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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种出好姻缘第14部分阅读

      种田种出好姻缘 作者:rourouwu.com

    没有人敢对我们董老爷说不的。”来人袖子一甩出了门,听见屋里有人“呸”了一声。

    正文 第五十五章还不收点辛苦费?

    第五十五章还不收点辛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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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来不及了,明天双更吧。早八点一次,十二点一次。

    临河县的董老爷,叫董乾民,仗着舅舅戴福贤是京城的大官儿,在临河县巧取豪夺,十几年时间,就从一个普通商贩变成临河第一大财主,家里有上万亩的良田,临河县城一半儿的铺面,都是他的。只因为他的地,都在县城的南边,北边的人知道他的,还比较少,那天董乾民去渡口镇,看到茵茵的鸭群了,回来叫下人一打听,立刻就想要霸占了去。

    “老爷,那个贱女人不肯卖地。”他打发管家董银锁去的渡口镇,听到这样的回话,不高兴地把三角眼一瞪:“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老爷,奴才不是不尽力,那女人刚听完我的话,就回了两字‘不卖’老奴也没办法。”

    “你没有给她报我的名号吗?”

    “说了,她没反应。我听说这女人才从外地过来,大概还没听说老爷的大名呢。”

    “嗯,给她时间让她打听打听,过一阵你再跑一趟。”

    “是老爷,那地也还没收拾出来呢,我打听了,根本就不是那些人说的,能挣那么多钱,渡口镇的人说,她才卖出几百只鸭蛋,挣了几两银子而已。”

    “嗯,知道了。”董乾民垂下眼帘。

    “老爷,我看此事并不着急,等她把地整理好了,你再出手最好,现在咱们弄回来,还要收拾呢,那里现在还是一大片水泊,不能耕种。”董银锁一脸谄媚地给主子出着主意。

    “嗯,行,这事儿你盯着吧。”董乾民眼皮也没抬,摆手让他出去了。

    茵茵见那个讨厌的人没有再纠缠,就把这事儿放到了一边,已经到了一年雨水最多的时候,整治沼泽地没办法进行,她命人把工具收拾妥当,把雇来的人工遣散,安心等待枯水季节的到来。

    这天,她正对着那本县志下功夫,陈三婶进来:“东家,外面有一对母女,说是你亲戚。”

    “我的亲戚?”茵茵一头雾水,她在这里怎会有亲戚?

    “东家,那个年青的,和你很像呢。”陈三婶觉得肯定是茵茵亲戚的。

    “和我很像?”茵茵一愣,这个世界,和她很像的,就是伯父家的女儿刘琴了,她不由自主地迈步朝外走了两步。

    “她们有没说她们是谁?”

    “那个年龄大的,说是你的伯母。”

    “她们什么样子?没说来做什么吗?”

    “风尘仆仆的,没说做什么。”

    “给她们说我没亲戚。”茵茵不想见她们,在刘家,这个伯母崔氏没少让她难受,当年刘茵的本主,就是被伯伯的儿子,刘琴的弟弟推下马车摔断了腿的。

    陈三婶出去了,茵茵对着县志还没看完一行,就听到院里有人喧哗:“刘茵,你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竟然不认你伯母,你给我出来。”崔氏尖刻的声音在院里响起来,刘琴和茵茵太像了,外面的下人还真不敢死命拦她们,让她们硬闯进来了。

    “哪里来的野妇人,竟然在这里撒泼”茵茵不高兴起来,指着崔氏身后跟着的陈三婶,“到外面叫几个男人进来,把她们拖出去。”

    “慢着”刘琴走过了,把茵茵上上下下看了几遍,“你的腿好了?不瘸了?真是上了你的门了,竟然要把我们叉出去,还是让男人刘茵,你可真狠毒。你三岁死了父母,没有我母亲,你能活到这么大?没见过你这么忘恩负义的。”

    “刘琴,你的确高明,可以把谎话说得比真话还有理。我父母留下的家产呢?我母亲当年可是六十四抬嫁妆进了刘家,到我出嫁时怎就剩二十八抬了?爷爷明明给我三十二抬的,你母亲一经手,四抬就不见了,这就是她养活我的?”

