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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种出好姻缘第17部分阅读

      种田种出好姻缘 作者:rourouwu.com

    栈那个院子很安静,我安排人把吃的用的储备好,给她们说我住就是了。 ”

    “你住自己的客栈里,有点说不过去吧?”二哥笑着问茵茵。

    “我这次让人劫掠,仇人都不知到是谁,即使知道,我也对抗不过,他们如果再来第二次怎么办?我还是悄悄躲到客栈的好。你们也跟我住客栈吧?”

    “嗯”

    “行”刻薄男终于点头。

    “再剩下就是等待了,等大哥调人过来。”他们又开始议论自己的事儿,这一次,说话不那么隐晦了。

    “大哥明天才到,然后再出省调人,哎,时间拖太久了,就怕迟则生变。”苏君青说完,几个人都皱起眉,一脸焦虑。

    “怎么说,也得几十号人,我们哪儿找去?不等又能怎样?”二哥拧着眉头,他和这几个在一起,显得皮肤黑,五官也不细致,但他看上去非常顺眼,是那种怎么看也不觉得烦的,并且看的时间长了,还让人觉得他很帅。

    “咱们是出来玩的,谁想会碰上这事儿呢?白白放过那个恶棍,又实在让我咽不下这口气。”苏君青说道。

    茵茵鼓了半天勇气,对刻薄男说:“我能调来几十号人,还能给你介绍一位勇士,不知阁下可相信我?”

    一桌子的人,刷一下都把目光射到茵茵脸上。

    “我觉得你们是好人,所谋之事,一定是利国利民的,想要出手帮一把,不知你们信我不?”

    “你怎么判断我们是好人?”二哥的眼神很严肃。

    “一、你们对我和姐姐很尊重,除了他。”茵茵对刻薄男呶呶嘴。

    “二、我表哥是好人,别的不说,他是绝对不会做有害国民的事儿的,你们是好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肯定也是好人。”

    “好,有眼光”二哥高兴了,对茵茵翘翘拇指。

    二哥四下看了看,刘琴刚才见茵茵被邀请,心里不忿,但没人理她,她已经回屋去了。

    “说说你介绍的人。”苏君青说到。

    “表哥,就是那个张家的男的,他负伤回来,实在无聊,就在渡口镇开武馆授徒,现在收有一百多人,有几十个去年开始跟他的,应该可以用了,这些人中,有的是为了其他目的,还真有一部分是想要报效国家的。”

    “唔”刻薄男面露喜色,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扑克脸。

    他们几个议论起来。

    “那是你夫君呀,你怎么叫他张家的男的?”苏君青过了好一会儿,找个借口坐到茵茵身边,悄悄问她。

    “你上次来,我就被她继母赶出来了,我没给你说,怕姑母担心。”茵茵怕他担心才是真的,“我被他继母休了,他回来之后,还想复合,我觉得他太过鲁莽,再说,他也伤了我的心,我没答应。”茵茵低声回答,见苏君青一脸疑惑,茵茵又解释到,“临河地方风俗,公婆可以休媳妇儿。”

    “还能这样的?”苏君青一脸惊讶。

    “你俩说什么呢,让大家听。”二哥开玩笑。

    “我们家的私事。”茵茵对他做鬼脸,和二哥在一起,让她觉得很舒服,这人的确像个宽厚的大哥哥。

    “天一黑,我们就出发,到她的客栈去。”刻薄男下令,几个人点头。

    他们临走,把屋子收拾了,尽量恢复原状。

    天色完全黑了,他们才出发,到渡口镇都快子时了,刘琴的鞋子有点小,没走多久,就开始哼哼唧唧地喊疼,茵茵和她调换了一下,新鞋子刚穿就是有点小,她走了这么久,那鞋子也开始大起来,走着有点掉,换过之后,两人都满意了。一行人按茵茵的指引,来到客栈外面。一个从头至尾都不说话的大汉,身形敏捷地越墙进了客栈,不一会儿,贵人院的大门就无声地开了,几个人悄声走了进去。

    茵茵指挥刘琴,从各个房间的柜子里,取出被褥铺床,除了刻薄男,他们几个一起帮忙把床抹拭干净,然后还帮着铺被褥,没多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刻薄男带着少年郎睡正屋,二哥、苏君青各占一间西厢房,刘茵和刘琴各占一间东厢。那两个根本不说话的,却要住正屋边上的耳房里,那里茵茵设计是做书房和杂物间的,杂物间没有床,他们把厢房里的床抬了一张进去。

    “你们想吃宵夜吗?”茵茵听见苏君青肚子里咕咕响,就低声问到。

    “天太晚了,不好打搅人了吧?”

