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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君心 作者:南朝北阙
了。”
阮心唯从来不知道当皇帝的还能当成这种厚脸皮的样子,见他侵占了自己的东西,只站在一边不敢近前,生怕他又对自己动手动脚。
阮心唯瞪了他老半天,见他跟以前一般无二的俊脸,性格却像差了十万八千里,直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回头阮心唯又是撒娇又是威逼利诱,可到最后也没能哄得叶弛把册子还给她,还说要带回去彻夜研究一番,等得“新婚之夜”能派上用场。
阮心唯听罢,只恨没早点将那册子烧个干净。
转眼到了叶弛择定的日子,宫人一早就将寝殿内外布置了出来,这动静或多或少也传到别的宫里一些。众人都知道新人才册封不久,以皇上如今的宠爱程度必定也不会去其他地方,是以早早便歇了心思。也有心中不忿的,准备着茶饭不思彻夜难眠。
早上叶弛还要照例上朝,午间也有公务需要处理,所以阮心唯也不急着穿衣打扮,用过午膳就把自己泡在了浴池里。
绿衣怕她再待下去都要泡皱皮了,便提醒了一声:“小姐……娘娘又不是积了什么陈年老垢,再泡一会水就凉了,奴婢服侍着梳妆吧?”
阮心唯泡得懒洋洋的,都不太想动弹了,闻言一想,这一副要洗得干干净净把自己送入虎口的样子实在太傻了,这才围着布巾从浴池里上来。
绿衣帮她拭干身体,又从香盒里拈了一些润肤的软膏出来,在手心匀开后仔细地涂抹在她的肌肤上。
冬暖见她只裹了一条布巾,大半肌肤都裸露着,虽然是夏日,可是着了风也不好,便找了一件轻薄的袍子来给她披上。
本就丝滑的料子搁到凝脂玉润的肌肤上,一下就滑了下去,冬暖蹲下身又把袍子捡了起来,看着阮心唯吹弹可破的肌肤,也不禁赞叹:“娘娘的皮肤真好,像是玉一样。”
夏凉也在一旁跟着点头:“我瞧着娘娘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大概是瑶池下凡的仙女无误了!”
阮心唯笑道:“虽然我喜欢听这话,不过你们要是再夸下去我就飘起来了,到时候你们可要逮不住我了。”
几人听着她的俏皮话,皆笑了起来。
傍晚时分,微风里还带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往常简约严整的清辉殿,此刻从里至外都添了一丝火红的喜庆。屋内的案台上灼灼燃烧着的龙凤喜烛,将往来的人影照得影影绰绰。
宫女们将龙床铺上鸳鸯戏水的锦被,依照民间惯例,在床底下放了红枣桂圆。桌上摆着一对金嵌珠的酒杯,在喜烛摇曳的火光下隐隐生辉。
阮心唯穿着那身从宫外带来的嫁衣,从毓秀宫被软轿抬到了清辉殿。
叶弛听闻民间还有新娘在入洞房前脚不沾地的习俗,便亲自到软轿前,将她一路抱进了殿内。
庞大海看着两人进了门,帮着关上房门,便带着一众宫人识趣地退了下去。
叶弛去桌边取酒的时候,一转身就看到阮心唯揪着盖头的一角偷偷地往外瞧,走过去拍下她的的手,轻声斥道:“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
阮心唯吃吃一笑,瞧了瞧套着红色翘头履的脚,端坐在床头等着他掀盖头。
叶弛拿起一旁的秤杆,将盖头挑了起来,纵然对面前的面孔已经十分熟悉,眼底还是止不住泛起惊艳。
阮心唯指了指自己颧骨上描绘的一朵梅花,笑眯眯道:“我自己画的,跟你的像不像?”
叶弛伸手抚了抚她面上的那多梅花,仿佛被迷惑了双眼一般,痴迷不已。
阮心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提起脚尖轻抵上他的膝盖,将他微微推远了一些,看着他身上描金暗纹的宽袍大袖,端的是丰神俊朗。
叶弛见她盯着自己看,在她面前缓慢地转了个身,问道:“你的新郎官如何?”
阮心唯笑意更深:“甚好。”
叶弛一笑,见屋内红烛正好,外面又是明月朗朗,便牵过阮心唯的手道:“今日虽没有高堂可以拜,不过有这一轮明月,就当替我二人见证了。”
两人走到窗格前,对着外面银白的月亮拜了两拜,最后再一夫妻对拜,执起金嵌珠的酒杯喝罢了交杯酒。
叶弛让人备的酒不是很烈,阮心唯咂了咂嘴巴里的果味儿,还待问他一句是什么酒,就听他说:“天地已拜,交杯酒也喝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洞房花烛了?”
{Duwen arrang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