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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种出好姻缘第16部分阅读

      种田种出好姻缘 作者:rourouwu.com

    得经官的。”

    “经官我们也不怕,我还不信了,他一只手想遮住天?”张仲青对茵茵这么小心翼翼有点接受不了。

    “你的元帅,那么有本事,还不照样被弄回家养老了?现在有人就是能遮住天的。”茵茵一提张仲青的元帅,张仲青就有点蔫了,他气恨地拍了一下大腿:“总有一天,我要把那恶人千刀万剐。”

    “嗯,这时迟早的事儿,但我们首先要保存好自己的实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嗯”张仲青终于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那,我们就要避开董家最有实力的地方,他们不动官府,我们也尽量不动。”

    “嗯”

    “你看,有没有切实可行的招数,能尽可能快的把对方打倒,就像程咬金的三板斧。”

    “谁?是谁使板斧的?”

    “哦,你没听过就算了。有没有这种招数?”

    “有,明天我就开始教他们。”

    “好张少爷,这次就全靠你了。我本不想起冲突,都答应把地卖给董家了,是他们欺人太甚,竟然才给一亩地五两银子。”

    “你做得对,我们就是把地荒那儿,也不卖给他们。”

    “我就是这么说的。”茵茵知道张仲青就是这种宁折不弯的性格。果然,张仲青对她点点头:“你做的对”

    因为董家的恶徒是下午去泊池地里捣乱的,张仲青让王水生带人早上跑步,他在家教这些人学他的实用招数,中午吃过饭,他就带人出发了。

    平安度过了三天,张仲青就过来给茵茵说,他们遭遇上了:“我把那个领头的,拉下马狠狠揍了一顿,估计他三五天是下不来床了。”他很得意。

    “你要小心了,那边是一群畜生,不可以常人理论的。”茵茵还是一再叮嘱他。

    “你放心,那些人还不能把我怎样。”张仲青如此大意,茵茵更是担心。

    “跟你去的徒弟中,又没人能和你呼应的?”

    “要这个做什么?跟我去的,都是今年新进来的,就是这几天学的几招有点用,他们指望不上的。”

    “张少爷,关云长还有走麦城的时候,你千万不可大意,你要还是这样漫不经心,我就答应把地卖掉了。”

    “你还是很担心我,是不是?”张仲青忽然一脸欣喜。

    “是的,我对海青都放心不下,何况是你,我把你当兄弟的。”

    “嗯,我知道了,会小心的。”他摆摆手准备出去,看到茵茵担心的眼光,一笑。

    第二天下午,茵茵觉得莫名地心慌,她亲自去找王水生。

    “我心里很不安,你能不能带些人过去看看呢?我知道你们早上跑过去,现在都累了,我让人套马车,拉你们去。”

    “哈哈哈,你当我们是泥捏的吗?”王水生个子不高,很敦实的样子。

    “不是的,但你们要保持一定的体力,不然到了那里,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你召集人吧,十来个,我有三辆马车。”

    “嗯”

    茵茵对自己这么神经质有点无奈,但她今天就是很不安,坐卧不宁,派人出去,能让她多少安心些。

    或许是人们常说的,女人直觉很准吧,太阳将要落山时,茵茵就听见外院喧哗,她带着桂枝冲出来,看到几个人都是一脸鲜血,桂枝吓得说话都变成高八度了。

    “师傅受伤了。”王水生冲进院里,一脸是血,但说话还很清晰。

    “几个受伤的?”

    “师傅一个,那边人暗算他。”几个人乱纷纷地答话,他们身后,有人搀扶着张仲青进来。

    “把人放床上,快”茵茵大声指挥,“厨房,烧开水。”

    “桂枝,把上次用开水煮好的棉花和纱布给我拿过来。”

    “你,哎,对,到镇子东头,去请黄大夫。”

    “黄大夫坑人。”

    “他医术好,你快去,给他说清是刀伤,让他带上最好的药来,价格不论,跑步。”

    “哎”那人已经冲出去了。

    张仲青的背上挨了一刀,伤口很长,差不多贯穿了整个脊背。血已经流得不是很厉害了,张仲青脸色蜡黄,回来时还看了茵茵一眼,这时已经昏迷过去了。

    因为厨房正蒸馍,开水是现成的,鲁妈按茵茵教给她的,先把盐在锅里化开,这才舀了沉淀后上面的清水,端过来给了茵茵。

    茵茵用盐水把张仲青的伤口清洗干净,用以前弯好的绣花针把伤口缝合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缝得对不对,自己认为这样处理伤口比较好。

