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在清朝的生活(完结加番外)第47部分阅读

      在清朝的生活(完结加番外) 作者:未知

    着空空如也的前方,端安行礼道:“妾知道了,是该回府了。 ”身后一众奴仆讶异的看着慧珠奇怪的行径,慧珠转过身,又牵上了宝莲,低头,温柔笑道:“宝儿,我们回院吧。”宝莲乖乖的点头,由慧珠牵回庭院。

    康熙六十一年正月二十二日,康熙帝巡视京畿地区,经新城至赵北口登舟阅河,直到二月二十一日才返回京城,一路由四皇子胤禛陪同。

    同月底,慧珠遣小然子回府递了话,宝莲病情大好,不日她母女将可回府。乌喇那拉氏闻言大喜,连忙备了礼打发小然子回去,并也带了话,问之何日回府。

    第二日,慧珠又命小然子回府,言明最迟三月中旬即可回府。

    如是,慧珠会面几日是带着宝莲尽情玩耍,每日皆到了大批侍卫,乘马出游。至初十,方收了心,开始打点行李物什。

    这日晚间,慧珠母女刚沐了浴,闲适的靠卧在矮榻上,小娟坐在一旁脚踏上陪着说话。一时小然子掀帘而入,打了个千,禀到:“主子,这大半年的细软已经收拾妥当,奴才刚刚也和福总管清点过了,无任何出处。不知主子想何日启程回府?”慧珠敛了敛笑容道:“今个都十二乐,也该回去了,早一日晚一日都一样,就明日午饭后吧。”

    正说着,忽听极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慧珠拧眉到:“小然子,你出去看看外面怎么了?是谁过来”一语未了,只见门帘子一掀,小禄子慌忙的进了屋,不待行礼,直接说道:“钮钴禄福晋,万岁爷召您觐见,您还是快收拾一下吧。”说着,朝后面招了招手,随即就有三四名侍女快步进屋,不由分说的拉着慧珠下榻梳妆。

    慧珠昏头转向的由侍女们拉着换衣裳,至在黑漆描金嵌染牙梳妆台坐定,方意识到小禄子话里的意思,不由瞠目结舌道:“你说什么?万岁爷要见我?”在一旁焦急着打转儿的小禄子听了问话,大掌一下拍在额头上,转过身,小心翼翼的问道:“看奴才这记性,差点忘了这事!钮钴禄福晋,弘历阿哥的生辰八字您该是随身带上的吧?”

    慧珠点点头,小禄子大吁口气,抚着胸口道:“这就好,这就好。”慧珠心里一惊,这康熙帝为何要弘历的生辰八字?

    小禄子眼尖,注意到慧珠忽的变了脸色,生怕慧珠有所误解,连连摆手解释道:“您莫急,不是弘历阿哥有事。今下午,爷向万岁爷提起圆明园的牡丹台那,牡丹开的正盛。万岁爷就动了游园的心思,从畅春园摆驾去了牡丹台。爷担忧万岁爷觉得无聊,又让人去府里叫了弘历、弘昼两位阿哥过园陪驾。”

    说到这,小禄子皱了皱眉头,思索了片刻,方继续道:“万岁爷见了两位阿哥也是高兴,尤其对着几月未见的弘历阿哥,更是叫到身边问他功课弘历阿哥学识了得,万岁爷龙颜大悦,后来爷后来不知说了什么,万岁爷忽的起了兴致,要看弘历阿哥的生辰八字觐见。”慧珠微显沉重的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未几,收拾停当,慧珠双手紧拽着装有弘历生辰八字的锦盒。疾步跟着小禄子出了庭院,乘上了马车。路上,许是行人少,又有康熙帝等着,马车行的非常快,一路飞驰,竟不到一个时辰,已至圆明园。

    慧珠从颠簸的马车上下来,晃了晃身子,脸色有些苍白。小禄子前面引着路,见慧珠面色不好,歉意道:“钮钴禄福晋勿怪,因万岁爷在等着,所以马车行的事快了些。”慧珠摇摇头道:“无事的,让万岁爷久等,可是大事。”

    说话时节,已行至牡丹台外,慧珠微闭双眼,等着康熙帝传召的时候。这时,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旁说道:“来了。”慧珠闻声知是胤禛,心下有些松懈,却在抬眼时,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眸,而眼底更是闪烁着一抹狂热似魔的火光,未及再看下去,已不由吸了口气,仰着身子退后一步。

    胤禛似没察觉慧珠的惊吓,接着问道:“弘历的生辰八字带来了?”慧珠稳住心神,再次抬眼看去,胤禛却已然恢复常态,眼里波澜不惊,一片平静,仿佛方才只是她眼花一般。

    胤禛没理会慧珠满眼的疑惑,低头看了眼慧珠手上的锦盒,微点了下头道:“恩,皇阿玛还等着,进去吧。”说着返身向牡丹台回走。

    慧珠跟着进了牡丹台,不敢抬眼,直直上前几步,跪地叩首道:“奴婢钮钴禄氏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康熙帝不带痕迹的过量了遍慧珠,朗声笑道:“是钮钴禄氏啊?可是带了弘历的生辰八字?”

