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第5部分阅读
宅男奋斗史(天是红河岸) 作者:yuwangwen
闹大,接受他进城的请求,也会转脸立即派人告知黑太子。
有伊尔·邦尼在场商议,自然不会出现这种小纰漏,凯鲁王子也早就计划派人去拦截对方的传令兵。而乌鲁西要做的,就是让消息如期传到黑太子耳朵里。至于西台的士兵……既然选择了一边,就只能对不起另一边了,他们的家人,以后会得到一笔额外的抚恤金。
自从对噶休噶族工匠下手后,乌鲁西发觉这种事也不是很难做到,经历了帝特、兹瓦的死亡,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唯有适者生存,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既然选择了将修达推上王位,必然走在一条鲜血铺成的路上。敌国人的血、自己人的血,甚至是至亲的血……如果没有这个觉悟,说什么都太可笑。身在乌鲁西的位子,就如王妃说的,他们已经回不了头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双手也早就染上了血污,即使用他做的肥皂,也洗不干净。
当月亮升起时,乌鲁西终于达到了马拉提亚城,新买来的劣马已经口吐白沫。他现在的速度甚至比不上随后而来的西台大军,到底不能跟战马比。
好在买马的同时问了条近道,总算赶上了负责劫杀传令兵的四人小队。
绑好马匹,乌鲁西理顺呼吸,抽出匕首藏进袖子里,不紧不慢的朝他们走去。
这四个埋伏多时的士兵都很警惕,乌鲁西刚靠近,就有人警觉到一把拔出了剑。
“是我。”乌鲁西轻轻地说道,极度温柔的语调没露出半点杀机。就算欲在下一秒夺人性命,也仍然带着股治愈的味道。
虽然披着斗篷,不过士兵们还是从露在兜帽外的金发认出他来。领头士兵立刻将剑收回腰间,结结巴巴地说道:“您不是……您到这儿有什么急事吗?我们正准备将传令官杀掉,如果让他将命令传到,凯鲁殿下会有危险的。”
“……”这么诚实真没问题吗?某宅男心里吐槽道。之后他就听见领头士兵说:“是不是伊尔·邦尼大人的指令有什么变化,我看见您和他今天是坐同一辆马车走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某宅男拿出匕首,上去就给对方一刀。
那士兵倒下时,脸上还带着疑惑的表情,剩下的三个也全然没反应过来。
人体是很脆弱的,乌鲁西专找要害下手,太阳|岤、心脏、还s了一把割喉男。在倒在地上的四人身上各补了几刀,确定他们死的不能再死后,他才被一股子血腥味冲上鼻子,有了点反胃的迹象。
不同于书里那些杀完人还要扒装备、钱袋的穿越男,这些毛病都是作者从网游里带出来。他自认做不到这么彪悍。不过还是检查了自己身上的布料、物件是否完整,有没有被这几个炮灰捏进手里或是藏起来,这才小心翼翼的绕开血迹,免得地上沾了脚印,被当作罪证。
在附近湖泊里洗干净匕首,又拿出香皂认真搓洗完双手后,乌鲁西再出现在已经休息了好一会儿的劣马面前时,已经完全看不出刚才做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影响,杀了四个人后,他除了开始的紧张,随之而来的就是兴奋。
这可是四个人!他一下干掉了四个,1vs4还大获全胜。
虽然知道放在现代绝对会被批“三观不正”,不过三观这种东西,放在古代还真什么都算不上,以现代人的思想去强求另一个社会的法则与之相同,本就荒谬。
就像凯鲁说什么建立一个没有战争的国家,别人跟着起哄就算了,夕梨那妞居然也一脸的崇拜,一副“你好伟大”的样子,真真是学白上了,蝴蝶的翅膀再怎么煽,也煽不出那效果呀,无视社会进程的必然被淹没在历史里。
解开绳子,又狠狠抽了劣马一鞭子,这只还没缓过气的老马又有了口吐白沫的迹象。不过这次不用再跑很长一段路,他只要在马拉提亚城外和驻扎在那里的大军汇合就好。
在离驻扎地不远的地方,乌鲁西将劣马绑在一片长着肥硕野草的树荫下,把马鞭也留在了原地,如果有当地人正巧看见,就便宜对方吧——西台的士兵是绝对看不上这种马的。
乌鲁西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在附近小溪洗了把脸,这里坑坑洼洼的地貌,倒是很方便找到水源。将自己打理清爽后,他才慢悠悠走了过去。要办的事已经办成,现在就等待结果了。
乌鲁西还没进营,就听见有个耳熟的声音在叫他:“夏尔曼神官——”
卡修老远就奔了出来,这小子的视力真可怕,要知道某宅男现在还披着一身黑斗篷,金发在黑暗中也不如白天耀眼。
“真的是你,夏尔曼神官!您不是跟随凯鲁殿下的队伍去马拉提亚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战车队长兴奋的问。
