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的生活(完结加番外)第68部分阅读
在清朝的生活(完结加番外) 作者:未知
想通了?”,这才接了棉巾净面。
慧珠轻咬了咬下唇,偏头斜着眼睛看了眼胤禛,接过用了的棉巾放好,却为吭一声。
胤禛也不恼,起身径直走到对面的堆叠着奏折的案桌前坐下,淡淡的说道:“你今叫了弘历过去用晌午,心里也该下了决定,朕随后下婚旨就是。”
竟是如此笃定的语气,慧珠心有不甘,未及多想,脱口就道:“臣妾若说不是呢?”胤禛翻开一本奏折,眉头皱了皱,直接在上面画了两笔,“啪”地一声撂到一旁,又揭开了一方漆木盒子,从里面取了一本折子出来随意的翻了两下,方开口道:“你昨晚想了一宿,不是至四、五更天的时候,想明白了才睡下的。”
说完,胤禛又在折子上“笃笃”地敲了几下,道:“|这是钦天监拟定的大婚吉日,你也看看。|虽说有内务府操持婚礼程序,但有些细节你还是得亲自过问才是。”慧珠木木的听着胤禛的吩咐,半晌才堪堪回过味儿,接过折子一翻,看着上面赫然清晰的写着吉日“雍正五年七月十八日”。
胤禛握笔踌躇,几经犹豫后写了评语,合上折子,脸上露出了豫色,/本章由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凉薄手打本段/继而有些疲惫的后仰上靠背,左手身上后颈不适的按捏。
慧珠适才滋生的不快,在看着胤真一副疲倦的模样,心里已是不忍,合上手里钦天监拟定的折子,移步及至椅后,双手覆上胤真的后颈背,不觉柔身道:“臣妾来吧。”胤真耷拉下眼皮掩去眼里忽闪的亮光,薄唇不易察觉的微微翘起。
静谧的时间过得极快,右面临窗几上摆钟“咚咚咚”敲至三响,时值已是寅时三刻。胤真忽的睁开双眼,道:“按了规矩,皇子大婚前,得派一名略长一岁的宫女服侍。这人选你不用操心,朕已选好了人。”
慧珠微怔了怔,没想到胤真早已将弘历的婚事提上了日常议程,不仅命了钦天监先合了八字,择了几日,就是交予弘历行人伦之道的宫娥也找好了人选,似乎她这个额娘当得确实不称职,若是没了胤真的从旁相助,也许。。。
。。。
回到院子里,就听屋内隐有说笑声传来,慧珠微顿下步子,随即就有宫人上前低声禀道:“裕嫔娘娘来找主子说话,大约来了一刻钟左右。”这话刚落,正好看见耿氏带了身边的嬷嬷从屋子里出来,便笑着迎上去道:“本宫先会儿出去了趟,倒让你扑了个空。”说着,和耿氏挽着手回了内堂。
二人分宾主坐下,又寒暄了一阵,耿氏扯了闲话道:“两日前,臣妾听闻钦天监在合什么吉日,好似是关婚庆的,估摸着皇上是要给宗室子弟指婚了。”一边说着,一边状似不经意的觑着慧珠的神色,见她微垂螓首,似是感兴趣的聆听,这才接了下半句道:“不过若是弘历哥俩选的吉日就好了,娘娘与臣妾也可以早享儿孙福气。”
这番说话,让慧珠心思回转到耿氏身上,耿氏此言是何意,莫不是胤真欲为弘历指婚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又转念一想,除了他以外,只怕都认为皇子该十五大婚,眼见弘昼冬月间就十六了,耿氏着急也不意外。
这一想,便抛开疑惑,拉着耿氏的手,宽慰道:“你放心,明年就是选秀,皇上定是会给你挑房儿媳的。”耿氏抿嘴一笑,声称娘娘取笑了,待还欲打探钦天监一事时,却听外面高声喊道:“圣旨到!”二人忙去了正堂,叩听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富察明慧嫁皇四子。。。。嫡福晋。。。。吉日:七月十八日。钦此!”内务府太监宣完旨,恭恭敬敬的打了个千儿,道:“恭喜娘娘,恭喜四阿哥。”话落,满院宫人齐齐下跪,齐呼恭喜。
耿氏脸色瞬间惨白,望着慧珠手里那抹醒目的明黄|色丝绢,不觉深深刺痛双眼。
第295章 不公
婚旨下后,前来恭贺的女眷络绎不绝,一个月下来,慧珠几次想闭门谢客,都为了弘历大婚后进差打通人脉关系给忍住了。又过了小半月,慧珠实在烦不胜烦,眼见婚礼只剩不到三月的光景,便道:“初定的日子没几日了,本宫得好生细看一遍,万不能出了差错。这过后呢,就直接回宫里,毕竟八抬彩轿是要抬进重华宫的。”众人知慧珠说的是实情,也不好再递了牌子来请安。
四月二十八日,初定。内务府抬赐予茗薇的仪币,赐予富察夫妇的赐币进富察府,是为彩礼;并由内务府照例备酒宴五十桌,羊三十六只,饽饽桌五十桌,黄酒五十瓶到富察府设宴以乐队庆祝。
