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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生活(完结加番外)第52部分阅读

      在清朝的生活(完结加番外) 作者:未知

    ,您可以起来了。

    老奴这就去换了公公进来。好送您去养心殿侍寝。”说完,招呼了小宫女扶慧珠去床榻旁躺着,便自个打帘子出了沐浴房。

    慧珠微垂下双眸,在两位嬷嬷离开之际,眼里一柄,一手抓过纯白色的裹布包在身上,就不停的在屋内搜寻,忽然一方水银把镜进入视线,慧珠嘴角微勾,轻语道:“把把镜给本宫拿来。”小宫女不疑有他,忙领话应了。

    “啪——”三寸见宽的水银镜应声碎地,在红木脚踏上四处散开。

    “啊——,娘娘——”咬咬牙,慧珠在小宫女叽叽喳喳的叫唤声中,心下一横,对着眼前的玻璃碎片一一踩下去,片刻间,嫩白的脚下,鲜红的血液顺着白腻的肌肤映入在众人眼里。

    见状,小宫女吓得双手捂住嘴,呆愣了一下,慌不择路的抛出了沐浴房,随即“快来人啊,熹妃娘娘受伤了!”的话便清晰的传入慧珠的耳膜里。(本段由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谨 hi手打)

    慧珠放心的舒了口气,就着左右两边宫女的搀扶要去榻上坐着,可脚刚一挪动,适才因紧张消失的知觉齐齐涌了过来,脚底的一股噬心的疼痛开始蔓延,慧珠忍不住的大叫道:“痛快扶我去榻上,好疼啊”

    这厢慧珠忍着痛坐在榻上,另一边敬事房的公公闻之,吓得冷汗涔涔,毕竟慧珠身份不同一般,不敢一般对待,忙让人去请了太医过来,就见小初子亲自过来印接,他乍一见小禄子,仿佛看见救星般,上前大呼道:“禄公公,不好了,熹妃娘娘她受伤了,这可怎么办的好。。。”小禄子从敬事房公公三言两语中摸清事情大概,安抚了几句,便急忙赶回养心殿。

    慧珠自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形,现在她是疼的直冒眼泪,心里又是后悔又是委屈,看着脚底心的玻璃碎片,一时心底绷着的那要弦断了,自进宫以来埋在心底的怨由害怕顺着脚下的疼痛一起发作了,这这般抓着胸前的白色裹布,旁若无人的嘤嘤抽噎。

    胤真阔步进屋,见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亮煌煌的馨香屋室内,跪满了惶恐不安的宫女嬷嬷,而在她们簇拥之间,是红绸幔帐下环绕的佳人,佳人披散着一头青丝,似遮半掩住光滑玉润的裸肩纤臂

    慧珠隐隐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不去,一种被冒犯的不愉感,让她蹙眉望去,就见胤真立在门栏处,肆无忌惮的看着她

    (这章少了些,今天还有更,求标求点击,谢谢仍是取名无能,咋就取个“碎片”呢)

    【文字】第229章 交流(上)

    ““皇上”慧珠愣愣的脱口而出,一脸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胤禛。

    胤禛对上一双含泪带疑的水眸,目光一沉,视线扫过那双白净的祼脚,不禁浓眉深锁,冷冷的目光睨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嬷嬷,薄怒道:“怎么回事?”那嬷嬷顿时打个了激灵,断断续续的解释道:“皇上,老奴也不知道,刚出了沐浴房一会,就听见娘娘受伤了,老奴冤枉啊,皇上您要明鉴”

    胤禛敏锐的捉到嬷嬷话里的疑点,撇过视线,双眼触及到地面上柔软的地毯,再至镶有大理石、铜片的红木脚踏,最后随着脚踏往上,就是慧珠一双晃在床沿的脚,一切不需在多问已不言而喻。

    慧珠忽然感到胤禛的视线落在她受伤的脚上,目光凌厉,一瞬间被识破的惊慌刺激了她的神经,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脚,不想刚一动,脚底的玻璃渣竟顺势的往肉里钻,痛得她尖叫出声。

    慧珠的痛呼声打破了胤禛制造出来的沉寂,只见胤禛侧过头,沉声问道,太医呢?何时来?你去外面看看小禄子领了话,转身要出了沐浴房,就听外面有人吆喝道,太医来了您快进去吧,熹妃娘娘伤了脚,说话的时候,杂乱的脚步声也愈趋愈近。

    胤禛也是听见了太医赶来的话,目光深锁的看了一眼低头忍着痛的慧珠,吩咐道,让太医进来给熹妃看脚伤吧。说罢,在床榻的左首自寻来方椅子坐下。两名嬷嬷怎么说也是宫里的老人,现在情况虽是慌乱,倒也有眼色的起身,把床帏幔帐放了下来,只将慧珠一双裸脚落了出来,然后恭恭敬敬的打发了在这碍手碍脚的宫女,方撩帘出屋,请了太医进来,又沏了热茶给胤禛呈上。

