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种田种出好姻缘第12部分阅读

      种田种出好姻缘 作者:rourouwu.com

    “那是厅房,不住人,那个院儿是给富贵人住的,他们有时要接待亲戚朋友,有厅房方便。”

    “那可以烧火盆。”

    “木炭和柴禾那个贵?这时费点儿,到时能省很多炭火费,你不懂,少罗嗦。”茵茵真让他烦死了。

    房子刚盖好,匠人就紧张得开始给屋里铺砖,室内的墙面,是给石灰里加了些棉花抹出来的,刘三林心疼得手都哆嗦了,他指着茵茵:“你竟然给墙上抹棉花。你说,买棉花花了多少钱?”

    “你知道什么?这样的墙不仅很白,还不用年年粉刷,人不小心蹭上去,也不会沾一身白灰,我们想挣富贵人家的钱,不投点钱怎么行?”

    “你说,花了多少银子?”他执拗地哆嗦着手指。

    “你再指着我一下,看我不把你的手指撅断。你不是刚查过我的帐吗?你不是每天都去核对我是不是花钱少报账多,贪污公款吗?还问我做什么,下这么大的雨,你也不怕滑倒摔断了腿,吃药可不便宜。”

    “你敢咒我?你、你——”

    “我倒八辈子霉和你合作,早知道你这么抠,打死我也不愿意。太抠门的人,是挣不到大钱的。”

    “你闭嘴,臭女人,你竟敢咒我挣不到钱。”他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亏得他都五十岁了,竟然有这么好的身体素质。

    “反正棉花都抹墙上去了,你有本事,去把那抠出来。”茵茵轻蔑地说道,刘三林差点背过气去。

    房子终于建好,刘三林里里外外转了几大圈,悄悄给陈青云说:“房子盖得还真好,都能赶上陈家大院了。”

    茵茵刚好过来听见,不客气得回敬他:“给陈家大院提鞋还差不多,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投资,只好用别的方式补救,不然,那个贵人院儿,凭啥一天一晚收六两银子。”

    刘三林见每个房子,有炕的烧炕,没有的烧壁炉,肚子正疼呢,一见茵茵,又哆嗦着手指指过来:“你说,现在天气这么热,你烧那火做什么?”

    “哎,刘叔,咱们房子赶紧干了就能住人,这客栈就可以开张了。”陈青云也着急了,自从七月中旬开始下雨,这天就没好好晴过,县里的驿站,终于又一次漏雨了,根本没法住,陈家大院的客人,都不像以前那样,要求一家独住了,他估计茵茵这个月能赚上百两银子,眼都红了。

    茵茵嫌刘三林太烦,客栈开张前,特别邀请刘三林和陈青云一起吃饭。

    “咱们订立的合约,是我经营,你俩随时可以查账,如果我经营不善,你们随时可以罢免。经营期间,如果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经营不善,不得随便对我指手划脚。”

    陈青云见茵茵说话这么不客气,心里有点不悦,但想到刘三林动不动就用手指着茵茵鼻子训斥,也理解茵茵为何说话这么冲,他对经营客栈一窍不通,现在即使不满意茵茵这么说话,嘴里也不敢有意见,但是他不说话,不见得没人说话。

    “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何对下面的人那么大方,要不是人数众多,我都怀疑他们是你的家人。”刘三林气嘟嘟的。

    “对肯为我尽心尽力的人,我为何不待他如家人?最早跟我的家人,在冬天没事儿做的时候,去山上打柴卖钱,回来交给我,你见过这样的吗?我婆婆分家时,只给我一个四处坍塌的荒宅,一百多亩只能打三十来斤麦子的荒地,我凭什么一步步走到镇上买宅子?我的下人们哪怕见我有一丁点儿的不顺利,他们都为我担心,尽可能替我分忧,从来没哪个想在背后谋算我。我为何不对他们亲如兄弟姊妹?”

    刘三林脸涨的通红,好一会儿,才说:“现在这么多人,不可能再像你以前那样了。”

    “但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他们,他们若做错什么的时候,自然只有我说的。并且,我知道不能以恩义感化每个人,你也看到了,我订立了各种规矩,凡是不希望离开的人,他们势必小心谨慎、处处遵守。”茵茵顿了一下,接着说:“客栈马上就开张了,我希望我能全心全意去经营,而不是每天听你像个老婆娘一样唠叨个没完。”

    刘三林脸色都有点发紫了,他指着茵茵结结巴巴地:“你说我老婆娘?”