    “这个院里存了一些果脯,肉干,我看看吧,应该还在。”茵茵端着油灯,向南边门房走去。

    苏君青很小心地帮她开门,茵茵觉得这些人开门技术非常高,一点声音也没有。

    “哎呀,这个小罐子。”茵茵打开储藏室里的木箱,揭开上面的盖布,苏君青很兴奋地低声说了一句,他把一罐桃罐头拿出来:“你姑母最爱吃这个。”

    “这里还有三罐,剩下三个是狍子肉和野鸡肉,哦,还有一罐是酒枣,你打开时小心看看,我也不敢保证每个里面都是好的,如果盖子不紧,跑气了,就会坏掉的。”茵茵一个个罐子擦拭干净,回头看到二哥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她对他招招手,递给他一个罐子。

    “我表妹的这些东西,可是很好吃的。”苏君青低声说。

    他俩各抱三个罐儿,茵茵抱了一个,端着油灯,三个人往正屋走去。少年郎出门来接,茵茵把罐儿交给他,油灯放在厨房外的窗台上,这才从小厨房拿了一摞碗和勺子,到井台边上准备清洗。

    “我来。”苏君青想帮茵茵打水。

    “还是我来吧,你不熟悉这些,我怕弄出声响。”茵茵摆动井绳,让水桶在水面上侧倒,感觉桶里的水满了,这才准备往上提,辘轳好久没用,肯定没人过来润滑,转动会发出声音的,她不敢使用。

    苏君青伸手拉过井绳,帮忙把水提上来,茵茵尽量不发出声音,洗好几个碗和勺子,端着送到正屋。

    有三个罐儿打开了,屋里全是食物的香气,茵茵和苏君青分了两罐野桃罐头,那几个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闻到桃子气味,感到疑惑。

    “好吃,赏”刻薄男一口咽下,低声说了一句,少年郎放下碗起身出去,回来,竟然塞给茵茵一个五两的小元宝。

    “我是不是该跪下谢赏呢?”茵茵低声问表哥,这个刻薄男,身份可能很高贵,自己这么没大没小,她怕惹祸上身。

    “别理他,他抽风呢。”苏君青咽了嘴里的食物,说了一句,二哥低声笑了起来,刻薄男一脸不高兴,狠狠瞪了一眼苏君青。

    “我还吃这个,你们把其它分了。”刻薄男指着那个桃罐头说,少年郎赶紧接过他的碗,用大勺子给他舀了一碗。

    二哥给那两个沉默不语的人,分的全是肉食,茵茵也觉得他们肯定是保镖,消耗多,应该多吃肉。

    刘琴这时才进来,少年郎给她端了一碗桃罐头,这是茵茵刚才分的那罐最后的,已经只剩一小块桃儿了,刘琴先喝了点汤水,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大家,低头继续吃起来。

    茵茵他们几个把吃的摊子收拾干净,子时都快完了,几个也都困了,就摆手道别,各自进屋休息。

    心里有事,茵茵睡得就不沉,早上,天气也就刚刚有点亮光,她就起来了,收拾好自己,她来到院里。

    二哥已经起来,在院里呼呼练拳呢,见茵茵站在房间门口,就收了式。

    “二哥,我也这么叫你,行吧?”见他点头,茵茵继续说,“我趁现在天色尚早,到隔壁把客栈管事的叫来,给她吩咐事儿,你看合适吗?我怕再晚一点,让人看到不好。”

    “嗯,好,你怎么过去?要不要我过去把人给你弄过来?”

    “厨房旁边有个小门,走过去一点儿,就是客栈管事的房间,就怕她昨晚回家去住了,人没在。我先去试试,如果见不到人,咱们另想办法,好不好?”

    “好的。”

    二哥跟茵茵走到小门跟前,他上前帮忙开了门,茵茵在门口朝那边看了看,见客栈的人都还睡着,院儿里面很安静,就悄声走到燕玲姐窗外,轻轻敲了三声,没多一会儿,就听到屋里有动静,燕玲姐睡意朦胧地低声问:“何事?”