某宅男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脸上微笑道:“不是说了吗,你可以叫我乌鲁西。”
卡修一点恭敬的摇了摇头:“夏尔曼神官,这样不好,我怕亵渎了您。”
乌鲁西没有勉强,就是知道这小子有往狂信徒发展的迹象,他上次才含沙射影的说了那番话给伊尔·邦尼听。不过刚杀完人,立刻见到卡修充满阳光的笑脸,他竟有些莫名心虚,无法直视对方。所以除非跟对方彻底闹翻,不然他会在对方面前一直将神棍装下去。这点本就不费力,丝毫难不倒他。
“我本已去了马拉提亚,不过又回来了。”某宅男的忽悠张口就来,他抬头仰望星空,悲天悯人的表情摆出来毫无缓冲期,“今天我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于是夜观星相,跟随星星的指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儿。”
卡修的神情更加崇敬:“怪不得身上这么香,原来您已经在马拉提亚的神殿沐浴祈福过了吗?”
“……”某宅男的表情差点没挂住。他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要不是知道对方没这份心机,差点以为被调戏了。
卡修眼神坦荡,语气急切而好奇:“夏尔曼神官,您今晚得到了什么神谕没有?”
“……”乌鲁西望天,神情高深莫测:“今晚紫微星黯淡无光,有凶星升起环绕其旁,隐隐有血光之灾——”关于星相学,他只会这一句,不过忽悠不同的人已经够用。
果然卡修在听完,跟兹瓦当时一个表情:“虽然听不懂,不过感觉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预兆……”他扁了扁嘴巴,似乎有些担心,却怕情绪会影响到对方,所以极力掩饰起来。
“夏尔曼神官,今晚天色已暗,城门怕是不会再开了,您的侍从和东西都在马拉提亚,能否委屈一晚,住在我的帐篷里?我去和其他队长挤一挤,明早就送你进城——”
“可以。”乌鲁西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之后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眯起眼睛思考侍从和东西都在马拉提亚是怎么回事?难怪卡修会以为他已经进城,一定是伊尔·邦尼在搞鬼!估计对方终于想明白,还是把他留在身边安心,不过可惜,他该做的事已经全做完了。
接下来正好进城为王妃寻找“龙之眼”,算算时间,黑太子杀回来最晚也就明天了。不过对方连他的东西加侍从一起打包走,让乌鲁西有种被洗劫一空的感觉。还好铁剑和肥皂他都随身带着了,其他东西送给对方他也不心痛。
第二天派去击杀传令兵的人被发现死了,乌鲁西准备进马拉提亚的事,就这么被耽搁下来。情况有变,那座城里已经不安全,卡修一边留下乌鲁西,一遍赶着去向凯鲁王子通风报信,回来的时候就开始集合军队。
反正等进攻了马拉提亚之后,乌鲁西还是能进去,他不着急,悠哉悠哉的给士兵赐福,还找了个机会,溜进存放武器的帐篷,将用于守城的弓箭全都割断了弦。
太阳落山后,城里的内应打开城门,西台大军冲进去,烧毁了马拉提亚的武器库,抓住全部高官,从西城门一直打到东城区,几乎将所有反抗力量都镇压下去。
西台军想赶在黑太子回来前结束一切,不过天一黑,这位米坦尼的皇太子,就率领军队由北门攻了回来。
乌鲁西知道再不拿“龙之眼”就没机会了,他乘乱跑进宝物库,正好遇见了在乱翻东西的日本妞。没披斗篷将自己裹严实,那女孩居然只知道他是夏尔曼神官,没认出他就是王妃的近侍乌鲁西,居然让他帮着一起找“宝莲灯”。
某宅男一脸黑线,伊尔·邦尼在他面前连猜带吓,将他的老底都要揭个干净,怎么就没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夕梨呢?看来对方也不待见这女孩,这样更好,日本妞刚从一袋麦子中找到龙之眼,他就把对方打晕了。
乌鲁西本想把女孩带给王妃处置,不过外面马蚤动起来。在米坦尼的士兵进来抢劫之前,他先一步闪人了。
至于被丢在里面的夕梨会怎么样,他还真没想过。捧着“龙之眼”,乌鲁西刚跑了一段路,就不幸迎面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米坦尼主力军。
被慌忙逃窜的人狠狠撞了一下,龙之眼脱手而出直奔大军而去,滚到了为首之人的车轮前。
那人一头黑发,桀骜的脸上有道斜刀疤,让那张英俊不凡的脸平添了狰狞之色,尖锐的目光充满了兽性,令被他盯上的人毛骨悚然,有种被当成猎物的错觉。
“西台的神官?”站在战车上,他俯视下方,犹如一个高傲的君王,实际上身为皇太子的他,的确已经具备了这强大的气场。
“米坦尼的——黑太子。”乌鲁西艰难的抿起嘴,眼睁睁看对方捡起“龙之眼”丢在装满宝物的战车之上。
“我不想杀神官,你去告诉凯鲁·姆鲁西利,马拉提亚就送给他了,但是这个代价是要用他的头来换——全军撤退!”