    茵茵从身后抽出鸡毛掸子,对着他的手指狠狠挥下去,刘三林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你再这么指着我,别怪我不客气!你记住,你只是我的合作伙伴,还想依仗我的能力挣钱,今后只有我对你发号施令的份儿。你要是对我的经营有意见,只能和我磋商!听到了吗?和我磋商!!!”

    “我,我——”刘三林气的七窍生烟,“我不和你合作了,我要撤股!”

    “好,我马上算钱给你,是你要撤的,按合约,我只退还本金,没有利息。”茵茵扭头,对着门外,“来人!”

    “不,不,我不退股!”刘三林气得语无伦次。

    “你疯了?一会东一会西,到底想干嘛!”茵茵说话很呛,刘三林咽了口唾沫,气得红了脸,但却没接声。

    陈青云站起来,对着进来的人:“你先出去,等会儿再叫你。”看着人出去,这才说话,“两位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茵茵对刘三林沉着脸,刘三林又气又尴尬,坐在那里十分地不自在。

    陈青云虽然对茵茵让下人吃这么好,心里也略有微词,但见茵茵这么坚持,也不好多说,三人陷入了沉默,最后,茵茵说了几句即将开张,她一定会好好经营,绝不会让几百两银子白投了的话,陈青云也敷衍了几句,他们就在尴尬中散了。

    不管刘三林对茵茵意见有多大,客栈开张后,生意却红火异常,尤其是上、中等的三个院落,天天客满,客房里的顾客,在前面的饭店吃饭,可以享有八五折的优惠,饭店的生意也红红火火,第一个月下来,净利润就有八十多两银子,刘三林急不可待地叫上陈青云,要求茵茵分割利润。

    “合约上说一年分成一次。你看着现在生意好,不见得月月都会这样。做生意有旺季,自然会有淡季,现在把钱分了,淡季赔钱时怎么办?”茵茵对刘三林没有好脸色。

    “还会赔?”刘三林眼睛极具戏剧性地眨巴着,脸色马上难看起来。

    “你地里种庄稼,也会有差的年景的,就像今年。”

    刘三林马上不说话了,他地多人少,长工又不肯卖力挑水灌溉,麦子收成就极差,秋天的豆子谷子等,又几乎全部烂在地里,他悻悻地瞪了茵茵一眼。

    “我们签了合约,就要按那上面执行,老刘,你今后在这么胡搅蛮缠,我就按照合约所说,把你的股份退给你。”茵茵觉得这么对他,已经是最客气的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熟人

    茵茵把全部精力放到客栈,南落村的事情,她只好依靠鲁妈和陈长庚了。她用一个月五百文钱的薪水请了个厨子,把鲁妈替换下来,让鲁妈和陈长庚回了荒宅,没完没了的秋雨,让即将成熟的枣子在树上都裂开了,雨水灌进去,很快就发酸坏掉,今年春天酷旱,本来水果收成都不好,南落人眼巴巴等着卖了枣儿买点粮,好熬过那漫长的冬季,现在一看这鬼天气,好些家底薄弱的女人都急哭了。

    荒宅现在要做枣脯,紧接着就要做野桃罐头,陈长庚和鲁妈十分着忙,但两人齐心协力做事,心里却是非常地愉快。

    这一年,对南落附近的农村人来说,真是一个灾难年,春天旱,没收上麦子,秋粮,很多人种了耐旱的谷子(小米),却碰上没完没了的小雨,好多谷子都在地里发了芽,只有少数种玉米的,获得了大丰收。茵茵的客栈,全部雇佣了南落村的人,她尽量让每个生活艰难的家庭能有一个人出来做工,好让他们多点收入熬过这漫长的严冬。

    刘三林没少找她的麻烦,茵茵也没少让他难堪,最后,她根本不见刘三林,这才清静了下来。

    茵茵着手培养客栈的管理人员,她不能把自己这么套牢,别的事儿都做不成。

    “燕玲姐,琴琴妈今天做错事儿了吗?”

    “嗯,她去送茶,屋里人刚好掀帘子出来——”

    “烫着顾客了?”

    “那到没有,就是把门帘弄脏了。”

    “她进门没有打招呼吗?”

    “她说她打招呼了,屋里人正生气呢,没有理会。”

    “嗯!”茵茵看着她,听她说怎么处理后面的事儿。

    “这个我没追究她的错。但她回来应该赶紧给我汇报一下,把门帘换下洗了,茶渍干了,就洗不干净了。晚饭时,小玉妈送饭时发现了,赶紧给我说了。我追问她,她竟然还不承认,最后实在抵赖不掉,这才低头。”燕玲说完,看着茵茵。

    “燕玲姐,你是咱们这里的大总管了,你说,怎么处罚她呢?”