    “怎的?我辛苦一场,还不收点辛苦费?”崔氏脸皮真够厚的,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没不好意思。

    “你收了辛苦费,和我就没有恩义二字,我没有这样的亲戚,你出去”茵茵不高兴地瞪了一眼陈三婶,桂枝刚好送鸭蛋回荒宅了,这个陈三婶这么不给力,让茵茵恼火不已。

    “嫁给张家,本来是我,爷爷换帖时,写的都是我的八字,如果不是我让着你,现在能轮上你住在这个大宅子?”刘琴和她妈一个样。

    “这个宅子是我自己买的,跟张家没关系。对了,那个张家少爷,你的夫君就在对面,我并没有跟他过日子,你要是想要,出门自己找去。”

    刘琴母女先去的南落村,见到张家的大院子了,她们被张焦氏满嘴谎话的骗到镇上,来找张仲青,现在听茵茵说张仲青在对面住,两人并没有成一家,刘琴忍不住嘴一撇讥笑道:“张公子怎么说也是世家子弟,怎会看上你这个白痴。”

    “可惜,还有更白痴的人要来投奔我哩。”茵茵见崔氏和刘琴一身风尘,丝毫没有大户人家女眷养尊处优的样子,虽然猜不出刘家在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看样子肯定是落魄了。

    “你——”崔氏瞪圆了眼睛,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身后有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东家,谁惹你了?”

    陈三婶终于叫来了陈三卫和长命,崔氏见长命彪悍地瞪着大眼,不停地挽着袖子,明白茵茵肯定会把她们拖出去,就一边骂着恶毒的字眼,一边往外退:“刘茵,你个傻瓜,现在会和我顶嘴了?我还是当年心太软,没有把你摔倒山脚下,摔死你”

    长命和陈三卫见是两个女人,当然不能真的动手,只是瞪着眼吓唬她们,看着两人出去了。

    “陈三婶,你和守门的春山伯,每人罚半月月俸。”这还是茵茵第一次这么严厉地处罚下人。今天崔氏和刘琴还没像以前那样对她拳脚相加,陈三婶的错误还能减轻一些。刚才茵茵可是一个人面对这对野蛮母女的。

    “东家,你不能这样,她是你的亲戚,我不好拦住她们。”陈三婶儿有点不服气。

    “那你去问我的亲戚要月俸。”茵茵也不客气,语气森冷。

    陈三卫送出崔氏,回头正走到垂花门前,听见这话,赶紧在外面说到:“东家,那俩个女的去对面了。”

    “三卫哥你进来,过来给我和嫂子评评理。”

    陈三卫低头进来,他已经知道事情的大致经过了,见茵茵生气,赶紧低头说到:“东家,你也知道你嫂子心里是个糊涂的,就别生她的气。你才扣她半个月月钱,已经是宽宏大量的了,我回头给她说说,你别生气,别生气了。”

    他一把拉住陈三婶,拖着她出去了。

    陈三婶没想到男人没有向着自己,一出门,眼泪唰就流下来了。

    陈三卫把老婆拉进他们住的屋子,关了门,这才伸手抹去她的眼泪:“你还哭呢,你不看刚才那母女俩多泼悍,如果冲上去把东家打了,你就该回南落了,咱们这份差事,可是让全村上下都眼红羡慕的。”

    “她们敢”陈三婶还没说完,就心虚了,她一个人,想护住东家安全,还真的不敢打包票的,她又想自己叫男人和长命时,一路还絮絮叨叨磨蹭了一些时候,心就更虚了,“东家没有赶我走,还是留了几分面子给我了?”

    “知道了还哭。”陈三卫嘴里说话硬梆梆的,手下却很温柔地给老婆拭泪,“去给东家陪个不是,她是个软心肠的人,一定不会记恨的,今后可得要小心,东家发话要赶紧的去做。”

    “嗯,我知道了。”她接过丈夫手里的毛巾,抹了抹脸,“可惜,半个月就是一百五文呢,都怪我不好。”

    “好了,快去吧,今天就你一个人在她身边。”陈三卫推着老婆出门,见她急急走进垂花门,这才去找大山伯。东家没有明说让他当管家,但很有几分那个意思,他现在要努力表现,争取到那顶桂冠,他听说茵茵帮陈长庚还债的事儿了,觉得自己若是努力,即使赶不上陈长庚,东家对他能有那一半儿,他也满足了。

    张仲青接受茵茵的建议,除了练武,闲暇时间都用到看书上。刚开始他觉得十分辛苦,也看不进去,茵茵送了他一本手抄的话本《孙膑与庞涓》,这比那干巴巴的地理和军事书籍好懂得多,也比较引人入胜,他这才慢慢进入了状态。这个时代,书籍非常难买,书肆里尽是些《百家姓》《三字经》之类的启蒙读物,再就是四书五经之类的儒学书籍,连唐诗宋词都不多见,他想要的军事书籍更是难觅其踪。最后,还是一个徒弟帮他找来一本旧得纸张都发脆的《战国策?齐策》。那徒弟见有个战字,当兵书献给他,让他哭笑不得。

    这天,他正抱着那本《战国策》用功,徒弟魏小四探头探脑地进来:“师傅,外面来了一对母女,说是你的家人。”