回……回来!我的龙之眼呀,你这个抢劫犯!
之后,乌鲁西发现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日本妞,也躺在某辆满载而归的战车上被带走了,顿时淡定了。
正文 新的目标
龙之眼没了,凯鲁王子也没如预期中被对方的兵力干掉,反而占领了马拉提亚,对乌鲁西来说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屋漏偏逢连夜雨,如今连夕梨都被对方的士兵带走了,乌鲁西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虽然不相信龙之眼的传说,但就这么空手回去无法向王妃交差。龙之眼和夕梨都在黑太子手上,看来这趟势必得远行了。
这么一想,他暗骂了一声:可恶!他的行礼还在伊尔·邦尼那。
乌鲁西费力拨开人潮,逆行向凯鲁等人居住的行宫前行,正巧在人群中遇见个熟面孔——在行军中伺候了他一段时间的侍从。
将慌不择路的对方拉到自己面前,乌鲁西还没开口,对方在惊讶之后就猛地松了口气,兴奋地问道:“夏尔曼大人,原来你在这,昨晚怎么一直没回来,担心死我了。”
乌鲁西知道对方只是担心受罚,并不是真正担心他这个人。在这个国家唯一会担心他的只有王妃母子,嗯……也许还有卡修?
不过他们都只是被他的表面迷惑,王妃母子关心的一直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而卡修虽被他作为现代人的怡然所吸引,但说到底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褪去圣洁的光环,他只是个俗人而已,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早就污秽不堪了。
某宅男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悲催货,非本体的穿越真是寂寞如雪呀。不过既然穿越进这具身体里,他就将扮演这个角色,接受身体原主人的一切,也包括职责。
坦白而言,夕梨真是个让人羡慕的姑娘,所有人喜欢她或者不喜欢她,都是最真实的反映。他却分不清别人的喜恶到底是冲着他,而是过去的乌鲁西。
作为一个女孩可以躲在王子怀里撒娇,有人宠有人爱,一直保持善良天真,即使别人为她的错误死去,也只是哭一哭就得到原谅。
而他作为一个男人却不能一直傻啦吧唧下去,在对方为爱情所困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被迫适应这个社会,将以前软弱的自己埋藏在最深处。即使心中吐槽一千一万遍,表面上他还是那个乌鲁西——一个外面圣洁内心狠毒的主。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可能学习夕梨,躲到王妃母子身后,他必须顶在最前方,以前优柔寡断的平凡宅男,在这个世界是无法生存下去的,所以他只能改变。
也许正是这样,他才从最初对日本妞的欣赏,转变为厌恶。每次看到她,就好像透过一面镜子在照射自己。太过清晰将黑暗面全都暴露出来,让他痛苦。所以疏远、敌视、对立,甚至想要毁灭对方,因为他们终于不在一个层面上。
夕梨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他却没有退路,当娜姬雅王妃想将那女孩永远留在这个国家,他欣然同意,并且亲手执行。如果同为现代人的夕梨死在古人手上,那就太掉价了,他愿意用这双手,给对方留有现代人最后那点尊严,虽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根本不是对方想要的。
某宅男发现自己不小心文艺了,过去的自己,还是给他好好待在阴暗的小角落里吧!