    “你说过,笨人有笨人的用处,聪明有聪明的用处,但必须把心劲儿用在这客栈上,做不到这一条,你就不留人,我打算让琴琴妈明天一早就回南落去。”

    “嗯,燕玲姐,明天早上的例会,你就宣布吧,让长富家的(鸭蛋)把她工钱付清。”

    “我还要夸夸小玉妈,帘子上有茶渍很难看,她一看见赶紧就给我说,这是为咱客栈着想。”燕玲声音稳稳的,一点也不因为茵茵的肯定显得张狂。

    茵茵没有看错,赵燕玲还真能挑起大梁来,她微笑了一下:“燕玲姐,就要这样来,有错就罚,做好的要赏,给小玉妈奖十文钱,你写单子给长富家的,月底领钱时兑现。”

    “嗯,好的。”燕玲脸上浮出笑意,她就是再能稳得住,这刚开始出来做事,得到肯定还是让她心里十分欣喜。

    雨下下停停,县里的驿站修好的时候,十月都过半了,那里房间因为漏雨,屋里湿气很重,驿站里也没人像茵茵那样在屋里生火烘干,以至整个冬天都没法住人,茵茵这边的红火日子,一下子持续到来年的二月底(过年的那半个月除外)。刚好村里的农活也开始忙了,茵茵把陈家宅子那边的生意停了。让南落村一部分人回去种地,她趁此机会把多余的人裁撤了,留下她想要的人来。

    刘三林年前闹了好几次,茵茵刚好也想做其他方面的投资,就趁机把客栈的利润分了。拿着到手的二百多两银子,她心里挺高兴,加上枣脯和野桃罐头的收入,茵茵手头又有了上千两银子。人也刚好空闲,就想回南落村看看。陈长庚和鲁妈还是过年给她拜年时见过,这一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呢。

    长富这几天不忙了,茵茵由鸭蛋陪着,陈长富负责赶马车,准备回南落。

    “我也想回去,我想鲁妈了。”她急切地看着茵茵,似乎怕茵茵不带上她。

    “要回去,就不能来了。我准备让你跟着鲁妈再学一阵子针线,眼看该定亲了呢。”

    “小姐!”桂枝娇嗔地跺跺脚,粉粉地朱唇嘟着,黑亮的丹凤眼妩媚地乜斜着,茵茵见她少女美丽的风韵如花骨朵一般,心里暗叹真是女大十八变。

    “上来吧。”茵茵假装叹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嘻嘻,小姐你最好了。”鸭蛋和茵茵坐在车里,长富和桂枝坐在车辕上,这个茵茵专门让长命做的双驾马车,拉她们四个人,是轻轻松松的。

    三月里正是百花盛开的日子,辉山向茵茵展现出它最美的一面,这一路桃红柳绿,姹紫嫣红,令茵茵真有一种人在画中游的感觉,已经快到南落的地界,景色愈加灿烂起来。

    “小姐,你看这一片杏花,白里有一点点的粉,好不好看?”桂枝才在镇上关了半年,见到田野的风景,就只有茵茵一个从车窗上像外看着。

    “好看,真美!停车,咱们下去看看吧。”茵茵刚一发话,长富立刻就喝住了马车,桂枝等长富一下车,就伸手扶着叔叔的肩膀跳到地下,长富则小心翼翼地去扶鸭蛋下马车,茵茵看见心里立刻明白,鸭蛋有喜了。她让开鸭蛋,由桂枝扶着下了地。她和桂枝走前面,长富把马车下了刹车闸,紧跟着鸭蛋走在后面。

    这种结果的杏花,不像做景观的那种复瓣的花儿绚烂,但此时却胜在数量众多,一大片,一眼望不到边儿,高的矮的细的粗的树枝上,一团团满满地簇拥着,春风让地上有些许的落英,蜜蜂嗡嗡地起起落落,淡淡地花香在萦绕身边,茵茵陶醉地微微闭上眼,心似乎都软软的像被融化了一般。

    她们走出田间,沿着乡村的小路前行,领略着无限美丽的春光,长富牵着辕马,慢慢跟着走在后面,

    “小姐,我从来没有觉得咱们村原来这么漂亮。”桂枝感慨。

    “你以前很少出南落村啊,居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的。”

    “嘿嘿嘿,小姐,你说什么——”桂枝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里很少人骑马的,茵茵他们避让到路边,好奇地回头张望了一下。