    甫一进屋,太医就感到屋内诡异的沉寂,他身子僵硬了片刻,暗自敛回心神,向一旁坐着的胤禛行了礼,就领着身后的药侍太监来到慧珠跟前,从医匣子里取了把钳子,小心翼翼的道:“熹妃娘娘,取碎片的时候,会有些疼,还请您忍住。”

    慧珠疼的无力,哪还有精力和太医寒暄,胡乱的点头道:“太医您快取了出来,我。。。。本宫受的住。”太医听了慧珠的话,心里定了几分,让慧珠将一只脚放在宫女腿上,就拿起钳子将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手脚极快的取出来。

    “啊。。。。轻点,不取了,轻点。。。”慧珠在幔帐内疼的惊叫连连,引得胤禛目光陡然一紧,青瓷茶盏也重重的往几上一搁,无形的压力迫的太医心头一震,抹了把脸,语带哀求道:“娘娘您再忍忍,奴才。。。奴才一定小心。。。您忍忍吧。”说着,似有豁出去的架势,在胤禛凛冽的注目下,又拿起钳子取碎片。

    慧珠听出了太医话语里的哀求,耸耸鼻子,抓起内帐一角拧了几下,便塞进口里,死咬住牙关,止住呼出口内的痛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太医终于大呼口气,道:“娘娘,岁碎片已经取了,奴才这就给你上药。”闻言,慧珠心下大松,露出了个筋疲力尽的笑容道:“有劳太医了。。。啊。。。”慧珠再一次叫了出声,她没想到上药比取碎片还痛,忽的脑海里闪现了几个词——自作孽不可活——悔不当初

    胤禛正定眼看着太医为慧珠上药的动作,忽的又听到帐中传来呻吟叫声,眼前不期然的出现那张带着斑斑泪痕的面颊,心里居然横生出一股难言的焦急。

    可随之又想起自德妃逝以后,他对慧珠刻意的回避,派人日日守着景仁宫回禀消息的反常,及至今日才召她侍寝,却得到如此结果,宁愿自残也不愿侍寝。

    想到这,胤禛勃然大怒,猛地一下站起身,许是起身的动作过急,小几上的茶盏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应势碎地,“啪——啪”的声响惊得满屋子诚惶诚恐,连带着小禄子也跟着跪地,叩首不止:“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

    胤禛被叩首的宫女弄的心情更是烦躁,但当年康熙那句“喜怒不定”的话语已成了他心底那道难以逾越的深渠,就算再怎么愤怒或是高兴,面上却是正色严肃。于是之间胤禛黑青着一张脸,重又坐下,双目一一掠过众人,挥手道:“都下去。”

    小禄子扫了眼脚踏处还未清理的碎片,隐隐明白了些胤禛不豫的缘由,暗自担忧的看了眼隐在重重幔帐后的身影,心道了声:“自求多福了”,便领着众人退下。

    上药的过程比方才快了许多,未几,太医已为慧珠包扎了伤口,离开,而仍散发着阵阵幽香的沐浴房也就只剩下胤禛、慧珠二人。

    此时,慧珠早已失去了脚踩碎片的勇气,她那会本就一心抗拒着侍寝,抗拒着被赤裸的抬进养心殿,却因为现实由不得不妥协低头,可在看见了嬷嬷们打看货物般的眼神后,她来不及多想,就以受伤的代价反抗侍寝。然,后面她无奈的发现一个事实,逃得过今日,可以后呢?难道她每次在侍寝前都受伤吗?

    慧珠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可是让她接受被赤裸的卷进被褥里,抬到那张有其他人睡过的侍寝床,她又如何能做到?现在她倒有些羡慕乌拉那拉氏,因年龄的原因,已不被敬事房安排侍寝,

    别样的沉默,阻隔的视线,让慧珠思绪在不觉间飘远,却冷不防,叠叠幔帐被胤禛一把撩开,隐喻勃发的慎人之气潜倦而来。霎时,慧珠,只觉眼前光线一暗,诧异的抬头,便迎上一双黑亮幽深的寒潭。

    慧珠讶异的微张双唇,想了想今日这事算是闹的有些大了,就胤禛大男子主义而言,先答言对她比较有利。心下计较一定,慧珠强制镇定,松了松面颊上的僵硬,拉出一抹清丽的淡笑绽放,随即便要开口,却被胤禛突然俯下的胸膛惊的手脚并用,直直往床榻后面缩,到了嘴边的话也硬生生的止住,化成惊叫。

    唔短促的惊叫声在成声之前,已被堵得严严实实。慧珠所有的情绪,所有的话语,最终只是耳鬓厮磨凡人嘤咛。不甘不忿的委屈涌上心头,慧珠本能的放抗起来,原本紧拽着胸前裹布的手,也换了地方,撑在了胤禛的胸膛,将身上的人奋力抽开。何奈胤禛虽是清瘦,却身体健壮,就是单从外貌上看,也不似四十开外的男人,浑身除了生活阅历丰富下的成熟,更有种身居高位掌控他人生死的帝王气势,对于慧珠那点放抗,三两下便是制服了。