乌鲁西很快从悲秋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笑着摇了摇头,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人残忍,他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所以以上所有都是借口,最实在的说法是对方挡了他的路。
他跟娜姬雅王妃不会放过对方,对方那伙人也不会放过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跟王妃,所以如今的格局不是他想改变就能改变,也许等一切尘埃若定之后,他们能握手言和,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眯起眼睛看着身边的侍从,乌鲁西质疑道:“我中途就下车了,根本没来马拉提亚,你不知道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跟原主人融合后,有些特性是脱不掉了。
那侍从愣了一下,张大嘴巴为自己辩解道:“没有人告诉我,伊尔·邦尼大人安排了您的房间,让……让我在里面伺候……”
果然是伊尔·邦尼!那混蛋算准了他没有换洗的衣服,早晚还是要回来的。不过上天助他,刚刚还在想怎么拿回行礼,侍从就出现在他面前,不用劳心劳力的去和对方斗智斗勇。
“我的行礼呢,都放在那房间里了吗?”乌鲁西问道。侍从点了点头,他立刻叫其带路。
在路上,侍从叽叽喳喳说了不少伊尔·邦尼的好话,当初接到突然搬移的命令,他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时候,多亏对方的两名手下帮着一起打包,不然就真耽误工夫了。
乌鲁西听完心中冷笑,那两个手下恐怕是对方派来搜查铁器的。可惜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当然随身携带,即使事后被伊尔·邦尼发现的时候,也已经迟了,总不能当着一支队伍的面,抢夺神官的东西吧?
不过让乌鲁西想不明白的是,对方真以为得到铁器,就可以知道打造方法吗?还是想从铁器质量,来重新评估他这个人的价值?
开玩笑,在挖别人墙角的时候,怎么可能自己被挖走呢?凯鲁那伙人开任何价码都无法打动他,因为他已经铁了心将修达推上王位,而且铸铁的方法,他从来都不打算拿出来,一个西方国家的强大,绝不是他乐于看到的。
跟着侍从一路带路走到自己的房间,虽然一次都没来过,不过从房间的地理位置和大小,乌鲁西意外发现伊尔·邦尼在安排上丝毫没有亏待他,
房间里甚至燃着昂贵的熏香,这是要打感情牌吗?先硬后软这一套他可不吃,打一棒给一颗甜枣这种谋略,在现代人看来已经没有神秘性可言了。
透过窗子,乌鲁西可以看到外面沸腾的人声和火光,尽管黑太子的主力部队已经撤离,外面仍然乱糟糟的,如果他就此失踪,也可以推倒乱兵身上。等找回龙之眼和夕梨之后,再推说自己劫后余生,从敌军手里逃了出来,任何人都无法找理由处置他吧?
打定主意后,乌鲁西催促侍从赶紧收拾东西,他是从军神官,应该跟大部队待在一起,缩在这享福算个怎么回事?等对方简单收拾好东西后,乌鲁西就带着他离开住所,来到了乱糟糟的街道上。
“啊,你是什么人!”某宅男惊恐的指着侍从背后叫道,等对方一回头就直接敲晕了。
跨过对方的身体,乌鲁西催带着装有衣物的行礼,直奔城外而去,希望那匹绑在树荫下的劣马还没被人牵走!
而这时,凯鲁殿下已经发现夕梨被掳走的事。
正文 铁器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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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被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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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有力证据
乌鲁西从昏迷中醒来,感觉后颈被击的部位隐隐作痛,大概是躺着的姿势不对,他感觉浑身不舒服,骨头像是散了架,又酸又麻。
闭着眼躺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击晕的。
他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这么说危机已经解除了?
