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第20部分阅读
种田种出好姻缘 作者:rourouwu.com
的更好了些。火药包怎样个包法,才能获得最好的燃烧效果,就成了她每天试验的内容,她在这上面,也是没有任何经验的。
茵茵和几位炮场的师傅商量总结出一个方案,就让他们去做,然后由她再带着到士兵,到野地去试验,每天的日程单调而紧张。
这天,他们三个,一起过来看她,茵茵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和他们亲密无间地说这说那,她刻板机械地回答几个人关切的问话:生活上很好,炮场师傅的手很巧,火药箭还在试制中,不过,效果已经很不错的了,再改进一下,应该可以投入使用了,卫兵很听话,她不生气,也没什么烦恼。
总之,她在这里没问题。
三个人见茵茵这样,脸上的笑容都消退下去,尤其是苏君青,听茵茵竟然叫他三哥,更是一脸阴云,他借口去看看茵茵在炮场生活到底好不好,沉着脸走开了。
赵承邦脸色更差,是他提议来看茵茵的,他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死心,见茵茵这样,气愤难耐,又见她一个女人,在这里举目无亲,连个熟人都没有,心里多少也有点内疚和怜惜,他没办法向她发火,几个人这么相对无言,他们转了一圈,不想走,又实在憋得难受,最后,陈二林发话:“茵茵,我们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你想要什么只管说吧。”
“我在这里挺好,谢谢你们惦念”
“那,我们走了”他翻身上马,双手抓着马缰,马儿在原地转了两圈,他最后狠狠心,策马离开。
赵承邦和苏君青也在他身后上马,跟着他离去,这俩走了几步,都眼神复杂地回头望了望茵茵,这才回头走了。
苏君青第二天又来了,他带给茵茵一个狐皮围脖,还把茵茵吃饭住宿、洗漱、安全各方面都检查了一遍,他威胁卫兵,茵茵若有个长短,一定取他们狗命,让那几个卫兵从此见茵茵都战战兢兢的。
“你过来那天我就想来看看,没想到要准备战事,一直抽不出空来。”苏君青很内疚地说。
“三哥,你就不要解释了,我知道你是怕国舅爷吃醋,我能理解你的难处。”茵茵不想和他这么假惺惺地说话。
苏君青的脸涨得通红:“承邦他小时候很可怜的。”
“你就不可怜?三岁上就没了娘,姑父又是一个书呆子,就算他有心,也根本不会体贴照顾人,我都想不出一个三岁的孩子是怎么靠自己长大的。”茵茵不高兴地说。
“可是爹很疼我,真的,承邦就不一样了。”
“姑父那么古板,我都没见他笑过,整天皱个眉头,君青,你要这样,君青,你应该那样,你还说他疼你,国师难道不疼承邦吗?我都能感到国师对他倾注了很大心血,他要是不肯承认,那我也没办法。”
“我爹那是为我好。”
“督帅肯安排我进大帐做事,不是为了赵承邦好吗?他还亲自把我叫去,很遗憾地给我说,赵承邦只能给我一个妾的名分,是委屈我了。这不是对赵承邦好是什么?”
“他竟然这么给你说的?”苏君青一脸惊讶。
“他说,让我这么没有身份地跟着赵承邦,委屈了我,但只能给我妾位,他很遗憾。”
“我,没想到。”苏君青忽然语塞,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国师以前打过一次承邦,往死里打的那样,我以为他,不喜欢承邦,看来我错了。”他脸色难看的很,让茵茵有点不忍心。
“国师刚开始对我也很凶,他把我当花瓶来着,后来听我说,可以帮他审核账目,就问我会不会算盘,我说靠心算,他竟然说:‘学一下,军中数字庞大,心算不行’然后就松一口气的样子。我本来挺紧张的,当时一下就放心了,我若能做点事儿,军中就没人指责赵承邦。督帅还是希望赵承邦好的。他只是不放心。”
“承邦以前就是个纨绔,后来才变了的,可惜督帅始终不肯承认他变好了。”
“不是不肯承认,而是不放心,赵国师对他心思太重了。我猜,国师只有他一个儿子。”
“他本来有个哥哥的,一员虎将,功夫很高,在南疆战死了。国师死活不肯让承邦带兵,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他已经伤不起了。”
“哦,国师真不容易。”
“承邦的娘是个通房,他记在国师夫人名下,国师夫人对他很好,才把他惯成一副纨绔样儿。我们一直认为国师讨厌承邦,没想到,国师其实还爱着承邦。”苏君青看了看茵茵,“看来,我们先入为主,不肯琢磨国师的苦心,误会他了。”
茵茵也不知说什么好,两人相对,一时无言,过了好一会儿,苏君青似乎很挣扎地问:“你是真不喜欢承邦,还是因为那天强迫了你?”