    一个穿着皂色衣服的男子骑马过来,大概见路边有人,“吁——”的一声让马放慢了速度。茵茵她们已经扭过脸去,自顾自地看路边的风景。

    马蹄声从身边走过,那人还扭着身体望回看,偏偏此时有一阵风刮过,把茵茵脸上的纱罩吹起,飘落在地上。茵茵后悔刚才只是把纱巾随意挂在耳后,她这么些年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此时难免有些慌乱,她感觉那人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看,禁不住恼怒地瞪了来人一眼。

    她十分不悦地背过身去,接过桂枝捡起的面纱,抓在手里,匆匆走到马车跟前,踩着长富放好脚凳,钻进车轿,桂枝和鸭蛋也紧接着进来,长富收了脚凳,狠狠得瞪了马上的人一眼,那人竟然有点怅怅地收回视线,转过去催马走了,长富一直等那人转弯看不见了,这才让马车动起来。

    几个女人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坐在车里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鸭蛋忽然说道:“小姐,我怎么觉得那人很面熟。”

    “熟你个头,他明显就是外地来的,你怎么可能见过!”茵茵觉得那道目光,似乎想把她赤裸裸地剥光,还想把她吞吃入腹,让她非常不舒服,听到鸭蛋这么说,就毫不客气地瞪她一眼。

    自从鸭蛋嫁了,她就没有在她跟前说过重话,鸭蛋这时也有点受不了,脸涨得通红,大眼里似乎有泪水涌出了,她不服气地咕哝:“我就是觉得熟嘛,马上想不起来他是谁了。”她不顾茵茵不悦的白眼,眨着大眼沉思起来。

    在拐向南落的路口,那人却坐在他们以前搭的茶棚下,陈长富看到了,心里略有点紧张,他没有声张,尽量让自己神色安然,但那人骑马远远缀在后面,茵茵她们很快就发现了,鸭蛋趴车窗上看了好一会儿,她还在想在哪里见过此人。

    陈长庚和鲁妈见茵茵她们回来,欣喜异常,两人的热情相迎,让茵茵她们的脸色才好起来。

    正文 第五十章 真的是你男人

    鲁妈养了一大群小鸡,由一个老母鸡领着,在外院到处走动,见到茵茵,老母鸡“咯咯”地叫着示警,小鸡奋力地迈着小腿往它翅膀下面钻。

    “嘻嘻,真好看,就像小绒球儿。”

    茵茵不让鸭蛋干活,准备和桂枝把房间清扫干净,却被鲁妈拦住了:“我来!你们坐下歇会儿,喝点水。小姐的房间我经常打扫的,干净着呢,我把被子晒晒就好了。”

    茵茵几个围坐在外院的小桌子边,陈长庚干咳了一声,他似乎有话说。

    “陈师傅,最近家里有事儿没?”茵茵示意他坐下说话。

    “也没什么的。东家,我把野桃树都移栽下来了,也按你嘱咐的,买了些苹果和梨树苗栽了,还把去年用桃核种出的树苗,都栽下了,我一人忙不过来,雇人了,咱们的地里,现在都栽满了。”

    “栽满了?那你和鲁妈两人怎么也不能忙得过来的,我们是不是再雇些人来?”

    “东家想雇谁来?”

    茵茵一时想不出合适的人,陈三卫两口子让她安排去赶马车了,燕玲一家三口也都在镇上。

    “陈师傅你有没合适的人推荐个。”

    陈长庚忽然忸怩着搓起大手,脸涨地通红,声音小地跟蚊子叫似得:“冬生大姑两口子人很本分,也勤快,就是家里地少人多,不知东家愿不愿意要他们?”

    茵茵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算了,东家,就当我没说。”陈长庚赶紧说到,“大妹的儿子见冬生识字很眼热,在家哭着求他妈,可惜他家就十亩山地,妹夫闲时给人打打短工,日子过得很紧吧,我就想了这么个馊主意,东家,你别介意,我再也不说了。”

    “他们要是到咱们这里来,家里的地怎么办?”茵茵问道。

    “佃出去,他家石楼村的,那里地少人多,愿意佃的人很多。”

    “陈师傅,那是你妹夫,你把人叫来,要保证咱们家做果子的技艺不能传出去。”

    “没问题,我敢打保票,冬生大姑和大姑父人很本分的。”

    “我小姑夫就不行!”桂枝忽然插嘴,被陈长庚狠狠瞪了一眼。

    “那,陈师傅,你就得防着你小妹夫了。”

    “嗯,我谨慎着呢。东家,你写个字据,我妹夫如果不答应保守秘密,你就不雇他。”陈长庚目光恳切,让茵茵忍不住心软。

    “好吧,你这两天有空,把人叫来吧。我看地里的花儿开的太繁盛,需要疏花呢,哦,就是花儿太密,果子略长大一些,就挤落了,需要把一部分花儿摘了。”