这日富察府鼓乐喧天,笙歌聒耳,只见放有首饰、衣料、日用银器、黄金白银的红木大箱子一箱箱抬入府内,身穿公侯世爵、内大臣、侍卫和二品以上朝服的官员及命妇堆着笑上门,大门外鸿胪寺官员为之引礼,钦天监官员报时;一派繁华权势之象,霎时羡煞众人双眼。
热闹相背的冷清拐角处,小然子坐在一辆小马车内,透过窗帷不错眼睛的盯着富察府朱漆红的大门,直至未时将阑,方吩咐马车回了圆明园,向慧珠禀道:“一切顺利,凡是在京的王公大臣逗趣恭贺了,就是在外地的官员也都备了礼来……奴才回宫的时候,富察大人和富察夫人正要率领男女宾客朝宫里的方向下跪叩首。”
慧珠暗暗点头,笑道:“想是这会儿初定大礼已落幕了,宾客也该各自告辞离开。”素心双手合十,念了句佛道:“一应彩礼都是主子一手准备的,还能不顺利。这掩下初定是过了,只等七月的婚礼了,主子也该动身回宫。”阿杏急忙接口道:“不到十日就是端午,可是把端午过了再回宫?”
慧珠一听,便知阿杏肚里的小九九,摇头笑道:“你呀,八成是嫌了宫里的规矩大,这才想多拖个儿几日。”阿杏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由在清朝的生活吧100米的距离手打/道:“也是为主子设想,要不这样,园子里的端午宴交给谁去,这肚里吃的东西,还是经了主子的手,一园宫人才心里踏实。”
闻言,慧珠不禁敛了笑意,武氏自贬为贵人失去了对福惠的抚养资格,已是淡出宫里以及京里的社交圈,除非必要时足不出院门,偏偏在弘历与茗微的婚旨下了不久,她一反近两年的常态,在她生辰当日赏了一院宫人酒菜。不想意外就此发生,武氏连同她院子里的宫人共十人,第二日腹泻不止,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以至后来,武氏放话:“仰人鼻息,终不得安好。”让慧珠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权当没听见,还好武氏从那日后,又安生过日。
想到这里,慧珠心头掠过一抹疑惑,武氏此举究竟是何意?若单是为了抹黑她,这未免也太儿戏了!思索不解,又一次歇去想法,就这刚才的话,说道:“圆明园与宫里往返一趟,大半日就花去。本宫五月回了景仁宫,圆明园里的宫务是鞭长莫及,定要人代为掌管。”
多年下来,素心对耿氏的戒心小了不少,遂笑道:“园子里,就属裕嫔娘娘当得,她也代主子掌管过几次,人选倒是不难。”慧珠也是这般作想,也就欣然同意了。
待初五端午过了,第二日上午,宫妃晨省过后,慧珠单独留了耿氏说话。两人吃了会茶点,慧珠佯怪道:“这两月怎回事?富察夫人是因与本宫结亲,为了避嫌不好过来,怎的你也不来了,看来本宫这座小庙是供不得你这尊大佛了。”耿氏面做惶恐,忙起身下跪,慧珠让她这般动作呼了一跳,心里有些怪异,面上却一派嗔笑的拉过耿氏坐下,道:“好了,都多少年的交情了,还如此客套作甚?说来,本宫这次叫你,是有事予你。”/由在清朝的生活吧凉薄手打/
耿氏早已料到慧珠留她是何事,也不事先表态,待慧珠说了代掌一园宫务后 ,方恭敬道:“能代为掌管一园宫务,是臣妾的福气,岂是累人,臣妾自当应下 来。”慧珠笑了,又与之说了好一会话,忽见耿氏欲言又止似有为难,纳罕道: “你有何为难的地方,只管与本宫说,本宫虽是势微,也能帮衬一二。”
耿氏心下冷笑,眉宇间却换上担忧,轻晃首道:“不是臣妾的事,而是有关 娘娘的一些不好传闻。”
3楼
慧珠挑挑眉,示意说下去,耿氏闪开双目,微微下颌道:娘娘可记得初定那日?由内务府送去富察家的彩/由在清朝的生活吧此去经年手打/礼,里面貂皮、狐皮、獭皮可样样齐全,饭房、茶房、清茶房所用银盘银碗银壶银碟等亦是样样不缺,更不用说绫罗绸缎等物了。”话顿了顿,看了眼慧珠疑惑的目光,解释道:“虽是合了礼制,但是皇上向来节俭,又用了铁血手腕让大臣们还了欠朝廷的银钱。而娘娘如此奢华、极尽铺张的办婚礼,势必会遭了些口舌。”
听了耿氏后半句话,慧珠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初定那日极尽铺张却是未必,不过是按着皇子娶亲备了全礼,京畿贵胄圈赏了面子,让宴席上座无缺席罢了,并没有耿氏讲的严重。但转念一想,最近的风头是够足了,胤禛这月也不如以往几乎日日待在她这,向来还是得敛了锋芒;可后面的婚礼才是重头戏,让她委屈了弘历,她实属不愿……