乌鲁西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却被不属于自身重量带了个踉跄。金属相互撞击的脆响,令他打了个激灵,低头看见手脚上拖着一串锁链的镣铐,乌鲁西第一反应就是拔剑挥断,可惜一摸腰间才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飞快去抽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却在中途顿住——那里已经感觉不到它的重量,匕首也不见了。
可恶,这是把他当阶下囚吗?可是打量四周,乌鲁西发现这间屋子并不简单,幔帐和被褥都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布置极其华贵,似乎他仍然留在后宫里某个妃子的房间。因为不远处梳妆台前,散落着几件女性化的首饰,还有装香料的盒子,他在娜娣雅寝室里看到过类似的式样,同样价值不菲。
想到娜娣雅,乌鲁西皱起了眉,他不确定是不是对方打晕了他,不过他一直提防双胞胎姐妹出手,周围又只有她一个,是娜娣雅的可能性最大。
但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打晕他对她有什么好处……乌鲁西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黑太子要杀他,不是因为他斩断了对方的宝剑,让对方失了颜面,也不是被当成心怀不轨的刺客,而是他有滛乱后宫的嫌疑。
如果他逃走,娜娣雅就将洗不掉这个污点。相反把他交出去,任由黑太子审问,不但显出坦诚,还有助于她洗去可能会被人诟病的误会,这对她来说再合适不过。
至于他乌鲁西的后果会怎样,也许根本不在对方的考虑之内,他本就不是对方什么重要的人。
那女人果然跟娜姬雅王妃留着相同的血脉,后宫争斗一点就通。早知道就不跟她讲宫斗故事了,乌鲁西遗憾的想。
都是他管不住这张嘴,见对方是个美人,就整天没事逗弄对方玩。这不,逗出事了吧!
乌鲁西正想着,房间外传来了脚步声,他赶忙打起精神盯着门。
门一下子被外力推开,进来的是黑太子,乌鲁西一见到对方就打了个寒颤。
这位米坦尼的皇太子,整个人浑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场,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出鞘宝剑的锋芒。不过乌鲁西在被他不同于西台帝国诸王子的霸气所威慑后,就将目光转到了黑太子的新佩剑上。
他惊讶的发现这就是自己丢失的其中一把,这个发现让乌鲁西眼睛都要喷出火来:“这把剑是我的!”
黑太子冷笑一声,在这件武器原主人面前,没有半点退怯:“它不再是你的,被我收缴,就是我的了。”
“……”自从穿越到西台,还从没有人这么对乌鲁西说话。他本来觉得伊尔·邦尼是他遇见人中最可恶的,整天没事跟他打嘴仗,相互挖墙脚、拆台揭老底、还预谋夺取他的铁器,可是在真·强·盗面前,他突然想起了对方的好。
半响之后,乌鲁西才恢复了言语,他碧蓝的双眼波光横掠,因为愤怒异常明亮:“那么我的匕首呢,也被你收缴了吗?我很失望,这就是你们米坦尼款待使者的礼仪吗?”
“外国使者不会未经我的同意就进入后宫,”黑太子眼中闪过一道戾气,“款待?我这不就款待你了吗?”
“……”
乌鲁西嗫嚅道:“你这样对待一个神官,会遭报应的!”他想借神明给对方施压,可惜对方根本就不在乎。
黑太子的手放在剑柄上,随时有拔出来的可能:“你是西台神官,求神明给西台赐福,而我米坦尼有自己的神官,为我们的将领祈福,所以你死了神明也不会怪罪我们。”
乌鲁西的心一沉,不过这时候他发现黑太子的脸色变化。对方挑了下眉问道:“你的匕首也是铁器?”
“当然!”乌鲁西笃定道,之后转念一想,黑太子认得出短剑,怎么可能认不出匕首是什么做的?看来匕首是被其他人悄悄拿走了,不然对方不会感到意外。
黑太子的脸色又深沉了几分,不过他并没在铁器上纠结,而是环顾了四周一圈问道:“这房间怎么样?”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尤其是被囚禁在里面的囚徒。
乌鲁西瞪了对方一眼,没好气地说:“这房间太女性化了,不适合给我这个来使住。”他到现在还强调自己的身份,希望对方有所顾忌。
“这本就是女性的房间。”黑太子冷笑道,“战争女神夕梨曾住在这里,怎么样,住在她住过的房间,是不是感到很幸运?
“……”谁要住这地方?乌鲁西捕捉到了关键词:“曾住在这里?那么现在她人在哪?”
黑太子顿时不悦道:“你问的太多了。”
事实上经历“青鹿之门”骗局和这次劫持事件后,那女孩就主动要求去监督他有没有按照斗赢狮子时的约定,善待俘虏,一得到他的批准,那女孩就飞一般离开了王宫,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她。
这让黑太子心中非常不痛快,他要的只是夕梨成为自己侧室的名号,对那种还没长开的小女孩没兴趣,他都说过不会去碰对方了。
将关于女孩的不悦抛去,黑太子又回到了如今要处理的问题上。
眼前的神官本已被他仍进死牢,但娜娣雅跑来私底下苦苦哀求他,还拿出了有力的证据,他才又把这神官从死牢里捞出来,暂时安置在这里。如果证实其无辜,他会放行,不过如果娜娣雅骗她……哼哼,这对男女都不会有好下场。
命令女官和侍从们通通退下,关严实了门,如今这间房间里只剩下他跟乌鲁西了。
目光在对方脸上打了个转,落在了白色的神官服上,黑太子冷冷看着乌鲁西,只说了一个字:“脱!”
