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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太相公养成手册第17部分阅读

      正太相公养成手册 作者:未知

    空白。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用牙齿将人咬伤。原来牙齿真的是人身上很重要的利器……她抬头去看李安禧,目中全是疑惑。她都快将他的肉咬下来了,为什么他还不松手?

    人放放你。“你别想!清儿,你别想离开!”李安禧苍白着脸,表情带着些孩子气的恐惧和恼怒。他不等钱碧清回话,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内室。

    被突然扔到床上,钱碧清僵硬的脑袋终于开始运作。他要干什么?她一个鲤鱼打挺要翻身而起,却被李安禧直接以身压回床上。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钱碧清看着李安禧带着些疯狂的面庞,突然涌上一股恐惧来。他的表情与平常不同,让她忍不住想要逃脱。

    李安禧直接以手压住她双手,低吼:“不放!绝对不放!”

    而后,他直接低头,以牙咬住她胸前衣带,用力一扯直接将它拉断了。钱碧清心中大惊,她摇头呼喊:“你放开我!李安禧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放!”李安禧将她胸前外衣和内衫扯开,露出其中的粉色肚兜。

    钱碧清拼命扭动身体,双腿胡乱踢蹬着,大喊:“李安禧,你住手啊!你快住手……”

    “不,我要把你变成我的!”李安禧因她身体狂乱的扭动而无法继续,但同时望着她的目光也更加的深沉。

    方才他只是怒极攻心,想要干脆将她拆骨入腹。这样的话,她就再也不能说什么离开的话了。只要她变成了他的女人,就永远只能跟着他了!可现在她身体的扭动已经带起了他身体的反应。他就更加不会停手了。

    “李安禧,你个混蛋,快点放开我!”钱碧清想要将他从身上掀下来,但力气根本不够。

    她心中万分难过和委屈。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怎么可以强上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只是想要帮助林氏而已,她只是看不惯李安瑾和冯氏的做法而已啊。为什么李安禧会像变了个人一样的,如此粗暴的对待她?

    拼命反抗的钱碧清,也抵不过身上李安禧的压制。他单手抓住她双手压在她的头顶,双腿则压住她乱动的腿脚。而剩下的一只手,已经干脆利落的将她身上衣裙扯开,只剩下了肚兜和亵裤。

    身上微凉的触感让钱碧清又羞又恼,又恼又恨。而让她更加恐惧的是,李安禧竟然已经扯开腰间绸带,拉下了裤头……

    “不要!不要啊……”钱碧清摇晃着脑袋嘶喊,脸上泪水汹涌。她不要这样!她不要被他强上!就算她已经开始喜欢他了,但也绝对不允许他这么粗野的做法。

    李安禧俯身去吻她面上泪水,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庞。他在她脸上辗转吻着,却吻不去她不断流下的泪。

    “清儿,不要抗拒我。我会一生只要你一个女人。我会给你最大的快乐与幸福。接受我好不好?”他双唇贴着她的唇低语,口间的气息全部落进了她的呼吸中。

    可钱碧清根本无心去感受这番耳鬓厮磨,她只能哭着回道:“不要,求求你,我不要……唔。”

    李安禧不愿再听她的拒绝,以唇堵住她嘴,吸允啃咬,狠狠吻着。

    钱碧清只觉得头都要炸了,原本让她觉得愉悦的吻,如今却只让她恐惧。李安禧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双腿使力分开她双腿,搂着她腰贴向了她的私密。坚硬和炽热的触感,隔着薄薄的亵裤传到了钱碧清的身上,让她身体一僵。

    她全身微微颤抖着,恐惧着,却使不上一丝力气。李安禧吻着她,由凶猛渐渐转为缠绵悱恻。他吸允着她的唇,腰间紧紧贴着她的下身,轻轻揉压着,感受着她那儿的温暖和柔软。

    终于,他离开她唇,转而去吻她圆圆的耳珠,吻她白嫩的脖颈,一路吻向她嫩滑的胸脯……他搂着她纤腰的手从后面解开了肚兜的系带,扯开了那碍眼的肚兜,露出她胸前那片小小的春光。

    “清儿……”李安禧喉头溢出低吟,顺着向下吻去,而后含住了她胸前那一点红豆。吸允挑逗中,他解开了钱碧清的亵裤,扯下了她最后一层防护。

    钱碧清僵硬着身体任他所为,原本恼恨的表情却完全消逝。她目光冰冷的盯着床顶,忽略掉了身体不由自主而产生的反应。直至李安禧探手摸向她的腿间时,她轻轻开口说道:“李安禧,我恨你!”