    “谁呀?一对母女?”张仲青以为张焦氏来了,现在是月初,正是张焦氏给他送米面的日子,现在一听是一对母女,马上就蒙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不会生火

    第五十六章 不会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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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仲青第一眼看到外面站的人,心里忍不住涌出狂喜,他把刘琴当刘茵了,等他再看一眼,准备施礼时,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眼前这对黑眼睛,和对面住的刘茵,像是很像,但明显有不一样的地方。同样的眼睛,眼前这个黑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就没有刘茵那对眼睛的明澈和纯洁,可爱的感觉也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你们是谁?是不是找错人了?”张仲青直觉,这对母女和茵茵是亲戚才对。

    “请问你可是张参将的儿子,张家的二公子?”当母亲的走上前来,对张仲青施了一礼,见张仲青点头,她紧接着说到:“我是刘春山的内子,这是小女。她本是你未婚的妻子,我们是来投亲的。”

    “我哪有什么未婚的妻子——”张仲青想说,自己的妻子已经娶进家门了。

    “唉,这说起来话就长了,张公子可否让我们入内细谈?”崔氏可不想这么站在院子里说话,让她有点自己是下人的感觉。

    “哦,请进”张仲青伸手做请的动作,等这娘俩进去之后,回头给小四说声,“上茶”跟着走了进去。

    “张公子”崔氏喝了茶水,这才开始说话,“当年本是小女和你定的亲,换帖的八字,都是琴儿的,刘茵是她的妹妹。”她用手指指陈家大院的方向,“这刘茵自小父母双亡,是我一手将她抚养长大,我待她比亲生的还亲,当时公公给琴儿订婚让刘茵知道了,她哭死哭活的想要嫁你,琴儿实在无奈,在大婚前把花轿让给了她坐。不是我们刘家要欺骗于你,只是这刘茵哭得我们实在心软,她没有父母啊,只要她一哭,我们都得让着,不然,她就说我们欺负她是个孤女。唉,也怪我当年心软哪,让张公子你生气了。”

    崔氏的话让张仲青有点半疑半信,刘家姐妹易嫁的确是事实,但刘茵好像不是那样的人。

    “张公子,你肯定是让我妹妹给骗住了,我这妹妹可会装可怜了,当年把我和母亲都骗住了,刚才我们去找她,她竟然翻脸不认人,呜呜——”刘琴哭了起来,大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和母亲漂泊这几个月,让她受尽委屈,一想这些,她的眼泪立刻哗哗的,根本都不用她强往出挤。

    张仲青有点慌乱,他还没见过女人这么哭的,张焦氏在他跟前哭泣,作假的成分居多,根本没有刘琴这么动人。

    “张公子,你一看就是好人的,我们母女千里迢迢来投奔,看来是找对人了。”崔氏很会奉承人,她一见张仲青的样子,就赶紧打蛇随棍上,想来个弄假成真。

    张仲青心底不愿相信崔氏说的话,却又见这母女的确可怜,就犹豫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如果他不收留,她俩就要流落街头了,一个正值花季的姑娘家,这是很危险的。

    “我这里条件简陋,要不,我送你们去家里,那儿只有我继母一和一个弟弟居住,房间还是很宽敞的。”

    “不不,我们就住这里。”刘琴急忙反对,她见过张焦氏,知道那不是个良善之辈。她和母亲如果得天天看那女人脸色过日子,肯定是有受不尽的窝囊,吃不尽的苦楚。

    崔氏不悦地盯了女儿一眼,张仲青这儿只有三间房,他住一间,一间是他们现在坐的会客室,隔壁那间,肯定是放刀枪剑戟的库房,她们娘俩怎么住呢?

    “我有个徒弟,他家给我提供了一个小院儿,离这里不是很远,虽不轩敞,但也算清静,二位可先住那里。”张仲青并没有看到崔氏的眼神,他只是凭他的本心说话。

    崔氏马上高兴起来,她们匆匆从家里逃出,没有带多少银两,这在外面漂泊了几个月,她手边已经没剩多少银钱了,现在解决了住的问题,可以让她省下一笔住店的钱。

    刘琴也忍不住浮出一脸喜色,不过,她的心思和母亲却迥然不同,她对张仲青一见钟情。早知道张仲青这么英俊,说什么也不会让茵茵替嫁,她在心里埋怨,都怪她娘,嫌弃张家门第不够,嫌张家不够有钱,不然,怎能错失这么个好相公?“老天有眼,我的还是我的。”刘琴的手下意识紧攥成拳,不管怎样,一定要想方设法嫁给这个张家二少不可。

    崔氏和刘琴虽然对乡下小院儿不甚满意,总好过她们这段时间在外漂泊,当晚,张仲青还派人给她们送来清粥小菜,娘儿俩吃饱喝足,慵懒地靠坐在炕头:“要是有点热汤沐浴就好了。”刘琴和崔氏不约而同地说到。

    “你去烧点热水去”崔氏命令女儿。

    “我哪里会做那种粗活?”刘琴不高兴地瞪母亲一眼:“你怎么不去?”

