群,叔叔准备给家里盖大房子,你看哪个好啊?”大夫人逗弄着孩子。
小引群一进屋,眼睛就一直盯着房子的模型,大夫人把他转到模型的放向,他立刻就朝那个有点中欧结合的模型伸出手去。
“嘻嘻嘻,你瞧他,还是小不点呢,就知道哪个好。”奶娘赶紧说好听的。
茵茵没说话,那个是上过油漆的,当时茵茵太想看到这房子的效果了,其他模型,还都是白茬,他们是想让顾客自己选择庭院的色调的。
奶娘把那个彩色模型递给了小引群,茵茵心里有点担心。小引群现在是整个陈家人的命根子,孩子要什么都依着,这奶娘都养成了习惯,只要是孩子伸手,她立刻就给拿,最初还征求一下主子的意见,现在连这点程序都省了。
“只要她不弄坏了,我就当没看见。”茵茵发扬阿q精神,自我麻醉自己。
“放回去,孩子拿不住的。”大夫人声音里有焦急,她往沙盘跟前靠,希望模型万一掉下来,能掉沙盘上。
可惜茵茵还没麻醉到位,大夫人的话也刚说完,就听见模型哗啦一声,掉地上了。
茵茵恨不得踹这奶娘一脚,她是大夫人娘家的陪房,大夫人主持中匮,她又成天抱着陈家将来的主子,张狂得有点过分,这几个月,没少让鸭蛋和水儿受气,甚至经常指挥妞儿依着小引群的性子,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就像妞儿是小引群的丫鬟似得,前两天,鸭蛋因为这个,和她争吵了几句。大夫人虽然训了这奶娘几句,还让她给鸭蛋道歉,但她却没从那事件里吸取教训,她以为大夫人是做表面文章,应付茵茵的。
大夫人处理家务的出发点,都是为了陈家,茵茵冲着这个,不愿这个奶娘难堪,她是投鼠忌器,怕大夫人不舒服。这么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原则地忍让,让这奶娘更加不知好歹了。
奶娘惊慌地把模型捡起来,妄图把它装起来。这些都是用薄板和细棍组合成的,摔一下,当然面目全非了。
“去张妈那里领罚,杖十棍,回头看这模型值多少钱,从你月钱里扣掉。”大夫人语气冷冰冰的,当家女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
“夫人——”这女人跪下,还想求情。
“嫂子,杖刑就免了吧,她年龄也大了,就赔个模型算了。”大夫人罚这么狠,给茵茵求情留了余地。
“那个木工,做这个用了十多天时间,他一个月两吊钱,你出一吊吧,让他重新做一个。”茵茵淡淡地说。
“还不谢过二奶奶。”大夫人借势下坡,毕竟这是她娘家陪房,杖十下,一个月说不定都起不来了。
奶娘一个月只有五百钱,这一下两个月的月钱就没有了,她像牙疼似得,仅靠嘴唇翕动,对茵茵行礼道:“谢二奶奶恩典。”
茵茵摆摆手:“算了啦。”看陈老夫人准备出去。她赶紧扶住她的胳膊,大夫人这时还是难堪的,茵茵还是走为上。
其实那钱,茵茵不罚也可以,但她实在不想再让这个奶娘张狂了,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一再让她不痛快,她还是要有点立场的。
奶娘那天晚饭前,把一贯铜板给了鸭蛋,第二天就不见了,水儿悄悄给茵茵说:“大夫人把她打发回娘家去了,说她屡教不改。”
“屡教不改?那就是大夫人已经说她不止一次了!看来大夫人,并不是没看见她的错,而是她有点不知好歹。”茵茵暗忖。没想到早饭后大夫人专门过来,给茵茵道歉,说她对下人约束不严,给弟妹添麻烦了云云。
“好嫂子,这家还不全靠你操持,哪能下人犯个错,就成你犯错了,可不能这么说。”茵茵拉着大夫人的手,“只要做事,就有犯错的时候,我一天把家务都扔给你,心里已经很不安了,你可别让我更是觉得不好意思。”
大夫人见她说的诚恳,脸上表情才略有点松动,她刚才虽然是微笑的,但那种只有皮肤的皱纹堆出的笑意,和不笑没什么区别。
“弟妹也为家没少操心,弄坏的模型,你还要重做,我心里还是歉疚的。”她这时的歉意,很真实,毕竟,给别人带来了麻烦。