    陈长庚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很显然他不知道还需要做这样的活计,不过,他没说什么,点点头应下了。

    茵茵只知道可以疏花,却不知道怎么个疏法,就不再多说,让他自己琢磨着办。

    鸭蛋和桂枝、鲁妈正陪茵茵吃饭,她忽然放下筷子:“小姐,我想起来了,那人,很像姑爷,啊,不,很像张家二少爷。我说不上来,其他地方不像,就是眼睛像,贼亮贼亮的,当时我扶着你拜堂,他就那么盯了我一眼。”茵茵和桂枝都很紧张,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鸭蛋,鲁妈则一脸茫然。

    “真的很像。”鸭蛋强调。

    “我们回镇上!”茵茵忽然一阵心慌,在张家三年,她没少听说这家这位二少爷的闲话,尽管里面有些是张仲青的伯母和婶婶的诬陷之言,但他任性而霸道,却是不争的事实。茵茵明知回镇上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她就是想尽快离开南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安。

    陈氏兄弟对她这么匆匆来去有点不解,却依然依令行事,在大门外套好马车,让鲁妈进来通知她。

    茵茵走到门洞,就见治家嫂急急忙忙地走进来:“刘氏,刘氏,你男人回来了。”她一脸谄媚地笑着,好像完全忘了当时陷害鲁妈的事儿。

    “我没有男人。”茵茵不高兴地回了她一句,从她身边绕开,往外面的马车上走去。

    “哎,真的是你男人。我听张海青叫二哥的,你不是嫁的老二吗?”

    茵茵不理她,等桂枝和鸭蛋上了车,就示意陈长富走路。

    “哎,刘氏!刘氏!”治家嫂掩饰不住满脸的失望,自从陈三卫两口子把地佃出去,到镇上茵茵的客栈做事之后,她男人就没少唠叨她:“你和陈三嫂都爱串门子,人家给男人找了个好差事,你光能给我惹是生非。”她匆匆跑来报喜,满以为这下会巴上茵茵,没想到茵茵连理都不理她,径自走人了,她气得跺跺脚,嘴里嘀咕道:“这是有了外心了,不认自家男人了啊。”想着张家大院的热闹还没瞧上,她又急急忙忙往村里走,听说这个二少爷,不是张焦氏亲生的,这回来了会不会找后娘的麻烦呢?

    张家大院门口站了几个好事儿的中年妇女,见治家嫂来了,都争着和她说话:“你去村头了?是不是那头的男人?”

    “她说,她没男人。你看看这是什么话?”

    “这是有二心了啊。”

    “村头那位不是住在镇上吗?”

    “回来了,我中午看见的,这才急急忙忙过去给她报信,谁知道人家不理我,坐马车去镇上了呢。”治家嫂八卦本性又一次充分表现,“陈长富给她赶的马车,你说,她那丫鬟,是不是给她做幌子的?”她一边说,还一边把两个食指并在一起

    “陈长富给赶马车的?不是把陈三卫叫到镇上赶马车去了吗?怎么还是陈长富呢?”明善嫂端着碗出来,刚好听见后面一句。自从她妹子怀孕,那个赵四海就没再动过手,现在妹子又生的是个男孩子,赵四海只要一发怒,她妹子就抱着孩子跳井上吊地闹腾,终于把赵四海整住了,她好几次想在茵茵跟前炫耀,无奈茵茵搬到镇上不回来,没给她这个机会。

    “谁知道呢?大概陈长富看着比陈三卫顺眼吧。”治家嫂一脸暧昧地表情,几个女人都会心地笑了。

    “你这臭婆娘,孩子饿得在家叫唤,你在这里做什么?”李治家见到婆娘正在这里八卦,气儿不打一处来,猛然吼了一嗓子,把几个女人都吓了一跳。

    正在这时,张家的大门开了,张焦氏的大儿子张海青陪着一个脸色黝黑的高大男人出来:“二哥!”他见门口这么一群人,张了张嘴,把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住了。那男人脸色阴沉地扫视一眼周围,绷着脸跟着张海青往村外走去。

    推荐小友作品《农家妙医》

    投身在农家,家中人丁旺,遇上好爹娘,视她如珍宝。

    山中种草药,学医事更忙,即便手中无田粮,也要带领全家奔小康。

    闲来无事山中逛,被人误会是狐仙,翻身扑倒掀裙底,只为身后一尾巴……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阿风欣喜文文终于上架,有些读者肯定心里暗暗不爽,这个都能理解,但自己的劳动要尊重,别人的也一样,不是吗?