    ——本章完

    【文字】第208章 康熙 点击:6 / 回复:0

    慧珠只觉康熙帝朗朗笑声中是无尽的慑人之气,心神陡然一凛。额际紧俯地面,毕恭毕敬的答道:“回万岁爷的话,奴婢带了。”说着将锦盒双手置于头顶奉上。

    见状,康熙帝气势微敛,侧首朝李德全使了个眼色,又向慧珠抬了一下手,捋须道:“钮祜禄氏你当年可是一身挡然,现在不过两年间的时间,怎么当初那股勇气没了,人也这般拘谨。”

    慧珠不明康熙帝话里的意思,正寻思着如何回答,就感手里的锦盒被人取走,忙抬首看去,只见李德全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对她低声说道:“钮祜禄福晋,万岁爷让您起来了,您即到一边候着就行。”慧珠未看见康熙帝的抬手动作,可在这一刻,她却无理由的选择相信李德全的话,躬身站起,退至一边。

    李德全揭开锦盒,取出盒内的丝绢,手里微微一抖,柔滑的丝绢顺势展开,然后躬身捧上。康熙帝接过丝绢,定睛细看,双唇嚅嚅而动,似在字字品读,又似回忆思索着,良久捧着丝绢无话。

    是夜,明月当空,澄净如水,皎洁若银,淡淡的柔光似水含烟,淡月笼纱。一缕清风拂过,牡丹艳色迎风浮动,挟来香风阵阵,沁人心脾。然,如此良辰美景,何奈慧珠无心享受,唯有敛眉垂首,掩下心中的忐忑不安,只望这场许是胤真刻意为之的偶然,能让弘历全身而退。

    不知过了多久,康熙帝从丝绢上移开视线,仰头哈哈大笑,打破这异样的沉默。

    弘历随胤真后站立,低头之际,觑见胤真于袖下的手指虽自然的垂着,却有青筋冒起,若不是他站得极尽,此处又燃了灯火,他也必是不能发现。看到这,弘历心头掠过一个想法,却又摇摆不定,至眼角余光瞥见对面紧张站着的慧珠,双手兀自握拳,接着跨出一步,单膝跪地,行一礼毕,开口问道:“皇玛麽,孙儿斗胆一问,不知弘历的生辰命理,可是有趣味的地方,能博皇玛麽龙颜大悦。”

    康熙帝慈爱的让弘历起身,似玩笑的口吻,有意无意的看向胤真道:“老四,你对子嗣一向严苛,尤其对弘历时常是冷眼以对。若不是你与朕闲谈的时候,赞过弘历天资不错就是被过于宠爱,否则还真以为你不喜弘历。”

    胤真拱手道:“儿臣子嗣稀少已是定因,所以儿臣更应该对他们严厉些,不可轻易夸奖,以免成了纨绔子弟,那时再后悔已追悔莫及。”

    话锋一转,回头看了眼弘历,继续道:“再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弘历现在文武可能不错,但许多地方尚有足,容易浮夸,又是娇养大了,比起弘时、弘昼更该严待。”

    康熙帝冷眼看着胤真一副严父模样,沉默半响,摇头连道三个“你”字,最后叹气道:最近几年你太多闲时花在草书佛法上面,却又极为较真,不过这也罢,结果总是好的。说完,见胤真仍是面不改色,恭敬听着,眼氏微有满意划过。

    康熙帝溺爱的看了眼弘历,接着对胤真道:“好了,不提这了,弘历还等着解疑呢。”话语稍停,又低首瞧了瞧丝绢,方道:“老四,今个儿谈起了生辰命理,你与朕对此都有专研,不过看来还是朕比你更精通些。”胤真皱眉道:“皇阿玛是九王之尊,儿臣岂能与您比拟。”

    康熙直接略过胤真的话,依理而论道:“书云:子午酉卯成大格,文武径邦,为人陪秀,作事能为。连运行乙未。甲午,癸已身旺,泄制为奇,俱以为美。弘历命格正是如此,当年钦天监为朕所披的命理也是极好之象,实在难的,但比起弘历的,仍差上一截。”

    话落,胤真、慧珠、弘历齐齐跪地,弘昼见之,慢半帕的亦跪于弘历身后。康熙帝状似纳罕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胤真正色道:“皇阿玛,此话万万不和规矩,您是天子之命,弘历不过是臣子,最多占了富贵福禄罢了。”弘历插话道:“皇玛麽,师傅教导过,您的命理乃是天子之命,任何人不可比拟,孙儿更是不敢与之相提。”说罢,不惧康熙帝屯生的怒气,直视龙颜。

    康熙帝不过是佯怒,实则试探,此时见向来宠爱的孙子短短素月未亲昵,周身已气势大显,两只秋水般澄澈的眼睛里流动着不同寻常的灵气与沉静,行动举止间,比起同岁的弘昼也敏捷得体,较之他近一百名孙儿中也是拨萃出众。