“重做的,说不定会更好看呢。咱家才摆了六七个模型,那匠人都能做四五十个了呢,好些都是改了又改才出来的。”
“还这么麻烦?难怪看着那么精致。”
“是啊,咱小群眼里,怎么能看得上那些粗制滥造的东西呢?能让这位上心,肯定错不了。”茵茵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逗弄着他。小引群一开始就两个奶娘,比妞儿多一个。陈二林回来,陈家的经济状况明显改善,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归根结底,还是重男轻女的原因。茵茵从来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知道没办法改变别人的观念,他只有用自己对妞儿更好一些来弥补,何况陈老夫人对妞儿很宠爱,让妞儿在家,没有被歧视的感觉,陈家的男人,都很少表示对孩子很关爱的,陈洪寿心里极惦记陈振声,但也只抱过一两次,还不如抱妞儿的次数多。
覃红荷那天画石头,得到大家的称赞,这些天,对这个非常上心,几乎每天都来,还跑到木工那里,指导他们做出了一些石头模型,她涂色之后让茵茵看,其中有些,看到的人都啧啧称赞,让她很是得意,陈二林把好看的石块模型带工地上去了,让石匠尽量能模仿出那种样子。
正文 第一一七章 不敢惹
第一一七章 不敢惹
天气已经极冷,茵茵让人买了草药,在工地上熬汤,让做工的人泡手,防止冻伤,
石材加工,本来预计时间会很长。有个石匠,给陈二林出了个主意,他们在石头上凿出一个孔,在里面塞满火药,小小爆炸一下,看能不能让石头自己沿着纹路裂开,竟然成功了。茵茵去工地看的时候,正是大石块集中炸开的时候,火药用量不大,炸开的声音就不那么震撼,石头冻得很脆,顺着纹路裂开地非常整齐,石匠劳动量大为降低,制成的石块还很漂亮,有些爆炸的痕迹,竟然是花纹状,陈二林特意让匠人不要凿去,专门留了下来。
“陈爷,除了这些方方正正的石块能砌墙,那么不成形状的,我们也能砌成墙的,一样结实。”一个石匠低头站在陈二林前面。
“你是说,那些凿石块掉下来的大点的,也能利用吗?”陈二林问。
“嗯,能,我们乡下,没人能用得起这么多人,都是用形状各式各样的石块砌墙的,我村里的大户家,房子都建了几十年了,好好的呢。”
“嗯,我知道了。”陈家在渡口镇的老宅,就是那样的墙,陈二林当然知道,但这个石匠能为他着想,还是让他欣赏,他伸手递给他一把铜子,那石匠鞠躬感谢,喜滋滋地干活去了。
“我刚才过城门时,那里还有些灾民,我们能不能再招过来些?把这里散落的石块整理一下,按大小程度分开,堆成堆。”这样后面使用起来,就方便多了。
“我也有此意,刚开始没凿开那么多,我怕人来了,几天就没活儿了。就是住处——”
“这好办,山脚下地势高,原地挖坑,上面盖个屋顶,建成地窨子,那住着还冬暖夏凉,比盖的房子更适合灾民。”
“唔,咱们去西边投军时,还路过那样的住处了,我都忘了。”陈二林赞许地看了一眼茵茵,“我这就派人去到那里招人去。”
虽然朝廷在各地都开始赈灾,京城外的灾民大多都回去了,但工地上的人,一个也没走,回去的赈灾粮,充其量只能不让他们饿死罢了,还有些人,不敢确定家乡有人赈灾,或者路途太远,见这里有口吃的,就留下没走,天气一天冷过一天,城门外,有人用树枝干草搭出了窝棚住着。京城外面,赵府和扈王府的粥棚还在舍粥,但都只留一个大锅,每天也只熬早晚两次,灾民的日子难过,陈二林很轻松就招来了几十个,其中还有几个妇女,还有领着孩子的。
“二爷,这几个女人硬跟来的,不是我要她们的。”去招人的,是陈家以前的仆人陈小虎,他一见陈二林,就赶紧撇清道。
“留下吧,也就是多几张嘴吃饭而已。”茵茵说道。
陈小虎颠颠地跑过去传话,那几个妇女,远远地对着茵茵磕头,让茵茵鼻子发酸。