“你是不是给他做说客来了?”
“你真的不喜欢承邦吗?”表哥的脸色,似乎很痛苦。
“我不喜欢他,他虽然也很有才华,但我总觉得他很幼稚,像个小孩子没长大,我没办法天天面对这样的夫君。不论他小时候遇到过什么,现在都过去了,我们已经是成|人,不要成天拿过去说事。再说,他小时候好歹,又不是你们造成的,有必要让大家都这么让着他?”
“他只是性子怪,其实对人很好的。”
茵茵不说话,这些她也能感觉到,但她又不是母性泛滥,把夫君都能当孩子来宠。
苏君青又是好一会儿不说话,脸上阴晴变化不定,最后,他问茵茵:“那天,我以为你喜欢他的,对不起”
茵茵把脸扭到一边,装作没听见,苏君青叹气。……
一直到离开,他都没有再笑起来,这是茵茵见他唯一的一次,不是一脸灿烂的模样。
“我过两天有空,再来看你,我们不在身边,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他殷殷叮嘱,还是让茵茵心头一热。
“你在战场,危机四伏,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我会小心的。”他翻身上马,回头向她道别,脸色才稍稍好了点。
茵茵尽量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到火药箭试验里,很快就初步达到战争的要求,她派人给督帅报了信,信兵回来,带回督帅的命令:尽快造出一千枝火药箭,做好马上即发往军营。
炮场原来的那个将军,已经回去了,茵茵对炮场的工作重新做了安排,虽然仍然是作坊式的手工操作,但整个工作流程,让她给改成了现代工业的流水线式,制做速度大大增加,一千枝箭,只用了五天就做好了,茵茵第二天安排人装车,因为每一支箭都要仔细固定好,耗费了一些时间,她一面派人前去报告,让那边的人接箭,一面让这边的人出发,她强调了又强调,运输时务必小心。
茵茵还给督帅写了一封信,仔细讲了火药箭的安全问题,让督帅告诫使用者,一定特别小心才是。
才过了两天,陈二林就带人把那个鞑子营连锅端了,胜利的消息传来,炮场一片欢呼,虽然这只是个小胜利,但对赵国师和整个大军来说,无疑找到了对付鞑子的又一决胜利器。茵茵听说,赵国师那天,在大帐里激动地宣称,要给那几个带兵的将军请功,原来持怀疑和反对意见的,现在也都一个个改变了立场,纷纷给他们唱起颂歌。
陈二林过来看茵茵,陪着她去试验火药箭。
“这个已经很好用了。”他一脸满足的模样。
“你们携带时,还很危险,弄不好会伤了自己人。”茵茵解释,“再说,我还想弄出新的种类,比如,可以在手里点燃,投掷出去的,这是针对近距离战斗时使用的。”
陈二林摇头:“你的小脑袋瓜里,怎么这么多的主意这个火药箭,让大营里的人,都知道你了。”
“知道我又有什么用,打赢了鞑靼才是主要的。”
陈二林看了她几下,转移了话题:“茵茵,你今年不小了吧?”
“一般,还没你大。”茵茵一听这个话题,心情马上不爽,虽然尽量不让自己脸色太冷,但她不想多说话。
“哈哈,我是男的。”他并不在意茵茵的态度,也一改往日的一脸冰冷。
“那又怎样?男女都一样。”
“你还在等张仲青重新娶你吗?”陈二林一脸好奇。
“我还没疯。”什么话嘛。
“那你,为何不答应嫁给承邦呢?”
“你为他当说客来了?”茵茵一下子警觉起来,大眼睛直直看着陈二林。
“不是,我才没那么多闲心呢,不管别人的私事。”他有点尴尬,撇撇嘴不屑地说。
“那这是我的私事。”茵茵垂下眼帘,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呵呵,但是还和别人相关呐。你到底为何不嫁给承邦呢?”陈二林不死心地问,在他看来,以国舅爷的魅力和家世,几乎没有女人能够拒绝他的。
“赵承邦要我嫁了吗?没有,我为何要巴上去呢?当我是那种趋炎附势之徒吗?真是的。”茵茵生气了。
“如果承邦要你嫁他,你嫁吗?”