    “是我,在贵人院里等你。”

    屋里有慌乱的声音,茵茵退回贵人院,对等在那儿的二哥说:“你也和我一起来安排吧。”

    他点头。

    燕玲见到茵茵时,激动地抱住她,她不敢大声哭泣,怕影响顾客睡眠,但泪水扑簌簌地顺着脸庞掉下来,茵茵也很激动,说话时也哽咽着。

    “我可巧让表哥救了,就是前两年骑马到咱村里的那个,这位大哥是他朋友。我没受到伤害,你就放心啦。”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仇人还没找到,我不敢回大院去住,还有表哥和刘琴都在这里,你安排人,说是这边没人住,要把一些吃食存储到这边,我们日常用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你挑最好的放过来一些,我们这边生火做饭,那边若是有人知道,你就说是你亲戚借住几天,给我们打好埋伏。”

    “行,我会做好的。”

    “这个贵人院儿,今年一拨客人都没有,陈青云和刘三林都想把它卖掉的,你替我出面,把它买下就是。大概,九十两银子足够了,这个不着急,银子不够,找长富家的。”

    “嗯”

    “悄悄安排鲁妈进来给我们做饭,让张仲青也进来,其他人先不要惊动了。”

    “嗯”

    “蔬菜什么,你就不用送过来,让长庚买好放到他家里,我们有人会去取,你送东西时,果脯蜜饯罐头那些个,凡是有的,都给我放过来一些。”

    “嗯”

    茵茵扭头看着二哥,看他还有什么觉得不妥,二哥补充到:“一会儿,卯时,我们都在屋里不出来,你让人给这边送东西,既不能迟,也不能早。”

    “嗯,明白。”

    “不能让人进了其他房间,只能用门房。”茵茵说。

    “嗯,我知道了。”燕玲答应得飞快。

    “就这些吧,还有什么事儿,我会通知你的。”茵茵见二哥不说什么,就结束对话,燕玲握握茵茵的手,起身出去了。

    燕玲做事还就是可靠,卯时过半,就把一切都安排地妥帖了,鲁妈张仲青也趁搬东西时进来了。她关好院门,茵茵出来,鲁妈又惊又喜,和茵茵相抱着大哭了一场,鲁妈听茵茵说没受伤害,这才稍稍宽心了一些,急忙去了厨房做饭。

    “表哥叫你”刘琴过来,面无表情。

    正文 六十六章 竟然是国舅

    六十六章 竟然是国舅

    茵茵出去,见表哥在正屋门口对着她招手,就快步走过去。张仲青刚才在院里等着,这时也一起跟着进去。

    他一见到刻薄男,立刻一脸激动,俯身跪下行了个大礼,茵茵猜测这冷冰冰的家伙是个贵族,还真对了。

    “西路三军王承业元帅帐下亲兵张仲青叩见赵国舅”茵茵一愣,难道这个家伙是赵国师的儿子?当今天子的大舅哥?

    “你怎认识我?”刻薄男显然没想到。

    “元帅曾带我去拜会国师,在国师帐下见过你。”

    “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中了敌人j计,让王元帅腹背受敌,差点使得他全军覆没的家伙?张参将。”赵国舅刚开始还是冷冷的,一张脸什么表情也没有,说到后面,声音忽然一高,抬脚对着张仲青的胸部就蹬了过去。

    “啊,不”茵茵低声惊呼,二哥抬脚压住了国舅的脚,替张仲青挡了一下。

    “他刚让人在背后砍了一刀,若踢了这一下,伤口说不定会裂的。”茵茵替张仲青解释。

    “看在你拼死守住阵地,终于等到了救援,和救援的人里应外合,终使敌军受创,暂且饶过一次,下次还是这么鲁莽,我就砍了你的头”赵国舅说的咬牙切齿。

    张仲青没说话,只是深深磕了一个头。

    “王元帅已经再去西部,在国师帐下做幕僚,你若愿意投他,就去吧。”二哥插话。

    “朝廷让王元帅起复?”张仲青还没说完,就明白自己想错了,他又悔恨地低下头。

    “看你有伤的份上,起来了。”国舅发话,看来他的心并不硬。

    茵茵明白表哥叫她来做什么了,那个少年郎雨默,和不说话的两个保镖,都不见了,她只好接替雨默的工作,给这几个人端茶倒水,刘琴刚才进来晃了一圈,无奈她只会让人伺候她,根本没意识招待人,表哥只好让她去叫茵茵了。

    “你招的那些个徒弟,有多少是愿意投军报效国家的?”

    “这两年有人在这里贩卖前线下来的军马,有心人就知道前线战事不利,跟我的人有为了自保的,有为了投军的,我前头刚查过,有五十多个。”张仲青依然低头说话,旁边站的二哥和苏君青却脸上都有了喜色。

    “他们武艺如何?”