    支持正版阅读,是每个爱书人的义务。不然,怎能有那么多好文满足我们的精神生活?风鞠躬感谢在后面跟读的朋友,也恳求准备放弃的童鞋,你们哪怕订阅那么个十天八天,也是对我码字付出艰辛劳动的支持!!!

    当然,对肯给我投出各种票票的朋友,阿风衷心感谢,没有你们的支持,就没有我前进的动力!!!

    几个八卦妇女想去看热闹,又被那男人的脸色吓着了,都伸长脖子望着,脚下没敢动,没过一会儿,张海青和那男人又返了回来,两人进了大门没多一会儿,黑脸男人就牵着马出来,他翻身上马向村外走去。

    “哎,她刚走,你骑马快一点,路上就能赶上。”治家嫂叫声未落,肩上就结结实实挨了男人一巴掌:“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给我回家去。”

    “唉呀哦,呜呜——”治家嫂哭着,让男人揪回去了,张海青关了大门,一脸黑青地冲到母亲跟前:“娘!你怎么能撒谎骗二哥?你不怕二哥回头找你算账?他出去这几年,脾气不像以前那么冲动,但力气却大地惊人,你没看他一把就把峰青抓起来放一边儿去了?他和嫂子见面,嫂子把什么都给他一说,还有你活路吗?娘——”海青又气又担心,跺着脚说不下去了。

    “我哪里撒谎了?刘氏就是对我不孝顺,我说错了吗?”

    “娘,你说的分家的事儿,没有一句是真的,只要把肖里正叫来一对证,你的谎话还不全露馅了?我拦都拦不住你,你怎么可以对哥哥那么说话呢?你——,唉!”

    “我哪里撒谎了?分家的事儿,我也没撒谎。你个小兔崽子,整天看老娘不顺眼,那个狐狸精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处处向着她。”张焦氏指着儿子的鼻子,气呼呼道。

    “娘!”张海青跺跺脚,“到现在你还不承认自己做错了,我,我不管你了。”他冲进书房,收拾了一会儿,提着书袋走了出来,到了大门口,又不忍心地道:“嫂子心软,你要是实在没法子了,就去求她吧,我去书院不回来了。”他去年参加科考,县学、府学都考过了,到最后一关,却不顺利,没能拿上秀才的功名,让他失落的好一阵子,镇上的先生推荐他去了临县的桃林书院,这还是他过了年第一次回家,没想到就遇上这事儿。

    “你个没良心的,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读书识字,你却胳膊肘往外拐,总是帮外人说话,你滚,滚远远的不要让我看见,呜呜——”

    张海青最怕母亲撒泼了,他嘴里咕哝着:“谁供我读书的?那是父亲留下的,是张家祖先供得我,你还不是跟我们兄弟俩沾的光?哼,尽胡搅蛮缠!”他不理会母亲的大呼小叫,让家里赶马车的下人送他去书院了。

    茵茵的马车行出南落没多远,就让张仲青追上了,他似乎对刚好是回来遇上的马车心存疑虑,和马车并行了一段距离,这才鼓起勇气问陈长富:“敢问这位大哥,车上可坐的张刘氏?”

    “车上没有张刘氏。”长富按茵茵嘱咐的回答道。

    “你们不是从南落村出来的吗?”张仲青有点疑惑,紧接着就满腔愤怒。这马车和张焦氏说的样子没有差别,看来这刘氏果然如张焦氏所说,是个满嘴谎话的刁蛮女人。“是的!”

    “是的。”

    “那你敢说车上没有刘氏?!”

    “谁找我?”随着声音,茵茵掀开车帘,她用面纱遮住脸的下半部,只露出黑蒙蒙的大眼。

    张仲青痴迷地望着那大眼睛,没有说话。茵茵不悦地拉起面纱,把整个脸部都遮住。

    张仲青冷冷地看着长富:“你刚才不是说车上没有张刘氏吗?”

    “不要叫我张刘氏!”茵茵不高兴地说:“我姓刘,曾经嫁到张家,但张家早就把我休出门了。”

    张仲青一愣:“我不在家,谁能休你?”

    “你继母!临河县的地方风俗,公婆可以休掉媳妇儿,只要她有错。”

    “你不孝,岂能责怪大人不是?”

    “我已经被休了,已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拦住我的马车意欲何为?”

    张仲青没想到茵茵这么说,他一时无法反驳,只是喃喃道:“姨娘没说把你休了。”

    “你回家问清楚。我有她按过手印的休书,你不要再耽搁我行路,请让开吧!”