    “刘茵你个二百五,你当那是衣服烂了,竟然要缝住。”刘琴进来,大惊小怪地一边喊,一边想把她拉起来。

    茵茵正小心翼翼地面对伤口,没防备刘琴捣乱,针头一下就歪了,她非常气愤,猛地站起来,一脚就把刘琴踹倒了。

    “把她给我弄一边去”她说完,根本不看刘琴,低头只管做她的。刘琴哭闹起来,不过,很快有人就把她架开了。

    茵茵缝合最后一针时,黄大夫来了。这是个看着阴阳怪气的老头儿,说话声音有点尖细,一撇山羊胡子都灰白了,茵茵听说他年龄到不大,还不到五十岁。

    “哎呀,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干的。”黄大夫说话的语气,只是惊讶, 没有讽刺的意味。

    “这样好长嘛。”茵茵对他点点头,“黄大夫,你给他下药吧。都说你家祖传的伤药,可是千金难求呢。”

    “你既然知道千金难求,那我就不多说了,这个伤口,我下两次药,保证长得好好的,一次二两银子,三天换一次药。”

    “嗯,你下药吧。”

    黄大夫大概没见过这么爽快的,他奇怪地看了茵茵一眼,把药箱放到张仲青的床边,打开,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用一个小竹板小心地把药拨出来,落在张仲青的伤口上,然后,看了看桂枝手里的纱布,他把一叠垫在伤口上,然后用剩下的,把张仲青一圈圈裹起来。

    “你还要给他熬药喝吗?喝了我的药,伤口不红肿,人也不会发热。”黄大夫把伤口扎好,给张仲青盖了个薄被子,这才扭头问茵茵。

    那就是不会发炎了,茵茵想,她对他点头:“你开药吧。”

    “不用开,这里有现成的,一副一两银子,三副。”

    “行”周围有吸气的声音,茵茵知道,七两银子,很多家庭要攒好几年的。

    “你倒是个大方的财主,嗯,罢了。”他坐下给张仲青把脉,两手都仔细地把了很久,这才慢悠悠地说:“他以前有伤,伤及肺腑,没有养好,在加上这次的,人现在很虚,要好好将养,完全恢复大概得半年。我可以给他开几副药,不仅能让他好得快,还能医治他的旧疾。”

    “那就开吧。”

    “那些药材本身很贵重的。”

    “人比什么都贵重。”

    “嗯,你人不错。派人到我家去取药吧。”

    “好的”

    “你也不问问价格?”

    “我相信你黄大夫,镇上的人说你的药贵,肯定是你的药好,不然,怎么难治的病人,都要吃你的药呢?”

    “算你有眼力。”黄大夫高兴了,他留下药,叮嘱了鲁妈怎么熬药,这才带着取药的人离去。

    茵茵指着一个看着老成谨慎的:“你留下看着,其余的人都出去,让你们师傅好好休息,这时能大睡一觉是最好的补药。”茵茵带着人出来,离开那个房间远一些,这才询问起当时的场景。

    “他们是商量好的,就是专门针对师傅的。”一个黑黑壮壮的小伙子说到,“师傅早上让我们演练一种阵法,能防止有人在背后伤他,今天起了大作用了,那些人实在没法子了,这才开始离开地头。都怪我们大意了。他们在棉花地里藏着好几个带刀的,我们都没看见。师傅性子急,大概想走到宽一点的地垄上,刚好那里伏着一个恶人。那人忽然扑上就是一下,师傅本来是能躲开的,可惜被棉花苗绊住了。”

    “那个人,也受伤了。”王水生说到,“我在他腿上踹了一下,大家都听见骨头断开的声音了,他也惨叫了一声,我刚到地里,他们就散了,我斜着穿过去,准备接师傅,那个恶徒见我这边人少,想从这里冲过去,被我堵住了。”

    “人呢?”