    “二十来人是去年开始跟我的,还有点基础,今年来的,就很普通了,最近我让他们每天跑二十多里路,底子比普通人好些。”

    “把挑好的人带到隐秘的地方,给他们说,国师要招一个勤王卫队,你要带着他们去。凡是听到消息却不肯去的,立刻斩首,这消息决不可泄漏了去。”

    “地方不好找。”二哥说到。

    茵茵刚好给赵国舅续茶,闻言低头恭敬地说:“我有个农庄,周围没人居住,每到旱季都聚集一群农工给我平整土地,前段时间因为董乾民想要霸占那地,砍伤了张仲青,我才把人遣散了,现在若让他带人去那里,不会引起人们怀疑的,那里给农工们盖了简单的驻地,就是那房子不太好。”

    “嗯,可以的。”赵国舅点头,然后对张仲青说,“你吃过饭就带人去吧,二哥你和他一起去。”

    “好”二哥答应着。

    “这厮甚是鲁莽,你替我管教管教吧。”

    “是”二哥答道。

    “这位是田昆山,你在军中肯定听过他的大名,今后你归他管,听见没?”表哥给张仲青说到。

    “听见了,我今后誓死跟从田左军。”张仲青重新跪下,给赵国舅恭敬地行大礼,转头又给二哥行了大礼,这才起身跟在二哥身后。

    茵茵不知道左军是官职还是二哥的字,正猜想,隔着窗户见鲁妈在院里晃,赶紧出去查看,鲁妈给她做了一个饭好了的姿势。

    “吃饭吧”茵茵既是请示,也是通报。

    “嗯,端上来”赵国舅当这是他家了,茵茵悄悄腹诽了一声,还是和鲁妈准备去了。

    赵国舅、二哥、苏君青在正屋的客厅吃饭,其他人坐在院子里,茵茵和鲁妈一趟趟的端菜送饭,刘琴则一副大小姐的架势,坐在院里的桌子边,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对张仲青猛献殷勤。吃过饭,茵茵和鲁妈把桌子收拾利索了,她提着茶壶,扭着腰身,进了正屋,不过很快就出来了。

    茵茵忙了一早上,再加上昨晚没睡够,这时困意上来,回屋补眠去了,起来都快午时了,她赶紧到厨房查看,想帮鲁妈做饭。

    “就这么几个人,我一个可以的,今天来不及蒸馍了,早上摊了几个鸡蛋煎饼,下午烙葱花饼,这中午只能吃面条了,你看,臊子面可行?”

    “我去问问表哥吧。”茵茵转身来到院里,张望了一下,去敲表哥的房门,没人应声,她又小心地来到正屋的台阶下,表哥果然从里面出来了。

    “想问问你中午吃什么好呢,面条行不行?”茵茵指指屋里,“臊子面?葱油鸡蛋面?油泼面?”

    “什么是油泼面?”表哥奇怪,“不会是把面条炸了吧?”

    “喏,面条煮好,捞进碗里,上面放上蒜泥、葱花、辣椒面、芝麻、酱油、盐、醋等,油热了,这么往上一浇,玆啦一声,就叫油泼面。然后搅拌均匀,就可以吃了。”

    “这么简单?听着挺好吃的。”

    “你们吃蒜吗?酱油、醋、葱、辣子呢?”

    “都吃,我们不挑食。好了,就这个吧,完了,你帮我泡壶浓茶,去去嘴里的异味。”

    “好的”茵茵转身去安排,表哥摆手让等一下,“昨天那个桃子还有吗?”

    “昨天吃了两罐,正屋还有一罐儿呢,我放在厅房北边的柜子里,还有那罐儿醉枣,你可以打开,和国舅爷当零食吃。”

    “哦,你再送点进来。”

    “好的。”

    茵茵转身去忙,刘琴又提一壶茶水,往正屋走,等茵茵抱了一罐桃罐头,提着一小篮子的杏脯过来时,刘琴正撅着嘴抱了一包脏衣服出来,她和茵茵错身时,大概猜想茵茵会嘲笑吧,嘴里嘟囔着说:“我愿意洗衣服,少得意。”

    茵茵才懒得理她呢。

    刘琴以前是不会做这些的,到渡口镇,一是她要洗自己衣服,而且巴结张仲青时,她没少为他洗衣,这些事儿已经做熟溜了,没多会儿,她就提着洗过的衣服,挂在院子南边门房附近的晾衣绳上。

    茵茵没有书可看,帮着鲁妈做饭打发时间。

    正午十分。茵茵端着托盘,往正屋送饭。赵国舅看到二指宽的面条目瞪口呆,饶是他在西部呆过,这正统的百姓饭还是没吃过。

    茵茵也有点紧张,这个刻薄鬼,还真叫难伺候,她想不出表哥那么一个不稀罕巴结权贵的铮铮汉子,整天面对这扑克脸是怎么过的。

    还好,赵国舅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面条之后,就一口一口配着凉拌黄瓜和凉拌菠菜,斯文地吃起来,虽然依然面无表情,但明显不是食不下咽的模样。

    “再来”他和苏君青几乎同时吃完,茵茵用托盘端了碗,出去了。

    鲁妈第二锅面条刚好下出来,茵茵紧接着送进两碗去,屋里两人也不多说,很快吃完了饭,茵茵收拾了屋里,见刘琴没有送上茶,就进了厨房,鲁妈和刘琴正大眼瞪小眼对峙呢。

    “怎么回事?”