    李安禧的动作瞬间僵住,他抬头去看钱碧清,目中全是震惊和恐慌。他喃喃开口:“清儿……”

    钱碧清转目望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你若真的敢,我会恨你一辈子!”

    李安禧怔怔看着她,嘴唇张合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他颓然倒在一侧,任由钱碧清,将扔到了一旁的亵裤和肚兜都穿上了。在钱碧清起身去找衣服穿的时候,李安禧一把拉过她紧紧拥进怀里。他将脸埋在她胸前喃喃说道:“清儿,对不起。不要恨我,你不要恨我好不好……”

    钱碧清冷眼看着他的头顶,而后胸前感到一阵湿意。那泪水烫的她心发软,让她无法再冷眼对他。眼前这人,只有这个时候,才像个孩子啊。她抬手轻抚他头,说道:“好。

    第十九章 看好你哦[]

    所以说,现在是个神马情况?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拜托谁来给她认真的解说一下?钱碧清看着眼前跟小狗一样,用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自己的李安禧,想要咆哮了。

    在昨天发生了一系列让钱碧清又怒又惊、又恼又恨的事情之后,她竟然累到全身虚脱,最后就那么在李安禧的怀里睡着了。所以说,她还是屈服了。屈服在了李安禧的强烈武力值下,屈服在了一个少年正太的眼泪中……

    想一下钱碧清就觉得自己很没出息。第二天一早醒来,她竟然恍惚了许久,才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她也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当时面对李安禧的自己会那么的失控。林氏那件事,等她完全清醒了之后再去想,就发觉李安禧说的是对的。她确实做错了。

    不过她并不认为自己管这件事情是错的,而是觉得自己当时太着急了,根本不应该在那个时候去瑾院的。就算要管,也是要整件事都在李家大院里挑明了之后,再站在林氏那一边去帮她。

    像外室这种事情,关系到李家的名声。冯氏和李安瑾在林氏得知了真实的情况之后,是不可能将那外室简单的就弄进府里来的。只要林氏不点头,那女人是进不了李府的。而林氏虽然看起来柔弱,但昨天的表现来看,她也不是会任人欺负的吧。

    所以说,钱碧清觉得自己真是傻子一个,为啥那么上杆子去招人嫌呢?如今想一下,她将这件事告诉林氏便是帮了她了。至于后续的一切,人家后院的事情,她怎么能胡乱插手呢?

    唉,所以说人什么时候都得保持理智。不过从这件事情里,钱碧清真正看清了,自己与这些古人之间是不同的。自己所认定的一些是非观,在这里却是错误的。可让她抛弃已经秉承了二十余年的是非观,去接受古代各种变态的观念,钱碧清自认是做不到的。

    所以,昨天钱碧清所说的要离开,并不是假的。只是当时的决定是冲动的,而现在的决定却是经过了认真考虑的。

    如果想要活的快活一点,像李府这样的大宅门就完全不适合她了。在这样的大家族里生活,最终只会磨去她所有的棱角,让她变成一具不懂得快乐的行尸走肉。厄,可能没那么严重吧,但看着林氏的痛苦,钱碧清就完全无法想象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

    可是,虽然她想着要离开,但却没有傻到现在就离开。所以李安禧这家伙放着大堆的工作不做,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是怎么回事?钱碧清趋空躲到了小花园里的凉亭里,想要用那些繁茂的花枝隐藏她瘦小的身体。但显然成效不佳。

    清儿,来吃桃子。李安禧端着小碟子,上头整齐摆放着被削皮切好了的水蜜桃。

    钱碧清烦恼的瞪着献殷勤的李安禧,问道:你为什么不出去工作?不是有一堆账目等着你去看吗?

    李安禧讨好的对她笑着,回道:那些账目放着也不会跑,不用那么着急的。

    时氏氏那。钱碧清抚额望天,不着急?不着急的话,是谁前段时间整晚整晚的让她陪着加班的?她认真对他说道:你出去看账目吧,很多事情等着你呢。放心我不会跑的,这院子里这么多丫头婆子都受了你的关照了,我跑不了的。

    李安禧鼓着脸瞪她,那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钱碧清急忙转目不去看他,她真怕自己会破功笑出来。这家伙干嘛突然对人家卖萌啊?不知道卖萌可耻吗?