陈小虎按陈二林的安排,指挥着新来的人,挖坑建地窨子。陈家另一个在工地的仆人张春来,则带人去城里的木材铺子里,拉回来陈二林订购的一些木椽,给了陈小虎备用。
申时中,从附近农户家里买来的麦草也到了,那些妇女帮忙,把麦秸整理好,用细麻绳扎成捆。
木椽在地坑上架好,上面钉上麦草,再用泥抹在上面,地窨子里也铺上厚厚的麦草,灾民们白天晒了的被子(大多就是破棉絮)铺在麦草上,茵茵每两人给了一条旧被子(从城里估衣店买的,只有那么多),把他们安顿下来,她和陈二林离开时,一大群人对着他们磕头,陈二林一脸无视状,茵茵却哭着摆手让他们起来。
“你打仗时,看着挺心硬的,这时候就像水做的。”马车里,陈二林把茵茵抱怀里,给她暖身子,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
“我们还继续炸石头不?”茵茵不想说那个话题。
“嗯,说不定这几天就会有大风雪的,我打算风雪来之前,再炸一次,就看哪天他们凿好放炸药的石洞,这几天你弄草药给匠人泡手,还给他们发了棉手套,速度快多了,我以前以为今年冬天,来不及再炸一次了。”
“再熬一个月,冬天就过去了。”茵茵感慨。
“你还有做好的火药没?”窝在陈二林怀里,快睡着的茵茵,忽然问他。
“有啊,就是天太冷,不能再炸石头,你说这做什么?”
“做炮仗啊。你还记得在西部军前,你们放的那种带颜色的烟火不?我觉得很漂亮,咱们做出来,应该很好卖,马上就过年了。”
“嘿嘿,我已经让做火药的,开始做鞭炮了,这几天就该开始卖了。你说的那个,我明天就安排匠工开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那个。”
“我会。”
“那里——,”开炮房是很危险的,陈二林不想让她去,又觉得叫到家里也不好,犹豫了一下,才说,“我把师傅叫过来,你在这工地上教他们,行不?”
“行!”
茵茵忙了几天,把在军中炮场看到的几种烟花的做法教给做炮的师傅。结果她没注意观察妞儿,那天回去,妞儿就有点不舒服。大夫说是吃着了。孩子以前活动量大,不太出这方面问题,这些天冷了,不能在外面跑,不小心就消化不良,积食了。茵茵在家照顾了几天孩子,冬天第一场大雪,飘飘荡荡地降临了。
工地上凿石已经停下来,雇来的人,每天把地面上的石块按大小搬到一起,陈二林安排人守着,他只偶尔去看看,安全上没问题就行了。
虽然京城附近的几个地区,都不同程度出现了旱灾,但大秦国前几年一直风调雨顺,赈灾还算及时,国家很安定,京城里的人,照样热热闹闹地过年,陈家炮房的鞭炮卖地一般,烟花却出乎意料地好,一个过年,他们就挣了一千多两银子,一冬天灾民们的消耗,还没这一半多,陈二林给大嫂交了二百两银子,剩的银子,就放在他们床下面,准备后面施工时用。
过年期间,陈二林趁机散播很多关于庄园的信息,那些拜亲访友的,闲暇时,也多少议论几句,过了十五,离皇上开印还有几天,闲下来的官员就来打听庄园的事儿,陈家的外院空前热闹。京城周围,土地几乎都被权贵圈占了,参加科考爬上来的新贵,能在京城里弄个像样的宅子就很不错了,城外的避暑山庄,想要近一点是不可能有的。现在听人把陈二林的山庄传得神乎其神,动了心思来看的人络绎不绝。
大部分人,还是固守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传统交易方式,感兴趣的人很多,真正掏钱购买的,少之又少。但苏君青、赵承邦、田昆仑每人给陈二林放下五千两银子的定金,挑好了位置和庄园的房屋式样,要求他一开春就赶紧动工。