    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从胤禛口里鼻息间传来从,就在慧珠以为胤禛必有下步动作的时候,胤禛突然放开了限制,双手撑在她肩胛两边,半抬身子,一被放开,慧珠忙剧烈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者空气,渐渐的,缺氧的肺部得到了氧气的供给,呼吸慢慢平稳,有些心悸的伸手附上胸口轻拍,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裹布的脱落,余光也瞥到明黄|色衣襟间喉咙的滑动

    慧珠顺着滚动的喉结向上,闲眼就见胤禛底俯的目光重重的落在他身上,想也不想,忙两手抓住裹布,欲重新围上,不想胤禛动作更快,在她要抬手之前,已经被牢牢固定在两边。

    胤禛眼里掠过一抹浓浓的情欲,对慧珠试图遮挡的行为,毫不掩饰的显出不悦的神色,语气更是交杂着怒火质问道:“你干什么?”

    她干什么?她只是不想被当成货物般的对待,更不想在沐浴房被宠幸,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若现在由着胤禛胡来,这事明日绝对会传遍整个后宫,如此,以后让弘历,宝莲怎样面对世人的目光。念及此,对胤禛帝王身分的忌惮,对胤禛本身的害怕,在这一刻全抵不过诟病于世,遂慧珠毫不犹豫的反抗起来,甚至不顾受伤的脚,激烈的反抗起来。

    “啊,痛——”裹着白纱布的左脚底被床沿一刮,立马疼得让慧珠喊叫出来。

    痛声传来,胤禛忙是放开对慧珠的钳制,即刻又想慧珠的伤是因为对他的排斥,心一狠,勾出一抹冷笑,自己的女人居然反抗自己,看来她也意识到自己对她的不同,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骄横,视皇权于枉然,用自残来向他做无声的反抗。

    胤禛心思每转愈下,眼神也越来越冷,埋藏心底的噬血因子,在慧珠三番两次的反抗中爆发。只见胤禛一手挥开那恼人的裹布,另一手抓住珠的左右皓腕置于头上,随即便是俯身而下。

    “不要——”慧珠大叫,挣扎的动作让她脚伤更痛,可她却仍固执的反抗。

    胤禛对慧珠的挣扎有些不耐烦了,那只正四处游弋的手掌蓦地停下动作,往下身不停乱蹬的脚踝而去。抚上的瞬间,胤禛身体一怔,继而阴鸷的睨了眼慧珠,颓败的翻过身,视线在那受伤的脚上仔细的看了一遍,见无伤口裂开,心下暗吁了口气,这才转过头,将丢弃一边的白布裹在慧珠的身上,生硬的问道:“为什么要故意弄伤自己,就是为了不要侍寝?”

    (真是卡文,知道最近对这文不满的越来越多了,俺也很无奈,只能尽力而为的云写,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吧。)

    【文字】第230章 交流(下)

    慧珠犹自不信的瞪大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胤禛,直到她愣愣的视线换得胤禛冷冷的回视,无声的质问,猜蜷缩起了身子,将白色的裹布丝毫不露的围住她全身,敛眉垂眸,思索着胤禛问的这番话的含义,而她又该如何回答,方能全身而退。可让她顺从胤禛,俯首帖耳的示弱,她又不愿放弃这一次难得的机会。。。。。。

    慧珠瞻前顾后的想着,绯红的面颊上写满了犹豫,踌躇着开不了口,好在眼角余光斜撇见软软的丝绸褥子上青筋蹦起的手背,让她终究做了决定,死咬住本就肿胀充血的红唇,带丝决绝的正视胤禛,出声道:“皇上。”

    听见“皇上”二字,胤禛不待慧珠后面的话道出,已经反射性的“嗯”了一声,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感性,一抹压抑,仿佛还透着未及散去的情欲旖旎在内,惊得慧珠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胸面前紧抓的白布也似乎更紧了。慧珠胆怯的模样丝毫不差的落入了胤禛的眼里,他掩饰性的干咳一声,似有想起什么,声音骤然一冷,沉敛道:“你说吧,朕等着。”

    胤禛板着脸的时候最为迫人,慧珠自是抵不住胤禛那股由内而发的帝王气势,没骨气的低下头,将目光凝视在包着纱布的脚上,不急不缓的说道:“这些年来,臣妾一直谨记着额娘的教导,该如何为人丨妻为人母,可臣妾是个人,有思想有感情的人,虽然有时候,不应该说是常常都随波逐流,平凡无奇到了极点,但臣妾仍然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不愿意。”