“不”
“为何?”陈二林执着地问,他实在想知道,茵茵为何要拒绝。
“不为什么。”
“总有个理由吧?你看承邦,长得好,门第高,对你又好……”他的话还没说完,茵茵就气呼呼地打断了他:“别说啦好不好?你是不是逼我说出国舅爷哪里不好,你好去讨好他?”茵茵很烦,上一世她就没结婚,这一世她觉得更难,哪里能找到她想要的夫妻平等相待的生活呢?她可不想让自己的爱人,在她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见个面儿还得行礼,那简直是非人的日子。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陈二林生气了,他皱眉看着茵茵,茵茵扭头不想理他。
“你真又犟又古怪”陈二林嘀咕。
茵茵远眺雪域,不说话。
“好了啦,你不喜欢他就算了,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也没有巴结他的意思,你什么时候见我巴结过他?我们几个,都是觉得承邦好可怜,才处处让着他的。”陈二林没办法,他是来看茵茵的,不是来惹她生气的,他只好放下身段,换上笑脸。
“哼这世上的人,哪有没有无奈的?就他一天,一副天下人都欠了他的模样,什么嘛。”茵茵不赞同他的话。
陈二林无语地摇头。
正文 第七十六章危险
第七十六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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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帅大帐的人,接到军报,一个个面露喜色,火药箭一发,鞑靼城就成一片火海,根本不用怎么进攻的。可是,等了两天,也没等来孙大虎的捷报。国师派人查看,回来的人,苦着脸给国师汇报,鞑靼人给城里到处都泼上水,所有的地方,都冻上了厚厚的冰,火药箭发过去根本点不着火,而这边如果攻城,墙还滑溜溜的没法攀登,战事僵持住了。听到这样的消息,所有的人都不仅面面相觑,他们的火攻才刚刚取得胜利,对方就有了对付的法宝,这鞑靼人难怪这么久攻不克,原来也是有拔尖的人才呀。
孙大虎送来消息,说鞑靼有突围的迹象,督帅让他们不可掉以轻心,好好守城。
鞑靼不光是把城墙上泼得都是水,城外几十仗也泼上了,让这边攻城变得很艰难。同样,他们要是突围,也不好做,但他们并不死心,每天都要出来冲击那么一下,死上几个人,就缩回去了。这样坚持了五天。第六天,他们继续开了城门冲击,这次不同的是,四个城门都开了,军士已经知道他们跑不远,依然一边嘲笑他们,一边懒洋洋地放箭,但是,就在他们和平时一样,即将缩回去时,西边的城门里,忽然冲出几匹快马,这些马的马蹄,都捆了麻布片,暂时是不打滑的,那马很快跑出了结冰区,并且,马上的人身手敏捷,射出的箭,都让他们挡住了,眼看着,这几匹马就冲出了包围圈。
孙大虎急忙命人去追,已经来不及了,他一面自责,一面急忙派兵回去报告,请求处分。督帅大帐里,又是气氛紧张。
“鞑靼里的确有能人,这是瞒天过海计啊,使用得很顺溜呢。”陈二林感慨。
“大哥觉得,他们后面会怎样动作?”苏君青问。
“很有可能是增援,这个很显然不是鞑靼大都了,他们增援也不能比咱们人多,想把咱们消灭还是不行,但有可能,把这边的人都救出去。”陈二林拧着眉毛分析。
“对,我也这么觉得。”
督帅把陈二林派到了前线,换下了孙大虎,还在鞑靼增援的路线上,派了两万人,准备拦截。督帅不顾众人的反对,非要将督帅大帐移到距离陈二林军帐的地方,最后,还是赵承邦提议,距离鞑靼城东二十里,有个小山,易守难攻,让把大帐扎在那里,督帅勉强同意。