    一番相比之下,康熙帝不由想起胤真适才的答话,子嗣稀少是胤真不可扭转的劣势,但胤真却身传言教,把孩子教养的极为出色,可谓是子不贵在多,而贵在精,尤其是还有命格资质都是少有的一子。。。想到这里,康熙帝心里蓦然一痛,其实子嗣又多又精也同样不是好事,犹如他。。。

    弘历揣测不安的与康熙帝对视,忽见康熙帝眼神黯然,盾着以前祖孙相处的情形,弘历心里一涩,不由自主的向前倾着身子,声音含着浓浓的关切唤道:“皇玛麽!”胤真不想弘历居然这般莽撞而为,大怒道:“胡闹,御前失仪,还不快跪下。”

    老年的康熙帝在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儿子虎视眈眈窥视下,是十分渴求亲情的。在近年来胤真不为朝野皇权,只是一心待着老父,康熙帝铁石的心已又偏颇。这会儿,弘历又真挚的关切,心里更是大慰,微有激动。不过他终究是几十年的帝王,心里如何激动满意,脸上仍是如常。

    遂,只见康熙帝将丝绢递给李德全收好后,罢手道:“老四,你不要在训弘历了,在朕眼里,他是朕的好孙子。行了,你们都起来吧,今日是来赏花的,是家宴,一切君臣之礼都免了吧,你们也都归坐吧。。。唔,对了,给钮祜禄氏也设了桌椅吧。”

    慧珠强制镇定的谢过康熙帝赐坐,心里却暗自捏了两把冷汗,一为康熙帝与胤真那番平常的父子对话,其实暗自下不然,乃是暗潮涌动;二为弘历大胆作为,以她对弘历的了解,弘历刚才的动作话语,一半是出自真心,另一半却是。。。

    慧珠不敢再想,敛回思绪,微微分神于填漆钱金花纹炕案上摆着的时令瓜果,各色精巧的点心,馥郁芬芳的醇醇美酒,却只觉品之无味,如同嚼蜡饮水。

    彼时,康熙帝与胤真父子相谈甚欢,胤真偶然提起弘历甚晓佛经。康熙帝来了兴致,忙考问起来。弘因落落大方起身,背了几段径书,并从头到尾清晰地讲解了一遍。康熙帝大悦,刹那间胤真父子的风采攫住了她的心脏,心里隐隐有了某种决断,又忆起弘因的生辰命理,不由赞道:“弘历聪慧,是福过于子。”

    弘历作揖道:“谢谢皇玛麽赞赏。”言毕,回位坐下,趁众人未注意之时,对着慧珠咧嘴一笑,慧珠心下安慰,满是慈爱的点头回笑。

    弘历的小伎俩哪会过了康熙帝、胤真二人的眼底。康熙帝顺着弘历的视线看去,目光略微一屯,随即放下手中洒杯,随意问道:“钮祜禄氏,听说你没住在府里,带着那个弘历的妹妹在郊外养病。小格格是何病?可是大好了?”

    慧珠一怔,起身回答之际,极快的向胤真投去一瞥,却见胤真只是一派常态的回视,咬咬牙,不敢在康熙帝面前隐瞒,只怕康熙帝早已闻之,于是跪地回道:“谢万岁爷关心。宝莲她一年前不真落水,耳至残,所以去郊外养病。”说完,慧珠心里大痛,没想到今日竟当着众人面承认女儿左耳至疾。

    康熙帝确知道慧珠母女的事,见慧珠说到女儿至疾时眼里的痛苦,对慧珠重视女儿的心有些感叹,又有些兴致,不禁挑了挑眉,直白的问道:“你是老四的侧福晋,又有稚子未长大,竟然为了一个女儿移居乡间野地养病,还是一个左耳必留残的女儿如此,你是怎般想的?”这话一落,在座几人皆是一凛,康熙帝果真对雍亲王府有所监视。

    这时,慧珠却是对康熙帝话里的不在意心生不满,紧了紧牙关,勉强压住心里的愤慨,答道:“奴婢照顾不慎才导致宝莲出了意外,但事已造成,只能尽力补救。府里虽一向严谨,但难免人多口杂,发现宝莲耳疾一事,用异样的眼光对待而让宝莲心里留下阴影,这点奴婢不敢冒险。且弘历、宝莲之于奴婢同等重要,皆为奴婢所生养。现年弘历已是十余岁,奴婢相信他能自己照顾自己,所以便离开府里,带着更需要母亲的女儿离开。。。还有爷。。。”

    (今晚本想再更新一章,不知写的完不,若是写不完,就明中午更新这加更的一章。。。咕,这章康熙写的很多,不过康熙快没得写了,还是多写几笔)

    【文字】第209章 抚养 点击:6 / 回复:0

    言语里提及胤真,慧珠不自觉慢了语速,悄视胤真两眼,犹豫道:“爷在奴婢请求前,是以有所打算,也是怜惜宝莲而至。如此,奴婢离京前往乡间照顾宝莲,更是应当。”说完,慧珠头低低的伏于好面,双目死闭,身体不自然紧缩颤抖。