    清儿,我只是想陪着你。要不你陪我一起出去看账目,查铺子吧。我一个人很没意思的。李安禧并不放过她,直接将她脸扳正了面向他,用充满深情的目光望着她。

    而这一切看在钱碧清的眼里,都与她前世娘亲养的那只狗重叠了。那狗跟她要骨头时的目光,简直跟眼前的李安禧一模一样啊。

    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你放心吧,我真的不会逃的。咱们之间有六年之约呢。你是男人,而我是女人。你们这里女人不是不能管外头男人的事物吗?而且,我不想再出去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李安禧被她的话噎的一滞,幽怨的望着她问道:清儿,你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吗?从早晨起你就一直在想办法躲着我呢。

    钱碧清低了头,收起了脸上笑容,慢慢的说道:我现在是不太想看到你。

    清儿,昨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当时太冲动了,不该那么说你,后来更不应该那么对你……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李安禧说道。

    昨天的事情,原本就是我做错在先,你不用再多想了。至于后来的事情,你既然道歉了,我就接受。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李安禧,你大哥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但作为你对我的补偿,你要想办法帮助林氏,按她的想法去处理这件事情。我不想她因为我,而在这件事里再受到更多的伤害了。

    李安禧愣然望着钱碧清,问道:那件事情,你还要管吗?

    钱碧清笑了,看着他道:你听清楚了,不是我管,而是你去管。既然你对我做出了那种事情,相应的我也要给你一定的惩罚。林氏的事情,如果因为我而出现什么更坏的结果,会让我觉得内疚。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你要想办法让林氏能够顺心如意的解决了它。懂了吗?

    李安禧皱眉,苦着脸问道:这是你对我的惩罚?

    钱碧清笑着说道:是啊,就是惩罚。你不会以为我能够很轻易的就原谅你吧。当然是不可能的。我这个人虽然大度,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既然惹恼了我,就得接受我的惩罚。所有的事情都因你大哥养了外室而引起的,那么你就负责想法子打扫好剩下的烂摊子好了。怎么说,你也是这李府的嫡孙呢,别说你没办法哦。

    李安禧拉着钱碧清的双手说道:清儿,你这根本是难为我啊。我怎么去管大哥后院里的事情……

    李安禧,你别在我面前卖萌装小孩了,姐不吃你这一套。好好去想该怎么解决吧,加油!姐姐看好你哦!

    第二十章 值多少钱[]

    钱碧清挥一挥衣袖,带着那一小碟的水蜜桃离了凉亭,边吃边走回房间。她慢慢踱步,赶在进房之前将小蝶里的桃子全部吃光了。毫不客气的将空碟递给了身后的李安禧,她对他嫣然一笑说道:“桃子很好吃,谢谢你了。”

    然后,她便在李安禧的傻笑中,进了房间,关了房门,掩了门闩。在李安禧还没来得及开口前说道:“你快出去工作吧。林氏的事情还要你多费心呢。嗯,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就让四季丫头在门外守着好了。”

    “清儿……”

    李安禧无奈的唤她,却只得到她一句回答:“你快走吧,今天一整天我都不想再见你了。”

    就这样,李安禧被从自己的院子里赶了出来。不过他根本无法去怨清儿。因为昨天的事情,他如今想来,完全是因为他的嫉妒心爆发,才一发不可收拾的。昨天的事情,一定让清儿伤心了吧。

    不知为何,虽然今天的清儿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对他冷言冷语,但却让他更不安。原本贴近的关系,好像因为昨天的事情,又全部回到了原点。不对,两人的关系是更加远离了。他此刻觉得自己距离清儿的心,真的好远。而这一切,全部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李安禧看向瑾院的方向,做了决定。为了清儿能够原谅自己,关于大哥外室的事情,他就插手吧。管它什么规矩礼法,让晴儿开心才是第一要务。

    李安禧走了以后,钱碧清脸上现出真心的笑容来。人走了,就好办了。她走向房间里的梳妆台,从一旁一个大的梳妆匣里,抱出了一个黒木小匣子。她用手帕将小匣子擦了一遍之后,抱着它将脸放在了上面磨蹭着。这里面可都是她的宝贝啊。

    抱着宝贝匣子亲热了会儿,钱碧清进了内室,趴到了床上将第一层的匣子打开了。看着那些金光闪闪、流光宝鉴的首饰,她忍不住沉醉其中。虽然这些东西她只看了一次,如今才是第二次。但只看着,便觉得满心的欢喜和满足。这里所有的首饰都是她的。是原主留给她的,任何人也没有理由抢走。