    张仲青神情疑虑,他有点无措地让开,看着长富赶着马车从他身边走过。他使劲甩甩头,似乎想要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最后,策马朝村里奔去。

    张焦氏正在家里偷偷高兴。她在张仲青跟前说了一大堆茵茵的不是,还把分家的责任全部推给了茵茵,让张仲青去找茵茵纠缠。以前的张仲青,是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发火动手的,“说不定,会把那贱人暴打一顿,嘻嘻!”她掩着嘴儿还没笑完,大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原来张海青走后没人关门。

    “姨娘,你把刘氏休了,怎么不给我说呢?”张仲青黑沉着脸,冷冷问道。

    张焦氏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嘴里赶紧应道:“我刚才不是还没来得及吗?你就气呼呼地出去了。”

    “好吧,给我倒杯水,还有什么,一下子都给我说清。”张仲青搬了张椅子坐下。

    张焦氏心里非常不愿给继子端水,但她以前是姨娘,在张仲青跟前是奴才,给人端茶倒水伺候惯了,这时也不敢出声,乖乖沏了杯茶,用托盘端过去。

    张仲青品了几口茶,忽然喝到:“快说!”

    张焦氏吓地一激灵,下意识地应道:“哎,我说!”她对自己这么奴性十足非常生气,自己现在也是主子,是他的继母,他对她,要恭谦地执子女礼,而不是这么呼来喝去,但她就是不敢维护自己的主母威严,乖乖地低着头,说起临时编出的谎话来。

    张仲青听张焦氏说了半天,都是茵茵如何不孝,他皱起眉头:“少说这些,你除了休了刘氏,还有什么没说的?”

    张焦氏哼唧了半天,也没敢把荒田和荒宅现在都归茵茵所有说出来。

    “不要这么哼哼唧唧,还有什么快说!”

    “你要我说什么呀?没什么可说的了。”

    “要是刘氏再说出什么让我招架不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张仲青把杯子递给张焦氏,大眼睛凶狠地瞪视着她,张焦氏身子一颤,期期艾艾地说:“她逼着我把那些田产和宅子给她了,说那些不是张家的了。”

    “那你刚才怎么说的?你说和我分家了,给过我土地宅子了?是不是这么说的?”

    “那些本来是给你分的,让她霸占了,啊——”张焦氏被一把搡倒在地上,忍不住大声呼痛。

    张仲青觉得自己只是推了她一下,手下并没有使劲,他厌恶地皱起浓眉:“少来这一套,骗我父亲还可以,别想糊弄我。”

    张焦氏坐那儿哭个没完,把张仲青烦的。

    “你们有没立字据?”张仲青忽然想到这一层,用脚尖踢踢张焦氏,“拿过来给我看。”

    张焦氏捂着脸使劲哭,不理张仲青。

    “拿过来!”张仲青气得大吼了一声,他几年不在家,这个姨娘竟然对他的话不理不睬了。

    张焦氏打了个激灵,蹭一下就跳起来了,随即,她又一屁股坐下,大声哭嚎起来:“哎呀,活不成了啊——”她眯缝着眼,想看看张仲青的反映,没想到进入眼帘的,是明晃晃的闪光,她吓得倒吸一口气,声音一下就噎住了,那是一个短匕,寒光闪耀,那锋利地刀尖,就指着她的鼻尖。

    “把你们立的字据,拿过来给我看。”

    “是、是!你、你把刀子拿开,我、我给你取去。”

    张仲青收回刀子,插进手里的刀鞘里,眼光凛冽地看着张焦氏,张焦氏刚好抬眼看过来,差点吓得倒地上,她连滚带爬地进了屋,过了一会儿,两手哆嗦着,把字据交给张仲青。

    “是她逼我的,不是我要把那宅子和地给她的。”

    “她怎么逼你的?”

    张焦氏张张嘴,说不上来。

    “她骂你了?”

    ……

    “她打你了?”

    ……

    张仲青看看手里的字据:“你到底拿她的嫁妆没有?”

    “我,我就只拿了几件衣服料子——呜呜——”冰冷的匕首刀鞘顶在她的脖子上,张焦氏终于失声痛哭。

    “你到底拿了她多少东西,她竟然敢用一个宅子和一百多亩地来顶?”

    “呜呜,就是,一些布料。”

    “多少?”

    “一点儿。”

    “到底多少?”

    “呜呜——,是她逼我的。”

    “她逼你拿她的嫁妆?”

    “不是,呜呜——”

    “你为何拿她的嫁妆?”

    “呜呜——”张焦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现在实在后悔,张仲青手下一使劲,她的小命就得玩完呀,尽管那匕首没有出鞘。

    “你为何拿她的嫁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说!”张焦氏听见张仲青牙根咬得咯咯想,她实在绷不住,咕咚就跪下了。

    “起来说话!”张仲青厉喝。

    张焦氏心里又怕又恨,她也想起来啊,无奈腿抖得不行,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长辈,这么跪着,实在是丢人,她索性坐在地上。

    “回答我的话!”