    康熙帝意哈不明的“哦”了一声,这声却如一把铁锤重重的敲打在了慧珠心头,让她肝胆俱震,强烈的后悔之意蔓延全身,空白的脑海里只映现出四字弄巧成拙。

    就在慧珠陷入深深悔意惧怕之时,身上的压迫力渐渐移开,滞缓的呼吸慢慢恢复畅通,她知道康熙帝已把收回视线,心下长长吐出一口气闷,可紧绷的神经微懈的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这时,只听康熙帝苍老却沉稳的声音远远的随着徐徐夜风飘散过来:“老四,你敬兄长,怜幼弟,严子嗣。。。。不过朕现在才知道,你也爱怜稚女,嗯?”

    胤真低垂的眸光闪过深幽,短暂的沉默了几许,推开座椅,双手抱拳道:“皇阿玛,儿臣。。。。”康熙帝突然豪迈大笑,打断胤真脱口之言,似悦然道:“朕随口一问,你倒不必认真作答,再说不是有老话,女儿是父亲掌中宝,好了,你回座吧。”胤真不知作何想法,听了康熙帝的话,也不再多言一词,直接重新归坐。

    康熙帝微眯眼眸看向慧珠,如慈祥老人般问了慧珠母女俩在庭院的生活,又颇似兴味的询问了那里的乡野景色后,连连笑道:“有福之人,你果真是有福之人。”慧珠一听,不明康熙帝话里是何意,竟突如其来的道这一句话,实属百思不得其解。

    康熙帝好似未见众人眼里的疑惑,犹自开口道:“李音达,扶钮祜禄氏过来,她跪了许久,朕倒是忘了。”李德全颔首应了,手里的拂尘一甩,几个快步行至慧珠眼前,下垂的双眼笑成一条隙缝乐呵呵的看着慧珠,笑道:“还请钮祜禄福晋起身。”

    慧珠哪敢让李德全躬身相扶,忙不迭双手撑地起身,不想双膝跪的

    太久,早巳麻木,刚一站起身,一个翘起,直直往下倒截,幸得李德

    全哏疾手快的伸手搀扶,堪堪站稳身子。无法,慧珠只得由着李德全

    扶着小心翼翼的回到位上坐下,又再三言谢过李德全,这才缓过气息

    来.

    康熙帝目光一直到慧珠落座方休,眼见慧珠这般微显狼狈的模样,却是龙颜大悦,又一次哈哈大笑,引得众人疑惑诧异。好在后面康熙帝未再问及任何话,只与胤真两父子把酒临风,月色迷茫下赏花闲谈,甚为融洽,直至茂时将阑(晚上九点),才一脸尽兴的摆驾离开。

    胤真携慧珠、弘历弘昼哥俩与园门外恭送康熙帝离开,至御驾消失于花茫夜色中,方礼毕起身。

    慧珠跟在胤真身后起身,见胤真背手而立,不予言语的注视前方,笔直的背景在园门前幽煌的灯火下,显得孤傲冷然,又有别样的阴沉。慧珠望着眼前的背影,阴冷之气越来越烈,不由鼻尖渗有微微冷汗,牵着弘历的手不觉用力,左脚自然而然的欲往后退。

    “时辰不早了,你今晚就留在园子里,弘历、弘昼你们也留宿园子。”胤真蓦的转身吩咐。慧珠后退的动作僵住,未去迎视夜幕下胤真如炬的目光,便低头蹲安道:“是。”弘历、弘昼哥俩对慧珠的留下心底欢喜,对视一眼后,亦恭敬应是。

    关了园门,回到院子,侍人早已备好去了亮灯,寝房里也燃了香薰,铺了床榻。慧珠见之,不便多留弘历哥俩,简单的问了几句近来的生活小事,就让哥俩下去睡下。

    一时,小禄子领着丫鬟太监退下,慧珠绞了棉巾侍候胤真净面,心里本想问下今日之事,但转念一想,胤真是何人,若他不想说,问了也是无用,何苦自找不快。打定主意后,慧珠也就缄默不言,唯仔细的服付胤真盥洗濑罢了。

    胤真盥漱毕,见慧珠收拾水盆出去,出言阻止道:“你去做何?留着明早有奴才收拾。”听后,慧珠轻应了一声,又将水盆放回木架子上。

    此时,胤真似是起了谈兴,问道:“福晋说你这月将回府,你是怎样打算的?”胤真从木架回到闲榻旁,一面为胤真宽衣脱鞋,一面不假思索的答道:“妾已收拾了行装,准备明日午时就回府。”

    胤真皱皱眉头,呢喃自语道:“这么快?”慧珠抬眼欲答,只听胤真又道:“进了四月,天也开始热了,乡间比起来京里凉快甚多,你又甚喜那地,不如。。。”话言过半,略想片刻,沉吟道:“不如你和宝莲在住些时日,等暑热过了,再回府吧。”