帅营刚扎下,就有信兵来报,敌人增援来了,但来人并不多,五六百人的样子,从西边过来,已经让拦截援军的在距离鞑靼城还有七八十里的地方包围了。这个战报是半夜到的,信兵说,敌军是天黑时被围住的。
很多人都有奇怪的表情,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督帅决定派人增援。田昆山和苏君青各带一万人,前后互相呼应,天亮出发。
田昆山向督帅请命,想要连夜出发,支持的人居多,子时,田昆山带队先行,苏君青在丑时出发。
天亮时,又来了信兵传报,信兵到来时,一脸惶急,让帅帐里的人个个面色严峻,战事出现变故了。
果然,鞑靼援兵见势不妙,突出包围往回跑,这边当然群起追击,竟然差点进了鞑靼人的包围圈,好在带兵的将领见地势于我不利,及时停下了,鞑靼人有点舍不下这到嘴边的肥肉,从包围阵地冲过来和这边的打起来。这边连增援的,一共四万,鞑靼估计也有这么多,我们根本顶不住,陈二林已分出一部分兵力去增援,围城的兵力很紧张,他不敢再有动作了。
督帅继续派兵来支援,但很快就有信兵回来报告,增援的队伍,都遇到了拦截。大帐的人,根据信兵回来汇报的消息,发现鞑靼这次出动,竟然有五六万人。
大秦国的部队,人数虽然众多,但一大部分都是步兵,督帅现在把他手头的骑兵都派出去了,十几万人和鞑靼的几万人厮杀,仍然渐渐不支,各路都派人向督帅求援,大帐里气氛非常严峻。
督帅一直想寻找鞑靼的主力决一死战,这时,敌人真来了,他们却打不过,让督帅非常恼怒。
阻拦援兵的步步退缩,围城的陈二林压力越来越大,眼看鞑靼就兵临城下,大秦国军队即将面对腹背受敌的最危难境地。
大帅一面命令阻拦援军的,不得再退后,一面商讨,陈二林这边,怎样赶紧攻破城池,他这里如果取得进展,鞑靼援军就是冲到城下,也是无济于事。
有谋士提出,能不能用火药,炸开城门。督帅决定试一试,他派人去炮场,让茵茵准备一下。
运火药的人见炮场把火药捆包地很紧,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样子,都又好奇又好笑,他们还没有炸药包的概念,竟笑茵茵真是女子,把炸药弄得跟嫁妆似得。茵茵也不和他们啰嗦,让他们运输途中仔细点,然后,派人把怎样使用的信函送给了大帅。
其实,真正使用的方法,茵茵也不知道,她只是根据自己前世所见,说了一下炸药爆炸时,围城士兵一定要卧倒,并且,一定要让送炸药的士兵退回来,在用火药箭引爆炸药包。
同时,茵茵还送去了她做好的那种带沙子铁钉的大炮仗,同时也附上了怎样使用的信笺。
第二天中午,大帅帐里就有人过来传令,让茵茵加紧制作那种大炮仗,大帅甚至还派来几十个老兵帮忙。
茵茵猜测前线应该战事紧张,传令的人一脸忌讳莫深的样子,什么也不肯说,让炮场的人,都很担心,不过,他们也无暇分心,紧张地制作命令已经占去了他们的心神。
捷报是第二天下午过来的,陈二林攻破了鞑靼城。没人知道火药的威力,他为了保险起见,把运去的火药全堆放在鞑靼城门口,爆炸让鞑靼的城门楼都不翼而飞,爆炸让士兵的耳朵嗡嗡作响,鞑靼还在呆愣中,大秦国的士兵就骑着马潮水一样涌进来,血腥的短兵相接,持续了一天一夜,鞑靼城里血流成河。大秦国这边,损失的人马远远多过鞑靼,但毕竟胜利了。
茵茵对战争的残酷心痛不已,让受伤的士兵很快就因酷寒丧失了生命,这么大的战事,竟然没有多少伤员,只有一个庞大的阵亡数字。
鞑靼城里,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救援的鞑靼兵都撤了回去,督帅这边乘胜追击,终于在五百里外发现了鞑靼的都城。
鞑靼都城被围的铁桶一般,大秦国阵地士气高涨,所有的人,都对攻陷敌城,战争很快就会胜利充满信心。
这天,来了个鞑靼信使,是围困鞑靼城的将军杨玉山抓到派人押送来的。
鞑靼王提出和谈,并且,信里还给出了和谈的条件、督帅毫不客气地拒绝了,鞑靼马上就要败了,怎有资格谈条件?