正想着,只见耿氏前凑了身子,建议道:“娘娘,风言风语怎么着也不好。不如……”话道一半,蓦地止声不语,只是看着慧珠。半语已知全意,慧珠心里不喜耿氏的话,但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故只道:“裕嫔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不过你可能不知,重华宫重新装潢的花费是由本宫一人出,而后面迎亲摆酒席的事是内务府操持,本宫也不好过问。”
听后,耿氏心下一紧,警觉慧珠似看出些什么,忙觑眼去瞧,见她面上神情不变,一脸闲适的捧着青花瓷茶盏,把玩似的觅着茶沫儿;许是因了弘历大婚在即,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两颊旋起浅浅的酒窝,观之倍感亲切,使人心生亲近之念。/由在清朝的生活吧100米的距离手打/
何时慧珠变得宠辱不惊,他们两人从最初的彼此欣赏,直至今日的越行越远,让她难以企及!可是老天不公?分位远远低于慧珠,她能接受,毕竟她们的浓宠是天差地别;可是弘昼只小弘历三个月,同是大清皇子,为何也要分个高低,厚此而薄彼! 想起当初聪明懂事的儿子,以及如今胡作非为的弘昼,耿氏心里宛如刀割般疼痛,再看慧珠脸上越发光滑旋眸的浅笑,只觉极是碍眼刺目,恨不得一掌挥去她脸上的笑容。然,现实却是无法,她只能任由十指扣进手心,用疼痛来提醒她“仰人鼻息”! 慧珠啜了口花茶,舒服地喟叹一声,抬眼却见耿氏脸色不大好看,忙搁了茶盖,拉着耿氏的手覆上,竟是凉的吓人,不由得低呼一声,道:“你怎么了,脸上摆的没丝血色,手里也这般凉,得去召了太医来看看。”说着,就高声唤了小然子进屋。 耕氏眼里闪过一抹愧疚,随即眼光一变,有些急切的挥开慧珠的手,猛然起身。慧珠当下一怔,瞠目结舌的看着耿氏,微诧道:“裕嫔,你······”耿氏疾欲离开的身形一僵,然后缓缓回过身,已然一副温和的神情,朝慧珠恭敬地行了一礼,道:“臣妾前几日贪凉,夜里未盖褥子便着了凉。所以才有些精神不济,还望娘娘勿怪臣妾失礼。” 慧珠展眉一笑道:“原是如此,这几日没来串门子,竟是患了风寒。/由在清朝的生活吧朱砂手打/
好了,这有甚好怪的,你先回支歇息,本宫一会就派了太医过去给你请个脉。”耿氏勉强一笑道:“谢娘娘关心,臣妾告退。”说罢,转身离开。
小然子目光深究的望着耿氏离开的方向,良久才收回视线,一脸复杂的看着慧珠道:“主子,奴才总觉得裕嫔娘娘最近就像。。。。对了,像失了魂似地,没以前那么从容了。”慧珠忆起耿氏心里的结,又想起胤真刻意的放纵,不由地摇摇头,未予回应。
随后交代妥当了圆明园的事,五月十一日,慧珠带着宝莲回到了景仁宫。当日先向乌喇那拉氏请了安,并送了一些西洋物什给扶养的储秀宫里的福惠,并接受了懋嫔宋氏等诸妃的恭贺后,便一头扎进了弘历大婚事宜准备上。
连着两月的忙碌准备,作为弘历夫妻婚后居住的重华宫是焕然一新,宫内画栋雕甍、珠帘绣草幕。后慧珠又想着大红绸子配黑、金二色最为亮眼,于是又命宫人将殿内家具清一色的以黑漆描金装修。
如此,待婚房重华宫收整停当后,慧珠再亲自筛选了将来服侍弘历夫妻的宫人,不觉已时值七月初八。
(弘历终于要大婚了,不过俺比较喜欢小时候的圆哥儿咕~~(╯﹏╰)b,求票)/由在清朝的生活吧lsz手打/
第295章 大婚
转过几日至七月十六,胤禛携圆明园一干妃嫔回宫。第二日,正好是弘历婚礼的前一天。巍峨庄严的紫禁城里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作为婚房的重华宫也里里外外收拾停当,而内务府官员亦早早的侯着,只等富察府的送妆奁过来。
一般都在晌午之前女方妆奁就到,但因着是嫁皇子,富察府少不得炫耀一番,抬着整整一百四十八台嫁妆,一路吹吹打打绕了半个京城,才从紫禁城正入口午门进了重华宫正殿,并一一揭开妆奁,供众人观赏。
送来的妆奁,除去一应必有的紫檀木、老红木打造的家具物什,样样皆是上品的朝珠、项圈、耳坠、簪子、宝石戒子等各类头面首饰是琳琅满目,装得满满当当好似要溢出箱子一般;更不用提各类价值千两以上的西洋摆件之类。