    不愿意?胤禛双眼瞬间变得阴冷无比,带着股恨劲瞪向慧珠。慧珠没有明白过来,循着过往的记忆,似真似假的接着道:“臣妾知道为女子者,需大度,尤其是身为您的妃子,更应该接受。对于这一点,臣妾一直铭记在心皇上,还记得王府的时候吗?每个院子都为皇上纳了通房,这一件事,于众人而言,是理所应当,就是臣妾身边的月荷也是这般认为的。不过臣妾却不喜,不喜臣妾唯一的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还要被别的女人侵占,尽管那个女人只是一个毫无身份的丫头。”

    说到这,慧珠顿了顿,她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在流动变化,但她现在不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臣妾想守住自己的旮旯之地不让外人侵占进来。

    所以当初月荷的事,臣妾不让她留在院子里,是因为她身份变了,不愿这个另外的女人在臣妾的私属里出现,出现在弘历面前,出现在。。。”

    话道一半,胤禛忽然打断道:“朕知道了。”慧珠讶异的止住话,她还想说不愿其他女人出现在宝莲面前,胤禛就知道了?心里正疑惑着,一抬头就迎上胤禛湛湛的目光,犹是眼里的情绪波动,一时间让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在其中沉溺,以及无声的沉默。

    相对于慧珠心下的压抑,面上的无言,胤禛此时却是心有激荡。他一直知道慧珠是坚强的,否则当年的时疫,后来的以身挡熊,这些勇气又从何来?还有那首西洋诗,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已显示出了这个女人的骄傲不屈,一心一意的倾心于自己。于是,这才有了她不愿其他女人住进她的小院,不愿另外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要守护住一个只有她的子女与他的地方。

    以至多年后今日,一个如这个女人如她诗里所言。才会不顾大不敬之罪,对着德妃说出那翻话,才会不像其他女人来暗里递个好处给养心殿的太监宫女,来接近自己;才会在宝莲失聪那段时间,坚强的做起臂膀;才会用自残的方法,不愿被抬去那个属于众多人的侍寝房

    一时,胤真感触良多,但他终究是从残酷斗争中亲扎出来的雍正帝,短暂的激荡过后,属于男人的自满心里开始膨胀,天生的优越感也在此刻显现无疑;这个是让自己喜欢舒服的女人,原来一直是骄傲坚强的,却又固执的用她的方法在乎着自己,二十年如一日;这也确实配得上他的在意喜欢,甚至有限度的信任与包容。

    此刻,胤真渗进骨子里的骄傲又回来了,这几月对于慧珠刻意的疏远,却又忍不住将景仁宫慧珠母女的一举一动的反常,也有了解释。毕竟对一个为自己生儿育女,愿与自己共赴生死(时疫),又有似免丝花一般的坚强骄傲,最重要的是从人到心都只属于他的,并让他也生出了喜欢在意的女人,自己的反常在意想来也是正常的。而现在,他十分肯定这个女人不会背叛他,那他以后也不用刻意疏远了。

    转瞬间,胤真已剖析的清清楚楚,心情不由大好,转头看向仍愣愣望着自己的慧珠,嘴角噙过一抹淡笑,大掌一挥,顺势就将慧珠揽了过来,软弱无骨的娇躯在怀,手下分润滑腻的触感,鼻息间若有似无的清香,让胤禛不禁喟叹一声,一边手有意识微微拉下裹布,在赤裸的背上摩挲,一边予话允诺道:“朕知道你的意思,只要你不变,朕会护你一生周全的,给别人奢望而得不到的一切。”

    说着,感觉怀里身子一颤,喉间一声轻笑溢出,胤禛忙压抑住笑声,用吐着灼灼热气的嘴唇,喊着圆润小巧的耳垂,轻咬细呢道:“你放心,景仁宫是你的,朕不会让其他人住进去恩正也不会招你去养心殿侍寝,唔,放心,还是会招你侍寝的,只是再等等吧,圆明园的主殿和附近的院子都快扩建好了”说到后来,平稳的呼吸声渐渐急促,薄唇也有愈来愈往下的趋势。

    然,旖旎的漩涡并没有让慧珠沉沦,此时她心下是一片诡异莫测,不敢相信方才她所听到的,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温柔的拥她入怀的人是胤禛?

    慧珠有些难以消化这突然的变故,一下子从紧张的氛围变成温情脉脉的场面,让她脑海里一片混乱,尤其是胤禛出口允诺会护她一生的话语,理解包容她的不甘愿倔强,更是搅得她心里乱糟糟的,却又泛着淡淡的喜悦。

    这样不同以往的胤禛,这样清楚表达对她在乎的胤禛,这样许诺要护她的胤禛——让在纷扰的思绪里的慧珠隐隐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冷清多疑,醉心于权势的男人是在乎她的,甚至比在乎还要多些。如此,让她心里如何不触动,何况胤禛的在乎对她母子三人生存是极为重要。

    不知觉间,慧珠思绪越来越明,她敏感的察觉她可以放感情于这个男人身上,并还能得到对方的回应,只是这份感情必须隐藏在皇权朝野之下 也许从这一刻起,她该做些改变了,毕竟这个男人也让她有些在乎不是?