    她的后半生,很有可能便要靠着这个匣子里的东西来过活了。

    钱碧清换了干净的锦帕,将手擦了又擦之后。才将匣子里的几十个首饰簪子,一个一个挑了出来。她鉴宝能力很差,只能大概的根据宝石的折射光度,看出可能哪一个更好一点,哪一个相对差一点。最后,她挑了一个,镶着五颗圆润的红宝石的梅花簪,单放在了床上。而其余的东西则全部又收了回去。

    锁好了宝贝匣子,又将它放回了原处。之后,她拿着那梅花簪,找了个漂亮的木盒,将其中原本的簪子取了出来,把那梅花簪装了进去。然后,她开门,将候在外头的冬梅叫了进来。

    “见过少夫人。”昨晚经过其他三个丫头的描述,冬梅对钱碧清又升起了更多的敬畏之心,此时面对她面上严肃恭谨,丝毫不敢大意。

    钱碧清看着她的样子皱了皱眉,想到可能是昨天自己吓到她们了,也就释然了。不过这种变化她并不在意,因为她本身就是把四季丫头,还有那些丫头婆子们当做保姆家政一类的。并没有看低她们的意思,也就不去在意她们会对自己有什么负面的想法。

    这些丫头婆子们都是有月钱的,虽然少点,但是有的。钱碧清与李安禧都不是苛责的人,所以禧院里的丫头婆子们,福利还是挺不错的。除了府中规定的月钱,钱碧清还会根据他们的个人表现,让四季丫头给她们发些布匹奖金啥的。总的来说,她用这些人用的很安心。

    既然已经花钱了,那么她们对她尊敬一点,也是应当的。当然钱碧清自动忽略了,她们是奴才身份这件事实,因为她打心眼里讨厌这种奴隶制度。也不愿意把自己当做剥削奴隶的黑势力。

    “冬梅,你来看一下,这跟簪子,可以值多少银子?”钱碧清打开木盒,露出了其中的梅花簪。

    冬梅瞪着双目看着那流光闪现的梅花簪,心中因自家女主子的问话,而觉得又惊又惧。少爷走时专门吩咐了,一定要看好了少夫人。决不能让她有任何机会出这个禧院。而在此非常时期,少夫人竟然拿出一根如此贵重的簪子来,问她值多少银子……

    “少夫人,这个奴婢也不敢乱说……”其实冬梅很想问她,问这东西值多少银子是要干嘛去啊?

    钱碧清皱了眉,说道:“你原来是大皇子府里的,肯定见过不少好东西。就算不能估价,也能评价一下这件东西是不是好的吧?”

    冬梅嘴里发苦了,她谨慎的答道:“会少夫人,奴婢看着这根金簪成色很足,而且上面镶的五颗宝石也十分难得,估计得很值钱吧……”

    钱碧清不太满意,又问道:“我也觉得这几颗宝石很剔透,杂质很少,而且每一颗都分量很重,应该会很难得……但却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能值多少银子啊。”

    冬梅听了看着那簪子,忍不住说道:“回少夫人,奴婢觉得这枚金簪虽然当不上珍品,但却当得上是上品了。您看这簪子不但成色足,宝石好,连做工也很细致。梅花周边更是做了精细的金丝缠枝,细看还能看出其中的细致花纹。不但如此,簪身上也有精巧的细致雕刻,奴婢觉得……应该会很值钱吧。”

    钱碧清听了不耐的瞥了她一眼,直言问道:“你直接说吧,估摸着能值多少银子。”

    冬梅急忙低头,心中暗骂自己一不小心竟然多嘴。她吞吞吐吐的回道:“奴婢觉得……这簪子,五百两银子应该当得。”还他他看。

    钱碧清听了顿时心花怒放了。一根簪子就能值个五百两银子,她那里可还有不输给它的几十个呢……她强忍着脸上笑意对冬梅挥了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冬梅如释重负般急忙行了礼,说了声“奴婢告退”便向外走。钱碧清却突然又叫她站住。冬梅僵着身子站住了,慢慢回身,向钱碧清问道:“请问少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钱碧清拿起了那木盒中原本装着的银簪,递给了冬梅,笑着说道:“这根银簪子送给你了,刚才的事情,记得不要跟别人乱说哦。”

    冬梅看着钱碧清笑意盈盈的面庞,呆在了当场。三位姐姐说的果然没错,她们家女主子真的很可怕啊…&

    第二十一章 都打发了吧[]