    “他们的人抢走了,当时师傅满身是血,我们都慌了,我踹倒了人,自己就赶紧冲到师傅跟前去了。今天幸好有马车,我们回来快一些。”

    茵茵心里堵得很,这个董乾民,太恶毒了。

    茵茵干脆把地里的人都撤回来,她就是让地荒芜,也不会给了董乾民,长贵却不死心,经常背着茵茵偷偷去地头,不过,他为了安全,经常就站外面看看,然后痛心疾首地返回来。

    刘琴见茵茵不管她,就天天过去伺候张仲青,给他喂药喂饭,甚至擦手洗脸,王大婶给茵茵汇报过几次,见茵茵不以为意,后面才不说了。

    茵茵知道,董乾民不会这么放手的,但她却不知道对方还会有什么阴谋诡计,这么被动防守让她很烦躁。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阴谋

    第六十三章 阴谋

    董乾民比茵茵还烦躁,自从最大的对手,临河县以前的首富张启旺让他整死了之后,他想做什么,临河就没人敢说不的,他很是顺利了几年,没承想,这两年又开始流年不利。县城里有一个对手让他对付不了,现在连这么个乡下小女孩,他也搞不定。对茵茵,他本来没当一回事儿的,这现在,竟然成了个扎手的蒺藜了,让他越想越是气恼。

    他不光是生刘茵的气,还生县太爷柴运通的气。他董家的人,让人踢断了腿,柴运通竟然假装不知道,他让人专门去给他说,柴运通竟然只问了一声:“因何事而起的纠纷啊?”就没了下文。

    董乾民给舅舅戴福贤写信,以前,柴运通很快就会被罢官,最起码会挪个窝,这一次,舅舅只字不提这回事,只是让他把庄园收的银子尽快送到京城,他有急用。

    原来,董乾民搜刮来的这些财物,并不是都进他的腰包的,他的舅舅戴福贤要拿走一多半儿,尽管留下的仍然很可观,但董乾民总是难以满足,他曾经到京城游玩,这才知道自己和那些达官贵人相比,还是个穷人,自那以后,他轻易不提京城之事,但对财富的追求却是非常上心。

    他每次惹祸,最后都得要舅舅来摆平,尤其是弄死张启旺之事,让戴福贤狠狠骂了一顿,张启旺家里也有亲戚当官儿,当时御史的弹劾奏章都递上去了,戴福贤去求了宰相程秉禄,硬是把奏折压住了,那个御史,也因此被他陷害,最后丢官罢职回家去养老。

    董乾民搜刮的越多,求他舅舅的次数就越多,舅舅每年让他送的银子也越多,他号称是临河首富,但好像还不如临河第二富户的尚运虎日子好过。尚运虎是这两年临河新崛起的,他家的叔叔小时候被人掳走,卖进宫里当了太监,熬了几十年,现在是皇太后宫里的大主管,这个大主管的背上有一排三个黑痣,尚运虎的父亲趁出门做生意到处寻找弟弟,他每到一个地方,就遍贴寻人启事,这个启事曾让一个伺候主管太监的小太监看见过,他们顺着启事所说,找到了这里。尚家本来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商户,两年时间就成了临河第二,财富直追董乾民。县城的铺子,几乎成了一半尚运虎的,一半董乾民的,董乾民知道尚家能这么暴富,都是沾了他的光。

    县城的商铺掌柜,那个不知道董乾民的手段?他们每日战战兢兢。既不敢让生意很好,害怕董乾民看上了,又担心生意不好,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董乾民要购买铺子,经常给出的价格,还不到市面价格的三分之一,只要这个恶霸派人过来说一声,就一定要弄到手的,曾经有一对绸缎铺子的东家,两口子气得在董家大门口上吊死了,铺子还不照样归了董乾民?那俩冤死鬼现在大概都尸骨成灰了,董乾民也没有任何得到报应的预兆,县城的人,都害怕了。自从知道尚家在宫里有依持,不怕董乾民,就有人主动跑到尚家,把自己的铺子卖过去,董乾民听说,大部分的铺子,都是一分钱也没从尚家拿到,只是和尚家家签了一个契约,每年店铺继续让原来的人经营,到年底,交给尚家一分利润就是了,尚家根本没用一丝心力,到年底时,帐房数钱把手都能数肿了。

    董乾民听戴福贤说,那个太监并不是尚家的人,只是被尚运虎的父亲执着找寻弟弟几十年感动了。

    “太后身体不好,也熬不过几年的,我们且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去年董乾民给舅舅送银子时,戴福贤如是说。

    “爹,这次去京城见舅爷,你说好让我去呢,这怎么又变卦了?”董乾民的儿子董守业进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你还是别去了,在家替爹守着的好。”董乾民对舅舅现在光要钱不肯办事有点意见,他也有点担心,舅舅要钱越来越多,说话做事也越来越谨慎,表面上,程宰相在京城的势力比以前还大了,圣眷也很是宠隆,舅舅在程宰相跟前,也越来越得到倚重,他就不明白,舅舅怎么还没有前几年的气势了?

    “爹,县北那块地,你到底还要不要?”