    一番心念辗转,慧珠心明如镜,好心情的发出一声轻笑,可刚平定下来的心又被唬了一跳。不及反应间,她已被放在床榻上,披在身上不久的裹布再一次不翼而飞,随即就有胤禛俯身压了下来。

    慧珠无奈的摇摇头,不知是因为知道胤禛的在乎,还是因为方才下的决定的,在理智未指挥大脑之前,她已一面躲闪着胤禛的动作,一面嘤咛着声音拒绝道,不要了,脚还伤着,外面全是宫人,传了出去,明日也不用见人了。

    胤禛一怔,微微抬起头,瞅眼看去,就见慧珠红着脸向他撒娇。胤禛只道他有些眼花,连是又看了几眼,慧珠的脸是越来越红,灵动狡黠的黑眸也娇嗔的朝他瞪来,红润的双唇高高的撅起,柔声嘟囔着,杀时,胤真只觉得心境猛得年轻了起来,仿佛回到了情绪起伏的二十几岁的青年。

    慧珠见胤真似有闪神,便趁着这个空档抽开了身上的人,裹了白布在身,高声唤道:“来人,备了衣裳过来,本宫要回景仁宫。”说完,又意识到不对,微 带胆怯的瞄了瞄身后,见胤禛果真是铁青着一张脸,不觉僵住了身子。

    胤禛没注意慧珠片刻的僵住,径自下了床榻,在地上踱了几步,才背负双手面向慧珠, 不悦道:“圆明园一扩建好,你就搬进去。”说罢,转身要出了沐浴房。慧珠呆了一下,随 即两腮一红,含着笑意道:“臣妾遵旨,您也是知道的,臣妾甚喜那园子。”

    闻言,胤禛挑帘子的手一顿,不置可否的“恩”了声道:“你自己回景仁宫,朕摆贺养心殿 。”慧珠笑应了,胤禛却仍驻足而立,沉默了半响,又冷声说道:“想要给朕送吃食那些, 或是想得知朕何时会去御花园、亭台等地,让人去问小禄子就是,朕会嘱咐他的。”言毕, 帘子一放,大步流星朝养心殿行去。

    少时,慧珠在丫环的伺侯下收拾妥当,两位嬷嬷前来禀道:“熹妃娘娘,万岁爷特意让人备 了软轿在外边,可是现在让人抬了进来?”慧珠对着两位嬷嬷逢迎巴结不喜,未予理会二人 的话,另唤了小宫女下去传话。两位嬷嬷见状,脸色变了变,却还是陪着笑脸恭恭敬敬的送 了慧珠的软轿离开。

    【文字】第231章 改变(上)

    仲秋之夜,幕暗星辰,银光倾泻,一缕柔柔的凉风吹过,缠绵着浮动的暗香拂来,迷人心弦,感人眼眸,慧珠单手托着腮,手肘靠着软轿左右悬空的把手,支起半个身子,慵懒的望着沉寂却有朦胧的夜色,兀自幽思轻语。

    楼阁阶比间的宫廊,远远的望不到尽头,只有两旁精致的八角宫灯煌煌的照耀出行走步履下的青白石底座。有些陷入迷思中的慧珠忽的坐起身子,视线也从光亮映射下的地面看向不明前方的路径,泛着嫣红的脸颊不由凝了几分愁绪:她的胤禛之间的路,虽有曙光,却隐晦不明,好如这条长长的宫廊般,不走到尽头,不知等着你的会是什么。。。也许是喜。。。也可能是殇。。。

    轿旁的敬事房公公一直陪着小心伺候,乍一见慧珠面色不佳,一瞬间,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面上却堆了满满的笑意道:“娘娘,您是觉得轿子有些颠簸了?都是这些粗手粗脚的奴才,扰了娘娘不快。”

    闻言,慧珠心里迷惑,软轿走的极稳且实,就是偶尔的阶槛,也不过是轻摇慢晃,几乎未有颠簸之感。随即又转念一想,胤禛闻她受伤,匆匆赶来,这位名为李贵的敬事房副掌事也是个精明的人,见此对她更为捧着伺候,也是可以想见的。

    李贵见慧珠目光清冷的盯着他,未置一言,不由的咽了咽唾液,提着三分小心七分谨慎,呐呐的道:“娘娘?”听到叫唤声,慧珠回了个淡淡的笑容,便回过首,默然了一下,似是随意的问道:“公公进宫多少年了?”