    另一方面,李安禧在查访了三家铺子,暴批了三个大掌柜,怒言要让他们卷铺盖走人之后。他终于察觉到今天的自己,似乎无法理智的去处理那一堆烂事了。不过经过这么一番闹腾,他发现其实事情若早这么处理起来会快得多。

    不过李安禧也明白,若没有前面一个月的铺垫,他在那些大掌柜面前还是不会有如今这番威信的。虽然今天他过于激进和焦躁了,但同时也意识到,是时候改变策略了。之前是稳扎稳打,而之后就要快刀斩乱麻了。

    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去完全掌握整个郯城所有的布粮生意。山东境内,李氏主家的粮库和各类布匹作坊,全部都汇集在郯城。只要掌握了郯城的所有这些,其余的就不足为虑了。他要尽快顺利的完成对这些生意的接手,以便空出时间来,去跟他那个固执倔强的父亲斗。

    官盐的买卖,老太爷都插不进手去。李安禧觉得为了李府的未来,自己十分的任重而道远。而对于李二老爷,如果不是有些事情他不能明说,如今他也不用那么辛苦。

    不过说到底,事情的起因还是在于李二老爷的贪欲。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非李二老爷不能做到这一点,李老太爷也不会直到现在也没有将家主之位传与他了。

    而李安禧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决定一定要想尽办法,尽快将他爹从那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拉出来。因为,无论官盐还是私盐,都不是他们应该沾的。李家已经是皇商,李家的锦绸已经卖到了皇室中,李家已经不需要再靠着龌龊的手段来谋取钱财了。

    想到这一点,李安禧便会对李二老爷生出怨艾。他难道不明白吗,他的所作所为一旦事发,会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如果弄不好的话,圣颜一怒,整个李府都要跟他一起陪葬……

    李安禧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总之,无论他再怎么怨,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作为李家子孙这是他逃不掉的责任。

    李安禧坐在郯城最大的酒楼——醉月楼的二楼雅间里,慢慢品着香茶,靠着窗棂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他今天要请人陪他一起喝酒,而一想到所请之人和他将要所做之事,他便忍不住叹息。

    所以,李安禧也很想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其实清儿说的没错,做错的人不是她。甚至连冯氏也不能说绝对有错。如今他的眼里,错误最多的反而是没有管住自己的,他的堂哥李安瑾了。

    很快,李安瑾青白着脸,黑着眼圈进来了。他这两日觉得自己十分难熬。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的自己,让他十分的烦闷和挫败。而且,他甚至不能去怨恨任何一个人。唯一能让他怨的,就是多嘴的弟妹了。可事实上,就算没有钱碧清的多嘴,早晚有一日他还是要经历这番痛苦折磨。

    如果李安瑾对林氏并非如此敬爱,如果林氏的母家不是望族,或许事情就不会变得如此复杂了。可那些都是如果,是成不了现实的。昨天冯氏在各种刺激之下,最后还是与林氏闹崩了,直言这件事情她再也不管了,更是大骂他这个不孝子。

    而林氏呢,从头至尾只是流泪哭泣。不曾说让他将人打法了,也不曾说要借他们母子进门。最后又经过钱碧清的那一番刺激,加上冯氏的谩骂,终于昏倒了。而请来了大夫之后,竟然说她是过于悲痛导致的身体和心灵都过于脆弱,需要好好静养几日,他再来探过。

    可那大夫走时,却没留下药方。反而让人将房间里很多有的没的都扔了出去。甚至嘱咐了下人林氏要禁食许多东西。从头至尾,大夫面色严肃沉重,好似她得了什么绝症。

    李安瑾原本就郁闷的心情,更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对林氏的感情不是假的,可若真的忤逆了母亲,他会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不孝子。如此两难的境地,他也想崩溃了。

    因此,李安禧让人请他出来喝酒,他二话没说便答应了。这个时候,男人就是需要一醉来解千愁。

    “大哥,快过来坐。”李安禧迎着李安瑾坐了下来,然后叫了小二进来吩咐可以上菜了。可今今个。

    “先拿酒来,三弟,今天你要陪着大哥一醉方休才行。”李安瑾对着李安禧嚷着,垂头丧气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原本明朗的模样。

    李安禧急忙帮他倒了杯茶,说道:“大哥先喝几杯热茶,省得待会儿喝起酒来醉的快。”

    李安瑾苦笑着接过茶,说道:“三弟你真是说笑了,大哥我今天就是找你来买醉来了。昨天的事情,大哥让你看笑话了。”

    李安禧笑了笑,只说道:“喝茶,喝茶……”

    昨天时,李安禧还觉得是钱碧清多管闲事了。可现在,他却只能在心中苦笑,清儿不管闲事了,却要逼着他来管。这男人啊,若真是有了心爱的女人,还真的一点错误都不能犯。看大哥如今这模样,若非对大嫂情意挺深,怎么会这么面色凄苦?可他早干嘛去了?娶个妾也要比养外室来得强啊!