    崔氏气呼呼地在刘琴背上拍了一巴掌,起身出去了,院子里有两排房子,一边是住人的,有两间,一边是厨房和放杂物的,劈好的柴禾,就堆在厨房外屋檐下面的台阶上,崔氏过去抱了柴禾,看到灶台上有对火镰,她拿着在柴上磕击了半天,柴禾连烟都没冒出来,她今天也累了,就失望地放下手。院里有口井,上面有辘轳,还有个水桶拴在井绳上,崔氏学着家里下人干活的样子,从井里打出一桶水来,她忍着井水的凉意,把身上揩拭干净,回房睡去了。刘琴等了半天,见娘就这么将就了,她也只好这么着把身子擦擦,睡了。

    第二天早上,张仲青没让人送饭,他认为张焦氏送来的柴米油盐都在厨房里放着,她俩想吃什么自己做去,他没想到,这俩根本就不会做。

    刘琴比她娘对生火的事儿,多知道一些,她从厨房外的柴禾堆里抽出一把麦秸,放在劈柴上面,这才磕击火镰,崔氏见女儿像模像样的动作,很是欣喜,不过,刘琴也就是能让这麦秸冒烟而已,她俩从早上起来折腾到半晌午,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烟熏的两眼泪汪汪,锅里还是凉水生米,刘琴实在受不了了,她把手里的柴禾往地上一扔:“娘,给我银子,我出去给咱们买吃的去。”

    “就是个吃货,光知道买,连个火都不会生,带你出来真是带个累赘。”崔氏也让烟熏火燎闹烦了,见女儿这样,口无遮拦地发起火来。

    “不带我出来,连这房子也住不上。我还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带我也不肯带弟弟,我若能嫁个好人家,你后半生就有了倚靠,哼,还不知道咱俩谁是吃货呢。”刘琴出去,从井里打出一桶水,往脸盆里舀了半盆,呼啦呼啦洗了脸,虎着脸看着崔氏。

    崔氏就在女儿的洗脸水里洗了一下手,用手巾擦擦手,在怀里摸了半天,才拿出几枚铜钱:“不是娘小气,咱俩剩下不到十两银子了,这里只有米面,没有菜,我们后面总得买些菜吃吧?咱们得节约着点儿,现在就向张二少伸手要,肯定是不妥当的。”

    刘琴也不说话了,她在琢磨怎样把张二少攥住,当然不会开口问人要钱了。

    “都是你那狠心弟弟,竟然把咱们赶出来,舅妈还把你的首饰盒子抢走了。”刘琴气呼呼地说,“那里还有几个金饰品呢。”

    崔氏没说话。

    “有人吗?”大门有人拍响,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来。

    “谁?”崔氏紧张地问。

    “师傅让我过来看看。”

    崔氏一听,赶紧过去开了门,一个二十多岁的壮汉站在门外:“大嫂,师傅让我过来看看,你们吃了吗?”

    “还没,正做呢。”崔氏有点不高兴这人喊大嫂,她可是听惯人们叫夫人奶奶的了。但现在她饿得很,有人来关照总是好事,她不好太计较的。她张嘴想说自己不会做饭,又怕被这乡下人嘲笑了,就什么也没说,把嘴巴闭上了。

    “我姓宋,行二,嫂子你就叫我宋老2吧。”宋老2进了厨房,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从外面放柴禾的地方,拿过一把麦秸秆,放到灶膛口,然后用火镰在麦秆上方磕击,火星掉到麦秸上,引燃了,冒出烟来,宋老2小心地撮嘴吹着,烟雾越来越浓,终于轰一下冒出火苗,宋老2用小铁锨把着火的麦秸推进灶膛,又折了身后的一根干枯玉米杆儿塞了进去,崔氏知道灶膛的火肯定很旺了,那火光都把宋老2的脸映红了。

    粥终于熬好了,宋老2看看,除了粥,屋里没有馒头,也没菜,张仲青平时很少做饭,都是徒弟轮流从家里给他送的,张焦氏送来的东西,他也不管,有时心里高兴,他大手一挥,就把那些东西送给徒弟了,张焦氏让给他的厨师,他也嫌麻烦,把人打发回去了。

    宋老2最后把灶膛的火用有土的麦衣末子压住,给崔氏说到:“做饭时,你放点麦秸,把上面这土拨开,把火苗吹出来就可以了,不用顿顿都生火。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买点馒头和小菜去。”