鞑靼王很快又派了信使,称愿意对大秦国称臣,请求督帅停止攻城,督帅很认真地回了信,答应鞑靼王的要求,信使一走,他马上开始布置。
督帅根据探兵的报告,知道鞑靼撤退时,大多兵力,并没有进入都城,帅帐的人,都明白,即使攻克了鞑靼的都城,很难说战事就会结束,都城守卫的士兵,在外面观察,也不多,甚至让人感觉,城里的人口,似乎也很少,有谋士推测,鞑靼都城里的人,很可能大多都撤出去了。
督帅在鞑靼可能突围的线路上布置兵力,还要求围城的将军,一定要时时警醒,不可掉以轻心。
鞑靼果然在第二天晚上开始突围,被围城的士兵堵了回去,听到这个传报,茵茵挺佩服督帅的老谋深算的。
但鞑靼并不死心,依然天天晚上闹突围,谋士中,有人提出,一定要小心鞑靼再来一次“瞒天过海”,他们这么闹腾,让我们戒心减小时,忽然来个真突围。督帅刚把这话传令下去,鞑靼晚上就果然来了一下,这次不仅城里的兵往外突围,外面还来了几万接应的人马,他们见这边严阵以待,就立刻缩了回去,那些援军,也利用有利地形,很快摆脱追击,消失无踪。
又这么对峙了十几天,鞑靼王终于坚持不下去了,他派来信使,给督帅送来求降书:他愿意对大秦国称臣,请求督帅不要攻城。
他们面对的,只是鞑靼比较大的一个分支,督帅知道,就算他们消灭了这支鞑靼人,过不了几年,有其他分支的鞑靼人发展壮大,西线战事还会再次兴起,而如果让这支元气大伤的鞑靼人继续占据西部这片最好的牧场,他们势必要和其他前来争夺的鞑靼人战争,朝廷边界获得安宁的时间,说不定会更长。
督帅认为鞑靼的信有诚意,他一面让围城将军不可懈怠,一面让人八百里加急,把鞑靼的投降书,送到了京城。皇上的旨意到达时候,地上的雪都开始融化了,塞外没有春天,人们刚刚觉得有点暖意,夏天立刻就来临了,几天之内,雪就没了踪影,枯黄的草屑之间,到处是嫩嫩的绿芽,远远望去,已然是绿茵遍地了。
皇上让督帅,押着鞑靼王,到大秦国距离鞑靼地盘最近的大城市青山城,和皇上派的大臣谈判,同时,皇上也同意了鞑靼王的条件,派一个重要的人,作为人质,押在鞑靼城里。
赵承邦就是这个派往鞑靼城里的人质,虽然说的好听,是信使。
皇上简直就是拿赵承邦的命,在赌博,赌鞑靼王是有诚意的,虽然赵督帅依然层层将鞑靼城围困着,鞑靼王本来也就几万人马,这里说不定会占他一半儿,但他若是要来个鱼死网破呢?大帐里没人敢反对皇上的旨意,他们对赵承邦的命运,无不捏着一把汗。
“国舅就不用去了,我代替他就是。”陈二林请命。
“还是我吧,我和国舅更像。”苏君青说。
“我做他的卫兵。”田昆山太淳朴了,一点也不像个贵族,没法代替赵承邦。
“你们都不用去,还是我去,料他鞑靼小贼没那个胆量。”赵承邦说。
几个结拜兄弟,这时的情深意重,感动了督帅大帐的所有人。
最后,陈、田、苏都作为赵承邦的卫兵,进了鞑靼城。
茵茵几乎夜夜噩梦,在为这几个担心中,度过了草原的夏天。谈判进展得很顺利,大秦国王,允许鞑靼人进入战争争夺的地方放牧,鞑靼王,派王子作为人质,住进京城,每年,给朝廷上贡一万匹军马。皇上下旨,留下左路军元帅刘思林和右路军元帅单向平及其部下守卫边疆,督帅带着大部分兵将返回。
赵承邦带着几位异性兄弟,有惊无险的从鞑靼城里返回军营。
茵茵看到他们,终于对失而复得这个词语有了深刻的认识,她控制不住自己,哭得一塌糊涂,两世为人,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失控过。
除了赵国舅,几个男人都耐心地安慰他,陈二林竟然还用帕子,替她擦着眼泪,苏君青眼神严厉,想要制止,无奈他根本不看他。赵承邦最后脸上的线条也柔和起来,虽然说的话,并不好听:“行了,行了,别烦人了,女人光会哭哭啼啼的。”
茵茵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还在哽咽,赵承邦非常无奈地说道:“别哭了,这样难看死了。”
……
督帅下令班师回京,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茵茵返回炮场,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她把自己的几件皮衣,送给那个伺候自己的大婶,大婶刚开始不敢要,茵茵比划了半天,她这才跪下磕头谢过,茵茵用一件大的衣服,把这些包好,好让她带走。