    “见过把茶泡这么浓吗?想让我进去挨骂就明说,老馊婆。”刘琴指着茶壶,气呼呼地说。

    茵茵提起茶壶,转身出去了。

    “哎,你干吗?”刘琴在后面追她。

    “我去挨骂,你就不用为难了,追我做什么?”茵茵不高兴地皱着眉。

    “那茶怎么喝?国舅爷喜欢淡茶。”好像国舅爷是她什么人似的。

    “一边去,我就偏泡浓的,跟你没关系。”茵茵提着走了,刘琴气得在后面跺脚。

    茵茵给那俩斟上茶,又打开桃罐头舀出两小碗端上去,做他们的饭后点心,就退了出来。苏君青紧跟着出来了。

    “连累茵表妹了。”

    “我左右也没事,忙点时间还好过。”

    “表妹平时在家,都做什么?”

    “看看书,想想怎么挣点钱花。”

    “嘿嘿”苏君青笑了一声,“你看什么书?”

    “这里找不到什么书,实在没什么可看,我每天抱着个破得没皮的县志。还好那写县志的人文笔不错,不然我太难受了。”茵茵撅了一下嘴,“表哥,小黑现在是大狗了,可猛了,这次贼人用药把我们麻翻了,不然,小黑肯定会咬他的。”

    “哦,过几天,我去看看它,估计都不认识我了。”他又问起附近有人贩卖军马的情况,还对茵茵买了几匹很感兴趣,又问了茵茵镇上还有谁买过军马,茵茵把知道的都给他说了。

    刘琴又提了一壶淡茶过来,茵茵向表哥摆手道别,进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天黑以后,二哥回来了,三个人刚在正屋嘀咕,雨默又带着一个陌生人进来(确切地说,是陌生人带着雨默进来,他抱着雨默从屋顶跳下来,刚好茵茵正对着窗户在看,那身手很飘逸)。茵茵忙着给他们端点心、倒茶,听几个叫这陌生人“大哥”心里很奇怪,这位大哥看着比二哥还小,人很俊,个子也高,就是有点懒洋洋漫不经心的模样,不过,这样的他却显得更是令人瞩目,浑身散发出一种潇洒不羁的狂放,但他优雅斯文的举止,又给人一种胸有成竹沉稳可靠的感觉,茵茵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把这么矛盾的东西和谐统一在一起,忍不住对他多看了两眼。

    正文 第六十七章绝好的战术

    第六十七章绝好的战术

    第二天早上,茵茵和鲁妈在屋里忙了半天,蒸了一锅馒头,熬了稀饭,还整出四个小菜,吃饭时间到了,她才觉得情况有异,院里静悄悄的,二哥没有在外面打拳,表哥也没笑吟吟地站在正屋门口,还有那个大哥,昨晚收拾了西厢的第三个房间给他住,这时也是静悄悄的毫无生息。茵茵还以为他们昨晚商量事情熬夜了,就和鲁妈把灶里的火用麦衣压住,这样,麦衣很缓慢地燃烧,释放的热量能让锅里的食物保温。

    辰时都快过完了,雨默才来找茵茵:“怎么还不吃饭呀?”

    “人都没起来呢,你饿了,我先给你夹个馒头。”鲁妈说道。

    “什么呀,今天院里就咱们几个,我都饿死了,还不见你说开饭,还当你们没做好呢。”

    “没人你也不过来给我们说一声,做这么大一锅,怎么吃得完?”茵茵有点恼火地瞪了他一眼,“晚上吃剩饭”

    “这怎么可以,我们爷吃这个都委屈了他,你竟然给他吃剩饭?”

    “你当这是京城你们爷的府上,剩饭可以给下人们,还能打发叫花子?咱们这连倒出去都不敢,不吃了它怎么办?”茵茵恼火地舀好两碗稀饭,放进托盘递给雨默,又用四个小盘子把菜分出来,放进另一个托盘,鲁妈把馒头也放进了雨默的盘子,茵茵和雨默起身往出端,雨默心里不忿,狠狠地瞪着她,茵茵也气呼呼地瞪着他:“你们爷一方面是皇亲国戚,一方面却是国之栋梁,他肩负着救国救民的大任,吃点剩饭感受一下百姓生活,对他了解民情有帮助。”

    “是吗?你说说有什么帮助呢?”