正文 验明清白
这一声直接把乌鲁西震到了,他惊异的瞪大眼睛看着对方,一时间消化不了对方的话。
“你要干什么!”隐约猜到对方的目的,乌鲁西的脸色顿时煞白了。
“脱衣服。”黑太子目光深邃,再次重复道,“还是——要我来?”说到后面的时候,他的语调已经凌厉起来。
乌鲁西仰起一段洁白的脖颈,发出声轻笑:“血之黑太子马帝瓦塞,即使我不是米坦尼的神官,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太阳女神会降下惩罚的。”
他不温不火的语速,使散发在周身的圣洁气质更加强烈。不过长期征战沙场的黑太子,见到这幅情景,又感到喉咙发干,升起一股嗜血的念头。
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回以同样的轻笑:“污浊的人无法继续得到神明庇佑。西台神官,该到了证明你清白的时候。”
乌鲁西摇了摇头,摆出大义凌然的模样:“清者自清,我无需去证明什么,神明什么都知道。身为神官的我始终保留着一颗虔诚的心去侍奉神明,而心怀污浊的人——早晚要被神净化!”
仗着古代人没见识,乌鲁西一边说着看似深奥的哲理,一遍拐着弯诅咒对方快去死。不过他微翘起的嘴唇出卖了他,即使黑太子没完全听懂他这番言论,也猜出对方在咒他。
古代人对诅咒非常忌讳,黑太子也无法幸免,他原本有些缓和的脸色又阴了下去:“你脱还是不脱?”
话题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乌鲁西当然不可能去执行践踏自己尊严的命令。他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冲到黑太子面前,却被脚上的铁链绊了个踉跄……
手上碍事的锁链让他没能保持住平衡,直接往黑太子身上倒了过去,对方本想避让开,却在看到他双手双脚的束缚后,一转念扶住了他。
失去铁剑,这个王宫中大杀四方的神官,如今也只是只拔了牙的老虎,不过黑太子刚这么一想,就感到腰间一轻——对方靠在他怀里,顺势拔出了他的剑。
发现中计,黑太子感到愤怒,居然因为对方纤细的外表大意了:“你是故意的!” 说这话的同时,他快速抓住对方的手腕,紧紧牵制住。
猛地施展力道,让对方松手,可是美貌的神官,只是强忍住不呼出声,疼得嘴唇都颤抖起来,却仍然紧紧握着剑柄。
“它是我的。”乌鲁西倔强地紧咬牙关,就是不肯松手,即使洁白的手腕被捏出了淤青。
刚才那一摔是他故意的,镣铐的束缚让他无法就这么逃走。在对方进来时,他就盯上了铁剑——只要轻轻一挥,就能斩断局限他自由的桎梏。
黑太子又加重了力道,直到对方骨头都发出了咯咯的响声:“我说过它是我的了。”他说。
再次施展力道,直到对方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手,黑太子阴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也是我的俘虏。”他顿了顿道,“所以要听话。”
乌鲁西倚在对方怀里喘着粗气,他的手腕无力垂下,一定是脱臼了,疼得要命,别说是抬起,光是锁链的重量就拉得生疼,而另一只手同样被对方钳制住,虽没有施力却也失去自由,乌鲁西只能将身体重量靠在对方肩上,才没有摔倒。
他本想攻击对方的下三路要害,当然如果手能抬高,攻击眼睛鼻梁这些部位也很好。可惜对方是个近战高手,将他防得严严实实,在他稍有动作时,就发出警告:“再乱动就一剑杀了你。”
“……”
乌鲁西不想死,身为一个穿越男不能死得这么憋屈,哪怕是战死沙场,挂在征战天下的中途,也比死在帝国后宫强。
他立刻温驯下来,但对方的一句话又让他绷紧了身体。
“真香——”
“……¥”
黑太子低头在乌鲁西发间轻嗅了嗅,说道:“就是这个香味,让我发现了你。”
当初在撤离马拉提亚时,他一听说凯鲁侧室被自己队伍掳来的传闻,就将所有女人聚集在一起,从中寻找。当时夕梨已经跟双胞胎姐妹之一换穿了衣服,但他还是靠着天生敏锐的嗅觉,从女人堆里找到了穿着平凡的女孩,只因为她身上沾染了几不可闻的——那是凯鲁使用的高级香料。
今天他同样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才发现有人藏在墙角。
乌鲁西听到这个理由肠子都悔青了,他以为是娜姬雅瞥来的得意眼神出卖了他的行踪,没想到是因为自己使用了香皂。
黑太子接着说道:“这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西台神官,你在西台的地位一定很不一般。我当初以为你趁我疏忽后宫其他女人时,趁虚而入,甚至已经到了共浴的地步。不过我的所有妃子都没使用过你身上这种香料,我倒是有些相信娜娣雅的话了。”
乌鲁西闻言身体抖了下,果然娜娣雅将他的秘密说出来了。
那还是娜姬雅刚当上王妃不久,巴比伦王室前来探望的时候,当时还没嫁人的娜娣雅也在这支队伍中。这具身体原主人刚刚成为王妃的近侍,娜娣雅见到他除了惊艳了一把外,担心的向自己的姐姐提出质疑:“娜姬雅姐姐!妃子的近侍向来由女官担任,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当?”