士兵们在茵茵的指挥下,收拾好了帐里的所有东西,把帐篷都撤了,装好车,准备返回大营。
一个站在车上的士兵,忽然大喊起来,他看到几个汉人装束,但行动却是鞑靼人做派的,鬼鬼祟祟在炮场转悠,茵茵朝他喊的地方看去,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这里守卫的士兵懈怠,让几个鞑靼人混了进来,这些坏家伙,正在对炮场的帐篷放火,远处,火药库已经有烟雾冒出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婚礼
第七十七章婚礼
“快趴下”“快趴地上”茵茵一边大声喊着,一边趴了下去,几个士兵不明就里,但茵茵让趴,他们立刻就趴下了,他们已经习惯听从命令,只有那大婶,傻傻地站着,茵茵无奈,扑上去,想把她推到。
可惜,大婶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茵茵的冲力,再加上她比茵茵强壮多了,茵茵的冲撞,对她来说,还不够有力,茵茵却因为用力过猛,身体一个趔趄,抱着那包衣服滚倒在地上。
一切都来不及了,一股气流冲过来,吹倒了马车,也把大婶吹起,撂倒在地上。茵茵失去了知觉,她嘴巴,还保持着喊那大婶的姿势,半张着。
爆炸声可谓惊天动地,二十里外的大军军营,都听到了声音。
陈二林四个,正走在通往炮场的路上,他还记得对茵茵的承诺,打算陪她在草原上游览,那三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非要陪着他,让他烦不胜烦,却无可奈何。
“是炮场出事了,快走”陈二林喊着,双腿一夹马肚,胯下的骏马就飞奔起来,赵国舅已经冲在前面了,他的马好。
炮场的硝烟,还在弥漫,这里的帐篷,已经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各处,火药库那里,是一个巨大的坑,茵茵的帐篷,虽说距离火药库最远,这时也看不见了。
几个人心里急躁,策马过来,先看到地上有几个趴下的士兵,一辆被吹倒的大车,马匹也倒在地上,大车那边,茵茵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她身边不远,也趴着几个士兵,再往后,那个大婶一脸是血,目光呆滞,显然死了。
陈二林第一个冲过去。他是直接从马背上飞过去的,他的手,小心地把茵茵翻过来。
茵茵眼睛半睁,嘴巴也半张着,身上和脸上,尽是泥土,没有了呼吸。
陈二林抱着她,哭起来,身边的几个男人,也很难受,苏君青还抱着一线希望,用手把了一下茵茵的脉搏。
陈二林一把把苏君青的手拍开:“她是我的,你不许碰她。”几个男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不过,他们脑子里也没有思绪,都木然地任由他作为 。
“我要娶她,她的魂灵应该还没走远,还能看得见,我要让她知道,她是我的妻子,我要让她入我陈家的家谱,进我陈家坟地。”陈二林一脸傻气,他喃喃说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意识才有点恢复,他擦干脸上的泪水,从吹倒的大车里面,抽出还完好的地毯,把茵茵放在上面,苏君青和田昆仑找出一条毛毯,给茵茵盖上。
“她是个好女人,可是现在还被张家休弃,我们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陈二林抬头,严肃地说:“我要给她一个名分,让她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
“你已经订婚了,还是礼部尚书大人的千金,这个不妥的,还是我来吧。”苏君青想要推开他,但他坐在茵茵旁边,不肯动。
“我的”陈二林执拗地说,“她不会愿意嫁给你的,她说了,和你的亲戚情分已尽,你少来搀和。”
“她说的不过是气话,当不得真。你这么把她带回去,伯父如果不答应,怎么办?”苏君青用力,想推开陈二林。
“我和我爹,什么时候,他说话能算数?倒是你,什么时候,都是苏叔说了算,如果他不答应,你该怎么办?”