    “要呀,怎么不要了?那个碎女娃子滑溜得很,她的人让咱们伤了,她立刻就把地里的人全叫回去了,现在庄稼也不要了,摆明要和咱来个鱼死网破的,我一时还没想出好办法。”

    “和她打一架,想法子让县太爷把地断给咱不就是了?”

    “别提这个县太爷,表面装糊涂,心里精明得要死,他还不想上你舅爷的船呢,咱们还得等一等。”

    “爹,你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舅爷给你派来几个保镖,那功夫可是一等一的俊,你怎么不利用利用?”

    董乾民看着儿子,不知道儿子什么意思。

    “我和这几个在一起喝酒了,他们以前可都是晚上行事儿的。让他们把那碎女子劫了来,和我一拜堂,那地还不都是咱家的?听说那女娃人漂亮,还聪明,很会过日子,到时还不是给我增加一大助力?”

    “爹以前也这么想的,才派人去求亲,你这么说,我还没想到。就是,你舅爷一再强调这次送银要低调,咱把他的人用了,会不会坏事儿?”

    “能坏什么事儿?再说,听这几个人说,他们的身手,放眼天下,也没几个比他们强的,弄个女娃子过来,对他们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嗯进了咱家门,让她是圆的,她就得是圆的,那时就由着咱爷俩说话算数了。”

    “这不就对了嘛,爹,这女人,我还没见过我驯服不了的。”

    董乾民看儿子一眼,高兴地一笑,他这儿子,也不知怎么会长得这么好,他觉得,这临河县城里,绝找不到一个能在长相上赛过儿子的。

    “嗯,那女娃过门来,你好好待她,把她哄住了,就算是咱们劫的她,令她不顺心了,最后她也会忘了的——哈哈哈”董乾民和儿子相视大笑。

    “我们今晚就动手”董守业急不可待。

    “你去和那几个镖师商量商量,这事儿咱们还得是稳妥些,也不着急这一两天吧?”

    “嗯,爹,我去找他们了。”董守业笑着出去了,董乾民望着儿子的背影,心里颇觉安慰,他没想到,不喜欢读书,练武也只弄个三脚猫功夫的儿子,心眼儿却特别多,尤其是心狠手辣远胜于他,这两年,儿子出的主意,也越来越多弄成了事儿,让他有了后继有人的安心感觉。

    董乾民抓紧时间准备给京城送银子的事儿,他以前去京城,不仅送银子,还有地里出产的各种产品,送东西的马车经常几十辆地排在官道上。这次舅舅专门写信,只要银子,其他都不要带,还让他尽量别张扬,能多隐蔽就多隐蔽,董乾民弄不懂为什么,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照着舅舅的吩咐,把送银的车队,假扮成贩卖布匹的。

    董乾民带着和他最贴心的帐房,把送银子的车队好好检查了一遍,两人又细细商讨了一番,都觉得万无一失,就等上路了。

    “老爷,你准备初九出行,还有五天时间,可你的银子还没回来呢。”帐房小心地说,他们把车队检查再好,没有银子都是枉然。

    “这个不用你担心。”董乾民不会告诉他,银子就放在库房的箱子里,表面上放的细布而已。

    董乾民刚回到书房,董守业就过来了:“他们今晚探路,先看看,如果可以,明晚动手。”

    “嗯,谨慎些好。”

    第二天,董守业早早就来找他爹:“他们昨晚回来,说那院儿里,住了三个漂亮女孩。”

    “我们只要姓刘的就是了,别的弄来作什么?”

    “哼玩完卖掉,还可以给咱们挣一笔钱呢,再说,我们能白用人?那两个要给这几个镖师玩玩的。探路的廖猴子说,那院儿除了一只狗,就剩一个守门老头半夜转转,很好得手的。”

    “那也不好办呀,狗会叫的。”

    “他们用熏香,连狗都能睡着,嘿嘿,她的狗,不是在外面放着,而是住在屋里,廖猴子差点都没发现。”

    “哦。那你看着办,谨慎些就是了。”

    “嘿嘿,爹,你就放心吧”董守业出了门,心里想着廖猴子说的三个大美女,脸上浮出狞笑,他把手攥了一下,似乎手心里就握着刘茵她们。

    一个家丁,急匆匆地向屋里奔来。

    “什么事儿?”董守业略有点不悦。

    “外面来人,说是舅老爷的信使。”

    “快请”董乾民在董守业身后,急急说到。

    一个小贩打扮的人走进来,董乾民和董守业都是一愣,戴福贤的信使,还没有这么乔扮的。

    那人对董乾民一鞠躬到底,头一抬起来,就说到:“见过董老爷戴大人让我送信来了。”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在里面掏了一下,拿出一封信来。