    闻言,慧珠当下抬头直望向胤真,屋里昏黄暗淡,一时间,胤真面庞模糊,分明的棱角,深邃的幽瞳,薄薄的双唇,皆是混沌不清。

    胤真任由慧珠盯视,半响,双唇微动:“你想回府?”略含清冷的嗓音在静谧的深夜里,显得极尤为凉薄冰冷,慧珠不觉寒意来袭,人却省过神,忙挪开视线,手脚麻利的为胤真脱了黑靴,心里也极快的有了想法,王府内宅只有区区一个偏角,她更爱庭院生活,既然胤真都让她多留几月,她岂会不愿意,可乌喇那拉氏那已给了回话,还有她的弘历也身在王府,她又怎能自私的逃避。

    昏暗夜里,胤真不容错过慧珠丝毫神色变化,遂在慧珠尚未组织起言语时,已给了回答:“府里,我自会派人去回了消息 ,这点你无须多想。至于弘历他。。。”慧珠正专心听着,却见胤真不再提及,上榻另道:“安置吧,时辰不早了。”

    慧珠兀自双眼圆睁,微张双唇,看着胤真上榻躺下,然后闭目入睡,未再言及弘历一字。如此,慧珠只得瘪嗒了下嘴,咽下所有情绪,稍显不干地瞪了眼背向她的人,转身吹熄了灯,也跟着脱鞋上榻,放帘睡下。

    躺下后,慧珠背脊一触及软香的被褥,疲倦困乏齐齐涌来,不知所感,一觉天明。慧珠睁眼一看,见晨曦进屋,幔帐外丫环手捧盥洗之物敬候,忙坐起身,低呼道:“这大早上了。”

    小禄子听慧珠言语,对着重重幔帐打了个千儿道:“钮祜禄福晋,时辰刚好,未有晚起。弘历、弘昼两位阿哥也刚收拾妥当,在外间等着给爷和您请安,并用早饭。”言毕,见床榻后胤真也是坐起身,忙吩咐了丫环打开帘子伺候胤真、慧珠二人梳洗。

    因弘历、弘昼他们要去上书房,慧珠只简单的收拾了下,就和胤真去了上房。弘历哥俩坐在侧边椅上等丰,见了来人,忙起身站立,至他们在炕席左右坐下,方行至眼前,跪地请安道:“儿子弘历(弘昼)请阿玛大安,额娘(钮额娘)大安。”

    慧珠夜里睡的安稳,昨夜紧张的情绪消失不少,又想着还要在庭院小住,不能常见弘历,心有愧疚,竟越过胤真,率先出声让弘历哥俩起来,拉着弘历问长问短。胤真对慧珠的越矩,也没说什么,另开口吩咐厨房摆饭。

    不一会儿,饭食上桌,慧珠分别给胤真父子三人盛了碗豆浆,对着皱着一张脸的弘昼笑道:“早上喝豆浆比喝杏仁茶好,你呀,就将就着喝了。”弘昼脸皱的更厉害了,端着碗就是不喝,忽瞟见胤真双目一沉,不悦的瞪过来,顿时吓得二话不说,仰了脖子,“咕哝”几下便是下肚。慧珠见弘昼一副少年心性,原本搁在心里的烦愁消了不少,也有调笑心思:“慢着点,又没人和你抢。”说着,忙是拿了棉巾递给弘昼擦拭嘴角。

    屋内正一片温馨之际,只见帘子一撩,两个有品级的太监前来禀话道:“万岁爷口谕,弘历阿哥深得朕意,从今日起不必再上书房,一切生活食宿,功课学识,皆有朕育。”话落,一屋众人俱怔。

    慧珠弘历母子面面相觑,一瞬不瞬的盯着彼此,有些消化不了这话的意思。慧珠心里更是千翻百转,以前弘历被接去宫里小住,不是陪太后,就是后面被德妃所养。可现在按这话里的意思,康熙帝是要亲自抚养弘历,同食同宿,还要教之功课,较之当年的废太子胤仍,也不过如此。现下,康熙帝如此所为,又是何意?

    倏的,慧珠忆起一事,昨晚胤真言及弘历的安排,不置一词,可是他已经有所察觉弘历会被接进宫里。

    想到这里,不由侧目向胤真看,只见胤真面色如常,一派镇定,只是后背的两手有手指微微磨蹭,慧珠霎时明白,胤真对于康熙帝的口谕也是吃惊!

    正想着,便见胤真已不再两手后背,伸出一手稍是微抬,应承道:“嗯,你们去回旨吧,弘历收拾些物什,随后我亲自送他去皇阿玛那。”

    本章完

    ps : 有人说,胤真能当上皇帝就是因为康熙喜欢弘历,为了让弘历当上皇帝才让他老爸当皇帝的,大家认为呢?欢迎讨论!