    李贵一愣,飞快的看眼慧珠,压下心里的不解,恭敬的回道:奴才十二岁进宫,现在已经三十四年了慧珠心弦一动,顺着李贵话里的黯然,叹了一声道:明日便是十五中秋,家人团圆公公入宫闱多年,该是许久未见过至亲了吧

    许是夜里过静,又或是十五将至,李贵也多了谈性,释然些警惕,应话道:是啊,有多少年了,好像是从进宫那日起就不曾见过了,他们是生是死,奴才也不得而知说着,低头拂了把面,带着几尽不闻的哽咽,强笑道:奴才说到哪去了,怎么在娘娘面前提起这了

    慧珠不在意道:此乃人之常情,本宫也是可以理解的。屯了屯,又意喻不明道:“现在本宫里许多掌事公公都不是原来那些人了。”

    李贵一扣,垂掉着的双眼划过一丝精明,却没有吱声,听着慧珠继续道:“也许本宫可以帮公公打听一下你的家人,你以后也能有个依托。”说完,慧珠又眼含深意的看了眼李贵,便不再多言,今晚这番话也只是临时起意,成与不成对她无甚损失,而且有些事也得让当事人想通才行。

    少时,软轿行至景仁宫宫门前,就见宫门外早已得了消息 的素心等人,焦急的在外候着,慧珠抢在他们唠叨吩咐道:“太晚了,一切等回了内堂再说。”素心代众人应了话,招呼了软轿抬进正殿。

    慧珠就着素心宫女的搀扶,坐躺上了矮塌,就让小禄子打赏了抬轿的宫人离开,却见李贵趁着领赏之际,上前低语道:“奴才谢娘娘赏识。”慧珠屯了一下,复又亲切道:“公公辛苦了,这小然子是本宫身边的得力人,就让他亲自送公公离开吧。”小然子诧异的看向慧珠,随即会意,笑呵呵的亲送李贵出了景仁宫。

    不需片刻,小然子回屋道:“主子,您的意思是李公公可以为用。”慧珠点道道:“嗯,不过还待观察一段时间再说,以后和他的接头,就由你去做了。李贵这人在后宫沉浮多年,这次皇上大换后宫宫人,他能保住敬事房副掌事位,必有过人之处。”小然子记下,想了想,又将一旁素心的疑惑一起问了:主子您进宫有些时日了,不是一直未主动拉拢他人,怎么又……?”

    慧珠心下一叹,她有个出色的儿子,自身又身处于高位,已是树大招风;而现在她下定决心要试着迈出步子,又知道胤禛是在乎她的,只怕胤禛再冷清面不露色,也难保不让人窥知一二,到时指向她母子三人的暗箭势必更多,她总不可能就因那句“朕会护你一生”,就等着他护不出呢个。

    对于胤禛,她也是了解,在皇权朝野,宫规祖法面前,想也不用想,她会是被割舍的;好比清太宗皇太极的宠妃,仰或清世宗福临的孝献皇后(董鄂氏),都是赢得这两位帝王的心,可在权势后宫下,帝王亦不能护她们周全,最后只落得下场凄凉。再说了,她自问比不上这两位,胤禛对她已仅仅是些微在乎,她不想些办法自保,如何在泥淋里求生存。

    不过这些,慧珠并不想对素心、小然子一一道明,于是笑着应付道:“敬事房离皇上近,又能了解东西六宫情况,多一人为己用,也是有备无患。”二人点点头,慧珠又露出疲惫样,打着呵欠道:”今晚折腾了一晚,本宫累了众人得话服侍慧珠上榻就寝。

    一时,寝房里换了小灯,素心撵了其他人下去,絮絮叨叨道:&039;主子,您怎么把脚伤了,还是两双脚都伤。奴婢本来满心欢喜的看着主子去侍寝,怎么就得了主子受伤的消息,幸亏万岁爷是亲自去看您了,挽回了颜面,要不这事到了明日,指不定怎么传主子没福,看笑话呢。“听着素心的唠叨声,慧珠也不觉得反,心里反而很是受用,在这人情冷暖的后宫里,能有人如此一心一意为她,更是应该珍惜。

    素心说着说着,想起后日的中秋宴立马愁得横眉竖眼,没好气的道:”主子,这下是真的好了,撞到一块了。明日晚间祭月、拜月的时候,主子您怎么办,还有晚上的宫宴,这可是入宫的第一次中秋宴,宗室皇亲丞相必是一个不少都来,主子伤了脚多不便宜。万一皇上说主子受了伤,不用去参加,或是安排主子在下面的位子坐着,对主子在宫里的地位影响不小。”

    素心苦口婆心的说,慧珠也是听得拧起了娥眉,可现在已于事无补,又能怎样?遂略想了片刻,道,“已是这样了,也无法,明儿个皇后娘娘带着宫妃拜月捻香的时候,本宫就不去凑热闹了,抽个众人没注意的空挡先入了座就是。”素心听了听,也道只能如此,为慧珠敛了被角,移灯放帘退下。

    一夜好眠,到了第二日,慧珠睡醒起身,她昨夜的事已在后宫里传了个遍。景仁宫宫门刚一打开,就有门侍太监来报,乌拉那拉是免了她晨省之礼,又送了上好的药膏药材等物什过来,如是,风向所致,年氏李氏武氏宋氏也谴了人送了礼,至晨省结束,余下低级嫔妃,更是亲备物什登门造访,慧珠正愁着晚上宫宴,也没闲心搭理他们,除了耿氏安氏二人招呼了进殿说话,其他的也就让素心小娟陪着寒暄应付过去便是。