前来观赏的嫔妃福晋’命妇女眷饶是享贯了富贵荣华,见了如此多实扎实的嫁妆,也不由暗自咋舌,称奇不已。一时间,或羡慕、或眼红、或嫉妒。。。。的眼光各色不一,议论之声也随之响起。
“。。。富察家时咂了大血本,只怕内务府送去的彩礼也只顶得上这次的三分之二,估计掏空了半个富察府的家私。”
“富察家有十个儿子,不为了儿子作想的人家,倒是。。。。”这话未完,就被一旁的乌雅氏打断:“你们懂什么,四福晋是富察府唯一的女儿,还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富察大人偏颇些怎么了?再说弘历阿哥是谁,熹妃娘娘的独子,又天资聪慧,富察大人就是赔上整个富察家也是稳赚的事。”说着,朝立在妆奁前的小然子讨好的笑笑。
高亮的嗓音不大不小的透过喧哗热闹的人群,传进众妃、茗薇几名嫂嫂耳里,立时她们的眼神锐利如兵刃,不约而同的扫向乌雅氏。乌雅氏却仿佛犹不自知,微敛的嘴角翘起愉悦的弧度,拉着身旁的人继续道:“这宫里想喝杯儿媳妇茶的人多,可真能喝上的不出三位。又想像四阿哥这般结门好亲事的,更是难上加难,毕竟现在十四五岁的姑娘中,可没一家有四福晋出身好。”
这话一出乃是一针见血,立时戳到众妃的痛处。安氏下意识的怃上平坦的腹部,涂着丹寇的十指隔着淡绿色的旗服深深陷入其中;武氏目光含恨的看向宋氏,又好像看的不是她,而是透过她看向空灵的某处;宋氏任由狠厉的目光投注,只含着淡笑看着正殿内的妆奁,眼里偶有一抹黯然浮现。
至于后半句的含沙射影,身chu女人争斗的众人不过一个念头已是明白,皆拿看好戏的心态齐齐看向耿氏。耿氏“唰”地一下变了脸色,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又重展现欢颜与前来逢迎巴结的命妇们说笑起来。
皇宫后院,自古就是是非之地,女人间免不了面上一团和气,实则刀光剑影,一争口舌之长。而彼时慧珠正在景仁宫内,听小然子派回的一名宫监回禀重华宫的情况,亦不由心下暗暗吃了一惊,随即向素心笑道:“富察夫人有心了,想来八月弘历进差的时候,在朝中也能有人帮扶。”
素心也是笑逐颜开,顺着慧珠的话说了几句,另道:“这月还没召了人过来,述一遍园子里的情况,可是要过问。”慧珠想起上月回禀的武氏无异状,耿氏处理宫务也不错,便摆手道:“不了,过几日也是要回园子的,倒不差这时候了,免得从园子里召人过来,徒惹人侧目。”素心略一思量,也觉是这个理,便不再多言,一心扑在了明日大婚的事上。
到了第二日,七月十八大婚当天大。慧珠这一夜睡得极是警醒,不到五更天便醒来,一睁开眼就唤了小然子道:“快去看看,弘历起身没有,待会他可是还得去养心殿、储秀宫请安。”小然子得话应了,临出门又被叫住道:“让他用些吃食,若是实在赶不上,就让宫人提了食盒,由他这路上吃。今一上午是得行两次三跪九叩礼,还得听训辞,这不吃些东西怎行!”小然子哎哟一声道:“主子你放心就是,奴才这次可真去了。”说完见慧珠横眼看来,一股烟儿的溜了个不见。
见小然子去了,慧珠也不耽搁,忙起身洗漱,又换了身贵妃的朝服,简单用了几口吃食,径去了正殿等弘历过来请安。未等片刻,弘历还没过来,就听宫监来报李氏、索卓络氏、慧雅来了,慧珠忙让命人领了进来。
三人行礼坐下,寒暄说下一阵后,李氏恭维道:“恭贺娘娘,臣妾等人昨日去看了四福晋的妆奁十年之内可没人能与之相比。而且四福晋不仅家世好,还是一等一的好性子。”慧珠谦虚了几句,道:“累了嫂嫂们昨日今日的忙,大早就得进宫。”三人忙起身,索卓络氏先道:“娘娘这是哪的话,钮钴禄一大家子全是靠了娘娘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走出谁人不高看臣妾们一眼,这也全是托娘娘的福。”
正说着,只听殿外宫监尖子嗓子喊道:“四阿哥到”
来了!慧珠心下一喜,连忙瞩目往门口看去,须臾,就见弘历身着一袭金黄|色为底,以片金缘,绣文为九蟒,据左右开的皇子蟒袍,昂首阔步走来。身姿渐挺,众人却只觉目眩,晃眼看去,仿佛来人是踏着金辉而来。待人近至眼前,才只是殿外的阳光映着身上的金黄,迷惑人眼。然,晓是如此,众人也不得不暗赞一声,好一身风流气度,好一位风华少年郎。