    原来国舅爷上厕所去了,出来在井台边洗手,茵茵让雨默挡住了视线,没看见,她和雨默端着托盘在前面走,赵国舅就紧跟着在后面,把她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板着扑克脸,冷冷地声音从茵茵身后传来。

    茵茵和雨默侧身让在一边,等他走过,这才跟他后面走,茵茵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如何回答这个刻薄鬼的话。

    “一个人,没有饿过,怎知道饥饿的滋味,怎能理解老百姓为何会被贪官污吏逼迫,冒着杀头的危险造反?没有做过老百姓的活计,自然不知道他们一天到底有多累,没有吃过百姓的饭,就不知道他们对生活的要求是怎样的低下,我们的剩饭,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那是上好的饭食了,你们还要不满足——”

    “哼”不等茵茵说完,赵国舅就重重地哼了一声,打断了茵茵的话,“这么说,我这几天不吃才对呢,感受一下饥饿的滋味,亏你能想出来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是皇上的亲戚,皇上出不了宫门,你就是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你要替他听,替他看,有时还要替他说,替他做,替他感受,你不能光享受皇恩浩荡,不替皇上分忧解难——”

    进了正屋,茵茵把菜盘放到桌上,雨默也放好了稀饭和馒头,赵国舅坐下,他冷冷地对茵茵说:“我现在就替皇上维护他的无上威严,伺候我用饭吧。”

    茵茵哪里知道怎样伺候他用饭,她有点茫然地看着他。

    “跪下”雨默板起脸,茵茵无奈,乖乖听话,她恨自己为何在这里放个茶几,赵国舅有桌子不坐,趴茶几上看书,现在,他也在这里吃饭,茵茵站起来就太高了。

    “国舅爷想吃什么,你替他夹到这个碟子里。”雨默什么时候还给托盘里放了两个菜碟,茵茵竟然没看到。

    可是茵茵不知道刻薄鬼想吃什么,她乱夹一通。

    “爷看哪个菜,你夹哪个。”雨默低声告诫茵茵。

    “那我,不就要不停地看国舅爷的脸了?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茵茵胡搅蛮缠,她看表哥在赵国舅这里那么随便,想着他们的关系非常好,这位国舅也肯定不能把她怎样了,再说,这几天,他除了板着个脸,对人还可以。

    雨默果然气得小脸通红:“你伺候爷的,提什么授受不亲,看着爷”

    茵茵已经把那小菜碟都快夹满了:“国舅爷吃饭太慢,男子汉大丈夫,吃饭就要——”这句话引起了众怒,赵国舅停下不吃了,雨默的脸色也黑沉沉的,茵茵吓得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国舅爷,我是想让你赶紧吃,吃完我好给你讲个笑话呢。”茵茵说完,恨不得拍自己嘴巴一下,她今天有点恼火雨默,说话太多了。

    赵国舅还是那么斯文地吃着,不过,茵茵觉得他咬馒头时,嘴巴似乎张得大了一些,她不由一笑,这家伙是不是看她跪得膝盖疼,怜香惜玉了?又一想,怜香惜玉就不让自己跪了,刻薄鬼。

    终于吃完了饭,茵茵起身收拾桌子,出门时,刘琴提着茶壶进来。

    茵茵和鲁妈坐在厨房的小饭桌上吃完饭,收拾了厨房,两人坐下喝茶,雨默过来了:“爷等你过去讲笑话。”

    茵茵想起刚才的托词,只好起身跟着雨默进去,她怀疑那张扑克脸,会笑吗?

    刘琴抱着一叠衣服,十分狼狈地退出来,茵茵认出是她洗过送进来的,她不知道国舅爷嫌弃刘琴哪里做不好了,但还这么叠着,显然是这个原因。

    茵茵先替赵国舅备上酒枣、蜜饯,又端着茶壶给他倒水。

    “别磨蹭,讲你的笑话吧”茵茵只好乖乖坐下,板起脸来,一边思索,一边说话:“一男子暗恋女邻居 鼓气勇气问那女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投缘的”女子回答 。那男子找借口连问几遍都是一样的答案,该男子终于泄气道:“头扁的行不行?”

    扑克脸只是多眨了一下眼睛,雨默倒是扑哧笑了一声,茵茵继续。

    “男人带着妻子出门,走路多了,女人累得很,就对男人诉苦:‘哎哟,脚好酸哦。’男人很紧张:‘怎么了?是不是踩到柠檬了?’”