    【文字】第210章 客来 点击:7 / 回复:0

    当日午时之前,胤真亲送弘历至畅春园。慧珠心想康熙他知识渊博,能亲自将弘历在身边,是利大于弊;如是,她也能安心于乡间庭院消暑,遂父子二人离开后,她也乘马车离园。

    驶回宅院时,小然子、福贵已打点好一切细软装箱,立于院门外等候,听得慧珠取消回府决定,要在这待上数月。小然子当下急得搓手屯脚,顾不得门外众多奴仆,伸手请了慧珠过到一旁,急切道:“主子,怎么又不回府了,虽说这里待着是无忧无虑,可主子终是那王府里的人啊。您一年都没在府里了,现在还不回去,就是府里有人,若有变数,到时也是鞭长莫及,再说有弘历阿哥他。。。”

    不待小然子语无论次的说完,慧珠便打断道:“暂时不回府是爷的意思,你干着急也无用,还有弘历他已被万岁爷接到身边亲自养育了。好了,我进去看宝儿了,你和福总管把东西又摆回去吧。”吩咐完,就着小娟的搀扶进了宅院。

    小然子在听的一惊一喜,呆愣愣的杵在原地不动,直到回过魂儿来,福贵已张罗着众人搬箱子,牵马车,而慧珠也早就望不到影了。不过至此,小然子也不再为长时不在府里忧心,自是专心服侍慧珠母女,并跟着福贵一起办事,学了不少东西,为人处理方面较之以往,也甚是圆滑。

    转眼一月过去,到了红情绿意的四月,四周举目而望,皆是一片春意盎然之景。随着白昼的拉长,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厚厚的棉衣被繁花似锦的夹衣所取代,年轻的女儿争相穿出自己的春裳,纷纷妆扮一新,碎步出了闰阁,不知是要踏青赏春,还是要与百花争春?

    这日绵绵春雨过后,泥土翻新,含苞绽放,霎时间,是清新,是芬芳,是凝香,伴着清风,带着雨味,绻绻绵绵的穿过雕栏、越过玉砌,浮进红漆绣楼。

    乡楼里,慧珠春困醒来,唤了小娟进屋服侍起了身,就懒洋洋的卧靠在紫檀贴皮雕瑞兽花卉榻上,一手支着额,半撑着身子,望着窗枢外雨过天晴的水榭灵台,听着凝聚的雨珠坠地的声响,似有惆怅。

    忽然,“哗啦”声响,珠帘被人撩起,随即轻细的脚步声传来。慧珠微蹙娥媚,目光仍是落在楼外的翠色,淡淡的问道:“是宝儿醒了吗?”小然子走到榻前,躬身笑道:“主子,您猜错了,是有客到?”慧珠稍稍提起兴致,转过身,挑眉,无声询问。

    小然子笑意更浓,有些卖关子的慢慢说道:“主子,今日有客来访,您猜是谁?”慧珠瞅了眼一副小人状的小然子,没有答话。小然子只好讪笑两声,自个儿说道:“京里的裁缝嬷嬷来给主子量尺寸,好给主子做几套衣裳。主子,您别瞪奴才啊,这客当然不是那婆子,是钮祜禄府的二爷和二奶奶来了!正在外等着求见主子。”

    慧珠一下坐起身,狠瞪了小然子几眼,连声嗔道:“还不快去请了他们进来,再上些茶点瓜果。对了,那量尺寸的嬷嬷就引到茶水间等着,也给她上些吃食之类的”小然子领话,笑呵呵的打帘而出。

    俊贤回京奔丧已又一年,但因要避忌闲话,大多时候都闭府不出,就是偶尔出府,也未能前来拜见慧珠。这会儿,慧珠一听多年未见的俊贤前来,连忙下榻,迎了上去。

    一时,寒暄过后,俊贤被慧珠过于灼热的视线打量的不自在,黝黑的俊脸泛起一丝红晕,不自然的提高嗓音唤道:“阿姐!”

    慧珠未予理会,满眼欣慰的看着四年多没见的俊贤,见他身形挺拔,黝黑的皮肤下是浓眉大眼,眉梢间,透着一股成熟的气息。看来经过广州三年的历练,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一脸稚气的幼弟了。就这样看着,慧珠不禁红了眼眶,心里有些酸楚的想着,若是章佳氏还在,能看着俊贤成材,该是老怀安慰了。

    俊贤夫妻见慧珠神情不对,忙出声劝慰,于是三人又忆起章佳氏,不免感叹一番后,气氛方有回笼,姐弟俩也就彼此的生活略说一回。

    这时,只见俊贤停下闲谈,踌躇了一会,才道:“阿姐,您还要在这住多久?”慧珠一愣,继而笑道:“等天凉了就回府。”俊贤又道:“听几个内务府当差的同僚说,万岁爷今年四月就要去热河避暑,估计明日佛诞过了,没几日就要启程。以四爷今年时时陪在万岁爷身边的架势,估计这次也要同行。”

    慧珠喜道:“如此甚好,你可知弘历被万岁爷接去身边扶养,有他阿玛同去,我也放心。”俊贤脸上闲过为难,微有语塞道:“这次出行时间不短,王府里必有人随侍四爷。”说到这,窥了下慧珠的神色,又笑道:“开始以为弘历阿哥是被接去宫里小住,现在在才知是被万岁爷养在身边。”