那天陈二林在家设宴,给田昆仑践行。当时除了扈王爷世子,还有他的尾巴郑南侯极其表兄骠骑将军孙哲,扈王爷世子一个劲儿地吹嘘他最先定购,选的是最好一个位置,把郑南侯说的坐不住,他跑回去取来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拍在陈二林跟前当场选了位置和房子的样式,还气鼓鼓地要求陈二林,一定要和扈王爷世子的庄子一起完工,不然跟他没完。毕竟世子爷还没有承爵,郑南侯就比他地位高,陈二林心里暗喜,表面不动声色地要他好好考虑了再说,郑南侯才二十多岁,又是个炮仗脾气,拿出来的银子怎能收回去,陈二林越那么说,他态度越坚定,最后,竟然当场写下了契约。其他人的银子,陈二林给的都是收条,他看到这时时机很好,就把和茵茵商量好的契约拿出来,让其他几个人也都签了。
开春,六个人又亲自到山跟前确定了庄园的位置,陈二林动作迅速准备开工了。这山上很平缓,只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像个锥子一样朝天扎着,去年,他们已经把这锥子炸掉一小半儿,陈二林设想,继续把剩下的炸掉一半,在山顶弄一个大庄园,到时下面那个给他大哥,上面这个留给自己。炸剩的一少半石头,作为假山,旁边挖出一个人工湖,把雨水积蓄下来浇灌花木,周围运上去些好土栽点树,反正是避暑,不是常年生活的地方,生活用水另外想办法解决,这个小山包本来就很低,上面建成的庄园,给人的感觉就是在一个大斜坡上而已,茵茵估计了一下,这个庄园,到时也许有百十亩地。
过年以后,制作火药的作坊就没有停歇,陈二林安排匠人凿炮眼,准备安放火药炸石头,他们经过几次操作,现在已经找到了比较好的放置炸药的方式。
这次放的炸药比较多,除了点火的,其他人全都撤到了山下,田昆仑已经去了蜀中,其他要购买庄园的人,都在山下看热闹,他们心里正热着,过几天就来看看。
扈王爷世子和郑南侯没见过爆炸,见到冲天火光都愣住了,张着嘴看黑烟裹着烈火,咆哮出巨大的声响,脚下的土地都为之震撼,都傻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山上的硝烟都快散完了,郑南侯才喃喃道:“沈海的副将给我说,你让他的都督看了个破碎石头的什么,都督马上就乖乖跟着你回了京城,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也是听都督的随扈说的,也给我讲不清楚,我一直以为你会妖术呢,今天终于知道了,原来是这个。”
“我反正今后不惹你。”扈王爷世子给陈二林说。
正文 第一一八章 旧事
第一一八章 旧事
“我怎能那这对付兄弟?你把我想得太卑鄙了。”陈二林不高兴地瞪了世子一眼,扈王爷世子嘿嘿一笑。派到山上查看的人出发了,不到一时辰,就跑了下来,他一脸惊慌,气喘吁吁地给陈二林说:“把山炸穿了,不停地冒烟,我看了,肯定不是火药。”
谁也不明白他说的是怎么回事,也不敢上去看,又等了一个时辰,第二拨上去的人,都下来了,不过,这个能好些,没说出那么让人费解的话:“山上流热水,烫手,冒热气,好大的热气。”
茵茵拔脚就跑,她猜想是温泉。
陈二林和赵承邦他们纵身上来,陈二林顺手把茵茵抱起,都走得飞快,就听见扈王爷世子在后面又叫又骂。
“哈哈哈,我们可以顺着这泉水,建一圈的庄子,到了冬天,大家都可以过来泡汤了。”陈二林面对热气腾腾的温泉,高兴地说道。
“我们好好规划一下。”茵茵也挺高兴。
“别忘了分我一份。”赵承邦赶紧说话,苏君青白了他一眼:“大哥能忘记咱们?”
“还有我!”扈王爷世子由两个护卫架着冲上来,还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就大声喊道,待他走近,这才问,“你们在分什么?”
陈二林命人把温泉上压上大石,不让水那么汩汩冒个不停。几个人兴奋地围着温泉,设想怎样建房子,怎样把汤泉引进屋里,午饭时,赵承邦派人拿来羊肉鸡翅腌菜等物,在汤泉边上野炊,他们把酒温在汤泉边,没多一会儿就热了,郑南侯喝大了,还不停地要给茵茵敬酒,竟然口称“神仙姐姐”,陈二林差点都出手打他。
几个人闹了一下午才散。回家的路上,茵茵悄悄问陈二林:“皇上有温泉山庄不?”