    他洗净手,从厨房拿了个盘子和一片笼布,往大门外走去,崔氏听他在大门外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脚步咚咚地远去了,没多会儿,大门吱呀,宋老2又回来了,他带了一小盘酱菜和几个馒头。

    “馒头还热着呢,赶紧吃吧。”他殷勤地把咸菜和馒头放到院子里的小饭桌上,“嫂子,屋里有面呢,你蒸锅馒头,就不用天天买了。”

    崔氏脸色沉了下去,她连火都生不着,哪里会蒸馒头。宋老2似乎猜着她的心思,他一笑:“我去找点发面的面头,回头过来把面发上,下午我再来帮你们蒸馒头吧。”

    “那就谢谢你啦。”崔氏堆出一脸笑容,嘴巴甜甜地说到。

    “不谢,不谢那我走了。”宋老2脚步似乎有点不稳,急匆匆出去了。

    从这天开始,宋老2就成了这个院子里的常客,有他的帮助,崔氏母女终于可以顿顿吃上热乎饭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纷扰

    第五十七章 纷扰

    茵茵意外得到顾客遗落的一捆邸抄,总算弄清她来到的这个国家的现状。这个叫什么大秦国的,社会制度有点像宋朝,官员设置又有点像明朝,根本不是中国第一个大一统的封建王朝秦朝,历史课本上哪有这样的朝代呀。大秦国前任的皇上暴病而亡,八岁的太子匆匆登基,这个国家的灾难就接踵而来,小皇上没能力处理朝政,大秦国的大权就落到几位权臣手里。这几个还互相争斗,十年下来,现在的宰相程秉禄取得了全胜,朝政几乎都由姓程的说了算。程秉禄唯一的对手,就是手握重兵的国师赵得胜,这位皇帝的老丈人对大秦国皇室忠心耿耿,并且他德高望重又极善用兵,程秉禄一时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只可惜大秦国的西北连年征战,赵国师被困在那里,根本无暇顾及朝政,他只能奢求已经长大了皇上、自己的女婿能斗败程j贼,使大秦国国泰民安。

    国家连年战事,学武的人地位就渐渐高了起来。张仲青的武艺,让渡口镇上的人,钦佩不已。曾有一次,他拿着一根木棒,呼呼舞起来,好几个徒弟朝着他泼水,等他一通棍操下来,身上衣服还很干爽,一点儿也没湿,这个表演让周围的人越传越玄,他的弟子也越来越多。

    刘琴想套住张仲青,每天有空就往武馆跑,殷勤地替张仲青洗衣、收拾屋子。张仲青刚开始还有点接受不了,不让她动,后来也习惯了,刘琴在那里,慢慢开始端女主人的架子,替张仲青管账,指挥得那些个徒弟团团转。

    茵茵见张仲青被刘琴缠住,不再干扰她的生活,心里暗喜,秋后,水泊的水面下去了,她就开始忙她的平田整地,刘王管知道茵茵和张仲青没有关系,但刘琴和茵茵是姐妹,尽管外传她们姐妹有仇,刘王管也还是不敢对茵茵下手,他现在手下没人,势力越来越弱,好些店家都主动给张仲青送东西,开始对他不理不睬。

    自从那天崔氏和刘琴在宅子闹了一次,茵茵就把好几个南落村人放到内院伺候她。水泊的事儿,她开始倚重陈长贵。长贵心气高,人也能干,见哥哥弟弟都比他出息,早就觉得窝火,茵茵现在给他这么重要的一份差事,他是倾尽了全部的心力,工地上的方方面面都让他安排地井井有条。刚开始茵茵还有点担忧,跟他去了几次,见他真的拿得起放得下,把那么一大群人整顿得服服帖帖,就彻底放下心来,经常一二十天都不去工地。

    陈长庚终于感动了鲁妈,他求婚成功,悄悄过来给茵茵汇报,茵茵见冬天即将到来,南落那里没有什么事儿,就把鲁妈接到镇上。陈长庚出面央求陈三婶做媒人,陈三婶又叫上了燕玲妈,陈三卫又请鸭蛋的媒人陈云生出面,陈长庚虽然是二婚,但鲁妈却还没真正嫁过人,现在三个媒人,也算给足了鲁面子。陈长庚把他家收拾了一下,请了南落有头脸的人出席,热热闹闹给鲁妈下了聘礼,这事儿让南落村的妇女议论了好一阵子,说风凉话的不少,但羡慕的人更多。鸭蛋这阵子在南落养胎,鲁妈不让她做重活,她每天除了到处走动,剩下的时间都在做针线,其中很多都是鲁嫁妆。