    董乾民看到的确是舅舅的笔迹,心里的疑惑才算解开,他对信使微笑了一下,示意刚才报信的家人:“带这位小哥,下去喝茶歇息一下。”自己扭身进了书房,董守业赶紧跟在后面。

    “你舅老爷让立刻把银子送去。”董乾民把信给了董守业。

    “舅老爷怎么会这么急呢?”董守业看到只有几句话的信件,拧起眉头。

    “猜不透啊。”董乾民叹气,“这信肯定是你舅老爷来的,他这字迹,我都看了几十年了,绝不会错的,好啦,今晚装车,明天大清早就启程,那几个女娃子,我们回来再说。”

    “爹——”董守业不愿意,“今晚我们做我们的,明早你走你的,互不耽误。说不定,你从京城回来,孙子都有了。”

    “还是稳妥些的好。”

    “你一走,那几个保镖就跟着走了,谁来劫人呢?我们今晚动手,明天,让他们在大车里睡觉就是了,咱们临河周围,还没听说有剪径劫道儿的。”

    “好吧,就这么办。”董乾民一拍桌子,下定了决心。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获救

    第六十四章 获救

    茵茵觉得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她睡地这么沉,到最后,她明明都听见周围有人走路,甚至能感觉身体的左侧,因为躺时间太长了,压的皮肤肌肉都疼得难受,可就是睁不开眼,手脚也不会动,她尽力想叫桂枝一声,想让桂枝把她唤醒,无奈,嘴巴也是不听指挥,最后,她十分无奈的躺在那里。

    “这两个,怎么还不醒呐。”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还很陌生,茵茵心里激灵了一下,家里怎么会来男人呢?还是在她睡着的时候?

    “快了”这也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茵茵都急得想大喊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她让自己深呼吸,想要冷静一下,想想到底怎么了。

    见能控制呼吸,茵茵又试着,想让自己动一下,她努力地握动右手,集中了全部的精力,慢慢的,她觉得右手有了力气,终于动了一下,同时,她一下就醒来了。

    茵茵急不可待地睁开眼,同时迅速地爬起来,前面的动作倒是做到了,爬起来却成了她的幻想。身上软绵绵的,哪有力气爬起来呢?

    “哎,这个醒了。”一个好像还在变音的少年的生音,同时,一张有点稚气的脸庞映入眼帘,他很好奇地看着茵茵,大眼里露出探询的目光。

    “你是谁?”他俩同时问道。

    “你先说”他俩又同时说到,刚才说话的两个男人,都笑了起来,茵茵头都能炸开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二爷昨晚在外面转,把你从一辆马车上救下来了,你到底什么人?怎么会中了贼人的迷香呢?”

    茵茵摸摸身上,果然穿的是昨晚睡觉时换的亵衣,小少年说的话,让她更是如坠云雾之中。

    “这是哪里?我的丫鬟呢?你能不能把她叫来?”

    “这里,我也不知道,你的丫鬟,还没醒呢。”

    “你们能不能出去一下,让我换上衣服?”茵茵说这话时,恨不能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她脸都羞红了。

    “我们都出去吧。”少年身后,一个温厚低沉的男音说到。

    “为什么?她怕我们看见吗?这里没有女人衣服,她根本换不成,再说,谁稀罕看她?竟然让我出去。”这声音有点尖刻,茵茵想,此人定然十分自私傲慢。

    “好了啦,我出去买几件女人衣服去。”这个男人一副息事宁人的语气。

    “不准今天谁也不能出去。昨晚你们不听我令,竟然露出行踪,还带回这么两个累赘,你们想连累死我啊?”尖刻男真讨厌,竟然还是头儿,茵茵蜷缩着躺着,她不好意思大幅度转动身体寻找这个说话的,只能在心里腹诽。

    “给她一件你的衣服。”温和男说。

    “为什么是我的?哦,我取一下。”那个少年说到,紧接着一件衣袍放到茵茵身边,“没办法,姑娘你将就一下,穿我的衣服吧。”

    “走了啦,我们出去晒一下太阳,你看外面的阳光多好呀。”温厚的男人劝的,肯定是那个刻薄男了,茵茵眼前光线闪动,三个都出去了,茵茵这才慢慢爬起来,四下张望,果然没有男人了,她感到身上软绵绵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困难,她咬着牙坐起来,把那个男袍穿在身上,这才发现,她还没有鞋穿,她支撑着叠起被子,然后盘腿坐下,把脚压在腿下。