“有!就圈在皇宫里面。皇上以前,宠溺那个淑妃,淑妃每年冬天都搬进汤泉那个地方去住。”
茵茵看了陈二林一眼,这些皇家秘事,他怎么能知道这么清楚?如果是听人传言,他也说地太像回事了吧?她忽然想到皇后就是赵承邦的妹妹,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淑妃不知道,泡泉太多,不能生孩子,这不,现在皇后占了上风,她不能经常泡泉,这才怀了孩子。”
“不会吧?”皇家那些事儿,谁能说清呢?皇后的儿子比妞儿还大,这第二个也怀上了,谁能说不是她的手段?
“千真万确,那泉水泡了之后,肌肤细白莹润,就是不能生孩子。”陈二林一本正经。
“外面人都知道吗?”
“怎么可能?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我也是偷听来的。”
“这就好,如果皇家没有温泉,你就得把这个献出去,我还担心着呢。”茵茵轻松下来,高兴地说。
“用不着,先皇还赏给郑南侯一个,就是离京城有点远。”
“郑南侯是不是郑太妃的侄子?”
“侄孙,嘿嘿,他老老姑奶奶有拥立之功。”看茵茵不解,陈二林给他大概讲了一下。
郑太妃的姑姑,就是郑南侯曾祖的妹妹,是世宗皇上的妃子,世宗帝信奉道教,喜欢服食丹药,还经常赐给几个皇子,老郑太妃很得宠,她生的皇子,服食最多,世宗帝不喜朝政琐碎之事,朝政都由权臣胡维和打理,这j贼当时权势熏天,世宗帝猝然离世,胡维和撺掇老郑太妃立自己的儿子为帝,老郑太妃儿子身体极度虚弱,根本不能打理朝政,胡维和希望他能继续独霸朝纲。他不敢废帝自立,是大秦国有几位忠心耿耿的武将他惹不起。其中一个,就是老郑太妃的弟弟,郑南侯的爷爷,胡维和说不定打算将来再算计了郑南侯的爷爷,就是老郑南王,如果让他得逞,这大秦国说不定就改姓了。胡维和的儿子,也是很厉害的大将军呢。
老郑太妃能得世宗宠爱,不是依靠狐媚手段,而是她聪明能干,世宗帝依赖于他。她识破胡维和的阴谋,一面假意答应,一边把这些偷偷报给太子,让太子悄悄调郑南侯的爷爷回京护驾。
胡维和被郑南侯的爷爷软禁在府里,等他儿子知道消息,发现赵国师已经带部队把他围住了。赵国师当时还非常年轻,朝中大臣谁都没注意过他的,太子竟然让他带着兵符统领几十万人马,任谁也没想到。
太子答应胡维和的儿子胡飞,如果放弃军权,可以饶他们父子不死,还允许他们在大秦国周围选一块作为封地,他们选了关外,这一去就再没消息,太子顺利登基,就是先皇明宗皇帝。
“老郑太妃胸襟过人。”还有当母亲不为儿子谋划的。
“老郑太妃生的那个皇子,当时已是病入膏肓,不然,她大概也放不开吧。新皇登基第一个封赏,不是赵国师,而是他,封他为亲王,他当亲王才三个多月,就死了,因为他常年病怏怏的,胡维和也不知道他已经没救了。”
“饶是如此,老郑太妃睿智明理,也是寻常女子难以企及。”茵茵对老郑太妃佩服不已。
“我小时候听说,我父亲曾救了郑太妃的弟弟,那是郑南侯的什么人?爷爷还是爹爹?”
“郑南侯的爹。唉,一门英烈,到这辈子却出了个花花公子,他抢男霸女,作恶多端,明宗帝一直只是规劝,没有下狠心惩罚他,他最后竟然光头化日为抢一个女子,打死了一家人,还羞辱前来救人的邻居们,在场的人都气炸了,那个镇子的人,把他围住,厮打起来,他差点就被乱棍打死,是你父亲带人骑马冲进去把他救了出来,皇上为了平息众怒,削了他的王位,郑太妃本来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是为了保这个恶棍一命,发懿旨自降为妃,郑家一直子嗣不旺,只有这一代,有两个男孩子。”
茵茵唏嘘“有乃姑的风范。”
“她也甚是喜欢泡泉,没有子嗣。娘见过她,四十多岁去世那年,仍然肌肤如雪,宛若二八芳龄的少女。”陈二林补充道。
“新皇继位,感念郑家的恩情,这才把郑新明的爹,重新封为郑南侯,不过,他被救回来之后,双腿就废了,一直窝在家里,封侯没几年就死了,郑新明不到二十袭了爵,他虽然性子急躁,但还算明白,没做什么过头的事儿。”
“我父亲,是个很糊涂的人?”茵茵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她没见人,也和他没有父女之情,但觉得自己毕竟占有了这个美丽女子的躯壳。
“嘿嘿,有点。不过,你父亲是死在卫国的战场上,当时你伯伯还为此获得恩萌,不然,他怎能被提为五品的官员?”