    鸭蛋的预产期在冬月底,茵茵害怕事儿搅在一起,就把鲁婚期放在了十月二十八,陈长庚把婚礼的全部过程都按照新婚的人来办,他家没有女主人(鸭蛋让茵茵接到镇上去了,怕把鸭蛋累着),就请了冬生的大姑和二姑回娘家操持,茵茵体体面面排排场场把鲁妈嫁了。

    和鸭蛋一样,鲁娘家送亲的,就茵茵一个,那天她正正经经坐了女方位的上首,看着来来往往帮忙的村里人忙乎,心里为鲁妈终于不再寂寞孤单暗暗庆贺。

    婚宴结束,茵茵到新房和鲁妈告别,由陈长庚的两个妹妹送出大门。陈家大妹果然一副厚道样儿,小妹则大眼忽闪着,一看就是心眼多多的人。本来送亲到大门口就完事了,陈小妹拉着茵茵不撒手,大妹就老老实实跟着走,茵茵注意到陈小妹好几次悄悄瞪视姐姐,陈大妹一副没看见的样子。她们三个走到荒宅门口,燕玲妈和明善妈在门口接茵茵,直笑这姊妹两个送人送得扎实:“哎哟,这幸好是离得近,亲家可真是实诚,送到大门口来了。”陈大妹红了脸,小妹却有点悻悻地瞪了姐姐一眼,低声在茵茵跟前说了一声:“瞧我大哥,这把家底儿抖搂光了,后面两个弟弟可怎么办呢。”

    茵茵听出她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嫌茵茵要求铺张,陈长庚花钱手大了。

    “好男儿何患无妻,操心过好你的日子就是了。”茵茵已经听鸭蛋和桂枝说了不少这位陈小妹的坏话,对她就有点不客气,陈小妹不高兴地瞪了茵茵一眼,被姐姐拉着转身走了。

    这位陈小妹,和陈家其他几个一点儿也不像。陈大妹夫妇春天来荒宅做工,秋天就送儿子去了学堂,陈小妹夫妇立刻明白,茵茵给的工钱比较可观,她们看不上那点儿工钱,她们想抓条大鱼——茵茵挣钱的法子。陈老汉今年六十岁,陈家兄弟那天回来为老父亲过寿,兄弟姊妹都来给老人磕头。陈小妹夫妇那天最是活跃,千方百计从哥哥姐姐嘴里套话,无奈有茵茵的警告在前,陈长庚和陈大妹一提起茵茵怎样发财就三缄其口,陈小妹问不出什么,就换了她的丈夫出场,陈小妹夫殷勤地向各位敬酒,除了陈老汉喝了不少,有点醉意,陈家其他人一个个很警惕地保持清醒,陈大妹夫和陈长庚酒量不行,他们干脆滴酒不沾,让这夫妇俩白白赔上了两坛好酒,没有问到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陈小妹最后想把话摊开来说,鼓动哥哥脱离茵茵,自己单挑来干,她的丈夫警告她那是玩火,陈小妹夫很清楚自己几个舅子的为人,知道他们绝不会做有负于人的事儿,并且还看不起那样的人,她的女人要是那样,陈家兄弟说不定就和她翻脸了,他还不打算逢年过节孩子不能回舅舅家,那样太丢人了。

    鸭蛋腊月初二,顺利生下一个男婴,茵茵夏收之后,在渡口镇的宅基地上,建起一排小院儿,现在陈家兄弟几个和燕玲一人一个,鸭蛋的孩子,就降生在那里,鲁妈脱下新娘装,作为鸭蛋的妯娌,伺候她的月子,陈三卫夫妇让茵茵派回了荒宅,陈长庚当起茵茵外院的管家。

    正月初二是鸭蛋儿子陈福生的满月,陈长富在他的院儿里摆酒庆贺,茵茵的心情也很愉快,眼看着春节就要在欢乐中度过了。

    这天,茵茵新雇的本地人王大婶,大清早从家里过来,烧好早饭,给茵茵端了上来:“东家,你那个伯母,好像怀孕了。”这个王大婶,干起活很有章法,做饭也很好吃,但她最大的特点,却是特别八卦,渡口镇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她都会第一时间说给茵茵听。

    茵茵一愣,她还当伯母来的时候已经怀上了,没想到王大婶继续说到:“说是宋老2的种,前天母女在家吵架呢。”

    “不会吧?”伯母虽然恶毒,但茵茵觉得她并不风流。

    “什么会不会的,你伯母都跟着宋老2跑了。”

    茵茵目瞪口呆,她看人的眼光,也差太多了吧。

    “宋老2才二十多岁,比你伯母小不了十岁起码也有八岁的,这么个老少配,还挺少见的。”