    李安瑾沉浸在自己的苦恼里,完全没有发现李安禧目光里的狡猾与算计。他大口喝了几杯茶后,叹气说道:“三弟啊,听大哥一言。有的时候,人真的不能冲动。若不是当初大哥被你大伯娘说得恼了,冲动了一回,也不会有今日之事。而人一旦犯了错,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悔不当初啊!”

    李安禧看着懊悔满面的李安瑾,心中不厚道的乐了。看来李安瑾这儿悔悟的很好啊,那一切就好谈了。

    他起身又给李安瑾将茶杯蓄满,脸上挂着安抚的笑容,对李安瑾慢慢说道:“大哥也别太懊悔了。男人嘛,哪能不犯一点儿错误的。不就是个外室吗?就算有了孩子又怎么样?依旧是个奴才。大哥,你听我一言,那孩子你就算接进了府里,依着爷爷的性子也是上不了族谱的。所以无论大人孩子,还是都打法了吧。

    第二十二章 李安禧之劝[]

    把人打发了?李安瑾怔怔看着李安禧,不明白他因何故而出此言。那个女人也就罢了,虽然也十分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但她与林氏相比,在他心里却是一点可比性都没有的。可那刚出生的儿子却不同,那可是真正有着他的血脉的儿子啊。

    “三弟,你说什么呢?”

    李安禧急忙收了脸上笑容,摇头晃脑的说道:“大哥莫怪。我只是看你方才太过苦恼,忍不住就说出了心中想法。是弟弟我逾越了,大哥你就当我没说好不。你可千万别恼了我啊。对你家的事情,我是一点要插手的意思都没有的。”

    李安禧这么一说,李安瑾心中释然了,但立刻又起了好奇之心。为什么三弟会说爷爷不会让那孩子入族谱呢?他忍不住问道:“三弟,你方才为何要那么说?你说爷爷不会让我儿……那孩子入族谱是怎么回事?”

    李安禧顿了顿,皱着眉头望着李安瑾,说道:“大哥与爷爷的相处比三弟我来得久得多,你难道不明白他的性子吗?在爷爷心里,一切都比不上李家的信誉和名声。而且他本身就对规矩礼法十分看重,单就是那孩子是在外头生的这一点,就会让他足够愤怒的。其实在我看来,恐怕爷爷早就知道了那外室的事情……”

    李安瑾大惊失色,叫道:“爷爷早就知道了?怎么会?”他与母亲都做的很隐蔽啊。爷爷已经很久不怎么管外头的生意了,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李安禧内心翻了个白眼,第一次觉得自家这位大哥智商有些问题了。他是太过耿直了,还是太笨?这种事情稍微一查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爷爷怎么可能不知道。也就只有冯氏那个拎不清的,才会以为靠这种法子生出来的第一个第四代重孙,能够让爷爷另眼相看了。

    “大哥,你的事情有心人只要一查就能查的一清二楚。况且,你那外室的母家,虽然没有高调宣扬,但也没有低调的去隐瞒。那个女人的娘家爹,可是没少借用你的身份去做些坑人的买卖。这些,大哥你不会不知道吧?”李安禧黑心的直言说道。

    李安瑾听了则愣住了,他以为那女人真如母亲所说,是对他情根深种所以自愿委身为没有名分的外室。可如今……难道都是假的?那女人的爹不过是在卖女求荣吗?

    “怎么会是这样?当初事情发生后,她爹是百般不愿,还说要将她逐出家门,以免败坏她家门风……他怎么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李安禧听了之后,对李安瑾涌起了满满的同情之心。原来他家这大哥,是被自己亲娘和妾室的爹一起骗了。他急忙拍了拍李安瑾的肩膀,说道:“大哥也别太伤心了。其实大伯娘只是想孙子想的狠了,才会这么做的。你也要理解一下……”

    “我理解?我理解她找人合起伙来骗我吗?”李安瑾砰的将茶杯摔在了桌上,高声吼道。

    李安禧连忙将茶杯从他手里拿了出来,怕他摔碎了之后碎瓷伤手。然后又道:“大哥,你冷静点。俗话说,子不言父母之过。就算大伯娘那么做有些……你作为人子,没有及时让她抱上孙子,也是有错的。所以你就别计较这个了,赶紧消消火。我拉你出来喝酒可是要你散心来的,不能让你更苦恼啊。都怪我这张嘴……”