    “你穿好了吗?”少年郎的声音。

    “我没有鞋子。”茵茵很无奈地回答。

    她听见脚步声,少年进来,走到屋子的左边,那里用凳子支了一张门板,一个女人背着身子睡在那里,她身上也盖着被子,只露出长头发来,茵茵看出那是个女人。

    少年打开门板旁边桌子上的一个小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双鞋,转过身递给茵茵,这鞋对茵茵来说,太大了,足足长了一寸,茵茵只好把这当拖鞋了,她身子还是发软,只好坐在炕沿上。

    “这位小哥,我怎么来了这里?这是哪儿啊?”茵茵急于知道这些。

    “我们贪图赶路,晚上错过宿头,见这屋里没人住,我们暂时借住的。我二哥在后面走,看到几个人晚上鬼头鬼脑地赶着个马车,二哥上前询问,他们吓地撇下你们跑了。你们是谁?怎么让贼人给劫出来的?”

    这少年肯定没有说实话,哪有那么胆小的贼人?茵茵这时也不好追问,她老实地说:“我是渡口镇的,晚上好好在家里,醒来就看到你们了,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小哥,你知道那些贼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是二哥救回来的,二哥放下你们出去了,还没回来。”

    “哦。”茵茵一时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好,只好闭嘴不说话了。

    “姑娘,一会儿二哥回来,我们就有吃的了。”小男孩饿了,说吃的时候,咽了一下口水。

    茵茵还是一头雾水,这几个人,包括那个刻薄男,到底是什么人,小男孩不说,她也不好过分的追问,她这时倒不关心吃饭,她着急弄清现状。

    门板那里传来呻吟的声音,竟然是刘琴,茵茵的心忽然抽紧,昨晚鸭蛋的孩子福生哭闹得厉害,桂枝和鲁妈都过去照顾了,不然,这里现在还有桂枝的啦。

    有人进了陈家大院,把她和刘琴劫出来,接着这几个人把她救下来。渡口镇甚至临河县,没听说过有这种强盗的,在这个时代,能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从屋里把人掠走,这是普通百姓嘴里的江洋大盗了,绝非一般小偷小摸可比,一个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会传很远的,刘茵就算是足不出户,也应该能听说过,可是,渡口镇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谣言呀。

    “这几个强盗,是针对我的吗?刘琴是被我连带了?还是针对我们俩的?也有可能是针对刘琴的。她和崔氏,到底为何从京城跑到这里的?她的其他亲戚呢?投奔我,看来是实在无路可走才这么选择。”刘茵毫无头绪,心乱如麻,脑子里一会儿一个想法,小男孩退出去了,包括那个刻薄男,也听不到他们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茵茵忽然莫名地惊慌。

    整整一天,只有那个少年郎过来过一次,给茵茵和刘琴了一些吃的,一再强调让她们不要出院门,不要高声喧哗惊动外人,就再也没有人出现了。茵茵对这个小男孩莫名的信任,觉得他虽然有些话没有给她说,但他们的确救了她。她趿拉着大鞋,曾到屋外走了一圈,这是个祠堂,屋里应该好久没人住,到处都是灰尘,但有些个家具,还有几个农具。

    刘琴一直睡到太阳西斜才起来,看到茵茵,她并没觉得奇怪,直到发现自己睡的房间不对,没有衣服和鞋子,这才注意到茵茵穿了一个道袍式样的男装。

    “你到底搞什么鬼?”刘琴现在倚靠着茵茵活命,说话比以前好一些,但经常不小心会露出本性,尤其是这种刚起来还懵懂的时候,刻薄阴狠的语气就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

    “我也不知道,我起来,就这样。”

    “给我衣服。”

    “我没有。”

    “鞋子?”

    “没有。”

    “把你的给我”

    茵茵不理她。

    “我想如厕,你把鞋子借我穿穿。”刘琴忽然清醒了,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就软和了。

    茵茵用脚踢给她一双烂的底儿都有窟窿的,这是她在院子转时,看到的。

    “这么脏,我不穿。”

    茵茵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她听到刘琴低声咒骂,过了一会儿,刘琴还是把那双烂鞋子趿拉着,出来了。

    “厕所在哪里?”刘琴语气颐指气使的。

    茵茵不说话。

    她在院子里四处张望,最后向柴房方向走去,到门口又折回来,幸好院子小,往返了两次,找对了地方,她进去了。

    刘琴出来在外面的瓦盆里洗了手,找到茵茵:“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在这里?”