    渡口镇尽管比南落村大,镇上的人也比南落的忙,但女人嘴里的闲话,却是永远都不会因为这些停下来,王大婶给茵茵的闲话,是一天一个版本。

    其实,崔氏和宋老2的事儿,刘琴早就知道了。那还是夏天的时候,她们才到渡口镇没多久,有一天,刘琴出门忘了带荷包,她到了武馆发现了,这又急急回家去拿,没想到拿了荷包还没出门,就听见母亲在房里奇怪的哼了一声,她意识到自己最近有点冷落母亲,就有点不好意思的推了母亲的房门,想关心一下母亲表达表达她的孝顺之意,没想到却看到宋老2一脸的不自在,站在母亲的房中间,而母亲则脸色绯红,神态忸怩地坐在炕沿上。

    “你对我母亲做什么了?”刘琴本是个极为泼辣的女人,当场就觉得血液冲头,对着宋老2吼道。

    “我们什么事儿也没有。”崔氏急忙拉过女儿,用眼示意宋老2赶紧离开了。刘琴和母亲闹了一场,但崔氏坚决不认账,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刘琴并没有善罢甘休,她表面上假装忘记了这事儿,但暗里却伺机抓个现行。崔氏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好长时间都没有给女儿机会,直到刘琴心思慢慢淡了,全心全意围着张仲青打转之后,她才长出了一口气。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私奔

    第五十八章 私奔

    这天刘琴正在指挥那些徒弟整理武馆,却转来转去看不见宋老2,她心里一紧,赶紧找了个借口,匆匆回了家里。宋老2和崔氏又和上次那样,没有关大门,刘琴小心翼翼地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崔氏的窗前,里面令她脸红心跳的声音让她明白,母亲到底做了些什么。

    “崔淑梅你好不要脸”刘琴怒骂着,一脚踹开房门,把宋老2和崔氏吓了一跳,崔氏手忙脚乱地抓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宋老2却很快淡定下来,他慢慢地穿上裤子,冷冷地走到刘琴跟前:“你母亲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们不过是为你着想,才这么偷偷摸摸,你要是不满意,那我就八抬花轿把她抬了去。”

    “放你姥姥的狗屁”刘琴破口大骂,她抓起身边的鸡毛掸子,对着宋老2抽去。宋老2在武馆,武艺十分平庸,没想到这时却敏捷异常,鸡毛掸子没打中他,却不知怎么跑到他的手上,刘琴心里不忿,回头,又抓起一个小板凳。

    宋老2生气了,他轻松夺下板凳,一手揪住刘琴衣领,一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小马蚤蹄子,别以为老子怕了你,要不是看你还是个姑娘身子,我早就把你也上了,你今天要是再逼我,我就当着你母亲把你玩了,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他邪邪地笑了一下,刘琴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脸竟然能透出这么多的邪恶,她吓得一哆嗦,宋老2松了手,刘琴软塌塌地蹲坐在地上。

    “他娘的,我宋老2什么时候低声下气地伺候过人,要不是看在你们还多少有点姿色,我能下那么大的功夫?”宋老2蹲下来,对着刘琴,“是你母亲跪下求我,我才饶过你的,你竟然对她骂粗口,你很没良心,是个不孝女。”他阴阴地对刘琴笑了一下,起身穿好衣服,还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这才出去了。

    刘琴好半天才爬起来,背对着崔氏。她还是很恨母亲,觉得她的娘竟然如此龌蹉,令她恶心。崔氏肯定能猜出刘琴的心思,她声音颤抖地说:“娘也是被逼的,那天你不在家,我连喊都喊不出来,他有功夫,肯定比你知道的厉害。后来一直瞒着你,是我求他的,娘也嫌丢人啊。我也曾想过一死了之,你父亲出事,娘带着你四处飘泊,日子过成现在的样子,我还对这人世能有多留恋?还不是放不下你啊,我若死了,宋老2肯定不会饶过你的。这宋老2不是本地人,他以前到底做什么没人说得清,是逃犯都有可能。娘已经毁了,我不能让他也毁了你,我为了你才这么苟且偷生的,呜呜——”

    “你少骗我。他肯定比爹强吧?爹在家里厉害不过你,就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大概到你跟前也剩不下多少了,再说这宋老2多年轻呐,比你小七八岁的吧?”刘琴心里不舒服,说话要多难听就多难听,崔氏哭得更厉害,也显得更委屈,刘琴心乱如麻,她跺跺脚,气哼哼地出去了,自那天开始,刘琴就不和崔氏说话,她实在没地方可住,才不得不走进那个小院。宋老2也胆大起来,对面碰上刘琴,都不回避,有时就在刘琴的隔壁,和崔氏弄出令人恶心的声音,刘琴都快气死了。