    还是只听到雨默哈哈声。

    “一母狼让公狼抛弃了,它独立抚养小狼,活得很是艰难。那天它饿极了,找食时,路过一间小屋,听到一个男人在教训自己的孩子:‘再哭,就把你扔出去喂狼。’小孩还是哀哀哭泣,一夜都没止歇,狼在外面守了一夜,早上起来,饿得几乎走不动了,差点让村里的人打死,狼好容易逃脱,哽咽着说:‘男人,男人都是骗子’”

    “谁说的?我从不骗人”雨默先不愿意了。

    “你还是个孩子,不算是男人”茵茵笑他。

    “谁说我不是?你看,我都比你高”雨默脸憋得通红,抬头挺胸得站在茵茵对面。

    “谁说高就是男人?你看外面那棵老榆树,比咱们房子都高呢”

    “它连人都不是——”

    “是啊,你还是男孩,还不是男人——”雨默跳起来,他像脚下装了弹簧似得,跳得高度把茵茵吓了一跳。

    “雨默长大,一定是武林高手。”

    “我现在就是高手”

    “那你昨天怎么不抱着大哥跳下来呢?”

    “我没他大!”

    “这就对了,你还没长大”

    雨默气得脸色通红,赵国舅却一脸兴味盎然,茵茵眼光无意滑过,不由愣了一下,不过,她马上移开了眼光。即使在二十一世纪,她都是保守的女孩子,到死都还是个处子之身。那样盯着一个男人看,她还做不到。

    但赵国舅的脸,不那么绷得紧紧得,的确太好看了,茵茵以前也注意过他,觉得他五官长的是非常的精致,但那张脸就像一个不很高明的画家,画的每一部分都很精致,整体却缺乏一种灵性,漂亮是漂亮,没有灵性的东西,引不起人心灵的震动。

    可是现在不是了,那幅漂亮的画儿忽然充满了灵性,充满震撼人心的吸引力,茵茵觉得,赵国舅的脸,甚至可以用魅惑来形容,难怪他一天把脸板得那么平,原来他知道自己的脸有多迷人呀,不仅仅是女人,就是男人,大概也会不止看他一眼就放过去的。

    茵茵忽然觉得老天真是大错特错,怎么能把一个男人的脸雕琢得如此细致精美呢?她穿来的这个身体,已经算是倾国倾城了,每天挂个面纱怕人觊觎,直到这次被救,她没了面纱,再说面对的人都是正人君子,没有一个盯着她看的,她才放弃了那个麻烦,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一个男人都比她长得好看,真是好没天理难怪没人盯着她看

    “你怎么不讲了?”雨默问茵茵。

    “等你不蹦了呀,你太高了,我怕讲了你听不见”

    雨默脸色再次通红,不过,他乖乖坐下。

    “兄弟四人在地里干活。老大说:‘兄弟们,好好干秋后有钱了让咱爹给咱娶媳妇。’老2说:‘还说娶媳妇呢,咱家里总共有一个姐姐,还让别人娶走了。’老三说:‘别瞎说,自己哪能娶自己家里的人?’老四说:‘咋不能,咱爹没有娶咱娘?’”

    这个不好笑,冷场,不过,雨默问:“娶媳妇有什么好这几个人肯定是闲得慌”

    “没听他们在地里干活吗?怎么说是闲得慌?男人到了一定年龄,都得娶媳妇呢谁要娶不上,天天睡不着呢。”

    “哼你尽骗人,我不听了。”

    “我骗人?你听好: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茵茵低声朗诵,这两人安静得听着,她原本打算说一两句就算了,看他们这么认真,到有点不好意思很快停下,只好背了一长串,这才扭转话题,说道:“你看,娶不到老婆,回来睡不着呢这古人的诗歌传了几千年,你能说他们也是骗你的吗?”

    “你再说,我还没听懂。”

    “你没听过这诗歌?”

    “嗯”雨默脸儿一红,强词夺理地说,“我们爷和几位公子,每天研读的,都是如何兴国之大作,像你说的这些个,雕虫小技罢了,我自然听不到。”

    “好吧,那我就不说了,咱们也来说说利国利民大事情的段子。”

    “哼”雨默根本不相信,他心里,还是觉得茵茵没什么学识的。茵茵暗叹,这个社会,女人最多读读《女戒》,看看《内训》,能懂多少东西呢?让人看不起,真是很无奈啊

    “你听过庞涓和孙膑的故事吗?知道围魏救赵吗?”

    “知道”

    “算了,那些你肯定知道,我讲一个打仗的故事给你听。”茵茵语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

    “话说有两军对垒,这么说吧,一方黑军,一方红军。双方兵力悬殊很大,二十万对比三万人。黑军那边采用的是严密包围,缓慢推进的战术,好些人都对红军这边不抱希望了。你想,二十万战三万,人少的这方困也被困死了。黑军那边也这么认为,他们的头儿嚣张地宣称‘踩也能踩死他们。’”赵国舅脸上没有漫不经心的表情了,和雨默一样,眼神紧张。

    “雨默,你要是红军的元帅,你想怎样才能取胜呢?”