    “给你说了,我不知道。”

    “我出去问问。”

    “你随便,救咱们的人说不让出去,你要是惹了事儿,不要怪我没给你说。”

    刘琴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敢出门。

    天黑了,那些人都没有回来,茵茵身体里的迷香毒素,并没有完全散去,她早早就困乏了,但她不敢去睡,只好靠着被子坐那儿打盹,耳朵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那些人一晚上都没回来,茵茵在天色微明时,才打开被子沉沉睡去,她听到动静醒来,已是中午时分,刘琴正趿拉着她的鞋子到处走呢,茵茵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理她。

    “哎,你给咱弄点吃的。”刘琴抬抬下巴。

    “我说你,没听见吗?”

    “刘茵,你拽什么呀,我说话你听见没?”刘琴走到茵茵坐的炕沿上,目光凶狠地瞪着她。

    院子外面忽然传来声音,紧接着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刘琴赶紧向门外走去,她一时忘记是趿拉着大鞋,左脚拌了右脚,自己把自己摔倒在地上。

    院里的人听到屋里咕咚一声,有人快步冲了进来:“怎么了?”

    那声音好熟呀……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贵人

    第六十五章 贵人

    刘茵和刘琴都惊讶地抬头:“表哥?”竟然是苏君青。

    “怎么是你们?”苏君青蹲下扶起刘琴:“母亲到处找你们,没想到你们来了这里。琴儿,茵茵,他们说救了两个被劫持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你们,你们也太大意了。舅母呢?”苏君青也是震惊过度,一连串的问题问过来。

    “表哥,先别说这些啦,我们还没吃饭呢。”

    “哦,我们马上开饭,你们等一下。”苏君青了悟地点头。

    “哼,吃货,和表哥这么些年没见,你竟然第一句就是要吃的,不害臊。”刘琴不训斥人,好像不会过日子,茵茵皱眉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茵表妹,马上就吃饭,别着急。”苏君青安慰茵茵,让刘琴脸色更是难看,茵茵鄙视了她一眼,忽然扑地一笑:“表哥,你看琴姐姐可以唱花旦了。”

    苏君青看到刘琴的大花脸也是忍俊不禁,她刚才摔倒时脸上蹭到土了,起来用手抹了一把,现在这脸可就花里呼哨的了。

    “去洗洗。”苏君青还是忍住了笑意,温和地对刘琴说到,刘琴脸色紫涨,气呼呼地跺跺脚出去,没想到又是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让苏君青一把拉住了。

    “嘻嘻,你以为别人的鞋子就那么好穿的?我还是劝你,最好少去霸占别人的东西。”茵茵高兴地拍着手,嘲笑刘琴,刘琴顾不得还击,低着头出去找水盆洗脸。

    “表哥,你们怎么来的这里?我又怎么让你们救了?这是哪里呀?”茵茵急不可待地问到。

    “这是临河县县城跟前的,叫什么村名,我也不知道,我们过来处理一件事儿。你怎么让劫持的?真太危险了。”

    “我让人用迷香了,也不知道怎么被劫持的。我们这里没听说过这种事儿,是不是贼人专门针对我或是针对琴姐姐的?”

    “不知道。你们可得罪过临河什么大户人家吗?”

    “嗯,临河第一富户董乾民,想要强买我的地,我不卖,他派人和我做对,已经闹了好几个月了,这家伙坏得很。”

    “哦,看来就是因为这个了。”

    “哎呀,那,若不是遇上你们,我岂不死得很惨?”刘茵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大概是这样的。”

    “哼董乾民,我要将你千刀万剐”茵茵恨恨地说了一声,扭头看着苏君青,“表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来要鸿福齐天了。”她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苏君青展颜,无声地笑了一下。

    “三哥”那个少年郎进来,“吃饭了。”

    “哎,小朋友,你再给我找双鞋子吧?”茵茵腆着脸求人。

    “哦,对了,二哥给你们买衣服了,我去取去。”他跑出去,很快就进来了,手里提着个小包袱,往茵茵坐的炕上一放,又出去了。

    茵茵打开包袱,还没来得及看,刘琴就冲过来,她本来想要抢夺,忽然意识到苏君青还在,就猛然刹住身形,不过重心没调整好,差点又摔倒,茵茵扑哧一笑,“琴姐姐今天没粉擦,老是想到地上蹭土呢。”

    苏君青“呵呵”了一声,出去了。

    “小贱人”刘琴低低骂了一声,伸手想掐茵茵。

    “等等”茵茵伸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别忘了你一心想嫁给表哥,我叫唤起来,可没你什么好。”