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正巧过来,听见这话,他大笑着瞥了眼乌鲁西说道:“乌鲁西是真正的苦修神官,为了侍奉神明保持身心纯洁,已经净身了。”一般的神官只要保持身体清洁、刮干净体毛就行。
这具身体原主人永远记得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那老头说话时的语气,以及当时那份巨大的屈辱。这导致某宅男在接手这具身体后,对西台王也同样抱着仇视心理,加深了对西台的恨。
因为再次被揭露的愤怒,乌鲁西顾不上脱臼的手腕,硬挣开钳制,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出来。
不过在他才刚跌跌撞撞的逃开,黑太子就上前一步,粗暴的将他甩上了床。
黑太子朝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神官走去,挡住对方的逃跑路线,目光深沉:“虽然从进门的对话中,我已经猜到娜娣雅没有说谎,不过还是要亲眼证实一下。”
他说着走到神官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对方:“看来你不打算自己脱,那么就由我来。”
有力的双手,扯住白袍两边用力拉扯。随着“撕——”得一声,神官服应声而碎,乌鲁西背后一大片肌肤暴露出来。
望着洁白如玉肌肤上纵横交错的施虐痕迹,黑太子意外的挑了下眉,他伸手轻轻抚摸过对方背上的旧伤问道:“你是奴隶出生?”
不过另一只手没停下动作,又是一声布料的呻吟,剩下的神官服也脱离了乌鲁西的身体。
黑太子的目光随之落下……
正文 继续查验
乌鲁西洁白的背和修长的腿都暴露在黑太子的眼中,除了背上的鞭痕,浑身上下肤如凝脂,再无半点瑕疵。
还没查看对方下面到底是情况,黑太子就已经信了大半,这果然不是正常男人能拥有的身体。虽然一般神官为了保持清洁会刮掉体毛,不过对方身上连毛孔都细致的几不可闻,也没有粗犷的肌肉菱角,这倒是跟他所知的宦官体貌特征对上了号。
“你才奴隶,你们全家都是奴隶!”乌鲁西叫嚣道。
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他本想爬起来,却被对方从背后按倒,趴在床上动弹不能。
刚才被黑太子甩上床的那一下,着实让他跌得不轻,现在从肌肉到骨头都在对他发出抗议。不过他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挥动手上的链条,然后咔得一声,唯一完好的手腕也在对方的施暴下脱臼了。
某宅男自打穿越到西台还没吃过这种苦,痛的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更加卖力叫骂起来。
黑太子意外的挑眉,不是因为对方难听的叫骂,在征战中再难听的话他都听到过。只是当他以为对方会暗藏讽刺的说教时,回应他的却和想象中不一样。
这时候他唯有挑眉了,对方的神官身份,让黑太子一时间适应不能。乌鲁西的跳脚,让他坚定了自己的随口猜测:“被我说中了?”
在乌鲁西气得无法抑制的抖动身体时,他接着说道:“不管你过去是谁的奴隶,现在都归我了,记住你是我的俘虏。”
“你才俘虏,你……”
“你们全家都是俘虏。”黑太子接口道。
“……¥”某宅男顿时升起一股无力感,对方学得可真快。
黑太子冷笑着说出了他的一番强盗言论:“所以你的铁剑也是我的,记住!”