唰——只见弘历箭袖一弹,屈右膝跪地,左膝随之屈躬俯首,动作干脆利落的向座上的慧珠,行下二跪六叩之礼,口里呼道:“儿臣弘历请额娘金安,聆听训辞。”闻言,慧珠心里一阵百味杂陈,鼻内接着又是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就要流出来。
众人大惊,齐叫道:“额娘(主子、娘娘)”高声巨响,慧珠一怔,忙撇过偷试泪,微有抽泣道:“本宫无事,这是高兴……我儿长大了……”哽咽的话未完,只听一声娇喝,随即身着固论公主朝服,头戴孔雀饰东珠朝冠的宝莲跳出来,挡在慧珠、弘历二人中间,撇嘴道:“都要娶嫂嫂了,还惹额娘哭,真不像话!”说着,眼珠儿一转,往前微微弯下身子,凑到仍跪在地上的弘历跟前,好奇道:“听说嫂嫂给四哥你长脸了,带了很多好东西?”
弘历浓眉一挑,戏虐之色晃过黑溜溜的园眼,复又摆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安慰道”宝儿放心,你是四哥唯一的宝贝妹妹,几年后等你出嫁时,嫁妆一定比你嫂子丰厚!”宝莲已是十岁的大的姑娘,也只晓些事了,一听弘历这话,登时满脸通红,恼羞成怒的指着弘历“你”了半阵也无果,却又见众人好笑的看着她,这小脸立刻更红了,转个身一下子扑进了慧珠的怀里,闷闷道“额娘,四哥坏”
听了这话,众人“哧&039;的一声轻笑。
慧珠看着一双儿女嬉笑的模样,亦是破涕为笑,大感安慰的安抚了怀中的女儿,又拉起跪在地上的儿子坐到身边,一双眼睛就似不够用般,目不转睛的盯着弘历直看,至于说了什么,到后来自个儿也不知道,后,直接宫人来唤吉时到了,慧珠这才放开弘历,让他离开。
满人习俗成婚当日新媳妇是不见公婆,而当天来参加婚宴的宾客照例也不可以见新媳妇。因此,慧珠母女和李氏等三人在景仁宫用过晚饭,就起身去了储秀宫,与乌喇那拉氏一同应酬命妇女眷。
宫里众女眷说笑不止,宫外步军统领肃清了迎亲的道路。至吉时降临,茗微坐上红缎妆点的八抬彩轿一路由内务府总管、护军参领分别率属官与护军前后导护,前面又由弘历坐在高头大马上迎亲。
天色渐黑,宫人禀道喜轿进宫门了,众女眷起身离开,向张幕结彩、设有宴席的重华宫行去。
不多时,原本言笑晏晏的储秀宫安静了下来,透过打开的殿门、窗枢清晰可见暗幕的夜空礼花绚烂,耳内也能清楚的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
乌喇那拉氏从重华宫的方向调回目光,眼神复杂难辨的投注到慧珠身上,待对方回视之时,已是满目温和相对,口中含笑道:“熹妹妹好福气,今日娶得佳媳,可是羡煞后宫一众姐妹,就是本宫也眼红了。”慧珠只就着字面意思,应话道:“娘娘是弘历的嫡母,弘历夫妻先敬娘娘,再敬臣妾,娘娘这话玩笑了。”
乌喇那拉氏目光一凛,语气却越发轻缓道:“无论怎般说,熹妹妹可是难得的福气之人,引得六宫纷纷羡慕不已。”语一停,起身说道:“福惠身子不好,本宫得去看看。”说罢,略寒暄几句,转身朝内堂走去,至慧珠身边忽的驻足,伸出戴着鉴花纹玳瑁指甲套的左手搭在慧珠的肩上,头微微一偏,眼里精光瞬间一闪,低声说道:“希望妹妹的福气,能一直繁盛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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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新妇
婚礼第二日,天未明时,慧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醒来,见素心就着一盏小灯轻手轻脚的翻着箱子,便道:“再找什么?”素心冷不丁慧珠突然出声,微唬了一下,手里动作却没停,摸出两幅秀活站起身,自呢喃了句“可找到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声道:“是柱子上月绣的那副帐沿缀花,就鱼供莲式样。”
说话时,素心将手里的帐沿缀花递给了慧珠,又点了盏亮灯移至床头面的翘头案上,接着道:“这鱼供莲缀花,最适合用在新婚夫妻的卧房里,一副挂在床沿两边,一副挂在帐中间,寓意夫妻恩爱,连年有余。并且这两幅缀花,又是主子亲手绣的,赏给了四阿哥夫妻,四福晋必念着主子的好。”