    “你叫吧,表哥不会觉得我不好的”刘琴一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但她敢这么威胁茵茵,让刘茵心里有点奇怪,她似乎不怕表哥对她印象不好了?想到张仲青,茵茵理解成刘琴现在移情别恋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表哥那么睿智,不会这么糊涂的。”刘茵还是强调到。

    “你——”刘琴瞪着茵茵,却并没有下手,茵茵已经挑好鞋子穿在脚上,手里还抓了一身小姑娘穿的粉色衣裤放到身后,这才把脚翘起来给刘琴看:“这双鞋好看吧?我穿刚刚好,合适地很。”

    刘琴这才明白茵茵为何故意气她,她愤恨地抢过包袱,把里面的衣服往身上穿。

    “跟我换一下,鞋子有点小。”

    茵茵做了一个鬼脸:“小了就趿拉着,你今天不是抢着趿拉鞋子吗?”不待刘琴过来和她争抢,茵茵就喊道:“表哥,我换好衣服了。”

    刘琴还没穿上衣呢,一听茵茵叫唤,一边嘴里骂着小贱人,一边急急忙忙把衣服往身上套。

    其实茵茵也在穿衣服呢。两人终于收拾妥当,那个少年的声音就想起来:“吃饭啦吃饭啦”

    “你们换好衣服了吗?过来吃饭了。”苏君青在门口问。

    “好了,表哥!”刘琴难的和刘茵能说一样的话。

    外面有五个大男人,那个刻薄男坐在院子当中的小饭桌边上,其余的人,四散站着。

    二哥从茵茵住的房间里,把那张桌子搬了出来,又把床板放到一边,把凳子搬出来,茵茵也从屋里,找出一个杌子,放到桌子边上,她找来一块抹布,把桌子和凳子等都抹拭干净。

    刻薄男被那个少年郎请过来,坐那个杌子,其他几个男的,这才陆续过去坐下,二哥和少年郎端出馒头、菜以及稀饭。

    “你俩的还在西边房子呢。”少年郎低声对茵茵说。

    茵茵进到西房,把那里的饭菜整理了一下,端了出来,放在小桌子上,她也不理会其他人,自顾自吃起来。刘琴见没人理她,竟然狠狠瞪了茵茵一眼,然后坐在她的对面。

    吃过饭,人们都慵懒地坐着不想动,只有那个少年郎在收拾着桌面,忙着端下脏碗换上一壶茶和杯子,这个农家祠堂只有两只破杯子,少年郎用水桶从井里打出水来,急急提进了西房。

    茵茵已经在西房了,她帮着先洗出几个干净的碗来,给少年说:“先送上去让他们喝茶,剩下的我来洗。”少年感激地一笑,端着碗出去了。

    茵茵洗了剩下的碗,把房里收拾利索这才出来,那几个人,正围着桌子坐着,好像有什么难事,一个个皱着眉头。

    二哥看到茵茵出来,挤坐到苏君青坐的长凳子上,拍拍他刚才的位置:“姑娘,过来坐下,喝点茶。”

    茵茵看出他是个洒脱不拘小节的人,就笑着走了过去。

    “你真的是苏三哥的表妹呀?这也太巧了。”二哥微笑着说。

    “是的,我都觉得太巧了呢。也许是老天爷觉得我不该有这么大的磨难吧。”

    “嗯,也许是。”

    茵茵不再说话,他们议论起他们的事儿来,他们说话隐晦,茵茵根本听不懂说的什么,就给他们添茶倒水的做服务。

    “可惜,大哥在临河有套房子的,前两年他父亲出事,卖掉了,不然小弟可以住那里,这个地方,还是太小了,条件也太差了,我们几个离开,就剩你和雨默,还真让人不放心。”二哥有点遗憾地对刻薄男说。

    他们几个都不说话。

    “表哥,能住我们那里去不?至少有人做饭,家具也齐全。”茵茵对苏君青说。

    “你那个荒宅,还是有点挤了,不过,也好过这里,行,行的。”

    “表哥,我在渡口镇,买了个宅子,还起了一间客栈,那个贵人院儿今年都没人住的,一个整齐的小院落,九间房,带厨房,你们刚好可以住。”

    “嗯,这个不错。”表哥一副满意模样,“茵茵,你抢钱呐,这么快都有一间客栈了?”他很少和茵茵开玩笑的。

    “我们尽量不想让人看见,客栈人来人往的。”刻薄男有点不满意。

    “我家也可以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