    “三弟……唉。你说的没错,要说有错,也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冲动啊……”李安瑾双手狠狠抹了把脸,擦去了些不该出现在男人脸上的东西。

    李安禧换了茶杯,又给李安瑾重新满上了,继续说道:“咱们继续刚才的话,我说大哥啊,你仔细想想若依照爷爷那种倔老头的性子,他会让那孩子上族谱吗?不仅如此,就怕到时候就算你接进府了,他也能给你再扔出来。爷爷他万事都为了李家着想,是不可能因为你一个外室和私生子,就得罪了河南林氏的吧。”

    李安瑾愣住了。是啊,这几天他一直烦恼着,怎么做才能让母亲和妻子都满意。可他完全忽略了妻子的母家可是名门望族。妻子的母家,是不可能就任由他整出这种事情来侮辱她的。如果一旦处理不好,最后他真的有可能会身败名裂。而河南林氏,曾有过出嫁了的女儿不堪婆家侮辱,最后和离的例子……

    若要与林氏和离……李安瑾完全不愿去想。林氏是他最爱的女人,就算其它千百个女人来他也不愿换的。虽然在外室——小冯氏那里时,有着奇特的新鲜感和刺激感。但他十分明白,小冯氏即使再温柔甜美,也不及林氏能够给他带来的心灵慰藉的十分之一。不对,百分之一也没有。

    于小冯氏,李安瑾不过是去寻欢。而对于林氏,他则是真心的爱恋。只是……

    “那孩子,是我的亲生骨肉啊……”李安瑾痛苦的说道。

    女哥哥那。李安禧直言问道:“大哥,在你心中是那孩子重要还是嫂子重要?”

    李安瑾一怔,而后毫不犹豫的回道:“当然是你嫂子重要。当初我跟随爷爷去河南时,在庙会上对她一眼钟情,直至今日也是……”

    李安禧连忙摆手叫停:“大哥,停。三弟我可不愿随便打听你与嫂子之间的情事。咱们还是讨论一下,该如何处理你整出来的这些烂摊子吧。在我看来,如果你把孩子接回府了,大嫂会一生怨你。就算你将这孩子落在大嫂名下,也还是不可能弥补她心中只恨的。而且恐怕还会增加她的怨念。”

    “为什么会增加她的怨念?”李安瑾此刻基本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整个儿被李安禧牵着走了。

    李安禧忍住笑意,正色说道:“你想啊,大嫂每天都看着这个孩子,每天都会在心中提醒自己,你曾经背着她作出这种事情。而那个孩子便是留下来的永远的证据……这样的话,她对这件事的怨念,可不就会越来越多吗?”

    李安瑾呆了,喃喃说道:“难道只能都打发了?”

    李安禧不说话了,端起茶杯来默默的品起茶e

    第二十三章 醉酒[]

    醉月楼的效率还是挺高的,李安禧与李安瑾说了这么一会儿的话,大厨便已经将席面都整了出来。店小二们将精致的菜品摆满了桌,又送来了两坛子绍兴女儿红。

    店小二一出雅间,李安瑾便直扑酒坛子。李安禧动作迅捷的将两坛酒都抱到了一边,对李安瑾说道:“大哥,喝酒可以,但可不能真醉。要不你醉醺醺的回去,只会让大嫂更伤心。”

    李安瑾听了,深深叹了口气,颓然坐了回去。

    李安禧专门要了青瓷酒盅,这么小盅小盅的喝起来,不会那么快就醉了。而且还可以借着喝酒的时间,聊得更多一点。没办法,今天他任务繁重,非得要将他这大哥说动了,直接将那女人和孩子打法了才行。

    “大哥,你也别太伤心了,就算现在这个孩子不能要,送了别人。也不是说你以后就没孩子了。大夫可从没说过嫂子不能生吧。大嫂她只是身体不好,需要调养。等将来你和大嫂有了孩子,不是更好吗?更何况,在咱们家,若是庶子生得比嫡子早了,可并不是好事啊。”李安禧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

    “你说的没错,在咱们家庶长子就是个麻烦!只是……唉。”李安瑾又灌了一盅酒,深深叹息着。

    李安瑾的父亲李兴云,便是李老太爷的庶长子。说起来,李大老爷是因为早产了俩月,才占去了这长子之名。可就算是这样,也还是让他的生母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最后,李大老爷的生母被李老太爷送去了家庙。而李大老爷在李府的身份变得尴尬又难堪。再加上李老太爷平日的刻意忽略,李家大房一直过得十分的窝囊。