家和万事兴,慧珠自是希望小夫妻俩过的好,遂笑道:“难为你想得周全。”素心一面动手挽着帐幔,一面顺口接到:“主子缪赞了,奴婢也是今一觉醒来,突然想起”话犹未尽,嗓音徒然拔高,双眼不怠动的盯着慧珠的面上,话语焦急道:“昨晚主子睡得也早,这是怎般了?一脸的黄白,眼下又乌青的厉害。”
慧珠下意识的覆上脸颊,思绪回到昨日夜里,她从储秀宫出来,就开始心神不宁,只觉得乌拉那拉氏是话中有话,便一夜辗转反侧想着事,直到过了四更天才精神恹恹的睡下,也不怪面色青白不佳。
心思一明,慧珠低头错开素心的视线,掩饰一笑:“俗话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本宫夜里念着这事,斯莱想去不觉夜半三更天了。那等会儿喝媳妇茶,可得涂了妆粉遮掩一二才是。”说完,自觉真煞有其/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转瞬的距离手打本段/事,不由地兀自好笑。素心见慧珠语调轻缓,这会儿又露了笑容,倒也略略安心,故此事暂搁一旁,满心满眼都装着弘历夫妻前来请安的事。
慧珠亦然,一听素心提及小夫妻要来的事,心里竟有些紧张起来,再顾及不得旁的甚事。待盥洗起身,就一件一件的衣服挑了个遍,对着水银穿衣镜试了又试,惹得一群小宫女低头嬉笑,小娟更是带头打趣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主子要见公婆,殊不知是新媳妇要拜见主子。”话落,素心也不由低笑出声。
慧珠现下就好似丑媳妇要见公婆般,心里是不安紧张极了,此时听了小娟的话,方意识到她的行为无疑是本末倒置,倒如吃了定心丸,放下了一半的心。随后自身妆扮收拾妥当,又食不下咽的用了几口早饭,便径自去了正殿等着小夫妻俩过来。
自新婚之夜过后的第二日早上,弘历夫妻应先去给胤禛请安,再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最后才是给作为嫔妃的生母请安。因此,待夫妻二人要来景仁宫时,时辰已有些晚了,慧珠已是等得早望穿秋水,隔上一回子话的功夫,就差人去打听他们到哪了。
这头慧珠伸长了脖子连连张望,正欲又唤了人去,就听宫监在外吊着嗓子喊道:“四阿哥携四福晋,给主子请安了——”小然子连忙从正殿门口跑回了殿前,欢喜道:“来了!来了!”慧珠听人来了,忙敛了衣襟,正坐上位,端持着一派架子双目含笑的目视前方,手心里却隐隐虚 汗冒出。/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转瞬的距离手打本段/
不需片刻,只见身着皇子朝服的弘历、嫡福晋朝服的茗微出现在正殿门前。须臾,夫妻二人在跨过门槛,微微顿足,相视一笑,俱是含情。许是茗微还是新嫁娘,只区区一眼相对,瞬间羞红脸颊,越发低低垂下头,慢弘历小半步的跟在他身后。
不过一宿未见,慧珠却错不开眼珠儿的盯着弘历,又瞅瞅新媳妇茗微,只觉怎般瞧也瞧不够;又待弘历行毕二跪六叩礼,茗微行毕四肃二跪二拜礼,仍久久难以收回目光。
素心见状,掩嘴笑道:“总算把四阿哥和四福晋盼过来了,主子可等得着急了。”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小娟、阿杏暗地里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一笑,取出早备好的一个蒲团放在慧珠跟前,素心也一个转身从宫娥手中接过捧盘,双手封着一盏茶水立于茗微身侧。
茗微见此情形,心神一凛,强制压下心里的惴惴不安,一派镇定的微移半步,不慌不忙的就着蒲团跪下,道:“臣媳茗微给额娘请安,额娘万福。”说罢,叩头三拜,朝素心感激一笑后,接过茶盏奉至头顶敬上。
慧珠回过省,注目凝视着故作镇定的茗微,见她面上虽是一派从容,跪在蒲团上的双膝却轻轻发抖,泄露了一切。不由微微一笑,喝过这杯媳妇儿茶,就是全了礼认定新妇,既然来到了三百年前/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凉薄手打本段/的清朝,就当入乡随俗,从此以后茗微便是自家人,以前对她的三分好感,现如今也该是七分喜欢,只当又多了半个女儿。
