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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后带娃日常 作者:和二萌
后来他出城踏青,发现田地宽敞,就总到人家田地里练习,不久嫌弃水田泥泞,污了毬杖和球,干脆抢占了人家的地头建了个私家马球场。
如今朝中即将有击鞠盛事,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次展露球技的机会,每日勤加练习。
他今日也和往常一样,早早就到了私家马球场,提着毬杖刚要上马,一个发虚皆白的老人就突然怒气冲冲地走上球场,到他面前啐了一口。
这一口唾沫,恰好啐在田煜的毬杖上。
这柄毬杖是他自己亲自到上林苑取木,亲手削刻而成,可以说得上是心头至宝。
那老人嘴巴还一刻不停,对他大肆评判:“你不要以为你是田家公子,就没人能拿你怎么样!天网恢恢、正义昭彰,你这块地下埋着多少骨头,你夜里睡得安稳吗?你能吗?”
最宝贝的东西被人吐了口水不说,那人还一张嘴嘚吧嘚,听得田煜怒从心起。
他扬起毬杖,直直照着老人的头劈了下来,血溅一尺开外。
恶向胆边生不过是冲动所致,田煜这一杖挥下来,当场就懵了。后来冷静下来,照着先前占地时杀人埋骨的法子,在墙根挖了个坑,把老人埋进去,连带着染血的毬杖一起扔进去了。
扔进去之后他还有些惋惜,毬杖上刻着他的单名“煜”字,嵌了荆田玉的。想了想,觉得左右也染上了脏血,便一块儿埋了,还撒上旧土,用脚踩实。
一切做完之后,他才泄了力一样,软在地上。
田煜同他父亲说的时候,事无巨细,唯独忘记提毬杖同埋这事。
田升听完,问:“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唐四维的老父?”
田煜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珏:“这是太后前些时候在国子监招帝师时赏的,只有林修和唐四维有。”
田升接过来一看,果然上面用小篆深刻着“帝师”二字,玉珏上的络子也是宫里的样式,最要紧的是,这块玉是单供内务府的羊脂白玉,由此可见必是内廷出品无疑。
又结合唐四维的老父亲总爱管闲事、好打抱不平,料想这个老不死的是唐四维的父亲没错。
田升握着玉沉吟:“当时还有谁瞧见了?”
爱子常同京里许多公子哥来往,同进同出,他放心不下。
田煜知道父亲的忧虑,说:“没有人了,冬天炕暖,他们日上三竿才起,只有儿子每日辰时准时到那儿,洒扫的今日恰好躲懒去了,没人看见。”
他说着自己也转过弯来:“没人看见,此事……是不是可以揭过了?”
田升看了他一眼,把玉珏还给他:“你找个地方把这玉扔了,你没见过这块玉珏,也没见过那唐四维的老父,你什么都不知道,听明白了吗?”
田煜一愣,点头:“明白了父亲。”
田升一扬袖:“快去。”
田煜出了户部,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把玉扔到人最多的地方为好,到时候找起来人海茫茫,也察查不到他头上。
想着,他来到了客似云集的茶楼里。
茶楼名叫“故园无此声”,日子逢七就有名嘴说书,逢九是名角唱戏,其余时日,琵琶围棋,各有千秋。
故园茶楼高两层,楼上是雅间,能直接看到最中间的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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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北的一间雅间里,一男一女面对面跪坐着,女子作男装打扮,小脸清秀,美目红唇。她对面的男子缓带轻裘,丰神俊朗,手指袖长,肤色与瓷白的茶杯相称。
茶楼坐北朝南,雅间正好相同朝向,从这个角度看,越过中间的台子,门口的动静也一目了然。
男子收回目光,说:“你很常来这里?”
女子有些惆怅:“未入宫前的事了。”
突然一个圆滚滚的小屁孩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直起身拍了拍手,“母后未入宫前来这……”
“嘘”女子朝他比了比噤声的手势。
胖墩赶忙捂住嘴,圆溜溜的眼睛瞄了瞄林修,又瞄了瞄她母后,见他们二人并无责怪之意,才耸了耸肩,咯吱咯吱笑起来,一下扑进他母后怀里。
此三人正是从宫里偷偷溜出来的顾昭、胖墩,以及被“勉强”带上的林修。
顾昭会出宫,是因为她算着,也该是时候劝她的老顽固父亲上交兵权了。可在宫里召见老顽固,老顽固总托病,说不能应召,连带着她哥哥顾长缨也被迫“抱恙”。
老顽固请不来,顾长缨不敢来,此事又关系两人性命、十分要紧,顾昭迫不得已,只能自己出宫来见。
未想临行前被胖墩发现,小孩子好奇心盛,非要知道宫外除了太傅家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