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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佛系少女 作者:莲花
外的那块牌匾拆掉。可他身体羸弱,本就不能吹风,笨手笨脚,个子又矮,连一块小牌匾都够不着。
厉澄海路过时,只见到一块牌匾朝着苍月的脑袋砸下来,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小子真蠢!可他蠢归蠢,厉澄海还是没有狠下心肠不管他,只抬手轻轻一接,那块在苍月眼中十分厚重的牌匾就落在厉澄海手心。他轻蔑地朝苍月看了眼:“你还不滚进屋子?”
明明是个风一吹就躺床不起的病身体,还爱瞎折腾,厉澄海实在无法忍受。
平日里若是自己大声呵斥他几句,苍月便会如小兔子般睁着那双人畜无害的眼眸,泪汪汪地一个劲儿往屋子里躲。今个儿却是规规矩矩地朝他道了声谢:“谢谢如意哥哥。”
厉澄海一顿,因为如意这个字,他并不喜欢,平日里也不喜阿娘和阿姐这么唤他。仆从们自然也不敢,故此很少人知道他有个这么娘炮的字。没想到苍月这小子会知道。
厉澄海对苍月不是很了解,记得当时阿娘给厉澜雪起了个字的时候,也顺口给苍月也弄了一个,叫什么他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阿娘当时说:“苍月性子软弱,身体不好,取个贱字容易养活。”
病弱少年很认真地接过他手里的牌匾,奈何力气小,连这么个小东西也接不过去。厉澄海心里轻视,脸上神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粗鲁地把牌匾往地上一搁。
陈旧的牌匾扬起一阵灰尘,扫到苍月擦得还算干净的脸上。他不气不恼,就这么静静地蹲在牌匾前,咬破了手指头,一个字一个字地描绘着三个大字。
厉澄海依稀辨认出是“盼雪归”这三个大字。
见他手指头都破了,涓涓的血缓缓地流了出来,厉澄海怕他身体里本来就不多的血通通流干了。便把牌匾扛走,还丢下一句话给他。
“我给你弄个新的。”
他没有看苍月的神情,也不想看。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让随从给弄好了。还特意用了个跟从前牌匾一模一样的材质。他怕苍月脑子又犯傻,亲自把牌匾给他送过去。
少年的身体很瘦弱,仿佛风一吹就倒。同样是忘川太冥的公子,他与苍月的人生乃是云泥之别。所以他无法理会一个小小的牌匾让瘦弱的少年哭了半个时辰的行为。
他抚摸着牌匾上那三个“盼雪归”的大字,一遍又一遍。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到他脏兮兮的小脸。
要不就不哭,一哭便收不了泪。
厉澄海心里越发恼火,等了他哭了半个时辰,那为数不多的耐性通通烟消云散。他粗鲁地扛起苍月,放到他小床上怒道:“一个大老爷们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
看着他唯唯诺诺地擦泪,厉澄海径直扛走那块牌匾,亲自替他挂了上去。
“盼雪归”,便是盼厉澜雪归来。
他是怕厉澜雪做了孤魂野鬼,从未来过这里不认得路,给她指路吗?
“哈哈哈哈哈”的疯狂笑声从院内传来,厉澄海浑身一僵。虽然他与厉澜雪关系不好,两人从小打到大,且他从未赢过。但他从未想过要害他们姐弟,即使他恼怒厉澜雪,也从未想过去害一个病秧子。
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念头,来不及去管会不会有人来追来他们姐弟,厉澄海猛地冲入院子。一个白白的瓷瓶子滚落滚来她脚边,还滚出了几颗白白的药丸。
药丸透着腊梅的芳香,阿姐曾经跟他说过,只一颗便能让人一觉不起。
他双目隐隐有些滚烫,厉从寒站在破烂小屋的门槛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一个少年。少年歪歪扭扭地挂着门槛上,一双略显发黄的小手攀了出来,五指摩擦大门,擦得满手是灰和血。
他脸颊和下巴被人捏得有些淤青红肿,小小的脑袋歪着,眼睛闭着,仿佛睡着了。
“阿姐!”厉澄海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不过是一个病秧子,不管他就行了,你为何——”
“怪就怪他是厉澜雪的宝贝阿弟。”厉从寒咬牙切齿,眼里满是疯狂。
“怪就怪他投错了胎!”
***
苍黎立誓杀光厉氏族人,已向各仙家联盟求援,为保砍下厉氏全族的脑袋,他隐忍数月,一切皆是为了一举击破忘川太冥。不料在正道人士集结欲攻下忘川太冥的前夕,竟然着了厉冰蓝的道。
数百匹黑狼趁夜潜入猎熊狮大队中。
才过了一夜,猎熊狮大队便死伤无数。
苍黎大怒,带领还能战斗的弟子一举冲入忘川太冥。他一刀砍下忘川太冥守族门的几名弟子的脑袋,悬挂于忘川太冥门前,朝厉冰蓝宣战。
厉冰蓝身为一家之主,已举家迁徙至遮天蔽日,若是再退,他这个家主的位置危矣!提着长剑,带领忘川太冥众弟子开门迎战。
苍黎手持大刀,大开大合,刀刀往厉冰蓝脖颈砍,仿佛不砍下他脑袋,他苍黎就不是男人一般,刀刀凶狠。
厉冰蓝修仙修魔,虽断了一条胳膊,却剑锋凌厉,一出手就黑雾笼罩,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主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