一番心思辗转,只是转瞬的念头,脸上亦不露半分,遂当茗微一语毕,慧珠也不摆婆婆谱,当即接过茶盏,轻抿了口,道:“好孩子……”话稍是沉默,脑中极快的想了遍做公婆的话,不由身上微一抖,口中说了话道:“以后弘历的事就交给你打理了。你们两夫妻都年轻,凡是要相互迁就……”
说着,慧珠犹感实难继续道完,便目光一转,眼珠晙向弘历,笑骂道:“茗微可是本宫属意的媳妇,若是你敢欺负她,本宫定不饶你!”一言尽,不待弘历反驳,从一旁高几上去取出一方紫檀长方盒子揭开,笑道:“精贵的物什你也见得不少,本宫也不好挑了你喜欢的。便从当年如雍和宫(改名了)头一年,皇上赏赐本宫的一只镶金的玉镯,你且收下。”
茗微惶恐,不想慧珠如此与她做脸,忙连番推迟,却又无奈盛情难却,只得小心翼翼的收下,可晃眼一瞟,又惊得冷汗涔涔。此镯子不单/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此去经年手打本段/是御赐之物且有不同的意义,还是难得的珍品,若是猜得不错,必是唐代宫廷遗留下来的。只见镯子是用三段弧长相等的白玉衔接而成,衔接处又镶金质兽首,并用金质活栓铰连,而抽出后玉镯竟可自由开合,实乃做工精巧,费时一般珍品。
不敢再看下去,茗薇全不了面上礼仪,只知这只镶金白玉镯绝不可收下,念头一闪,就要摘掉镯子物归原主,却被弘历制止道:“茗薇,你收下就是。这只玉镯子额娘向来珍视至极,此次却送与你,便是心底真真拿了你当自己人。而且他又是皇阿玛头一次送与额娘的物什,意义非同一般。”说到这里,黑溜溜的眼睛泛起湛亮的波光,抬头望着慧珠道:“额娘此举,也是希望你我往后的日子里,能相互扶持而伴,彼此坦诚以待。”
此言一出,慧珠、茗薇二人俱是一怔。
慧珠从未想过弘历将他与胤禛之间的事看得这番通透,还洞察了她真正的意思。不错,早在几年前的中秋之夜,已笃定她和胤禛是彼此都投了感情,尤是近年来,这种感觉越来越深。然,她尽管愿意一直默默的支持他,关切他,他亦对她多方包容,真心相待,却做不到彼此/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朱砂手打本段/坦承信任。
也就因此,她才希望弘历,茗微二人能生出感情,真正成为一对夫妻。毕竟他们观念相同,外在环境对二人甚犹,该是彼此相扶相持共伴一生。。。
相较于慧珠心生感慨,茗微心里是莫名的一阵激动,她抬头几不可闻的应了声,打消了摘还镯子的念头,复又实成实的朝慧珠深深叩头一拜,道:“臣媳谢额娘赏赐。”言毕,又听嬷嬷咳一声,方才记起一事,不由为自个儿的失礼脸红,忙回身取出亲手做的一双绣鞋重又奉至头顶,羞赧一笑道:“请额娘笑纳。”
慧珠丢开忽起的怅然,接过绣鞋细细一看,不由眼前一亮,大感兴趣道:“上次你送来的那幅菩提幔是河南民间绣法,这双又是蜀绣,你也喜欢蜀绣?本宫对蜀绣倒颇有些心得。”说话时节,已亲手拉了茗微起坐到身边,婆媳二人将京中素来少有的蜀绣说了起来。话过两回,慧珠又让素心取出了那幅鱼拱莲坠花,竟也是蜀绣,遂二人就着彼此针法的不同探讨半日。一时间,反把弘因晾在此了一旁。/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lsz手打本段/
随后新婚过至第九日,弘历携茗微回门,待到晌午前离开富察府。如是,婚事事宜走完,弘历踏入朝廷,正式进差。而茗微也掌重华宫一宫事宜,并在新婚第十日,亲自请封,服侍弘历的那名宫娥小富察氏,晋为格格。
慧珠听了茗微的请封,心里难免有些失望,后又怨怪胤禛怎偏偏找了富察家的庶出旁支做弘历的引事宫娥。但胤禛、茗微所做,与时代而言是为对,她的一番心思终归是满腹肚内,至七月末也就留着弘历夫妻过自己的小日子,她返回阔别了三月的圆明园。
第297章 老氏
回园的当日,天空轰隆一声,下起了骤雨。
雨来得又急又快,一些躲闪不及,少不得淋了半身的雨。尤其是收拾行李的宫人都埋怨这时候下雨,害的他们在雨地里跪去下活计。
小然子听了,仰头看了看廊外灰蒙蒙的天色,问慧珠道:“天色异变,不如明日再启程可好?”慧珠只道:“派人快马加鞭去了园子,免了众妃的礼,让她们不
用临门迎接。”小然子明白,打发了人去传话,又裹了件雨衣就冲进雨地里,张罗着行李的摆放。
慧珠又望了眼天边黑压的云层,吩咐了小娟去熬姜汤与小然子他们,自转身踱回殿内。她之所以未说不愿耽搁行程,一是她这几日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情等着