    “……”

    张仲青气恼得用刀鞘左右拍拍张焦氏的脸,张焦氏“哇——”一声大哭,看到张仲青森冷的目光,才把声音压下去。有血丝从嘴角流出来,她的两颊红肿起来。

    张仲青有点恼火,他没觉得手下使劲。见问不出什么,他起来,准备出去,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见到茵茵该说什么,可是想到那黑蒙蒙的眼睛,他又忍不住想看一眼。

    正文 第五十二章 你就是死,也不想跟我吗?(求首订)

    第五十二章 你就是死,也不想跟我吗?(求首订)

    茵茵终于回到镇上,见到陈家大宅时,心里忽然觉得莫名的温馨。鲁妈回荒宅之后,就她和桂枝住正房了,陈长富和鸭蛋住在西厢房。按说陈长富不可以住进内宅,可这宽敞的大院子,只住两个小丫头,她俩有点害怕呀,小黑现在已经是一条彪悍的大狗了,天天晚上跟着她俩。但茵茵依然觉得还是有人陪着来的安稳。

    她现在心里挺烦的,直觉,这个张仲青不会善罢干休,一定会来纠缠的,她不想让自己陷入莫名的烦恼和恐惧里,就进了书房,尽管书架上,只有几本四书五经、一本《神仙志》的话本和那本没头没尾的县志。她还是拿起县志看起来,桂枝轻轻把一杯茶放到茵茵手边,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桂枝进来,轻轻咳嗽了一声。

    “有事儿?”茵茵刚好看完一个关于公婆休了媳妇的案例,抬起头看着桂枝。

    “那个人,就是张二少爷,在大门外求见。”

    “给他说,我不见”

    “他威胁陈三叔,说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的”

    茵茵不禁抚额,这个小霸王,没有直接闯进来已经是客气的了。

    “请他进来,在过厅等候,让陈三婶子伺候着。”

    茵茵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张仲青,干脆把刚才那个案例又看了一遍。她对这种没有标点说话又晦涩难懂的文言文理解能力甚差,经常一个故事要看好几遍才能彻底弄明白。

    忽然,过厅那么传来激烈的争吵,陈三卫老婆又高又快的嗓音夹杂着一声男人森冷地暴喝:“住嘴”

    茵茵急忙围好面纱,带着桂枝走向过厅。

    陈长命照着茵茵的描述,给过厅里做了一套木沙发,还配上相应的博古架、花架,过厅才不像刚开始那样,一张八仙桌一对官帽椅那么空荡。

    张仲青坐在一拖二式沙发的中间那个上,陈三婶站在茶几对面不远出,两人都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

    “小姐来了”桂枝先进去,她打了声招呼。

    张仲青脸色黑沉沉的,他十分不悦地冷哼了一声:“你是已婚妇人,怎能再称小姐?”

    “我已经被休了,不叫小姐,叫什么?”

    张仲青一愣:“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么伶牙俐齿?”

    “你知道我什么?”茵茵挑衅地反问他。

    张仲青语塞,他咽了一口唾沫,干巴巴地说道:“我不在,姨娘欺负你了?”

    茵茵忽然一阵心酸,在张家那几年,她是怎样熬过来的呀,不过,她这时却不想在他面前说这些,她不需要他的怜惜。

    “那又怎样?难不成你是来给我道歉的?”语气颇为不屑。

    张仲青又是好一会儿没说话,茵茵端起桂枝送上的茶来,小小抿了一口,她让茶水在舌尖滚了几下才咽下去。张仲青看她半眯着眼,似乎很享受她手上的茶水,心里一阵苦涩。

    “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这就是我家。”

    张仲青从来没有这么窝火过,他大眼一瞪,看到茵茵冷冷的目光,一下子就泄了气。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这不回来了嘛,好好的跟我回去吧,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张仲青语气硬梆梆的,在他感觉,他已经是很温柔了,他长这么大,还没在谁跟前这样低头服软过。

    “你别说笑了,我孤身一人在这世上飘荡,哪怕行差踏错一步,都有可能万劫不复,我哪有资本耍什么小孩子脾气。”茵茵一点也不领情,“我一个被休了的妇人,跟你回去?我算什么?”

    “我替姨娘收回那张休书还不成吗?”

    “不成”

    “你到底想怎么样?”张仲青终于火了。

    “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我不想这么被打扰。”

    “刘氏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