    白日的时辰溜得快,吃了晌午,脚上换了药,又小憩了一会,慧珠就被拉着到了梳妆台前坐定,准备梳妆打扮。

    素心拿着一把琉璃嵌金丝把梳,对着水银镜儿里的人看了看,沉吟道:“主子素来不喜发髻上首饰过多,但今日是宫宴,自是得隆重些奴婢就不梳‘小二把头’了,改梳‘叉子偷’,就可以少带些首饰。”

    慧珠满意的笑笑,正想点头允了,募的忆起昨晚,对着水银镜摇头道:“不了,还是梳‘二把头’好了,再把那套金簪花坠两串小米珠的扁方儿用上,正好配了菊花和银色的细子,中秋中秋日戴绒菊花的规例和习俗。

    素心先是讶异的听了,接着眉开眼笑的道:“主子,您是想明白了,早就该这样了。”慧珠好笑道:“现在也为时不晚。”一旁的小娟连连点头,一边唤着“主子等一下”,一边跑到床榻面得红木箱子里,取出一套黑领金色团花纹的旗服过来,换了原先备好的姜黄|色旗服,这套正是合适。”慧珠斜睨了眼小娟没有说话,小娟明白何意,笑咛咛的捧着旗服侍立一旁。

    临至申时正(下午4点),慧珠已装扮一新,一头乌丝被梳成高高的发髻,一柄扁方儿的小金簪花,端衬得一张白皙清秀的面庞,添了妩媚,多了娇艳,增了贵容。再看一身华丽的连裳旗服,加了件春秋天凉时穿于袍衫之外的青缎细绣五彩白蝶褂襕(长坎肩),与着右肩垂下来

    的流苏相互映照间,既有端庄贵气之势,又不缺年轻俏丽之气,观之,活脱脱的一朵金色牡丹,人间佳人。

    【文字】第232章 改变(下)

    第二百三十二章改变(下)

    慧珠望着镜中明媚的年轻丽人,有些不确定的抚上嫣红凝脂的粉颊,稍稍愣神,原来她也能如此明丽照人,漆黑的星眸波光流动,炫目的神采酝满自信,灵动的风姿透着大气,雍荣华贵的让她亦移不开眼线。

    一旁侍候的素心,小娟等宫人看着似换了个人儿的慧珠,也是啧啧稀奇,没想到五官只属清秀的慧珠,着了艳丽的妆扮竟是这般神采飞扬,夺人眼球。

    众人正赞叹打量着,忽听外边传来声响不一的问安,细一听知是弘历来了,离门拦最近的宫人,忙打了帘子,迎了进屋。

    本来慧珠是不愿坐了这翟舆,徒引得众人瞩目,奈何宫宴场合出席,只有紫禁城内三驾翟舆轿够资,分属帝后,附后三人,她脚伤委实行动不便,也就在弘历的劝说下,上了象征皇贵妃身份的翟舆。

    路上少话,弘历恢复了老成模样待翟舆而行,年幼的宝莲得了叮嘱的话,也一派大公主的样儿坐在慧珠的身边,唯偶尔好奇之余,摸几下坐面铺着的绣彩翟明黄缎,再瞄几眼舆辕,横杆,肩杆,垂檐,四柱上的金翟鸟,小脸上写满了高兴。

    此时,不过夕阳西下之际,宫宴尚未开席,众宫妃,福晋,贵妇便聚在乾清宫偏殿闲话,等着乌喇那拉氏皇后的凤仪驾到,以行摆月供祭月之礼。

    偏殿内,众人依身份尊卑次第坐着,正畅说欢愉时,眼尖的贵妇们早就从大开的敞门看见明黄|色的舆驾行来,以为是乌喇那拉氏到了,众人欲行礼,至行近再看,却见此舆不是十六人抬行,又小了凤仪半区,晓是皇贵妃翟舆。

    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后宫未封皇贵妃,可这戳舆没有皇帝示意,又是如何取用不来。

    众人想到这,面上尽是谈笑不变,暗地里已拿眼向帝后下首的妃位以上窥视,见三位妃子,除了齐妃李氏到场,贵妃年氏和熹妃钮祜禄氏皆未到,就不知道这翟舆上乘坐的是哪一位了。

    李氏面色难看的坐着,任着众人的目光掠过她往上首看去,心里满是不甘,细细描画的凤眼也死死的望着越行越近的翟舆,射出怨毒的目光,又待宫监昂首高喊:“熹妃娘娘到!固伦公主,四阿哥到!”,李氏不由错愕的瞠目,即刻又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得压下一股子怨气,由媳妇儿栋鄂氏扶着起身,随众人前去行礼迎接。