“我爹不会反对的,本来母亲就有和娘家结亲的意思。”苏君青和他吵起来,不过,他们还是没有很大声,似乎害怕吵醒了茵茵一样。
“今天,非要是我不可,除非,你先杀了我”陈二林脸色黑黑的,对这苏君青耍无赖。
苏君青气结,一拳朝他打去,两人被赵承邦和田昆仑拉开。
“你俩别挣了,还是把人送回她家吧。”田昆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俩狠狠瞪了回去。
“今天非要是我不可,你要是想要,先把我杀了算了。”陈二林从靴子里拔出匕首,递给苏君青。
苏君青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陈二林咧嘴笑了一下:“你若没有勇气杀我,那就祝福我们吧。”他声音顿了一下,接着说,“你,给我做傧相。”苏君青扭过脸不理他。
“你做伴娘”赵承邦看着陈二林的指头,恨不得咬一口,如果在平时,他肯定和陈二林打起来了,这时,只有无语地点头,他无法给茵茵妻子的位置,甚至一个可以入宗祠的贵妾之位,也不是说给就能给的,他只能任由那二人相争。心里窝着一肚子火不说,竟然还要当伴娘,赵承邦恨恨地拍开陈二林的手,这份窝囊就别提了。
“昆仑,你来主婚吧。”他抬头看看天,“马上就午时了,过了这个时辰就不好了。昆仑,开始吧。”他弯腰,仔细擦干净茵茵的脸,整理了她的头发,把她抱了起来。
“准备好了没?”陈二林问。
“好了”田昆仑答。
赵承邦过来,双手假装虚扶着茵茵。
“一拜天地——”田昆仑尽量压住心里的悲伤,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哽咽。
赵承邦抱着茵茵鞠躬。
“二拜高堂——”
他面对着东部,再次鞠躬。
“夫妻对拜——”
三鞠躬。
“送入洞房——”
田昆仑喊不下去了,茵茵的小帐篷,因为收起来放在地上,没有像其他的那样,被吹成碎片。
陈二林抱着茵茵,其他三个,竟然给他们搭帐篷,帐篷只有一点儿的损坏,草草搭起来了,田昆仑还给里面放了两个地毯,陈二林把茵茵抱着,放到了地毯上,他终于忍不住,坐在她身边,哭了起来,眼泪一滴滴掉在地毯上。几个人实在看不下去,都退了出去。
三个人站在外面,不知该想什么,也不知该干什么,都茫然地望着远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上趴的士兵,有一个发出了呻吟,几个人都一愣。
一个士兵,动了一下,苏君青冲过去,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感觉到了他的脉搏,虽然无力,但是的确在跳动。
他转身朝帐篷里冲去:“大哥,说不定她还活着。”
地上躺的士兵,好几个都开始动了,也有人开始呻吟,尤其是马车这边的几个,竟然有个都爬起来了,傻愣愣地坐着。
马车那边的,也有开始动的,有一个,咳出一口血。
陈二林终于让苏君青进去给茵茵把脉,这个手完了,换那个,他一声不吭。
“到底怎样?”赵承邦急了,对苏君青低低喊叫。
“好着呢。”
“什么?”
“脉上,只觉得五脏六腑受到些微震动,没什么问题。”苏君青凝神思索,“怎么可能呢?”
“到底,好还是不好?”赵承邦已经急不可待了。
“好着呢,一切都好,让她睡会儿,一会儿醒来,大概就没事了。”几个人退出来。
最初的着急、伤心过去了,他们的脑子又能够思索了,赵承邦第一个恨恨呸了陈二林一口:“让你捡了个便宜。”
陈二林不以为意,他心里正偷偷得意呢。
“我看,一会儿表妹醒来,你怎么给她说”苏君青这话有点分量,陈二林的肩,一下子垮了下来,他一脸的焦急,茵茵很犟,这个他们都明白,她如果不承认那场婚礼呢?最严重的,她要是从此不理会他陈二林,该怎么办呢?
陈二林以前,只是觉得自己欣赏这个女子,刚才面对躺在地上的她,心如刀绞的感觉才让他明白,她已经占据了他的心。
他庆幸,刚才举行婚礼的是自己,现在,他担心,如果茵茵不愿意,决心取消婚礼,从此不在肯见他,那该怎么办?
田昆仑从马车上,拉下一个地毯,把地上的人,都放到那上面,虽然是夏天,地上,还是很凉的。
督帅派来的军医到了,老头急急忙忙从马车上下来。
“这边。”赵承邦喊。
苏君青毕竟不是专门看病的,这几个人对他,还不是很信任,他们眼巴巴地看着军医老头。
老头也是把完右手把左手。
“没事,都好着呢。”他出来,把外面几个士兵的脉搏也把了。
“奇怪,除了一两个耳朵有问题,竟然都好着,那边,还有几个人,我过来时见一身的血,应该没救了。奇怪啊,这边怎么都好着呢?”军医老头实在想不通。
“那个女娃子,福大命大,好好的。”他最后,对这几个点点头,准备坐马车回去。
其实,是茵茵想推倒大婶时,摔进冬天给帐篷排水的沟里去了,冲击波,对她的伤害,最小,她只是被一口痰堵住了,暂时没有了呼吸。
鞑靼王还在青山城,爆炸让他紧张万分,他真害怕大秦国的皇上一怒之下,把他杀了,他一再给谈判的大臣表示,这个事件不是他下的令,他请求大秦国的皇上,允许他回去查清此事,他一定要给大秦国皇上一个交代。皇上和督帅也判断这是鞑靼国内破坏和谈的人干的,最后,还是按原来的计划撤了兵。
陈二林他们嫌跟着大军,行动太过缓慢,大军开拔没多久,他们就提出想单独返回内地,督帅拗不过他们一再要求,就放了他们自由。
茵茵刚开始的头晕,已经好了,他们一路行来,到处游玩。西部的夏天,广漠荒凉中,透出勃勃生机,草原上的草,已经在雪水和夏雨的滋润下,疯狂地向上窜,遍地的碧绿中点缀星星一样的小野花,常常让茵茵凝望着这锦绣一样的美景,忘了身在何处。最让她心理震撼的,是在沙漠中,竟然有几处绿洲,天蓝水碧,水鸟翱翔,清澈见底的湖泊,青翠欲滴的绿植,让她真实地感受着生命的顽强和伟大。
没人给茵茵说她昏过去时,都发生了些什么,她只对一路上,陈二林代替表哥,对她无微不至地关心感到有点诧异,但想着表哥,她每天见了,都没有一个笑脸的,陈二林忝为四个人的老大,总不能看她一个女子有困难没人管吧?