    听后,慧珠有些陌生的看着眼前的俊贤,至在他眼底寻到关切之意,才屯生愧疚,心里也不由暗自嘲讽,对着自个儿看着长大的幼弟,她居然还心存。。。

    摇摇头,慧珠不愿多想,敛了心思,便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弘历今年都十二了,又在万岁爷身边,旁人亲近不了,他自己也是晓事的。”俊贤听了这话,心里大抵是信了慧珠的说辞,不由失笑道:“小时候,额娘常叹,阿姐在王府生活处处需谨慎,现在知事了,见现在京里局势不定,各大亲王府又异常流动,想着阿姐在王府里身处高位,危机唔,中奴。。。不,是弟弟过于忧心。”

    慧珠一笑置之,另问道:“再过一年,你也该谋事了,可是有过打算,是继续外放,还是?”俊贤严肃道:“阿玛年迈,家里重担落在大哥身上,弟心有愧。这后,弟打算就在京里任职,一是照顾阿玛,二是索桌洛氏有喜了。”慧珠大喜,看着一脸娇羞的索桌洛很为他们高兴,这桌洛氏进府多年,只生育一女,能在多年后又有了身子,对钮祜禄府来说却是大喜,毕竟凌柱和俊贤都盼着嫡孙嫡子的出世。

    于是后面,慧珠是拉着索桌洛细细的过问了生活起居,又让福贵取了许多妇人有身子时进补的食材,至晚间,留过钣后,方派了侍卫护送俊贤夫妻二人回城。

    是夜,盥濑毕,慧珠宽衣就寝,闭目睡眠时,想起下午俊贤的话,心里对随侍人选微有定段,年、安二人皆有可能,其中年氏机会更大些,只是不知年氏可是舍得尚在襁褓中的稚子?

    心念间,睡意渐渐迷蒙,至意识沉寂之际,一个念头划过,无论她二人谁去随侍,于弘历无碍,于她也就无碍,何况作于四皇子、雍亲王的胤真,没有年安二人随侍,也会有其他人随侍

    (惊讶,居然月票过了300,没想过的哈咕这章啊,就过渡,过渡)

    【文字】第211章 目送 点击:7 / 回复:0

    一转次日,慧珠睁眼醒来,唤小娟服侍起身,一会儿,听见悉悉的声音响 起,以为是小娟打了洗脸水进来,一看来人却是阿杏领着三个丫环伺候,便问:“小娟呢?”阿杏福了个身道:“绢姐姐,去绣房那边了,正和针线嬷嬷赶活计,估摸着再一个来时辰,就能把言子新做的那件果绿色夹衣掐了牙。”回话时,已蹲下身子,伺候慧珠穿鞋下榻。

    慧珠纳闷道:“作何这么赶?”阿杏抿嘴笑道:“今日是佛诞,早上天刚亮的时候,爷就派了人传话,已时正(10点)大概就要过来,让主子准备下,陪爷进香。所以娟姐姐想赶在爷过来前,好让主子能穿上那件夹衣。”

    听后,慧珠当下无语,想起昨夜翻来覆去想的事,更是对好生妆扮了自个儿,只为迎合胤真提不起兴致,府里有年轻貌美的安氏摆着,她就是怎么收拾打扮也比不过的,何况她也根本不喜如此作为过逢迎任何人。

    不过,这些话慧珠自是不会说出口的,又加之她昨夜入睡的晚,今早便贪了睡,因此睡的久了些 倒有些头疼,人也恹恹的没开腔,就由着阿杏服侍她盥漱梳妆。

    梳洗毕,小娟挑帘进来,见慧珠正让阿杏拿着把镜在后,对着梳妆台看头上的发髻,忙将手里的衣裳递给身旁的小丫环,顺手接过把镜,凑身笑道:“阿杏这丫头手上活计越发巧了,尤其是挑的这只白玉蝴蝶簪子,恰好配了衣裳摆上的彩蝶。到时主子这一身打扮,就是弘历阿哥站在身边,也只会说您们是姐弟,谁看出是母女呢。”

    慧珠从镜子中见小娟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只差没大张旗鼓的喊道:“胤真要来了”不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随即又想到胤真一月未来,小娟,小然子背地里暗自着急,但怎么说也是为了她,也就全做不知,坐起身,任小娟为她穿上那件簇新的琵琶襟果绿色绣花蝶纹半长夹衣,下身系白绿色长裙,裙摆下方镶阔栏,又换了双白色绣鞋,方收失踪妥当出了外间。

    上房里,宝莲由荣嬷嬷一旁侍候着用食,荣嬷嬷一见慧珠进屋,先是怔了下,忙快步上前请安道:“主子,今天这身装扮看着新颖,可是要带着格格趁佛诞热闹,出去走走。”宝莲一扣,小脸蛋上光彩熠熠,拉着慧珠就道:“宝儿要去,宝儿要出去。”