    须臾片刻,翟舆驾至内仪门处,刚借得弘历,阿杏左右搀扶的力道下了轿,脚一沾地,刺痛立即传来,惹得慧珠浑身打了个轻颤,口里痛得“嘶”声还未成音,便被齐齐响至的问安声淹没。

    慧珠身形一顿,晃眼的睨视着面前俯身行礼的众人,心下有短暂的怅然,眼下之人,无一例外的是皇城下的权势显贵,以前在后宫赴宴见之,她少不得需行礼寒暄一番。然而现在不过短短半年光景,已是物是人非,她成了被捧的对象。这种身份的颠倒,让她不禁深觉宫闱的浮华虚渺,可她却俨然其中一员

    (心念起伏间,慧珠抑住突生的感慨,露出亲切又微带疏离的淡笑,颔首应道:“本宫脚伤未愈,来得有些晚了。”不咸不淡的谦逊话后,已行至偏殿中间,虚扶了李氏一把,道:“齐妃多礼了。/”

    李氏就势起身,抬眼见慧珠端庄悦然的笑靥,完全一副居高临下的逼人气势,一下子,如鲠在喉,朱红的丰唇上下哆嗦了几下,上翘的眼角扫过一旁看戏的众人,银牙一咬,挻直背脊,伏着身量高于慧珠的优势,睨眼回道:“礼不可废,熹妃娘娘自是当得臣妾一拜,只是不知”话到一半,目光调向敞门外的翟典,展颜一笑道:”又能当不当得。”

    慧珠暗自一叹,没予理会李氏话里的深意,直接绕过李氏婆媳,忍着脚上的伤痛,随引路公公行至左侧首位坐下,这才长长的嘘出一口气,摸起锦帕拭了拭额鬓上的细汗。

    弘历担忧着慧珠,亲手接过宫女捧来的花茶奉上,皱着眉头瞥了眼右侧第二位坐着的李氏,凑耳说道:“额娘,您别放在心上,这翟典是皇阿玛允的。”慧珠欣慰地接过青瓷茶盏,觅了觅茶末儿,方低头轻抿小畷。

    后首边坐着的怡亲王嫡福晋兆佳氏笑道:“四阿哥真是懂事孝顺,这偏殿里一眼望去,就只有四阿哥是陪着自家额娘身边,熹妃娘娘有福啊,可是羡煞了臣妾。”这话听着受用,慧珠放下茶盏,转头却是另笑道:“你可别夸他,今儿陪在本宫身边,还不是因得本宫伤未愈的事儿,才这般,倒是好惠格格(胤禛养女,兆佳氏的亲生女)是个冰雪聪明的,本宫甚是喜爱,就是本宫的小宝莲也是惠姐姐的叫个不停。”兆佳氏亦是听得伏贴,便笑着好职位宫里的新贵人寒暄拉近乎。

    二人正谈得投机,就听宫监喊道:”皇后娘娘到!”略停半会,又道:“年贵妃娘娘到!”如是,慧珠歇了谈话,忙唤了人扶她起身。只见储秀宫的一个小太监从殿角旁跑了过来,打了个千儿道:“熹妃娘娘吉祥,皇后娘娘下了懿旨,您脚伤未愈,不用上前迎接了。”慧珠微微颔首,示意明白。不过话虽如此,待乌拉那拉氏、年氏二人进殿,她还是让阿杏扶她起身,于座位前站立、

    乌拉那拉氏及至上位上坐定,瞥眼便见慧珠一身得势皇妃的装扮姿容看着是不如年氏、安氏、武氏出色,可那一身端庄雍容的气势硬生生高了她们一截,却有不让人觉得犀利迫人,反而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引人亲切。

    区区一眼,乌拉那拉氏已在心底端量一番,想起昨夜的侍寝,慧珠突然受的脚伤,胤禛今日有赐翟典的事,没来由的让她生起几许威胁警惕,更是不自觉的眯起眼睑,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去,却见慧珠艰难的上前半步,对着她行完整套宫礼,并恭敬的请安道:“臣妾西妃恭迎皇后娘娘凤驾。”

    乌拉那拉氏收回审视的目光,又是一派千仪大都的说:“西妃妹妹平身,你受了脚伤,本宫早就免了妹妹的行礼了,妹妹怎还如此礼多。”慧珠依然敛首回道:“皇后娘娘心慈,练习臣妾免了臣妾的礼,但是臣妾不可忘尊卑之资,宫规章法,自应向皇后娘娘行礼问安。”说完,慧珠心里打了个堵,有些暗讽自个虚伪,却也明白这是个机会,即向众人表态她不是妄为之人,(年节时俊贤一事),又将方才乘 的风头收敛了少许。

    言毕,慧珠眼角余光觑至年氏,见年氏泛着冷冽的目光嗤笑的看着她,本想予之各行了个平礼的,又打了回去,回过身就示意阿杏扶她回位坐下。

    这般皇城女眷到齐,乌拉那拉氏又是皇后之尊,众人自是说着话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