    过年这几天,张仲青回了南落,刘琴只好天天待在小院儿里,好容易看到张仲青来了,刘琴急不可待地在张仲青身边绕了一下午,傍晚才回家。宋老2不知从哪弄来一只鸡,在家炖着,刘琴回去时,满屋子都是香味儿,崔氏却趴在炕沿上大吐特吐,宋老2又是拍背又是帮着擦脸,刘琴听了半天,原来她娘怀孕了,她实在忍不下去了,跑到厨房抓起切菜刀冲进崔氏住的屋子,对着宋老2就砍了下去,宋老2当时还背对着她,他身子一弯向后一退,就避过刘琴的刀,然后轻松地伸手把刘琴的手攥住了。他用另一只手取下菜刀,扔到地上,双臂一用力就把刘琴抱住了,不管刘琴怎样挣扎,宋老2的胳膊就像铁箍一样,他腾出一只手来,托起刘琴下巴,把自己的臭嘴对了上去。

    崔氏跪在炕上,哭泣着求饶:“老宋你放过她吧,看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

    “唔,孩子好啊,这小嘴真甜,就是比你的香。”宋老2的爪子在刘琴胸前乱摸,“胸脯也比你的大,也酥,唔,感觉真好。”

    刘琴恨不能昏死过去,至少不记得这屈辱的一切。

    “老宋,我求求你,看在我有了你的孩子的份上。你只要放过她,今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求求你呜呜——”

    “你答应好好把我的儿子生下来了?”

    “我答应我,呜呜,答应,你放过她吧,呜——”

    宋老2十分留恋地又在刘琴身上摸捏了半天,还把她亲了又亲,弄了刘琴一脸的口水,这才忽然松手,拼命挣扎的刘琴一下就摔了出去,她气得浑身都是软的,站都站不起来,她顾不得许多,手脚并用连爬带滚地钻进自己的房间,颤抖着关紧房门,这才背靠着门哭泣起来,刘琴什么时候哭累睡着,她也不记得,早上醒来,天已经大亮,太阳都升老高,院里静悄悄的,刘琴从炕上爬下来,打开门,见崔氏房门开着,她进去一看,房间里的小东西都不见了,炕头上放的衣服包袱也没了,崔氏跟着宋老2跑了。

    刘琴发了半天怔,蔫蔫回到自己的住处,这才想起自己背靠着门睡着的,是谁把她弄炕上去了?她赶紧翻开自己的枕头,从张仲青那里贪污来的银子,那个她随时带的小荷包不见了,她忽然想起昨天没脱衣服,就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小荷包的确是不见了,她急躁地把家翻了个遍,只在娘住的那炕席下,见了两个一两左右的碎银,看这样儿好像是娘忘记了一样,刘琴知道崔氏不可能这么健忘,心里明白是娘背着宋老2偷偷留给自己的。

    刘琴这时也忘记难受了,她急急忙忙跑到武馆,在张仲青跟前哭得死去活来,说是宋老2把娘亲抢走了,她求张仲青帮她把娘亲找回来。她还说宋老2的武功很高,在武馆当学徒,表现的一副蠢笨模样全是装的,张仲青急忙让人找来徒弟,让他们四处找寻,周围的村子都没人见过这样的两个人,宋老2和崔氏,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踪无影。

    张仲青一直没法让自己喜欢刘琴,现在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早就窝火得不行,刘琴又哭哭啼啼闹个不停,让他更是烦不胜烦:“刘琴,我当时娶的是刘茵,你既然把花轿让给了她,我和你就没任何关系,现在刘茵也不是我的妻,你还缠着我做什么?你出去吧,那个院儿你随便去住,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就是。”

    刘琴惊得一身冷汗,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不能这么对我,当时换帖时,那八字可是我的。”

    “我不管是谁的,我没有娶你,你走,快点走,我的人都让你们娘俩丢尽了。”张仲青脸色黑沉,目光森冷,那样子让刘琴非常害怕,她战战兢兢地退出去,丢魂失魄地回到家里,她在炕上躺了半天,傍晚时饥饿难耐,无奈家里冰锅凉灶的什么也没有,可惜她还是没有学会怎么生火做饭,刘琴这才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对待母亲,她越想越难受,忍不住坐那里嚎啕大哭起来。

    “哎,你哭什么哭,大过年的,嚎丧到坟地去,不要把晦气带到家里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出现在院子门口,他声色俱厉地呵斥刘琴。

    “我哭我的什么事,多管闲事”刘琴正有火没处发,立刻不客气地顶撞到。

    “你这孩子,过年怎能哭嚎不已,别哭了。”老头身后,挤过来一个年轻点儿的老太太。

    “我就哭,我偏哭,你们能奈我何哇——”刘琴这下声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