    慧珠含笑看着女儿,点头应了,也坐下来用早饭。可低头一瞥,就见自个儿这身着装,蹙了蹙眉头,她心里是存了几分顾忌的眼看也快三十了,这身打拆毁有些汉味不说,还不衬她的年龄,就像初成亲的小妇人打扮似她,想着胤真到时候见到必是要沉脸不悦的。一翻计较后,慧珠寻思着等用了饭,还是回房里换了好,免得招了训斥。

    一时,母女二人边说边笑的用着早饭,忽见小然子跑了进来,打了个千儿笑禀道:“主子,爷过来了。”话语刚落,胤真带着小禄子就进了屋来。

    慧珠放下碗筷,迎上前去请安,就着宝莲也噌噌几下,跑到胤真跟前行礼请安。

    过了礼,胤真上位坐着,看了眼食桌上的吃食,冷眼扫向慧珠:“现在都什么时辰,你们才食早饭?难道这些个奴才都由着你们。”一屋子下人忙跪地俯首,慧珠是坐不下去了,只好起身解释道:“今日时辰是有些晚了,都快已时一刻了。昨日妾娘家内弟来了的,所以今起来晚了,平时最迟也不过辰时。”

    胤真当着下人面,也得给慧珠留脸面,对此算是接受了慧珠的说辞,便想接着话儿问几句俊贤的事,只是刚一抬头,就注意到慧珠一身装扮,不由细细的端视了一番,却是越看面上越黑,直接将手里的茶盏合上搁置了,又打量了半响,沉声问道:“你何时做了这衣裳?”

    果然不悦了,慧珠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摆,余光瞅见小禄子引着下人无声退下,用完早饭的宝莲也被荣嬷嬷哄着抱了下去,嘴角不由溢出一丝苦笑,看来还是小禄子比她更摸清了胤真的性子,已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倒也给她留了些许薄面。

    胤真见慧珠好似知了错,在跟前低眉顺眼站着,底气越发足了,纠了个错便继续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个性子,一句话憋个半天不出气。眼瞅着你是好生生应了,知规矩的做了,背过身子,你是想做何事,还是照样去做。。”

    慧珠低头直直的瞧着自个儿的脚尖,俯首贴耳的应着胤真的训斥,可到了心里面,她却纳罕着胤真为何一来就这般大的火气,难得他有心浮气躁的时候,他不是快随康熙帝去热河了吗?

    想到这。慧珠就忍不住想问胤真这次随侍他的是哪一位?虽说弘历是和康熙帝同吃同睡,可还是去同一个地方,她仍是忧了几分心。

    正胡思乱想着,只听耳边微显一板一眼的训斥声消失,慧珠诧异,悄悄抬眼,即刻对上胤真看不明情绪的双目,下一瞬,忙咬唇挪开视线。

    胤真对慧珠小动作未予理会,缓了会儿气氛,语调清冷的陈述道:“皇阿玛定的这月十三启程去热河避暑,弘历由皇阿玛亲自养着,自是也要跟着去的。你是弘历的生母,你陪同一起去出是应该的。”慧珠惊讶的望向胤真,胤真也不回避,牢牢的锁住对方的双眼,接着道:“弘历被皇阿玛亲自教养身边,同食同睡,在京里起了多大的波澜,想你已有所耳闻。”

    慧珠点点头,康熙帝此举,短短一月,已在各大王公府邸引起巨大反应,同时深受外界关注的府里也因此事旋起了风波。如是,也可以想见,胤真压力不小,一方面必会受到追捧,一另一方面也有来自政敌的迫害。

    胤真见慧珠点头示意明白,又道:“既然你也清楚这些厉害,避免麻烦,你带着宝儿在此地消暑就是。不过因着弘历的要去,我还是给你吱个声,年氏和乌雅氏也会随侍我同去。”

    原来是年氏。

    慧珠已隐隐猜到随侍之人,只是。。。。这时由胤真亲口说出来,让他竟生出撒手不及之感,一时间,纷然不清,可谓百味杂陈,各种滋味难以言喻,但也让她对乌雅氏也将随侍的惊讶,淡去不少。

    胤真毫不掩饰眼里的猜光,目光 如炬的盯着慧珠,不轻不重的“嗯”一声,语调里带着浓浓的询问。

    慧珠勉强一笑,避开胤真灼灼的目光,含糊应道:“妾也没想到这点,乌雅氏妹妹也要去。”胤真不可置否的反问了二字“是吗”,起身到慧珠身边,又打看了一眼慧珠的穿着,语气有些不悦道:“算了,你就穿这身吧,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打点一下,带上宝莲一起去寺庙那。”慧珠应了,稍作收拾后,便跟着胤真出了庭院。

    今日是佛诞,平时人烟烯少的寺庙前,这会儿是门庭若市,往来人群众多,小摊小贩也齐齐聚拢,比之背郊那地的达官贵人常去的大庙宇,这座也在商人富户人家的捧场下,热闹非心,香火鼎盛

    此时,慧珠牵着宝莲的手与胤真并肩而行,身后跟着禄子,小娟伺候。然后宝莲驻足不前,两眼发光的望着台阶上的小摊子。慧珠无奈的笑笑,这庙