    雨默想了好一会儿,毕竟他家的家主赵国师是大秦国第一,他脑子里还是有些点子的。

    “第一,一定要振奋士气”

    “嗯,高”茵茵翘拇指。

    “第二,一定得想办法保证有粮草”

    “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呐。

    “第三,嗯……”雨默沉思。

    “要想办法速战速决。”茵茵说。

    “对”雨默眼睛一亮,不过,他很快就蔫了,三万对付二十万,怎么能速战速决呢?

    “红军这边的统帅,非常人可比,他们提出一个绝好的战术,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茵茵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具体实施起来,就是,我用三万人,找到你三千人的小队伍,忽然发起突袭,打完就跑,钻进山里不出来,让你摸不着,并且,每次战斗,都一定会把粮草带走,实在带不走,就分给当地百姓,让百姓埋到地里,使敌人找不到,实在不行,放火烧掉,这样一仗一仗打下来,黑军人数不断减少,红军这边越来越壮大,最后,黑军以失败告终。”

    “红军怎能越来越壮大?他们难道没有伤亡?”雨默问

    “黑军那边的将帅对士兵不好,红军这边却是将士同吃一锅饭的,那些被活捉的,就有人投诚,所以越打,人数越多,并且,他们每次都从战场上把武器粮草都运走,黑军的东西就变成他们的了,当然越打越壮大。”

    “哦”雨默点头。

    赵国舅脸色黑沉得能下暴雨,茵茵和雨默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内心是牛粪

    第六十八章 内心是牛粪

    原来,赵国师在战场上,遇到的就是茵茵所讲的的情况,对方小股游击,让他们守方是忙于应付,疲累异常,战争这么多年,赵国师想找到对方的部队决一死战,而鞑子那边知道不是对手,根本不给他们机会,西部人烟稀少,经常走几百里见不到一个人影,鞑子又是逐草而居,经常迁徙,让赵国师无处使,战争这才呈现了胶着的状态。

    茵茵他俩谁也不敢说话,雨默站起来,提着茶壶出去,回来给屋里人换了热茶,茵茵见话不投机,借口说帮鲁妈做饭去,起身溜出去了。

    早上的剩饭全都盛到一个大盆里了,鲁妈在准备炒菜,馏馒头。茵茵见她脸色不好,关切地伸手摸她额头:“不舒服吗?”

    “不是刚才刘琴过来,冲我发好大的脾气,我差点和她打起来。”鲁妈撅着嘴,气呼呼地说。

    “怎么了?”

    “她想要个熨斗,这里哪有哪个玩意?她见我不给她,就开始说你的坏话,说什么你把好事儿都占了去,她摊上个洗衣服,没有熨斗,国舅嫌她把衣服洗皱巴了,让她没了面子,没法子接近国舅爷,更没法获得国舅爷的欢心,就这个意思,啰嗦了好大一通。你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又想巴上国舅爷,这是什么人嘛。她想干什么我也不管,她不该说你也是这样的人,我气愤不过,就和她吵起来。”

    “呵呵,别气了,跟那些人生气,咱们还不早气死了?来,做饭”

    “今天人少,没多少事儿,小姐你去歇着吧。”

    “那,鲁妈你做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嗯,好,我最爱听小姐讲故事了。”鲁妈特别小心地切菜,怕打扰了茵茵说话。

    “古时候,有个人叫苏轼,这是个有大本事的,在当时名气非常大,他有个朋友是个和尚,他们几个经常一起谈诗论赋,关系很好。有一天这苏轼想和和尚朋友开玩笑,他问和尚:‘你用你的天眼看到我是什么?’和尚说:‘我看你是佛’苏轼十分高兴,他继续说道:‘你猜,我看见你是什么?’和尚摇头:‘我猜不出来。’苏轼恶作剧地说:‘我用我的天眼看到你是牛粪。’和尚摇摇头,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苏轼觉得沾了大便宜,兴高采烈地回家了。他家小妹,是个聪颖过人的小姑娘,她见哥哥高兴,就问怎么回事,苏轼把刚才的事儿说了,小妹嗤笑了一声:‘唉,哥哥,你把自己骂了,还这么高兴。’苏轼觉得不可能,小妹给他解释道:‘佛理说,你天眼看到的世界,是你内心的反映,你看到他是牛粪,证明你内心是牛粪,他看到你是佛,证明他内心是佛啊’苏轼这才恍然,脸红着说不出话来。”

    鲁妈哈哈笑了一阵,恭维茵茵:“小姐你就是会讲故事,真好听”她继续切菜,忽然明白过来,扭头给茵茵说,“我明白了,小姐,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