“……”不提铁剑还好,一提乌鲁西就生气,更让他生气的是对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锐利的犹如实质,另他倍感屈辱。
某宅男反击道:“在动手之前,你也要记住你曾对一个神官做了什么!当你有一天遭遇不幸的时候,那就是诸神给你的惩罚!”
“先证明你的清白再说其他的。”黑太子傲气地抬起下巴,“你们西台的神还管不了我米坦尼王室,从出生开始,我就受到神明的祝福。”
“是吗?”乌鲁西冷哼两声,如果王族一出生就被神祝福,那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算什么。
三番两头用神明给对方施压都不奏效,某宅男索性不说了。在他短暂的沉默中,黑太子的目光又回到了他的下半身:“这是什么?”黑太子问道。
扒光外衣,这个被他钳制在身下的西台神官,腰间并不是像当地人那样,围一块松垮的短布遮羞,而是将白棉布从两腿间缝合,紧紧包裹住身体,使臀部曲线显露无遗。
乌鲁西不屑的扭过头,什么都没想解释,这就是现代人跟古代人的文化差异——这个时代的野蛮人都不穿内裤!
黑太子从没见过现代人的花样,他只是觉得诧异,勒这么紧,穿在身上肯定很不舒服,这神官有自虐倾向吗?还是……为了取悦饲主?
黑太子的目光深邃起来,不可否认这么穿的确有种禁欲的美感,对方的身体优势也完全显露出来。不过他身边从来不缺少貌美的妃子,虽对军队里的这档子事斯通见惯,却从没有自己尝试过。
征服一个男人的确很有成就感,不过长期的征战生涯,早已将他的目光变的远大,比起个体间的征服,放眼周边列国,占领一个城池,甚至一个国家,才是最让他兴奋的。
不过这么一来,对方身上的所有疑点都解释得通了——身为一个神官,却拥有铁器和连他都未闻过的特殊香料,即便对方侍奉的是娜姬雅王妃,也无法令人信服。
真这么得宠,怎么可能被狠心派到战争最前线?他只是个内侍又不是将领,侍奉的也只是后宫中人,就算对方是拥有“达瓦安娜”尊称的后宫女人,也只是个女人,除了夕梨,还没有哪个贵族女性会上战场。
与其说对方是西台王妃派来传口信的近侍,他更愿意相信对方和夕梨一样,是跟随饲主而来。
夕梨居然不知道夏尔曼神官跟乌鲁西是同一个人,可见眼前神官将自己藏得有多深。这就不难解释对方算计夕梨的原因——一个隐形的情人,对上了新欢,其中的关系复杂而微妙,值得玩味。
黑太子自感发现了西台王室高层的秘密,不过他的思考方向完全错了,好在乌鲁西不会读心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了凯鲁王子男宠的标签,不然肯定要跟他拼命的。
因为心中的定论,黑太子特意将乌鲁西的脸强扭过来,重新打量对方的长相。在他的钳制下,乌鲁西纤长的睫毛因为疼痛沾上了些水汽。仇视的瞪向他时,碧蓝的眼眸波光涌动,如涟漪的湖水变化不定。
眼前的神官真是那种身份吗?黑太子突然感觉喉咙干渴的感觉又来了。他表面不动声色,只是目光瞬间阴鸷。
一把扯下了对方腰上最后一层防御,黑太子继续做他现在该做的正事。棉布质地的自制底裤,结实的紧贴在某宅男身上,一时间竟没有完全扯下来。
大半个屁股接触到空气中,身下的人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马帝瓦塞,今天的屈辱我必将十倍奉还,不,百倍、千倍——!”
黑太子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将对方的自制底裤一拉到底,他平静的安抚道:“等证明你的清白自然会放你自由,你该感到高兴才对。”
某宅男气急,愤怒让他的身体直打颤:“你扒光了劳资的尊严,还让我高兴?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黑太子反问,语气比对方嚣张万倍,“你似乎忘了,你还在我手上。”
“……”某宅男咕嘟咽了口口水。
黑太子抓住乌鲁西的大腿就要向两边分开,不过脚腕上的铁链,在限制住乌鲁西自由的同时,也限制了他的视线。乌鲁西不配合的夹紧双腿,拼命叫骂,那越来越起劲的粗俗语言,令黑太子有了拔剑的冲动。
强忍住一剑砍死对方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