“哼,我爹为刘家立下大功,我爷爷竟然看着我被伯母暗算不闻不问,良心都让狗吃了。”茵茵愤恨地说。
“你家就出了一个你,是个明白的。”陈二林觉得她的手,又软又绵,手感很好,他摸来捏去,玩的不亦乐乎,茵茵专注于他讲的往事,没有发现。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问陈二林:“你怎么对我家的事儿,这么清楚?”
陈二林吭吭哧哧,回答不出来,他不敢给茵茵说,自己偷偷调查她。见茵茵大眼盯着自己,陈二林忽然想起一个很好的挡箭牌:“我听你表哥说的,老三很同情你,说你爷爷对你不好,你小时候吃了很多苦。”
“嗯,就是,我家的亲戚中,就表哥是个好的。”茵茵心思不在这里,被他混了过去。
“这淑妃,不就是安逸侯的女儿?”茵茵忽然想起,喜阳上次说过,安逸侯世子欺负人,把铺子里放果子的木盘翻到的事儿。
“嗯!”
“安逸侯的儿子,是不是一个纨绔?”
“他该死。总有一天,我会想办法让他再也不能张狂。”陈二林忽然发怒,把茵茵的手捏得生疼。
“啊——,手!”陈二林赶紧松开,对着她的手吹气,“这京城世家,不知怎么回事,每一茬人都会有纨绔出现,现在就是这安逸侯的儿子,头号纨绔。”
“他们祖上,也是大功臣?”
“不是,先皇大概因为服食过世宗帝的丹药,经常浑身剧痛,安逸侯当时还只是三品的文官,他不知从哪弄了一个偏方献给皇上,竟然使症状大为减缓,后来,安逸侯的妹妹进了宫,生下皇子,先皇晚年,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封出来个安逸侯,当时他已沉疴难愈,兴许有些糊涂了。”
“淑妃怎能进宫呢?郑太妃是先皇感恩郑家,特别给的殊荣,让她母仪天下的,这淑妃,也是和她姑姑都进宫了的。”
“据说淑妃很美丽,陪奶奶进宫看姑姑,遇见了皇上。”
说不定是特别安排的,茵茵心想着,嘴里问:“皇后不是很美吗?”
“嗯,我见过皇后,她很端庄。淑妃,城邦见过,说和你很像。”陈二林对着茵茵的耳朵,低低说道,“很狐媚,男人一见就软了。”
“胡说,我不——”
“我知道你说你不狐媚,只有我见你才软,是不是?”陈二林酒劲儿上来,说着说着,就不靠谱了,茵茵扭头不理他。
陈二林凑过来,“你都不知道,你的大眼那么一眯,有多勾人,把我的心,一下子就迷住了。老三也不是你觉得的那么好,他肯定也是被你迷住,才肯对你特别关照,不过,他竟然因为城邦放弃你,真不值得……”
“你胡说什么?表哥才不是那样的人,我小时候胖乎乎的,还是个跛子。再说,刘琴和我很像,那时比我漂亮,表哥如果——”
陈二林发出低低的鼾声,茵茵气恼地掐了他的脸一下,他竟然都没醒……
正文 第一一九章
第一一九章
陈二林正建的山庄炸出了个汤泉,京城的富贵人家已经有人知道了,第二天一早,就有人过来和他接恰,他却嘱咐门房,凡是有人找他,就说出去了,人却和赵承邦苏君青在一起嘀咕,怎样在山上再建一些能泡泉的庄园。
茵茵经常能说出些稀奇的主意,这三个一开始就坐进她们所住那院的厅房里,让她也一起和他们商量。
赵承邦建议,山顶也划分成二十四份,和山下的庄园连起来,每个买庄园的人,都有一份汤泉,把陈二林以前定的,一套庄园四万五千两银子的价格,翻上一翻,卖九万两。陈二林不答应,说那太贵,建议山上和山下的分开出售,各四万五千两,谁要愿意上下都买,就掏双份的钱,并且,他打算留一套不卖,专门留给买不起庄园还想泡汤的人。苏君青却想把上面分的更细小,他怕上面的价格很高,会分了人们购买下面的力量,三个人各执己见。