她;一是每日去储秀宫请安,乌拉那拉氏对她虽好,可每每迎上对方的双眼,乌喇那拉氏眼里洞察一切的犀利感,让她无法是从;遂,待弘历婚事大定,便起了
早日离开的念头。
雨一直淅淋淋地下个不停,倒是伏末以来少见。一行人浩浩浩荡荡的从紫禁城回到园子,雨势已收,不过冒着绵绵雨丝;慧珠穿过院子里的竹外小道,就闻女子
小声的说话声,不由微屯脚步,立时有宫人上前禀道:“裕嫔娘娘和诸位主子等候多时。”
另一厢众妃听报慧珠回来,忙歇了谈话,俯首贴耳的起身恭候。
慧珠一眼扫过眼前莺莺燕燕的八九人,轻道了声“免礼”,径回到上位坐下,又吃了一口茶,缓了缓气,方挪出精力应付众妃。
这一分了注意下去,慧珠是大吃一惊,原本以为方才的生面孔不过是胤真临幸的宫娥,就如这五年来一般,从大家族旁支庶出女儿选进/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
lsz手打本段/宫的女官中挑了三名,分别晋为吉常在、英答应、德答应,不想这名女子却是晋得高位,左在耿氏下首。
心讶之下,慧珠细细打量起这名女子,却是越看越摸不清头绪。此女虽容貌较好,气质出众,可留心看来,此女绝不年轻,估摸着也该二十七八的样子。
那名女子许是察觉慧珠的打量,清淡一笑,起身屈膝行下一礼道:“婢妾老氏给娘娘请安。”老氏?慧珠不掩面上疑惑,老氏答道:“婢妾本是孤女,&039;老&039;是
故祖母为婢妾取自科尔沁佛语一字。”
故祖母?科尔沁?慧珠心下一沉,这老氏背景不简单,难怪一来便居高位。而面对如此一名身份不简单的女子,胤禛却也一改往日作风,纳她入后宫!
耿氏一直悄悄窥视,见慧珠面上有片刻的僵硬不豫,眼神亦有瞬间的复杂,不过也只是短暂的犹豫,已从椅子上起身,略显不安道:“这是一月前皇上钦封的
贵人老氏,因娘娘当时正忙着四阿哥的婚事,臣妾便未将此事及时告知,还请娘娘责罚。”说着,跪地拜下。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慧珠微冷的视线落在垂首跪地的耿氏身上,不置一词。老氏蹙眉的看着这一幕,未经多想,出言解围道:“此与裕嫔娘娘无关,婢妾
一直常伴青灯,为老祖母守灵,自知不详。才求了皇上和裕嫔娘娘,等四阿哥大婚过后,再给娘娘请安。”/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夕曦手打本段/
慧珠闻声转过视线,复又使了个眼神给素心、阿杏,示意二人扶起耿氏、 老式,后才淡笑道:“本宫可什么也没说,倒让你俩紧张了起来。”一面说着话 ,一
面状似不经意的扫过众人神色,见她们面上微显出失望,不由起了厌烦,脸 上笑意却加深了些许,道:“老贵人这位新妹妹,本宫却是认下了,等过几日由 本
宫做东,宴请老贵人和众位妹妹一起乐呵乐呵。”
连同耿氏、老式在内的众人不想慧珠就这般过了,并未多做为难,不由当 即一怔。慧珠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微微一叹,面上露出倦意,道:“本宫
今日起得早,又遇上了夏日骤雨,倒有些困意了。”
在座诸妃皆听出弦外之音,欲起身告辞,耿氏却抢先说道:“娘娘,老妹妹 还未给您敬茶,聆听训诫……”不待说完,已蓦然止声,头低低的垂下。
2010616 18:53 回复
慧珠但笑不语,连眼角也未瞧耿氏半厘,耿氏心下没来由的一慌,还想再说 些什么,便被阿娟抢白道:“我家主子素来最重视规矩,怎会忘了这一茬。”说
罢,领着两名宫娥放好了蒲团,又备好了茶盏。
耿氏脸上讪然一笑,慧珠看在眼里,轻摇了摇头撇开视线,又有武氏、安氏 眼神相触闯入眼内,顿时只觉不甚烦。于是待受了老式的敬茶,简单的说了一两
句,又吩咐下去赏了几匹入秋时用得上的衣裳料子,以及整幅头面首饰给老氏, 便打发/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此去经年手打本段/众人离开。
回到内堂,慧珠稍作梳洗,换了身常裳,去了身上的湿气,就歪腻腻的斜靠在榻上,一边手里握了把团扇 随意的打着,一边听着圆明园总管回禀近月来的宫务。
一时,挥退了总管离开,又招来了李贵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