    这些事情,李安瑾是再清楚不过的。可是没有人提,他便想不到那儿去。如今想到了那儿,他这心里便又会更加的难过。那孩子,他去看过几次了。两个月大的婴儿,脸儿肉圆白嫩的,十分可爱。每次去看,他这心里便会多出几分喜欢来。

    其实在李安瑾心里,已经放弃了和林氏生孩子的想法。一连五年,他都很努力。可却一直一点动静都没有。虽然大夫没有说过林氏不能生的话,但他与冯氏基本上都已经认定了这件既定事实。甚至连林氏也开始放弃了,所以才为他抬了妾。

    李安瑾原本的想法,不过是让这外室把孩子生了,劝好林氏让她将孩子记在她名下养着。林氏一直是个宽容大度的女人。他没有料到这件事情会对她伤害这么大。当然,他自动忽略了,冯氏在这件事情里对他的怂恿和逼迫。如今再从头想起,李安瑾只怨自己当初没有严词拒绝冯氏。竟然会忍不住要了小冯氏。

    而现在,林氏的反应,和李安禧的话,已经让他打消了让林氏养着那孩子的想法。可若要真的将孩子送人,从此两不相见。他还是有些不忍心。他不愿让林氏从此怨恨了自己,但同时也不忍心将刚出生的儿子扔掉。就算是个私生子,那也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呢。

    李安瑾干脆埋头喝起了酒,想要将自己灌醉,以便能尽早的从这件事情解脱出来。哪怕只有一宿的时间也好。

    李安禧看了他的样子,知道他在天人交战中,就没再多说什么。他煽风点火已经煽的差不多了。最后只看林氏在大哥心里的重要性了。如果她真如大哥所说那般,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那么,大哥最后的选择一定是将那小冯氏和孩子都打发掉。

    可如果林氏并非他所认为的那么重要……李安禧心中苦笑,那他就只有去求爷爷将这件事处理掉了。不过到时候,他肯定会引起大哥和大房的怨恨。但那又如何,就如清儿所说,整个事件中最无辜和最受伤的,就是被欺瞒的林氏。而作为未来的家主,他也决不允许会有人以这种方式来玷污李家。

    而最重要的是,他一定要得到清儿的原谅才可以啊。既然都做了,当然要做到最好,才能显出他的诚意来啊。为了挽回清儿的心,一切艰难险阻都难不倒他的。

    最后,满桌的菜品没有用去多少,但桌底的女儿红却有六坛之多。而李安瑾还没有醉,李安禧却已经完全醉的不省人事了。

    所幸李安禧已经提前付好了帐,否则这两百多两银子的酒菜钱,李安瑾身上可是没有的。他有些无奈的看着醉的睡死了的李安禧,让小二搀扶着他下了楼。他又使了些银子,让小二去叫了一辆马车来,连同车夫一起,费劲的将李安禧弄了进去。以孩孩将。

    李安瑾全身无力的瘫坐在马车中,还得小心扶着睡得迷迷糊糊,还不时说两句梦话的李安禧,不知该怒该笑。明明是他出来找三弟求醉的,为何此时醉成一滩烂泥的人确实三弟?

    李安瑾的脑袋也不算很清醒了,但却还能十分明白的说出自家地址。那车夫一听是李家的两位少爷,立刻笑容满面的将马车驾的溜稳当。

    “清儿……”李安禧口中吐出模糊的梦话来,只能听到句首是钱碧清的名字。

    这让李安瑾起了好奇之心,他干脆扶着李安禧,将耳朵凑近他嘴边,去听他在说些什么。只听一串叽里咕噜的话语之后,他突然冒出一句还算清晰的话语:“……我不会像大哥一样的……”

    李安瑾完全怔住了。他呆呆的看着依旧在叽里咕噜碎碎念一般的李安禧,脸上一阵涨红。方才会与这三弟在一起那样讨论,是因他心里实在憋得狠了,一定要找个人发泄一下。

    只有十四岁的三弟,性格稳重,但却还不够成熟。说话直爽,笑容暖心,这样的三弟让他很容易就能放开心防,与他直言畅谈。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李安瑾心道,在三弟的心里,其实也是十分不认同自己的做法吧。正是因为觉得他做错了,所以三弟才劝他干脆将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