“划分的太细小,使用的人,会觉得不习惯的,他们在家里,高屋轩敞惯了,猛地进了那么窄小之地,肯定觉得不舒服,我意思是上下分开,如果有人愿意上下一致,我们自然按他的意思来办。这二十四套庄园,最西边那两套的位置,不建成庄园了,改成泡汤馆吧,没买汤浴庄园的人,也可以来这里泡汤,再安排人帮着泡完汤的人按摩舒骨,如果有人乏了,不想大冷天的回家去,还可以就住在汤浴馆旁边的客栈里,山下的位置,建成饭庄,京城高官权贵相互酬谢,就可以在这里,先吃饭,再浴汤,然后享受按摩诊疗。你们觉得这样如何?”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面对茵茵。
“我怀疑,你背后有高人。”赵承邦皱着眉,有点怀疑的语气。
“这还不好想吗?我不过是把花楼里的那些伎俩借用了一下。呵呵,我们这样改变,一下子就变成清静之地了,官员们就不用偷偷来了。”皇上为了遏制京城的奢靡之风,提振官场正气,严令官员不得去花楼,哪怕是喝花酒不留宿都不行,就有官员换了服装,偷偷从花楼后门出入,皇上前几天还惩罚了一个五品的京官,把他罢官赶出京城了。这事他们昨天喝酒议论时,茵茵听来的,她强词夺理的一番辩解,让这几个人听着,都觉得有几分道理,唯一有点奇怪,她竟然把按摩带上,不过这些人在家里,泡着热水澡,经常让下人搓背按摩,觉得那真的是一大享受,这时也都没有表示惊讶。
陈二林本来就有留下一部分作为对外营业的用意,见茵茵补充地这么好,是一脸欣喜,他不好当着几位兄弟的面夸老婆,眼里闪着赞许的目光悄悄对老婆点了点头,茵茵抿嘴一笑。
“这样的确不错。”苏君青想了一下,觉得很新奇,也很有市场,点着头表示赞许。
昨天陈二林才告诉茵茵,过年时这三个都磨着他想参股,他已经答应了。茵茵本来就不是很贪婪的人,当然也不会表示反对。何况,他们三个虽然官阶不高,但却刚立了大功,皇上对他们褒扬有加,官场的人,对他们几个也是另眼相待的。陈二林不想留在官场,皇上生气,就对他的功劳视同空气,官场的人,几乎都不知道那些事儿里面有他,也就没有这几个的威望。现在和这几个合伙,对他们做生意也很有好处,他们能替陈二林承担压力。
“汤浴馆和庄园,建成什么样儿,咱们要好好琢磨琢磨,最好让木匠做出模型,这样建起来,咱们心里也有谱。”茵茵建议。
“出售时,也好给人说明白。”赵承邦对这种拿别人的银子做本钱的生意方式最热衷,他曾为此说陈二林是老狐狸。6475
茵茵把从电视上看来的,日本人的汤浴馆样式画出图来,这几个都不满意,但这也启发了他们的思路,讨论了几天,终于有了大致的思路,陈二林画出图样,长命带着木工,赶做模型。陈二林让长命先做一个大致样子以供参考,他们一旦在模型上看到缺陷,就讨论修改,这样反反复复,汤浴庄园的模型出来,是在两个多月之后了。
陈二林每天坐在陈家外院的厅房,接待前来咨询的人们,尽管四万五千两银子不是少数,有意向的人却很多,毫不客气甩下一万两银票当定金的,已经有十三个人了,这些银子,足够他们建出上面的庄园。
下面的庄园,卖的却没有那么好,也只有外戚张洪昌下了两万两定金,要求上下的庄园连起来建。他家是皇商,本来就富得流油,小儿子张琛在五年前中了进士,虽然是倒数第二名,同进士,也让他家改换了门庭,大儿子的女儿,因此能参加选秀,被封为贵人,这张洪昌和东省大多数人一样,比较低调,有钱不外露,他一直居住在东省老家,这还是第一次大手笔在京城购买宅邸。
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好季节,陈振声都能蹒跚迈步了。妞儿对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