正文 第七十八章求婚
第七十八章求婚
赵承邦还有点不想放弃茵茵,但陈二林一开始给茵茵的,就是一个妻子的位置,让他心里又恼火又无奈,这个是他没法提供的,他常常恨恨地看着陈二林在茵茵跟前献殷勤,心里把给他赐婚的皇上腹诽无数遍。
苏君青没想到,茵茵就因为自己没有拦一下赵承邦撒野,竟然恨了他,他本来还在是否争取娶茵茵为妻和听从继母的话,娶刘琴而犹豫。平心而论,他不喜欢刘琴,但他婉转说给继母听,一向以他的好恶为好恶的继母却并没有让步,而父亲也一再劝他,继母待他,比亲生的还好,劝他不要伤了继母的心。
这两个无力挽回茵茵,却不愿意这么好过了陈二林,他们害怕茵茵知道了和陈二林拜堂的事实,来个默认,就自然不会给她说实话,而陈二林怕茵茵像对待赵承邦那样,来个直接拒绝,那他后面的路就艰难了。三个人很有默契地闭口不言,田昆仑则不会平白无故一下子得罪三个,自然也不会说。只有茵茵一个人蒙在鼓里。
她还是不肯管苏君青叫表哥,赵承邦本来就是那种,等着茵茵主动和他说话的主,一路上,也是冷脸拉着,不管心里多么难过,也不肯主动向茵茵示好,这让陈二林心里乐开了花。
这天,投宿在一个客栈里,茵茵梳洗过后,穿着宽松的衣物,坐在床上,陈二林敲门进来。
“有事吗?”
“看看你”
“我,没做什么事情,惹了那三个吧?这一路过来,他们一个个都怪怪的,不知怎么回事。”茵茵还是感到了异常。
“不理他们。茵茵,这现在要回去了,你就没有什么打算吗?”
“什么打算?”茵茵不解。
“你还不打算嫁人吗?嫁给我吧,我一定对你好的。”陈二林言辞恳切。茵茵眨眼,他什么时候,有这个心思的?她现在还对他没有那种感觉。要嫁给他吗?
见她半天不说话,陈二林心里暗暗打鼓,茵茵看了他一眼,他有点害羞,避开她的眼光。
“我来给我自己当媒人。”他语气坚定,“我喜欢你”
“你,你这样,是会得罪赵承邦的,你不是最讲情义了吗?”茵茵觉得嗓子发干,这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不能这么说。并不是把你推给承邦,就是最讲情义。你不喜欢他,如果强把你和他绑在一起,对你和对他,都不是好事。”他很自信地说。
“你不能主观臆断。”
“呵呵,我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就不要在这个世上活了。你那天晚上,说讨厌那些规矩,其实,那些规矩算什么?至于做妾,我想,你也是不在乎的,你是个很能吃苦的女孩,忍耐力也很强,若是你喜欢承邦,你断不会拒绝地那么坚决,也不会哭得那么委屈。”
“你不是后面,还给他做说客了吗?”
“我不是想说服你,我是想看看,我想的,是不是对着呢。”
“对了吗?”茵茵抬眼看了他一下。
陈二林点头,微笑:“对了。我发现你,如果想做成什么事,期间的任何困苦,都是可以忍的。”见茵茵不说话,他继续说道,“你不觉得咱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老天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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